第十五章 區分3
本章節 2923 字
更新於: 2021-12-02
隨著裏側的攻略越來越順利，名為馬里亞納世界與魔女的氣息，也越來越明顯。不過，看來這件事唯有自己能夠察覺。
並非霧刃他們的功力不夠，而是他與阿卡德的因緣以及長年經驗與對魔女的熱情，何況這些日子他也沒有停止對阿爾卡特拉斯大陸的情報回收。
也就是說，只要他一天還在王國，這座王國就不可能滅亡。幾乎是因為這點的平衡，霧刃與萊夏的婚禮成了他們永遠失聯的導火線。
雖然那天他並不在場，多少能從王國逐漸繃緊的氣息，感覺到一些的不對勁。這個時候應該先問問「神之子」的萊奧納多，不由得暫停手邊的工作，讓自己稍稍休息了。
神之子——莉莉絲拿回身體後，趁著一些時間分享了過去自己的經歷與故事，這個字眼就是那時出現的。
不是自然之子，沒有得到和自然之子類似的解釋，是個無解的名詞，亦被當成了一個問題，不過莉莉絲當年確實有意讓自己的孩子成為神之子，還不是魔女的時候，就有辦法辦到，並改變了困擾已久的旱災，即便會有人覺得巧合，在萊奧納多來看，這些事情一定與伊甸脫不了關係。
既然不可能沒關係，那就是有問題的。
裏側之後，星門計畫的運作也持續地漂泊在廢案與實行之間搖擺不定。只因為欠缺適合的人才。
任何的計畫與實驗都需要人員、資源，相對也需要實驗白老鼠的角色。礙於現在的政府已經人性化，不再有基路伯時期的腥風血雨，文案與設施都已經完善的現在，卻苦無相關人才。
就這樣，這個一直被萊奧納多重視，以發掘成為全善之外，另一個能成為戰力的計畫，埋沒在政府的文庫檔案中。
「聖日耳曼，你在嗎！」
持續沉思的萊奧納多，在杜恩哈特沒頭沒腦地破門而入後，成功轉移了注意。來得相當急切，而且那個肥肉掉滿地的杜恩哈特，竟然氣喘吁吁、汗如雨下，可見他是用跑的過來的。
「你果然在啊……啊……啊……啊……」
杜恩哈特快要斷氣了，上氣不接下氣地，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一直到他可以好好說話，萊奧納多手邊的書籍都沒能放下。
「太好了，你果然還在，要是你不在這裡，我還真不知道要去哪裡找。而且，這件事看來也只有你能辦到了。」
杜恩哈特謝天謝地，像是在沙漠發現了綠洲一般。
如同對方沒頭沒腦地過來，一上來就以一種約定俗成的感覺，沒有明說、瘋狂暗示地要人配合猜謎，即便強如萊奧納多，沒有半點線索可循的謎底，也是束手無策。
杜恩哈特太過激動了。
萊奧納多不疾不徐地以自己的觀點切入：
「老朽為了方便你們找到，借住了政府的地下樓層，改造了原先基路伯對地下的環境，而這間房間正是老朽的專屬房，你們不用擔心老朽會突然不翼而飛。」
「我知道了，但是聖日耳曼，總之你先聽我說。」
杜恩哈特推翻萊奧納多提出理論的氣勢，渾身浴血地試圖掌控大局。
會讓一開口就足以重置王國財富的赫麗貝爾現任當家如此焦急，思來想去也只有一件事了。
但是，不久前他的姪女應該才剛辦完婚禮，總不可能突然再辦一次，萊夏的決心也不是說動搖就動搖，何況在那之前莉莉絲與雅蕾絲就會先將這傢伙擋在門口了。
做好被對方鬧場的心理準備，萊奧納多姑且聽聽這個姓氏上是自己後代的子孫，想怎樣撒嬌了——
「聖日耳曼，萊夏她們想修練冥府，不知道你能不能幫這個忙？」
冥府——對了。
自己當年還藏了這麼一手。
撇開不知道能不能實行的星門計畫，冥府就是他在掌握全善後，下一個得手的力量。原來已經是這個時候了嗎？他終於能看見後代們展現這股力量了。
杜恩哈特一上來就這麼問，省略了不少前置作業，看來對他們來說，「聖日耳曼」這個名字已經是無所不能了。
「杜恩哈特，你們已經窮途末路了嗎？」
「咦？」
「老朽沒這個意思，不過老朽想先確認一些事情。」
萊奧納多客氣地接著：
「名為萊夏的少女——對這個死後世界有多少了解，以及她對冥府的掌握程度，開始之前，這些須知都得先告知老朽，這樣老朽才好處理，老朽是第一次面對，怎麼做才是最好的，老朽還需要摸索。」
「這……這樣啊。」
所謂的自信——不是源自對自己的信任，而是要充分地了解自己一次後，願意對自己的所有言行負起責任而行動的結果。
他想知道的，其實根本不是這些，不過要是能先讓他知道這些，就能推敲出瑣羅亞斯德那傢伙現在的心理，也就是……是否還在念舊當年的憎恨，以及會不會因為他又出現在眼前，而失控地抓起武器就往他身上砸。
他當然也有想過，要是瑣羅亞斯德一上來就道破他的身分，讓萊夏與杜恩哈特開始將矛頭指向他，畢竟他們已經開始著手調查未知大陸了，難保他長年的努力與鋪墊，不會因為一句話就全數毀掉。
不過……他還是選擇這麼做，以當年的外表，透過萊夏的視線，讓他們雙方再次見面。
他相信能夠統治死後世界的鬼王是聰明的，要是就在這裡把他的底全都掀了，就不能報當年的一箭之仇。
事實也證明，鬼王什麼也沒做，按部就班一般，只讓使者上場，對他接連發出空氣砍，當作雙方睽違已久碰面的見面禮。
萊奧納多繼續補充、繼續說明，要把自己的所有知識都轉讓給萊奧納多一般的繁重，雙方因此建立起了更多的信任，誕生的便是萊奧納多寫給自己、以白紙黑字書寫的相關條約項目。
身為現役冥府持有者的萊夏，雖然得先看過，不過這張條約確實是他寫給自己的。對一介人類來說，珍惜生命才是自己無時不刻都得面對的課題。
之後，萊奧納多帶著這幾個小毛頭，來到了隸屬赫麗貝爾家的達爾文農場邊境。
一無所有的荒野——象徵著他內心對冥府的無所畏懼。
時隔多年了。
與當年的手下敗將重逢。
「那麼……先讓老朽看看，冥府的真面目吧。」
雙方面對面，宛若到了擂台賽最為緊張的冠亞戰時刻，明明還沒開打，緊蹦的氣息就已經支配全場，一刻都不得分神。
但是，其實萊奧納多也沒有分配太多的精神，在這場爭奪戰中了，這時的他即便再想打也不能打。
現在的他表現出來的樣子，應該都是常態。
不過，看樣子對即將施展力量的萊夏，不是這麼回事。眼神與心情是浮動的，無法鎮靜，活力十足地像個不慎上岸的魚兒，明明不願意，要是不動作，才是最危險的。
「不對……聖日耳曼，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能讓我看見不該在這裡的事物？」
似乎在害怕什麼的萊夏，忍不住脫口了。
謾罵也要逼出萊奧納多真身一般的發洩，讓莉莉絲他們都感到不對。
萊夏將錯就錯，最終還是在憤怒與懷疑的聲浪中，以自己的影子描繪出冥府的軌跡，扼殺情感的強烈波動具像化了，使者們接連造訪。
呼應了萊夏對未知的不安，這些使者們也在慘敗之後，對那時的一戰耿耿於懷，有了共鳴而認可彼此的情緒——站在萊奧納多的視角來看，就是如此。
真實的情況如何——沒搏命打個一場，恐怕是不知道了。
「老朽並沒有做什麼啊。」
萊奧納多笑呵呵，非常可憎的挑釁嘴臉，連他自己都覺得討厭。
「不對，一定有！你到底是什麼人！」
萊夏不想聽——或者她只想聽她想聽的。氣急敗壞的她，恨不得將萊奧納多除掉的衝動，牛頭鬼與馬頭鬼過來了。
然後——就在刀頭即將碰上聖日耳曼喉頭的瞬間，萊夏住手了。
「你為什麼不反擊？」
萊夏歇斯底里，非得問個清楚明白不可。
看來這丫頭已經看出來了，這並非激將法，從頭到尾自己一介老頭，是做不了什麼的，不過不做不行的無奈，驅使他換了個方式，那就是現在這種方式。
已經是含著淚了，萊夏不得不承認一般，在最後的最後接連對一個僅僅第一印象的老頭發起一波波猛烈的攻勢。
激光乍現，空氣動盪，怒濤般展開的攻勢，宛若連伊甸的大門都能打開，當萊夏與其妹妹消失在光芒中，萊奧納多也有感覺——自己的任務也算達成了。
讓她們主動接觸鬼王，這就是自己的任務。
並非霧刃他們的功力不夠，而是他與阿卡德的因緣以及長年經驗與對魔女的熱情，何況這些日子他也沒有停止對阿爾卡特拉斯大陸的情報回收。
也就是說，只要他一天還在王國，這座王國就不可能滅亡。幾乎是因為這點的平衡，霧刃與萊夏的婚禮成了他們永遠失聯的導火線。
雖然那天他並不在場，多少能從王國逐漸繃緊的氣息，感覺到一些的不對勁。這個時候應該先問問「神之子」的萊奧納多，不由得暫停手邊的工作，讓自己稍稍休息了。
神之子——莉莉絲拿回身體後，趁著一些時間分享了過去自己的經歷與故事，這個字眼就是那時出現的。
不是自然之子，沒有得到和自然之子類似的解釋，是個無解的名詞，亦被當成了一個問題，不過莉莉絲當年確實有意讓自己的孩子成為神之子，還不是魔女的時候，就有辦法辦到，並改變了困擾已久的旱災，即便會有人覺得巧合，在萊奧納多來看，這些事情一定與伊甸脫不了關係。
既然不可能沒關係，那就是有問題的。
裏側之後，星門計畫的運作也持續地漂泊在廢案與實行之間搖擺不定。只因為欠缺適合的人才。
任何的計畫與實驗都需要人員、資源，相對也需要實驗白老鼠的角色。礙於現在的政府已經人性化，不再有基路伯時期的腥風血雨，文案與設施都已經完善的現在，卻苦無相關人才。
就這樣，這個一直被萊奧納多重視，以發掘成為全善之外，另一個能成為戰力的計畫，埋沒在政府的文庫檔案中。
「聖日耳曼，你在嗎！」
持續沉思的萊奧納多，在杜恩哈特沒頭沒腦地破門而入後，成功轉移了注意。來得相當急切，而且那個肥肉掉滿地的杜恩哈特，竟然氣喘吁吁、汗如雨下，可見他是用跑的過來的。
「你果然在啊……啊……啊……啊……」
杜恩哈特快要斷氣了，上氣不接下氣地，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一直到他可以好好說話，萊奧納多手邊的書籍都沒能放下。
「太好了，你果然還在，要是你不在這裡，我還真不知道要去哪裡找。而且，這件事看來也只有你能辦到了。」
杜恩哈特謝天謝地，像是在沙漠發現了綠洲一般。
如同對方沒頭沒腦地過來，一上來就以一種約定俗成的感覺，沒有明說、瘋狂暗示地要人配合猜謎，即便強如萊奧納多，沒有半點線索可循的謎底，也是束手無策。
杜恩哈特太過激動了。
萊奧納多不疾不徐地以自己的觀點切入：
「老朽為了方便你們找到，借住了政府的地下樓層，改造了原先基路伯對地下的環境，而這間房間正是老朽的專屬房，你們不用擔心老朽會突然不翼而飛。」
「我知道了，但是聖日耳曼，總之你先聽我說。」
杜恩哈特推翻萊奧納多提出理論的氣勢，渾身浴血地試圖掌控大局。
會讓一開口就足以重置王國財富的赫麗貝爾現任當家如此焦急，思來想去也只有一件事了。
但是，不久前他的姪女應該才剛辦完婚禮，總不可能突然再辦一次，萊夏的決心也不是說動搖就動搖，何況在那之前莉莉絲與雅蕾絲就會先將這傢伙擋在門口了。
做好被對方鬧場的心理準備，萊奧納多姑且聽聽這個姓氏上是自己後代的子孫，想怎樣撒嬌了——
「聖日耳曼，萊夏她們想修練冥府，不知道你能不能幫這個忙？」
冥府——對了。
自己當年還藏了這麼一手。
撇開不知道能不能實行的星門計畫，冥府就是他在掌握全善後，下一個得手的力量。原來已經是這個時候了嗎？他終於能看見後代們展現這股力量了。
杜恩哈特一上來就這麼問，省略了不少前置作業，看來對他們來說，「聖日耳曼」這個名字已經是無所不能了。
「杜恩哈特，你們已經窮途末路了嗎？」
「咦？」
「老朽沒這個意思，不過老朽想先確認一些事情。」
萊奧納多客氣地接著：
「名為萊夏的少女——對這個死後世界有多少了解，以及她對冥府的掌握程度，開始之前，這些須知都得先告知老朽，這樣老朽才好處理，老朽是第一次面對，怎麼做才是最好的，老朽還需要摸索。」
「這……這樣啊。」
所謂的自信——不是源自對自己的信任，而是要充分地了解自己一次後，願意對自己的所有言行負起責任而行動的結果。
他想知道的，其實根本不是這些，不過要是能先讓他知道這些，就能推敲出瑣羅亞斯德那傢伙現在的心理，也就是……是否還在念舊當年的憎恨，以及會不會因為他又出現在眼前，而失控地抓起武器就往他身上砸。
他當然也有想過，要是瑣羅亞斯德一上來就道破他的身分，讓萊夏與杜恩哈特開始將矛頭指向他，畢竟他們已經開始著手調查未知大陸了，難保他長年的努力與鋪墊，不會因為一句話就全數毀掉。
不過……他還是選擇這麼做，以當年的外表，透過萊夏的視線，讓他們雙方再次見面。
他相信能夠統治死後世界的鬼王是聰明的，要是就在這裡把他的底全都掀了，就不能報當年的一箭之仇。
事實也證明，鬼王什麼也沒做，按部就班一般，只讓使者上場，對他接連發出空氣砍，當作雙方睽違已久碰面的見面禮。
萊奧納多繼續補充、繼續說明，要把自己的所有知識都轉讓給萊奧納多一般的繁重，雙方因此建立起了更多的信任，誕生的便是萊奧納多寫給自己、以白紙黑字書寫的相關條約項目。
身為現役冥府持有者的萊夏，雖然得先看過，不過這張條約確實是他寫給自己的。對一介人類來說，珍惜生命才是自己無時不刻都得面對的課題。
之後，萊奧納多帶著這幾個小毛頭，來到了隸屬赫麗貝爾家的達爾文農場邊境。
一無所有的荒野——象徵著他內心對冥府的無所畏懼。
時隔多年了。
與當年的手下敗將重逢。
「那麼……先讓老朽看看，冥府的真面目吧。」
雙方面對面，宛若到了擂台賽最為緊張的冠亞戰時刻，明明還沒開打，緊蹦的氣息就已經支配全場，一刻都不得分神。
但是，其實萊奧納多也沒有分配太多的精神，在這場爭奪戰中了，這時的他即便再想打也不能打。
現在的他表現出來的樣子，應該都是常態。
不過，看樣子對即將施展力量的萊夏，不是這麼回事。眼神與心情是浮動的，無法鎮靜，活力十足地像個不慎上岸的魚兒，明明不願意，要是不動作，才是最危險的。
「不對……聖日耳曼，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能讓我看見不該在這裡的事物？」
似乎在害怕什麼的萊夏，忍不住脫口了。
謾罵也要逼出萊奧納多真身一般的發洩，讓莉莉絲他們都感到不對。
萊夏將錯就錯，最終還是在憤怒與懷疑的聲浪中，以自己的影子描繪出冥府的軌跡，扼殺情感的強烈波動具像化了，使者們接連造訪。
呼應了萊夏對未知的不安，這些使者們也在慘敗之後，對那時的一戰耿耿於懷，有了共鳴而認可彼此的情緒——站在萊奧納多的視角來看，就是如此。
真實的情況如何——沒搏命打個一場，恐怕是不知道了。
「老朽並沒有做什麼啊。」
萊奧納多笑呵呵，非常可憎的挑釁嘴臉，連他自己都覺得討厭。
「不對，一定有！你到底是什麼人！」
萊夏不想聽——或者她只想聽她想聽的。氣急敗壞的她，恨不得將萊奧納多除掉的衝動，牛頭鬼與馬頭鬼過來了。
然後——就在刀頭即將碰上聖日耳曼喉頭的瞬間，萊夏住手了。
「你為什麼不反擊？」
萊夏歇斯底里，非得問個清楚明白不可。
看來這丫頭已經看出來了，這並非激將法，從頭到尾自己一介老頭，是做不了什麼的，不過不做不行的無奈，驅使他換了個方式，那就是現在這種方式。
已經是含著淚了，萊夏不得不承認一般，在最後的最後接連對一個僅僅第一印象的老頭發起一波波猛烈的攻勢。
激光乍現，空氣動盪，怒濤般展開的攻勢，宛若連伊甸的大門都能打開，當萊夏與其妹妹消失在光芒中，萊奧納多也有感覺——自己的任務也算達成了。
讓她們主動接觸鬼王，這就是自己的任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