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區分 2
本章節 3005 字
更新於: 2021-12-01
默拉特拉以新生五賢老之名，在基路伯之後，成為王國的下一個領導人。
其首要目標便是以王國邊境的那座未知大陸為攻略核心了。在這之前，他似乎基於贖罪的心意，幾次調查了大陸，不過幾乎都是空手而歸，即便那時米蒂亞已經探出了什麼，他們的關係也沒有好到能互通有無。
默拉特拉就這麼自動進入了敗部復活的行列。
看來關鍵還是有著莉莉絲意志的霧刃。拯救王國的最大英雄之外，米蒂亞對他也有一些照顧，不過這時的他們，還沒有建立起彼此的關係，忽冷忽熱般，看似朋友，其實是陌生人。
說穿了就是還差臨門一腳。
而那就是他現在的工作。
已經不能缺少他們這些王國核心人物的萊奧納多，說什麼也要拉攏他們，將他們湊在一起。
依霧刃現在對雷蒙蓋頓還有些迷惘，米蒂亞也一直在這座王國尋找什麼，他們雙方有必要得到彼此。
於是，靜靜看著這三座城市發展成王國的萊奧納多，主動出擊了。
「聖日耳曼」。
沿用了當年這具身體主人的名字，萊奧納多颯爽一變，從裡到外標準的六十七歲老頭。面露和善，國民爺爺般的角色，因為一場街頭風波，暗中將其制伏的聖日耳曼，被默拉特拉看上了，人家一眼就看穿了真正的英雄是他，而非前來阻止的靈異組合。
不過，說是那麼說，他都覺得自己該在這時登場了，會讓他人發現，當然也是他的意思。
「聖日耳曼，現在的我們需要你的力量。」
一上來對方就是這句話。
毫不囉嗦，也不想聽取他真正心聲，默拉特拉開門見山。這樣的發展，早在對方不由分說將人帶進政府就能預測了。
應該是五賢老的辦公室空蕩蕩，文件與資料夾堆積如山，稱得上人類的只有他們倆。
艱難的環境，能從默拉特拉沉重的黑眼圈看出來。即便他不是最好的，他也想為王國做點什麼。但是，自以為勤能補拙的態度，一樣讓萊奧納多不敢恭維。實在太沒效率了。
而且，他對行動的定義，本來就不是先做再說，已經看透這個世間道理，走過數百年人生，看到默拉特拉這樣，雙方的相容性可說極差。
默拉特拉會這麼有自信，在隱瞞世人未知大陸的真相之餘，還有閒情逸致發掘人才，除了有霧刃他們的支持與建議，應該也少不了老天爺對他的關照。因為努力不懈，讓老天爺覺得該是給他糖吃了。
那個人就是他——萊奧納多．赫．麗貝爾。
他會被默拉特拉發現，除了他自己要有這個意思，還少不了另一個要素。
默拉特拉也要有這個意思。
魚都自願上鉤了，要是釣客完全沒有想要拉上來的打算，魚也不會被釣上來。
促成他們現在見面，並暢談這些事情的人，是他們雙方。
不過，這時的萊奧納多不會這麼想了，他只會想到這個：
從話題來看，對方沒有看穿他的真身，對方也沒有看人的眼光，因為前人的指導而得利的默拉特拉，嚐到了甜頭，因此也想自己試試。下一個五賢老成員或對王國、政府有正向幫助之人，都在他的守備範圍。
——要是就這麼拒絕，應該會被窮追猛打吧？依默拉特拉現在正處於情緒中，恐怕拒絕的下場會更慘烈。
他也不是想招搖撞騙，前前後後潛伏了數十年，神無母子墜落阿卡德之後，也一直在藏匿，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瞬間。
當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完成後，就是他親自出馬的時候。
萊奧納多帶著聖日耳曼獨有的態度說：
「老朽已經是退休了，現在是年輕人的時代，為什麼你還對老朽表現得那麼積極？」
「快別這麼說，聖日耳曼。要是現在沒有攔下你，才是對我們王國的損失，我的直覺不會有錯，你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人才。」
非常官腔式的說法。
萊奧納多已經不知道該從哪裡糾正了。
這小子不是普通的不行。
但也讓萊奧納多發現為何他能如此意氣風發了，分明是莉莉絲的傑作。因為基路伯的關係，讓原先平行線的他們倆有了交集，但要讓他們能有一個共通話題，而且對誰都好的——就是五賢老。
明明是犧牲品的傢伙，還能對這份工作抱有熱情——總覺得這傢伙和他很像，都是大人手中的替死鬼。
「聖日耳曼，我希望這樣的你，能在神無霧刃等英雄的活躍之後，為這座王國帶來新的奇蹟，阿爾卡特拉斯大陸的突然出現，我們需要更多的力量，你願意成為五賢老，和我們一起勇闖一番嗎？依你的資質、經驗與處事手段，肯定沒有問題的！」
默拉特拉的態度十分誠懇，沒有原先那麼先聲奪人的壓力感了。
不過——
「老朽無法成為五賢老。」
無論如何，這件事都是註定好的。
看在對方願意對自己展現誠意，萊奧納多也不需要手下留情了，以九年來的觀察為起點說：
「五賢老是過去基路伯與立霧聯合成立，以回收當時散落各地的七十二公爵為目標，樂園與其他組織的加入因而掀起一波波的亂戰，到了現在，這個頭銜已經轉型，得到凝聚人心、引導王國的重任，然而這些目標都與老朽的信念不相稱。」
「因為……你已經是個老頭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擔起為人爺爺的責任，放手將事業、王國與一切交給下一代嗎？」
默拉特拉傷透腦筋。
「不過，默拉特拉，你們似乎也想著手於攻略裏側的項目？」
應該還沒開口，是以後得面對的課題，默拉特拉就先被他驚人的洞察力震攝了。對方的態度誠懇，讓萊奧納多也覺得自己不必藏了。
有什麼儘管使出來一般的強大韌性，讓默拉特拉再度對他刮目相看。
「要前往阿爾卡特拉斯大陸，勢必需要更多的人力與資源，那座大陸也不知道有著什麼守著，現在應該光是維護秩序與對民眾隱瞞，就很吃力了，不過裏側的攻略也是勢在必得，對現在的王國來說，比起去解釋未知的存在，裏側才是最神秘的那個。你也出身裏側，應該多少能感覺到王國與裏側的差距。」
「聖日耳曼……」
默拉特拉麵目猙獰，像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這些情報要掌握對萊奧納多並不困難，思考之後的對策或計畫更是綽綽有餘，然而一介已經退休的老頭，能夠臉不紅氣不喘地接連戰到這裡，幾乎是不可能。
對方是信任自己的——所以自己也的確不需要再作壁上觀了。這就是他的誠意與回應。
萊奧納多抬起了瞇瞇眼，以開眼的英姿迅速感染四周，讓旁人也看出自己已經不一樣了。
默拉特拉危言聳聽般，不敢發言了。
趁著這時說出口吧——
「但是，裏側有著比王國更豐富、更廣大的資源與知識，即便還不在名單，曾經的威脅與其佔地性，都說明了王國不可能比上裏側，然而大陸已經接近的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沒有什麼事情是比有個共同敵人更需要優先處理的。」
王國、裏側，他們都曾與自己有過一段不淺、不解的淵源，能夠整合並系統化，最後一起將槍口指向自己，或許也不賴。
而且，他也想趕快看到現在的阿卡德。
歷經兩次的破滅，換作他人早已受不了，然而這些後裔之人，不但沒有沮喪、開始抗拒命運，憑藉打不倒的精神，建立起了更高度的文明，並發展出了馬里亞納世界的機制與系統。不管這些是當年的遺憾造成，或是他們對極限的探索，萊奧納多不想就這麼錯失與他們交手的機會。
順著這點，萊奧納多迫不及待地接著：
「艾爾莎門事件——這是老朽剛剛想到的辦法之一，運用事件的核心，從內部試圖駕馭裏側的系統，使其自曝其短，接連癱瘓後，就能有效地拉攏當地人士了。」
「這……真的嗎？」
默拉特拉大夢初醒般，不安定地問了起來。好像直到剛才不是一場對話，而是優美的搖籃曲。
萊奧納多沒有生氣，循循善誘地肯定：
「默拉特拉，老朽不會做白工，同樣也不想太過張揚，會被你發現，是老朽這一生最大的遺憾。」
萊奧納多拖著沉重的身子，離開了一直支撐的舒適椅子：
「所以，老朽也不想有所遺憾。」
默拉特拉這才露出終於聽懂的表情。
他自願協助五賢老與政府，不過他並不是五賢老，也不要用五賢老之名稱呼，他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五賢老幹部——政府少數不隸屬五賢老的團隊，卻擁有統率整個營運部門的能力，同時能牽動與五賢老相關的資訊。
因為這件事，「聖日耳曼」的名聲在默拉特拉的眼中水漲船高，不久後以超能力為主題的星門計畫蠢動了。
其首要目標便是以王國邊境的那座未知大陸為攻略核心了。在這之前，他似乎基於贖罪的心意，幾次調查了大陸，不過幾乎都是空手而歸，即便那時米蒂亞已經探出了什麼，他們的關係也沒有好到能互通有無。
默拉特拉就這麼自動進入了敗部復活的行列。
看來關鍵還是有著莉莉絲意志的霧刃。拯救王國的最大英雄之外，米蒂亞對他也有一些照顧，不過這時的他們，還沒有建立起彼此的關係，忽冷忽熱般，看似朋友，其實是陌生人。
說穿了就是還差臨門一腳。
而那就是他現在的工作。
已經不能缺少他們這些王國核心人物的萊奧納多，說什麼也要拉攏他們，將他們湊在一起。
依霧刃現在對雷蒙蓋頓還有些迷惘，米蒂亞也一直在這座王國尋找什麼，他們雙方有必要得到彼此。
於是，靜靜看著這三座城市發展成王國的萊奧納多，主動出擊了。
「聖日耳曼」。
沿用了當年這具身體主人的名字，萊奧納多颯爽一變，從裡到外標準的六十七歲老頭。面露和善，國民爺爺般的角色，因為一場街頭風波，暗中將其制伏的聖日耳曼，被默拉特拉看上了，人家一眼就看穿了真正的英雄是他，而非前來阻止的靈異組合。
不過，說是那麼說，他都覺得自己該在這時登場了，會讓他人發現，當然也是他的意思。
「聖日耳曼，現在的我們需要你的力量。」
一上來對方就是這句話。
毫不囉嗦，也不想聽取他真正心聲，默拉特拉開門見山。這樣的發展，早在對方不由分說將人帶進政府就能預測了。
應該是五賢老的辦公室空蕩蕩，文件與資料夾堆積如山，稱得上人類的只有他們倆。
艱難的環境，能從默拉特拉沉重的黑眼圈看出來。即便他不是最好的，他也想為王國做點什麼。但是，自以為勤能補拙的態度，一樣讓萊奧納多不敢恭維。實在太沒效率了。
而且，他對行動的定義，本來就不是先做再說，已經看透這個世間道理，走過數百年人生，看到默拉特拉這樣，雙方的相容性可說極差。
默拉特拉會這麼有自信，在隱瞞世人未知大陸的真相之餘，還有閒情逸致發掘人才，除了有霧刃他們的支持與建議，應該也少不了老天爺對他的關照。因為努力不懈，讓老天爺覺得該是給他糖吃了。
那個人就是他——萊奧納多．赫．麗貝爾。
他會被默拉特拉發現，除了他自己要有這個意思，還少不了另一個要素。
默拉特拉也要有這個意思。
魚都自願上鉤了，要是釣客完全沒有想要拉上來的打算，魚也不會被釣上來。
促成他們現在見面，並暢談這些事情的人，是他們雙方。
不過，這時的萊奧納多不會這麼想了，他只會想到這個：
從話題來看，對方沒有看穿他的真身，對方也沒有看人的眼光，因為前人的指導而得利的默拉特拉，嚐到了甜頭，因此也想自己試試。下一個五賢老成員或對王國、政府有正向幫助之人，都在他的守備範圍。
——要是就這麼拒絕，應該會被窮追猛打吧？依默拉特拉現在正處於情緒中，恐怕拒絕的下場會更慘烈。
他也不是想招搖撞騙，前前後後潛伏了數十年，神無母子墜落阿卡德之後，也一直在藏匿，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瞬間。
當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完成後，就是他親自出馬的時候。
萊奧納多帶著聖日耳曼獨有的態度說：
「老朽已經是退休了，現在是年輕人的時代，為什麼你還對老朽表現得那麼積極？」
「快別這麼說，聖日耳曼。要是現在沒有攔下你，才是對我們王國的損失，我的直覺不會有錯，你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人才。」
非常官腔式的說法。
萊奧納多已經不知道該從哪裡糾正了。
這小子不是普通的不行。
但也讓萊奧納多發現為何他能如此意氣風發了，分明是莉莉絲的傑作。因為基路伯的關係，讓原先平行線的他們倆有了交集，但要讓他們能有一個共通話題，而且對誰都好的——就是五賢老。
明明是犧牲品的傢伙，還能對這份工作抱有熱情——總覺得這傢伙和他很像，都是大人手中的替死鬼。
「聖日耳曼，我希望這樣的你，能在神無霧刃等英雄的活躍之後，為這座王國帶來新的奇蹟，阿爾卡特拉斯大陸的突然出現，我們需要更多的力量，你願意成為五賢老，和我們一起勇闖一番嗎？依你的資質、經驗與處事手段，肯定沒有問題的！」
默拉特拉的態度十分誠懇，沒有原先那麼先聲奪人的壓力感了。
不過——
「老朽無法成為五賢老。」
無論如何，這件事都是註定好的。
看在對方願意對自己展現誠意，萊奧納多也不需要手下留情了，以九年來的觀察為起點說：
「五賢老是過去基路伯與立霧聯合成立，以回收當時散落各地的七十二公爵為目標，樂園與其他組織的加入因而掀起一波波的亂戰，到了現在，這個頭銜已經轉型，得到凝聚人心、引導王國的重任，然而這些目標都與老朽的信念不相稱。」
「因為……你已經是個老頭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擔起為人爺爺的責任，放手將事業、王國與一切交給下一代嗎？」
默拉特拉傷透腦筋。
「不過，默拉特拉，你們似乎也想著手於攻略裏側的項目？」
應該還沒開口，是以後得面對的課題，默拉特拉就先被他驚人的洞察力震攝了。對方的態度誠懇，讓萊奧納多也覺得自己不必藏了。
有什麼儘管使出來一般的強大韌性，讓默拉特拉再度對他刮目相看。
「要前往阿爾卡特拉斯大陸，勢必需要更多的人力與資源，那座大陸也不知道有著什麼守著，現在應該光是維護秩序與對民眾隱瞞，就很吃力了，不過裏側的攻略也是勢在必得，對現在的王國來說，比起去解釋未知的存在，裏側才是最神秘的那個。你也出身裏側，應該多少能感覺到王國與裏側的差距。」
「聖日耳曼……」
默拉特拉麵目猙獰，像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這些情報要掌握對萊奧納多並不困難，思考之後的對策或計畫更是綽綽有餘，然而一介已經退休的老頭，能夠臉不紅氣不喘地接連戰到這裡，幾乎是不可能。
對方是信任自己的——所以自己也的確不需要再作壁上觀了。這就是他的誠意與回應。
萊奧納多抬起了瞇瞇眼，以開眼的英姿迅速感染四周，讓旁人也看出自己已經不一樣了。
默拉特拉危言聳聽般，不敢發言了。
趁著這時說出口吧——
「但是，裏側有著比王國更豐富、更廣大的資源與知識，即便還不在名單，曾經的威脅與其佔地性，都說明了王國不可能比上裏側，然而大陸已經接近的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沒有什麼事情是比有個共同敵人更需要優先處理的。」
王國、裏側，他們都曾與自己有過一段不淺、不解的淵源，能夠整合並系統化，最後一起將槍口指向自己，或許也不賴。
而且，他也想趕快看到現在的阿卡德。
歷經兩次的破滅，換作他人早已受不了，然而這些後裔之人，不但沒有沮喪、開始抗拒命運，憑藉打不倒的精神，建立起了更高度的文明，並發展出了馬里亞納世界的機制與系統。不管這些是當年的遺憾造成，或是他們對極限的探索，萊奧納多不想就這麼錯失與他們交手的機會。
順著這點，萊奧納多迫不及待地接著：
「艾爾莎門事件——這是老朽剛剛想到的辦法之一，運用事件的核心，從內部試圖駕馭裏側的系統，使其自曝其短，接連癱瘓後，就能有效地拉攏當地人士了。」
「這……真的嗎？」
默拉特拉大夢初醒般，不安定地問了起來。好像直到剛才不是一場對話，而是優美的搖籃曲。
萊奧納多沒有生氣，循循善誘地肯定：
「默拉特拉，老朽不會做白工，同樣也不想太過張揚，會被你發現，是老朽這一生最大的遺憾。」
萊奧納多拖著沉重的身子，離開了一直支撐的舒適椅子：
「所以，老朽也不想有所遺憾。」
默拉特拉這才露出終於聽懂的表情。
他自願協助五賢老與政府，不過他並不是五賢老，也不要用五賢老之名稱呼，他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五賢老幹部——政府少數不隸屬五賢老的團隊，卻擁有統率整個營運部門的能力，同時能牽動與五賢老相關的資訊。
因為這件事，「聖日耳曼」的名聲在默拉特拉的眼中水漲船高，不久後以超能力為主題的星門計畫蠢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