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會開始不會結束 4
本章節 2831 字
更新於: 2021-11-05
骨牌效應接連發生，轟隆巨響順應著萊奧納多的垮台爆炸，讓人不勝唏噓的慘狀，又因為他們為了對抗外敵出現了。
放眼望去，都是斷垣殘壁的恐怖景象。
霧刃帶著莉莉絲，乘著菲尼克司和未末等公爵一起墜落地面。
到處都是黃沙沙的塵煙，所以他們過來也不是兩手空空，做足隨時都會被對方反擊。
「……是萊夏做的吧？」
莉莉絲試著徵求霧刃的意見。
「就算那傢伙真的已經進入神之領域了，而且能窺見未來，要是沒有親身體會並實際去做，也沒用吧。不然他也不會在我們踏上大陸後，先讓萊布尼茨去抓米蒂亞，就是因為怕到時出錯，才分別擬定更多計畫分散風險啊。」
簡單來說就是他們根本不必怕，對方也不是真的全知全能。
應該已經下來了，這個莉莉絲仍保持著高空恐懼，遲遲不肯放開緊抓霧刃的手。
這個時候的莉莉絲給人一種鄰家妹妹的錯覺，挺好的，霧刃沒有排斥地當起她的心靈支柱。
霧刃以這句話來掩飾自己內心的雀躍。
塵煙捲起的亂象，視線模糊，什麼都看不清，無法輕舉妄動的他們，只能看見一道搖曳的身影逐漸接近。
「霧刃——」
萊夏小跑步地趕了過來，口中不忘呼喚霧刃的名字。
八成是想以此當成區分敵我的暗號吧。
可惜的是就在剛剛萊奧納多已經承認了他的名字，萊夏晚了一步。
萊夏氣喘吁吁，應該沒有多遠的距離，在趕到他們身邊後，就已經筋疲力竭似的反覆換氣。
「萊夏，妳不是才承諾會加強自己的體能？才幾步就這樣，這半年妳都在幹嘛？」
不知是現在抱著霧刃，而想趁勢宣揚自己的地位，還是真有意要教訓萊夏，莉莉絲嗤之以鼻。
「唔……胡說什麼？我在和萊布尼茨戰鬥耶，而且不知道怎麼了，到中途對方就放棄了叔叔的身體，所以我想到了萊奧納多可能會過來，但又沒線索，直到剛才看到爆炸才有了方向。」
爆炸——彷彿是二次傷害一樣，一聽見這個字眼，未末的雙肩止不住顫抖。
在場只有萊夏感覺不到，一直不喜歡膠著氣氛的龍司解釋：
「那場爆炸是因為空座被打倒了，對方太強了，不是偷襲或正面衝突能打倒，即便是覺醒後的空座，對方一樣能神不知鬼不覺戰勝，反擊將他撕成碎片。」
「————」
萊夏的臉色發白了，頓時沒了血色。
慚愧地無法控制視線瞥向未末。
「藤祈老師……」
萊夏一副想求情，她真的不知道，以為問了就會知道，結果反而勾起了不好的回憶。
未末沒有責備，故作堅強地搖搖頭：
「沒關係的，萊夏，當時妳又不在場，會想問個清楚很正常，而且我們是公爵，即便被打倒，只要回到霧刃體內，就能接受治療，空座那傢伙很快就會回來了。」
「……」
萊夏不知如何是好，不過內心應該舒坦了不少。
莉莉絲露出想到好點子的神情，跳了出來質問萊夏：
「萊夏，妳真的是本人嗎？」
「咦？」
萊夏不知所措。
「活死人的感染力有多強，我非常的清楚，甚至能取代本人成為本人，而且外人是不可能分辨的，雖然妳剛剛那麼說，我們都沒目睹全程，怎麼證明萊布尼茨真的已經被萊奧納多回收？」
「莉莉絲，我當然是本人啊！」
萊夏認真了，根本沒看出她被莉莉絲惡整了，唯獨她認真，其他人都在憋笑。
「沒憑沒據的，讓我看看妳就是萊夏本人的證據。」
「……啊？」
萊夏傻眼了。
霧刃受不了了，一個出手伸向萊夏的胸口，便聽見了清脆的聲音響起，萊夏當場護著胸蹲下來。
「霧刃，做什麼啊！」
「老太婆，這樣就夠了，胸罩被解開會露出這種反應的，找遍王國也只有萊夏了。」
莉莉絲很是滿意，臉上都是春光。
當萊夏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新的腳步聲出現了。
「真是可惜，我剛剛是不是錯過了什麼——萊夏，妳剛剛在做什麼啊？」
帶著吊兒郎當的態度，伊比鳩魯自動靠了過來湊熱鬧。
莉莉絲不斷釋出強烈的敵意，也要驅趕伊比鳩魯，不過看來對方也和霧刃一樣，不會將弱小的傢伙看在眼裡，依然無視地說：
「萊夏，妳果然是來找老公啊。剛剛看妳出發得那麼急，還以為是發現了什麼呢。」
「我才想問你過來做什麼？」
霧刃代替萊夏反問對方了。
伊比鳩魯不想看到霧刃的嘴臉表露無遺：
「也沒什麼啦，我們現在不是同一陣線嗎？萊布尼茨撤退後，沒有對手的我當然要過來支援了吧。」
強詞奪理——不過他也沒說錯，霧刃暫時不和對方計較了。
「而且，援軍可不只有我一個啊。」
激動的咆哮聲響起，根本不是人體能負荷的巨大噪音，在新的夥伴從天而落後橫掃全場。
捲起的沙塵霧刃他們趕緊以手臂防禦。
巨大之身拍動毛絨的尾巴，眼神沒有一絲猶豫，有的是野性、狂暴——約會萬聖節再次展現了牠身為全善的驕傲。
「原來如此，萊奧納多那傢伙收回的力量，還包含寄生雅蕾絲與王國全體人們的活死人，在那傢伙能展現神之領域後，雅蕾絲他們就沒用了，所以他們昏倒了嗎？」
這樣的結果或許不賴，至少就不會因為接下來的戰鬥，還需要綁手綁腳地保護他人了，他們可以毫無顧忌地與對方戰鬥。
……雖然他們面臨的難題，恐怕不是這個。
不過，能看到那麼多人願意在這個時候和他們聯手，共同抗敵，霧刃已經慢慢地不再對對方近乎無敵的身手恐慌、不敢踏出那一步了。
「對了，米蒂亞大人！」
萊夏想起來了，驚慌失措地想和他們求證：
「剛剛我好像看到米蒂亞大人被萊奧納多抓走了，但我卻連米蒂亞大人都一起攻下去……」
「緊張什麼，那傢伙又不會死，若還是覺得不行，事後再道歉就好了啊。那傢伙那麼很喜歡妳，說不定還會因此飛上天。」
伊比鳩魯附耳過來了。
煩不煩，除了杜恩哈特，現在還多了一個怪人搶老婆，沒完沒了啊。
萊夏釋懷地探頭：
「霧刃，大陸好像不見了？」
四處張望，一副就是找不到自己想要東西的樣子。
霧刃冷靜地說：
「那是當然的，那座大陸是由活死人構成，當萊奧納多完全復活後，大陸的存在也會隨著大家昏去全面崩壞。要說的話，我們的敵人就是阿爾卡特拉斯大陸本身。」
萊夏點頭，沒有否定地看向剛剛她偷襲的方向——也是現在的災區。
差不多要來了。
在場的人都是這麼認為。
能夠輕鬆擊倒空座，隻身踏入神之領域的傢伙——不會那麼簡單被打倒，所以他們要做的便是等待了。
等著對方過來。
宛若拖著棉被一般的腳步聲，沉重地從霧霾嚴重的地方走出。
一如霧刃的想像，萊奧納多毫無無傷。
不過，眼神更為滄桑了。
沒有精神地瞭望什麼，但想必現在在他眼中是一片虛無。
這片虛無當中包含了他們幾個與建築的殘骸，換言之他們的存在對萊奧納多和垃圾沒兩樣。
萊奧納多依序以眼神計算了他將要面對的敵人，最終來到了萊夏的身上：
「剛剛的攻擊是恩德克森的小鬼幹的嗎？怪不得我的能力沒有發動了。不過，並不要緊。」
萊夏膽怯，不過沒有訝異對方的真身，而她對萊奧納多的第一句話是這句：
「聖日耳曼……」
「……」
「聖日耳曼，要我把你當成敵人，我實在做不到，不過你果然就是萊奧納多，和我們赫麗貝爾家可能有關的同胞，成立阿爾卡特拉斯大陸的人，還是綁架莉莉絲的犯人！」
像是要依序盤點萊奧納多過去的過錯，經過統整後，再和他身為聖日耳曼創下的功績比較，兩者相互抵消，最終得到的結果將會決定他們要不要戰鬥。
「願意冒著性命危險，教會我和雅蕾絲使用冥府，讓瑣羅亞斯德認可我，將力量借給我，難道你就這麼希望我用這些力量親手打倒你嗎？」
「一旦立場不同了，就得對立，哪怕過去有過多少愉快的回憶，上了戰場那一刻，就得一併丟進垃圾桶當不認識，恩德克森的小鬼——原來這就是妳的成長嗎？」
放眼望去，都是斷垣殘壁的恐怖景象。
霧刃帶著莉莉絲，乘著菲尼克司和未末等公爵一起墜落地面。
到處都是黃沙沙的塵煙，所以他們過來也不是兩手空空，做足隨時都會被對方反擊。
「……是萊夏做的吧？」
莉莉絲試著徵求霧刃的意見。
「就算那傢伙真的已經進入神之領域了，而且能窺見未來，要是沒有親身體會並實際去做，也沒用吧。不然他也不會在我們踏上大陸後，先讓萊布尼茨去抓米蒂亞，就是因為怕到時出錯，才分別擬定更多計畫分散風險啊。」
簡單來說就是他們根本不必怕，對方也不是真的全知全能。
應該已經下來了，這個莉莉絲仍保持著高空恐懼，遲遲不肯放開緊抓霧刃的手。
這個時候的莉莉絲給人一種鄰家妹妹的錯覺，挺好的，霧刃沒有排斥地當起她的心靈支柱。
霧刃以這句話來掩飾自己內心的雀躍。
塵煙捲起的亂象，視線模糊，什麼都看不清，無法輕舉妄動的他們，只能看見一道搖曳的身影逐漸接近。
「霧刃——」
萊夏小跑步地趕了過來，口中不忘呼喚霧刃的名字。
八成是想以此當成區分敵我的暗號吧。
可惜的是就在剛剛萊奧納多已經承認了他的名字，萊夏晚了一步。
萊夏氣喘吁吁，應該沒有多遠的距離，在趕到他們身邊後，就已經筋疲力竭似的反覆換氣。
「萊夏，妳不是才承諾會加強自己的體能？才幾步就這樣，這半年妳都在幹嘛？」
不知是現在抱著霧刃，而想趁勢宣揚自己的地位，還是真有意要教訓萊夏，莉莉絲嗤之以鼻。
「唔……胡說什麼？我在和萊布尼茨戰鬥耶，而且不知道怎麼了，到中途對方就放棄了叔叔的身體，所以我想到了萊奧納多可能會過來，但又沒線索，直到剛才看到爆炸才有了方向。」
爆炸——彷彿是二次傷害一樣，一聽見這個字眼，未末的雙肩止不住顫抖。
在場只有萊夏感覺不到，一直不喜歡膠著氣氛的龍司解釋：
「那場爆炸是因為空座被打倒了，對方太強了，不是偷襲或正面衝突能打倒，即便是覺醒後的空座，對方一樣能神不知鬼不覺戰勝，反擊將他撕成碎片。」
「————」
萊夏的臉色發白了，頓時沒了血色。
慚愧地無法控制視線瞥向未末。
「藤祈老師……」
萊夏一副想求情，她真的不知道，以為問了就會知道，結果反而勾起了不好的回憶。
未末沒有責備，故作堅強地搖搖頭：
「沒關係的，萊夏，當時妳又不在場，會想問個清楚很正常，而且我們是公爵，即便被打倒，只要回到霧刃體內，就能接受治療，空座那傢伙很快就會回來了。」
「……」
萊夏不知如何是好，不過內心應該舒坦了不少。
莉莉絲露出想到好點子的神情，跳了出來質問萊夏：
「萊夏，妳真的是本人嗎？」
「咦？」
萊夏不知所措。
「活死人的感染力有多強，我非常的清楚，甚至能取代本人成為本人，而且外人是不可能分辨的，雖然妳剛剛那麼說，我們都沒目睹全程，怎麼證明萊布尼茨真的已經被萊奧納多回收？」
「莉莉絲，我當然是本人啊！」
萊夏認真了，根本沒看出她被莉莉絲惡整了，唯獨她認真，其他人都在憋笑。
「沒憑沒據的，讓我看看妳就是萊夏本人的證據。」
「……啊？」
萊夏傻眼了。
霧刃受不了了，一個出手伸向萊夏的胸口，便聽見了清脆的聲音響起，萊夏當場護著胸蹲下來。
「霧刃，做什麼啊！」
「老太婆，這樣就夠了，胸罩被解開會露出這種反應的，找遍王國也只有萊夏了。」
莉莉絲很是滿意，臉上都是春光。
當萊夏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新的腳步聲出現了。
「真是可惜，我剛剛是不是錯過了什麼——萊夏，妳剛剛在做什麼啊？」
帶著吊兒郎當的態度，伊比鳩魯自動靠了過來湊熱鬧。
莉莉絲不斷釋出強烈的敵意，也要驅趕伊比鳩魯，不過看來對方也和霧刃一樣，不會將弱小的傢伙看在眼裡，依然無視地說：
「萊夏，妳果然是來找老公啊。剛剛看妳出發得那麼急，還以為是發現了什麼呢。」
「我才想問你過來做什麼？」
霧刃代替萊夏反問對方了。
伊比鳩魯不想看到霧刃的嘴臉表露無遺：
「也沒什麼啦，我們現在不是同一陣線嗎？萊布尼茨撤退後，沒有對手的我當然要過來支援了吧。」
強詞奪理——不過他也沒說錯，霧刃暫時不和對方計較了。
「而且，援軍可不只有我一個啊。」
激動的咆哮聲響起，根本不是人體能負荷的巨大噪音，在新的夥伴從天而落後橫掃全場。
捲起的沙塵霧刃他們趕緊以手臂防禦。
巨大之身拍動毛絨的尾巴，眼神沒有一絲猶豫，有的是野性、狂暴——約會萬聖節再次展現了牠身為全善的驕傲。
「原來如此，萊奧納多那傢伙收回的力量，還包含寄生雅蕾絲與王國全體人們的活死人，在那傢伙能展現神之領域後，雅蕾絲他們就沒用了，所以他們昏倒了嗎？」
這樣的結果或許不賴，至少就不會因為接下來的戰鬥，還需要綁手綁腳地保護他人了，他們可以毫無顧忌地與對方戰鬥。
……雖然他們面臨的難題，恐怕不是這個。
不過，能看到那麼多人願意在這個時候和他們聯手，共同抗敵，霧刃已經慢慢地不再對對方近乎無敵的身手恐慌、不敢踏出那一步了。
「對了，米蒂亞大人！」
萊夏想起來了，驚慌失措地想和他們求證：
「剛剛我好像看到米蒂亞大人被萊奧納多抓走了，但我卻連米蒂亞大人都一起攻下去……」
「緊張什麼，那傢伙又不會死，若還是覺得不行，事後再道歉就好了啊。那傢伙那麼很喜歡妳，說不定還會因此飛上天。」
伊比鳩魯附耳過來了。
煩不煩，除了杜恩哈特，現在還多了一個怪人搶老婆，沒完沒了啊。
萊夏釋懷地探頭：
「霧刃，大陸好像不見了？」
四處張望，一副就是找不到自己想要東西的樣子。
霧刃冷靜地說：
「那是當然的，那座大陸是由活死人構成，當萊奧納多完全復活後，大陸的存在也會隨著大家昏去全面崩壞。要說的話，我們的敵人就是阿爾卡特拉斯大陸本身。」
萊夏點頭，沒有否定地看向剛剛她偷襲的方向——也是現在的災區。
差不多要來了。
在場的人都是這麼認為。
能夠輕鬆擊倒空座，隻身踏入神之領域的傢伙——不會那麼簡單被打倒，所以他們要做的便是等待了。
等著對方過來。
宛若拖著棉被一般的腳步聲，沉重地從霧霾嚴重的地方走出。
一如霧刃的想像，萊奧納多毫無無傷。
不過，眼神更為滄桑了。
沒有精神地瞭望什麼，但想必現在在他眼中是一片虛無。
這片虛無當中包含了他們幾個與建築的殘骸，換言之他們的存在對萊奧納多和垃圾沒兩樣。
萊奧納多依序以眼神計算了他將要面對的敵人，最終來到了萊夏的身上：
「剛剛的攻擊是恩德克森的小鬼幹的嗎？怪不得我的能力沒有發動了。不過，並不要緊。」
萊夏膽怯，不過沒有訝異對方的真身，而她對萊奧納多的第一句話是這句：
「聖日耳曼……」
「……」
「聖日耳曼，要我把你當成敵人，我實在做不到，不過你果然就是萊奧納多，和我們赫麗貝爾家可能有關的同胞，成立阿爾卡特拉斯大陸的人，還是綁架莉莉絲的犯人！」
像是要依序盤點萊奧納多過去的過錯，經過統整後，再和他身為聖日耳曼創下的功績比較，兩者相互抵消，最終得到的結果將會決定他們要不要戰鬥。
「願意冒著性命危險，教會我和雅蕾絲使用冥府，讓瑣羅亞斯德認可我，將力量借給我，難道你就這麼希望我用這些力量親手打倒你嗎？」
「一旦立場不同了，就得對立，哪怕過去有過多少愉快的回憶，上了戰場那一刻，就得一併丟進垃圾桶當不認識，恩德克森的小鬼——原來這就是妳的成長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