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會開始不會結束 5
本章節 2946 字
更新於: 2021-11-07
這不是在裝可憐或想讓萊夏鬆懈、懷疑，根本看破世間道理的萊奧納多，提出的是只屬於他的觀點。
「我們姐妹的確因為你成長了，而且還在你一手打造的未知大陸更為突破，但若這些都是你計畫中的一環，那麼我們將會決定打倒你，來報答你的照顧。」
萊夏一掃以前的感情用事，以最為認真的一面回應萊奧納多。
萊奧納多不放感情地說：
「妳說得沒錯，這些都是我計畫中的一環，而冥府也確實是我們赫．麗貝爾為了區分你我在力量、智慧與技術的根本不同禮讓出來的產物。」
「……」
「——我們不需要透過簽訂契約，就能展現超越冥府之力的力量。」
意思是說即便萊夏掌握了鬼王，也不是對方的對手了吧。
讓萊夏喚醒鬼王，也是要讓她去接觸全善，解開罪惡問題，進而推進計畫，說穿了——萊夏只是萊奧納多實現計畫的推手。
「兩年前起，我一直在觀察你們的言行，果不其然，恩德克森的小鬼，妳的個性非常適合成為我的小幫手。那種最原始、最純粹的個性，能夠幫助我得到米蒂亞的心，因為我要的只有米蒂亞的魔女之力，至於冥府或公爵——只能是附屬品。」
……要來了嗎？
先是一擊秒殺空座，得罪未末，現在又依然以討厭鬼的嘴臉對萊夏說教，霧刃可沒有把握他這個丈夫能在妻子走火入魔時，做得了什麼。
萊夏的個性他比誰都清楚。
單純、耿直、愛說話，即便對方是陌生人也沒關係，她就是想與對方交流互動，因而很容易與他人混熟，甚至連其叔叔杜恩哈特都因為萊夏沒有拒絕的直率，喜歡上了她。
萊奧納多看上了這點，堅信萊夏有一天能攻破米蒂亞的心房。
事實上，她做到了。
之前的米蒂亞什麼都不肯說，總是高高在上地以「美麗的女人總是神祕的」打迷糊仗，明明她已經有意要幫霧刃撐過難關，化解雷蒙蓋頓的心魔，結果一到了關鍵時刻，就會六親不認，導致他們很多事情都被矇在鼓底。
即便後來霧刃拆穿了她和蜥蜴人的真正關係，一樣沒有到能讓她說出真相的地步。
探索阿爾卡特拉斯大陸必然需要米蒂亞的力量，如果雙方不存在和諧，到時只會衍生更多問題，而且他們早在一開始就將米蒂亞列為政府的重要人士，也就是說米蒂亞的存在與力量都是必需品。
就在他們將要前往大陸之前，萊夏總算讓米蒂亞願意分擔過去的自己，而且他們也因為黑色星期五的關係，必須即刻前往大陸得到資源。
所以，一切都正好正中萊奧納多的下懷。
這些都是萊奧納多覬覦、意圖得到的財寶。
話又說回來，究竟是萊夏個性使然，還是默默被萊奧納多引導，演變成現在這個局面呢？
不管如何，只要結果與現實擺在眼前，他們只能接受。
莉莉絲扯了霧刃的衣服，似乎想說點什麼，不過當霧刃看見時，才發現她是要他看看萊夏的樣子。
萊夏沉住氣了。
沒有因此動搖亂了方陣、破壞隊形。
不過，表情還是別於以往。
也就是說，萊夏還是很生氣，只是狀況的嚴重與這一路上的經歷，讓她知道現在的自己該做什麼。
生氣沒有意義，只會自曝其短，最終讓對方的計畫得逞。
穩住腳步的萊夏，冷淡表示：
「然後呢？萊奧納多，你說了那麼多，越說越多，就這麼希望趕快被我們打倒嗎？」
「……」
萊奧納多伸出右手，大概到了自己影子長度之處，從影子浮出了具體、看似木頭打造的手杖，落到了他的手上後，輕輕一揮。
「在面對壓倒性的實力，無論怎麼逞口舌都是非常自由的，不過一旦親身經歷了雙方你我的差距，恩德克森的小鬼，妳還敢如此強詞奪理嗎？」
霧刃與未末接連給了萊夏建議：
「萊夏，妳只要知道那傢伙很討人厭就行了。」
「萊夏，他說什麼都別聽，雖然我老公確實落敗了，不等於我們沒有勝算。」
萊夏笑了。
非常可愛地笑了。
萊夏展現了冥府繼承人的獨有力量，瘴氣乍現，黑暗之息包覆了萊夏的右手，隨後得到了一把看來銳利的鐵斧。
萊奧納多沒有感情地嘆了口氣：
「這麼來看，你們還是想反抗我了。」
「是你先拿出武器的，萊奧納多！」
萊夏不顧隊形，搶下了先攻權，馬頭鬼與牛頭鬼相繼從她的影子出現，揮舞武器攻向對方。
「真是無理取鬧。」
就在萊奧納多發表了感想後，一旁的消防栓爆開了。
明明沒有半點外力施加，消防栓還是被迫爆開了。
如果只是一般的意外，霧刃他們也不會多加留意，就像路邊跑過了一隻老鼠，是如此無聊、不會特別看上一眼，然而要是其造成的災難，是會波及他們又另當別論。
流水沖退了馬頭鬼與牛頭鬼，一副要替他們降溫、冷卻一下發熱的腦袋。
瘴氣延伸，化作尖銳的斬刀，掃除屏障，萊夏帶著剛得到的鐵斧，騎著馬匹加速對對方的進攻。
這時，約會萬聖節也要行動了。
順勢咬斷企圖阻止他的水流，踩著野蠻的腳邊盡情奔馳，萊奧納多先將約會萬聖節當成第一排除目標，兩人之間不分勝負，因為根本連打都沒打，約會萬聖節就先被對方轟出去。
……怎麼回事？
剛剛發生了什麼？
所有人一致愕然，對方的出手沒有過程，只有結束。
不過，更讓人訝異的還在後頭。
約會萬聖節的身上留下了巨大齒痕，似乎是被與他相當的猛獸啃咬，然而直到剛才他們都在一起，對象也僅僅萊奧納多一人，萊奧納多這傢伙是……
隊友的倒下沒有讓萊夏卻步，她依然在前進。
「萊奧納多！」
以呼喚對方的名字提升我方士氣，萊夏沒有退讓地也要徹底攻陷對方。
不過，就像使者們連碰都碰不到對方，萊夏的攻擊也在幾乎要到達對方之前，被忽然隆起的大地推翻。
「人仰馬翻」地與馬匹一起墜落山谷。
情急之下，萊夏收回了馬匹，並以自己為召喚的祭品，讓冥府的瘴氣吞噬自己，形成巨大黑球，清除路障一般，將對方的壁壘一個不留地全數消去。
混沌之力即將構成檯面了。
於是，巨大身軀突破限制，紅黑法袍的怪物吐出混濁的氣體，萊夏進入奧菲斯階段，瑣羅亞斯德降臨。
『萊夏，面對萊奧納多不需要客氣，直接審判罪名！』
『我知道，瑣羅亞斯德，對方很厲害，不是我們能想像的厲害！』
在瑣羅亞斯德說完後，萊夏立即搶回身體的控制權，回應了自己最強的夥伴。如此自言自語的滑稽行為，現在他們都笑不出來。
那就是身為冥府鬼王的瑣羅亞斯德能夠做到的事情。
冥府的世界本身就是執掌人死後墜落魔道的靈魂，管理或決定其接下來的去向，其中鬼王是這個世界的唯一神，任何到訪的靈魂都逃不了祂的問候。當然了，要無視其生前的罪行，直接選一個祂喜歡的罪名也是被允許的，那就是鬼王擅長的招數之一。
黑帝斯之氣。
那是冥府世界獨有的力量。
而其鬼王使用的黑帝斯之氣，能夠一擊抵達黑帝斯空間，並獲得對目標審判的權限，將其送往天堂或墜入魔道的決定權。
也就是說，只要能打中萊奧納多，這場勝負就分出來了。
如同他們當年對上葛倫，因為不得打倒對方，就選擇開啟冥府的門扉，將其送進黃泉彼岸一般。
「這麼快就搬出了當年連我的腳趾頭都碰不到的瑣羅亞斯德，看來你們對這場戰鬥的勝負勢在必得，只不過區區的奧菲斯階段，又怎樣呢？」
瑣羅亞斯德揮舞鎖鏈，一舉射向對方，當鎖鏈的時速超越光速時，通往黑帝斯空間的路徑即將開啟。
「慢著，瑣羅亞斯德！」
應該氣勢如虹的現在，不知為何，萊夏出聲了。
就像發現了異常，非得回頭不可。
不過，其實就連霧刃都看出來了，事到如今想剎車也來不及，而且已經如此勝券在握，依瑣羅亞斯德旁若無人的個性，是不會乖乖臣服萊夏的命令。
利益一致時，可以互相配合、合作，一旦理念不同，就得分道揚鑣。
那麼，他們這回真的也是因此出現意見的分歧嗎？
萊奧納多高舉木杖，一根看來軟綿無力的木杖迎擊。
「能夠隻身踏入神之領域的我，已經徹底實現人上人、神上神了。」
下一個畫面——連同萊夏在內，他們倆一起飛了出去，就像前一刻偷襲對方沒能成功的空座，遭到無數打擊般，爆炸性的震撼全場。
「我們姐妹的確因為你成長了，而且還在你一手打造的未知大陸更為突破，但若這些都是你計畫中的一環，那麼我們將會決定打倒你，來報答你的照顧。」
萊夏一掃以前的感情用事，以最為認真的一面回應萊奧納多。
萊奧納多不放感情地說：
「妳說得沒錯，這些都是我計畫中的一環，而冥府也確實是我們赫．麗貝爾為了區分你我在力量、智慧與技術的根本不同禮讓出來的產物。」
「……」
「——我們不需要透過簽訂契約，就能展現超越冥府之力的力量。」
意思是說即便萊夏掌握了鬼王，也不是對方的對手了吧。
讓萊夏喚醒鬼王，也是要讓她去接觸全善，解開罪惡問題，進而推進計畫，說穿了——萊夏只是萊奧納多實現計畫的推手。
「兩年前起，我一直在觀察你們的言行，果不其然，恩德克森的小鬼，妳的個性非常適合成為我的小幫手。那種最原始、最純粹的個性，能夠幫助我得到米蒂亞的心，因為我要的只有米蒂亞的魔女之力，至於冥府或公爵——只能是附屬品。」
……要來了嗎？
先是一擊秒殺空座，得罪未末，現在又依然以討厭鬼的嘴臉對萊夏說教，霧刃可沒有把握他這個丈夫能在妻子走火入魔時，做得了什麼。
萊夏的個性他比誰都清楚。
單純、耿直、愛說話，即便對方是陌生人也沒關係，她就是想與對方交流互動，因而很容易與他人混熟，甚至連其叔叔杜恩哈特都因為萊夏沒有拒絕的直率，喜歡上了她。
萊奧納多看上了這點，堅信萊夏有一天能攻破米蒂亞的心房。
事實上，她做到了。
之前的米蒂亞什麼都不肯說，總是高高在上地以「美麗的女人總是神祕的」打迷糊仗，明明她已經有意要幫霧刃撐過難關，化解雷蒙蓋頓的心魔，結果一到了關鍵時刻，就會六親不認，導致他們很多事情都被矇在鼓底。
即便後來霧刃拆穿了她和蜥蜴人的真正關係，一樣沒有到能讓她說出真相的地步。
探索阿爾卡特拉斯大陸必然需要米蒂亞的力量，如果雙方不存在和諧，到時只會衍生更多問題，而且他們早在一開始就將米蒂亞列為政府的重要人士，也就是說米蒂亞的存在與力量都是必需品。
就在他們將要前往大陸之前，萊夏總算讓米蒂亞願意分擔過去的自己，而且他們也因為黑色星期五的關係，必須即刻前往大陸得到資源。
所以，一切都正好正中萊奧納多的下懷。
這些都是萊奧納多覬覦、意圖得到的財寶。
話又說回來，究竟是萊夏個性使然，還是默默被萊奧納多引導，演變成現在這個局面呢？
不管如何，只要結果與現實擺在眼前，他們只能接受。
莉莉絲扯了霧刃的衣服，似乎想說點什麼，不過當霧刃看見時，才發現她是要他看看萊夏的樣子。
萊夏沉住氣了。
沒有因此動搖亂了方陣、破壞隊形。
不過，表情還是別於以往。
也就是說，萊夏還是很生氣，只是狀況的嚴重與這一路上的經歷，讓她知道現在的自己該做什麼。
生氣沒有意義，只會自曝其短，最終讓對方的計畫得逞。
穩住腳步的萊夏，冷淡表示：
「然後呢？萊奧納多，你說了那麼多，越說越多，就這麼希望趕快被我們打倒嗎？」
「……」
萊奧納多伸出右手，大概到了自己影子長度之處，從影子浮出了具體、看似木頭打造的手杖，落到了他的手上後，輕輕一揮。
「在面對壓倒性的實力，無論怎麼逞口舌都是非常自由的，不過一旦親身經歷了雙方你我的差距，恩德克森的小鬼，妳還敢如此強詞奪理嗎？」
霧刃與未末接連給了萊夏建議：
「萊夏，妳只要知道那傢伙很討人厭就行了。」
「萊夏，他說什麼都別聽，雖然我老公確實落敗了，不等於我們沒有勝算。」
萊夏笑了。
非常可愛地笑了。
萊夏展現了冥府繼承人的獨有力量，瘴氣乍現，黑暗之息包覆了萊夏的右手，隨後得到了一把看來銳利的鐵斧。
萊奧納多沒有感情地嘆了口氣：
「這麼來看，你們還是想反抗我了。」
「是你先拿出武器的，萊奧納多！」
萊夏不顧隊形，搶下了先攻權，馬頭鬼與牛頭鬼相繼從她的影子出現，揮舞武器攻向對方。
「真是無理取鬧。」
就在萊奧納多發表了感想後，一旁的消防栓爆開了。
明明沒有半點外力施加，消防栓還是被迫爆開了。
如果只是一般的意外，霧刃他們也不會多加留意，就像路邊跑過了一隻老鼠，是如此無聊、不會特別看上一眼，然而要是其造成的災難，是會波及他們又另當別論。
流水沖退了馬頭鬼與牛頭鬼，一副要替他們降溫、冷卻一下發熱的腦袋。
瘴氣延伸，化作尖銳的斬刀，掃除屏障，萊夏帶著剛得到的鐵斧，騎著馬匹加速對對方的進攻。
這時，約會萬聖節也要行動了。
順勢咬斷企圖阻止他的水流，踩著野蠻的腳邊盡情奔馳，萊奧納多先將約會萬聖節當成第一排除目標，兩人之間不分勝負，因為根本連打都沒打，約會萬聖節就先被對方轟出去。
……怎麼回事？
剛剛發生了什麼？
所有人一致愕然，對方的出手沒有過程，只有結束。
不過，更讓人訝異的還在後頭。
約會萬聖節的身上留下了巨大齒痕，似乎是被與他相當的猛獸啃咬，然而直到剛才他們都在一起，對象也僅僅萊奧納多一人，萊奧納多這傢伙是……
隊友的倒下沒有讓萊夏卻步，她依然在前進。
「萊奧納多！」
以呼喚對方的名字提升我方士氣，萊夏沒有退讓地也要徹底攻陷對方。
不過，就像使者們連碰都碰不到對方，萊夏的攻擊也在幾乎要到達對方之前，被忽然隆起的大地推翻。
「人仰馬翻」地與馬匹一起墜落山谷。
情急之下，萊夏收回了馬匹，並以自己為召喚的祭品，讓冥府的瘴氣吞噬自己，形成巨大黑球，清除路障一般，將對方的壁壘一個不留地全數消去。
混沌之力即將構成檯面了。
於是，巨大身軀突破限制，紅黑法袍的怪物吐出混濁的氣體，萊夏進入奧菲斯階段，瑣羅亞斯德降臨。
『萊夏，面對萊奧納多不需要客氣，直接審判罪名！』
『我知道，瑣羅亞斯德，對方很厲害，不是我們能想像的厲害！』
在瑣羅亞斯德說完後，萊夏立即搶回身體的控制權，回應了自己最強的夥伴。如此自言自語的滑稽行為，現在他們都笑不出來。
那就是身為冥府鬼王的瑣羅亞斯德能夠做到的事情。
冥府的世界本身就是執掌人死後墜落魔道的靈魂，管理或決定其接下來的去向，其中鬼王是這個世界的唯一神，任何到訪的靈魂都逃不了祂的問候。當然了，要無視其生前的罪行，直接選一個祂喜歡的罪名也是被允許的，那就是鬼王擅長的招數之一。
黑帝斯之氣。
那是冥府世界獨有的力量。
而其鬼王使用的黑帝斯之氣，能夠一擊抵達黑帝斯空間，並獲得對目標審判的權限，將其送往天堂或墜入魔道的決定權。
也就是說，只要能打中萊奧納多，這場勝負就分出來了。
如同他們當年對上葛倫，因為不得打倒對方，就選擇開啟冥府的門扉，將其送進黃泉彼岸一般。
「這麼快就搬出了當年連我的腳趾頭都碰不到的瑣羅亞斯德，看來你們對這場戰鬥的勝負勢在必得，只不過區區的奧菲斯階段，又怎樣呢？」
瑣羅亞斯德揮舞鎖鏈，一舉射向對方，當鎖鏈的時速超越光速時，通往黑帝斯空間的路徑即將開啟。
「慢著，瑣羅亞斯德！」
應該氣勢如虹的現在，不知為何，萊夏出聲了。
就像發現了異常，非得回頭不可。
不過，其實就連霧刃都看出來了，事到如今想剎車也來不及，而且已經如此勝券在握，依瑣羅亞斯德旁若無人的個性，是不會乖乖臣服萊夏的命令。
利益一致時，可以互相配合、合作，一旦理念不同，就得分道揚鑣。
那麼，他們這回真的也是因此出現意見的分歧嗎？
萊奧納多高舉木杖，一根看來軟綿無力的木杖迎擊。
「能夠隻身踏入神之領域的我，已經徹底實現人上人、神上神了。」
下一個畫面——連同萊夏在內，他們倆一起飛了出去，就像前一刻偷襲對方沒能成功的空座，遭到無數打擊般，爆炸性的震撼全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