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根羽毛 分裂
本章節 2872 字
更新於: 2018-08-24
萊諾兒無奈地嘆了口氣。「別告訴我妳因為忙著毀滅世界就忘了注意時事。」
「什麼時事？」我希望他們不要再賣關子了。
「天諾集結了一批反抗軍，準備把妳打垮。」蘇菲亞聳聳肩。「雖然我知道他們根本動不了妳一根寒毛，不過他們真的很煩。」
「那群小子……」我握緊雙拳。「早知道在遊戲裡時就應該把他殺掉！」
「噢對了，他早預料到妳會去殺他，所以他把軍營紮在秦颺的墓旁邊。」萊諾兒補充。
「那個混帳！竟敢……竟敢……」我氣到說不出話來。腹部傳來些微的抽痛，我忍不住伸手摀住。
蘇菲亞訝異地瞪大眼。「潔艾兒，妳懷孕了？」
我抿嘴不語。
「需不需要我幫妳檢查一下？畢竟我也是個醫療師。」蘇菲亞熱心地問道。
我微微點頭。「好。」
雪姬退到一邊，騰出空間給蘇菲亞。
蘇菲亞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靜止不動了幾秒。她吁了口氣。「妳的孩子目前沒事，但如果妳再像上個月一樣四處摧毀東西，妳的凡人之軀會支持不住，並連帶影響到孩子。」
「……我知道了。」我仰望天花板。在那裡，我還有個地方尚未攻陷。
「妳最近有沒有按時睡覺？飲食有沒有正常？」蘇菲亞突然開始當起我媽了。
「大概……沒有吧。」因為米蕾爾擁有無限的體力，我在不知不覺中就忘記睡覺這件事了。「我想我已經一個月沒睡了。」
「妳妳妳妳妳……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蘇菲亞指著我大罵。「現在馬上給我去休息！」
「可是我……」面對蘇菲亞的破口大罵，我竟然囁嚅了起來。「我一點也不覺得累。」
「那是米蕾爾的感覺，不是妳的感覺！」蘇菲亞把我從王座上拉起來。「走，跟我去休息。」
萊諾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被喻為滅世女皇的潔艾兒竟然被區區一個蘇菲亞打敗了？」
我無奈地任由蘇菲亞拖我走，也許她說的對，我需要有足夠的休息才有力量去摧毀天庭。一進入我的臥室，蘇菲亞立刻把我往床的方向推。「好了好了給我乖乖的去躺在床上。」
我躺到床上，雙手一攤。「看吧，睡不著。」
蘇菲亞哼了聲，用食指在我額頭點了一下，我的眼皮立刻沉重了下來。數日使用黑暗能量的疲憊一次襲上來，讓我迅速地進入了夢鄉。
我夢到天諾˙維爾塔寧。
在夢中，他和李雲坐在一個布置精美的咖啡桌旁。
「李雲，你猜猜這裡有幾個人？」天諾在兩個咖啡杯裡注入香濃的液體。
「呃……兩個人？」李雲的的表情並沒有天諾那麼放鬆，他的動作僵硬且不自然。
「不。是三個人。」天諾指向一旁，我才看見那座嶄新的墓碑。
墓碑是用沉重的大理石製成，上面刻著幾排整齊的字。「秦颺（2205〜2223）死於英勇犧牲。」
視線一往下移，我的怒火便立刻湧上來。有人用麥克在下面塗上：他是一位運氣不好的丈夫，總是要替妻子收拾爛攤子。
我當下第一個想法就是想把天諾給分屍。不過這只是夢境，我當然無法這麼做。
「我們……為什麼要在他的墓旁喝下午茶？」李雲謹慎的詢問。
「因為我想讓他知道他的妻子又在他死後搞了什麼事情。」天諾又另外拿了一個米白色的陶杯，在裡面注入咖啡。「而且我想讓你知道站在潔艾兒那方的人最終都會有甚麼下場。」
「我明白你想表達的事情。」李雲冷靜地放下杯子。
「那好，我需要你去幫我一件事。」天諾的表情十分放鬆，彷彿在享受這個悠閒的下午茶片刻。
「什麼事情？」相較於天諾，李雲的態度就像是虎尾春冰，深怕一不小心就搞砸了所有事情。
「我發現凱薩琳娜最近心情低落。」天諾暗示。
「我可以向你保證凱薩琳娜的忠誠。」李雲面無表情的回他。「她是因為孤軒的死才會鬱鬱不樂。」
「問題是你要如何向我證明呢？」天諾傾向李雲。
李雲略顯坐立不安。「你在試探我。」
「這個時期非常艱難，是我們最需要合作互助的時候。我們都知道現在反抗陣營分成你和我兩大邊，但你和你的擁護者卻遲遲未答應和我一起合作。」天諾的話語中潛藏著無形的壓迫感。
「我以為我已經向軍營表明我們是合作關係了。」李雲生硬的開口，但明顯居於下風。
「你以為他們會相信這麼敷衍的話？」天諾哼了一聲。「李雲，他們不是傻子，我也不是。我知道你根本不願意提供我軍力去攻打潔艾兒。」
李雲終於不再壓抑自己，憤怒的用力拍桌。「你是在質問我嗎？別忘了，我和你是同等地位！我們這方的理念是自保，不是攻打！」
「那我想你應該看看這個。」天諾一彈指，若汐和墨凝艷架著全身是傷的凱薩琳娜出現。
李雲瞪大眼。「凱薩琳娜！」
「我們發現這女孩半夜偷偷摸摸的跑出軍營。請問你要如何為她辯解呢？」天諾得意地看著李雲，似乎很高興抓住了他的把柄。
「凱薩琳娜，妳昨天晚上原本是要去找誰？」李雲語氣和緩的問。
「我……我……」凱薩琳娜看起來快要哭出來了，從她的表情能很明顯的看出她在躊躇。
「讓我來替她回答吧。她想去找潔艾兒。」天諾微笑。
「凱薩琳娜，這是真的嗎？」李雲還是不願意相信事實。只要有任何能挽救自己隊友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對不起。」凱薩琳娜把頭壓得很低，但不爭氣的淚水卻還是滑下了臉龐。
「這下你相信我了吧？你的人一點也不忠誠。」天諾慵懶的揮揮手。「把她抓回牢裡關好。」
「等一下，她是我的人，不許動她。」李雲嘗試重申他的地位。
「那麼親愛的李雲大人，軍營裡對於叛徒的懲罰是怎麼寫的呢？」天諾一點也不緊張，好整以暇的等著李雲回答。
「……死刑。」李雲不情願地回答。
「這就對了，不是嗎？」天諾愉悅的說。「若汐，把她帶下去，我晚點會和李雲討論行刑細節。」
「天諾，你這混帳。」凱薩琳娜朝他吐口水。「潔艾兒一根手指就可以滅掉你。」
「他不會滅掉我的，因為秦颺的墓還在這裡。」天諾拍拍墓碑。「她不會希望敵人的血玷汙了她伴侶的墓。」
「懦夫。」凱薩琳娜呸道，接著她便被若汐帶下去了。
天諾在空杯子裡注入咖啡，完全不在意剛才發生的事。「我想我現在應該有理由請你證明你的忠誠了吧？」
「我要如何證明？」李雲握緊雙拳，努力壓抑自己的怒氣。
碰！他的手肘邊多了一把刀子，刀鋒深深的插入木頭中，離李雲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離。「我要你殺了凱薩琳娜來證明自己不是潔艾兒所派來的間諜。」
「天諾˙維爾塔寧，你變了。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你變得如此殘酷。」李雲握住刀柄，將之拔出桌面。
「大概是從加百列被殺之後開始吧。」已經露出真面目的天諾從容答道。「不過你不用擔心，如果你是站在我這方的，我自然不會對你出手。」
「我會殺了凱薩琳娜，但我希望你能停止懷疑我的擁護者。」李雲站起身，眼眸是冰凍的顏色。
「成交。」天諾點點頭。李雲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天諾將自己的杯子靠向從未被喝過的茶杯，杯子碰撞時發出清脆的聲音。「秦颺啊秦颺，這裡只剩你和我了呢。不過我想你也無法說話。」
墓碑只是靜靜凝望著他。
天諾放下茶杯。「無論你生前是多努力的幫助我們，甚至還犧牲自己，你終究還是無法阻止我們分裂吶。」他瞥了墓碑一眼。「你所作的努力早已化為泡影，只留下了災難和痛苦。」
墓碑依然只是默默的矗立在那裡。
天諾丟下最後一句話。「說真的，你的一生還真是失敗又無用啊。你說是不是？秦颺。」
「什麼時事？」我希望他們不要再賣關子了。
「天諾集結了一批反抗軍，準備把妳打垮。」蘇菲亞聳聳肩。「雖然我知道他們根本動不了妳一根寒毛，不過他們真的很煩。」
「那群小子……」我握緊雙拳。「早知道在遊戲裡時就應該把他殺掉！」
「噢對了，他早預料到妳會去殺他，所以他把軍營紮在秦颺的墓旁邊。」萊諾兒補充。
「那個混帳！竟敢……竟敢……」我氣到說不出話來。腹部傳來些微的抽痛，我忍不住伸手摀住。
蘇菲亞訝異地瞪大眼。「潔艾兒，妳懷孕了？」
我抿嘴不語。
「需不需要我幫妳檢查一下？畢竟我也是個醫療師。」蘇菲亞熱心地問道。
我微微點頭。「好。」
雪姬退到一邊，騰出空間給蘇菲亞。
蘇菲亞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靜止不動了幾秒。她吁了口氣。「妳的孩子目前沒事，但如果妳再像上個月一樣四處摧毀東西，妳的凡人之軀會支持不住，並連帶影響到孩子。」
「……我知道了。」我仰望天花板。在那裡，我還有個地方尚未攻陷。
「妳最近有沒有按時睡覺？飲食有沒有正常？」蘇菲亞突然開始當起我媽了。
「大概……沒有吧。」因為米蕾爾擁有無限的體力，我在不知不覺中就忘記睡覺這件事了。「我想我已經一個月沒睡了。」
「妳妳妳妳妳……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蘇菲亞指著我大罵。「現在馬上給我去休息！」
「可是我……」面對蘇菲亞的破口大罵，我竟然囁嚅了起來。「我一點也不覺得累。」
「那是米蕾爾的感覺，不是妳的感覺！」蘇菲亞把我從王座上拉起來。「走，跟我去休息。」
萊諾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被喻為滅世女皇的潔艾兒竟然被區區一個蘇菲亞打敗了？」
我無奈地任由蘇菲亞拖我走，也許她說的對，我需要有足夠的休息才有力量去摧毀天庭。一進入我的臥室，蘇菲亞立刻把我往床的方向推。「好了好了給我乖乖的去躺在床上。」
我躺到床上，雙手一攤。「看吧，睡不著。」
蘇菲亞哼了聲，用食指在我額頭點了一下，我的眼皮立刻沉重了下來。數日使用黑暗能量的疲憊一次襲上來，讓我迅速地進入了夢鄉。
我夢到天諾˙維爾塔寧。
在夢中，他和李雲坐在一個布置精美的咖啡桌旁。
「李雲，你猜猜這裡有幾個人？」天諾在兩個咖啡杯裡注入香濃的液體。
「呃……兩個人？」李雲的的表情並沒有天諾那麼放鬆，他的動作僵硬且不自然。
「不。是三個人。」天諾指向一旁，我才看見那座嶄新的墓碑。
墓碑是用沉重的大理石製成，上面刻著幾排整齊的字。「秦颺（2205〜2223）死於英勇犧牲。」
視線一往下移，我的怒火便立刻湧上來。有人用麥克在下面塗上：他是一位運氣不好的丈夫，總是要替妻子收拾爛攤子。
我當下第一個想法就是想把天諾給分屍。不過這只是夢境，我當然無法這麼做。
「我們……為什麼要在他的墓旁喝下午茶？」李雲謹慎的詢問。
「因為我想讓他知道他的妻子又在他死後搞了什麼事情。」天諾又另外拿了一個米白色的陶杯，在裡面注入咖啡。「而且我想讓你知道站在潔艾兒那方的人最終都會有甚麼下場。」
「我明白你想表達的事情。」李雲冷靜地放下杯子。
「那好，我需要你去幫我一件事。」天諾的表情十分放鬆，彷彿在享受這個悠閒的下午茶片刻。
「什麼事情？」相較於天諾，李雲的態度就像是虎尾春冰，深怕一不小心就搞砸了所有事情。
「我發現凱薩琳娜最近心情低落。」天諾暗示。
「我可以向你保證凱薩琳娜的忠誠。」李雲面無表情的回他。「她是因為孤軒的死才會鬱鬱不樂。」
「問題是你要如何向我證明呢？」天諾傾向李雲。
李雲略顯坐立不安。「你在試探我。」
「這個時期非常艱難，是我們最需要合作互助的時候。我們都知道現在反抗陣營分成你和我兩大邊，但你和你的擁護者卻遲遲未答應和我一起合作。」天諾的話語中潛藏著無形的壓迫感。
「我以為我已經向軍營表明我們是合作關係了。」李雲生硬的開口，但明顯居於下風。
「你以為他們會相信這麼敷衍的話？」天諾哼了一聲。「李雲，他們不是傻子，我也不是。我知道你根本不願意提供我軍力去攻打潔艾兒。」
李雲終於不再壓抑自己，憤怒的用力拍桌。「你是在質問我嗎？別忘了，我和你是同等地位！我們這方的理念是自保，不是攻打！」
「那我想你應該看看這個。」天諾一彈指，若汐和墨凝艷架著全身是傷的凱薩琳娜出現。
李雲瞪大眼。「凱薩琳娜！」
「我們發現這女孩半夜偷偷摸摸的跑出軍營。請問你要如何為她辯解呢？」天諾得意地看著李雲，似乎很高興抓住了他的把柄。
「凱薩琳娜，妳昨天晚上原本是要去找誰？」李雲語氣和緩的問。
「我……我……」凱薩琳娜看起來快要哭出來了，從她的表情能很明顯的看出她在躊躇。
「讓我來替她回答吧。她想去找潔艾兒。」天諾微笑。
「凱薩琳娜，這是真的嗎？」李雲還是不願意相信事實。只要有任何能挽救自己隊友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對不起。」凱薩琳娜把頭壓得很低，但不爭氣的淚水卻還是滑下了臉龐。
「這下你相信我了吧？你的人一點也不忠誠。」天諾慵懶的揮揮手。「把她抓回牢裡關好。」
「等一下，她是我的人，不許動她。」李雲嘗試重申他的地位。
「那麼親愛的李雲大人，軍營裡對於叛徒的懲罰是怎麼寫的呢？」天諾一點也不緊張，好整以暇的等著李雲回答。
「……死刑。」李雲不情願地回答。
「這就對了，不是嗎？」天諾愉悅的說。「若汐，把她帶下去，我晚點會和李雲討論行刑細節。」
「天諾，你這混帳。」凱薩琳娜朝他吐口水。「潔艾兒一根手指就可以滅掉你。」
「他不會滅掉我的，因為秦颺的墓還在這裡。」天諾拍拍墓碑。「她不會希望敵人的血玷汙了她伴侶的墓。」
「懦夫。」凱薩琳娜呸道，接著她便被若汐帶下去了。
天諾在空杯子裡注入咖啡，完全不在意剛才發生的事。「我想我現在應該有理由請你證明你的忠誠了吧？」
「我要如何證明？」李雲握緊雙拳，努力壓抑自己的怒氣。
碰！他的手肘邊多了一把刀子，刀鋒深深的插入木頭中，離李雲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離。「我要你殺了凱薩琳娜來證明自己不是潔艾兒所派來的間諜。」
「天諾˙維爾塔寧，你變了。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你變得如此殘酷。」李雲握住刀柄，將之拔出桌面。
「大概是從加百列被殺之後開始吧。」已經露出真面目的天諾從容答道。「不過你不用擔心，如果你是站在我這方的，我自然不會對你出手。」
「我會殺了凱薩琳娜，但我希望你能停止懷疑我的擁護者。」李雲站起身，眼眸是冰凍的顏色。
「成交。」天諾點點頭。李雲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天諾將自己的杯子靠向從未被喝過的茶杯，杯子碰撞時發出清脆的聲音。「秦颺啊秦颺，這裡只剩你和我了呢。不過我想你也無法說話。」
墓碑只是靜靜凝望著他。
天諾放下茶杯。「無論你生前是多努力的幫助我們，甚至還犧牲自己，你終究還是無法阻止我們分裂吶。」他瞥了墓碑一眼。「你所作的努力早已化為泡影，只留下了災難和痛苦。」
墓碑依然只是默默的矗立在那裡。
天諾丟下最後一句話。「說真的，你的一生還真是失敗又無用啊。你說是不是？秦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