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根羽毛 回溯
本章節 3300 字
更新於: 2018-08-23
「求求妳放過我們！」
火焰貪婪的舔衹屋舍，毫不留情的吞噬一條條性命。愚蠢的人類如螻蟻般逃竄，再被我的黑絲線彈回火窟。我冷冷地望著一群群苟延殘喘的人類。「我憑什麼放過你們？」
「我們……我們有朝一日一定會報答您的！」一名較為高大的男人額頭已經低到貼在地上。
「我沒有什麼東西好讓你們報答的。」我一揮手，男人的頭髮便著火了。
沒有人去救他，反而紛紛驚恐的後退。我冷笑一聲。人類。永遠都是如此自掃門前雪，守望相助什麼的根本不存在。我最後一次朝城鎮扔下炸彈，揚長而去。
我轟炸了無數個城市，無論是東西城，但卻會下意識避開右翼和它附近，因此倖存的人類大多都逃到那裡去了。我想人類應該會稱這場浩劫為「末日」吧。
我在南京建造了自己的堡壘，由四十七位墮天使來服侍我。人界已經完全被攻陷，而下個目標已顯而易見。
「陛下，我們已經整頓好所有的軍備。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們就能在反抗軍成形前擊潰他們。」紫颺之翼在我跟前跪下。
「先擱著吧。」我慵懶的揮揮手。
「您的心還是牽掛著他們。」紫颺之翼揣測，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請陛下恕罪。」
我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我的確是想避開他們。」更何況秦颺的墓還在那裡，我不想打擾他。
想到秦颺，我就覺得自己的心猛然被揪緊。
別再想了。我把悄悄襲上心頭的哀傷甩掉。我已經花太多時間悼念他了。
我自王座上起身。「紫颺之翼，幫我看守房間，我要進行『回溯』。」
「遵命。」紫颺之翼恭敬的跟在我身後，並維持著和我相差三步的距離。
要能將米蕾爾的力量運用自如就必須和她的靈魂有相當的契合度。而增加契合度的最佳方法就是「回溯」。我可以任意進入她的記憶，並將記憶和自己融合。如此一來，兩人的靈魂便會慢慢的交融在一起。回溯唯一的壞處就是會使我進入毫無防備的狀態，整個人會完全陷入沉睡。紫颺之翼是四十七位墮天使中我最信任的一位，因為我算是他的媳婦，更何況我腹中還有他的孫子。「紫颺，接下來幾個小時就都交給你了。」
「我會確保您安全無虞。」紫颺之翼沉著的答道，替我關上門。
我進到臥室，在床上調至最舒服的角度後便閉上雙眼。意識進入最平穩的狀態後，我便被一道銀色的光芒吸了進去。
我置身在一個昏暗的大廳裡。我花了不到五秒便認出我所在的地方。我在晨星之塔裡。
米蕾爾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晨星之塔裡度過，所以我對這座塔十分熟悉。我曾做過無數次回溯，而幾乎都是進到在晨星之塔裡的記憶。
這次空間中只有我一人，但我知道米蕾爾正在偷偷窺伺著這間房間，畢竟這是她的記憶。
水泥地上有些細小的刮痕，不知道以前是做什麼用的。除此之外，這個房間完全沒有其他的東西。
窗外傳來喧囂聲，一群人吃力的抬著一個棺木進來。棺木落下，激起了一地的灰塵。
穿著橘色上衣的男人朝塔內拜了拜。「偉大的晨星之神，這是我們第四十屆路西法遊戲的祭品，求您賜給我們未來七年的平安。」
這一刻，我突然曉得自己身在那一個時空了。我望向棺木，知道裡面的祭品是誰。
是秦颺。
我走向棺木，不過自己當然不是實體的。
教會的人員在祭拜過後便迅速離開了晨星之塔，塔內再度恢復安靜。夕陽的餘暉灑落在棺木上，把整個空間都染成金黃色的。
一位身穿白衣的小女孩在樓梯口探頭，確認四下無人後才小跑步靠近棺木。米蕾爾單手掀開棺木，咯咯笑了兩聲後便消失了。
我往半掀開的棺木裡望去，我朝思暮想的少年正在裡面沉睡著。我的手毫無困難的穿過他，只能感受到些微的暖意，又或者這只是我幻想出來的罷了。四周消散成霧氣又再度成形，我發現時間點已經來到了早上。
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下樓梯，臂彎裡那隻紅眼兔子娃娃猙獰的笑著。她一把掀開蓋子，拎起秦颺。「我都起床了，你睡什麼睡！」
秦颺眨眨眼，這才清醒過來。「這裡是……？」
「你一定沒料到晨星之塔之王是個小女孩吧？不過沒關係，我習慣了。」米蕾爾鬆開手，露出燦爛的笑容。「現在我要你……陪我玩！」
「我該怎麼陪妳玩呢？」我看見秦颺的手微微顫抖。
「我們來畫畫！」米蕾爾從口袋掏出的不是蠟筆，而是一條令人望之生懼的銀鞭。「跪下來，把衣服脫掉。」
秦颺的眼神已經麻木，似乎早就知道自己的結局。米蕾爾舞動手中的鞭子，鞭子發出咻咻的聲音。「我要畫……房子！」
啪啪！秦颺光滑無瑕的背上出現了八字形的血痕。
「唔！」雖然秦颺咬牙忍痛，他還是不小心發出了呻吟聲。
「有屋頂怎麼能沒下面呢？再吃我兩鞭！」米蕾爾邪惡的笑著。
秦颺一個沒撐穩，趴倒在地上。我心疼的想扶起他卻無能為力。這只是記憶，我什麼都做不了。
「我畫得好不好？」米蕾爾高興的叫道。
「妳畫得……很好。」秦颺勉強說道，以為這樣就會被放過。事實證明，她太過於天真了。
米蕾爾似乎是又有新的點子，她把鞭子往旁邊一丟。「走吧，我們去樓上。」
秦颺吃力的用手掌撐起自己，蹣跚跟在米蕾爾身後。
兩人進入一片鳥語花香的樓層，舉目所見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大哥哥，我們來玩……格鬥賽！」米蕾爾一把兔子丟到地上，兔子立刻變成巨型怪物。「打到其中一方投降為止，輸的要接受懲罰！」
「懲罰是什麼？」秦颺不安的問道。
米蕾爾神秘兮兮的微笑。「不能說。比賽開始！」
兔魔怪發出震天欲聾的吼聲。
近看之下，那隻兔子簡直巨大得不像樣。牠的爪子藏滿血垢，佈滿血絲的眼睛就像是徹夜未眠的人。它身上有許多補丁，參差不齊的縫線看起來就像是小學生的傑作。
相較之下，秦颺的身高連兔子的肚臍都不到，有如一隻螞蟻。
巨大的兔子對上渺小的人類，這是場不公平的競賽。
秦颺向米蕾爾舉起手。「我要求武器。」
米蕾爾冷笑一聲，扔了把生鏽的鐵劍給他。
兔魔怪朝秦颺一拳揮下，秦颺俐落的閃開。他竄過兔子的雙腿中央，鐵劍朝縫補處一劃。縫線很輕易的斷了，同樣巨大的棉花自破洞處冒出。
「你作弊！要正面迎擊！」米蕾爾不滿的大叫，但並未出手。
兔魔怪憤怒的咆哮，往秦颺的方向用力一踢。不過秦颺也不是省油的燈，鐵劍早已往另一處縫線砍去。
「暫停！」米蕾爾憤怒的指著秦颺。「你沒有遵守遊戲規則，你必須接受輸家的懲罰！」
米蕾爾把秦颺拖到有著岩漿池的樓層中。她徒手舀了一點岩漿，潑向秦颺。秦颺向一旁閃避，卻沒有閃過所有的岩漿。他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米蕾爾蹙眉。「這次的祭品能耐就只有這樣？也太遜了吧？」
米蕾爾在秦颺身上灑下亮粉，原先所造成的傷口便都通通消失了。「好了，懶鬼，給我起來。」
畫面逐漸淡去，我知道這次的回溯已經結束了。
就算知道是記憶，我仍情不自禁的伸手碰觸秦颺，直到自己帶著眼淚在床上甦醒。
放下，有時候真的是難如登天。
我輕撫已經有些微凸的腹部。
這個孩子是秦颺最後所留下的禮物，也是我和他僅剩的唯一聯繫。
我走到梳妝台前，用粉餅把流淚的痕跡抹除。
潔艾兒，要堅強。這是母親在生前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沒錯，我要堅強。
我離開臥室，紫颺之翼優雅的對我行禮。「女皇大人，您有客人。」
「客人？」紫颺之翼的話勾起了我的興趣。
「是一群青少年，我先請他們在會客室等。」紫颺之翼一說完，我大概就知道那些人是誰了。
我坐上王座，對紫颺之翼表示自己準備好了。「叫他們進來。」
銀色小門打開，秦雪姬率先朝我奔來。「媽咪！」
因為雪姬看起來欣喜若狂，所以我也不忍心拒絕她，溫柔的把她擁入懷中。
萊諾兒、蘇菲亞和希斯澈停在離我幾呎遠的地方。希斯澈的頭低低的，不肯正眼瞧我，不過我很高興他沒有被我炸死。
我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讓我猜猜……你們是為了阻止我而來的。」
萊諾兒翻了翻白眼。「拜託，難道我們在妳眼裡有這麼正直嗎？」
「不然你們是來做什麼的？投誠嗎？」我才不相信。
出乎我的意料，蘇菲亞高興的拍手。「答對了！」
我的下巴差點掉下來。「真的假的？」
蘇菲亞假裝露出很受傷的表情。「噢潔艾兒，我們都是多年好友了，妳竟然這麼不相信我，我覺得好傷心、好難過……」
我臉上掛著三條線舉手。「夠了，我相信妳。」
「太好了！那我們來擬定毀滅計劃吧！」蘇菲亞立刻又換回嘻皮笑臉的模樣。
「好……啥？」
火焰貪婪的舔衹屋舍，毫不留情的吞噬一條條性命。愚蠢的人類如螻蟻般逃竄，再被我的黑絲線彈回火窟。我冷冷地望著一群群苟延殘喘的人類。「我憑什麼放過你們？」
「我們……我們有朝一日一定會報答您的！」一名較為高大的男人額頭已經低到貼在地上。
「我沒有什麼東西好讓你們報答的。」我一揮手，男人的頭髮便著火了。
沒有人去救他，反而紛紛驚恐的後退。我冷笑一聲。人類。永遠都是如此自掃門前雪，守望相助什麼的根本不存在。我最後一次朝城鎮扔下炸彈，揚長而去。
我轟炸了無數個城市，無論是東西城，但卻會下意識避開右翼和它附近，因此倖存的人類大多都逃到那裡去了。我想人類應該會稱這場浩劫為「末日」吧。
我在南京建造了自己的堡壘，由四十七位墮天使來服侍我。人界已經完全被攻陷，而下個目標已顯而易見。
「陛下，我們已經整頓好所有的軍備。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們就能在反抗軍成形前擊潰他們。」紫颺之翼在我跟前跪下。
「先擱著吧。」我慵懶的揮揮手。
「您的心還是牽掛著他們。」紫颺之翼揣測，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請陛下恕罪。」
我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我的確是想避開他們。」更何況秦颺的墓還在那裡，我不想打擾他。
想到秦颺，我就覺得自己的心猛然被揪緊。
別再想了。我把悄悄襲上心頭的哀傷甩掉。我已經花太多時間悼念他了。
我自王座上起身。「紫颺之翼，幫我看守房間，我要進行『回溯』。」
「遵命。」紫颺之翼恭敬的跟在我身後，並維持著和我相差三步的距離。
要能將米蕾爾的力量運用自如就必須和她的靈魂有相當的契合度。而增加契合度的最佳方法就是「回溯」。我可以任意進入她的記憶，並將記憶和自己融合。如此一來，兩人的靈魂便會慢慢的交融在一起。回溯唯一的壞處就是會使我進入毫無防備的狀態，整個人會完全陷入沉睡。紫颺之翼是四十七位墮天使中我最信任的一位，因為我算是他的媳婦，更何況我腹中還有他的孫子。「紫颺，接下來幾個小時就都交給你了。」
「我會確保您安全無虞。」紫颺之翼沉著的答道，替我關上門。
我進到臥室，在床上調至最舒服的角度後便閉上雙眼。意識進入最平穩的狀態後，我便被一道銀色的光芒吸了進去。
我置身在一個昏暗的大廳裡。我花了不到五秒便認出我所在的地方。我在晨星之塔裡。
米蕾爾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晨星之塔裡度過，所以我對這座塔十分熟悉。我曾做過無數次回溯，而幾乎都是進到在晨星之塔裡的記憶。
這次空間中只有我一人，但我知道米蕾爾正在偷偷窺伺著這間房間，畢竟這是她的記憶。
水泥地上有些細小的刮痕，不知道以前是做什麼用的。除此之外，這個房間完全沒有其他的東西。
窗外傳來喧囂聲，一群人吃力的抬著一個棺木進來。棺木落下，激起了一地的灰塵。
穿著橘色上衣的男人朝塔內拜了拜。「偉大的晨星之神，這是我們第四十屆路西法遊戲的祭品，求您賜給我們未來七年的平安。」
這一刻，我突然曉得自己身在那一個時空了。我望向棺木，知道裡面的祭品是誰。
是秦颺。
我走向棺木，不過自己當然不是實體的。
教會的人員在祭拜過後便迅速離開了晨星之塔，塔內再度恢復安靜。夕陽的餘暉灑落在棺木上，把整個空間都染成金黃色的。
一位身穿白衣的小女孩在樓梯口探頭，確認四下無人後才小跑步靠近棺木。米蕾爾單手掀開棺木，咯咯笑了兩聲後便消失了。
我往半掀開的棺木裡望去，我朝思暮想的少年正在裡面沉睡著。我的手毫無困難的穿過他，只能感受到些微的暖意，又或者這只是我幻想出來的罷了。四周消散成霧氣又再度成形，我發現時間點已經來到了早上。
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下樓梯，臂彎裡那隻紅眼兔子娃娃猙獰的笑著。她一把掀開蓋子，拎起秦颺。「我都起床了，你睡什麼睡！」
秦颺眨眨眼，這才清醒過來。「這裡是……？」
「你一定沒料到晨星之塔之王是個小女孩吧？不過沒關係，我習慣了。」米蕾爾鬆開手，露出燦爛的笑容。「現在我要你……陪我玩！」
「我該怎麼陪妳玩呢？」我看見秦颺的手微微顫抖。
「我們來畫畫！」米蕾爾從口袋掏出的不是蠟筆，而是一條令人望之生懼的銀鞭。「跪下來，把衣服脫掉。」
秦颺的眼神已經麻木，似乎早就知道自己的結局。米蕾爾舞動手中的鞭子，鞭子發出咻咻的聲音。「我要畫……房子！」
啪啪！秦颺光滑無瑕的背上出現了八字形的血痕。
「唔！」雖然秦颺咬牙忍痛，他還是不小心發出了呻吟聲。
「有屋頂怎麼能沒下面呢？再吃我兩鞭！」米蕾爾邪惡的笑著。
秦颺一個沒撐穩，趴倒在地上。我心疼的想扶起他卻無能為力。這只是記憶，我什麼都做不了。
「我畫得好不好？」米蕾爾高興的叫道。
「妳畫得……很好。」秦颺勉強說道，以為這樣就會被放過。事實證明，她太過於天真了。
米蕾爾似乎是又有新的點子，她把鞭子往旁邊一丟。「走吧，我們去樓上。」
秦颺吃力的用手掌撐起自己，蹣跚跟在米蕾爾身後。
兩人進入一片鳥語花香的樓層，舉目所見芳草鮮美、落英繽紛。
「大哥哥，我們來玩……格鬥賽！」米蕾爾一把兔子丟到地上，兔子立刻變成巨型怪物。「打到其中一方投降為止，輸的要接受懲罰！」
「懲罰是什麼？」秦颺不安的問道。
米蕾爾神秘兮兮的微笑。「不能說。比賽開始！」
兔魔怪發出震天欲聾的吼聲。
近看之下，那隻兔子簡直巨大得不像樣。牠的爪子藏滿血垢，佈滿血絲的眼睛就像是徹夜未眠的人。它身上有許多補丁，參差不齊的縫線看起來就像是小學生的傑作。
相較之下，秦颺的身高連兔子的肚臍都不到，有如一隻螞蟻。
巨大的兔子對上渺小的人類，這是場不公平的競賽。
秦颺向米蕾爾舉起手。「我要求武器。」
米蕾爾冷笑一聲，扔了把生鏽的鐵劍給他。
兔魔怪朝秦颺一拳揮下，秦颺俐落的閃開。他竄過兔子的雙腿中央，鐵劍朝縫補處一劃。縫線很輕易的斷了，同樣巨大的棉花自破洞處冒出。
「你作弊！要正面迎擊！」米蕾爾不滿的大叫，但並未出手。
兔魔怪憤怒的咆哮，往秦颺的方向用力一踢。不過秦颺也不是省油的燈，鐵劍早已往另一處縫線砍去。
「暫停！」米蕾爾憤怒的指著秦颺。「你沒有遵守遊戲規則，你必須接受輸家的懲罰！」
米蕾爾把秦颺拖到有著岩漿池的樓層中。她徒手舀了一點岩漿，潑向秦颺。秦颺向一旁閃避，卻沒有閃過所有的岩漿。他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米蕾爾蹙眉。「這次的祭品能耐就只有這樣？也太遜了吧？」
米蕾爾在秦颺身上灑下亮粉，原先所造成的傷口便都通通消失了。「好了，懶鬼，給我起來。」
畫面逐漸淡去，我知道這次的回溯已經結束了。
就算知道是記憶，我仍情不自禁的伸手碰觸秦颺，直到自己帶著眼淚在床上甦醒。
放下，有時候真的是難如登天。
我輕撫已經有些微凸的腹部。
這個孩子是秦颺最後所留下的禮物，也是我和他僅剩的唯一聯繫。
我走到梳妝台前，用粉餅把流淚的痕跡抹除。
潔艾兒，要堅強。這是母親在生前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沒錯，我要堅強。
我離開臥室，紫颺之翼優雅的對我行禮。「女皇大人，您有客人。」
「客人？」紫颺之翼的話勾起了我的興趣。
「是一群青少年，我先請他們在會客室等。」紫颺之翼一說完，我大概就知道那些人是誰了。
我坐上王座，對紫颺之翼表示自己準備好了。「叫他們進來。」
銀色小門打開，秦雪姬率先朝我奔來。「媽咪！」
因為雪姬看起來欣喜若狂，所以我也不忍心拒絕她，溫柔的把她擁入懷中。
萊諾兒、蘇菲亞和希斯澈停在離我幾呎遠的地方。希斯澈的頭低低的，不肯正眼瞧我，不過我很高興他沒有被我炸死。
我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讓我猜猜……你們是為了阻止我而來的。」
萊諾兒翻了翻白眼。「拜託，難道我們在妳眼裡有這麼正直嗎？」
「不然你們是來做什麼的？投誠嗎？」我才不相信。
出乎我的意料，蘇菲亞高興的拍手。「答對了！」
我的下巴差點掉下來。「真的假的？」
蘇菲亞假裝露出很受傷的表情。「噢潔艾兒，我們都是多年好友了，妳竟然這麼不相信我，我覺得好傷心、好難過……」
我臉上掛著三條線舉手。「夠了，我相信妳。」
「太好了！那我們來擬定毀滅計劃吧！」蘇菲亞立刻又換回嘻皮笑臉的模樣。
「好……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