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02）
本章節 3228 字
更新於: 2018-08-23
有條件的法師，通常喜歡挑在比較清靜的地方買房子，例如近郊，或是學校林立的學區，總之都是那種晚上沒什麼人的地方。主要大多法師喜歡安靜，總是希望早上能被陽光叫醒，而不是被叫賣的小販或是店家準備開店的鍋盆碰撞聲吵醒。
但是羅爾森不太一樣。身為三朔月之一，他肯定有條件在離法師塔不遠、但又足夠清靜的城郊給自己弄個寬敞的別墅，但這位朔月法師的住家兼工作室，就在首都的正中央。車水馬龍，人聲鼎沸，隔著窗玻璃，都能隱約聽見嘈雜的人聲與馬聲。
「你就是朱利安？跟我想像得不太一樣啊，我還以為會是個更不起眼的傢伙呢，這不是長得挺惹人注目的嗎，哈哈哈哈，很好很好，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欸我這形容是不是有點怪？」
羅爾森發出爽朗的笑聲，對朱利安做出了聽起來不知是褒是貶的評價。他穿著合身的襯衫與馬褲，襯衫袖子挽到手肘，一頭微捲的灰髮俐落地往後梳整，還用了髮油固定，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幹練又精明的氣息，看起來不像個使用魔法的法師，倒更像是個撥弄算盤的商人。
「老師。」
烏爾提的聲音飽含威脅，但除了怒氣外，似乎還有些無可奈何。
「幹嘛，我只是表達一下我的想法，沒有其他的意思呀…啊，亞齊貝爾殿下，您應該也不會見怪吧？」
「不會的，羅爾森大人一向如此直來直往，說真的，反倒令人覺得很安心呢。」
大皇子一貫溫和地笑著，看起來確實並不在意三朔月略顯失禮的舉動。朱利安看著老在自己身邊轉的羅爾森，不免有些緊張，但他的眼光還是不停地飄向羅爾森的桌子、書櫃、以及那一張張或放在桌上、或貼在牆上的法陣紙，就只差沒在臉上寫上大大的『好想去瞄一眼』了。
如此明顯的態度，羅爾森自然也發現了，他挑了挑眉毛，問：「真沒想到，小朋友對生活係有興趣啊？」
啊，一樣的問題，朱利安想。他老實地給出了一樣的答案，朔月法師先是一愣，然後轉頭望著自己的弟子，道：「他是認真的？」
「他是認真的。」烏爾提點點頭。
「…你小子跟其他人不太一樣。」
羅爾森笑了笑，往後指了指自己的辦公桌，「要看什麼就去看吧，別弄亂順序就行，我都是靠印象記東西位置的，萬一找不到什麼了，就唯你是問。」
「好、好的！我不會碰的！我就看一下！非常謝謝您！」
得到許可的朱利安興奮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三兩步就衝到那些圖紙前，認真察看起來。坐在沙發上的三人盯著他好半晌，亞齊貝爾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道：「您覺的怎麼樣？」
「我覺得怎麼樣…」
羅爾森搓了搓下巴，轉頭用一樣的問題問烏爾提：「你覺得怎麼樣？」
「我？」
烏爾提愣住了，眨巴幾下眼睛，才回道：「有什麼好覺得怎麼樣的？」
「就是，你覺得朱利安怎麼樣？」
「挺…挺好的啊。」黑髮法師抿了抿嘴，猶豫了下才道：「雖然也是在克蘭遺跡那認識的，相處時間不長，但他確實…挺厲害的吧。學識淵博、腦子不錯，他之前提出過的法陣我也看過了，有著複雜卻堅固架構的大型的攻擊陣，能寫出那種東西的人，塔裡就沒有多少。」
「朱利安能獲得副隊長如此的讚許，真令人覺得與有榮焉哪。」亞齊貝爾笑著道。
「確實是很少聽見烏爾提這樣稱讚人，就連身為老師的我，他都沒有這樣稱讚過啊…」羅爾森竟然嘟起了嘴，做出了小女生般的不滿表情，但這種可愛的神情出現在一個年近五十的男人臉上時，沒有勾起烏爾提一絲絲憐愛或是愧疚的心情，湧起的只有殺意。
「老師－－。」
「好吧，不開玩笑了。」
見鬧得差不多了，朔月法師輕咳了兩聲，收起了輕鬆打趣的態度，換上了有些嚴肅的表情。
「那個傻小子看來沒發現，但是大皇子殿下應該已經查知一二了吧…關於我今天邀請您二位前來府上的原因。」
「這個嘛，」亞齊貝爾沈吟了會，「我確實能猜出一些，但茲事體大，也不敢就這樣坐實我的猜想，所以在車上問了下烏爾提大人…結果他什麼都沒有告訴我呢。」
「嗯，因為老師確實什麼都沒有告訴我。」被點名的烏爾提很認真地回答：「沒有確定的事，我是不會隨便說的。」
「是了，我這徒弟就是這種不會變通的個性，殿下您別在意。」羅爾森笑了笑，接著回頭喊道：「喂，朱利安，講正事了，快回來吧。」
「啊，好的！」
朱利安正在一幅簡易的火焰陣圖前看得出神，聽見了召喚，連忙三兩步跑回原本的位置坐好。他一雙綠眸亮晶晶的，一坐下就忍不住對著羅爾森一通稱讚：「那些簡易圖好巧妙啊！特別是微型雙環火圈的布置！同時兼顧了穩定性以及火力…您真是太厲害了！」
「好了，少捧我了，捧我也不會有更多好處的。」男人嘴上這麼說，實際上卻還是呵呵呵地笑開了，「畢竟，我要給你的，已經算是我的全部了…」
「咦？」
「…」
朱利安呆呆地咦了一聲，亞齊貝爾不動聲色，烏爾提微微瞪大了眼睛，看上去有些訝異，但沒有太明顯－－彷彿這確實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直接表態…
「是這樣的。我打算辭去三朔月的職位，同時離開法師塔，成為自由法師。在這之前，我得給自己找個接班的…我覺得，朱利安是很好的人選。」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四人都暫時靜默了。朱利安是被嚇的，亞齊貝爾緩慢地品著這話裡的意思，烏爾提斂著眸單純地不作聲。過了好半晌，才由新任的四級法師打破了沈默。
「我…我…？」
「對，就是你。」羅爾森點點頭，「嘴巴不要張那麼大，小朋友，小蟲要飛進去了。」
「我…」
朱利安看了看坐在對面的烏爾提，又看了看他鄰座的羅爾森，小腦袋一下子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忽然就成了被指定的朔月法師接班人。
「可是…烏爾提大人才是…您的弟子吧？」
「哦，他這麼問了，烏爾提，騎士團的法師隊隊長跟三朔月，你喜歡哪個？」
羅爾森把問題拋給了自己的弟子，副隊長瞄了自己老師一眼，扯了扯嘴角，「當然是法師隊隊長了。我的目標是達米斯跟凱利亞大人。」
亞齊貝爾輕輕點點頭。原來如此…最大的疑問也解開了。
「你看看，就是這樣。我打算走了，而我最好的弟子是個戰鬥狂。雖然我手下還是有其他的人選，不過，也沒人規定我不能從弟子之外的人選裡，挑一個我喜歡的吧？」
朱利安還是不知該作何反應。忽然天上就掉下餡餅了，簡直不真實到了極點，這幾年來稍微磨出來的社交反應能力一下歸零，他轉頭求救似地望著亞齊貝爾，「大皇子殿下…」
「不想接的話，就直接說，沒關係。」
亞齊貝爾很壞心眼地道。
「不、不是這樣的！我…」
朱利安連忙搖頭，他心臟怦怦直跳，緊張得快要喘不過氣，望著眼前等他做出回應的羅爾森和烏爾提，他做了幾下深呼吸，好不容易壓下高漲的情緒後，一開口，卻發現自己連聲音都在顫抖。
「我…自然是…非常榮幸…不過，如此輕易地將重要的職位傳給並不熟悉的我…感覺並不是羅爾森大人的作風。您應該…還有什麼話沒說吧？」
最後幾個字說出來時，朱利安已經大致上冷靜了下來，聲音也不抖了。在這之前，他雖然不認識羅爾森，但關於他的事情，還是聽說過的。這位時常跟商人打交道，無比精明的法師，忽然提出要將重要的三朔月之位讓給素未謀面的自己－－即使自己後頭有亞齊貝爾這樣壯實的靠山，但還是很奇怪。
不是興奮的時候，先搞清楚狀況才是最重要的…想到這裡，朱利安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緒。
「嗯，這反應，勉強及格吧。」羅爾森看著他，嘻嘻地笑了，「驚嚇的時間再短一點就好了。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我在之前就聽說過你的事了，烏爾提對你的評價也很好，今天實際見到了，也覺的你實在挺討人喜歡的，雖然有點太不世故了，但正好，大叔我不討厭傻小子，所以這個初步的『面試』，你算是通過了。」
「不過，這樣當然還不夠。雖然剛剛烏爾提說，比起三朔月，他更喜歡當法師隊隊長，依照他的個性，確實也很難把他關在塔裡做研究；但他畢竟還是我的大弟子，如果你不能證明自己比他更優秀，那我還是寧願把他關在塔裡，反正三朔月跟法師隊隊長又不衝突，只是他會變得很忙非常忙而已。」
聽到這裡，烏爾提忍不住又瞪了老師一眼，羅爾森只當沒看見，自顧自地地繼續道：「證明的方法其實也很簡單。你在研究上的能力，我已經知道了，但大叔我個人喜歡能打的孩子，所以，我要你進入騎士團的法師隊－－只要你能在半年內，建立讓烏爾提都認可的戰功，我就提名你成為接任的三朔月。」
但是羅爾森不太一樣。身為三朔月之一，他肯定有條件在離法師塔不遠、但又足夠清靜的城郊給自己弄個寬敞的別墅，但這位朔月法師的住家兼工作室，就在首都的正中央。車水馬龍，人聲鼎沸，隔著窗玻璃，都能隱約聽見嘈雜的人聲與馬聲。
「你就是朱利安？跟我想像得不太一樣啊，我還以為會是個更不起眼的傢伙呢，這不是長得挺惹人注目的嗎，哈哈哈哈，很好很好，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欸我這形容是不是有點怪？」
羅爾森發出爽朗的笑聲，對朱利安做出了聽起來不知是褒是貶的評價。他穿著合身的襯衫與馬褲，襯衫袖子挽到手肘，一頭微捲的灰髮俐落地往後梳整，還用了髮油固定，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幹練又精明的氣息，看起來不像個使用魔法的法師，倒更像是個撥弄算盤的商人。
「老師。」
烏爾提的聲音飽含威脅，但除了怒氣外，似乎還有些無可奈何。
「幹嘛，我只是表達一下我的想法，沒有其他的意思呀…啊，亞齊貝爾殿下，您應該也不會見怪吧？」
「不會的，羅爾森大人一向如此直來直往，說真的，反倒令人覺得很安心呢。」
大皇子一貫溫和地笑著，看起來確實並不在意三朔月略顯失禮的舉動。朱利安看著老在自己身邊轉的羅爾森，不免有些緊張，但他的眼光還是不停地飄向羅爾森的桌子、書櫃、以及那一張張或放在桌上、或貼在牆上的法陣紙，就只差沒在臉上寫上大大的『好想去瞄一眼』了。
如此明顯的態度，羅爾森自然也發現了，他挑了挑眉毛，問：「真沒想到，小朋友對生活係有興趣啊？」
啊，一樣的問題，朱利安想。他老實地給出了一樣的答案，朔月法師先是一愣，然後轉頭望著自己的弟子，道：「他是認真的？」
「他是認真的。」烏爾提點點頭。
「…你小子跟其他人不太一樣。」
羅爾森笑了笑，往後指了指自己的辦公桌，「要看什麼就去看吧，別弄亂順序就行，我都是靠印象記東西位置的，萬一找不到什麼了，就唯你是問。」
「好、好的！我不會碰的！我就看一下！非常謝謝您！」
得到許可的朱利安興奮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三兩步就衝到那些圖紙前，認真察看起來。坐在沙發上的三人盯著他好半晌，亞齊貝爾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道：「您覺的怎麼樣？」
「我覺得怎麼樣…」
羅爾森搓了搓下巴，轉頭用一樣的問題問烏爾提：「你覺得怎麼樣？」
「我？」
烏爾提愣住了，眨巴幾下眼睛，才回道：「有什麼好覺得怎麼樣的？」
「就是，你覺得朱利安怎麼樣？」
「挺…挺好的啊。」黑髮法師抿了抿嘴，猶豫了下才道：「雖然也是在克蘭遺跡那認識的，相處時間不長，但他確實…挺厲害的吧。學識淵博、腦子不錯，他之前提出過的法陣我也看過了，有著複雜卻堅固架構的大型的攻擊陣，能寫出那種東西的人，塔裡就沒有多少。」
「朱利安能獲得副隊長如此的讚許，真令人覺得與有榮焉哪。」亞齊貝爾笑著道。
「確實是很少聽見烏爾提這樣稱讚人，就連身為老師的我，他都沒有這樣稱讚過啊…」羅爾森竟然嘟起了嘴，做出了小女生般的不滿表情，但這種可愛的神情出現在一個年近五十的男人臉上時，沒有勾起烏爾提一絲絲憐愛或是愧疚的心情，湧起的只有殺意。
「老師－－。」
「好吧，不開玩笑了。」
見鬧得差不多了，朔月法師輕咳了兩聲，收起了輕鬆打趣的態度，換上了有些嚴肅的表情。
「那個傻小子看來沒發現，但是大皇子殿下應該已經查知一二了吧…關於我今天邀請您二位前來府上的原因。」
「這個嘛，」亞齊貝爾沈吟了會，「我確實能猜出一些，但茲事體大，也不敢就這樣坐實我的猜想，所以在車上問了下烏爾提大人…結果他什麼都沒有告訴我呢。」
「嗯，因為老師確實什麼都沒有告訴我。」被點名的烏爾提很認真地回答：「沒有確定的事，我是不會隨便說的。」
「是了，我這徒弟就是這種不會變通的個性，殿下您別在意。」羅爾森笑了笑，接著回頭喊道：「喂，朱利安，講正事了，快回來吧。」
「啊，好的！」
朱利安正在一幅簡易的火焰陣圖前看得出神，聽見了召喚，連忙三兩步跑回原本的位置坐好。他一雙綠眸亮晶晶的，一坐下就忍不住對著羅爾森一通稱讚：「那些簡易圖好巧妙啊！特別是微型雙環火圈的布置！同時兼顧了穩定性以及火力…您真是太厲害了！」
「好了，少捧我了，捧我也不會有更多好處的。」男人嘴上這麼說，實際上卻還是呵呵呵地笑開了，「畢竟，我要給你的，已經算是我的全部了…」
「咦？」
「…」
朱利安呆呆地咦了一聲，亞齊貝爾不動聲色，烏爾提微微瞪大了眼睛，看上去有些訝異，但沒有太明顯－－彷彿這確實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直接表態…
「是這樣的。我打算辭去三朔月的職位，同時離開法師塔，成為自由法師。在這之前，我得給自己找個接班的…我覺得，朱利安是很好的人選。」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四人都暫時靜默了。朱利安是被嚇的，亞齊貝爾緩慢地品著這話裡的意思，烏爾提斂著眸單純地不作聲。過了好半晌，才由新任的四級法師打破了沈默。
「我…我…？」
「對，就是你。」羅爾森點點頭，「嘴巴不要張那麼大，小朋友，小蟲要飛進去了。」
「我…」
朱利安看了看坐在對面的烏爾提，又看了看他鄰座的羅爾森，小腦袋一下子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忽然就成了被指定的朔月法師接班人。
「可是…烏爾提大人才是…您的弟子吧？」
「哦，他這麼問了，烏爾提，騎士團的法師隊隊長跟三朔月，你喜歡哪個？」
羅爾森把問題拋給了自己的弟子，副隊長瞄了自己老師一眼，扯了扯嘴角，「當然是法師隊隊長了。我的目標是達米斯跟凱利亞大人。」
亞齊貝爾輕輕點點頭。原來如此…最大的疑問也解開了。
「你看看，就是這樣。我打算走了，而我最好的弟子是個戰鬥狂。雖然我手下還是有其他的人選，不過，也沒人規定我不能從弟子之外的人選裡，挑一個我喜歡的吧？」
朱利安還是不知該作何反應。忽然天上就掉下餡餅了，簡直不真實到了極點，這幾年來稍微磨出來的社交反應能力一下歸零，他轉頭求救似地望著亞齊貝爾，「大皇子殿下…」
「不想接的話，就直接說，沒關係。」
亞齊貝爾很壞心眼地道。
「不、不是這樣的！我…」
朱利安連忙搖頭，他心臟怦怦直跳，緊張得快要喘不過氣，望著眼前等他做出回應的羅爾森和烏爾提，他做了幾下深呼吸，好不容易壓下高漲的情緒後，一開口，卻發現自己連聲音都在顫抖。
「我…自然是…非常榮幸…不過，如此輕易地將重要的職位傳給並不熟悉的我…感覺並不是羅爾森大人的作風。您應該…還有什麼話沒說吧？」
最後幾個字說出來時，朱利安已經大致上冷靜了下來，聲音也不抖了。在這之前，他雖然不認識羅爾森，但關於他的事情，還是聽說過的。這位時常跟商人打交道，無比精明的法師，忽然提出要將重要的三朔月之位讓給素未謀面的自己－－即使自己後頭有亞齊貝爾這樣壯實的靠山，但還是很奇怪。
不是興奮的時候，先搞清楚狀況才是最重要的…想到這裡，朱利安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緒。
「嗯，這反應，勉強及格吧。」羅爾森看著他，嘻嘻地笑了，「驚嚇的時間再短一點就好了。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我在之前就聽說過你的事了，烏爾提對你的評價也很好，今天實際見到了，也覺的你實在挺討人喜歡的，雖然有點太不世故了，但正好，大叔我不討厭傻小子，所以這個初步的『面試』，你算是通過了。」
「不過，這樣當然還不夠。雖然剛剛烏爾提說，比起三朔月，他更喜歡當法師隊隊長，依照他的個性，確實也很難把他關在塔裡做研究；但他畢竟還是我的大弟子，如果你不能證明自己比他更優秀，那我還是寧願把他關在塔裡，反正三朔月跟法師隊隊長又不衝突，只是他會變得很忙非常忙而已。」
聽到這裡，烏爾提忍不住又瞪了老師一眼，羅爾森只當沒看見，自顧自地地繼續道：「證明的方法其實也很簡單。你在研究上的能力，我已經知道了，但大叔我個人喜歡能打的孩子，所以，我要你進入騎士團的法師隊－－只要你能在半年內，建立讓烏爾提都認可的戰功，我就提名你成為接任的三朔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