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01）
本章節 3277 字
更新於: 2018-08-22
新的精靈遺跡、完整的鎖光石、從遺跡中發現的，關於破滅之戰前的大量新資訊…整個五月，魔法塔的法師們幾乎都在討論這件事情，而遺跡的發現者朱利安，自然也是話題之一。
「在學時擊破過那個鐵壁凱利亞的土盾，去年以最高分考進魔法院，成為最年輕的院士，提出過優秀得挑不出毛病的魔法陣圖，現在還找到了新的遺跡…而且，以上事件幾乎都在一年內發生…」
「這是哪個三流小說家筆下的人設啊…」
「聽說他背後的資助人也很了不得啊。」
「那可不，那是亞齊貝爾殿下啊。」
「不是，聽說並不是大皇子殿下…」
「咦？那不然是誰？」
「不知道，總之…聽說是很厲害的人物…」
類似這樣的討論與八卦，在塔內就沒有停止過，並且還傳得越來越離譜－－
「搞不好是國王陛下的私生子呢？」
「哈啾。」
尊貴的大皇子殿下打了個噴嚏。身邊的黑髮侍衛立刻遞上手帕，並關切地低聲問：「殿下，會冷嗎？」
亞齊貝爾接過手帕，搖搖頭，低聲道：「發冷了一下而已，好像發生了什麼蠢到離譜的事情。」
「？」
「不用在意。朱利安呢？」
「被留在會議室了，正被幾位大人圍著。」
「哦…」
大皇子點點頭，朝著會議室裡面望去。法師塔每個月的例行會議已經結束，還留著的人並不多，他很快找到了被幾名法師包圍的朱利安。這個羞怯的少年正露出招牌的天真笑容，不時點點頭，似是正在道謝。
「一年內從三級法師升上四級法師…雖然並不是首例，但也很少見了…」
亞齊貝爾站在門口望著他，喃喃低語著。
不過這有什麼奇怪呢？朱利安有能力，而他背後的那個人更不一般，所有條件都齊備了，平步青雲就只是理所當然的結果而已。
「話說回來…朱利安大人什麼時候交到這麼多朋友了？」葛洛姆順著主子的視線望過去，看見被人群包圍的朱利安，他有些疑惑。
朱利安的情況特殊，剛入塔時，亞齊貝爾為了不讓他成為魔法塔內勢力爭奪的目標，一開始就將他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但這也導致了朱利安接觸的同輩極其有限，人際關係堪憂…現在卻忽然多了好幾個狀似熟稔的朋友，這些朋友都是哪裡冒出來的？
「哦，那些都是我們在克蘭鎮處理遺跡時的同事。」大皇子道，「雖然不能說篩選吧…至少當時跟去一同研究遺跡的，都是法師塔內各家選出的菁英了，接觸這些人沒什麼壞處。將來若是想爬得更高一些的話，人際關係打好總不是壞事。畢竟，哪個三朔月沒有朋友呢？更不用說首席了…要成為首席的話，大概還得跟貴族打點交道…」
「首席…」葛洛姆楞了楞，「您是認真的？」
「他是認真的。」亞齊貝爾舒了口氣，「他跟『他』都是認真的。」
雖然，大皇子自己的人生規劃裡，是沒有介入魔法塔的事務這個選項的；但是那位尊貴的大人都說了『拖你照顧』了…
這金口一開，怎麼樣也得顧得他羽毛豐美、振翅高飛才算完。
還好，朱利安雖然在社交技巧上略微笨拙，但憑著那張秀美的臉以及隨和的個性，放出去了，不用多費什麼心思，就能像磁鐵一樣能自動把人吸引過來。要是連交朋友的方法都要教，那可真是麻煩了。
「但是…四級法師算是簡單的…」畢竟長年待在亞齊貝爾身邊，對魔法塔的位階，黑髮侍衛也相當熟悉，他皺著眉頭道：「先不提首席，光是三朔月就已經相當困難了…三朔月等同是首席的接任人選，而每個三朔月都早已培養好接班人，雖然可以挑戰，但最終還是由魔法議會定奪…除非是人選有什麼意外，不然傳統上，還是以接班人為主吧？」
「是這樣沒錯。所以，你覺得目前，最有可能從三朔月的位置上離開，讓出空缺的，是誰？」
亞齊貝爾笑了笑，葛洛姆瞇著眼睛思考了一下，低聲說出了一個名字。
「…曼德倫大人？」
「嗯～他確實有點危險，但是他還是挺能撐的。不是哦。自己想待在位置上的人，總是有辦法繼續待著的。再猜猜？」
「…屬下實在想不出來了…」與其說想不出來，不如說覺的剩下的兩位實在沒有從那個位置上下去的可能…
「就三個人名，已經去掉一個了，剩下兩個你隨便挑一個說也行啊。」
「殿下…」
就在亞齊貝爾吊著自己侍衛玩的時候，朱利安那邊也聊的差不多了。幾名法師或是揮手或是彎腰致意，三三兩兩地離開，最終只剩下一名黑髮的青年還留在他身邊。
（哎，那是…）
亞齊貝爾望著朝自己走過來的二人。站在朱利安身邊的嬌小黑髮青年只比朱利安高出半個頭，大大的鳳眼讓他的臉看起來以男性而言有些太過嬌氣，但挺直的肩腰卻展現出與長相截然不同的凜然氣質。他穿著簡單的深藍色長袍，身披酒紅鑲銀邊的斗蓬外套，左胸繡著銀灰色的玫瑰月徽，在玫瑰月徽下頭，還有三顆小小的四芒星。
來人是皇家玫瑰騎士團內的法師隊副隊長，年紀輕輕就獲得了三星戰功，在法師塔內知名度與朱利安不相上下的戰鬥法師，烏爾提。
「是烏爾提啊。」
亞齊貝爾先開口了。黑髮青年走到他面前後，將右手放在左胸口，行了個騎士禮。
「見過大皇子殿下。」
「行了，在魔法塔內，我們都算是四級法師，別這麼多禮。」亞齊貝爾看看朱利安，又看了看直起身子的烏爾提，道：「怎麼，找我有事？」
「都還沒說呢，殿下您真是敏銳啊。」
「看朱利安的表情就知道有事，他藏不住話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齊刷刷地望向了朱利安，後者瞪大眼睛楞在了原地，好半晌才開口：「我…我怎麼了？」
「你露出了一副很期待又很興奮的表情。」大皇子笑著搖搖頭，「說吧，什麼事？」
「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如果您接下來不是特別忙碌的話…我的老師想請您跟朱利安，到他府上聊聊天。」烏爾提微笑著說。
聽見這句話，站在一邊的葛洛姆楞了下，忍不住望向了自己的主子－－後者也正望著他，露出有些調皮的笑容。
那個，二選一的名字…
「羅爾森大人啊。三朔月都開口邀請了，哪有不去的道理。帶路吧，烏爾提。」
「是的，非常感謝您能賞光。」
烏爾提又行了個禮，領著一行人朝著停放馬車的法師塔後門走去。
「我，我的表情真的很明顯嗎？」
路上，朱利安忍不住自言自語著，還捏了捏自己的臉。亞齊貝爾懶洋洋地靠在車窗邊望著他，道：「很明顯啊，是吧，烏爾提。」
「是…挺明顯的…」像是要掩飾笑意似的，烏爾提輕輕咳了一聲。
「唔…畢竟是羅爾森大人啊，我一直很想看看他的工作室呢，不知道這次去能不能看到…」
反正都被看穿了，朱利安乾脆也不掩飾了，碧綠的大眼睛裡閃亮亮的，黑髮法師沈默了一下，問：「你喜歡生活係的法陣？看不出來啊。」
羅爾森擅長的是最近愈加流行的、與民眾生活結合的，所謂生活系法陣。也因為如此，他本身同時也具有魔法機械師的執照，是三朔月中最特立獨行的一支。
「唔，與其說喜歡，不如說，我覺得能做出簡單的東西的人，是最厲害的，所以很想看看那些能夠用少量魔力就運作起來的法陣是怎麼樣的。我自己的陣圖就常常被挑毛病，說是太複雜、堆疊太多東西了…」
想起哈爾對自己的評價，朱利安不由得嘆了口氣。在這條龍面前，自己的表現真的都只是小兒科中的小兒科，想起來偶爾還是會覺的挺挫折的。
「…是誰說的啊，他也是…挺嚴厲的。」烏爾提回想了下朱利安的陣圖，只覺的雖然確實複雜，但自己跟本想不出能從哪裡減少步驟，並維持原本的消耗與威力…說出這種話的人，要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只會出張嘴的類型，要不就是…真有實力的吧。
那得多有實力才行啊…
「是的，他確實是很嚴厲的人…但同時他也很溫柔哦，每天早上…唔！」
「先不聊這個了。」
眼看朱利安興奮得差點要把老底都交代了，亞齊貝爾直接一手摀住了他的嘴，露出溫和的笑容望著黑髮青年，明顯地轉移話題，「羅爾森大人邀請我們過去，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事呢？」
「這個…」
雖然很想知道朱利安所說的那個挑他毛病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但大皇子都如此明確地傳達了『不可打聽』的態度，烏爾提很識相的沒有再問下去，從善如流地順著這個台階下了。
「老師並沒有特別提起。雖然我有聽見他自言自語著『不知道新上任的這個四級法師是什麼樣的妖怪呢』，但是…」
「大概不止是那樣…你是這麼覺得的吧？」
「是的。」
「看來還是要等見到了人才知道呢…畢竟，不是指找朱利安，而是同時要找我…」
亞齊貝爾瞇了瞇眼睛。
有什麼需要負責人同時在場的事情要商量，而且並沒有透露給他極為信任的大弟子烏爾提…
到底是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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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快要沒得更了
「在學時擊破過那個鐵壁凱利亞的土盾，去年以最高分考進魔法院，成為最年輕的院士，提出過優秀得挑不出毛病的魔法陣圖，現在還找到了新的遺跡…而且，以上事件幾乎都在一年內發生…」
「這是哪個三流小說家筆下的人設啊…」
「聽說他背後的資助人也很了不得啊。」
「那可不，那是亞齊貝爾殿下啊。」
「不是，聽說並不是大皇子殿下…」
「咦？那不然是誰？」
「不知道，總之…聽說是很厲害的人物…」
類似這樣的討論與八卦，在塔內就沒有停止過，並且還傳得越來越離譜－－
「搞不好是國王陛下的私生子呢？」
「哈啾。」
尊貴的大皇子殿下打了個噴嚏。身邊的黑髮侍衛立刻遞上手帕，並關切地低聲問：「殿下，會冷嗎？」
亞齊貝爾接過手帕，搖搖頭，低聲道：「發冷了一下而已，好像發生了什麼蠢到離譜的事情。」
「？」
「不用在意。朱利安呢？」
「被留在會議室了，正被幾位大人圍著。」
「哦…」
大皇子點點頭，朝著會議室裡面望去。法師塔每個月的例行會議已經結束，還留著的人並不多，他很快找到了被幾名法師包圍的朱利安。這個羞怯的少年正露出招牌的天真笑容，不時點點頭，似是正在道謝。
「一年內從三級法師升上四級法師…雖然並不是首例，但也很少見了…」
亞齊貝爾站在門口望著他，喃喃低語著。
不過這有什麼奇怪呢？朱利安有能力，而他背後的那個人更不一般，所有條件都齊備了，平步青雲就只是理所當然的結果而已。
「話說回來…朱利安大人什麼時候交到這麼多朋友了？」葛洛姆順著主子的視線望過去，看見被人群包圍的朱利安，他有些疑惑。
朱利安的情況特殊，剛入塔時，亞齊貝爾為了不讓他成為魔法塔內勢力爭奪的目標，一開始就將他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但這也導致了朱利安接觸的同輩極其有限，人際關係堪憂…現在卻忽然多了好幾個狀似熟稔的朋友，這些朋友都是哪裡冒出來的？
「哦，那些都是我們在克蘭鎮處理遺跡時的同事。」大皇子道，「雖然不能說篩選吧…至少當時跟去一同研究遺跡的，都是法師塔內各家選出的菁英了，接觸這些人沒什麼壞處。將來若是想爬得更高一些的話，人際關係打好總不是壞事。畢竟，哪個三朔月沒有朋友呢？更不用說首席了…要成為首席的話，大概還得跟貴族打點交道…」
「首席…」葛洛姆楞了楞，「您是認真的？」
「他是認真的。」亞齊貝爾舒了口氣，「他跟『他』都是認真的。」
雖然，大皇子自己的人生規劃裡，是沒有介入魔法塔的事務這個選項的；但是那位尊貴的大人都說了『拖你照顧』了…
這金口一開，怎麼樣也得顧得他羽毛豐美、振翅高飛才算完。
還好，朱利安雖然在社交技巧上略微笨拙，但憑著那張秀美的臉以及隨和的個性，放出去了，不用多費什麼心思，就能像磁鐵一樣能自動把人吸引過來。要是連交朋友的方法都要教，那可真是麻煩了。
「但是…四級法師算是簡單的…」畢竟長年待在亞齊貝爾身邊，對魔法塔的位階，黑髮侍衛也相當熟悉，他皺著眉頭道：「先不提首席，光是三朔月就已經相當困難了…三朔月等同是首席的接任人選，而每個三朔月都早已培養好接班人，雖然可以挑戰，但最終還是由魔法議會定奪…除非是人選有什麼意外，不然傳統上，還是以接班人為主吧？」
「是這樣沒錯。所以，你覺得目前，最有可能從三朔月的位置上離開，讓出空缺的，是誰？」
亞齊貝爾笑了笑，葛洛姆瞇著眼睛思考了一下，低聲說出了一個名字。
「…曼德倫大人？」
「嗯～他確實有點危險，但是他還是挺能撐的。不是哦。自己想待在位置上的人，總是有辦法繼續待著的。再猜猜？」
「…屬下實在想不出來了…」與其說想不出來，不如說覺的剩下的兩位實在沒有從那個位置上下去的可能…
「就三個人名，已經去掉一個了，剩下兩個你隨便挑一個說也行啊。」
「殿下…」
就在亞齊貝爾吊著自己侍衛玩的時候，朱利安那邊也聊的差不多了。幾名法師或是揮手或是彎腰致意，三三兩兩地離開，最終只剩下一名黑髮的青年還留在他身邊。
（哎，那是…）
亞齊貝爾望著朝自己走過來的二人。站在朱利安身邊的嬌小黑髮青年只比朱利安高出半個頭，大大的鳳眼讓他的臉看起來以男性而言有些太過嬌氣，但挺直的肩腰卻展現出與長相截然不同的凜然氣質。他穿著簡單的深藍色長袍，身披酒紅鑲銀邊的斗蓬外套，左胸繡著銀灰色的玫瑰月徽，在玫瑰月徽下頭，還有三顆小小的四芒星。
來人是皇家玫瑰騎士團內的法師隊副隊長，年紀輕輕就獲得了三星戰功，在法師塔內知名度與朱利安不相上下的戰鬥法師，烏爾提。
「是烏爾提啊。」
亞齊貝爾先開口了。黑髮青年走到他面前後，將右手放在左胸口，行了個騎士禮。
「見過大皇子殿下。」
「行了，在魔法塔內，我們都算是四級法師，別這麼多禮。」亞齊貝爾看看朱利安，又看了看直起身子的烏爾提，道：「怎麼，找我有事？」
「都還沒說呢，殿下您真是敏銳啊。」
「看朱利安的表情就知道有事，他藏不住話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齊刷刷地望向了朱利安，後者瞪大眼睛楞在了原地，好半晌才開口：「我…我怎麼了？」
「你露出了一副很期待又很興奮的表情。」大皇子笑著搖搖頭，「說吧，什麼事？」
「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如果您接下來不是特別忙碌的話…我的老師想請您跟朱利安，到他府上聊聊天。」烏爾提微笑著說。
聽見這句話，站在一邊的葛洛姆楞了下，忍不住望向了自己的主子－－後者也正望著他，露出有些調皮的笑容。
那個，二選一的名字…
「羅爾森大人啊。三朔月都開口邀請了，哪有不去的道理。帶路吧，烏爾提。」
「是的，非常感謝您能賞光。」
烏爾提又行了個禮，領著一行人朝著停放馬車的法師塔後門走去。
「我，我的表情真的很明顯嗎？」
路上，朱利安忍不住自言自語著，還捏了捏自己的臉。亞齊貝爾懶洋洋地靠在車窗邊望著他，道：「很明顯啊，是吧，烏爾提。」
「是…挺明顯的…」像是要掩飾笑意似的，烏爾提輕輕咳了一聲。
「唔…畢竟是羅爾森大人啊，我一直很想看看他的工作室呢，不知道這次去能不能看到…」
反正都被看穿了，朱利安乾脆也不掩飾了，碧綠的大眼睛裡閃亮亮的，黑髮法師沈默了一下，問：「你喜歡生活係的法陣？看不出來啊。」
羅爾森擅長的是最近愈加流行的、與民眾生活結合的，所謂生活系法陣。也因為如此，他本身同時也具有魔法機械師的執照，是三朔月中最特立獨行的一支。
「唔，與其說喜歡，不如說，我覺得能做出簡單的東西的人，是最厲害的，所以很想看看那些能夠用少量魔力就運作起來的法陣是怎麼樣的。我自己的陣圖就常常被挑毛病，說是太複雜、堆疊太多東西了…」
想起哈爾對自己的評價，朱利安不由得嘆了口氣。在這條龍面前，自己的表現真的都只是小兒科中的小兒科，想起來偶爾還是會覺的挺挫折的。
「…是誰說的啊，他也是…挺嚴厲的。」烏爾提回想了下朱利安的陣圖，只覺的雖然確實複雜，但自己跟本想不出能從哪裡減少步驟，並維持原本的消耗與威力…說出這種話的人，要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只會出張嘴的類型，要不就是…真有實力的吧。
那得多有實力才行啊…
「是的，他確實是很嚴厲的人…但同時他也很溫柔哦，每天早上…唔！」
「先不聊這個了。」
眼看朱利安興奮得差點要把老底都交代了，亞齊貝爾直接一手摀住了他的嘴，露出溫和的笑容望著黑髮青年，明顯地轉移話題，「羅爾森大人邀請我們過去，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事呢？」
「這個…」
雖然很想知道朱利安所說的那個挑他毛病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但大皇子都如此明確地傳達了『不可打聽』的態度，烏爾提很識相的沒有再問下去，從善如流地順著這個台階下了。
「老師並沒有特別提起。雖然我有聽見他自言自語著『不知道新上任的這個四級法師是什麼樣的妖怪呢』，但是…」
「大概不止是那樣…你是這麼覺得的吧？」
「是的。」
「看來還是要等見到了人才知道呢…畢竟，不是指找朱利安，而是同時要找我…」
亞齊貝爾瞇了瞇眼睛。
有什麼需要負責人同時在場的事情要商量，而且並沒有透露給他極為信任的大弟子烏爾提…
到底是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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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快要沒得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