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０號病人 4
本章節 1980 字
更新於: 2021-10-22
但是，再看看現在。就連莉莉絲都覺得自己這樣很矛盾。
「我是魔女，雖然已經沒有魔女之力，現在的我就如同這具身體一樣軟弱無力，隨便一碰就倒，不過過往的經驗還是可以幫上忙吧？我可以當軍師，必要的時候也有誘餌的作用，不管怎樣我就是要上場啊。」
「那是不可能的。」
「是啊……不可能，面對約會萬聖節的時候有多無力，我自己清楚得很，所以我很不甘心，為什麼只有我被丟下，實在是不公平。」
「這個世界本來就很不公平。」
「霧刃，你的嘴巴還是一樣不留情，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啊。」
莉莉絲笑了，難過地笑了，淚水在眼眶打轉。
「你這樣不可以喔。你要對我好一點，那麼迷戀我的身體，就要想辦法討好我，雖然現在吸不到東西，再過幾年你想怎麼吸就怎麼吸。」
「先長大再說。」
因為他的態度還是很隨便，莉莉絲反而鬆了一口氣：
「其實也沒有什麼啦。」
「……」
「只是……你們都是立霧託付給我的孩子，我不能辜負立霧，我也不想看到你們犧牲。」
正因為他們已經是一家人了，這樣的心情才會如此深刻。他們也是，他們也不想看到這老太婆出事。
「這次打贏了，下次呢？下次就未必了吧。今天打到一百個敵人又怎樣？要是被下一個敵人打倒，又有什麼意義？命只有一條，不會因為你今天做了什麼，就給你特權。靈異組合可以稱呼許多人，但神無霧刃呢？只有你一個啊。找遍全世界只有你一個，所以我是在跟霧刃你說。」
過去，未末也是那麼擔心他，寧可不要他立功，也不想看到他陷入火海。
「我不懂政治，大概這輩子也不會去碰那東西，所以我搞不懂那雙看不見的手，下一步會怎麼做，又有人要揹責任呢？還是誰會下台負責？但這些東西就是會一直伺機而動，只要人類還在的一天，政治的魔掌就會不斷地伸向每個人，可是有些事情還是我可以懂的：我不想看到你們犧牲。」
而現在，未末不再多管閒事了，但他也是看得出來的，並非他變強了，所以未末可以放心，而是——說什麼都沒用。
「是啊。」
莉莉絲就是在和他說。要不是他，萊夏與雅蕾絲也不會動起來。關鍵在他，只要他說不打，萊夏她們也不會戰鬥。
可是，如果他們擁有力量，為何不動起來呢？
「我也知道，你們有非戰鬥不可的理由。你們會繼續往前衝，真相就在眼前了，沒不衝的道理。而且……」
「……」
「而且，霧刃，你就是這樣的人，你這點和立霧一模一樣，一旦篤定的事情就難以改變，固執……卻又可靠。」
霧刃看了他們的家庭主婦，只有這麼一個心得：
「別以為這時裝可愛，我就會答應妳任何事。」
「因為我真的很可愛啊。看看這套衣服，立霧以前的衣服，是不是很可愛？要是再加上這麼可愛的我，就是超級可愛！」
「沒想到短短幾年之後，妳就會變成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個爆乳美女。」
「沒錯！」
莉莉絲已經得意到忘了現在的她沒有胸部，挺起胸膛，像是只要這麼做就會有胸部似的，驕傲的樣子就是一個小大人。
「反正……霧刃、萊夏、雅蕾絲，你們就去吧。」
然後，像一顆洩了氣的氣球，冷靜下來了：
「到現在我總算是知道了，立霧那丫頭臨走前交代我那些話的真正意思。到頭來，那個洗衣板擔心的根本就是你。雖然你們是親母子，所以作為母親的她，會特別擔心是很正常的，可是看來真正的原因不是這個，霧刃，你知道是什麼嗎？」
「因為我的個性與脾氣吧。」
「就是這樣啊。你是你們這幾個孩子，最讓立霧擔心的，所以那傢伙才會無法放心，離開前還不忘將你們……特別是你，託付給我。當然了，與你們實際相處後，你也是我最擔心的那一個。」
莉莉絲遺憾地嘆氣：
「所以，我慢慢可以體會，霧刃，為何立霧當年會選擇用七年的時間，好好彌補你過去空洞一般的十年。」
萊夏與雅蕾絲也還在這裡默默聽著，她們也想知道。
「說穿了，就是想一直與你在一起。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固然重要，可是如果孩子可以健康平安，比什麼都好，某種程度上立霧真的是被其他有心人士逼著非得戰鬥的。」
「我媽啊……」
「正因為這些日子的相處都是真的，越是在一起就會越想與你在一起，最好到永遠，至於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真的算了吧。沒有為什麼，只因為你們是母子，立霧是你母親，而你則是立霧的孩子，她只要知道這點就夠了。」
單純的，簡單的，不需要什麼複雜的理由，任何人都想得到。但是，這個願望卻是最大的奢侈。
「其實，立霧也不是因為什麼彌補，才不讓你上戰場，而是這樣就好了，這樣才是一對母子。你們只是一對母子。普普通通的一對母子，所以就這樣過下去吧。」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神無立霧既是他母親，也是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的創造人。只要她一天還在，ＴＨＥ ５等勢力就會一直找上門。
「所以，我們母子在最後的最後，一起細數過去一起的點點滴滴，有歡笑、有遺憾、有氣憤、有不甘心，因為那些日子再普通不過，都是我們要的，比起刺激冒險，我們更喜歡這樣的稀鬆平常。」
彷彿只要被冠上神無兩個字，就註定與平常無緣。於是，霧刃決定在換氣之後，以另一種語氣說說看：
「只不過，我也不是沒想過，要是我們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會怎麼樣？是不是就更懂得珍惜現在呢？」
「我是魔女，雖然已經沒有魔女之力，現在的我就如同這具身體一樣軟弱無力，隨便一碰就倒，不過過往的經驗還是可以幫上忙吧？我可以當軍師，必要的時候也有誘餌的作用，不管怎樣我就是要上場啊。」
「那是不可能的。」
「是啊……不可能，面對約會萬聖節的時候有多無力，我自己清楚得很，所以我很不甘心，為什麼只有我被丟下，實在是不公平。」
「這個世界本來就很不公平。」
「霧刃，你的嘴巴還是一樣不留情，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啊。」
莉莉絲笑了，難過地笑了，淚水在眼眶打轉。
「你這樣不可以喔。你要對我好一點，那麼迷戀我的身體，就要想辦法討好我，雖然現在吸不到東西，再過幾年你想怎麼吸就怎麼吸。」
「先長大再說。」
因為他的態度還是很隨便，莉莉絲反而鬆了一口氣：
「其實也沒有什麼啦。」
「……」
「只是……你們都是立霧託付給我的孩子，我不能辜負立霧，我也不想看到你們犧牲。」
正因為他們已經是一家人了，這樣的心情才會如此深刻。他們也是，他們也不想看到這老太婆出事。
「這次打贏了，下次呢？下次就未必了吧。今天打到一百個敵人又怎樣？要是被下一個敵人打倒，又有什麼意義？命只有一條，不會因為你今天做了什麼，就給你特權。靈異組合可以稱呼許多人，但神無霧刃呢？只有你一個啊。找遍全世界只有你一個，所以我是在跟霧刃你說。」
過去，未末也是那麼擔心他，寧可不要他立功，也不想看到他陷入火海。
「我不懂政治，大概這輩子也不會去碰那東西，所以我搞不懂那雙看不見的手，下一步會怎麼做，又有人要揹責任呢？還是誰會下台負責？但這些東西就是會一直伺機而動，只要人類還在的一天，政治的魔掌就會不斷地伸向每個人，可是有些事情還是我可以懂的：我不想看到你們犧牲。」
而現在，未末不再多管閒事了，但他也是看得出來的，並非他變強了，所以未末可以放心，而是——說什麼都沒用。
「是啊。」
莉莉絲就是在和他說。要不是他，萊夏與雅蕾絲也不會動起來。關鍵在他，只要他說不打，萊夏她們也不會戰鬥。
可是，如果他們擁有力量，為何不動起來呢？
「我也知道，你們有非戰鬥不可的理由。你們會繼續往前衝，真相就在眼前了，沒不衝的道理。而且……」
「……」
「而且，霧刃，你就是這樣的人，你這點和立霧一模一樣，一旦篤定的事情就難以改變，固執……卻又可靠。」
霧刃看了他們的家庭主婦，只有這麼一個心得：
「別以為這時裝可愛，我就會答應妳任何事。」
「因為我真的很可愛啊。看看這套衣服，立霧以前的衣服，是不是很可愛？要是再加上這麼可愛的我，就是超級可愛！」
「沒想到短短幾年之後，妳就會變成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個爆乳美女。」
「沒錯！」
莉莉絲已經得意到忘了現在的她沒有胸部，挺起胸膛，像是只要這麼做就會有胸部似的，驕傲的樣子就是一個小大人。
「反正……霧刃、萊夏、雅蕾絲，你們就去吧。」
然後，像一顆洩了氣的氣球，冷靜下來了：
「到現在我總算是知道了，立霧那丫頭臨走前交代我那些話的真正意思。到頭來，那個洗衣板擔心的根本就是你。雖然你們是親母子，所以作為母親的她，會特別擔心是很正常的，可是看來真正的原因不是這個，霧刃，你知道是什麼嗎？」
「因為我的個性與脾氣吧。」
「就是這樣啊。你是你們這幾個孩子，最讓立霧擔心的，所以那傢伙才會無法放心，離開前還不忘將你們……特別是你，託付給我。當然了，與你們實際相處後，你也是我最擔心的那一個。」
莉莉絲遺憾地嘆氣：
「所以，我慢慢可以體會，霧刃，為何立霧當年會選擇用七年的時間，好好彌補你過去空洞一般的十年。」
萊夏與雅蕾絲也還在這裡默默聽著，她們也想知道。
「說穿了，就是想一直與你在一起。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固然重要，可是如果孩子可以健康平安，比什麼都好，某種程度上立霧真的是被其他有心人士逼著非得戰鬥的。」
「我媽啊……」
「正因為這些日子的相處都是真的，越是在一起就會越想與你在一起，最好到永遠，至於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真的算了吧。沒有為什麼，只因為你們是母子，立霧是你母親，而你則是立霧的孩子，她只要知道這點就夠了。」
單純的，簡單的，不需要什麼複雜的理由，任何人都想得到。但是，這個願望卻是最大的奢侈。
「其實，立霧也不是因為什麼彌補，才不讓你上戰場，而是這樣就好了，這樣才是一對母子。你們只是一對母子。普普通通的一對母子，所以就這樣過下去吧。」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神無立霧既是他母親，也是二十二世紀神話計畫的創造人。只要她一天還在，ＴＨＥ ５等勢力就會一直找上門。
「所以，我們母子在最後的最後，一起細數過去一起的點點滴滴，有歡笑、有遺憾、有氣憤、有不甘心，因為那些日子再普通不過，都是我們要的，比起刺激冒險，我們更喜歡這樣的稀鬆平常。」
彷彿只要被冠上神無兩個字，就註定與平常無緣。於是，霧刃決定在換氣之後，以另一種語氣說說看：
「只不過，我也不是沒想過，要是我們生在一個平凡的家庭，會怎麼樣？是不是就更懂得珍惜現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