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鎖定目標 3
本章節 3090 字
更新於: 2021-10-21
時間再次回到霧刃接受玲在維斯的實驗前往花園。
莉莉絲很清楚自己是這場表演秀的主角。沒有她，他們不會因此獲得相關權限，不過她也是知道的，自己也是犧牲品、實驗白老鼠。
不只是這個實驗沒有前例、沒有成功案例，另一方面她也在當心玲在維斯。
與這個瘋狂科學家不過交流一次，就讓她感覺到其內心的瘋狂與狂妄了。
……結果她又錯了。
該防範、該注意的很明顯是玲在維斯投入這場實驗的道具。
如同霧刃與默拉特拉不曾過問道具的出處與其理由，莉莉絲也變得有些鬆懈。
那個時候，迷霧吞噬花園，產生７級濃度瘴氣，周圍視線不清，伸手不見五指，即便大家肩靠肩互信互助，也可能因此走失，就是如此絕境，能讓玲在維斯與亞諾夫斯基合作，透過實驗復活莉莉絲的身體。
過分的迷霧繼續啃咬霧刃，就連莉莉絲都漸漸感覺到自己身歷其境，或許就是如此如信號一般的指示，該讓她出場了。
不過——她是不可能出來的。
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明明茫然的眼神，能見霧刃與公爵們持續驅趕敵人，自己卻先渾身無力，試著睡去。
到底怎麼回事——曾為魔女的莉莉絲，心底不會沒有譜。
她即將因為如此險境重獲身體了。
場子與氣氛都準備好了。
不過，在那之前他們要先拆穿亞諾夫斯基的真身。
「那麼……你果然還是想將你體內的莉莉絲剝離吧？為了探索阿爾卡特拉斯大陸，這是必要手續？」
「這個老太婆現在的功用就是保母的角色，我不能再依賴她戰場上的經驗與反應了，更何況萊夏也不喜歡一天到晚被其他人看光啊。」
——喂，霧刃，信不信我拿回身體，就先找你算帳？
為了不落人後，莉莉絲幾乎是以僅剩的意志反擊了。怎麼能被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鬼瞧不起？再怎樣她都是大人，身經百戰的魔女！
霧刃笑著以對，就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計畫內。
「玲在維斯，該妳表現的時候了吧？這不是妳的專門領域嗎？」
伴隨著玲在維斯與亞諾夫斯基先後展現力量，那股陰暗、讓人迷失的詭譎感覺再次襲來，而且更為沉重、沉重——
巨大六芒星浮現地面，儀式即將開始。
莉莉絲做好了更堅強的心理建設——不過一樣沒有意義。
無限泉湧的孤魂野鬼將他們吞噬了。
就在少女的外形遭到玲在維斯的召喚，霧刃他們相繼倒下，徘徊深淵，莉莉絲的意識也跟著交了出去。應該是如此至關重要的時刻，沒有人清醒。
沒有身體的她，一旦身體的使用權回到霧刃手上，她能驅使的只有自己的嘴巴與精神，說穿了就是遭到攻擊——沒有反擊手段。就連貓狗都能輕易擊倒。
這樣的莉莉絲，忽然被某種肉眼不見的敵人抓住，監禁一般的束縛力受困黑暗空間。出不了聲，掙扎不了，暗示著對外的求救都是徒勞無功。
而且，感覺似曾相識。似乎以前她就遇過。
應該不可能的事情，讓莉莉絲隱隱作痛、寂寞難耐。
「霧刃……」
害怕不已的莉莉絲，不知不覺喊出了友人的孩子。
——不，為何事到如今還要想著霧刃？
想要對外求救——不就是說她想好好依賴霧刃一次嗎？因為多達一年半的相處，讓她和這些小鬼產生更多連結與情感，不過這次可不行。
絕對不行。
不管怎樣都不行。
霧刃與公爵們還在對外拚命。
而且自己也有計畫了，要是有一天能拿回身體，那她就能正式繼承立霧的家長之身，到了那個時候，她將成為真正的家長，帶領霧刃他們看未來。
所以，她要更成熟了。
撒嬌、柔弱等等，都是小女人的行為，她不能有，而且她要超越立霧，成為霧刃心中的第一。即便不是霧刃的母親，她一樣能成為神無家的大家長，這就是她的目標。
脫胎換骨的莉莉絲．查普莉爾。
這樣的話——解放吧。
如同立霧對公爵的設置，將其力量封印雷蒙蓋頓，到了最後也不願意公開，唯有等待龍司與空座發現。
該是反擊了。
但是，又要怎麼反擊呢？既然沒有身體，空有思想與記憶，她就不能強行使喚，以暴制暴的手段肯定行不通，而且這些思想與記憶，也構不成反擊的前提。
得知莎士比亞是否真的存在或是龍蝦為何能永生不死等等，也派不上用場。
拋開這些無用的學識，她想到了睡眠癱瘓症，俗稱「鬼壓床」。
即便現在的她是清醒的，狀況與場合根本是這種症狀的翻版。而且，這個症狀已經經由科學證實，並非無法解。
首先——別反抗。
最好的反抗手段就是別反抗，這麼做不僅能省下不少力氣，最好的一點在於能讓對手鬆懈。而且——還能減輕被迫「體驗」的錯覺。
承接第一點的最後一個細節，莉莉絲主動來到第二站——自我暗示。
告訴自己沒事、告訴自己能撐過難關，然後——告訴自己不會不是那個洗衣板的對手！
頑強般的抵抗產生作用了。
此時此刻的莉莉絲，獲得了模擬手腳的能力，彷彿有了身體一般，讓她有了更多動力前進。
她要前進，篤定了如此信念，莉莉絲快馬加鞭地接連鞭策，最終——她看見了逐漸下沉的月亮以及即將上台的太陽。日月的交替。又是新的一天開始。
以此做為自己的信心，莉莉絲帶著滿溢的驕傲，以十歲孩童之身走向剛睡醒的霧刃：
「霧刃。」
說得輕鬆，說得自信，莉莉絲沒有猶豫。
「妳……」
霧刃目瞪口呆。
想必不是忘了莉莉絲，而是太訝異了，訝異——又能再一次聽見她親口呼喚名字。
只是——自那之後，應該能回歸日常的莉莉絲，反而變得舉步維艱了。物理方面。
不知為何，這時的她就像出了意外需要復健行走的病人，身體機能逐步下降，行走困難，到處都需要他人幫忙或欄桿支撐。
那天的回歸簡直是一場夢。集合大家的想像成真的一場夢。
雖然霧刃他們什麼都沒說，不過莉莉絲也不想一再給這些孩子添麻煩。先前設下的目標絕不是幻想，有存在的必要性。
「莉莉絲，妳害怕了嗎？」
直到米蒂亞的出現，打破了迷惘的莉莉絲。
「我會過來，就是想看看現在的妳怎樣了，另一方面也是來阻止霧刃與萊夏，對妳的呵護照料，這幾個小毛頭和立霧一樣，總會在不該的地方仁慈，但我可不會啊。」
「我……」
「莉莉絲，我是不會退讓的，而且妳也總有一天要踏出這個家。依妳的個性，怎麼可能安分一直在家。」
仔細想想——沒錯。
按照她的個性，四處遊歷才是莉莉絲．查普莉爾。
霧刃他們打從一開始就沒有袒護，裹足不前的一直都是她。
因為不想，所以不曾說，當放置了一段時間後，大家也就見怪不怪，莉莉絲將自己當成了某種異樣的裝飾物，透過時間感化大家。
莉莉絲笑了。
如此簡單的前因後果，在戰場闖蕩多年的她，竟然看不出來，可恥至極！
將悲傷與丟臉轉換力量，莉莉絲重整旗鼓地說：
「霧刃、萊夏，我要嘗試看看！」
這具身體——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莉莉絲還想以此藉此證明這點。
直到霧刃他們前往大陸，放任她與紀嘉娜顧家，遭到敵人襲擊，那股神祕的寂寞感才又排山倒海而來。
長達半年的思考，總算是讓莉莉絲進入狀況了。
她能步步為營地學會怎麼控制身體，不是她的努力或天賦，同樣也不是米蒂亞的刺激，都是赫麗貝爾計畫的一步棋。
而她——將會因此對霧刃、對萊夏那幾個孩子拔刀，恐怕還會攻擊王國，再度為王國降下新的血雨。
光是想像就讓人恐懼。
可是，也沒辦法了。
雖然她曾是魔女，卻根本不知道原來魔女是有分階段的，在成為真正的魔女之前，得先經過與自己的人類和魔女之身的分離作業。
要是她按照正常程序復活，是能拿回魔女之力的。說得也是，因為魔女只有魔女能殺死，而當時她會敗在霧刃手上，身體被消滅，是她的夏娃全被霧刃奪走的關係。
然而，現在說那麼多有用嗎？明顯只是用來後悔而已。
所以，她才能在感覺到被監視的同時，另一方面以魔女的身體與力量，為他們的家園帶來禍害。
就在王國幾乎要被這股力量吞沒之後，人類的她與魔女的她也該融為一體了，因為這樣才是魔女。
身心都不再是自己，靈魂被裹上無數布條，宛若木乃伊，只露出眼睛，看著冒牌的自己取代，成為身體的新主人，模擬、再現自己的樣子，模仿得維妙維肖。
當莉莉絲再次有了意識，赫麗貝爾的計畫也走到近乎終端了。
這時的她——已經是赫麗貝爾的人馬之一。
然後，意識矇矓的她聽見了下面這段話：
「同樣的把戲要來幾次，不過我想我要做的事情應該也不會變吧。」
莉莉絲很清楚自己是這場表演秀的主角。沒有她，他們不會因此獲得相關權限，不過她也是知道的，自己也是犧牲品、實驗白老鼠。
不只是這個實驗沒有前例、沒有成功案例，另一方面她也在當心玲在維斯。
與這個瘋狂科學家不過交流一次，就讓她感覺到其內心的瘋狂與狂妄了。
……結果她又錯了。
該防範、該注意的很明顯是玲在維斯投入這場實驗的道具。
如同霧刃與默拉特拉不曾過問道具的出處與其理由，莉莉絲也變得有些鬆懈。
那個時候，迷霧吞噬花園，產生７級濃度瘴氣，周圍視線不清，伸手不見五指，即便大家肩靠肩互信互助，也可能因此走失，就是如此絕境，能讓玲在維斯與亞諾夫斯基合作，透過實驗復活莉莉絲的身體。
過分的迷霧繼續啃咬霧刃，就連莉莉絲都漸漸感覺到自己身歷其境，或許就是如此如信號一般的指示，該讓她出場了。
不過——她是不可能出來的。
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明明茫然的眼神，能見霧刃與公爵們持續驅趕敵人，自己卻先渾身無力，試著睡去。
到底怎麼回事——曾為魔女的莉莉絲，心底不會沒有譜。
她即將因為如此險境重獲身體了。
場子與氣氛都準備好了。
不過，在那之前他們要先拆穿亞諾夫斯基的真身。
「那麼……你果然還是想將你體內的莉莉絲剝離吧？為了探索阿爾卡特拉斯大陸，這是必要手續？」
「這個老太婆現在的功用就是保母的角色，我不能再依賴她戰場上的經驗與反應了，更何況萊夏也不喜歡一天到晚被其他人看光啊。」
——喂，霧刃，信不信我拿回身體，就先找你算帳？
為了不落人後，莉莉絲幾乎是以僅剩的意志反擊了。怎麼能被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鬼瞧不起？再怎樣她都是大人，身經百戰的魔女！
霧刃笑著以對，就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計畫內。
「玲在維斯，該妳表現的時候了吧？這不是妳的專門領域嗎？」
伴隨著玲在維斯與亞諾夫斯基先後展現力量，那股陰暗、讓人迷失的詭譎感覺再次襲來，而且更為沉重、沉重——
巨大六芒星浮現地面，儀式即將開始。
莉莉絲做好了更堅強的心理建設——不過一樣沒有意義。
無限泉湧的孤魂野鬼將他們吞噬了。
就在少女的外形遭到玲在維斯的召喚，霧刃他們相繼倒下，徘徊深淵，莉莉絲的意識也跟著交了出去。應該是如此至關重要的時刻，沒有人清醒。
沒有身體的她，一旦身體的使用權回到霧刃手上，她能驅使的只有自己的嘴巴與精神，說穿了就是遭到攻擊——沒有反擊手段。就連貓狗都能輕易擊倒。
這樣的莉莉絲，忽然被某種肉眼不見的敵人抓住，監禁一般的束縛力受困黑暗空間。出不了聲，掙扎不了，暗示著對外的求救都是徒勞無功。
而且，感覺似曾相識。似乎以前她就遇過。
應該不可能的事情，讓莉莉絲隱隱作痛、寂寞難耐。
「霧刃……」
害怕不已的莉莉絲，不知不覺喊出了友人的孩子。
——不，為何事到如今還要想著霧刃？
想要對外求救——不就是說她想好好依賴霧刃一次嗎？因為多達一年半的相處，讓她和這些小鬼產生更多連結與情感，不過這次可不行。
絕對不行。
不管怎樣都不行。
霧刃與公爵們還在對外拚命。
而且自己也有計畫了，要是有一天能拿回身體，那她就能正式繼承立霧的家長之身，到了那個時候，她將成為真正的家長，帶領霧刃他們看未來。
所以，她要更成熟了。
撒嬌、柔弱等等，都是小女人的行為，她不能有，而且她要超越立霧，成為霧刃心中的第一。即便不是霧刃的母親，她一樣能成為神無家的大家長，這就是她的目標。
脫胎換骨的莉莉絲．查普莉爾。
這樣的話——解放吧。
如同立霧對公爵的設置，將其力量封印雷蒙蓋頓，到了最後也不願意公開，唯有等待龍司與空座發現。
該是反擊了。
但是，又要怎麼反擊呢？既然沒有身體，空有思想與記憶，她就不能強行使喚，以暴制暴的手段肯定行不通，而且這些思想與記憶，也構不成反擊的前提。
得知莎士比亞是否真的存在或是龍蝦為何能永生不死等等，也派不上用場。
拋開這些無用的學識，她想到了睡眠癱瘓症，俗稱「鬼壓床」。
即便現在的她是清醒的，狀況與場合根本是這種症狀的翻版。而且，這個症狀已經經由科學證實，並非無法解。
首先——別反抗。
最好的反抗手段就是別反抗，這麼做不僅能省下不少力氣，最好的一點在於能讓對手鬆懈。而且——還能減輕被迫「體驗」的錯覺。
承接第一點的最後一個細節，莉莉絲主動來到第二站——自我暗示。
告訴自己沒事、告訴自己能撐過難關，然後——告訴自己不會不是那個洗衣板的對手！
頑強般的抵抗產生作用了。
此時此刻的莉莉絲，獲得了模擬手腳的能力，彷彿有了身體一般，讓她有了更多動力前進。
她要前進，篤定了如此信念，莉莉絲快馬加鞭地接連鞭策，最終——她看見了逐漸下沉的月亮以及即將上台的太陽。日月的交替。又是新的一天開始。
以此做為自己的信心，莉莉絲帶著滿溢的驕傲，以十歲孩童之身走向剛睡醒的霧刃：
「霧刃。」
說得輕鬆，說得自信，莉莉絲沒有猶豫。
「妳……」
霧刃目瞪口呆。
想必不是忘了莉莉絲，而是太訝異了，訝異——又能再一次聽見她親口呼喚名字。
只是——自那之後，應該能回歸日常的莉莉絲，反而變得舉步維艱了。物理方面。
不知為何，這時的她就像出了意外需要復健行走的病人，身體機能逐步下降，行走困難，到處都需要他人幫忙或欄桿支撐。
那天的回歸簡直是一場夢。集合大家的想像成真的一場夢。
雖然霧刃他們什麼都沒說，不過莉莉絲也不想一再給這些孩子添麻煩。先前設下的目標絕不是幻想，有存在的必要性。
「莉莉絲，妳害怕了嗎？」
直到米蒂亞的出現，打破了迷惘的莉莉絲。
「我會過來，就是想看看現在的妳怎樣了，另一方面也是來阻止霧刃與萊夏，對妳的呵護照料，這幾個小毛頭和立霧一樣，總會在不該的地方仁慈，但我可不會啊。」
「我……」
「莉莉絲，我是不會退讓的，而且妳也總有一天要踏出這個家。依妳的個性，怎麼可能安分一直在家。」
仔細想想——沒錯。
按照她的個性，四處遊歷才是莉莉絲．查普莉爾。
霧刃他們打從一開始就沒有袒護，裹足不前的一直都是她。
因為不想，所以不曾說，當放置了一段時間後，大家也就見怪不怪，莉莉絲將自己當成了某種異樣的裝飾物，透過時間感化大家。
莉莉絲笑了。
如此簡單的前因後果，在戰場闖蕩多年的她，竟然看不出來，可恥至極！
將悲傷與丟臉轉換力量，莉莉絲重整旗鼓地說：
「霧刃、萊夏，我要嘗試看看！」
這具身體——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莉莉絲還想以此藉此證明這點。
直到霧刃他們前往大陸，放任她與紀嘉娜顧家，遭到敵人襲擊，那股神祕的寂寞感才又排山倒海而來。
長達半年的思考，總算是讓莉莉絲進入狀況了。
她能步步為營地學會怎麼控制身體，不是她的努力或天賦，同樣也不是米蒂亞的刺激，都是赫麗貝爾計畫的一步棋。
而她——將會因此對霧刃、對萊夏那幾個孩子拔刀，恐怕還會攻擊王國，再度為王國降下新的血雨。
光是想像就讓人恐懼。
可是，也沒辦法了。
雖然她曾是魔女，卻根本不知道原來魔女是有分階段的，在成為真正的魔女之前，得先經過與自己的人類和魔女之身的分離作業。
要是她按照正常程序復活，是能拿回魔女之力的。說得也是，因為魔女只有魔女能殺死，而當時她會敗在霧刃手上，身體被消滅，是她的夏娃全被霧刃奪走的關係。
然而，現在說那麼多有用嗎？明顯只是用來後悔而已。
所以，她才能在感覺到被監視的同時，另一方面以魔女的身體與力量，為他們的家園帶來禍害。
就在王國幾乎要被這股力量吞沒之後，人類的她與魔女的她也該融為一體了，因為這樣才是魔女。
身心都不再是自己，靈魂被裹上無數布條，宛若木乃伊，只露出眼睛，看著冒牌的自己取代，成為身體的新主人，模擬、再現自己的樣子，模仿得維妙維肖。
當莉莉絲再次有了意識，赫麗貝爾的計畫也走到近乎終端了。
這時的她——已經是赫麗貝爾的人馬之一。
然後，意識矇矓的她聽見了下面這段話：
「同樣的把戲要來幾次，不過我想我要做的事情應該也不會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