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硬仗
本章節 3305 字
更新於: 2021-09-30
浮空戰艦裡頭擺設相當豪華，復古的舊時代桌桌椅傢具吊燈木床一應俱全，不像是軍事重地倒像是渡假小屋，讓人完全看不出來絲毫殺氣。
看來身為淨土保安總局的督察長，布萊恩果然權勢滔天，哪怕是執行公務，也能光明正大的享受特殊待遇。在眾多士兵看守下，梁妄空乖乖地被幾位國防軍士兵牽到此地。儘管布萊恩看起來對他依然仇視，但他還是保持著最基礎的尊重，除了一副手銬外，梁妄空居然沒收到其他束縛。
要知道，倒楣的米莉亞小姐，可是被直接用一針麻醉劑伺候，整個人昏迷不醒人事的送往戰俘所關押。
「怎麼樣，我這房間還不錯吧？為了這點享受，我可是和預算委員會吵了整整幾個月。」
注意到梁妄空的視線，布萊恩一屁股坐上動物皮革製成的沙發，看著梁妄空有些得意的炫耀著。
「那還真是恭喜您了，抓到我之後，想必您的待遇應該會更上一層樓吧？」
梁妄空翻了翻白眼，明明布萊恩與他簡直是恩怨情仇纏繞許久的老對頭，偏偏對方還要擺出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看來反倒是他自己有被害妄想症一樣。
「那是自然，有興趣聽聽你的罪名嗎？監察部擬定的罪名可是有足足二十三條，其中最嚴重的是『顛覆人類社會罪』，能夠判處你五千年有期徒刑兼革除淨土公民權。」
淨土沒有死刑，甚至連終身監禁也沒有，所以布萊恩所說的刑罰，的確可以說是對淨土公民最嚴重的處罰了。當然，被革除淨土公民權後再論以懲處，也是完全符合淨土律法的，全開審判團具體心意。
淨土的司法體系沒有控方辯方之分，只有審判團獨自行使起訴偵查與審判權，而審判團成員則是由監察部、保安總局和其他成員組成，一般而言人數多半是十三人。
「看來你已經準備的萬無一失了，只是不知道，你們到底為什麼還要審判我呢？直接一槍把我蹦了不就萬事大吉了？」
「活人的用處可比死人大的多啊，死人不會說話，只會獨自背負全部罵名——這可不怎麼符合我的計畫呢。」
不知為何，布萊恩居然毫無顧忌的說出內心想法，彷彿不在乎梁妄空會加以利用。梁妄空當然不會天真到以為布萊恩得意忘形，那麼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布萊恩完全不擔心梁妄空提前知道他的目的——這可是最糟糕的局面，看來那所謂的最高審判團，估計只是用來賦予合法性的橡皮圖章，完全與正義公理無關。
「對了，你不好奇赤焰市的結局嗎？」
布萊恩興高采烈的拍了拍手，一道道螢幕再次浮現，只見赤焰市內的角落已淪為人間煉獄，無數道致命武器在其中肆意橫行，收割著市民們的性命。
「這麼多人...難道您真的毫不在乎他人的死活？」
看著螢幕上大量人群被虐殺的景象，梁妄空不由自主的向布萊恩提問，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魯爾特能毫不顧忌的看著人們彼此虐殺彼此，而布萊恩又怎麼能歡欣鼓舞的望著一座城市被毀滅？難道在他們眼裡，生命真的毫無價值與份量，可以被輕易剝奪？為什麼舊時代曾經的道德觀，在這新世界被漠視到如此地步？
濟世軍鼓吹的自然人至高，與淨土對超人工智慧的崇拜，又到底有什麼分歧？
抱著必死的決心，梁妄空決定尋找疑問的解答，他的直覺告訴他，布萊恩似乎不牴觸告知問題的答案。
「里德希爾先生，難道你沒有良心嗎？難道在您眼裡，赤焰市數百萬市民的生命竟然如此廉價？為了達到您的政治目的，甚至不惜毀滅一座城市？」
布萊恩聽到梁妄空的問題後，並一反常態的沒有嘲諷他，反而閉上嘴巴似乎正在仔細思考。
「如果說我其實深愛著人類，你相信嗎？」
布萊恩忽然這麼問了一句，讓梁妄空措手不及的話語。在他看來，這當然是不言而喻的笑話，深愛人類？原來深愛人類的方式就是毀滅他屠殺他？要知道，哪怕按照淨土的標準，赤焰市的市民也是絕對的人類，是完全享有人權的存在。
「首先，梁妄空先生，您應該要了解災厄之石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雖然早知道您對歷史絲毫不瞭解，但我完全沒想到您居然無知到這種地步。
災厄之石到底是怎樣的存在？當年舊時代崩解後，整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人類的文明在末日戰爭中毀於一旦。而在這時，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某顆彗星直接撞擊到地表某處，幾年前核彈爆發的中心點。您能想像那是多麼可怕的災難嗎？曾經讓恐龍滅絕的隕石，也不過比那顆彗星多出三倍的能量。然而，那枚彗星的能量加上核彈中心爆發點的輻射產生出的畸形異變...」
梁妄空還真不知道這件聽起來似乎是常識的事件，在他
甦醒的這一年，自然是有稍稍研究歷史資料，但主要針對的都是舊時代崩潰後的社會發展，對這種意外事件倒是沒什麼關注。不過這個奇怪了，這種聽起來就很恐怖的災難，難道不該是任何相關書籍都該記載到的事件嗎？怎麼自己讀了好幾本書，卻通通都花不願花幾頁篇幅敘述下這件事呢？
「所幸儘管人類科技在那時早已瀕臨崩潰，但在這足以滅絕人類社會的天災面前，人類還是團結了起來。幾間核輻射避難所組成了個臨時同盟，共同在科技方面一同合作，總算用各種手段遏止了變異畸形能量擴散。而那個臨時聯盟，正是淨土委員會的前身。」
啊？這...
梁妄空這下真的驚訝了，他沒想到淨土的建立居然和這有關？
「淨土為何稱作淨土？至少在一開始，淨土指得就是沒有被畸形能量輻射到的土地。地底世界在那次彗星撞擊後，哪怕隔著避難所，依然受到極大的影響。而當畸形能源導致變異人氾濫後，更是讓人類社會的矛盾一步步推進到隨時可能徹底瓦解的地步。」
這點梁妄空倒是了解，畢竟淨土律法在制定亞人規範時，有特別提到變異人為何也被歸屬為亞人。亞人們在心智上與自然人相似，很難直接分割成兩個獨立的物種——彼此連生殖隔離都沒有。可問題在於，亞人不單單只是生物學問題，更是政治問題。
亞人們擁有變異基因後，普遍擁有遠超一般自然人的力量，而偏偏舊時代崩潰後社會秩序混亂，不少亞人乾脆佔山為王奴役起自然人。
「看來這方面的歷史你還記得，那我就不再多說了。總而言之，畸形能源導致的變異問題一直困擾著人類社會，後來生存聯盟——救世後來的淨土委員會，總算設計出一種壓縮技術，能將畸形能量束縛在極小的範圍內，甚至凝結成一種結晶，進而使受到輻射污染的地域極大降低。
而災厄之石，就是眾多結晶體裡最危險的那一顆。即使在被眾多能量屏障包圍，以那時候我們掌握的技術，依然不能徹底隔絕。於是為了擺脫這方面的干擾，生存聯盟開始向避難所之外的世界進行開拓——之後的事你也知道了，一座座城邦在開拓時代被建立，人類社會再一次重回文明。而最後，象徵人類爬出谷底走出末日陰霾的就是母親蓋亞意識再度被重構——偉大的淨土之城才得以建立。」
到這裡的歷史都算是梁妄空所熟知的，目前看來除了最初始的那顆彗星，其他方面倒和他所蒐集到情報相同沒什麼新意。
「現在你明白了吧？災厄之石就是如此危險的物品，事實上，除了優化人對畸形能源的抵抗力還算可以，一般自然人基本是沒可能在畸形能量影響下不變異的——所以，理論上我們毀滅赤焰市所殺掉的人，不是法律意義上的人，而是...亞人。」
梁妄空莫名覺得荒謬，堅持自然人至上的濟世軍，居然反被淨土管控派設計結果變異成亞人？天底下還有比這諷刺的事情嗎？
最可笑的是，曾經他們肆意踐踏亞人，如今卻被管控派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神，直接被以同樣的理由給肆意屠殺？
「好了，元老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梁妄空先生，還請您出發準備接受審判吧。」
布萊恩抬起手臂像是得知了什麼訊息，閉上嘴巴不再繼續透漏情報，而已經因為最新資訊而腦袋一團亂的梁妄空，顯然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探究布萊恩得知的消息，而是靜悄悄的開始整理思路。他總覺得，布萊恩方才所言沒有說謊，但卻隱含了某些非常關鍵的資訊。他畢竟沒天真到布萊恩會突然大發慈悲告訴他一連串機密而沒有其他圖謀。
目前可以確認的是，布萊恩搞出那麼大陣仗，可不是只為了除掉濟世軍，更不可能是單純針對自己。他們的目的是很清晰的，就是為了給他們在淨土最大的敵人開放派予以重擊，所以待會的審判目的也是明確的——就是讓梁妄空與濟世軍扯上關係，再藉由梁妄空和葉唯真的關係牽連到整個開放派。
葉唯真其實不算是真正的開放派核心成員，但他爺爺新知集團的總裁卻是開放派當仁不讓的領袖，而最不利的是，葉唯真固然不是開放派核心成員，但她實際犯的罪名甚至比濟世軍還嚴重——她是真正意義上的想推翻現有的秩序。
而從葉唯真沒能即時透漏情報給自己來看，很可能她的處境也和自己相仿——甚至更大膽的猜測，布萊恩等人早就掌握住葉唯真某些計畫。
看來，待會兒有硬仗要打了。
看來身為淨土保安總局的督察長，布萊恩果然權勢滔天，哪怕是執行公務，也能光明正大的享受特殊待遇。在眾多士兵看守下，梁妄空乖乖地被幾位國防軍士兵牽到此地。儘管布萊恩看起來對他依然仇視，但他還是保持著最基礎的尊重，除了一副手銬外，梁妄空居然沒收到其他束縛。
要知道，倒楣的米莉亞小姐，可是被直接用一針麻醉劑伺候，整個人昏迷不醒人事的送往戰俘所關押。
「怎麼樣，我這房間還不錯吧？為了這點享受，我可是和預算委員會吵了整整幾個月。」
注意到梁妄空的視線，布萊恩一屁股坐上動物皮革製成的沙發，看著梁妄空有些得意的炫耀著。
「那還真是恭喜您了，抓到我之後，想必您的待遇應該會更上一層樓吧？」
梁妄空翻了翻白眼，明明布萊恩與他簡直是恩怨情仇纏繞許久的老對頭，偏偏對方還要擺出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看來反倒是他自己有被害妄想症一樣。
「那是自然，有興趣聽聽你的罪名嗎？監察部擬定的罪名可是有足足二十三條，其中最嚴重的是『顛覆人類社會罪』，能夠判處你五千年有期徒刑兼革除淨土公民權。」
淨土沒有死刑，甚至連終身監禁也沒有，所以布萊恩所說的刑罰，的確可以說是對淨土公民最嚴重的處罰了。當然，被革除淨土公民權後再論以懲處，也是完全符合淨土律法的，全開審判團具體心意。
淨土的司法體系沒有控方辯方之分，只有審判團獨自行使起訴偵查與審判權，而審判團成員則是由監察部、保安總局和其他成員組成，一般而言人數多半是十三人。
「看來你已經準備的萬無一失了，只是不知道，你們到底為什麼還要審判我呢？直接一槍把我蹦了不就萬事大吉了？」
「活人的用處可比死人大的多啊，死人不會說話，只會獨自背負全部罵名——這可不怎麼符合我的計畫呢。」
不知為何，布萊恩居然毫無顧忌的說出內心想法，彷彿不在乎梁妄空會加以利用。梁妄空當然不會天真到以為布萊恩得意忘形，那麼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布萊恩完全不擔心梁妄空提前知道他的目的——這可是最糟糕的局面，看來那所謂的最高審判團，估計只是用來賦予合法性的橡皮圖章，完全與正義公理無關。
「對了，你不好奇赤焰市的結局嗎？」
布萊恩興高采烈的拍了拍手，一道道螢幕再次浮現，只見赤焰市內的角落已淪為人間煉獄，無數道致命武器在其中肆意橫行，收割著市民們的性命。
「這麼多人...難道您真的毫不在乎他人的死活？」
看著螢幕上大量人群被虐殺的景象，梁妄空不由自主的向布萊恩提問，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魯爾特能毫不顧忌的看著人們彼此虐殺彼此，而布萊恩又怎麼能歡欣鼓舞的望著一座城市被毀滅？難道在他們眼裡，生命真的毫無價值與份量，可以被輕易剝奪？為什麼舊時代曾經的道德觀，在這新世界被漠視到如此地步？
濟世軍鼓吹的自然人至高，與淨土對超人工智慧的崇拜，又到底有什麼分歧？
抱著必死的決心，梁妄空決定尋找疑問的解答，他的直覺告訴他，布萊恩似乎不牴觸告知問題的答案。
「里德希爾先生，難道你沒有良心嗎？難道在您眼裡，赤焰市數百萬市民的生命竟然如此廉價？為了達到您的政治目的，甚至不惜毀滅一座城市？」
布萊恩聽到梁妄空的問題後，並一反常態的沒有嘲諷他，反而閉上嘴巴似乎正在仔細思考。
「如果說我其實深愛著人類，你相信嗎？」
布萊恩忽然這麼問了一句，讓梁妄空措手不及的話語。在他看來，這當然是不言而喻的笑話，深愛人類？原來深愛人類的方式就是毀滅他屠殺他？要知道，哪怕按照淨土的標準，赤焰市的市民也是絕對的人類，是完全享有人權的存在。
「首先，梁妄空先生，您應該要了解災厄之石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雖然早知道您對歷史絲毫不瞭解，但我完全沒想到您居然無知到這種地步。
災厄之石到底是怎樣的存在？當年舊時代崩解後，整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人類的文明在末日戰爭中毀於一旦。而在這時，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某顆彗星直接撞擊到地表某處，幾年前核彈爆發的中心點。您能想像那是多麼可怕的災難嗎？曾經讓恐龍滅絕的隕石，也不過比那顆彗星多出三倍的能量。然而，那枚彗星的能量加上核彈中心爆發點的輻射產生出的畸形異變...」
梁妄空還真不知道這件聽起來似乎是常識的事件，在他
甦醒的這一年，自然是有稍稍研究歷史資料，但主要針對的都是舊時代崩潰後的社會發展，對這種意外事件倒是沒什麼關注。不過這個奇怪了，這種聽起來就很恐怖的災難，難道不該是任何相關書籍都該記載到的事件嗎？怎麼自己讀了好幾本書，卻通通都花不願花幾頁篇幅敘述下這件事呢？
「所幸儘管人類科技在那時早已瀕臨崩潰，但在這足以滅絕人類社會的天災面前，人類還是團結了起來。幾間核輻射避難所組成了個臨時同盟，共同在科技方面一同合作，總算用各種手段遏止了變異畸形能量擴散。而那個臨時聯盟，正是淨土委員會的前身。」
啊？這...
梁妄空這下真的驚訝了，他沒想到淨土的建立居然和這有關？
「淨土為何稱作淨土？至少在一開始，淨土指得就是沒有被畸形能量輻射到的土地。地底世界在那次彗星撞擊後，哪怕隔著避難所，依然受到極大的影響。而當畸形能源導致變異人氾濫後，更是讓人類社會的矛盾一步步推進到隨時可能徹底瓦解的地步。」
這點梁妄空倒是了解，畢竟淨土律法在制定亞人規範時，有特別提到變異人為何也被歸屬為亞人。亞人們在心智上與自然人相似，很難直接分割成兩個獨立的物種——彼此連生殖隔離都沒有。可問題在於，亞人不單單只是生物學問題，更是政治問題。
亞人們擁有變異基因後，普遍擁有遠超一般自然人的力量，而偏偏舊時代崩潰後社會秩序混亂，不少亞人乾脆佔山為王奴役起自然人。
「看來這方面的歷史你還記得，那我就不再多說了。總而言之，畸形能源導致的變異問題一直困擾著人類社會，後來生存聯盟——救世後來的淨土委員會，總算設計出一種壓縮技術，能將畸形能量束縛在極小的範圍內，甚至凝結成一種結晶，進而使受到輻射污染的地域極大降低。
而災厄之石，就是眾多結晶體裡最危險的那一顆。即使在被眾多能量屏障包圍，以那時候我們掌握的技術，依然不能徹底隔絕。於是為了擺脫這方面的干擾，生存聯盟開始向避難所之外的世界進行開拓——之後的事你也知道了，一座座城邦在開拓時代被建立，人類社會再一次重回文明。而最後，象徵人類爬出谷底走出末日陰霾的就是母親蓋亞意識再度被重構——偉大的淨土之城才得以建立。」
到這裡的歷史都算是梁妄空所熟知的，目前看來除了最初始的那顆彗星，其他方面倒和他所蒐集到情報相同沒什麼新意。
「現在你明白了吧？災厄之石就是如此危險的物品，事實上，除了優化人對畸形能源的抵抗力還算可以，一般自然人基本是沒可能在畸形能量影響下不變異的——所以，理論上我們毀滅赤焰市所殺掉的人，不是法律意義上的人，而是...亞人。」
梁妄空莫名覺得荒謬，堅持自然人至上的濟世軍，居然反被淨土管控派設計結果變異成亞人？天底下還有比這諷刺的事情嗎？
最可笑的是，曾經他們肆意踐踏亞人，如今卻被管控派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神，直接被以同樣的理由給肆意屠殺？
「好了，元老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梁妄空先生，還請您出發準備接受審判吧。」
布萊恩抬起手臂像是得知了什麼訊息，閉上嘴巴不再繼續透漏情報，而已經因為最新資訊而腦袋一團亂的梁妄空，顯然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探究布萊恩得知的消息，而是靜悄悄的開始整理思路。他總覺得，布萊恩方才所言沒有說謊，但卻隱含了某些非常關鍵的資訊。他畢竟沒天真到布萊恩會突然大發慈悲告訴他一連串機密而沒有其他圖謀。
目前可以確認的是，布萊恩搞出那麼大陣仗，可不是只為了除掉濟世軍，更不可能是單純針對自己。他們的目的是很清晰的，就是為了給他們在淨土最大的敵人開放派予以重擊，所以待會的審判目的也是明確的——就是讓梁妄空與濟世軍扯上關係，再藉由梁妄空和葉唯真的關係牽連到整個開放派。
葉唯真其實不算是真正的開放派核心成員，但他爺爺新知集團的總裁卻是開放派當仁不讓的領袖，而最不利的是，葉唯真固然不是開放派核心成員，但她實際犯的罪名甚至比濟世軍還嚴重——她是真正意義上的想推翻現有的秩序。
而從葉唯真沒能即時透漏情報給自己來看，很可能她的處境也和自己相仿——甚至更大膽的猜測，布萊恩等人早就掌握住葉唯真某些計畫。
看來，待會兒有硬仗要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