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元老院
本章節 3186 字
更新於: 2021-09-30
魯爾特看起來狀況可稱不上好，右手臂不翼而飛，腰間流淌著點點血跡，身上的防護衣佈滿破口，整個人癱坐在路旁像個乞丐多過新知集團高管。
魯爾特身旁站著十數位全副武裝的戰鬥人員，將魯爾特簇擁起來團團包圍在正中央，想來就是濟世軍的成員。這群人比起魯爾特，看上去倒不狼狽，只不過他們眼神裡閃爍的那點恐懼，還是證明了他們並非毫髮無傷。
「咳咳...你還真來送至死了？」
看到梁妄空的到訪，躲在下水道的魯爾特還是挺驚訝的，他似乎沒預料到梁妄空真的摒棄兩人的恩恩怨怨，特別前來救援他。
「我不是來送死的。」
費了好大一番功夫，說服艾妮同意與自己同行來到此地，他當然不是為了白白送死。事實上，他是來阻止國防軍毀滅赤焰市的，儘管他除了艾妮以外，梁妄空幾乎沒有任何同伴，但他還是來到這裡準備與國防軍抗衡。
他不勇敢，更沒什麼成為所謂英雄的意願，他對夏娃的考驗更不熱衷，儘管他想找到真相但他也沒到為了真相不惜犧牲的地步。但他還是來了，因為他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自己。他當然能逃避，可逃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既然他甚至連記憶都可能是虛假的，甚至根本不是他以為的梁妄空，那他又何必貪生怕死？他畢竟已經死了，憑藉著這股情緒，他克服了本能的畏懼，出現在這。
「那你怎麼會來？難道你認為我們還有翻盤的機會？」
頹廢的癱倒在旁，魯爾特有氣無力的用空洞眼神望著梁妄空，與他不久前自信滿滿地表情呈現極大的反差。
「機會渺茫是機會渺茫，但難道因為希望渺茫就不爭取了？更何況，國防軍強大不代表他們真能為所欲為。」
伸手攙扶起魯爾特，梁妄空鬥志滿滿的鼓勵魯爾特，在置生死於度外後，梁妄空整個人早已消除了內心對淨土的恐懼。在這層意義上，他甚至可稱作是無敵的，所謂無敵，不是說永遠無人能匹敵的力量，而是說將一切可能使他畏懼的根源斬除，達到超越一切的境界。
砰砰砰！
梁妄空才剛剛說完，一陣巨響又從遠方傳來，一顆顆圓弧形的飛盤從四面八方迅速湧現。梁妄空立即意識到，那是軍用級自動化微型殲滅機——銳影三號。
「該死的，剛打完一波又來一波！」
魯爾特叫罵一聲後，立刻無奈的高舉僅剩的左手用力一揮，在他身旁戒備的士兵們立刻條準槍口對向圓弧形飛盤。
噗滋噗滋！
電弧從圓弧型集體前端發射，精準的命中梁妄空身旁一位身著防護衣的士兵，能量防護衣閃過一道銀光，築起屏障抵禦起突如其來的電磁砲。
彭！
然而，出乎意料的，電磁砲沒有絲毫停滯阻礙，穿透了理論上存在的能量屏障集中那位濟世軍士兵的身軀。伴隨那聲巨響，只見士兵身上突然多出一個明顯的缺口...
「不好，是電磁脈衝(EMP)！」
濟世軍成員穿著的能量防護衣是典型的電子設備，與舊時代通常的電子工業水平相差不遠。其性能固然遠遠超出舊時代類似裝備，然而基礎的運作邏輯相同決定了電磁脈衝配只有能量夠大，一樣能用這種「原始」的技術破解防護衣。
「撤退！」
魯爾特驚慌的大喊，在一枚枚圓弧形機體包圍下，梁妄空等人儼然成了籠中之鳥，只待國防軍前來甕中捉鱉。
砰砰砰！
魯爾特的手下們一面開槍還擊，一面尋找下水道的出路，梁妄空一邊開啟能量立場防禦，一邊按住魯爾特的肩膀，以免他慌忙下一頭撞上國防軍的包圍網。
「等等，我剛才過來的道路應該已經被國防軍包抄了，你現在一頭朝那逃避，只會剛巧裝上。」
能量立場的防禦並非基於電子，而是量子力學簡單運用的產物，儘管兩者並非沒有共通之處，但至少不至於被電磁脈衝破解。在梁妄空的立場照護下，艾妮與魯爾特總算逃脫被屠殺的命運，只不過，魯爾特的其他同伴也就沒這運氣了...
「啊啊啊啊！」
又一位防護衣被擊穿的士兵痛苦的發出哀嚎，他一邊用又手緊緊堵著傷口，一邊用左手緊緊抓住魯爾特的靴子不放。
「救救我，隊長救救我啊，我不想死！」
那位士兵相當年輕，看起來與不久前被魯爾特當作祭品輕鬆用匕首殺死五位敵人的男童年紀相仿。只不過同樣都是男童，魯爾特的態度可謂天差地別，他甚至不顧自己暴露在殺戮機器眼皮底下的風險，衝出梁妄空的能量立場——要不是梁妄空趕忙調整數據，魯爾特甚至可能在企圖穿越立場時被撕裂。
「別擔心，我會救你的，沒事的，沒事的...」
緊緊抱住少年，魯爾特本能的喃喃自語，在這一刻他似乎也擁有了超脫生死的勇氣。
「太好了，魯爾特先生，我們...我們一定會成功的吧？為了自然人...為了自然人的明天....」
被魯爾特抱在懷裡的男童欣慰的笑了，本來還在哭號吶喊的他變得相當平靜，他微微瞇起雙眼像是要睡著一樣，很快就徹底陷入沉默。
「不，等等...不！該死的，你們這群該死的混帳啊啊啊！都給我死，全部都給我去死啊啊啊！」
當少年完全閉上雙眼後，魯爾特震驚的發出大吼，他張開嘴像是野獸般的大肆咆哮。舉起僅有的左手，狠狠的拿起手中的物體想往圓弧機體丟去。梁妄空看出那是一枚石塊，很顯然，那就是魯爾特的底牌，也是引發這場屠殺的毀滅級兵器——災厄之石。
咚...
然而，魯爾特沒能丟出災厄之石。
他迷茫的睜大眼，左手朝前方抓了抓，像是想要抓住什麼重要事物似的。但他終究沒能抓住，因為在他前方本來空無一物的空間開始逐漸浮現一道模糊的人影。
光學迷彩，梁妄空不經為自己的敵人喝采，原來方才那火力機器恐怖的銳影三號不過是聲東擊西的障眼法，偽裝成火力偵查，其實目的是為了掩護真正的士兵潛伏進入陳地中央。
「結束了，魯爾特先生，感謝您一直以來的合作。」
布萊恩·里德希爾，淨土保安總局督察長，這位在淨土權勢極重的大人物，就這麼唐突的出現在戰場第一線。只見他溫柔的攙扶起被他狠狠捅了一刀的魯爾特，彬彬有禮的用手輕柔的把那把匕首抽起。
噗！
大量的鮮血迅速流逝，憤怒的魯爾特不甘的狠狠瞪著布萊恩，一張大嘴開開合合的想要表達什麼，卻又因為生命力不斷流失以至於連聲音也發不出來。布萊恩眼神平淡，以魯爾特看待節目參賽者時同樣的目光審視著這位被他親手擊殺的男人。
「我沒想到還能與您見面，梁妄空先生。」
布萊恩將魯爾特的屍體放在一旁，重新將目光焦點集中在梁妄空上，此時，梁妄空曾寄予厚望的災厄之石已被布萊恩奪走，他一邊將那枚灰黑色的石頭收回，一邊向梁妄空打起招呼。
「呵呵，我可不想見到你。」
梁妄空沒有抵抗，既然他最大的希望已經破滅，他也不想再做無謂的掙扎。事到如今，他反倒看開了，畢竟他都是已經死去的人了，又何必去擔憂再死一次呢？若是能乾淨俐落的死在布萊恩手下，而不是受盡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或許也能稱作幸運？
「您這可就有點過份了，再怎麼說我們不也算是老朋友嗎？難道您要因為彼此間的小小分歧，就將我們的友誼徹底拋棄？」
布萊恩的譏諷一如往常的令人惱火，只可惜已經看開生死的梁妄空，早就不想繼續和布萊恩口頭之爭。
「恭喜你啊，里德希爾，現在看來您才是真正的贏家呢，祝你好運，我會在地獄——如果真的有地獄的話，好好看著您的。」
雙手一攤，梁妄空收拾掉能量立場，任由對方接近自己，他閉上雙眼，等待著對方給予自己最後一擊，迎接死亡的命運。
可他沒有等到，布萊恩沒有對他動手，他只是露出爽朗笑容，用手銬把梁妄空的雙手給束縛住。
「殺死您？唉，梁妄空先生，您好歹也是我們淨土的公民，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前我怎麼能殺死您呢？就算要死，也得等您供出為何要背叛淨土，又是受誰指示與濟世軍合謀？」
果然，他們的主要目標從來不是濟世軍而是開放派——也是，在血色叛亂後濟世軍早就沒資格被淨土重視了，他們的主要敵人從來都在淨土之內。
「我沒受誰指示，只是單純的憑藉個人意願做出之前的行為。」
梁妄空不想牽連別人，哪怕是那位一直暗中操縱自己的葉唯真，他也不想傷害對方。畢竟都到了這時候，再繼續計較當初的恩恩怨怨也實在過於小家子氣，他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能死的體面，死的光榮，死的不是毫無價值。
只可惜，布萊恩看來是不會如他所願。
「很可惜，梁妄空先生，儘管我個人對您的忠誠感到敬佩，只是這種話您說的不算，我說的也不算，只有元老院組成的最高審判團才有資格下定義。」
元老院？
梁妄空疑惑的看向布萊恩，他可從來沒聽過這組織。
魯爾特身旁站著十數位全副武裝的戰鬥人員，將魯爾特簇擁起來團團包圍在正中央，想來就是濟世軍的成員。這群人比起魯爾特，看上去倒不狼狽，只不過他們眼神裡閃爍的那點恐懼，還是證明了他們並非毫髮無傷。
「咳咳...你還真來送至死了？」
看到梁妄空的到訪，躲在下水道的魯爾特還是挺驚訝的，他似乎沒預料到梁妄空真的摒棄兩人的恩恩怨怨，特別前來救援他。
「我不是來送死的。」
費了好大一番功夫，說服艾妮同意與自己同行來到此地，他當然不是為了白白送死。事實上，他是來阻止國防軍毀滅赤焰市的，儘管他除了艾妮以外，梁妄空幾乎沒有任何同伴，但他還是來到這裡準備與國防軍抗衡。
他不勇敢，更沒什麼成為所謂英雄的意願，他對夏娃的考驗更不熱衷，儘管他想找到真相但他也沒到為了真相不惜犧牲的地步。但他還是來了，因為他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自己。他當然能逃避，可逃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既然他甚至連記憶都可能是虛假的，甚至根本不是他以為的梁妄空，那他又何必貪生怕死？他畢竟已經死了，憑藉著這股情緒，他克服了本能的畏懼，出現在這。
「那你怎麼會來？難道你認為我們還有翻盤的機會？」
頹廢的癱倒在旁，魯爾特有氣無力的用空洞眼神望著梁妄空，與他不久前自信滿滿地表情呈現極大的反差。
「機會渺茫是機會渺茫，但難道因為希望渺茫就不爭取了？更何況，國防軍強大不代表他們真能為所欲為。」
伸手攙扶起魯爾特，梁妄空鬥志滿滿的鼓勵魯爾特，在置生死於度外後，梁妄空整個人早已消除了內心對淨土的恐懼。在這層意義上，他甚至可稱作是無敵的，所謂無敵，不是說永遠無人能匹敵的力量，而是說將一切可能使他畏懼的根源斬除，達到超越一切的境界。
砰砰砰！
梁妄空才剛剛說完，一陣巨響又從遠方傳來，一顆顆圓弧形的飛盤從四面八方迅速湧現。梁妄空立即意識到，那是軍用級自動化微型殲滅機——銳影三號。
「該死的，剛打完一波又來一波！」
魯爾特叫罵一聲後，立刻無奈的高舉僅剩的左手用力一揮，在他身旁戒備的士兵們立刻條準槍口對向圓弧形飛盤。
噗滋噗滋！
電弧從圓弧型集體前端發射，精準的命中梁妄空身旁一位身著防護衣的士兵，能量防護衣閃過一道銀光，築起屏障抵禦起突如其來的電磁砲。
彭！
然而，出乎意料的，電磁砲沒有絲毫停滯阻礙，穿透了理論上存在的能量屏障集中那位濟世軍士兵的身軀。伴隨那聲巨響，只見士兵身上突然多出一個明顯的缺口...
「不好，是電磁脈衝(EMP)！」
濟世軍成員穿著的能量防護衣是典型的電子設備，與舊時代通常的電子工業水平相差不遠。其性能固然遠遠超出舊時代類似裝備，然而基礎的運作邏輯相同決定了電磁脈衝配只有能量夠大，一樣能用這種「原始」的技術破解防護衣。
「撤退！」
魯爾特驚慌的大喊，在一枚枚圓弧形機體包圍下，梁妄空等人儼然成了籠中之鳥，只待國防軍前來甕中捉鱉。
砰砰砰！
魯爾特的手下們一面開槍還擊，一面尋找下水道的出路，梁妄空一邊開啟能量立場防禦，一邊按住魯爾特的肩膀，以免他慌忙下一頭撞上國防軍的包圍網。
「等等，我剛才過來的道路應該已經被國防軍包抄了，你現在一頭朝那逃避，只會剛巧裝上。」
能量立場的防禦並非基於電子，而是量子力學簡單運用的產物，儘管兩者並非沒有共通之處，但至少不至於被電磁脈衝破解。在梁妄空的立場照護下，艾妮與魯爾特總算逃脫被屠殺的命運，只不過，魯爾特的其他同伴也就沒這運氣了...
「啊啊啊啊！」
又一位防護衣被擊穿的士兵痛苦的發出哀嚎，他一邊用又手緊緊堵著傷口，一邊用左手緊緊抓住魯爾特的靴子不放。
「救救我，隊長救救我啊，我不想死！」
那位士兵相當年輕，看起來與不久前被魯爾特當作祭品輕鬆用匕首殺死五位敵人的男童年紀相仿。只不過同樣都是男童，魯爾特的態度可謂天差地別，他甚至不顧自己暴露在殺戮機器眼皮底下的風險，衝出梁妄空的能量立場——要不是梁妄空趕忙調整數據，魯爾特甚至可能在企圖穿越立場時被撕裂。
「別擔心，我會救你的，沒事的，沒事的...」
緊緊抱住少年，魯爾特本能的喃喃自語，在這一刻他似乎也擁有了超脫生死的勇氣。
「太好了，魯爾特先生，我們...我們一定會成功的吧？為了自然人...為了自然人的明天....」
被魯爾特抱在懷裡的男童欣慰的笑了，本來還在哭號吶喊的他變得相當平靜，他微微瞇起雙眼像是要睡著一樣，很快就徹底陷入沉默。
「不，等等...不！該死的，你們這群該死的混帳啊啊啊！都給我死，全部都給我去死啊啊啊！」
當少年完全閉上雙眼後，魯爾特震驚的發出大吼，他張開嘴像是野獸般的大肆咆哮。舉起僅有的左手，狠狠的拿起手中的物體想往圓弧機體丟去。梁妄空看出那是一枚石塊，很顯然，那就是魯爾特的底牌，也是引發這場屠殺的毀滅級兵器——災厄之石。
咚...
然而，魯爾特沒能丟出災厄之石。
他迷茫的睜大眼，左手朝前方抓了抓，像是想要抓住什麼重要事物似的。但他終究沒能抓住，因為在他前方本來空無一物的空間開始逐漸浮現一道模糊的人影。
光學迷彩，梁妄空不經為自己的敵人喝采，原來方才那火力機器恐怖的銳影三號不過是聲東擊西的障眼法，偽裝成火力偵查，其實目的是為了掩護真正的士兵潛伏進入陳地中央。
「結束了，魯爾特先生，感謝您一直以來的合作。」
布萊恩·里德希爾，淨土保安總局督察長，這位在淨土權勢極重的大人物，就這麼唐突的出現在戰場第一線。只見他溫柔的攙扶起被他狠狠捅了一刀的魯爾特，彬彬有禮的用手輕柔的把那把匕首抽起。
噗！
大量的鮮血迅速流逝，憤怒的魯爾特不甘的狠狠瞪著布萊恩，一張大嘴開開合合的想要表達什麼，卻又因為生命力不斷流失以至於連聲音也發不出來。布萊恩眼神平淡，以魯爾特看待節目參賽者時同樣的目光審視著這位被他親手擊殺的男人。
「我沒想到還能與您見面，梁妄空先生。」
布萊恩將魯爾特的屍體放在一旁，重新將目光焦點集中在梁妄空上，此時，梁妄空曾寄予厚望的災厄之石已被布萊恩奪走，他一邊將那枚灰黑色的石頭收回，一邊向梁妄空打起招呼。
「呵呵，我可不想見到你。」
梁妄空沒有抵抗，既然他最大的希望已經破滅，他也不想再做無謂的掙扎。事到如今，他反倒看開了，畢竟他都是已經死去的人了，又何必去擔憂再死一次呢？若是能乾淨俐落的死在布萊恩手下，而不是受盡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或許也能稱作幸運？
「您這可就有點過份了，再怎麼說我們不也算是老朋友嗎？難道您要因為彼此間的小小分歧，就將我們的友誼徹底拋棄？」
布萊恩的譏諷一如往常的令人惱火，只可惜已經看開生死的梁妄空，早就不想繼續和布萊恩口頭之爭。
「恭喜你啊，里德希爾，現在看來您才是真正的贏家呢，祝你好運，我會在地獄——如果真的有地獄的話，好好看著您的。」
雙手一攤，梁妄空收拾掉能量立場，任由對方接近自己，他閉上雙眼，等待著對方給予自己最後一擊，迎接死亡的命運。
可他沒有等到，布萊恩沒有對他動手，他只是露出爽朗笑容，用手銬把梁妄空的雙手給束縛住。
「殺死您？唉，梁妄空先生，您好歹也是我們淨土的公民，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前我怎麼能殺死您呢？就算要死，也得等您供出為何要背叛淨土，又是受誰指示與濟世軍合謀？」
果然，他們的主要目標從來不是濟世軍而是開放派——也是，在血色叛亂後濟世軍早就沒資格被淨土重視了，他們的主要敵人從來都在淨土之內。
「我沒受誰指示，只是單純的憑藉個人意願做出之前的行為。」
梁妄空不想牽連別人，哪怕是那位一直暗中操縱自己的葉唯真，他也不想傷害對方。畢竟都到了這時候，再繼續計較當初的恩恩怨怨也實在過於小家子氣，他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能死的體面，死的光榮，死的不是毫無價值。
只可惜，布萊恩看來是不會如他所願。
「很可惜，梁妄空先生，儘管我個人對您的忠誠感到敬佩，只是這種話您說的不算，我說的也不算，只有元老院組成的最高審判團才有資格下定義。」
元老院？
梁妄空疑惑的看向布萊恩，他可從來沒聽過這組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