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我的敵人，祝你一路順風
本章節 3238 字
更新於: 2021-09-30
當梁妄空再次回歸現實時，整座赤焰市早已陷入兵荒馬亂的混亂中。人們彼此叫喊著，哭泣著，彼此間眼神都瀰漫著一股絕望。
梁妄空明白，國防軍的威名赫赫實在太過可怕，這支理論上「不存在」的團體，只有在人類社會遭受毀滅的威脅時才能被臨時組建，由淨土最高執政官親自統帥。
而現在，多虧濟世軍的慷慨援助，名為災厄之石，一顆可能讓世界減少三分之一人口的武器將在赤焰市落腳，進而使赤焰市有幸成為自血色叛亂後第一個遭到國防軍進攻的城市(同時也將是唯一一個遭受第二次進攻的城市。)
也難怪市民們這麼絕望了，若是當年的濟世軍還在也就算了，以現在這絕望的差距來看，雙方之間發生的衝突甚至沒資格被冠以戰爭來稱呼。
梁妄空實在不覺得自己有辦法完成夏娃的考驗，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快點想辦法阻止國防軍，免得淪為管控派殺雞儆猴的犧牲品。
當務之急，他必須去尋找艾妮。儘管兩人間已經產生不可調和的隔閡，但出於現實須要，梁妄空有把握讓艾妮願意和他一同行動。說來也奇怪，這般重大的世間，以葉唯真的能耐不太可能沒有所耳聞，也不可能直到現在還沒傳遞訊息給他。那麼...
葉唯真或者說新知集團，眼下的處境多半不會太好。
「您終於願意見我了。」
姍姍來遲的艾妮在一波波人群洶湧中艱難走出，衣衫不整有些狼狽的她此刻卻原來這喜悅的神情——看來她對梁妄空的發怒還是銘記於心的。
「妳對眼下的情境有什麼看法？」
梁妄空一副公事公辦的詢問，以兩人現在的關係，他也不必過於親近。反正講難聽點，他們眼下已是一艘船上的乘客，不想辦法合作的話，到頭來還是得一起死，所以也不必用什麼客套話來緩和矛盾。
他們都是聰明人。
「還能怎麼說？想辦法撤離吧，我記得分部那還是有可以離開赤焰市的通道——現在淨土國防軍的浮空戰艦直接守住一般離去通道，我們也只剩那可以使用了。」
國防軍的反應很迅速，從這來看他們恐怕是早有預謀，也許夏娃的分析沒有誇大，淨土某些人是真的想毀滅整座城市。一想到整座數百萬乃至上千萬的人都可能隨時死亡，梁妄空就覺得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他的肩膀上。
他不想逃跑，也許幾天前的他不會猶豫，只會帶著愧疚與同情雙乳撤離這座隨時可能被消滅的城市。但現在的他不會，他已經下定決心不再逃跑，即使不提夏娃的考驗，哪怕是為了自身的立場和做人的準則，他都不會選擇逃避。
「妳不跟葉唯真聯絡看看嗎？公民的虛擬世界聯通裝逼沒被封鎖吧？」
國防軍是有權限直接把整座城市市民的虛擬世界登入裝置封鎖的，這樣一來很多本地市民都失去與外界聯絡的管道，大大方便管控派屠殺的計畫。
然而，說是毀滅整座城市，但少數淨土公民顯然不屬於其目標，所以想當然爾的是公民們可以用其他管道撤離這處即將被毀滅的城市。
「不，現在不適合...」
艾妮否決了梁妄空的提議，她看向四周慌忙逃竄的人群，似乎是得到什麼不好的消息，整個人臉色非常難看。
「國防軍不僅封鎖了一般市民的通裝置標，就連八大集團還有市政廳的特別管道也被設限，除非經過身份審查通過後才放行。」
聽完這番話，梁妄空的臉色也跟著陰沉下來，無疑的，淨土國防軍這次的行動早有預謀。正如夏娃所說，淨土管控派可能早從一開始就有眼下的計畫，故意一步步引蛇出洞似的誘使濟世軍衝動出擊，然後以此為由執行現在的計畫。
「星彩集團呢？他們那應該也設置了特殊通訊管道才對？還有濟世軍，他們現在有什麼行動？」
雖然一點都不想跟濟世軍扯上關係，但明白自己在保安總局黑名單榜上有名的梁妄空，可不會期待自己能通過國防軍的安全審核。如此一來，在赤焰市經營多年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哪怕早已被淨土打壓的分崩離析，應該還不至於完全束手無策。正如夏娃予以濟世軍情報暗中扶持來抗衡淨土，從而減輕自己的壓力一樣，梁妄空現在也有類似的打算。
「星彩集團的總裁早在一開始就被淨土逮捕，現在已經被帶回保安總局準備進行審判。至於董事會其他沒有淨土公民權的成員們...不久前被全部槍斃了，只有魯迪一人向淨土提供濟世軍相關機密情報，獲得特赦。」
艾妮似乎看出梁妄空的計畫，毫不留情的把眼下絕望的局勢重新複誦一遍，徹底打斷梁妄空借力使力的希望。
魯迪的投降實在透露著一股可疑，如果沒有和夏娃的對話，梁妄空必然會以為魯迪真的為了保命而背板，可是既然他已知道魯迪是通過夏娃「考驗」後的追隨者...想來這所謂的背叛其實也另有文章。
「可惡，這不就是完蛋了嗎？」
一想到自己甚至連虛擬世界都進不了，梁妄空彷彿覺得自己的眼睛像瞎了一樣。虛擬世界固然不是真實的空間，但作為一個能無遠弗屆讓任何處在地球的兩人迅速溝通，是遠比舊時代手機更方便的通訊裝置。而在這種危機時刻，它甚至能起到翻盤作用。
從夏娃那得到的不少情報，如果能即時傳遞給葉唯真，再由葉唯真使用新知集團的力量，絕對能達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可惜的是，淨土管控派當然也不傻，早早就預料到這種可能想方設法的阻止了。
「對了，虛擬世界被封鎖，難道我們不能上虛無世界的暗網嗎？總不會淨土神通廣大到連虛無世界都封鎖了？」
「可是沒有具體座標，你就算上了虛無世界也無法聯繫？我覺得我眼下最重要的是趕快脫離這座城市，否則一旦被牽連，到時候可就慘了。」
艾妮繼續否定了梁妄空的提議，看來在面臨淨土國防軍的襲擊後，這位心高氣傲的少女也不得不沮喪的承認自己無計可施。
「如果國防軍能封鎖虛擬世界的通訊座標，我可不認為他們會漏掉實體通道。難道你認為他們看在公民的份上，就不會審查你我兩人的身份？」
「我當然知道，但即使如此不還是比留在這好？好歹我們也是公民，他們必然得把我們送回淨土，而只要回到淨土，大小姐肯定有辦法幫助我們的！」
艾妮對葉唯真的信任像是超越邏輯的，不需要任何真正的理由，只需要相信，正如舊時代的信徒對信奉的宗教一樣，那是一種超越物理的精神信仰。
「再等等...再等等...」
無論如何梁妄空都不打算退縮了，這不單單是為了通過夏娃的考驗得知真相，更是為了捍衛自己的尊嚴，擺脫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命運。
「那你能做什麼？我們現在這樣根本沒事可做，國防軍的力量擺在那，我們根本...」
「魯爾特呢？他現在被國防軍逮到了嗎？」
梁妄空靈機一動，想到事情的導火線魯爾特，手上握有號稱能毀滅世界武器的他，也許是打破現在局面的關鍵角色。
「額，你該不會是想？」
「對，就是那個不會。」
「你瘋了！」
艾妮瞪大碧藍色的眼眸，眼珠中泛著驚慌的神情，顯然哪怕是無條件相信葉唯真計畫的她，也被梁妄空現在瘋狂的想法跟震驚。
「我瘋了，但也沒瘋。」
拿起公司的通訊裝置，梁妄空默默的打上魯爾特的通訊信號，伴隨一陣急促的聲響，在梁妄空內心的千呼萬喚中，某位因衝動犯下大錯濟世軍成員接通了梁妄空的通話。
「有事快說，我現在正被人追殺！」
魯爾特的聲音帶著濃厚的疲倦，背景聲更是充滿此起彼落的呼喊，顯然在得到武器後魯爾特立刻被國防軍盯上，現在正陷入生死存亡的關頭。
「你人在哪？」
儘管不久前才和對方大打一架，但梁妄空明白眼下唯有和對方聯手，掌握住所謂的災厄之石，他才能稍稍扳回劣勢，獲得和淨土當局站在同一起跑點的機會。
「如果你是想來救我的話，我勸你還是別來了。雖然我承認你還算能打，但能直接拿戰略級兵器使用的國防軍可不是你能應付得了的。」
「武器又不能代表一切，你手上不也拿著毀滅級兵器？不還是被國防軍壓著打？」
梁妄空這倒不是鼓舞人心的空話，而是內心誠摯的想法。不錯，國防軍的戰力當然不可小覷，但這不代表他真的連阻止的機會也沒有。哪怕魯迪和濟世軍幫倒忙的舉動讓開放派元氣大傷，但梁妄空深信管控派在淨土也絕不可能一手遮天。
「好吧，我把座標轉給你了。」
布萊恩，不知道你是不是也來到這了呢？
當梁妄空的輔助手環記載下魯爾特的座標後，梁妄空不經意的想起保安總局某位討人厭的督察長。想來，以那位督察長的性格，不太可能放過執行這項壯大計畫的機會。
不知為何，一想到等會兒很可能與布萊恩相見，梁妄空心裡不但沒有膽怯，反而充滿著懷念的感覺。也許是在地表自治城邦短短幾天內給他帶來的震撼，實在讓他不經意間想起淨土的美好吧？
「我的敵人，祝你一路順風。」
魯爾特倉促的說出祝福語，隨後通訊對話便就此結束。
梁妄空明白，國防軍的威名赫赫實在太過可怕，這支理論上「不存在」的團體，只有在人類社會遭受毀滅的威脅時才能被臨時組建，由淨土最高執政官親自統帥。
而現在，多虧濟世軍的慷慨援助，名為災厄之石，一顆可能讓世界減少三分之一人口的武器將在赤焰市落腳，進而使赤焰市有幸成為自血色叛亂後第一個遭到國防軍進攻的城市(同時也將是唯一一個遭受第二次進攻的城市。)
也難怪市民們這麼絕望了，若是當年的濟世軍還在也就算了，以現在這絕望的差距來看，雙方之間發生的衝突甚至沒資格被冠以戰爭來稱呼。
梁妄空實在不覺得自己有辦法完成夏娃的考驗，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快點想辦法阻止國防軍，免得淪為管控派殺雞儆猴的犧牲品。
當務之急，他必須去尋找艾妮。儘管兩人間已經產生不可調和的隔閡，但出於現實須要，梁妄空有把握讓艾妮願意和他一同行動。說來也奇怪，這般重大的世間，以葉唯真的能耐不太可能沒有所耳聞，也不可能直到現在還沒傳遞訊息給他。那麼...
葉唯真或者說新知集團，眼下的處境多半不會太好。
「您終於願意見我了。」
姍姍來遲的艾妮在一波波人群洶湧中艱難走出，衣衫不整有些狼狽的她此刻卻原來這喜悅的神情——看來她對梁妄空的發怒還是銘記於心的。
「妳對眼下的情境有什麼看法？」
梁妄空一副公事公辦的詢問，以兩人現在的關係，他也不必過於親近。反正講難聽點，他們眼下已是一艘船上的乘客，不想辦法合作的話，到頭來還是得一起死，所以也不必用什麼客套話來緩和矛盾。
他們都是聰明人。
「還能怎麼說？想辦法撤離吧，我記得分部那還是有可以離開赤焰市的通道——現在淨土國防軍的浮空戰艦直接守住一般離去通道，我們也只剩那可以使用了。」
國防軍的反應很迅速，從這來看他們恐怕是早有預謀，也許夏娃的分析沒有誇大，淨土某些人是真的想毀滅整座城市。一想到整座數百萬乃至上千萬的人都可能隨時死亡，梁妄空就覺得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他的肩膀上。
他不想逃跑，也許幾天前的他不會猶豫，只會帶著愧疚與同情雙乳撤離這座隨時可能被消滅的城市。但現在的他不會，他已經下定決心不再逃跑，即使不提夏娃的考驗，哪怕是為了自身的立場和做人的準則，他都不會選擇逃避。
「妳不跟葉唯真聯絡看看嗎？公民的虛擬世界聯通裝逼沒被封鎖吧？」
國防軍是有權限直接把整座城市市民的虛擬世界登入裝置封鎖的，這樣一來很多本地市民都失去與外界聯絡的管道，大大方便管控派屠殺的計畫。
然而，說是毀滅整座城市，但少數淨土公民顯然不屬於其目標，所以想當然爾的是公民們可以用其他管道撤離這處即將被毀滅的城市。
「不，現在不適合...」
艾妮否決了梁妄空的提議，她看向四周慌忙逃竄的人群，似乎是得到什麼不好的消息，整個人臉色非常難看。
「國防軍不僅封鎖了一般市民的通裝置標，就連八大集團還有市政廳的特別管道也被設限，除非經過身份審查通過後才放行。」
聽完這番話，梁妄空的臉色也跟著陰沉下來，無疑的，淨土國防軍這次的行動早有預謀。正如夏娃所說，淨土管控派可能早從一開始就有眼下的計畫，故意一步步引蛇出洞似的誘使濟世軍衝動出擊，然後以此為由執行現在的計畫。
「星彩集團呢？他們那應該也設置了特殊通訊管道才對？還有濟世軍，他們現在有什麼行動？」
雖然一點都不想跟濟世軍扯上關係，但明白自己在保安總局黑名單榜上有名的梁妄空，可不會期待自己能通過國防軍的安全審核。如此一來，在赤焰市經營多年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哪怕早已被淨土打壓的分崩離析，應該還不至於完全束手無策。正如夏娃予以濟世軍情報暗中扶持來抗衡淨土，從而減輕自己的壓力一樣，梁妄空現在也有類似的打算。
「星彩集團的總裁早在一開始就被淨土逮捕，現在已經被帶回保安總局準備進行審判。至於董事會其他沒有淨土公民權的成員們...不久前被全部槍斃了，只有魯迪一人向淨土提供濟世軍相關機密情報，獲得特赦。」
艾妮似乎看出梁妄空的計畫，毫不留情的把眼下絕望的局勢重新複誦一遍，徹底打斷梁妄空借力使力的希望。
魯迪的投降實在透露著一股可疑，如果沒有和夏娃的對話，梁妄空必然會以為魯迪真的為了保命而背板，可是既然他已知道魯迪是通過夏娃「考驗」後的追隨者...想來這所謂的背叛其實也另有文章。
「可惡，這不就是完蛋了嗎？」
一想到自己甚至連虛擬世界都進不了，梁妄空彷彿覺得自己的眼睛像瞎了一樣。虛擬世界固然不是真實的空間，但作為一個能無遠弗屆讓任何處在地球的兩人迅速溝通，是遠比舊時代手機更方便的通訊裝置。而在這種危機時刻，它甚至能起到翻盤作用。
從夏娃那得到的不少情報，如果能即時傳遞給葉唯真，再由葉唯真使用新知集團的力量，絕對能達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可惜的是，淨土管控派當然也不傻，早早就預料到這種可能想方設法的阻止了。
「對了，虛擬世界被封鎖，難道我們不能上虛無世界的暗網嗎？總不會淨土神通廣大到連虛無世界都封鎖了？」
「可是沒有具體座標，你就算上了虛無世界也無法聯繫？我覺得我眼下最重要的是趕快脫離這座城市，否則一旦被牽連，到時候可就慘了。」
艾妮繼續否定了梁妄空的提議，看來在面臨淨土國防軍的襲擊後，這位心高氣傲的少女也不得不沮喪的承認自己無計可施。
「如果國防軍能封鎖虛擬世界的通訊座標，我可不認為他們會漏掉實體通道。難道你認為他們看在公民的份上，就不會審查你我兩人的身份？」
「我當然知道，但即使如此不還是比留在這好？好歹我們也是公民，他們必然得把我們送回淨土，而只要回到淨土，大小姐肯定有辦法幫助我們的！」
艾妮對葉唯真的信任像是超越邏輯的，不需要任何真正的理由，只需要相信，正如舊時代的信徒對信奉的宗教一樣，那是一種超越物理的精神信仰。
「再等等...再等等...」
無論如何梁妄空都不打算退縮了，這不單單是為了通過夏娃的考驗得知真相，更是為了捍衛自己的尊嚴，擺脫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命運。
「那你能做什麼？我們現在這樣根本沒事可做，國防軍的力量擺在那，我們根本...」
「魯爾特呢？他現在被國防軍逮到了嗎？」
梁妄空靈機一動，想到事情的導火線魯爾特，手上握有號稱能毀滅世界武器的他，也許是打破現在局面的關鍵角色。
「額，你該不會是想？」
「對，就是那個不會。」
「你瘋了！」
艾妮瞪大碧藍色的眼眸，眼珠中泛著驚慌的神情，顯然哪怕是無條件相信葉唯真計畫的她，也被梁妄空現在瘋狂的想法跟震驚。
「我瘋了，但也沒瘋。」
拿起公司的通訊裝置，梁妄空默默的打上魯爾特的通訊信號，伴隨一陣急促的聲響，在梁妄空內心的千呼萬喚中，某位因衝動犯下大錯濟世軍成員接通了梁妄空的通話。
「有事快說，我現在正被人追殺！」
魯爾特的聲音帶著濃厚的疲倦，背景聲更是充滿此起彼落的呼喊，顯然在得到武器後魯爾特立刻被國防軍盯上，現在正陷入生死存亡的關頭。
「你人在哪？」
儘管不久前才和對方大打一架，但梁妄空明白眼下唯有和對方聯手，掌握住所謂的災厄之石，他才能稍稍扳回劣勢，獲得和淨土當局站在同一起跑點的機會。
「如果你是想來救我的話，我勸你還是別來了。雖然我承認你還算能打，但能直接拿戰略級兵器使用的國防軍可不是你能應付得了的。」
「武器又不能代表一切，你手上不也拿著毀滅級兵器？不還是被國防軍壓著打？」
梁妄空這倒不是鼓舞人心的空話，而是內心誠摯的想法。不錯，國防軍的戰力當然不可小覷，但這不代表他真的連阻止的機會也沒有。哪怕魯迪和濟世軍幫倒忙的舉動讓開放派元氣大傷，但梁妄空深信管控派在淨土也絕不可能一手遮天。
「好吧，我把座標轉給你了。」
布萊恩，不知道你是不是也來到這了呢？
當梁妄空的輔助手環記載下魯爾特的座標後，梁妄空不經意的想起保安總局某位討人厭的督察長。想來，以那位督察長的性格，不太可能放過執行這項壯大計畫的機會。
不知為何，一想到等會兒很可能與布萊恩相見，梁妄空心裡不但沒有膽怯，反而充滿著懷念的感覺。也許是在地表自治城邦短短幾天內給他帶來的震撼，實在讓他不經意間想起淨土的美好吧？
「我的敵人，祝你一路順風。」
魯爾特倉促的說出祝福語，隨後通訊對話便就此結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