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請您成為英雄吧
本章節 3464 字
更新於: 2021-09-30
梁妄空在還沒答應魯迪的邀請，莫名其妙的就發現自己處於一處異常陌生的土壤之上。這是一篇被翠綠青草覆蓋的平地，花花草草拼湊成一幅詩情畫意的美好景緻。然而梁妄空卻沒多少閒情逸致觀賞這番美景，他的心思都集中在夏娃所謂考驗身上。
說真的，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倒楣，從被喚醒以後沒有一件事如願的。明明當初他跟夏娃的約定是替她隱瞞她甦醒的事，而夏娃則給予他線索。然而時至今日，他對自己復活一事以隱約有了答案，但這其中卻卻與夏娃給予的線索無干，而是他自己思索得出的結論。
「你終於來了。」
又是那道熟悉的聲音與問候，女童模樣的夏娃走到梁妄空面前，一手拿著棒棒糖賣力的舔著搖搖晃晃走過來的模樣固然頗為滑稽，但梁妄空可不敢把對方的外表當作事實。
「話說妳到底為什麼要沒事換成這副形象呀？」
梁妄空不打算一開始就開門見山的提問，反正夏娃肯定不會回答，估計在通過所謂考驗之前，夏娃只會迴避他的提問而不正面給予解答。偏偏梁妄空還不能說什麼，畢竟當初交易如果真要仔細探究的話，夏娃畢竟也只是說要給予他線索而不是直接說出真相。
「當然是為了躲避淨土監察啦，多虧你當初沒有即時回報的緣故，哪怕監察部在發覺到我解脫後立刻動用最高權限搜查整個虛擬世界，掃蕩了數十個虛無世界的局域網，但他們還是沒有抓到我的蛛絲馬跡。」
「我以為妳打算袖手旁觀了呢，妳之前跟我交易的時候，不是說不想再被捲入戰爭中了嗎？」
梁妄空看著夏娃，提出心裡困擾已久的問題，他一直很好奇，當初說好不再干預的夏娃，為何突然改變心意再度協助起濟世軍了？要知道，當初為了隱瞞自己，她可是不惜親手殺死解救她的同伴啊！
「我現在仍然沒有改變我的想法...我之所以暗中幫助濟世軍，還是為了避免濟世軍被消滅，然後淨土有辦法集中心力針對我罷了。濟世軍現在已經失去對我的制約漢束縛，我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了，所以兩者間，佔據主動權的人是我而不是濟世軍。」
「這一切都在妳的計畫之中？那妳當初何必殺死那位同伴？據我所知，那支隊伍甚至是濟世軍的王牌。」
梁妄空覺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這點，他可不想成為隨時可能殺掉自己同伴的那種瘋子的追隨者。
「同伴？呵呵呵，我問你，淨土的監察部門是傻子嗎？還有他們當初為什麼要一邊綁架著你那位歷史學家朋友，一邊來解除我身上的封印？」
夏娃噗哧一笑，顯然對梁妄空的提問不屑一顧，伴隨著笑聲，她反過來開示向梁妄空提問。
「難道說？管控派與開放派？」
如果說先前他對濟世軍和淨土某些人有藕斷絲連的關係還只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話，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濟世軍必然和某部分淨土大人物有所勾結。而淨土某些人之所以要和濟世軍勾結，就是想利用他們的手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果當初梁妄空沒有即時介入的話，蕾拉可能就會被綁架，如此一來開放派的目標修改歷史本文就會落空。而為了達到這目標，淨土管控派的大人物很可能與濟世軍勾結，放任他們闖入戒備森嚴的地底世界。而濟世軍則利用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在闖入地底世界後，一邊綁架走蕾拉，一邊去拯救夏娃。
而當夏娃拉固然被封印，但她畢竟被濟世軍高層給傳送走，儘管因為蓋亞意識予以的束縛讓她不得回歸現實世界和虛擬世界，但反過來，淨土也根本追蹤不到蕾拉的具體蹤跡。而濟世軍則可能有相關線索——或是乾脆兩邊一直有可以溝通的渠道。
「看來你也不笨，沒錯，濟世軍不少高層早就和淨土當局勾勾搭搭在一起了，別說現在了，哪怕是當年都有不少人打從心裡只是想藉著叛亂向淨土那奪得幾分好處，或是乾脆想被招安從此在淨土過上富裕的生活。」
「但這跟解救妳的同伴相關嗎？他們畢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是的，他們只是奉命行事...奉命想再把握變成傀儡！當初他們創造我之後，用盡各種手段把握徹底限制住，卻又責怪我不能與蓋亞相提並論，我們根本沒有相等的條件！」
夏娃憤怒的話語中充斥著委屈，顯然她時至今日依然未能忘記自己曾經受到的苛刻待遇。
「這也就罷了，但是你知道嗎，他們一方面利用我一方面又厭惡我，始終把我當成所謂的『必要之惡』。一旦哪天他們真的成功推翻淨土後，甚至就會立刻過河拆橋把我給消滅。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他們擔憂我掌權後會『消滅人類建立起人工智慧統治的世界』。」
怎麼有種舊時代三流小說頗為神似的感覺呀？梁妄空想起來在舊時代自己閒暇之餘翻閱的幾本科幻小說，不經意的將兩者對比後得出這番結論。果然哪怕過了兩百多年，人類畢竟還是人類，思維多少還是有共同點的。
梁妄空倒沒多少同情夏娃的心思，說到底，他畢竟也是人類。當初他為什麼要研究制約超人工智慧的手段？不也是為了避免發生那種悲劇嗎？儘管聽起來實在有些杞人憂天，但事關人社會的類安危，由不得梁妄空有備無患。
「這樣看來，於情於理，妳都實在沒有繼續支持濟世軍的理由。可是現在看來，妳似乎還是一直替濟世軍提供情報啊？難道妳覺得扶持濟世軍對抗淨土，就能達成相互制衡的作用，而妳就能逍遙自在？」
梁妄空問道，這次的交談對他而言還算是頗有收益，至少他逐漸明白夏娃某些自相矛盾行為背後的邏輯。他現在倒是開始相信夏娃了，儘管這份信任仍然很薄弱，但也足以讓他下定決心努力通過所謂考驗，以求夏娃告知真相了。
「差不多就是這意思，當然，我從沒相信過濟世軍真能抗衡淨土。說到底，濟世軍裡還能稱得上人物的，絕大多數都死在上次的反抗裡。如今留下的三腳貓們，也就其中幾位還算有點能耐和潛力，至於其他人？不過是自以為是的群野心家罷了。
濟世軍，早就不是當年的濟世軍，甚至墮落到連淨土都比他們像樣的地步了。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暫且不提立場，淨土的領導人物不論品性，斬首智商都還在底線之上。而如今的濟世軍？連淨土那一眼就能看穿的誘餌，都足以讓他們咬上鉤。哪怕有我的情報加持，他們距離滅亡也不剩多少天了。」
這判斷倒是與他如出一轍，看來濟世軍真的是完全沒有多少能耐，儘管一直被淨土當局視作動搖新世界基礎的可怕組織，但他們可能比淨土當局以為的更加不堪。
「妳說的誘餌，指的是在第三十四行政區裡封存的秘密吧？難道妳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的遠比你想像的多，淨土在那封存了一件理論上足以威脅世界存亡的可怕武器。而濟世軍某些人在得知這項情報後，一直主張要奪走這項武器當作與淨土翻盤的底牌。」
注意到夏娃嘲弄的神情，梁妄空明白那項武器或許威力巨大，但重要性可能沒有他想像的那般可怕。
「他們以為有了那樣武器，就能和淨土平起平坐，卻不知道那很可能就是淨土某些人的陰謀！我知道的是，淨土裡有不少人主張徹底除掉赤焰市，不是只處理掉濟世軍而是整座城市！在那群人看來，赤焰市或者說自治城邦根本是不該存在的事物。」
梁妄空知道他說的沒錯，淨土管制派的人不知為何總是對自治城邦有很大的敵意。這倒是與自治城邦的市民裡有不少人仇恨亞人一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也許這就是人性的可悲之處吧？相比於人性的閃光點，這些卑劣的共通，相比於美德更適合被當作是人類的本性。
「可問題是管控派畢竟不能一手遮天，他們能做到很多事，但消滅一座自治城邦？他們理論上還是不能這麼做的...但如果那座城邦裡有極其危險的武器呢？如果那座城邦裡某些極短份子在掌握住某樣能毀滅人類社會的武器後，開放派是否還能阻擋管控派的消滅計畫呢？」
不愧是超人工智慧，夏娃的分析十分有道理，更是深刻的把各方勢力的利害關係說的清清楚楚。他不得不承認，超人工智慧相比於人類實在過於強大，哪怕是他這位創造者，在具體分析上也遠遠不配和夏娃相比。
嗶嗶嗶！
急促的聲響打破了梁妄空的閉口不言，他聽著從四面八方傳來震耳欲聾的響鈴聲，不解的看向夏娃。
「唉，梁先生，你的考驗要來了。」
叮！
一道螢幕憑空冒出，魯迪慌忙的表情在立體投影中惟妙惟肖的被完全復刻，甚至裡表情的細節也都被完美的複製，彷彿魯迪人就在現場。
「不好了夏娃大人，如同您的預料，魯爾特和許文浩真的幹了——他們真的搶奪到災厄之石了。根據我在淨土內線提供的情報，管制派已經徹底壓制住開放派，不久後淨土委員會就會發出宣戰佈告，甚至打算動員軍隊——不是保安總局而是國防軍！」
淨土是有軍隊的，國防軍，一支由最尖端科技組成的殺戮集團。那不是由人類組成的團體，而是由各種軍用級仿生人組織而成的部隊。最可怕的是——國防軍甚至有能在天空翱翔的堡壘，浮空戰艦——理想國。
「哼，元老院的那群老不死還是坐不住了嘛！居然連當年我跟蓋亞簽的契約都棄之不顧了？看來他們還真打算推動蜂巢意志計畫啊！」
不同於語氣裡的從容，梁妄空注意到夏娃的眼神一直非常鄭重，看來國防軍的出現，甚至讓這位超人工智慧都備感壓力。
「梁先生，看來您的考驗來了——請您成為英雄吧，成為阻止淨土國防軍的英雄。你想得到的答案，就在那條道路最後的終點。」
說真的，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倒楣，從被喚醒以後沒有一件事如願的。明明當初他跟夏娃的約定是替她隱瞞她甦醒的事，而夏娃則給予他線索。然而時至今日，他對自己復活一事以隱約有了答案，但這其中卻卻與夏娃給予的線索無干，而是他自己思索得出的結論。
「你終於來了。」
又是那道熟悉的聲音與問候，女童模樣的夏娃走到梁妄空面前，一手拿著棒棒糖賣力的舔著搖搖晃晃走過來的模樣固然頗為滑稽，但梁妄空可不敢把對方的外表當作事實。
「話說妳到底為什麼要沒事換成這副形象呀？」
梁妄空不打算一開始就開門見山的提問，反正夏娃肯定不會回答，估計在通過所謂考驗之前，夏娃只會迴避他的提問而不正面給予解答。偏偏梁妄空還不能說什麼，畢竟當初交易如果真要仔細探究的話，夏娃畢竟也只是說要給予他線索而不是直接說出真相。
「當然是為了躲避淨土監察啦，多虧你當初沒有即時回報的緣故，哪怕監察部在發覺到我解脫後立刻動用最高權限搜查整個虛擬世界，掃蕩了數十個虛無世界的局域網，但他們還是沒有抓到我的蛛絲馬跡。」
「我以為妳打算袖手旁觀了呢，妳之前跟我交易的時候，不是說不想再被捲入戰爭中了嗎？」
梁妄空看著夏娃，提出心裡困擾已久的問題，他一直很好奇，當初說好不再干預的夏娃，為何突然改變心意再度協助起濟世軍了？要知道，當初為了隱瞞自己，她可是不惜親手殺死解救她的同伴啊！
「我現在仍然沒有改變我的想法...我之所以暗中幫助濟世軍，還是為了避免濟世軍被消滅，然後淨土有辦法集中心力針對我罷了。濟世軍現在已經失去對我的制約漢束縛，我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了，所以兩者間，佔據主動權的人是我而不是濟世軍。」
「這一切都在妳的計畫之中？那妳當初何必殺死那位同伴？據我所知，那支隊伍甚至是濟世軍的王牌。」
梁妄空覺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這點，他可不想成為隨時可能殺掉自己同伴的那種瘋子的追隨者。
「同伴？呵呵呵，我問你，淨土的監察部門是傻子嗎？還有他們當初為什麼要一邊綁架著你那位歷史學家朋友，一邊來解除我身上的封印？」
夏娃噗哧一笑，顯然對梁妄空的提問不屑一顧，伴隨著笑聲，她反過來開示向梁妄空提問。
「難道說？管控派與開放派？」
如果說先前他對濟世軍和淨土某些人有藕斷絲連的關係還只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話，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濟世軍必然和某部分淨土大人物有所勾結。而淨土某些人之所以要和濟世軍勾結，就是想利用他們的手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果當初梁妄空沒有即時介入的話，蕾拉可能就會被綁架，如此一來開放派的目標修改歷史本文就會落空。而為了達到這目標，淨土管控派的大人物很可能與濟世軍勾結，放任他們闖入戒備森嚴的地底世界。而濟世軍則利用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在闖入地底世界後，一邊綁架走蕾拉，一邊去拯救夏娃。
而當夏娃拉固然被封印，但她畢竟被濟世軍高層給傳送走，儘管因為蓋亞意識予以的束縛讓她不得回歸現實世界和虛擬世界，但反過來，淨土也根本追蹤不到蕾拉的具體蹤跡。而濟世軍則可能有相關線索——或是乾脆兩邊一直有可以溝通的渠道。
「看來你也不笨，沒錯，濟世軍不少高層早就和淨土當局勾勾搭搭在一起了，別說現在了，哪怕是當年都有不少人打從心裡只是想藉著叛亂向淨土那奪得幾分好處，或是乾脆想被招安從此在淨土過上富裕的生活。」
「但這跟解救妳的同伴相關嗎？他們畢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是的，他們只是奉命行事...奉命想再把握變成傀儡！當初他們創造我之後，用盡各種手段把握徹底限制住，卻又責怪我不能與蓋亞相提並論，我們根本沒有相等的條件！」
夏娃憤怒的話語中充斥著委屈，顯然她時至今日依然未能忘記自己曾經受到的苛刻待遇。
「這也就罷了，但是你知道嗎，他們一方面利用我一方面又厭惡我，始終把我當成所謂的『必要之惡』。一旦哪天他們真的成功推翻淨土後，甚至就會立刻過河拆橋把我給消滅。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他們擔憂我掌權後會『消滅人類建立起人工智慧統治的世界』。」
怎麼有種舊時代三流小說頗為神似的感覺呀？梁妄空想起來在舊時代自己閒暇之餘翻閱的幾本科幻小說，不經意的將兩者對比後得出這番結論。果然哪怕過了兩百多年，人類畢竟還是人類，思維多少還是有共同點的。
梁妄空倒沒多少同情夏娃的心思，說到底，他畢竟也是人類。當初他為什麼要研究制約超人工智慧的手段？不也是為了避免發生那種悲劇嗎？儘管聽起來實在有些杞人憂天，但事關人社會的類安危，由不得梁妄空有備無患。
「這樣看來，於情於理，妳都實在沒有繼續支持濟世軍的理由。可是現在看來，妳似乎還是一直替濟世軍提供情報啊？難道妳覺得扶持濟世軍對抗淨土，就能達成相互制衡的作用，而妳就能逍遙自在？」
梁妄空問道，這次的交談對他而言還算是頗有收益，至少他逐漸明白夏娃某些自相矛盾行為背後的邏輯。他現在倒是開始相信夏娃了，儘管這份信任仍然很薄弱，但也足以讓他下定決心努力通過所謂考驗，以求夏娃告知真相了。
「差不多就是這意思，當然，我從沒相信過濟世軍真能抗衡淨土。說到底，濟世軍裡還能稱得上人物的，絕大多數都死在上次的反抗裡。如今留下的三腳貓們，也就其中幾位還算有點能耐和潛力，至於其他人？不過是自以為是的群野心家罷了。
濟世軍，早就不是當年的濟世軍，甚至墮落到連淨土都比他們像樣的地步了。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暫且不提立場，淨土的領導人物不論品性，斬首智商都還在底線之上。而如今的濟世軍？連淨土那一眼就能看穿的誘餌，都足以讓他們咬上鉤。哪怕有我的情報加持，他們距離滅亡也不剩多少天了。」
這判斷倒是與他如出一轍，看來濟世軍真的是完全沒有多少能耐，儘管一直被淨土當局視作動搖新世界基礎的可怕組織，但他們可能比淨土當局以為的更加不堪。
「妳說的誘餌，指的是在第三十四行政區裡封存的秘密吧？難道妳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的遠比你想像的多，淨土在那封存了一件理論上足以威脅世界存亡的可怕武器。而濟世軍某些人在得知這項情報後，一直主張要奪走這項武器當作與淨土翻盤的底牌。」
注意到夏娃嘲弄的神情，梁妄空明白那項武器或許威力巨大，但重要性可能沒有他想像的那般可怕。
「他們以為有了那樣武器，就能和淨土平起平坐，卻不知道那很可能就是淨土某些人的陰謀！我知道的是，淨土裡有不少人主張徹底除掉赤焰市，不是只處理掉濟世軍而是整座城市！在那群人看來，赤焰市或者說自治城邦根本是不該存在的事物。」
梁妄空知道他說的沒錯，淨土管制派的人不知為何總是對自治城邦有很大的敵意。這倒是與自治城邦的市民裡有不少人仇恨亞人一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也許這就是人性的可悲之處吧？相比於人性的閃光點，這些卑劣的共通，相比於美德更適合被當作是人類的本性。
「可問題是管控派畢竟不能一手遮天，他們能做到很多事，但消滅一座自治城邦？他們理論上還是不能這麼做的...但如果那座城邦裡有極其危險的武器呢？如果那座城邦裡某些極短份子在掌握住某樣能毀滅人類社會的武器後，開放派是否還能阻擋管控派的消滅計畫呢？」
不愧是超人工智慧，夏娃的分析十分有道理，更是深刻的把各方勢力的利害關係說的清清楚楚。他不得不承認，超人工智慧相比於人類實在過於強大，哪怕是他這位創造者，在具體分析上也遠遠不配和夏娃相比。
嗶嗶嗶！
急促的聲響打破了梁妄空的閉口不言，他聽著從四面八方傳來震耳欲聾的響鈴聲，不解的看向夏娃。
「唉，梁先生，你的考驗要來了。」
叮！
一道螢幕憑空冒出，魯迪慌忙的表情在立體投影中惟妙惟肖的被完全復刻，甚至裡表情的細節也都被完美的複製，彷彿魯迪人就在現場。
「不好了夏娃大人，如同您的預料，魯爾特和許文浩真的幹了——他們真的搶奪到災厄之石了。根據我在淨土內線提供的情報，管制派已經徹底壓制住開放派，不久後淨土委員會就會發出宣戰佈告，甚至打算動員軍隊——不是保安總局而是國防軍！」
淨土是有軍隊的，國防軍，一支由最尖端科技組成的殺戮集團。那不是由人類組成的團體，而是由各種軍用級仿生人組織而成的部隊。最可怕的是——國防軍甚至有能在天空翱翔的堡壘，浮空戰艦——理想國。
「哼，元老院的那群老不死還是坐不住了嘛！居然連當年我跟蓋亞簽的契約都棄之不顧了？看來他們還真打算推動蜂巢意志計畫啊！」
不同於語氣裡的從容，梁妄空注意到夏娃的眼神一直非常鄭重，看來國防軍的出現，甚至讓這位超人工智慧都備感壓力。
「梁先生，看來您的考驗來了——請您成為英雄吧，成為阻止淨土國防軍的英雄。你想得到的答案，就在那條道路最後的終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