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希望你能通過她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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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9-30
當梁妄空渾渾噩噩的遊蕩在風雨之中時，他的內心正在受到難忍的煎熬。他是孤魂野鬼，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意外，他是錯誤的存在，該不該存在於這世上。
內心的煎熬與身體的疲憊，共同疊加在他身心之上，他手裡握著一張卡片，那是魯迪之前給他的卡片，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必要前去赴約。他不想繼續活在他人欺騙當中，但魯迪的這張卡片是否能給予他真相呢？而夏娃，那位超人工智慧又在整齣戲劇裡扮演怎麼樣的角色？
也許她也是共犯，又或者她只是一個旁觀者？無論如何，她是梁妄空唯一一道了解真相的選擇。而既然如此...他似乎沒有拒絕赴約的理由。懷抱著這種絕望的心境，梁妄空一往無前的準備踏上那未知的旅程。
拿起卡片，梁妄空將其放在手臂神的只能輔助器上，輔助器迅速的掃描定位號卡片標記的座標。等待梁妄空聯通前往虛擬世界後，就直接將他傳送到那。
「鏈接。」
閉上眼，梁妄空的思維意識飛速運轉，在一道道光影中不斷往上攀爬直至最高點。而當他回過神來後，自己已踏入某處寬敞的房間——與不久前他才在那和魯爾特大鬧一場的房間佈局相當神似。
梁妄空出在這總感覺渾身不自在，畢竟不久前他才在這和數十人大打一場，雖然靠著自己的實力倒也沒吃虧，但總算也是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你到了。」
魯迪坐在房間內一角，看起來已經等候多時，他手裡拿著一本文件夾，裡頭看起來就是待會兒要向他告知的情報了。
「我們要從哪裡開始談起呢？」
「我想知道你跟夏娃還有濟世軍是什麼關系？」
魯迪笑了笑，沒有接過梁妄空的疑問，而是將文件夾輕輕放到他面前的圓桌上。
梁妄空皺著眉頭將文件夾拿起，只見裡頭有幾張雪白的紙張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文字。他拿起其中一張看了過去，上頭記載一篇標題名叫《淨土文教委員會教育改革試驗數據報告》的文章。梁妄空一聽到教育，馬上聯想到新知集團，眾所周知的是新知集團是淨土教育領域當之無愧的領頭羊。
果不其然，這篇文章洋洋灑灑一大篇，主要就是在分析新知集團在地下世界第三十四行政區裡推行的改革成效如何。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在這篇文章的結尾，坐著卻下了一個非常奇怪的結論——淨土的教育改革背後另有玄機，第三十四行政區表面之下隱藏著另一層黑幕。
「這是濟世軍兩年前的報告了，現在我們已經有更仍詳細的數據分析可以推論出，淨土第三十四行政區裡搞出一大堆活動，其實還有一處更深層次的目的。」
看來魯迪的確在濟世軍裡頭位高權重，儘管這份報告的時效性可能已經不高了，但梁妄空好歹也是名義上掛靠在淨土保安總局的人，他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把內部分析報告丟給自己？能夠有這種程度裁決權的人，不可能是什麼小角色。
「詳細的狀況我不會說，但我可以告訴你，濟世軍裡頭很多人都在想著要怎麼好好利用這點。但我必須說，濟世軍裡很多人實在太天真了，難道他們真認為以現在的實力的對比，我們真能得到什麼機密情報嗎？」
梁妄空聽了魯迪突如其來的自白後，忽然發現對方說的居然還頗有道理——的確，按照他手上這篇文章許多論證所引用的資訊來源都是濟世軍情報蒐集單位所提供的。但以梁妄空所知的現況，濟世軍在叛亂後聲勢一落千丈，在這種懸殊的差距下，淨土的相關部門真的會那麼容易讓老對手濟世軍查到如此機密的情報？
總感覺...
「你是說，這其實是誘餌？」
「我不能肯定。」
魯迪哀歎一聲，整個人臉色垮了下來，有些無奈的說道：「可我的確是這麼認為的，無論是感性的直覺還剩理性的邏輯，都在告訴我這是陷阱——可偏偏我的同伴裡頭，卻不乏頭腦簡單之輩，他們被眼前的利益蒙蔽，而忘記思考自己的處境。
說真的，我甚至認為比起那所謂隱藏的秘密，淨土當局在那搞得教育改革更值得讓人重視。雖然那乍看下不過是強化塑造集體正確記憶的方法的研究，但我從裡頭看出淨土某些人的野心。」
說到這，魯迪情緒開始激動起來了：「難道他們忘記了，當年我們濟世軍是入了徹底失敗的嗎？不就是因為情況佔優後驕傲自滿，為了所謂『自然人神聖不可侵犯的權利』把夏娃的最高裁撤權撤銷嗎？」
梁妄空對這點倒是不意外，按照濟世軍的政治口號來談，別說最高裁決權了，哪怕是夏娃他們都不該創造出來。要知道，「被人工智慧操縱的傀儡」，可是他們一直以來對淨土委員會的蔑稱啊！只不過看來超人工智慧的力量太強，以至於他們不得不自打嘴巴的利用起夏娃。
「可他們也不想想，光憑自己的腦袋能比得上超人工智慧嗎？把政治口號意識形態凌駕到現實之上——這就是我們當年失敗的原因！」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思？」
想到夏娃剛甦醒後毫不猶豫殺掉前來喚醒她的「同伴們」，梁妄空就覺得眼前的魯迪可不簡單。一想到他不但是濟世軍裡少數願意尊重夏娃，甚至還和早已厭煩戰爭的夏娃搭上線，他就覺得這位魯迪看起來實在不像「偉大而忠誠的濟世軍戰士」。
「夏娃大人想見你——如果您想知道真相的話，您得去通過她的考驗成為她的同伴——請原諒我，我並不知道您當初跟夏娃大人做了什麼約定，也不知道您追求的真相是什麼？但現在看來您得通過考驗後才能得到真相。」
「你還沒解答你跟濟世軍的關係，還有和夏娃的關係。」
梁妄空窮追不捨的繼續追問，他不想再這樣被蒙在鼓裡任由他人擺佈，他好歹也是當年的頂尖科學家，好歹也是超人工智慧的創造者。過去是因為他一直逃避，一直欺騙自己不想介入風暴當中，但現在不一樣了，他要戰鬥，他要捍衛。不是為了滿足野心和慾望，而是單純想打破那束縛著這世界美好的枷鎖，得到真正的自由。
「這不是很明白的嗎？承蒙主席看重，我現在是濟世軍後勤部部長，同時也是夏娃大人的追隨者。」
「你這算背叛吧？濟世軍不是一直堅決反對讓人工智慧統治自然人？反對亞人或優化人的存在？堅持只有自然人才說人類？」
「不是這樣的，那些都是空洞的標語不能說是虛假，但至少不完全正確。濟世軍是反對派——一切反對淨土統治的人都可以加入濟世軍。但是，自從反抗戰爭——也就是你們說的血色叛亂後，某些自然人至上主義者就開始佔據濟世軍所有關鍵位置，甚至開始獨佔起濟世軍的名號了。」
「我不懂，那你們和淨土感覺沒有根本性的衝突啊？如果說濟世軍現在這藥認可的是自然人至上，恕我直言，淨土當局現在的政策也是差不多的？我是舊時代的人，說難聽點，淨土的這些政策在舊時代完全能稱得上是奴隸制度。」
如果說梁妄空很久以前就一直困惑，濟世軍與淨土分歧點究竟在哪？是不滿淨土對自治城邦的統治？是對亞人們的奴役？又還是...僅僅是想爭奪權力位居於統治大位？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不錯，淨土對亞人們設了非常多的限制，但你也必須明白——變種人會污染不提，生化人與人工智慧兩者真的能算是人類嗎？你要知道，當年淨土建立前的人類到底多麼狼狽與困苦。當時的人類甚至瀕臨滅絕，實在某些先行者的領導下，是在淨土建立後，人類才重新回歸原本地位的。
而那麼多年所受的苦難，不是一句公理與正義就能弭平的，不是一句那畢竟是歷史能化解的仇恨。當年自然人還沒重建前輩們的科技系統時，變異人憑藉著優異的力量可是整整壓榨了自然人數十年。更何況，你知道淨土的優化人的基因來源是從哪得來的嗎？」
變異人與優化人...難道...不會吧？
看到梁妄空驚愕的表情，魯迪嘆了口氣繼續開口：「跟你想的一樣，就是那個不會。沒錯，優化人的基因原型來源是變異人身體上抽取的。只不過淨土用科技力量淨化了輻射變異細胞等有害物質罷了。
更可怕的是，淨土在掌握了這種技術後，只對符合他們標準的人推廣基因優化手術，而廣大的自治城邦市民們通通失去了自己的權利。淨土一方面剝削者地下世界和自治城邦，一方面卻用剝削得來的資源強化公民，你覺得對那群自然人而言，這意味著什麼？
我不認可某些極端主義者想殺光所有亞人的想法，但我也堅決反對淨土的所作所為，更對他們表面主持正義，實際上暗中挑撥自然人和亞人衝突，以利自己統治的畸形制度感到作嘔。」
在這一刻梁妄空意識到了，眼前這位看起來汲汲營營城府極深的青年，其實也是與葉唯真一樣的理想主義者。
原來，這世界上還是有那麼多蠢蛋的。
能允許傻子生存的世界，才是一個真正美好的世界，梁妄空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算了，多的就不說了，讓夏娃大人跟您談談吧...希望你能通過她的考驗。」
內心的煎熬與身體的疲憊，共同疊加在他身心之上，他手裡握著一張卡片，那是魯迪之前給他的卡片，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必要前去赴約。他不想繼續活在他人欺騙當中，但魯迪的這張卡片是否能給予他真相呢？而夏娃，那位超人工智慧又在整齣戲劇裡扮演怎麼樣的角色？
也許她也是共犯，又或者她只是一個旁觀者？無論如何，她是梁妄空唯一一道了解真相的選擇。而既然如此...他似乎沒有拒絕赴約的理由。懷抱著這種絕望的心境，梁妄空一往無前的準備踏上那未知的旅程。
拿起卡片，梁妄空將其放在手臂神的只能輔助器上，輔助器迅速的掃描定位號卡片標記的座標。等待梁妄空聯通前往虛擬世界後，就直接將他傳送到那。
「鏈接。」
閉上眼，梁妄空的思維意識飛速運轉，在一道道光影中不斷往上攀爬直至最高點。而當他回過神來後，自己已踏入某處寬敞的房間——與不久前他才在那和魯爾特大鬧一場的房間佈局相當神似。
梁妄空出在這總感覺渾身不自在，畢竟不久前他才在這和數十人大打一場，雖然靠著自己的實力倒也沒吃虧，但總算也是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你到了。」
魯迪坐在房間內一角，看起來已經等候多時，他手裡拿著一本文件夾，裡頭看起來就是待會兒要向他告知的情報了。
「我們要從哪裡開始談起呢？」
「我想知道你跟夏娃還有濟世軍是什麼關系？」
魯迪笑了笑，沒有接過梁妄空的疑問，而是將文件夾輕輕放到他面前的圓桌上。
梁妄空皺著眉頭將文件夾拿起，只見裡頭有幾張雪白的紙張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文字。他拿起其中一張看了過去，上頭記載一篇標題名叫《淨土文教委員會教育改革試驗數據報告》的文章。梁妄空一聽到教育，馬上聯想到新知集團，眾所周知的是新知集團是淨土教育領域當之無愧的領頭羊。
果不其然，這篇文章洋洋灑灑一大篇，主要就是在分析新知集團在地下世界第三十四行政區裡推行的改革成效如何。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在這篇文章的結尾，坐著卻下了一個非常奇怪的結論——淨土的教育改革背後另有玄機，第三十四行政區表面之下隱藏著另一層黑幕。
「這是濟世軍兩年前的報告了，現在我們已經有更仍詳細的數據分析可以推論出，淨土第三十四行政區裡搞出一大堆活動，其實還有一處更深層次的目的。」
看來魯迪的確在濟世軍裡頭位高權重，儘管這份報告的時效性可能已經不高了，但梁妄空好歹也是名義上掛靠在淨土保安總局的人，他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把內部分析報告丟給自己？能夠有這種程度裁決權的人，不可能是什麼小角色。
「詳細的狀況我不會說，但我可以告訴你，濟世軍裡頭很多人都在想著要怎麼好好利用這點。但我必須說，濟世軍裡很多人實在太天真了，難道他們真認為以現在的實力的對比，我們真能得到什麼機密情報嗎？」
梁妄空聽了魯迪突如其來的自白後，忽然發現對方說的居然還頗有道理——的確，按照他手上這篇文章許多論證所引用的資訊來源都是濟世軍情報蒐集單位所提供的。但以梁妄空所知的現況，濟世軍在叛亂後聲勢一落千丈，在這種懸殊的差距下，淨土的相關部門真的會那麼容易讓老對手濟世軍查到如此機密的情報？
總感覺...
「你是說，這其實是誘餌？」
「我不能肯定。」
魯迪哀歎一聲，整個人臉色垮了下來，有些無奈的說道：「可我的確是這麼認為的，無論是感性的直覺還剩理性的邏輯，都在告訴我這是陷阱——可偏偏我的同伴裡頭，卻不乏頭腦簡單之輩，他們被眼前的利益蒙蔽，而忘記思考自己的處境。
說真的，我甚至認為比起那所謂隱藏的秘密，淨土當局在那搞得教育改革更值得讓人重視。雖然那乍看下不過是強化塑造集體正確記憶的方法的研究，但我從裡頭看出淨土某些人的野心。」
說到這，魯迪情緒開始激動起來了：「難道他們忘記了，當年我們濟世軍是入了徹底失敗的嗎？不就是因為情況佔優後驕傲自滿，為了所謂『自然人神聖不可侵犯的權利』把夏娃的最高裁撤權撤銷嗎？」
梁妄空對這點倒是不意外，按照濟世軍的政治口號來談，別說最高裁決權了，哪怕是夏娃他們都不該創造出來。要知道，「被人工智慧操縱的傀儡」，可是他們一直以來對淨土委員會的蔑稱啊！只不過看來超人工智慧的力量太強，以至於他們不得不自打嘴巴的利用起夏娃。
「可他們也不想想，光憑自己的腦袋能比得上超人工智慧嗎？把政治口號意識形態凌駕到現實之上——這就是我們當年失敗的原因！」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思？」
想到夏娃剛甦醒後毫不猶豫殺掉前來喚醒她的「同伴們」，梁妄空就覺得眼前的魯迪可不簡單。一想到他不但是濟世軍裡少數願意尊重夏娃，甚至還和早已厭煩戰爭的夏娃搭上線，他就覺得這位魯迪看起來實在不像「偉大而忠誠的濟世軍戰士」。
「夏娃大人想見你——如果您想知道真相的話，您得去通過她的考驗成為她的同伴——請原諒我，我並不知道您當初跟夏娃大人做了什麼約定，也不知道您追求的真相是什麼？但現在看來您得通過考驗後才能得到真相。」
「你還沒解答你跟濟世軍的關係，還有和夏娃的關係。」
梁妄空窮追不捨的繼續追問，他不想再這樣被蒙在鼓裡任由他人擺佈，他好歹也是當年的頂尖科學家，好歹也是超人工智慧的創造者。過去是因為他一直逃避，一直欺騙自己不想介入風暴當中，但現在不一樣了，他要戰鬥，他要捍衛。不是為了滿足野心和慾望，而是單純想打破那束縛著這世界美好的枷鎖，得到真正的自由。
「這不是很明白的嗎？承蒙主席看重，我現在是濟世軍後勤部部長，同時也是夏娃大人的追隨者。」
「你這算背叛吧？濟世軍不是一直堅決反對讓人工智慧統治自然人？反對亞人或優化人的存在？堅持只有自然人才說人類？」
「不是這樣的，那些都是空洞的標語不能說是虛假，但至少不完全正確。濟世軍是反對派——一切反對淨土統治的人都可以加入濟世軍。但是，自從反抗戰爭——也就是你們說的血色叛亂後，某些自然人至上主義者就開始佔據濟世軍所有關鍵位置，甚至開始獨佔起濟世軍的名號了。」
「我不懂，那你們和淨土感覺沒有根本性的衝突啊？如果說濟世軍現在這藥認可的是自然人至上，恕我直言，淨土當局現在的政策也是差不多的？我是舊時代的人，說難聽點，淨土的這些政策在舊時代完全能稱得上是奴隸制度。」
如果說梁妄空很久以前就一直困惑，濟世軍與淨土分歧點究竟在哪？是不滿淨土對自治城邦的統治？是對亞人們的奴役？又還是...僅僅是想爭奪權力位居於統治大位？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不錯，淨土對亞人們設了非常多的限制，但你也必須明白——變種人會污染不提，生化人與人工智慧兩者真的能算是人類嗎？你要知道，當年淨土建立前的人類到底多麼狼狽與困苦。當時的人類甚至瀕臨滅絕，實在某些先行者的領導下，是在淨土建立後，人類才重新回歸原本地位的。
而那麼多年所受的苦難，不是一句公理與正義就能弭平的，不是一句那畢竟是歷史能化解的仇恨。當年自然人還沒重建前輩們的科技系統時，變異人憑藉著優異的力量可是整整壓榨了自然人數十年。更何況，你知道淨土的優化人的基因來源是從哪得來的嗎？」
變異人與優化人...難道...不會吧？
看到梁妄空驚愕的表情，魯迪嘆了口氣繼續開口：「跟你想的一樣，就是那個不會。沒錯，優化人的基因原型來源是變異人身體上抽取的。只不過淨土用科技力量淨化了輻射變異細胞等有害物質罷了。
更可怕的是，淨土在掌握了這種技術後，只對符合他們標準的人推廣基因優化手術，而廣大的自治城邦市民們通通失去了自己的權利。淨土一方面剝削者地下世界和自治城邦，一方面卻用剝削得來的資源強化公民，你覺得對那群自然人而言，這意味著什麼？
我不認可某些極端主義者想殺光所有亞人的想法，但我也堅決反對淨土的所作所為，更對他們表面主持正義，實際上暗中挑撥自然人和亞人衝突，以利自己統治的畸形制度感到作嘔。」
在這一刻梁妄空意識到了，眼前這位看起來汲汲營營城府極深的青年，其實也是與葉唯真一樣的理想主義者。
原來，這世界上還是有那麼多蠢蛋的。
能允許傻子生存的世界，才是一個真正美好的世界，梁妄空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算了，多的就不說了，讓夏娃大人跟您談談吧...希望你能通過她的考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