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這裡不存在正義
本章節 3171 字
更新於: 2021-09-30
魯迪的介入，像是清晨時分旭日初升般劃破沉寂的黑暗帶來些許光亮，儘管距離真正的破曉仍有一段距離，但至少為停止衝突帶來可能。武力始終是梁妄空最後選
擇，他不喜歡爭鬥——尤其是會流血的爭鬥，而對魯爾特來說，殺死兩位公民也不是小試，哪怕他宣稱自己頗有門路，但公民就是公民，畢竟不是他能隨意擺弄的亞人祭品。
事實上，魯爾特操縱亞人的底氣正是淨土的偏袒，當這種觸及到亞人的律法問題時，淨土當局總喜歡息事寧人——通常以犧牲亞人利益作為手段。
淨土保安總局是嚴厲的，但那種嚴厲有很鮮明的取向，對於濟世軍他們寧可錯殺一萬也不願放過一人。但對於魯爾特這種行徑？知道也不會管，除非有人真正舉報。
所以只要魯爾特一直能拉其他人下水參與他的節目，那他自然立於不敗之地，可惜，他這次錯的離譜。不願加入他活動的人自然為數不少，但真正願意為此跟他宣戰者可謂寥寥無幾，或者說梁妄空扮演了先驅性的角色。
當然，也有可能其他挑戰者早就被安排好各種稀奇古怪的意外死無葬身之地。
「談判？魯迪，我一直都是和平主義者，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互不侵犯精神。」
不，你才不是。
梁妄空看了看微微發黑的胸膛，在心裡否決了魯爾特的自詡。刀片的毒性非常強烈，哪怕新知集團的藥劑也不能全面消弭——至多只能做到減緩。看來，魯爾特手上雖無軍用級武器，但透過這種幕後活動，他還是成功獲得類似的武器——於是他就能名正言順的一邊用這些武器鎮壓開放者，一邊裝作對淨土忠心耿耿不敢違背律法的乖巧員工。
兩面人固然令人不喜，但可惜世界從不以個人喜好為憑藉，這種人通常都能大富大國，哪怕運氣不好的，再不濟也能如同魯爾特那樣過的逍遙自在。
「哈哈魯爾特先生所言甚好，的確，大家還是以和為貴才好。畢竟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何必動輒兵戈相向呢？」
魯迪尷尬的迎合著魯爾特，一邊用擔心的眼神看向梁妄空，梁妄空察覺到對方的視線後，開始思索對方的盤算。他原先以為那少年不過是極樂大廈裡微不足道的一般員工，但在眼下衝突中膽敢隻身一人侵害，想必除了膽氣外還是另有倚仗的。
星彩集團作為赤焰市本土第一大企業，在赤焰市由淨土當局直轄，並沒有單獨被某家企業承包的平衡狀態下，具備著超然的地位。淨土八大集團彼此間的警政，給了星彩集團不少機會，一路從普普通通的中小企業一路併購到如今的龐然大物。雖然比之八大集團還是小巫見大巫，但總體上而言至少在赤焰市內星彩集團影響力不低於八大集團。
但即便如此，膽敢直接介入新知集團內部紛爭的人——絕對不可能是評分單純的員工。
「鄙人是星彩集團的董事會秘書，魯迪·納塔克爾，目前林董事長賦予了我獨立裁決權，負責管轄極樂大廈一切日常經營事務。」
魯迪向搞不清楚狀況的梁妄空介紹自己的身份，此時此刻梁妄空才意識到魯爾特在赤焰市到底根基多麼雄厚。堂堂極樂大廈負責人，居然被他找來擔任出售會員資格的專員來使用。
「魯迪，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但顯然梁先生不打算心平氣和的和我開誠佈公。」
魯爾特沒好氣的指向房間下方的空地，只見枯黃的砂礫中，參賽者沒意識到他們的觀眾們也參與了另一場相較而言不那麼血腥殘酷的廝殺，仍然在賣力的表演祈求獲得觀眾老爺們的青睞得到些許贊助。
「我好心的替他準備一場特別節目，魯迪不是我要說，但你們極樂大廈收費實在高昂——好吧好吧，重點是我這麼費盡心思的想要讓他盡興。誰知道，這傢伙居然裝作一副清高的樣子，拿著律政局的雞毛當令箭？我被逼迫的不得已，只能先下手為強罷了。」
「好一派歪理邪說，虧你也是學院畢業，連基礎律法的規範都不曉得？雞毛令箭？您敢這麼說，我實在聽不下去。」
艾妮的反應異常激動，方才那番戰鬥顯然帶給她不小衝擊，以至於此刻她說起話來再無方才的從容。但也正是因為如此，真情流露的艾妮，話語裡的感染力反倒增添不少，以至於連魯爾特的同伴們也開始收拾起武器沉默不言。
魯迪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是在觀察什麼，梁妄空注意到，魯迪似乎已經控制住整個局勢。本來還怒氣沖沖的魯爾特，眼下卻心平氣和的和魯迪抱怨，原先還殺意沖天的觀眾們，眼下也開始恢復冷靜。
如果說方才的魯爾特是周遭眾人當之無愧的核心，納米在此時此刻，這顆核心已被魯迪取代。這意味著什麼呢？梁妄空仔細想來，星彩集團在赤焰市的地位看來不像他原先誤以為的那樣平凡。
有趣，梁妄空心想，如果說星彩集團能夠真正意義上的影響乃至破事魯爾特保持克制，這或許意味星彩集團早在淨土當局沒注意的情況下隱隱約約控制整座城市。這可不是什麼小事，赤焰市固然只是地表諸多城市其中之一，但作為曾經最繁華並發動那場黑色叛亂的自治城邦，赤焰市具有相當的重要性——政治上的指標意義。
只是，難道事情真是如此簡單？
雖然不想承認，他梁妄空可是深深明白保安總局的厲害，他很難想像如同布萊恩這樣的人物會被欺瞞，沒有注意到赤焰市的變化。
而如果說這一切都在某位幕後藏鏡人在背後操弄...
這可真是一齣好戲呀！不是梁妄空想陰謀論，但聯繫到淨土內部管控派與開放派的爭端——很難不讓人仔細探究表面之下隱含的真相。
「極樂大廈畢竟是間遵守律法的合規企業，大廈內各式節目內容雖然由主辦人決議，可是也不能為了取樂而破壞某些不可侵犯的規範。」
魯迪先是裝模作樣的說起大道理，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拍魯爾特的肩膀安撫對方。
「但同樣的，極樂大廈一向以客戶為尊，如果營業場所內發聲任何可能對客戶不利的情況，一定會以保護客戶人身安全作為最高準則。」
果不其然的，魯迪還是堅定的站在魯爾特身旁，這不稀奇，說到底當初出售會員證的可是魯迪而不是其他人。講難聽點，如果魯爾特真的被舉報了，魯迪與極樂大廈甚至星彩集團也脫不了關係。
「喔？看來星彩集團是真的不在乎違反律法的後果了？」
即使方才的廝殺讓艾妮有些狼狽，但她仍然不改咄咄逼人的姿態，朝著魯迪發出猛烈的質疑。梁妄空並沒有阻止艾妮，一方面艾妮也不盡然會聽從他的勸告，二來有時候進攻就是最好的防禦。不管魯迪再大膽，他畢竟不可能在正面上宣布自己無視準則，只能用迂迴的方式來為自己和魯爾特開脫。
「首先米莉亞小姐，我必須澄清，眼下的節目固然不能說是完全遵照律法規範，可顯然距離真正的違法還有很大的距離。魯爾特先生跟參賽者們從來都是你情我願的自由交易，難道...您想剝奪他們彼此間自由訂立契約的意願嗎？」
魯迪自然而然的開始顛倒黑白，乍聽之下頗有幾分道理的話，其實仔細思索背後的邏輯卻讓人啼笑皆非，本質上不過是偷換概念的詭辯罷了。
「自由？這不是自由，親愛的秘書閣下，您是不是搞錯間接強迫和自由間的區別了？」
艾妮氣極反笑的怒瞪魯迪，毫不掩飾自己心裡的憤怒。事實上別說艾妮了，聽到魯迪這番歪曲事實的言語，整個人也快忍不住。這種用仁義禮智等美德包裝自己，替自己不可告人目的披上一層面紗的人物，危險性甚至比那些反社會恐怖分子來的更高——畢竟後者很難引起共鳴欺騙大眾。
「唉，說到底，米莉亞小姐難道妳沒想過自己的立場嗎？」
拿起一張卡片，魯迪沒好氣的說道。
仔細一看，梁妄空發覺那是艾妮在虛擬網路上辦理的會員證。他不經微微苦笑，捏了捏鼻子有些尷尬起來。他當初的直覺如今被直接證實了，哪怕他們袖手旁觀，其實也是幫兇，這可不是一句我們只是虛與委蛇就能解釋的事。
「...」
艾妮的沉默是一種回答。
「我知道了，秘書先生，您覺得我們該怎麼談判呢？」
梁妄空決定收手，說到底，他的主要目的是讓眼下這場殺戮停止。至於主持正義審判魯爾特？先不提自己能不能做到，單看魯爾特與眾人這副不當回事的模樣——顯然在大部分眼裡，這場節目跟道德其實沒有半點關係。
「要不你們告退一步？梁先生向我們保證不會舉報，而魯爾特先生取消這場節目？」
魯迪看向房間下方那片佈滿屍體與血跡的大地，皺起眉頭開口：「我們會立刻停止這場節目，保證不再違反律法上規定？說真的，我很失望您將貴公司內部的衝突牽連到我們。」
他們真以為我的制止另有目的...
也是，畢竟這裡不存在正義——在這新世界裡沒有舊時代道德的容身之處。
擇，他不喜歡爭鬥——尤其是會流血的爭鬥，而對魯爾特來說，殺死兩位公民也不是小試，哪怕他宣稱自己頗有門路，但公民就是公民，畢竟不是他能隨意擺弄的亞人祭品。
事實上，魯爾特操縱亞人的底氣正是淨土的偏袒，當這種觸及到亞人的律法問題時，淨土當局總喜歡息事寧人——通常以犧牲亞人利益作為手段。
淨土保安總局是嚴厲的，但那種嚴厲有很鮮明的取向，對於濟世軍他們寧可錯殺一萬也不願放過一人。但對於魯爾特這種行徑？知道也不會管，除非有人真正舉報。
所以只要魯爾特一直能拉其他人下水參與他的節目，那他自然立於不敗之地，可惜，他這次錯的離譜。不願加入他活動的人自然為數不少，但真正願意為此跟他宣戰者可謂寥寥無幾，或者說梁妄空扮演了先驅性的角色。
當然，也有可能其他挑戰者早就被安排好各種稀奇古怪的意外死無葬身之地。
「談判？魯迪，我一直都是和平主義者，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互不侵犯精神。」
不，你才不是。
梁妄空看了看微微發黑的胸膛，在心裡否決了魯爾特的自詡。刀片的毒性非常強烈，哪怕新知集團的藥劑也不能全面消弭——至多只能做到減緩。看來，魯爾特手上雖無軍用級武器，但透過這種幕後活動，他還是成功獲得類似的武器——於是他就能名正言順的一邊用這些武器鎮壓開放者，一邊裝作對淨土忠心耿耿不敢違背律法的乖巧員工。
兩面人固然令人不喜，但可惜世界從不以個人喜好為憑藉，這種人通常都能大富大國，哪怕運氣不好的，再不濟也能如同魯爾特那樣過的逍遙自在。
「哈哈魯爾特先生所言甚好，的確，大家還是以和為貴才好。畢竟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何必動輒兵戈相向呢？」
魯迪尷尬的迎合著魯爾特，一邊用擔心的眼神看向梁妄空，梁妄空察覺到對方的視線後，開始思索對方的盤算。他原先以為那少年不過是極樂大廈裡微不足道的一般員工，但在眼下衝突中膽敢隻身一人侵害，想必除了膽氣外還是另有倚仗的。
星彩集團作為赤焰市本土第一大企業，在赤焰市由淨土當局直轄，並沒有單獨被某家企業承包的平衡狀態下，具備著超然的地位。淨土八大集團彼此間的警政，給了星彩集團不少機會，一路從普普通通的中小企業一路併購到如今的龐然大物。雖然比之八大集團還是小巫見大巫，但總體上而言至少在赤焰市內星彩集團影響力不低於八大集團。
但即便如此，膽敢直接介入新知集團內部紛爭的人——絕對不可能是評分單純的員工。
「鄙人是星彩集團的董事會秘書，魯迪·納塔克爾，目前林董事長賦予了我獨立裁決權，負責管轄極樂大廈一切日常經營事務。」
魯迪向搞不清楚狀況的梁妄空介紹自己的身份，此時此刻梁妄空才意識到魯爾特在赤焰市到底根基多麼雄厚。堂堂極樂大廈負責人，居然被他找來擔任出售會員資格的專員來使用。
「魯迪，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但顯然梁先生不打算心平氣和的和我開誠佈公。」
魯爾特沒好氣的指向房間下方的空地，只見枯黃的砂礫中，參賽者沒意識到他們的觀眾們也參與了另一場相較而言不那麼血腥殘酷的廝殺，仍然在賣力的表演祈求獲得觀眾老爺們的青睞得到些許贊助。
「我好心的替他準備一場特別節目，魯迪不是我要說，但你們極樂大廈收費實在高昂——好吧好吧，重點是我這麼費盡心思的想要讓他盡興。誰知道，這傢伙居然裝作一副清高的樣子，拿著律政局的雞毛當令箭？我被逼迫的不得已，只能先下手為強罷了。」
「好一派歪理邪說，虧你也是學院畢業，連基礎律法的規範都不曉得？雞毛令箭？您敢這麼說，我實在聽不下去。」
艾妮的反應異常激動，方才那番戰鬥顯然帶給她不小衝擊，以至於此刻她說起話來再無方才的從容。但也正是因為如此，真情流露的艾妮，話語裡的感染力反倒增添不少，以至於連魯爾特的同伴們也開始收拾起武器沉默不言。
魯迪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是在觀察什麼，梁妄空注意到，魯迪似乎已經控制住整個局勢。本來還怒氣沖沖的魯爾特，眼下卻心平氣和的和魯迪抱怨，原先還殺意沖天的觀眾們，眼下也開始恢復冷靜。
如果說方才的魯爾特是周遭眾人當之無愧的核心，納米在此時此刻，這顆核心已被魯迪取代。這意味著什麼呢？梁妄空仔細想來，星彩集團在赤焰市的地位看來不像他原先誤以為的那樣平凡。
有趣，梁妄空心想，如果說星彩集團能夠真正意義上的影響乃至破事魯爾特保持克制，這或許意味星彩集團早在淨土當局沒注意的情況下隱隱約約控制整座城市。這可不是什麼小事，赤焰市固然只是地表諸多城市其中之一，但作為曾經最繁華並發動那場黑色叛亂的自治城邦，赤焰市具有相當的重要性——政治上的指標意義。
只是，難道事情真是如此簡單？
雖然不想承認，他梁妄空可是深深明白保安總局的厲害，他很難想像如同布萊恩這樣的人物會被欺瞞，沒有注意到赤焰市的變化。
而如果說這一切都在某位幕後藏鏡人在背後操弄...
這可真是一齣好戲呀！不是梁妄空想陰謀論，但聯繫到淨土內部管控派與開放派的爭端——很難不讓人仔細探究表面之下隱含的真相。
「極樂大廈畢竟是間遵守律法的合規企業，大廈內各式節目內容雖然由主辦人決議，可是也不能為了取樂而破壞某些不可侵犯的規範。」
魯迪先是裝模作樣的說起大道理，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拍魯爾特的肩膀安撫對方。
「但同樣的，極樂大廈一向以客戶為尊，如果營業場所內發聲任何可能對客戶不利的情況，一定會以保護客戶人身安全作為最高準則。」
果不其然的，魯迪還是堅定的站在魯爾特身旁，這不稀奇，說到底當初出售會員證的可是魯迪而不是其他人。講難聽點，如果魯爾特真的被舉報了，魯迪與極樂大廈甚至星彩集團也脫不了關係。
「喔？看來星彩集團是真的不在乎違反律法的後果了？」
即使方才的廝殺讓艾妮有些狼狽，但她仍然不改咄咄逼人的姿態，朝著魯迪發出猛烈的質疑。梁妄空並沒有阻止艾妮，一方面艾妮也不盡然會聽從他的勸告，二來有時候進攻就是最好的防禦。不管魯迪再大膽，他畢竟不可能在正面上宣布自己無視準則，只能用迂迴的方式來為自己和魯爾特開脫。
「首先米莉亞小姐，我必須澄清，眼下的節目固然不能說是完全遵照律法規範，可顯然距離真正的違法還有很大的距離。魯爾特先生跟參賽者們從來都是你情我願的自由交易，難道...您想剝奪他們彼此間自由訂立契約的意願嗎？」
魯迪自然而然的開始顛倒黑白，乍聽之下頗有幾分道理的話，其實仔細思索背後的邏輯卻讓人啼笑皆非，本質上不過是偷換概念的詭辯罷了。
「自由？這不是自由，親愛的秘書閣下，您是不是搞錯間接強迫和自由間的區別了？」
艾妮氣極反笑的怒瞪魯迪，毫不掩飾自己心裡的憤怒。事實上別說艾妮了，聽到魯迪這番歪曲事實的言語，整個人也快忍不住。這種用仁義禮智等美德包裝自己，替自己不可告人目的披上一層面紗的人物，危險性甚至比那些反社會恐怖分子來的更高——畢竟後者很難引起共鳴欺騙大眾。
「唉，說到底，米莉亞小姐難道妳沒想過自己的立場嗎？」
拿起一張卡片，魯迪沒好氣的說道。
仔細一看，梁妄空發覺那是艾妮在虛擬網路上辦理的會員證。他不經微微苦笑，捏了捏鼻子有些尷尬起來。他當初的直覺如今被直接證實了，哪怕他們袖手旁觀，其實也是幫兇，這可不是一句我們只是虛與委蛇就能解釋的事。
「...」
艾妮的沉默是一種回答。
「我知道了，秘書先生，您覺得我們該怎麼談判呢？」
梁妄空決定收手，說到底，他的主要目的是讓眼下這場殺戮停止。至於主持正義審判魯爾特？先不提自己能不能做到，單看魯爾特與眾人這副不當回事的模樣——顯然在大部分眼裡，這場節目跟道德其實沒有半點關係。
「要不你們告退一步？梁先生向我們保證不會舉報，而魯爾特先生取消這場節目？」
魯迪看向房間下方那片佈滿屍體與血跡的大地，皺起眉頭開口：「我們會立刻停止這場節目，保證不再違反律法上規定？說真的，我很失望您將貴公司內部的衝突牽連到我們。」
他們真以為我的制止另有目的...
也是，畢竟這裡不存在正義——在這新世界裡沒有舊時代道德的容身之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