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和平主義者
本章節 3347 字
更新於: 2021-09-30
魯爾特悶不吭聲的緊盯梁妄空，原本還熱熱鬧鬧觀賞泥沙中屠戮的觀眾們也紛紛閉口不言，一道道眼光聚集在梁妄空身上。
「看來我們還是有點分歧呀。」
魯爾特眼神不再平和，取而代之的是銳利而深刻，梁妄空明白，自己等於是在向魯爾特宣戰。他不想剛來一座陌生的城市就得罪自己的頂頭上司，然而，在眼下的局面，他卻沒有退路了。
「我從來不認為有任何矛盾是不能調和的，也許我們能求同存異？」
在旁人眼裡，梁妄空到底是怎麼樣的形象呢？他捫心自問，也許在那群觀眾裡自己只是總部派來空降不討喜的外人，甚至是被任命過來的監視者。
不過，他厭惡戰爭，但並不意味他會躲避戰爭。有的時候，人，終究還是得捍衛自己原則——哪怕是要為此付出相當的代價。
魯爾特的聲音是陰冷的，像是吹散落葉的秋風般飽含寂寥之感，梁妄空發現他身旁的眾人神情也相差不遠，顯然，在這房間內他沒有盟友。
「求同存異自然是好的，但我們也得先看看這存的是什麼異？」
艾妮出面了，她看起來倒是對周遭的視線不屑一顧，也許對這位學院出身的精英而言，那群人不過是失敗者罷了，完全不直一提。但他沒辦法如此輕鬆看待，因為他實在很清楚，在這一畝三分地上，真正能做主的人不是淨土執政官，而是眼下正用不善眼光審視他們的地頭蛇。
如果說他們兩人背後真另有使命，至少有新知集團高層背書也就罷了，畢竟強龍也能壓倒地頭蛇。但可惜的是，他們兩人只不過是被送來避避風頭的而不是背負什麼偉大使命的存在。是以，儘管艾妮整個人義正嚴詞自信滿滿，但梁妄空心裡卻充滿不祥的預感。
「呵呵，我原本以為兩位願意做我的朋友。」
魯爾特閉上眼，梁妄空不祥的直覺衝破天際，他很清楚的感受到，空氣中的敵意已近乎化為實質，甚至足以奪人性命。
「朋友？恕我直言，魯爾特先生，我自認自己還是有幾分權利選擇怎麼樣的人能成為我的朋友...很遺憾，至少您是遠遠達不到這標準的。」
艾妮也許是沒發現那股敵意，又或許她發現到了但不在乎，這不奇怪，艾妮沒有真正意識到魯爾特本人的危險性。要不是夏娃的提醒，梁妄空也一樣會誤以為他不過是位平凡無奇的失意職員。
「呵呵呵，人各有志。」
魯爾特冷哼一聲，站起身子，他的身影與房間的色調相得益彰，本來平凡的五官在氛圍襯托下也隱隱帶著不容質疑的威嚴，灰黑色的大衣更是完美的讓他與周遭環境融為一體，由內而外的展現出相當的壓迫感。
更可怕的是，他身旁那群沉默不語的觀眾們，此刻也紛紛站起身子，他們沒有特別出聲，只是用具體的行動來表達他們的立場。
「極樂大廈，有時候並不安全。」
魯爾特笑聲爽朗，但話裡有話的言論散發著濃厚的殺意——他是認真的，不需要多麼權威的專家分析，梁妄空就做出了判斷。
「我相信淨土對公民人身安危的保障。」
艾妮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完全不把魯爾特的威脅當一回事。在正常狀況下，艾妮的不屑是有道理的，淨土不是吃素的，公民權當然不是免死金牌——但真正由權力對公民傷害的人唯有淨土當局，而魯爾特，顯然沒資格代表這個新世界的最高統治機構。
「意外之所以是意外...就在於它的不可預料性啊。」
魯爾特從腰帶掏出一枚圓弧黑盤。
梁妄空全神貫注的緊盯魯爾特，他知道眼下的衝突實在無可避免了。唯一值得慶幸的，一向與他關係不佳的艾妮居然願意冒著鬧大的風險堅持站在自己這邊，這不禁讓他頗為感動。
雖然他知道，艾妮至所以支持他只是因為葉唯真，只是因為說到底，魯爾特的做法違背了淨土律法，而不是什麼公平正義，不是什麼良心道德。但哪怕是如此，至少讓他稍感慰藉，自己這一年來不聞不問的世界終究沒有糟糕到毫無救贖。
「說真的，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和平主義者。」
魯爾特將手中的圓弧盤子超空中用力一扔，在梁妄空視野範圍內，刺眼的亮光順延籠罩整個房間。
本能的，梁妄空將手臂上的能量壁壘開啟，兩千度的防禦立場瞬間搭載起來，阻隔了刺眼的光線。梁妄空的速度很快，人體的本能反應通常是以毫秒作為單位計算。
但魯爾特更快...
胸口像是被熊熊烈火燃燒，梁妄空痛苦的發出呻吟，一枚銳利的刀片以劃破他的衣飾甚至刺傷了他的胸膛。所幸他的衣物下方內襯著複合胸甲，足以抵禦一般熱武器，也能阻擋銳器刺傷。但是，魯爾特的刀片顯然不是凡物，至少梁妄空的鋼板胸甲不足以完全阻擋利器。
魯爾特是真的想殺了他，梁妄空再一次確認了這項事實，他不得不沮喪的承認，眼下他處於非常不利的地位。魯爾特可不是孤家寡人，他身旁多的是願意為他效勞的同伴，而他呢？除了艾妮這位根本沒預料到會發生武力衝突的學生外，可沒有其他幫手。
「咳咳咳！」
梁妄空嘴角流淌出鮮血，魯爾特的刀片上沾染著幾分毒計，完全足以讓他呼吸中止。所幸的是，這一年來他固然沒有真正進行基因改造手術，但身體也與兩百年前的自己截然不同了。
再說，他也不是沒有其他底牌。
梁妄空拿起預先藏好的針筒，迅速將針筒朝胸膛打了下去。新知集團是淨土教育領域最龐大的企業，但這不意味新知集團只有這方面業務，事實上，在生物科技上新知集團可謂積累雄厚。而他對自己施打的藥劑——強心凝體劑，是一款新知集團的次世代產品。目前尚未正式量產，還沒向淨土相關部門報備，只是剛剛通過實驗認證新出爐的產品。
藥劑的功效不強，勝在幾乎沒什麼副作用，可以在幾小時內確保梁妄空個人達到自然人的身體極限——甚至能夠在極短時間內超越臨界點，達到所謂「超人」狀態。
彭！
艾妮想前來支援梁妄空，卻被一人阻攔，她伸腳用力一踹將那人擊退，隨後卻又湧上數人佈置起密密麻麻的防線，使得艾妮空有一身高超的戰鬥技巧卻無用武之地。
不過艾妮處境比梁妄空好多了，魯爾特看來也是蓄謀已久，整個人和同伴們搭配的天衣無縫。這群人優先攻擊看起來具備更高戰鬥力的梁妄空，同時將她與艾妮切割開來無法彼此合作，最大程度減低兩人在戰場上的優勢。
可以說，佈局徹底成功了，等梁妄空注意到時，他根本沒機會突破重重包圍和艾妮會合。至少十人以上的敵人拿著各式武器虎視眈眈的對著他，感謝淨土保安總局的限制，這群人總算沒有人拿出軍用級以上的武器，多少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如果您願意投降的話，我們仍然能是朋友。我知道您在害怕上司的責怪，但請您無須擔憂，我，其實不是沒有門路的。也許您會質疑既然如此我為何待在這鳥不生蛋的鬼地方？答案很簡單，梁先生，我愛赤焰市，我愛極樂大廈——正如我熱愛極品與節目。」
魯爾特自詡勝券在握，一派悠悠哉哉的向梁妄空勸降，只可惜他不明白，梁妄空之所以和他翻臉，並不是為了完成總部的任務——而是幼稚到近乎可笑的愛與正義。
「你殺了我還比較快。」
不自覺說出舊時代三流熱血漫畫男主角的台詞，梁妄空遲來的中二病得到些許滿足，原本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整個人鬥志昂揚的發動一次次猛烈的攻勢。在藥劑加持下，敵人的利刃似乎永遠補捉不到他的蹤跡——當然一般槍械的子彈還是能夠做到的，畢竟人體極限並不可能躲避子彈。
但他的能量立場又不是吃素的，好歹也是軍用級科技了，當初梁妄空願意特別掛靠在跟自己關係極差的督察長布萊恩掌權的保安總局名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獲得合法配置這項裝置的權利。
而現在，他不得不懷著感恩的心，為當年自己明智的決議感到慶幸——他好歹為自己爭取到堪用的設備。
「自尋死路。」
魯爾特看來耐心已被消耗殆盡，他不再留手的快速操縱圓盤，梁妄空發現那枚圓弧黑盤實在是設計的非常巧妙。一般槍械的威力固然大於此項器具，但認真來說魯爾特操縱的黑盤至少在功能上以淨土的準則來看是安全物品——連管制級都稱不上。
而偏偏，這款圓弧黑盤另有玄機，黑盤內配備的大量刀片，可以依照魯爾特操控飛快射出。原理並不高明，哪怕兩百年前的舊時代也足以做到，但殺傷力可絲毫不容小覷。技術含量不高，但得具備想當創造力的人才能設計出這種表面上不過是休閒娛樂產品的殺人兵器。
砰砰砰！
能量立場依然故我的聳立在梁妄空四周，硬深深的把他和魯爾特等人隔絕。他們顯然也沒想到梁妄空看起來不過是來出差的工作人員，居然像是有預知能力一樣的帶著能量立場，這可不是什麼路邊攤上有賣的仿冒品，是貨真價實，保安總局成員才能配備的，象徵新時代最強武裝力量科技的產物。
「要不，我們談談吧？」
某道聲音在一片混戰中清晰的傳來，梁妄空愣了愣趕忙看向出聲者。然而，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房間的大門已被開啟，某位身體圓潤面容稚嫩的少年正一臉無奈的望著他。
極樂大廈雇員，方才出售會員資格給他的魯迪，就這麼平靜的看著眼下數十人參與的戰鬥。
「看來我們還是有點分歧呀。」
魯爾特眼神不再平和，取而代之的是銳利而深刻，梁妄空明白，自己等於是在向魯爾特宣戰。他不想剛來一座陌生的城市就得罪自己的頂頭上司，然而，在眼下的局面，他卻沒有退路了。
「我從來不認為有任何矛盾是不能調和的，也許我們能求同存異？」
在旁人眼裡，梁妄空到底是怎麼樣的形象呢？他捫心自問，也許在那群觀眾裡自己只是總部派來空降不討喜的外人，甚至是被任命過來的監視者。
不過，他厭惡戰爭，但並不意味他會躲避戰爭。有的時候，人，終究還是得捍衛自己原則——哪怕是要為此付出相當的代價。
魯爾特的聲音是陰冷的，像是吹散落葉的秋風般飽含寂寥之感，梁妄空發現他身旁的眾人神情也相差不遠，顯然，在這房間內他沒有盟友。
「求同存異自然是好的，但我們也得先看看這存的是什麼異？」
艾妮出面了，她看起來倒是對周遭的視線不屑一顧，也許對這位學院出身的精英而言，那群人不過是失敗者罷了，完全不直一提。但他沒辦法如此輕鬆看待，因為他實在很清楚，在這一畝三分地上，真正能做主的人不是淨土執政官，而是眼下正用不善眼光審視他們的地頭蛇。
如果說他們兩人背後真另有使命，至少有新知集團高層背書也就罷了，畢竟強龍也能壓倒地頭蛇。但可惜的是，他們兩人只不過是被送來避避風頭的而不是背負什麼偉大使命的存在。是以，儘管艾妮整個人義正嚴詞自信滿滿，但梁妄空心裡卻充滿不祥的預感。
「呵呵，我原本以為兩位願意做我的朋友。」
魯爾特閉上眼，梁妄空不祥的直覺衝破天際，他很清楚的感受到，空氣中的敵意已近乎化為實質，甚至足以奪人性命。
「朋友？恕我直言，魯爾特先生，我自認自己還是有幾分權利選擇怎麼樣的人能成為我的朋友...很遺憾，至少您是遠遠達不到這標準的。」
艾妮也許是沒發現那股敵意，又或許她發現到了但不在乎，這不奇怪，艾妮沒有真正意識到魯爾特本人的危險性。要不是夏娃的提醒，梁妄空也一樣會誤以為他不過是位平凡無奇的失意職員。
「呵呵呵，人各有志。」
魯爾特冷哼一聲，站起身子，他的身影與房間的色調相得益彰，本來平凡的五官在氛圍襯托下也隱隱帶著不容質疑的威嚴，灰黑色的大衣更是完美的讓他與周遭環境融為一體，由內而外的展現出相當的壓迫感。
更可怕的是，他身旁那群沉默不語的觀眾們，此刻也紛紛站起身子，他們沒有特別出聲，只是用具體的行動來表達他們的立場。
「極樂大廈，有時候並不安全。」
魯爾特笑聲爽朗，但話裡有話的言論散發著濃厚的殺意——他是認真的，不需要多麼權威的專家分析，梁妄空就做出了判斷。
「我相信淨土對公民人身安危的保障。」
艾妮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完全不把魯爾特的威脅當一回事。在正常狀況下，艾妮的不屑是有道理的，淨土不是吃素的，公民權當然不是免死金牌——但真正由權力對公民傷害的人唯有淨土當局，而魯爾特，顯然沒資格代表這個新世界的最高統治機構。
「意外之所以是意外...就在於它的不可預料性啊。」
魯爾特從腰帶掏出一枚圓弧黑盤。
梁妄空全神貫注的緊盯魯爾特，他知道眼下的衝突實在無可避免了。唯一值得慶幸的，一向與他關係不佳的艾妮居然願意冒著鬧大的風險堅持站在自己這邊，這不禁讓他頗為感動。
雖然他知道，艾妮至所以支持他只是因為葉唯真，只是因為說到底，魯爾特的做法違背了淨土律法，而不是什麼公平正義，不是什麼良心道德。但哪怕是如此，至少讓他稍感慰藉，自己這一年來不聞不問的世界終究沒有糟糕到毫無救贖。
「說真的，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和平主義者。」
魯爾特將手中的圓弧盤子超空中用力一扔，在梁妄空視野範圍內，刺眼的亮光順延籠罩整個房間。
本能的，梁妄空將手臂上的能量壁壘開啟，兩千度的防禦立場瞬間搭載起來，阻隔了刺眼的光線。梁妄空的速度很快，人體的本能反應通常是以毫秒作為單位計算。
但魯爾特更快...
胸口像是被熊熊烈火燃燒，梁妄空痛苦的發出呻吟，一枚銳利的刀片以劃破他的衣飾甚至刺傷了他的胸膛。所幸他的衣物下方內襯著複合胸甲，足以抵禦一般熱武器，也能阻擋銳器刺傷。但是，魯爾特的刀片顯然不是凡物，至少梁妄空的鋼板胸甲不足以完全阻擋利器。
魯爾特是真的想殺了他，梁妄空再一次確認了這項事實，他不得不沮喪的承認，眼下他處於非常不利的地位。魯爾特可不是孤家寡人，他身旁多的是願意為他效勞的同伴，而他呢？除了艾妮這位根本沒預料到會發生武力衝突的學生外，可沒有其他幫手。
「咳咳咳！」
梁妄空嘴角流淌出鮮血，魯爾特的刀片上沾染著幾分毒計，完全足以讓他呼吸中止。所幸的是，這一年來他固然沒有真正進行基因改造手術，但身體也與兩百年前的自己截然不同了。
再說，他也不是沒有其他底牌。
梁妄空拿起預先藏好的針筒，迅速將針筒朝胸膛打了下去。新知集團是淨土教育領域最龐大的企業，但這不意味新知集團只有這方面業務，事實上，在生物科技上新知集團可謂積累雄厚。而他對自己施打的藥劑——強心凝體劑，是一款新知集團的次世代產品。目前尚未正式量產，還沒向淨土相關部門報備，只是剛剛通過實驗認證新出爐的產品。
藥劑的功效不強，勝在幾乎沒什麼副作用，可以在幾小時內確保梁妄空個人達到自然人的身體極限——甚至能夠在極短時間內超越臨界點，達到所謂「超人」狀態。
彭！
艾妮想前來支援梁妄空，卻被一人阻攔，她伸腳用力一踹將那人擊退，隨後卻又湧上數人佈置起密密麻麻的防線，使得艾妮空有一身高超的戰鬥技巧卻無用武之地。
不過艾妮處境比梁妄空好多了，魯爾特看來也是蓄謀已久，整個人和同伴們搭配的天衣無縫。這群人優先攻擊看起來具備更高戰鬥力的梁妄空，同時將她與艾妮切割開來無法彼此合作，最大程度減低兩人在戰場上的優勢。
可以說，佈局徹底成功了，等梁妄空注意到時，他根本沒機會突破重重包圍和艾妮會合。至少十人以上的敵人拿著各式武器虎視眈眈的對著他，感謝淨土保安總局的限制，這群人總算沒有人拿出軍用級以上的武器，多少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如果您願意投降的話，我們仍然能是朋友。我知道您在害怕上司的責怪，但請您無須擔憂，我，其實不是沒有門路的。也許您會質疑既然如此我為何待在這鳥不生蛋的鬼地方？答案很簡單，梁先生，我愛赤焰市，我愛極樂大廈——正如我熱愛極品與節目。」
魯爾特自詡勝券在握，一派悠悠哉哉的向梁妄空勸降，只可惜他不明白，梁妄空之所以和他翻臉，並不是為了完成總部的任務——而是幼稚到近乎可笑的愛與正義。
「你殺了我還比較快。」
不自覺說出舊時代三流熱血漫畫男主角的台詞，梁妄空遲來的中二病得到些許滿足，原本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整個人鬥志昂揚的發動一次次猛烈的攻勢。在藥劑加持下，敵人的利刃似乎永遠補捉不到他的蹤跡——當然一般槍械的子彈還是能夠做到的，畢竟人體極限並不可能躲避子彈。
但他的能量立場又不是吃素的，好歹也是軍用級科技了，當初梁妄空願意特別掛靠在跟自己關係極差的督察長布萊恩掌權的保安總局名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獲得合法配置這項裝置的權利。
而現在，他不得不懷著感恩的心，為當年自己明智的決議感到慶幸——他好歹為自己爭取到堪用的設備。
「自尋死路。」
魯爾特看來耐心已被消耗殆盡，他不再留手的快速操縱圓盤，梁妄空發現那枚圓弧黑盤實在是設計的非常巧妙。一般槍械的威力固然大於此項器具，但認真來說魯爾特操縱的黑盤至少在功能上以淨土的準則來看是安全物品——連管制級都稱不上。
而偏偏，這款圓弧黑盤另有玄機，黑盤內配備的大量刀片，可以依照魯爾特操控飛快射出。原理並不高明，哪怕兩百年前的舊時代也足以做到，但殺傷力可絲毫不容小覷。技術含量不高，但得具備想當創造力的人才能設計出這種表面上不過是休閒娛樂產品的殺人兵器。
砰砰砰！
能量立場依然故我的聳立在梁妄空四周，硬深深的把他和魯爾特等人隔絕。他們顯然也沒想到梁妄空看起來不過是來出差的工作人員，居然像是有預知能力一樣的帶著能量立場，這可不是什麼路邊攤上有賣的仿冒品，是貨真價實，保安總局成員才能配備的，象徵新時代最強武裝力量科技的產物。
「要不，我們談談吧？」
某道聲音在一片混戰中清晰的傳來，梁妄空愣了愣趕忙看向出聲者。然而，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房間的大門已被開啟，某位身體圓潤面容稚嫩的少年正一臉無奈的望著他。
極樂大廈雇員，方才出售會員資格給他的魯迪，就這麼平靜的看著眼下數十人參與的戰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