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你終於來了
本章節 3177 字
更新於: 2021-09-30
節目開始了。
魯爾特高居主位，在數人簇擁下高談闊論，而梁妄空和他的秘書只能站立於一旁，像是誤入另一個世界的孤魂野鬼般冷眼旁觀。
「今天，鄙人對各位的捧場實在深感榮幸。」
魯爾特看起來全然沒有半點在淨土集團本部那打聽到頹廢的模樣，恰恰相反，此刻的他意氣風發志得意滿，看起來不像是被發配邊疆的失意職員，反倒像是志向遠大的野心家。
梁妄空發覺到，魯爾特身邊的人可謂來歷不凡，三教九流無所不包，從赤焰市政府公職人員到當地私人企業老闆，甚至於某些來自地底行政區的長官，都團聚在他身旁。
「看起來，你的情報有誤啊。」
艾妮置身事外的挖苦起梁妄空，儘管在葉唯真的指示下，她以秘書的身份陪同梁妄空來到此地。但兩人間的隔閡卻一直沒有消除，彼此間不但沒有同仇敵愾的團結，反倒處處充滿幸災樂禍式的嘲弄。
「我不否認這點。」
本以為自己不過是要應付一下軟弱無能的上司，之後就能自行其事的完成自己的主要任務。現在看來，真正天真的人是他，居然以為新知教育集團這種大財團裡曾一度爬上高位的明日之星會甘於平凡。
現在想來，總公司裡那些關於魯爾特的傳聞，恐怕是空穴來風的謠言——甚至是魯爾特自己精心設計的偽裝。這可真是古有劉禪樂不思蜀，今有魯爾特頹廢喪志啊！梁妄空忍不住感慨起來。
「哪裡哪裡，這還是多虧梁經理的到來，我們才有機會觀賞這等節目呢。」
梁妄空認出，開口用畢恭畢敬語調奉承魯爾特的人是地底世界某行政區的長官，誰也沒想到，原本該盡忠職守遠離城市的長官們，此刻也來到理論上在地底絕對被禁止娛樂場所。奉公守法在此刻宛如空中樓閣，不過是癡人說夢的狂想家的妄言。
腐朽的氣息以魯爾特為中心四散，無數的人沉迷於其中的美好而在陶醉裡一步步失去自己的靈魂，淪為可鄙的傀儡，而在幕後操弄這一切的——正是梁妄空的上司魯爾特。
「歡迎來到這新世界，我的朋友。」
開懷大笑的魯爾特，終於再次看向梁妄空，他的笑容無疑是真誠的，這點哪怕是對他印象極差的梁妄空也不能否認。而在真誠背後的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本來乍看下長相平凡的魯爾特，在氣氛加持下，也有了難以言說的魅力。
「所以，魯爾特先生，所謂的節目到底是什麼？」
梁妄空不打算繼續坐以待斃而是主動出擊，轉守為攻的他明白，進攻才是最好的防禦。深處劣勢的他，若是想要擺脫眼下的局面，最重要的是一往無前的決心。
「叫我克里斯就好。」
克里斯·魯爾特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意味深長的擺出親切的模樣。
「克里斯，不是我多疑，但是我們畢竟是集團的員工，有些時候不能只憑自己喜好來行事的。」
梁妄空委婉的指責克里斯荒謬的行徑——固然新知教育集團從來不是什麼嚴苛保守的公司，但也不至於放任旗下的員工在大白天在娛樂場所秘密和眾多要員玩樂。要知道，赤焰市可不同於一般自治都市，一直被淨土當局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明面上或許已經放任其自治，暗地裡卻一直沒有放棄在背後統治。畢竟上次的叛亂帶來的損傷實在太過慘重，以至於當局不能輕忽。
「放心吧，梁先生，在這裡固然大多都是淨土公民——但我們畢竟不在淨土本地，難道在我們被拋棄犧牲後，還得履行身為淨土公民的職責嗎？」
魯爾特一臉委屈的高聲大喊，周遭的人們聽聞後立刻聞言附和，短短幾刻後，整個房間都是響徹雲霄的歡呼聲。被包圍在正中央的魯爾特，此刻儼然成為眾人眼裡當仁不讓的領袖。
「既然客人都到齊了...那就讓我們開始吧！」
突兀的，魯爾特開口了，而伴隨他這一宣示，原本還充斥吵雜聲的房間迅速的安靜起來。眾人用一種...莊重而肅穆乃至於虔誠的眼神望著魯爾特，屏氣凝神的注視著他。
梁妄空沒由來的感到一陣恐懼，這股恐懼哪怕是當初他面對夏娃時也不曾感受到的。
「把祭品送上。」
魯爾特隔著一層能量屏障，雙目微瞇的望向房間之下開闊的空地。
在他的命令下，地底傳來陣陣響動，一顆顆白銀色的圓球從四面八方冒出，轉瞬間便充斥在整塊大空地之上。當這一顆顆圓球充斥在空地之上後，房間內也憑空多出一塊塊螢幕，梁妄空發現螢幕上呈現的正是空地上的詳細場景。
「該不會...」
梁妄空突然想到一件事，趕忙查看自己的手腕，只見那用來鏈接虛擬網路的輔助器正散發一抹紅光——這意味著此時這塊地域內，他無法即時連通蓋亞意識的虛擬網路。
蓋亞意識是永恆的，是全知乃至全能的——這句話不過是淨土當局有意創造的「美麗誤會」。實際上，蓋亞意識作為超人工智慧，固然永遠常人難以理解的力量，但距離所謂的全知全能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別的不提，屏蔽虛擬網路從來不是什麼難事。雖然當虛擬網路被屏蔽的那刻，淨土監督部門很容易就能查探到相關情況，但這一狀況實在太過常見，以至於監督部門固然會建檔備案，但真正因此去查清狀況的行動卻是少之又少。這一點，尤其在自治都市與地底世界更是如此。淨土的統治從來不是絕對的，至少，自治都市與地底世界是如此。
當然，這不是說淨土當局不能真正追查到來龍去脈，而是說成本與效益不成比例而選擇默許。真正困難的，是如夏娃那般能完全屏蔽蓋亞意識，而又無須擔憂被監察部門追查到具體情況。
而在這其中，某些承包下地表與地底相關產業的大企業，更是充當了保護傘的角色。
彭！
正當梁妄空開始分析現況時，一陣巨響從空曠的砂礫土地上傳來。灰黑色的煙幕從地底冒出，伴隨那聲巨響開始四散，很快就普及到整個場域當中。
「魯爾特先生，您要先下注嗎？」
那位先前不斷奉承魯爾特的行政區長官開口詢問，梁妄空從先前眾人的交談了解到，這位名叫許文浩的行政區長官任職的地區是第三十四行政區。據梁妄空所知，第三十四行政區的總承包商恰好就是新知教育集團。該行政區是淨土當局「全能發展教育試驗」的行政區，是淨土當局專門用來進行新興教育實驗的地區。
「我是主辦人，還是不下注了。」
魯爾特搖了搖頭，拒絕許文浩的提議。被稱作主辦人的他，似乎在這場節目裡擁有絕對的權威，至少從方才開始，梁妄空一直聽到好幾人前去探討他的具體規劃。
「這一次參加的人比較多，總共有五十四人，序號是一號到五十四號。至於參賽者的具體資料，你們可以上情報站查看一下。」
梁妄空不知道何謂情報站，但想來就是沒有蓋亞意識監察的虛無世界，那些相對虛擬世界宛如殘次品的的局域網，所使用的人數說不定反倒比虛擬世界更多。畢竟以現在的世道，不守法的人恐怕比守法的人更多。
「每次下注最低五百積分，沒有上限。只能下注一次不得更改，比賽開始後可以自行贊助，贊助對象不限定下注選手。」
魯爾特語氣低沉的公告規則，而周遭的人們紛紛點頭，隨後開始閉上眼，想來是連接至虛無世界裡了。
「梁先生，如果您有興趣下注的話，去交易大廳聯通虛擬世界後，可以到極樂大廈裡註冊會員，他們會告訴你具體辦法的。」
魯爾特帶著詭異的微笑，對梁妄空發起一聲邀請。沉默的注視對方一會兒後，梁妄空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感謝您的邀請。」
語畢，梁妄空拉起艾妮的手，兩人迅速走出這套房間。
「你瘋了？」
艾妮用力拉開，低聲向梁妄空質問。梁妄空明白艾妮的質疑，很顯然的，眼下魯爾特的行為以淨土的律法來看，是赤裸裸的犯法行為——儘管只是不重的輕罪。即使如此，如果被人舉報，一場說明會還是跑不了的。
「你覺得魯爾特是傻子嗎？」
梁妄空向艾妮解釋，他明白，魯爾特既然敢光明正大的邀請他，背後必然有其倚仗。梁妄空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地表，他可是很怕死的，也對成為什麼英雄毫無興趣。更重要的是——他懷疑淨土當局的實際態度。眼下淨土開放派與管控派的爭鬥，很難不被他聯想到魯爾特的行為。看似違反淨土戒律的他，背後恐怕另有文章。而在搞清楚背後的脈絡之前，梁妄空只能按兵不動。
於是乎在艾妮想殺人的目光注視下，兩人快步來到極樂大廈的交易大廳，也是眼下唯一能鏈接上虛擬世界的空間。
「鏈接。」
閉上眼，梁妄空的思維意識來到一片潔白的大廳之中。他愣然的發覺，自己所處的場所，居然不是新知教育集團的意識通道接待大廳。
「你終於來了。」
一位嬌小的女童站在梁妄空面前，儘管對方的長相非常陌生，但是梁妄空本能地意識到對方的身份。
「夏娃？」
魯爾特高居主位，在數人簇擁下高談闊論，而梁妄空和他的秘書只能站立於一旁，像是誤入另一個世界的孤魂野鬼般冷眼旁觀。
「今天，鄙人對各位的捧場實在深感榮幸。」
魯爾特看起來全然沒有半點在淨土集團本部那打聽到頹廢的模樣，恰恰相反，此刻的他意氣風發志得意滿，看起來不像是被發配邊疆的失意職員，反倒像是志向遠大的野心家。
梁妄空發覺到，魯爾特身邊的人可謂來歷不凡，三教九流無所不包，從赤焰市政府公職人員到當地私人企業老闆，甚至於某些來自地底行政區的長官，都團聚在他身旁。
「看起來，你的情報有誤啊。」
艾妮置身事外的挖苦起梁妄空，儘管在葉唯真的指示下，她以秘書的身份陪同梁妄空來到此地。但兩人間的隔閡卻一直沒有消除，彼此間不但沒有同仇敵愾的團結，反倒處處充滿幸災樂禍式的嘲弄。
「我不否認這點。」
本以為自己不過是要應付一下軟弱無能的上司，之後就能自行其事的完成自己的主要任務。現在看來，真正天真的人是他，居然以為新知教育集團這種大財團裡曾一度爬上高位的明日之星會甘於平凡。
現在想來，總公司裡那些關於魯爾特的傳聞，恐怕是空穴來風的謠言——甚至是魯爾特自己精心設計的偽裝。這可真是古有劉禪樂不思蜀，今有魯爾特頹廢喪志啊！梁妄空忍不住感慨起來。
「哪裡哪裡，這還是多虧梁經理的到來，我們才有機會觀賞這等節目呢。」
梁妄空認出，開口用畢恭畢敬語調奉承魯爾特的人是地底世界某行政區的長官，誰也沒想到，原本該盡忠職守遠離城市的長官們，此刻也來到理論上在地底絕對被禁止娛樂場所。奉公守法在此刻宛如空中樓閣，不過是癡人說夢的狂想家的妄言。
腐朽的氣息以魯爾特為中心四散，無數的人沉迷於其中的美好而在陶醉裡一步步失去自己的靈魂，淪為可鄙的傀儡，而在幕後操弄這一切的——正是梁妄空的上司魯爾特。
「歡迎來到這新世界，我的朋友。」
開懷大笑的魯爾特，終於再次看向梁妄空，他的笑容無疑是真誠的，這點哪怕是對他印象極差的梁妄空也不能否認。而在真誠背後的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本來乍看下長相平凡的魯爾特，在氣氛加持下，也有了難以言說的魅力。
「所以，魯爾特先生，所謂的節目到底是什麼？」
梁妄空不打算繼續坐以待斃而是主動出擊，轉守為攻的他明白，進攻才是最好的防禦。深處劣勢的他，若是想要擺脫眼下的局面，最重要的是一往無前的決心。
「叫我克里斯就好。」
克里斯·魯爾特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意味深長的擺出親切的模樣。
「克里斯，不是我多疑，但是我們畢竟是集團的員工，有些時候不能只憑自己喜好來行事的。」
梁妄空委婉的指責克里斯荒謬的行徑——固然新知教育集團從來不是什麼嚴苛保守的公司，但也不至於放任旗下的員工在大白天在娛樂場所秘密和眾多要員玩樂。要知道，赤焰市可不同於一般自治都市，一直被淨土當局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明面上或許已經放任其自治，暗地裡卻一直沒有放棄在背後統治。畢竟上次的叛亂帶來的損傷實在太過慘重，以至於當局不能輕忽。
「放心吧，梁先生，在這裡固然大多都是淨土公民——但我們畢竟不在淨土本地，難道在我們被拋棄犧牲後，還得履行身為淨土公民的職責嗎？」
魯爾特一臉委屈的高聲大喊，周遭的人們聽聞後立刻聞言附和，短短幾刻後，整個房間都是響徹雲霄的歡呼聲。被包圍在正中央的魯爾特，此刻儼然成為眾人眼裡當仁不讓的領袖。
「既然客人都到齊了...那就讓我們開始吧！」
突兀的，魯爾特開口了，而伴隨他這一宣示，原本還充斥吵雜聲的房間迅速的安靜起來。眾人用一種...莊重而肅穆乃至於虔誠的眼神望著魯爾特，屏氣凝神的注視著他。
梁妄空沒由來的感到一陣恐懼，這股恐懼哪怕是當初他面對夏娃時也不曾感受到的。
「把祭品送上。」
魯爾特隔著一層能量屏障，雙目微瞇的望向房間之下開闊的空地。
在他的命令下，地底傳來陣陣響動，一顆顆白銀色的圓球從四面八方冒出，轉瞬間便充斥在整塊大空地之上。當這一顆顆圓球充斥在空地之上後，房間內也憑空多出一塊塊螢幕，梁妄空發現螢幕上呈現的正是空地上的詳細場景。
「該不會...」
梁妄空突然想到一件事，趕忙查看自己的手腕，只見那用來鏈接虛擬網路的輔助器正散發一抹紅光——這意味著此時這塊地域內，他無法即時連通蓋亞意識的虛擬網路。
蓋亞意識是永恆的，是全知乃至全能的——這句話不過是淨土當局有意創造的「美麗誤會」。實際上，蓋亞意識作為超人工智慧，固然永遠常人難以理解的力量，但距離所謂的全知全能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別的不提，屏蔽虛擬網路從來不是什麼難事。雖然當虛擬網路被屏蔽的那刻，淨土監督部門很容易就能查探到相關情況，但這一狀況實在太過常見，以至於監督部門固然會建檔備案，但真正因此去查清狀況的行動卻是少之又少。這一點，尤其在自治都市與地底世界更是如此。淨土的統治從來不是絕對的，至少，自治都市與地底世界是如此。
當然，這不是說淨土當局不能真正追查到來龍去脈，而是說成本與效益不成比例而選擇默許。真正困難的，是如夏娃那般能完全屏蔽蓋亞意識，而又無須擔憂被監察部門追查到具體情況。
而在這其中，某些承包下地表與地底相關產業的大企業，更是充當了保護傘的角色。
彭！
正當梁妄空開始分析現況時，一陣巨響從空曠的砂礫土地上傳來。灰黑色的煙幕從地底冒出，伴隨那聲巨響開始四散，很快就普及到整個場域當中。
「魯爾特先生，您要先下注嗎？」
那位先前不斷奉承魯爾特的行政區長官開口詢問，梁妄空從先前眾人的交談了解到，這位名叫許文浩的行政區長官任職的地區是第三十四行政區。據梁妄空所知，第三十四行政區的總承包商恰好就是新知教育集團。該行政區是淨土當局「全能發展教育試驗」的行政區，是淨土當局專門用來進行新興教育實驗的地區。
「我是主辦人，還是不下注了。」
魯爾特搖了搖頭，拒絕許文浩的提議。被稱作主辦人的他，似乎在這場節目裡擁有絕對的權威，至少從方才開始，梁妄空一直聽到好幾人前去探討他的具體規劃。
「這一次參加的人比較多，總共有五十四人，序號是一號到五十四號。至於參賽者的具體資料，你們可以上情報站查看一下。」
梁妄空不知道何謂情報站，但想來就是沒有蓋亞意識監察的虛無世界，那些相對虛擬世界宛如殘次品的的局域網，所使用的人數說不定反倒比虛擬世界更多。畢竟以現在的世道，不守法的人恐怕比守法的人更多。
「每次下注最低五百積分，沒有上限。只能下注一次不得更改，比賽開始後可以自行贊助，贊助對象不限定下注選手。」
魯爾特語氣低沉的公告規則，而周遭的人們紛紛點頭，隨後開始閉上眼，想來是連接至虛無世界裡了。
「梁先生，如果您有興趣下注的話，去交易大廳聯通虛擬世界後，可以到極樂大廈裡註冊會員，他們會告訴你具體辦法的。」
魯爾特帶著詭異的微笑，對梁妄空發起一聲邀請。沉默的注視對方一會兒後，梁妄空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感謝您的邀請。」
語畢，梁妄空拉起艾妮的手，兩人迅速走出這套房間。
「你瘋了？」
艾妮用力拉開，低聲向梁妄空質問。梁妄空明白艾妮的質疑，很顯然的，眼下魯爾特的行為以淨土的律法來看，是赤裸裸的犯法行為——儘管只是不重的輕罪。即使如此，如果被人舉報，一場說明會還是跑不了的。
「你覺得魯爾特是傻子嗎？」
梁妄空向艾妮解釋，他明白，魯爾特既然敢光明正大的邀請他，背後必然有其倚仗。梁妄空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地表，他可是很怕死的，也對成為什麼英雄毫無興趣。更重要的是——他懷疑淨土當局的實際態度。眼下淨土開放派與管控派的爭鬥，很難不被他聯想到魯爾特的行為。看似違反淨土戒律的他，背後恐怕另有文章。而在搞清楚背後的脈絡之前，梁妄空只能按兵不動。
於是乎在艾妮想殺人的目光注視下，兩人快步來到極樂大廈的交易大廳，也是眼下唯一能鏈接上虛擬世界的空間。
「鏈接。」
閉上眼，梁妄空的思維意識來到一片潔白的大廳之中。他愣然的發覺，自己所處的場所，居然不是新知教育集團的意識通道接待大廳。
「你終於來了。」
一位嬌小的女童站在梁妄空面前，儘管對方的長相非常陌生，但是梁妄空本能地意識到對方的身份。
「夏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