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我很期待您的節目
本章節 3251 字
更新於: 2021-09-30
赤焰市也不算是不毛之地，儘管自從多年前的那場叛亂後，赤焰市過往的繁華早已一去而不復返，但作為淨土當局的重點監管地，赤焰市還是很快的復興起來——儘管不盡然是以當地居民期望的方式。
當梁妄空踏上此地時，他的心情自然是鬱悶的。葉唯真說得好聽，但所謂的升職不過是明升暗降，無論說的再天花亂墜，從淨土遷移到地表都市，在任何人眼裡都稱不上真正的升遷。但梁妄空也實在沒有選擇，不想再繼續與淨土內鬥牽扯的他，只能來到此地來避避風頭。
說到底，梁妄空畢竟還得指望葉唯真的庇護，甚至連拒絕加入葉唯真瘋狂夢想的權利也沒有，自然也不可避免的必需遵從葉唯真的安排。
夏娃曾說過，他追尋的問題在赤焰市可以找到解答——但此刻的梁妄空早已沒有心思追求真相。他不是葉唯真，他也不想陪著葉唯真因為共同的夢想而發狂。曾經的他早就吃過過度追求理想而在現實碰壁的虧，如今的他自然不會想重蹈覆轍。
「梁經理，您在想什麼？」
作為升遷的象徵，某位對他抱有敵意的少女成為了他的秘書，雖然梁妄空覺得這秘書的真實身份更接近「監視者」。艾妮·米莉亞，這位淨土中央學院的院生如今被葉唯真以「實務學習」的名義被分配到他旗下，也是他眼下唯一的下屬。
是的，儘管有著營銷經理這聽起來頗為響亮的頭銜，但梁妄空眼下其實算是辜家寡人。新知教育集團在赤焰市自然有其據點——但很可惜，那些據點和梁妄空關係不大。由於赤焰市的特殊性，註定了新知教育集團在此地的業務規模不大，市場營銷部門自然也沒有用武之地，而以效率作為最高依歸的大企業，新知教育集團自然也不可能沒事增設多餘的部門。
「先去跟我們的上司見見面吧。」
儘管只是空架子，但在名義上樑妄空仍然算是新知集團在赤焰市分部的高級主管，真正的頂頭上司只有名義上的長官——分公司總經理克里斯·魯爾特而已。然而，梁妄空對這位頂頭上司卻沒多少敬意，倒不是梁妄空自視有葉唯真做靠山撐腰就不屑於遵守職場規矩，純粹是因為那位上司實在是出了名的沒有前途。
新知集團作為淨土八大集團之一，內部競爭一直是非常激烈的。克里斯也曾是眾多競爭者中能力出眾，前途備受看好的明日之星，但卻因為一次非常重大的錯誤，以至於前途盡毀，只能被流放到地表蹉跎下半輩子。若僅是如此也就罷了，梁妄空也不是那種勢利眼，但可惜的是也許是因為受到打擊太大，克里斯在分部裡完全墮落下來，不僅毫不留意自己的職責，甚至動用手中的權限拼了命的為自己謀私。
也就是因為新知教育集團一直對這種「失敗者」異常寬容，只要不破壞某些規矩，那麼當個得過且過坐領高薪的米蟲還是可以的——畢竟集團也不少那點錢。
「我還以為您會直接不予理會呢？」
艾妮看起來似乎相當吃驚，從她那訝異的眼光裡，梁妄空看出對方與自己一樣，對那位克里斯並無敬意。說真的，要不是梁妄空另有任務，而是單純來市場行銷的話，他也不會去特意拜會那位上司的。
只不過現在的話...
「畢竟他是我的上司，話說，我們差不多到了。」
說著說著，兩人已經踏入赤焰市最為繁華的市中心地帶。一座高聳直入雲霄的高樓自平地而起，高樓周遭被層層圈環圍繞，這些散發陣陣耀眼光芒的圓環內充斥著人影，梁妄空依稀可親裡頭的人影正在一陣陣搖擺。
那座高塔是赤焰市的名產——極樂大廈，是整座城市最著名的娛樂中心，隸屬於星彩娛樂，是赤焰市本土數一數二的大企業。該公司以博彩起家，涉足電影、遊戲等各大娛樂領域，在赤焰市當地可謂影響力巨大——甚至就連淨土的大財團都與它有不少合作。
而眼下，梁妄空的頂頭上司，克里斯·魯爾特先生就在這間高樓內的VIP室等待他的到來。在工作時間明目張膽的待在娛樂場所，哪怕是為了洽談商務合作，都可以說是先當丟人現眼了，更何況還不是呢？一想到自己的上司居然是這副德性，梁妄空心裡最後一絲期待與尊重也煙消雲散了。
「進去吧。」
揮手示意身後擺著臭臉的艾妮，儘管他個人也對這類場所沒有多少興趣，但既然克里斯約見地點選在此地，他也不可能因為個人好惡而選擇拒絕。
艾妮猶豫了會後，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以一張極其冰冷的臉上默默踏入這篇吵雜的地區。當梁妄空踏入此地時，他瞬間意識到攻擊中瀰漫著淡淡地香氣，那股香氣中含著某種等讓人不自覺沉迷其中的誤植，想來是類似於舊時代毒品的產物——果然人類對禁忌事物的嚮往，是不會以時代改變的。
淨土一向對這類容易使人沉穩的藥物相當排斥，甚至不惜以非常嚴厲的措施厲行禁止。然而問題在於，淨土當局終究不是無所不能的——哪怕是蓋亞也是如此。故而在淨土本地也許這類產物已成為舊時代的歷史，但在淨土當局眼皮之位，這類產品依然以非常頑固的姿態艱難生存。
「先生，您有預約嗎？」
幾位身著得體的侍者看到兩人的到來後，恭敬地低頭詢問。雖然在這科技發達的現代，一些機械性重複勞動早已被智能機器取代，但在某些特定場所，特意僱用自然人來服務，也是彰顯這些場所財力雄厚的象徵。而作為赤焰市最具知名度的地標性景點，極樂大廈顯然也不例外。
「我們是克里斯·魯爾特先生的客人。」
梁妄空面不改色的向眼前長相秀麗的侍女說道，他的心思雖然正在飄散當中，但他習慣一心二用，這對於科學家來說簡直是必備的技能了。哪怕再從沉睡中甦醒過的這一年來沒有進行相關研究，但這技巧早已成為他的本能，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
「原來如此，魯爾特先生已經久等了——他特地為您準備好一場節目。」
節目？
看著侍者恭敬中帶著幾分畏懼的面容，梁妄空敏銳的察覺到，這所謂的節目，恐怕不如表面上那般簡單。
很快的，在侍者帶領下，他們就來到大廈內一處房間內。這套房間非常寬敞，擺設精緻，充滿奢侈的氣息卻又不讓人覺得過於俗艷。這房間似乎是一座看台，可以將下方空曠的空間盡收眼底，下方的空地非常遼闊，幾乎堪比舊時代的足球場，以至於難以想象是在某座大廈之內。哪怕是科技發達的現代，能在大樓內規劃出如此寬廣的空間，也是無與倫比的奢侈。
這顯然是為了某些專門為有眾多觀眾的活動所準備，空曠的大地上佈滿崎嶇而巨大的石塊，而石塊則陳列在土黃色砂礫之上。梁妄空訝異的發現，在那塊砂礫鋪成的土地中央，搭建著一處方形的牢籠，牢籠四周正瀰漫著陣陣波動，他認出那是淨土常見的能量屏障——哪怕是基因突變的變異生物，也絕無可能突破屏障的阻攔。
這擺設...
梁妄空突然有不祥的預感。
「這場節目是專門用來歡迎你的，梁先生。」
正當梁妄空錯愕的望向眼前奇特的場景時，某道聲響從他附近傳來，梁妄空抬頭一看，某位五官尋常，膚色黝黑的中年男人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這位中年男人身材高大，接近兩米，憑空給梁妄空帶來幾分壓力。身上穿著休閒的日常衣飾，但從用料來看價格顯然不低，眼前的男人正是他名義上的長官，新知教育集團赤焰市分部總經理克里斯·魯爾特先生。
「哈哈，真是麻煩您了，魯爾特先生，不過...所謂的節目還是讓您太過破費了，不如先暫且取消？」
梁妄空相信自己的直覺，出演婉拒魯爾特的邀請。但魯爾特聽到梁妄空的要求後卻面不改色，只是輕輕的拍了拍手。
「先生！」
聽到這真拍手聲，梁妄空身後原本還算正常的侍女卻臉色發白，慌忙的雙腳屈膝。
「看來梁先生不太滿意妳的服務啊？」
魯爾特走到侍女面前，微微蹲下。
「妳叫什麼名字，女孩？」
魯爾特伸出他那粗壯的手臂，用粗糙得手掌輕輕扶住少女柔嫩細緻的臉蛋。
「我...我...」
那少女彷彿聽聞來自地獄不可明說的褻瀆之語，整個人失魂落魄到甚至無法說出一段完整的話。
「讓我來猜猜，妳大概是出身地底世界的可憐人吧？也許連城市的居留權都還沒申請成功？所以只能孤苦伶仃的來這座大廈為客人們服務？也對，除了你們這種基因不乾淨的亞人，也不會有人願意屈尊來幹這種理應由智能機器人代勞的工作。」
魯爾特的雙眼充斥著殘忍的光芒，猶如禿鷹看到腐臭的屍體般，嘴角洋溢一股陰暗的氣息。
「唉，真是可憐啊，我想星彩集團應該不會為了一位連服務客人都做不到的侍者吧？」
「夠了。」
梁妄空終於忍不住，他知道，魯爾特明面上只是在威脅哪位侍者，但其實真正的目標是他。他不想惹事，但是，如果連一個公司裡的米蟲都應付不了，他又有何臉面聲稱自己要忤逆淨土當局呢？
「我很期待您的節目，魯爾特先生。」
帶著一絲怒意，梁妄空緊盯魯爾特。
當梁妄空踏上此地時，他的心情自然是鬱悶的。葉唯真說得好聽，但所謂的升職不過是明升暗降，無論說的再天花亂墜，從淨土遷移到地表都市，在任何人眼裡都稱不上真正的升遷。但梁妄空也實在沒有選擇，不想再繼續與淨土內鬥牽扯的他，只能來到此地來避避風頭。
說到底，梁妄空畢竟還得指望葉唯真的庇護，甚至連拒絕加入葉唯真瘋狂夢想的權利也沒有，自然也不可避免的必需遵從葉唯真的安排。
夏娃曾說過，他追尋的問題在赤焰市可以找到解答——但此刻的梁妄空早已沒有心思追求真相。他不是葉唯真，他也不想陪著葉唯真因為共同的夢想而發狂。曾經的他早就吃過過度追求理想而在現實碰壁的虧，如今的他自然不會想重蹈覆轍。
「梁經理，您在想什麼？」
作為升遷的象徵，某位對他抱有敵意的少女成為了他的秘書，雖然梁妄空覺得這秘書的真實身份更接近「監視者」。艾妮·米莉亞，這位淨土中央學院的院生如今被葉唯真以「實務學習」的名義被分配到他旗下，也是他眼下唯一的下屬。
是的，儘管有著營銷經理這聽起來頗為響亮的頭銜，但梁妄空眼下其實算是辜家寡人。新知教育集團在赤焰市自然有其據點——但很可惜，那些據點和梁妄空關係不大。由於赤焰市的特殊性，註定了新知教育集團在此地的業務規模不大，市場營銷部門自然也沒有用武之地，而以效率作為最高依歸的大企業，新知教育集團自然也不可能沒事增設多餘的部門。
「先去跟我們的上司見見面吧。」
儘管只是空架子，但在名義上樑妄空仍然算是新知集團在赤焰市分部的高級主管，真正的頂頭上司只有名義上的長官——分公司總經理克里斯·魯爾特而已。然而，梁妄空對這位頂頭上司卻沒多少敬意，倒不是梁妄空自視有葉唯真做靠山撐腰就不屑於遵守職場規矩，純粹是因為那位上司實在是出了名的沒有前途。
新知集團作為淨土八大集團之一，內部競爭一直是非常激烈的。克里斯也曾是眾多競爭者中能力出眾，前途備受看好的明日之星，但卻因為一次非常重大的錯誤，以至於前途盡毀，只能被流放到地表蹉跎下半輩子。若僅是如此也就罷了，梁妄空也不是那種勢利眼，但可惜的是也許是因為受到打擊太大，克里斯在分部裡完全墮落下來，不僅毫不留意自己的職責，甚至動用手中的權限拼了命的為自己謀私。
也就是因為新知教育集團一直對這種「失敗者」異常寬容，只要不破壞某些規矩，那麼當個得過且過坐領高薪的米蟲還是可以的——畢竟集團也不少那點錢。
「我還以為您會直接不予理會呢？」
艾妮看起來似乎相當吃驚，從她那訝異的眼光裡，梁妄空看出對方與自己一樣，對那位克里斯並無敬意。說真的，要不是梁妄空另有任務，而是單純來市場行銷的話，他也不會去特意拜會那位上司的。
只不過現在的話...
「畢竟他是我的上司，話說，我們差不多到了。」
說著說著，兩人已經踏入赤焰市最為繁華的市中心地帶。一座高聳直入雲霄的高樓自平地而起，高樓周遭被層層圈環圍繞，這些散發陣陣耀眼光芒的圓環內充斥著人影，梁妄空依稀可親裡頭的人影正在一陣陣搖擺。
那座高塔是赤焰市的名產——極樂大廈，是整座城市最著名的娛樂中心，隸屬於星彩娛樂，是赤焰市本土數一數二的大企業。該公司以博彩起家，涉足電影、遊戲等各大娛樂領域，在赤焰市當地可謂影響力巨大——甚至就連淨土的大財團都與它有不少合作。
而眼下，梁妄空的頂頭上司，克里斯·魯爾特先生就在這間高樓內的VIP室等待他的到來。在工作時間明目張膽的待在娛樂場所，哪怕是為了洽談商務合作，都可以說是先當丟人現眼了，更何況還不是呢？一想到自己的上司居然是這副德性，梁妄空心裡最後一絲期待與尊重也煙消雲散了。
「進去吧。」
揮手示意身後擺著臭臉的艾妮，儘管他個人也對這類場所沒有多少興趣，但既然克里斯約見地點選在此地，他也不可能因為個人好惡而選擇拒絕。
艾妮猶豫了會後，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以一張極其冰冷的臉上默默踏入這篇吵雜的地區。當梁妄空踏入此地時，他瞬間意識到攻擊中瀰漫著淡淡地香氣，那股香氣中含著某種等讓人不自覺沉迷其中的誤植，想來是類似於舊時代毒品的產物——果然人類對禁忌事物的嚮往，是不會以時代改變的。
淨土一向對這類容易使人沉穩的藥物相當排斥，甚至不惜以非常嚴厲的措施厲行禁止。然而問題在於，淨土當局終究不是無所不能的——哪怕是蓋亞也是如此。故而在淨土本地也許這類產物已成為舊時代的歷史，但在淨土當局眼皮之位，這類產品依然以非常頑固的姿態艱難生存。
「先生，您有預約嗎？」
幾位身著得體的侍者看到兩人的到來後，恭敬地低頭詢問。雖然在這科技發達的現代，一些機械性重複勞動早已被智能機器取代，但在某些特定場所，特意僱用自然人來服務，也是彰顯這些場所財力雄厚的象徵。而作為赤焰市最具知名度的地標性景點，極樂大廈顯然也不例外。
「我們是克里斯·魯爾特先生的客人。」
梁妄空面不改色的向眼前長相秀麗的侍女說道，他的心思雖然正在飄散當中，但他習慣一心二用，這對於科學家來說簡直是必備的技能了。哪怕再從沉睡中甦醒過的這一年來沒有進行相關研究，但這技巧早已成為他的本能，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
「原來如此，魯爾特先生已經久等了——他特地為您準備好一場節目。」
節目？
看著侍者恭敬中帶著幾分畏懼的面容，梁妄空敏銳的察覺到，這所謂的節目，恐怕不如表面上那般簡單。
很快的，在侍者帶領下，他們就來到大廈內一處房間內。這套房間非常寬敞，擺設精緻，充滿奢侈的氣息卻又不讓人覺得過於俗艷。這房間似乎是一座看台，可以將下方空曠的空間盡收眼底，下方的空地非常遼闊，幾乎堪比舊時代的足球場，以至於難以想象是在某座大廈之內。哪怕是科技發達的現代，能在大樓內規劃出如此寬廣的空間，也是無與倫比的奢侈。
這顯然是為了某些專門為有眾多觀眾的活動所準備，空曠的大地上佈滿崎嶇而巨大的石塊，而石塊則陳列在土黃色砂礫之上。梁妄空訝異的發現，在那塊砂礫鋪成的土地中央，搭建著一處方形的牢籠，牢籠四周正瀰漫著陣陣波動，他認出那是淨土常見的能量屏障——哪怕是基因突變的變異生物，也絕無可能突破屏障的阻攔。
這擺設...
梁妄空突然有不祥的預感。
「這場節目是專門用來歡迎你的，梁先生。」
正當梁妄空錯愕的望向眼前奇特的場景時，某道聲響從他附近傳來，梁妄空抬頭一看，某位五官尋常，膚色黝黑的中年男人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這位中年男人身材高大，接近兩米，憑空給梁妄空帶來幾分壓力。身上穿著休閒的日常衣飾，但從用料來看價格顯然不低，眼前的男人正是他名義上的長官，新知教育集團赤焰市分部總經理克里斯·魯爾特先生。
「哈哈，真是麻煩您了，魯爾特先生，不過...所謂的節目還是讓您太過破費了，不如先暫且取消？」
梁妄空相信自己的直覺，出演婉拒魯爾特的邀請。但魯爾特聽到梁妄空的要求後卻面不改色，只是輕輕的拍了拍手。
「先生！」
聽到這真拍手聲，梁妄空身後原本還算正常的侍女卻臉色發白，慌忙的雙腳屈膝。
「看來梁先生不太滿意妳的服務啊？」
魯爾特走到侍女面前，微微蹲下。
「妳叫什麼名字，女孩？」
魯爾特伸出他那粗壯的手臂，用粗糙得手掌輕輕扶住少女柔嫩細緻的臉蛋。
「我...我...」
那少女彷彿聽聞來自地獄不可明說的褻瀆之語，整個人失魂落魄到甚至無法說出一段完整的話。
「讓我來猜猜，妳大概是出身地底世界的可憐人吧？也許連城市的居留權都還沒申請成功？所以只能孤苦伶仃的來這座大廈為客人們服務？也對，除了你們這種基因不乾淨的亞人，也不會有人願意屈尊來幹這種理應由智能機器人代勞的工作。」
魯爾特的雙眼充斥著殘忍的光芒，猶如禿鷹看到腐臭的屍體般，嘴角洋溢一股陰暗的氣息。
「唉，真是可憐啊，我想星彩集團應該不會為了一位連服務客人都做不到的侍者吧？」
「夠了。」
梁妄空終於忍不住，他知道，魯爾特明面上只是在威脅哪位侍者，但其實真正的目標是他。他不想惹事，但是，如果連一個公司裡的米蟲都應付不了，他又有何臉面聲稱自己要忤逆淨土當局呢？
「我很期待您的節目，魯爾特先生。」
帶著一絲怒意，梁妄空緊盯魯爾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