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除蟲‧ＤｅＢｕｇ（一）

虛擬世界‧序列化藏匿據點──
「艾瑪連絡上了嗎？」
「還沒有爺爺……可惡，快點接啊，那個笨蛋。」

中樞研究院。
「艾瑪，妳是說如果清溪死了，Ｂｕｇ會提前引發！」
襄兒接到艾瑪通話，不敢置信的回問。
「是存在那樣的可能性……雖然推估只有三成，但我的直覺認為很有可能。」
「連絡上林彧了嗎？如果目前沒有回訊可能表示他還在找。」
「不，應該是找到了所以才刻意不回訊息，那個蠢得要命的笨蛋。」


廢棄火車站構造體──
林彧顯示連絡電話，那不知道是艾瑪打了第幾通的電話。雖然早在林彧進到火車站後就不再和艾瑪她們通訊。只是現在為了回應清溪的答案，他把通訊界面顯示出來。
「我沒有把握救妳，我也不想放棄，我知道怎麼做才不是任性，但是我無法下定決心。」
林彧心理想著──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像墜入蜘蛛網掙扎的蚊蟲。
清溪抬起眉頭，輕描淡寫：「犧牲一個人換兩千萬人的生命，我覺得想都不用想。更何況被犧牲的那個人本就不應該活著……我本來就是死人。」
（……現在就和當初一模一樣。）
不對！
「現在跟那時候不一樣了，那個時候我只是一個人，現在有很多人幫忙，ＡＩ諾伊曼、序列化都是我們的同伴。。」
「ＡＩ被壓制的情況你也不能長時間借用ＡＩ的力量……序列化的化……你怎麼保證他們會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林彧被辯得無從回答，但他不想放棄。
「我答應你，我會在時間前親自刪除程序，所以在這之前，妳能不能讓我做最後的掙扎。」
「這題有解？」
「我本來把希望放在那把鑰匙身上……只是……那把鑰匙現在消失不見了。」
林彧自己很清楚，自己遇到多少次生死危機都是仰賴那把從Ｂｕｇ中掉出的金鑰匙所扭轉。
「所以艾瑪打算拿到教主的那把鑰匙，運用ＡＩ之力除掉Ｂｕｇ的每一個錯誤……」還沒等林彧解釋完，清溪就接續道：
「太難了。雖然她是序列化……」
「所以我打算這麼做……這件事我沒有告訴艾瑪她們……」
林彧將內心的念頭如實告訴清溪。

…………
……
…

「『喀嚓』……總算接通了，你人！在哪！做啥！」
「我找到清溪了，現在可以和你們會合，那邊安全嗎？」
本來怒髮衝冠的艾瑪正準備數落一番林彧，見他竟然一副沒事人的樣貌，反倒氣焰消退，她一方面試圖讀出林彧的心思，一方面用嘴巴告知。
「啊、啊啊……你那邊如果安全就先不要移動，我們這邊進度整理後會再統一通知，然後我告訴你一件事……」
艾瑪將清溪如果自殺可能會引起Ｂｕｇ一事的推論講出，觀察著林彧的表情。
「是麼……不用擔心，清溪這邊交給我，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
他瞳孔中的微弱光只是繾綣漣漪，林彧接續道出艾瑪想說的話。
「繼續通聯可能會有風險，我先掛了……嘟嘟。」
「啊、你說的對……喂欸！」
艾瑪手拄下顎，推演無數可能性，最終惴惴不安的呢喃。
「那傢伙……一定有事瞞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