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怨念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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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9-20
守財老闆娘的夜店一片狼藉。她邊罵邊點算損失,把那隻怨靈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

「你知不知道你店裡為什麼會有怨靈?」山姐問。就是兩個阿頭都不願意跟老闆娘說話,只好由她這個小的來做。

「我怎麼知道?天殺的,把我的店弄成這樣,我要睡多少男人才睡得回來?」

隨便一看,光是水晶燈已碎了五盞,這張帳單怕要比除靈費用還貴。

他們齊翻白眼,心裡肯定睡的是她的員工而不是她,不然她別想把錢賺回來。

山姐說:「你不搞清楚的話便又會招別的怨靈。」

這不是危言聳聽。怨念不散,就算生出來的怨靈走了還是可以生出下一隻。

「喂,這不是你們的責任嗎?怎麼來問我?」

風毅帆開門見山地說:「你之前不許我們打開的房間,我們要看。」

「那不行。」老闆娘的反應甚大,「說好了不管那個房間的。」

「那你付清尾數,這裡的事我們不再管。」他說。

「不,不行!可是那個房間除了我沒有人能進去。」

山姐沒好氣地說:「其實你是知道這裡怎麼招惹怨靈的吧?」

老闆娘一窒。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可是他們好像看不出什麼也能除靈,她便以為沒有關係,到現在……事到如今,她搬走也應該沒有用,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那東西。

「你們等我一會。」她無奈地說,接著又花又水果的搬進那間房。這門一開,他們幾乎可以肯定怨力從裡面來出。

她忙了足足十分鐘才叫他們進去。夏爾把蘇靜詩護在身後,風毅帆護住山姐,王家麒靠到夏寧皓旁邊,夏寧皓按按他的肩以示安慰。

怕也要做,這次他不會再讓自己後悔。王家麒這樣想,但入到房間便驚叫起來。

「找死啊你!」老闆娘追著王家麒來打,「你不是捉鬼的嗎?叫這麼大聲幹什麼?惹怒了它你給我負全責,我拿你去祭它。」

夏寧皓用力捉住她的手腕,眼裡的殺意教見慣惡人的她也不禁打個哆嗦。

「我是除靈,不是……」王家麒也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辯護。他躲在夏寧皓背後,不敢看那紅色的祭壇一眼 — 祭壇上有一具藏在玻璃棺木裡的嬰骸,被當作神像那樣供奉。

風毅帆向夏寧皓打個眼色,讓夏寧皓拿出一個像插了兩條小天線的電腦電板模樣的裝置巡視房間。靠近沙發,那個裝置震動起來。

「沙發底下有什麼?」風毅帆問。

「沒有啊。」這回老闆娘不似有所隱瞞,但說罷她又補充:「沙發後面的牆是我藏起來的夾萬,沒事我很少去碰。」

夏爾和王家麒搬開沙發,看見一個近半個人那麼高的入牆櫃被水泥封住。

「咦?怎麼會這樣?」

「我拿工具鑿開它。」夏寧皓說。

夏爾向山姐打個眼色。她有默契地把電話裡的收費表遞老闆娘,「就算你不用我們,今晚的事情我們也會保密,不過之後的事情我們不會再管。」

「你們這樣不是坐地起價嗎?」老闆娘說。

「不,我們是明碼實價。」

老闆娘再看看那具嬰骸和水泥櫃,無奈地說:「好好好,隨你們怎麼做,我付錢。」



經過一番努力,幾個男人終於鑿開水泥打開入牆櫃,再打開那個有半個人那麼高的夾萬,裡面只有一個灌滿水泥的小皮箱。

「我的金條呢?」老闆娘幾欲昏厥。她甩甩頭衝過去想把皮箱拖出來,但皮箱太重,她一拖,車輪便掉了出來。

她哭著說:「這個皮箱……我認得,是以前一個偷渡來的小姐的。我以為那臭……那女人挾帶私逃,這是怎麼回事?」

404眾人面面相覷,心想裡面可能是死屍。

「報警吧。」風毅帆說:「我們等你處理好這些事情再來看。」

稍一不慎,他又被老闆娘拉住。「不,我的金條都不見了啦。你們怎麼負責?」

他皺住眉頭甩開她的手,「是我們偷的嗎?」

「我勸你報警。」山姐說:「只是別說見過我們。否則你的下場肯定會被靈嬰報復更慘。」

老闆娘頹然地坐在地上,欲哭無淚。

這時竟是蘇靜詩蹲到她身前,「我想知道你說的那個小姐的事。你肯告訴我我就無償幫你處理這副嬰骸,保證不會因而有靈嬰來騷擾你。」

老闆娘淚眼婆娑地看著她,看了半晌才終於點頭。



「那個小姐叫小綰,偷渡來的。好像才十七歲吧?身材很好,把客人服侍得妥妥當當。」

蘇靜詩用電話打筆記的手一頓,不經意地和陪她問話的夏爾對望一眼,看見他捉狹的神色,有些尷尬。

老闆娘正沉醉在那段財源滾滾的日子。那時她供奉靈嬰不久,她以為是靈嬰顯靈,可是小綰失蹤之後,她的好日子也到頭了,任她怎麼哄著靈嬰也沒有用。「會不會是因為那皮箱破壞了風水所以……」

「不是。」蘇靜詩截住她的話。

老闆娘嘆一口氣,「那時候小綰很風光的,我恨不得捧著她來親。我是這樣想,其他小姐就不是了。她人緣很差,說她囂張,又說她天生喜歡服侍男人,一天不跟男人睡都皮癢。」

「說重點!」

老闆娘再瞪瞪蘇靜詩,「這麼兇幹什麼?不會還是雛吧?」

蘇靜詩砸破水晶煙灰缸擱在她的脖子上,「你再說廢話我就把你塞進夾萬裡。」

夏爾笑出聲音。蘇靜詩瞪一瞪他,這才坐回去。

「我這是重點啊大小姐。她就是跟我們店裡的幾個打手有一腿之後才失蹤的。」

蘇靜詩和夏爾對望一眼。

是情殺生出來的怨靈嗎?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有哪個女人特別討厭她嗎?」夏爾問。

「有。一個跟她有一腿的打手的女朋友。她還在這裡工作,倒是那個打手曠工,被我炒魷魚了。」老闆娘問:「怎麼,她會是兇手嗎?」

「你要知道就報警。我們不是偵探,只是想知道那個小綰的故事。」夏爾說。

老闆娘側著頭看他,「莫非你以前是小綰的熟客?這麼帥我沒可能沒印象啊。不對,你才是?」她指住蘇靜詩。

他沒興趣跟她耗下去,問她要了那個女人的地址,又看了員工照片便拉蘇靜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