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要爛一起爛

　　聯繫好家屬，班導向關係人了解事發經過。

　　穆冉遵照小學生告狀起手式：「老師，他先說我壞話。」

　　班導：「他說什麼了？」

　　「由他自己說。」

　　「我、我、我……」西瓜皮太過緊張，腦子譜不出草稿，穆冉揍人力道沒輕沒重，他仍未從驚嚇中緩和過來。

　　穆冉冷冷地睨著西瓜皮：「裝的嗎？你嚼人舌根時怎麼不會結巴？」

　　「喂！」柳澤扯扯穆冉，要他壓壓脾氣。

　　西瓜皮顫顫巍巍地開口：「我、我說他壞話，他打我，是、是我的錯。」

　　「你描述一下具體內容。」

　　他又「我」了數次，才吐出三個字：「我忘了。」

　　西瓜皮滿嘴鮮血，講半天又沒重點，班導改讓穆冉說，說個大概也行。

　　「不記得，當時太生氣了。」穆冉道，抄西瓜皮答案也不臉紅，要爛一起爛。

　　生氣卻不記得大概原由？

　　任誰都聽出穆冉在瞎扯，但他不說，西瓜皮不說，流程該如何進行？

　　打人與說謊皆是穆冉讓班導很難辦，穆家勢力太大，平時他上課玩手機，其他老師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怕把人給得罪，鐵飯碗便破了。

　　明明穆冉都安分度過五年，怎麼今天突然惹事呢？事情帶給她的感覺，和知道柳澤打架時一樣微妙……對！能靠柳澤！

　　班導轉而向柳澤求助，柳澤梳理從事發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懷疑穆冉不願說的原因極有可能是自己。

　　穆冉最開始也說謊了，或許是不想他和其他同學詢問概況，才硬帶他過來。

　　「……」得出結論，柳澤居然有些惱怒，他抽回自己的手，對班導道，「我先出去走廊，他不說應該是因為我在。」

　　「喔，好。」

　　班導答應了，不過無人理會。

　　穆冉重新牽回柳澤，皺眉道：「迴避什麼？不是你的問題。」

　　「不然你為何大費周章拉我來，難道不是怕我打聽？」柳澤扯扯手，沒扯開，「放手，拖大家時間，你幼不幼稚！」

　　「不放。」穆冉臉很黑，他的柳澤哪裡都好，就是太聰明了。

　　嘖！穆冉瞟了眼問題根源西瓜皮，全是他惹的禍，等等弄死他。

　　柳澤逮到穆冉的小動作，捏著其下巴轉回來道：「還敢看別人？」

　　穆冉腦子短路，認為柳澤在展現佔有欲，一秒變小奶狗：「以後只看你了，別扔下我……」

　　「……」班導算是見識了世紀大變臉。

　　叩叩。

　　「請進。」

　　一位穿著高雅的女士推門而入，為室內帶進一縷芬芳：「老師您好，我是穆冉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