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5-3 失控的波動
本章節 1948 字
更新於: 2021-09-16
我依照腦袋裡的地圖走在外城區的街上。
接近外牆的多是一些靠著做學園生意的平民。這裡每天最熱鬧的時段落在下午兩點前，過了午後，攤販的數目會慢慢減少。等到夜幕低垂，接近外牆的大街就只剩下稀疏的魔法照明。
每晚的這時候，商人們吃過晚餐，便開始利用時間為第二天的工作做準備。
我很熟悉。
不是在調查嫌疑犯那段時間穿梭在外城區而感到熟悉。而是比起貴族們一起參加鋪張的晚宴或舞會，這種氛圍更讓我舒適習慣。
我來到費德南茲先生的店舖後門，就像多數這時間商家在做的事一樣，裡面傳來貨物的碰撞聲和勞動聲。
我在微涼的夜晚空氣裡等了許久。想找的人──一個瘦小的身影推開後門。
我看到他的同時，他也看到了我。
「是我。」
「師父！」
亞瑟的聲音裡難掩他的驚喜：「師父為什麼忽然來了？對了，我有自己在訓練哦！」
我沒有回應他話中的期待。只是按著已經想好的行動，說出準備好的話：「我來告訴你，恐嚇信的犯人我找到了。」
他渾身一抖，這個反應證實了我的猜測。
「亞瑟，你就是寄出恐嚇信的犯人。」
亞瑟轉身要逃，但我一個跨步上前，扳著手臂將他壓制在冰冷的牆面上。
我摀住了他因為撞擊而張開的嘴，阻止他出聲求救。
「我有事問你，帶我到附近可以單獨談話的地方。現在是我找到你而不是自警團找到你。你回答我，我可以不把你交出去。」
亞瑟保持沉默，不願答應。
存在價值高的人可以輕易說服較低的人，雖然我因為不再進行褻瀆的功課有所下降，但對於數字不高的亞瑟來說，根本沒有失敗的道理。
幾次呼吸後，他如我所預想的點了頭。
我把手指從他嘴裡拔出來，他輕聲說：「前面有我們補貨的倉庫。」
我保持著控制他的姿勢移動。
說是「前面」，也還是要拐彎走幾步路。
倉庫的造型就和鄰近的住宅一樣，是三層式的方正建築。只不過沒有管理者，也沒有人住。
亞瑟在我的指示下解開鎖，倉庫裡一股塵埃的味道撲鼻而來，我沒有打亮室內的燈光，掩上了門。
戶外魔法燈清冷的藍光透射進來，染得亞瑟的臉龐更顯蒼白。
我極力壓抑心裡的怒火才能不對他吼出來。
「攻擊、跟蹤我的人都是你。」
「師父……」
「我都知道了。當天，你靠著對曼查家宅邸和對傭人的熟悉把信放進去。本來那天你應該換靴子準備早上的訓練，可是你穿了鹿皮鞋……你是為了要消除移動時的動靜，我說的對嗎？」
「師父，請聽我說……」
「告訴我，是不是？」
「是……」經歷令人窒息的沉默，亞瑟屈服了。
「接著是第二封信，也是你寫的。和第一次不同，沒有小手段。你完成之後直接就拿過來了。是不是？」
亞瑟點頭。
雖說我有心理準備，但他的動作還是重重震撼了我。
這樣一來，我總算搞清楚亞瑟的手法。
靠著他和曼查家僕人的熟識，才能探問出我當天去見愛德華的行程。並且將自己打扮成神祕的襲擊者。
亞瑟當然沒有那種不尋常的怪力。所以他使用了遺留在曼查家的魔法盔甲和那柄抹了油的長劍。
只不過，魔法盔甲和斗篷都掩蓋不了他技術的生澀。
「你居然對曼查家舉劍相向。」我瞪著他，心跳聲大得清晰可聞，「為什麼？」
「我……不想師父成為那些人的笑柄，因此才做的。」
「這就是你能傷害曼查家名譽、傷害卡斯提亞的理由。」
「不！我是為了師父啊！我想讓整個學園和叔叔不要拿你當笑話，沒有想到會這樣！而且我，我對長城的古禮並不反對……」
我的目光落在他頭上的數字。
染著寶石紅的顏色。
亞瑟竟然也是被波動影響的人！
種種複雜的感覺在我體內翻攪。亞瑟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就我對他的了解，他沒有說謊。如果亞瑟沒有說謊，他這麼做對嗎？
不，不是。
「我不會通報你，但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了。」
我本來想把他丟在倉庫裡置之不理，誰想到小腿後傳來衝擊──亞瑟踉蹌而來拉住我的腿。
「請、請原諒我。」
瞬間，我一直強忍的怒火被求饒給點起。
「你真不了解自己做了可以被諸國宮廷問罪的事嗎！你覺得我是真的喜歡和男人成天暱在一起！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是曦嗎！」
我揪著衣領，將亞瑟高高舉起。
他本已蒼白的臉蛋這時更是毫無血色。
怒火不但沒有被他的模樣澆熄，反而更加旺盛。
就在這時，亞瑟頭上的數字發出了耀眼的紅色。
宛如共鳴，我身上也爆出了同樣的紅光。灼熱的衝動滲透到全身上下，和情緒的波動一起襲來。眨眼間，「我」取代了我。
我身上沒有邪神的信物，這是為什麼？
疑惑只持續不到一秒。因為下一秒，我就被「我」所取代。
「我」將褻瀆的惡意與翻騰的憤怒化作行動傾倒在亞瑟身上：
「把衣服脫掉！」
「師、師父？」
「你不反對那個禮儀的話，我來教教你禮儀的後續吧。還是說，你做不到？」
「我……我可以。」
「刷」一聲，亞瑟還沒開始動作，「我」已經一把甩掉上衣。緋色的光芒是從我被漢斯刺傷的傷疤處發出的
「我」接著單手架高了亞瑟的雙手，整個人欺身而上。不知是要羞辱他還是要掩飾著少年因邪神波動泛紅的身體，擺布他身軀的一舉一動，逼迫他做出完美的服從。
強自忍住痛苦的悲鳴聲從少年的鼻中哼出。
復仇的甘美流淌在我的心底，讓我跨過了最後的界線。
接近外牆的多是一些靠著做學園生意的平民。這裡每天最熱鬧的時段落在下午兩點前，過了午後，攤販的數目會慢慢減少。等到夜幕低垂，接近外牆的大街就只剩下稀疏的魔法照明。
每晚的這時候，商人們吃過晚餐，便開始利用時間為第二天的工作做準備。
我很熟悉。
不是在調查嫌疑犯那段時間穿梭在外城區而感到熟悉。而是比起貴族們一起參加鋪張的晚宴或舞會，這種氛圍更讓我舒適習慣。
我來到費德南茲先生的店舖後門，就像多數這時間商家在做的事一樣，裡面傳來貨物的碰撞聲和勞動聲。
我在微涼的夜晚空氣裡等了許久。想找的人──一個瘦小的身影推開後門。
我看到他的同時，他也看到了我。
「是我。」
「師父！」
亞瑟的聲音裡難掩他的驚喜：「師父為什麼忽然來了？對了，我有自己在訓練哦！」
我沒有回應他話中的期待。只是按著已經想好的行動，說出準備好的話：「我來告訴你，恐嚇信的犯人我找到了。」
他渾身一抖，這個反應證實了我的猜測。
「亞瑟，你就是寄出恐嚇信的犯人。」
亞瑟轉身要逃，但我一個跨步上前，扳著手臂將他壓制在冰冷的牆面上。
我摀住了他因為撞擊而張開的嘴，阻止他出聲求救。
「我有事問你，帶我到附近可以單獨談話的地方。現在是我找到你而不是自警團找到你。你回答我，我可以不把你交出去。」
亞瑟保持沉默，不願答應。
存在價值高的人可以輕易說服較低的人，雖然我因為不再進行褻瀆的功課有所下降，但對於數字不高的亞瑟來說，根本沒有失敗的道理。
幾次呼吸後，他如我所預想的點了頭。
我把手指從他嘴裡拔出來，他輕聲說：「前面有我們補貨的倉庫。」
我保持著控制他的姿勢移動。
說是「前面」，也還是要拐彎走幾步路。
倉庫的造型就和鄰近的住宅一樣，是三層式的方正建築。只不過沒有管理者，也沒有人住。
亞瑟在我的指示下解開鎖，倉庫裡一股塵埃的味道撲鼻而來，我沒有打亮室內的燈光，掩上了門。
戶外魔法燈清冷的藍光透射進來，染得亞瑟的臉龐更顯蒼白。
我極力壓抑心裡的怒火才能不對他吼出來。
「攻擊、跟蹤我的人都是你。」
「師父……」
「我都知道了。當天，你靠著對曼查家宅邸和對傭人的熟悉把信放進去。本來那天你應該換靴子準備早上的訓練，可是你穿了鹿皮鞋……你是為了要消除移動時的動靜，我說的對嗎？」
「師父，請聽我說……」
「告訴我，是不是？」
「是……」經歷令人窒息的沉默，亞瑟屈服了。
「接著是第二封信，也是你寫的。和第一次不同，沒有小手段。你完成之後直接就拿過來了。是不是？」
亞瑟點頭。
雖說我有心理準備，但他的動作還是重重震撼了我。
這樣一來，我總算搞清楚亞瑟的手法。
靠著他和曼查家僕人的熟識，才能探問出我當天去見愛德華的行程。並且將自己打扮成神祕的襲擊者。
亞瑟當然沒有那種不尋常的怪力。所以他使用了遺留在曼查家的魔法盔甲和那柄抹了油的長劍。
只不過，魔法盔甲和斗篷都掩蓋不了他技術的生澀。
「你居然對曼查家舉劍相向。」我瞪著他，心跳聲大得清晰可聞，「為什麼？」
「我……不想師父成為那些人的笑柄，因此才做的。」
「這就是你能傷害曼查家名譽、傷害卡斯提亞的理由。」
「不！我是為了師父啊！我想讓整個學園和叔叔不要拿你當笑話，沒有想到會這樣！而且我，我對長城的古禮並不反對……」
我的目光落在他頭上的數字。
染著寶石紅的顏色。
亞瑟竟然也是被波動影響的人！
種種複雜的感覺在我體內翻攪。亞瑟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就我對他的了解，他沒有說謊。如果亞瑟沒有說謊，他這麼做對嗎？
不，不是。
「我不會通報你，但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了。」
我本來想把他丟在倉庫裡置之不理，誰想到小腿後傳來衝擊──亞瑟踉蹌而來拉住我的腿。
「請、請原諒我。」
瞬間，我一直強忍的怒火被求饒給點起。
「你真不了解自己做了可以被諸國宮廷問罪的事嗎！你覺得我是真的喜歡和男人成天暱在一起！是誰讓你這麼做的！是曦嗎！」
我揪著衣領，將亞瑟高高舉起。
他本已蒼白的臉蛋這時更是毫無血色。
怒火不但沒有被他的模樣澆熄，反而更加旺盛。
就在這時，亞瑟頭上的數字發出了耀眼的紅色。
宛如共鳴，我身上也爆出了同樣的紅光。灼熱的衝動滲透到全身上下，和情緒的波動一起襲來。眨眼間，「我」取代了我。
我身上沒有邪神的信物，這是為什麼？
疑惑只持續不到一秒。因為下一秒，我就被「我」所取代。
「我」將褻瀆的惡意與翻騰的憤怒化作行動傾倒在亞瑟身上：
「把衣服脫掉！」
「師、師父？」
「你不反對那個禮儀的話，我來教教你禮儀的後續吧。還是說，你做不到？」
「我……我可以。」
「刷」一聲，亞瑟還沒開始動作，「我」已經一把甩掉上衣。緋色的光芒是從我被漢斯刺傷的傷疤處發出的
「我」接著單手架高了亞瑟的雙手，整個人欺身而上。不知是要羞辱他還是要掩飾著少年因邪神波動泛紅的身體，擺布他身軀的一舉一動，逼迫他做出完美的服從。
強自忍住痛苦的悲鳴聲從少年的鼻中哼出。
復仇的甘美流淌在我的心底，讓我跨過了最後的界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