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0
本章節 3928 字
更新於: 2021-09-14
三十分鐘後，『 佩達諾爾 』船塢設施，魔鬼魚號 ……
「 關於杜蘿嘉對法萊姆主母開槍的事情 …… 」這是大副見到寇恩時報告的第一件事。「 她目前被關在牢房區，雖然期限未定，但是至少確定不會有更重的處分了。 」
「 至少先跟我報告維修作業的進度吧，事情的輕重緩急要分明啊。 」寇恩不以為然的揚起眉毛。
「 我是從最重要的事情開始報告啊。 」歐扎克眨著眼睛。
寇恩盯著歐扎克，覺得對方是有意在逗弄自己，「 別鬧了，馬上給我進行報告。 」他笑罵著往大副的胸口搗了一拳。
「 好啦好啦， 」歐扎克退讓似的從電腦板調出資料，自從擊敗聯邦軍艦後，船上的老組員們都在背地猜測船長藉機讓杜蘿嘉撤回小行星的動機，不過也只有歐扎克敢當面拿這件事跟寇恩開玩笑。「 在上一場戰鬥中造成的損傷基本上都已經完成修復，或者應該說順便連升級工程也作完了，反正橫豎都要拆開來處理，我們決定就乾脆直接把從聯邦驅逐艦上搬過來的東西，能進行整合的就全給裝上去了。 」
「 進行過測試運轉了嗎？ 」寇恩問道。
「 是的，而且結果簡直棒透了，尤其是星際軍用的電漿傳輸管線、電離轉換器和燃料反應控制模組，規格是我們原本使用的零件完全無法相比的，雖然教團的那些狂信者懂得把船造得很堅固，不過說到塞在船裡頭的裝備，他們的科技實在差聯邦一大截， 」歐扎克又從電腦板調出輪機藍圖，「 在不修改原始設計的前提下，反應器光是使用新式零件就可以提高輸出42.6個百分點，新增的熱容管能讓SEI提升大約21.4百分點的容積量，這些都還只是在安全考量下的保守測試數值。 」
「 你確定提升這麼高的輸出不會讓我們的電能矩陣超載炸掉？ 」寇恩研究藍圖片刻，指著系統線路中幾個負荷承受較重的節點問道。
「 工程小組已經把能想到會出問題的部分都進行補強過了，賽塔斯和他的屬下幾乎清醒的時候都在跑模擬數據，弗留亞也警告說目前限制他們進行加強的不是材料夠不夠的問題，而是工程維修通道的空間不允許他們這樣做， 」大副胸有成竹的否定了船長的疑問。「 就像剛才說的，我們是在安全運轉下測量數值。 」
「 好吧，就讓賽塔斯繼續測試運轉數值，不過記得告知他別逼得太緊了，魔鬼魚號畢竟是個老姑娘，移植一顆全新的心臟不代表她就能直接參加耐力競賽，還有組員都要按班表休息，如果碰到突發狀況要出航，天曉得頭昏眼花的船員會幹出什麼事情。 」
「 我會告誡他的， 」歐扎克答應道，「 不過就算我不說，弗留亞也會緊緊盯住賽塔斯別對他的寶貝機器胡搞一通。 」不論是在聯邦還是帝國的輪機人員，對於維護設備的心態在旁人眼中都是幾近偏執的程度。
「 那整合作業方面的情況如何？ 」佩達諾爾的船塢倉庫中堆放了一些從黑市換取的裝備，在擊敗聯邦驅逐艦後，寇恩就和船上的幹部們針對輪機系統升級後將那些庫存加裝上魔鬼魚號的議題開了好幾次內部會議。
「 目前如果只看反應器增加的能量輸出，把倉庫裡所有的東西都裝上去也沒問題，大家都有電可以吃，只是控制系統的整合規劃就會有點麻煩，那些教圈的技師似乎相當短視，或是他們根本對自己的技術進展沒有抱持期望，在設計的時候並沒有考慮足夠升級或是附加系統的空間，所有加裝的新系統幾乎都得靠我們自己重新編寫控制介面， 」歐扎克無奈的解釋道。「 優先項目中實地安裝的抗燒蝕裝甲，就如同之前討論的，我們手頭上的裝甲板數量只足夠覆蓋三成的船殼，所以全部要依據主要系統的部位做重點安裝，不過實際作業時發現有修改的必要，這是目前完工後和原始規劃的差異 …… 」
寇恩看著電腦板上顯示的資料，點頭表示認同。「 至少我們不用擔心下次碰到聯邦軍艦，一下子就把推進噴口的陶瓷護罩給啃掉了。 」這種從黑市取得的抗燒蝕裝甲是聯邦星際軍正逐步汰換的前世代裝甲系統，雖然無法有效對抗動能武器，不過對於能量射線的防護效果要更為優異，因此在和卡弗聯盟邊界駐守的聯邦艦隊，仍有相當比例採用這種防護科技（ 註：各陣營的戰艦設計特色 ）。
「 另外是船體控制的問題， 」歐扎克繼續說道，「 考慮到改裝後所增加的質量所帶來的影響，雖然已經試著從慣性重力控制系統的方向下手，不過在技術上還是超出我們能解決的程度，所以從根本改良的構想是無解了，目前能做的就是重新設定系統操作的閥值來取得平衡，這是在計算不至於對船身主體結構造成傷害的條件下能發揮的數值 ……
「 嗯 …… 」寇恩仔細檢視數據，感到些微的失望，「 和原本預期的結果有不小的落差哪。 」
「 因為我們原本也沒預計要裝上這麼多的東西嘛。」歐扎克聳肩答道。
「 得警告賈梅爾開起船時別玩太瘋了。 」寇恩苦笑說，「 那麼，關於武器系統 …… 」
「 關於這方面，有一件壞消息，而且應該要算是我的責任， 」大副露出歉然的表情，「 在聯邦驅逐艦上時，我從電腦主機截斷艦橋權限的動作不夠快，來不及阻止他們對飛彈發出自毀指令，基本上那些熾星的控制晶片已經全都燒毀融成一團了，完全無法進行分析，所以也就無法整合到我們自己的武器系統上，雖然我們還是可以用機械方式啟動引擎來點燃飛彈的推進器，但是飛出去後就完全不受我們的控制了，總結來說，就只能當做直線射擊的砲彈而已。
「 別放在心上，你優先保住了所有的格斯坦飛彈，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寇恩安慰這位自己最信任的副手。「 不過還是有點可惜，缺少導引功能，熾星作為攔截防禦飛彈的價值就不存在了。 」
「 是啊，雖然引擎的推力質量比的規格相當不錯，不過考慮到實際交戰距離，用來當成攻擊用的火箭恐怕也無法對命中率抱持期待，而且本來就是設計用於對付飛艇或是飛彈一類的小型目標，也只配備了定向破片的高爆彈頭，這種威力雖然能打穿戰鬥艇的外殼，但是拿來對付戰艦等級的裝甲板，恐怕只能造成勉強稱做刮痕的傷害吧。 」
「 其實我是有預想過擄獲的熾星已經受到毀損的狀況，所以也有想過一些如何利用這些飛彈的點子，不過細節問題還是等奧坦菲斯的人忙完手頭上的工作再一起討論吧。 」
「 提到這點，我想建議在現階段的工作結束後，應該讓船員們好好休養一陣子。 」歐扎克簡短講述了裝填砲彈時發生的意外。
「 那就照這樣安排吧， 」寇恩同意道，船員在上次的任務前就已經繃著精神接受針對作戰計畫的操練，算一算時間確實也該瀕臨極限了。
「 最後就是關於格斯坦飛彈的整合工程了， 」歐扎克故作嚴肅的開頭，不過馬上又咧嘴笑了起來，「 雖然還有不少細節要解決，不過直接就結論來說，我們絕對可以破解飛彈的安全限制。 」
「 太好了， 」寇恩暗自鬆了一口氣，「 真高興總管廳的諸位主母願意支持我的作法。 」老實說，他原本也不是很有把握能夠將這批飛彈投入實戰。
「 目前還有一些技術性的問題要排除，不過到底是跟海妖同源設計的產物（ 註：赫坦塞爾機構 ），加上從聯邦戰艦上的電腦取得的相關兵工技術手冊，透過解析來掌控飛彈的操作系統在理論上本來就具有相當高的可行性。 」歐扎克看著資料繼續說道，「 將第三甲板前部改裝成飛彈艙的工程已經接近七成進度，奧坦菲斯那邊也決定了管理人員的編組，並且正著手設計訓練課程，沒有意外的話，在下次出航前就能完成上線，到時候所欠缺的就是一場實彈演練了。 」
「 嗯，關於這一點，我想不用多久就會有機會了吧。 」寇恩憑直覺如此猜測。
他相信攻擊聯邦軍艦的行動背後一定隱藏著很重要的原因，並且在直覺上認為魔鬼魚號 …… 不，是佩達諾爾的全體居民已經在毫無選擇的餘地下被擺上某個陰謀家的棋盤，這些來自帝國的流亡之民只能任人安排未來的命運，而他必須為這些人爭取在險境中有所一搏的力量，這是使命，也是個人尋求的唯一自我救贖之道。
「 那麼， 」歐扎克關掉電腦板，「 這也表示我們有更充裕的力量來面對下次的戰鬥了。 」
「 唔 …… 」
船務的話題一結束，寇恩突然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這是歐扎克在這次交談之初時匯報的事情所致。
「 你是怎麼知道處分杜蘿嘉的事情呢？ 」他冷不防的這樣問道。
關於那晚杜蘿嘉槍擊姆萊姆的事情只有極少數人之情，總管廳刻意壓下消息而沒有公告於眾，全由主母內部討論事後的裁示。雖然寇恩可以利用自己的聲望地位來向總管廳取得詳情，甚至該說他的意見具有影響判決的份量，卻仍礙於個人的矜持而沒有介入。
「 原來您還是會關心她的嘛。 」歐扎克嘴上有些不饒人，在心中為船長會主動提起這個話題而感到高興。
「 我當然會關心啊， 」寇恩似乎感到這樣說法有些不妥，又有些多餘的補充道，「 但不是你想的那種形式的關心啦。 」
那你認為我是在想什麼呢？歐扎克閃過戲弄對方的念頭，不過考慮到恐怕造成反效果也只好作罷。
「 回應您剛才的問題， 」他說，「 我會知道杜蘿嘉的現況，是因為我直接向法萊姆詢問所得到的答案。 」
「 你沒有對她說出任何失禮的話吧？ 」
「 您這樣說還真失禮啊， 」歐扎克佯裝出受傷的表情，「 法萊姆再怎麼討人厭，終究還是貴為主母，我對表面上的禮節可是做得非常到位的。 」
「 哼，表面上嗎 …… 」寇恩一臉狐疑，但也沒打算繼續追究這樣的話題，「 總之，法萊姆主母親口証實了總管廳將杜蘿嘉關進牢房，卻沒有任何後續處置的打算囉？ 」
「 沒錯。 」
「 唔， 」寇恩沉吟道，「 雖然值得慶幸，卻也令人玩味哪。 」
歐扎克對此頗感認同。
佩達諾爾從建立以來便持續收容來自帝國的流亡之士，加上內部居民彼此通婚、成家並孕育次代，至今已成長為規模達數千人的小社會，人們在日常互動自然難免發生衝突與紛爭的問題，倒也鮮少出現重大犯罪，其中的謀殺事件更是寥寥可數，更遑論是刺殺對象居然是主母之尊，這在羅希斯的傳統母權文化中與其說是令人髮指，更該說是難以想像的行為，因此就算終究以未遂收場，也還是足以讓杜蘿嘉成為佩達諾爾犯罪史上的頭號重犯，按理被判處死刑也一點不為過，反倒將她監禁至今，顯然總管廳另有一番盤算。
「 如果要究底這件事，我也有相當的責任哪。 」大副唏噓道。
他指的是當時擊敗聯邦軍艦後，自己曾對寇恩進言別去介入那對師徒之間可能爆發的衝突，不料卻以遠超出他所預期的結果收場。
「 我想我們都有不小的責任， 」寇恩嘆道，「 以後就麻煩你繼續打聽杜蘿嘉的消息了。 」
「 沒問題，船長。 」
「 關於杜蘿嘉對法萊姆主母開槍的事情 …… 」這是大副見到寇恩時報告的第一件事。「 她目前被關在牢房區，雖然期限未定，但是至少確定不會有更重的處分了。 」
「 至少先跟我報告維修作業的進度吧，事情的輕重緩急要分明啊。 」寇恩不以為然的揚起眉毛。
「 我是從最重要的事情開始報告啊。 」歐扎克眨著眼睛。
寇恩盯著歐扎克，覺得對方是有意在逗弄自己，「 別鬧了，馬上給我進行報告。 」他笑罵著往大副的胸口搗了一拳。
「 好啦好啦， 」歐扎克退讓似的從電腦板調出資料，自從擊敗聯邦軍艦後，船上的老組員們都在背地猜測船長藉機讓杜蘿嘉撤回小行星的動機，不過也只有歐扎克敢當面拿這件事跟寇恩開玩笑。「 在上一場戰鬥中造成的損傷基本上都已經完成修復，或者應該說順便連升級工程也作完了，反正橫豎都要拆開來處理，我們決定就乾脆直接把從聯邦驅逐艦上搬過來的東西，能進行整合的就全給裝上去了。 」
「 進行過測試運轉了嗎？ 」寇恩問道。
「 是的，而且結果簡直棒透了，尤其是星際軍用的電漿傳輸管線、電離轉換器和燃料反應控制模組，規格是我們原本使用的零件完全無法相比的，雖然教團的那些狂信者懂得把船造得很堅固，不過說到塞在船裡頭的裝備，他們的科技實在差聯邦一大截， 」歐扎克又從電腦板調出輪機藍圖，「 在不修改原始設計的前提下，反應器光是使用新式零件就可以提高輸出42.6個百分點，新增的熱容管能讓SEI提升大約21.4百分點的容積量，這些都還只是在安全考量下的保守測試數值。 」
「 你確定提升這麼高的輸出不會讓我們的電能矩陣超載炸掉？ 」寇恩研究藍圖片刻，指著系統線路中幾個負荷承受較重的節點問道。
「 工程小組已經把能想到會出問題的部分都進行補強過了，賽塔斯和他的屬下幾乎清醒的時候都在跑模擬數據，弗留亞也警告說目前限制他們進行加強的不是材料夠不夠的問題，而是工程維修通道的空間不允許他們這樣做， 」大副胸有成竹的否定了船長的疑問。「 就像剛才說的，我們是在安全運轉下測量數值。 」
「 好吧，就讓賽塔斯繼續測試運轉數值，不過記得告知他別逼得太緊了，魔鬼魚號畢竟是個老姑娘，移植一顆全新的心臟不代表她就能直接參加耐力競賽，還有組員都要按班表休息，如果碰到突發狀況要出航，天曉得頭昏眼花的船員會幹出什麼事情。 」
「 我會告誡他的， 」歐扎克答應道，「 不過就算我不說，弗留亞也會緊緊盯住賽塔斯別對他的寶貝機器胡搞一通。 」不論是在聯邦還是帝國的輪機人員，對於維護設備的心態在旁人眼中都是幾近偏執的程度。
「 那整合作業方面的情況如何？ 」佩達諾爾的船塢倉庫中堆放了一些從黑市換取的裝備，在擊敗聯邦驅逐艦後，寇恩就和船上的幹部們針對輪機系統升級後將那些庫存加裝上魔鬼魚號的議題開了好幾次內部會議。
「 目前如果只看反應器增加的能量輸出，把倉庫裡所有的東西都裝上去也沒問題，大家都有電可以吃，只是控制系統的整合規劃就會有點麻煩，那些教圈的技師似乎相當短視，或是他們根本對自己的技術進展沒有抱持期望，在設計的時候並沒有考慮足夠升級或是附加系統的空間，所有加裝的新系統幾乎都得靠我們自己重新編寫控制介面， 」歐扎克無奈的解釋道。「 優先項目中實地安裝的抗燒蝕裝甲，就如同之前討論的，我們手頭上的裝甲板數量只足夠覆蓋三成的船殼，所以全部要依據主要系統的部位做重點安裝，不過實際作業時發現有修改的必要，這是目前完工後和原始規劃的差異 …… 」
寇恩看著電腦板上顯示的資料，點頭表示認同。「 至少我們不用擔心下次碰到聯邦軍艦，一下子就把推進噴口的陶瓷護罩給啃掉了。 」這種從黑市取得的抗燒蝕裝甲是聯邦星際軍正逐步汰換的前世代裝甲系統，雖然無法有效對抗動能武器，不過對於能量射線的防護效果要更為優異，因此在和卡弗聯盟邊界駐守的聯邦艦隊，仍有相當比例採用這種防護科技（ 註：各陣營的戰艦設計特色 ）。
「 另外是船體控制的問題， 」歐扎克繼續說道，「 考慮到改裝後所增加的質量所帶來的影響，雖然已經試著從慣性重力控制系統的方向下手，不過在技術上還是超出我們能解決的程度，所以從根本改良的構想是無解了，目前能做的就是重新設定系統操作的閥值來取得平衡，這是在計算不至於對船身主體結構造成傷害的條件下能發揮的數值 ……
「 嗯 …… 」寇恩仔細檢視數據，感到些微的失望，「 和原本預期的結果有不小的落差哪。 」
「 因為我們原本也沒預計要裝上這麼多的東西嘛。」歐扎克聳肩答道。
「 得警告賈梅爾開起船時別玩太瘋了。 」寇恩苦笑說，「 那麼，關於武器系統 …… 」
「 關於這方面，有一件壞消息，而且應該要算是我的責任， 」大副露出歉然的表情，「 在聯邦驅逐艦上時，我從電腦主機截斷艦橋權限的動作不夠快，來不及阻止他們對飛彈發出自毀指令，基本上那些熾星的控制晶片已經全都燒毀融成一團了，完全無法進行分析，所以也就無法整合到我們自己的武器系統上，雖然我們還是可以用機械方式啟動引擎來點燃飛彈的推進器，但是飛出去後就完全不受我們的控制了，總結來說，就只能當做直線射擊的砲彈而已。
「 別放在心上，你優先保住了所有的格斯坦飛彈，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寇恩安慰這位自己最信任的副手。「 不過還是有點可惜，缺少導引功能，熾星作為攔截防禦飛彈的價值就不存在了。 」
「 是啊，雖然引擎的推力質量比的規格相當不錯，不過考慮到實際交戰距離，用來當成攻擊用的火箭恐怕也無法對命中率抱持期待，而且本來就是設計用於對付飛艇或是飛彈一類的小型目標，也只配備了定向破片的高爆彈頭，這種威力雖然能打穿戰鬥艇的外殼，但是拿來對付戰艦等級的裝甲板，恐怕只能造成勉強稱做刮痕的傷害吧。 」
「 其實我是有預想過擄獲的熾星已經受到毀損的狀況，所以也有想過一些如何利用這些飛彈的點子，不過細節問題還是等奧坦菲斯的人忙完手頭上的工作再一起討論吧。 」
「 提到這點，我想建議在現階段的工作結束後，應該讓船員們好好休養一陣子。 」歐扎克簡短講述了裝填砲彈時發生的意外。
「 那就照這樣安排吧， 」寇恩同意道，船員在上次的任務前就已經繃著精神接受針對作戰計畫的操練，算一算時間確實也該瀕臨極限了。
「 最後就是關於格斯坦飛彈的整合工程了， 」歐扎克故作嚴肅的開頭，不過馬上又咧嘴笑了起來，「 雖然還有不少細節要解決，不過直接就結論來說，我們絕對可以破解飛彈的安全限制。 」
「 太好了， 」寇恩暗自鬆了一口氣，「 真高興總管廳的諸位主母願意支持我的作法。 」老實說，他原本也不是很有把握能夠將這批飛彈投入實戰。
「 目前還有一些技術性的問題要排除，不過到底是跟海妖同源設計的產物（ 註：赫坦塞爾機構 ），加上從聯邦戰艦上的電腦取得的相關兵工技術手冊，透過解析來掌控飛彈的操作系統在理論上本來就具有相當高的可行性。 」歐扎克看著資料繼續說道，「 將第三甲板前部改裝成飛彈艙的工程已經接近七成進度，奧坦菲斯那邊也決定了管理人員的編組，並且正著手設計訓練課程，沒有意外的話，在下次出航前就能完成上線，到時候所欠缺的就是一場實彈演練了。 」
「 嗯，關於這一點，我想不用多久就會有機會了吧。 」寇恩憑直覺如此猜測。
他相信攻擊聯邦軍艦的行動背後一定隱藏著很重要的原因，並且在直覺上認為魔鬼魚號 …… 不，是佩達諾爾的全體居民已經在毫無選擇的餘地下被擺上某個陰謀家的棋盤，這些來自帝國的流亡之民只能任人安排未來的命運，而他必須為這些人爭取在險境中有所一搏的力量，這是使命，也是個人尋求的唯一自我救贖之道。
「 那麼， 」歐扎克關掉電腦板，「 這也表示我們有更充裕的力量來面對下次的戰鬥了。 」
「 唔 …… 」
船務的話題一結束，寇恩突然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這是歐扎克在這次交談之初時匯報的事情所致。
「 你是怎麼知道處分杜蘿嘉的事情呢？ 」他冷不防的這樣問道。
關於那晚杜蘿嘉槍擊姆萊姆的事情只有極少數人之情，總管廳刻意壓下消息而沒有公告於眾，全由主母內部討論事後的裁示。雖然寇恩可以利用自己的聲望地位來向總管廳取得詳情，甚至該說他的意見具有影響判決的份量，卻仍礙於個人的矜持而沒有介入。
「 原來您還是會關心她的嘛。 」歐扎克嘴上有些不饒人，在心中為船長會主動提起這個話題而感到高興。
「 我當然會關心啊， 」寇恩似乎感到這樣說法有些不妥，又有些多餘的補充道，「 但不是你想的那種形式的關心啦。 」
那你認為我是在想什麼呢？歐扎克閃過戲弄對方的念頭，不過考慮到恐怕造成反效果也只好作罷。
「 回應您剛才的問題， 」他說，「 我會知道杜蘿嘉的現況，是因為我直接向法萊姆詢問所得到的答案。 」
「 你沒有對她說出任何失禮的話吧？ 」
「 您這樣說還真失禮啊， 」歐扎克佯裝出受傷的表情，「 法萊姆再怎麼討人厭，終究還是貴為主母，我對表面上的禮節可是做得非常到位的。 」
「 哼，表面上嗎 …… 」寇恩一臉狐疑，但也沒打算繼續追究這樣的話題，「 總之，法萊姆主母親口証實了總管廳將杜蘿嘉關進牢房，卻沒有任何後續處置的打算囉？ 」
「 沒錯。 」
「 唔， 」寇恩沉吟道，「 雖然值得慶幸，卻也令人玩味哪。 」
歐扎克對此頗感認同。
佩達諾爾從建立以來便持續收容來自帝國的流亡之士，加上內部居民彼此通婚、成家並孕育次代，至今已成長為規模達數千人的小社會，人們在日常互動自然難免發生衝突與紛爭的問題，倒也鮮少出現重大犯罪，其中的謀殺事件更是寥寥可數，更遑論是刺殺對象居然是主母之尊，這在羅希斯的傳統母權文化中與其說是令人髮指，更該說是難以想像的行為，因此就算終究以未遂收場，也還是足以讓杜蘿嘉成為佩達諾爾犯罪史上的頭號重犯，按理被判處死刑也一點不為過，反倒將她監禁至今，顯然總管廳另有一番盤算。
「 如果要究底這件事，我也有相當的責任哪。 」大副唏噓道。
他指的是當時擊敗聯邦軍艦後，自己曾對寇恩進言別去介入那對師徒之間可能爆發的衝突，不料卻以遠超出他所預期的結果收場。
「 我想我們都有不小的責任， 」寇恩嘆道，「 以後就麻煩你繼續打聽杜蘿嘉的消息了。 」
「 沒問題，船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