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暴虐無道 03

樊雪下午2點睡醒，李沁又出門了，她收拾一下自己，出去找了家下午茶吃東西，然後回家做家事。
她並未去看那些偷拍下的影片。

晚上，樊雪準備去酒店上班時，李沁卻突然回家了，雙眼充滿血絲，身上除了常聞到的那股塑膠味，還多了別種味道，嗆得樊雪忍不住咳嗽。
「咳咳咳……妳身上是什麼味道？」

李沁不發一語，只是略微渙散地盯著她看，那眼神讓樊雪覺得自己是獵物，被一隻惡狼盯上了。
下一秒，李沁伸手拉著她右手腕出去，把她推上副駕駛，再繞到駕駛座上，將車門鎖上。

樊雪還天真的以為李沁要送她去上班，卻發現窗外的街景不對，與她上班的酒店是不同方向。
「阿沁，妳要去哪裡啊？我上班要遲到了！」

李沁側眼看了她一下，冷冷的說，「妳要換地方上班了。」
「什麼意思？我又沒離職！」樊雪一臉困惑。
「我已經幫妳離職了，現在送妳去新的店上班。」


行駛的車漸漸地靠邊停了下來，樊雪透過車窗往外看，這間酒店是有名的砲店，顧名思義，男人來此消費，就是來找人打砲的！
服務的公主們，要在包廂裡被眾人看著幹，又或者另外帶到小房間去做。

李沁拉起手煞車，對她下命令，「下車！」
樊雪有些著急又生氣，「李沁！妳瘋了嗎？這間是砲店耶！妳要讓我被別人幹？」

「有問題嗎？給我下車，不要讓我再說一次！」李沁抓著她的頭，用力地撞上車門玻璃，痛得她流出生理性的眼淚。
樊雪不得已，只好下車了，李沁立刻下車，將她拖進去。


「剛哥，這我女朋友，你說可以讓她來你這上班吧！」李沁拖著她走到辦公室裡面，對著裡面坐著的男人說到。
被叫剛哥的男人，是個光頭男人，上半身赤裸，露出全身刺青，還有那微微隆起的啤酒肚。

剛哥站起身走過來，瞇著眼打量著樊雪，「不錯，這姿色算極品呢！」
「那就好。」李沁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剛哥站了起來，走到樊雪面前，捏著她下巴，強迫她抬起頭，「有被男人幹過嗎？」
樊雪嚇得顫抖著說，「沒、沒有……」

聞言，剛哥放開她的下巴，從口袋拿出一包白色粉末，丟給李沁，「妳可以出去了。」
李沁拿到那包東西，逕自往辦公室門外走去，樊雪想跟著出去，卻被剛哥拉住手，「李沁欠了我50萬，妳已經被她賣給我了，妳不知道嗎？」

「哪有這樣的？」樊雪又氣又急。
「妳不願意的話，那我改抓她來賣，如何？」剛哥勾著猥褻的笑。

樊雪聽了剛哥的話猶豫了，如果自己拒絕，不知道李沁會對她做什麼？甚至可能跑去對付她父母。
剛哥其實也沒打算放過她，立刻不顧她的意願，將她拖進辦公室旁邊的房間，給她一場震撼的就職前訓。

她就這樣進入萬劫不復的地獄裡……開始了她人生最黑暗的日子。


來砲店，男人就是尋求下半身的舒爽，在這工作的女人，就算不給幹也必須要會含。

『妳最好自己乖乖上班，不然我有無數方式讓妳聽話，例如讓妳藥物上癮。』剛哥赤裸裸的警告，仍舊迴盪在耳邊，此刻的樊雪正低頭，含著一根噁心的肉棒。
包廂內的這群男人，從工地下班就過來了，渾身難聞噁心的汗臭味，悶在褲子內一整天的肉棒更是腥臭，逼得樊雪雙眼噙著淚水。

工人們最喜歡這家店，提供全套或半套的服務，收費卻很低廉。除了樊雪以外，還有許多女人也是被自己的另一伴賣來的，有為了愛而犧牲，也有同樣受到生命威脅的。

那些會做全套的女人，對剛哥而言就是些下賤的搖錢樹，絲毫不會憐惜，每天都會叫一個去暗房裡幹，若有不從，那就用針筒裡的東西逼她們就範！
不過，剛哥也不曾要她們簽什麼賣身契，也沒扣押她們的證件，他對女人之於「愛」的堅定很有信心，無論是愛人渣、愛小孩、愛家人都可以，反正這些女人會乖乖幫他賺錢就對了。


終於熬至5點，樊雪下了班，提著包包走出店外，獨屬於清晨的冷風颳來，她的眼尾流著晶瑩的淚。
她一個人漫步在街上，走去附近的清粥小菜，點了一碗白粥和幾樣小菜，填飽肚子。

「小雪！」

熟悉的聲音傳來，讓樊雪不禁愣了一下，回過頭，果然是韓凜。
「小凜，妳怎麼會在這裡？」

「睡不著，醒了就開車出來閒晃，想去吃早餐，看見路邊的人很像妳，沒想到真的是妳！妳怎麼會在這裡呢？我記得妳上班的店不在這裡啊？」韓凜看著樊雪，十分擔憂。
這一整條路雖然都是酒店，但路的兩端，性質很不一樣，分界線是500公尺外的那條四線道馬路，過了那條路，這一端的酒店都比較違法。
各種砲店、藥店都聚集在這一端，複雜的利益、黑白交錯，除非逼不得已，不然一般下海者，是不會選擇這端的店上班。

樊雪嘆了口氣，「一言難盡。」
「妳可以長話短說。」韓凜逕自坐了下來，還跟老闆點餐，「老闆，我要跟她一模一樣的餐點。」

「凜，別逼我。」樊雪無奈的看她。
韓凜望著樊雪蒼白的臉，才一個多月不見，竟然憔悴到如此！

「妳為什麼還不報警？這一個月……她應該都有施暴吧？」韓凜猶豫的問著，她不敢讓樊雪知道，那些影片她手上也有備份，雖然她沒有勇氣點開來看。

樊雪看著韓凜，只冷漠的回應，「再等等吧！會處理掉的。」
韓凜看著眼前的女人，好像從未認識過她一樣，那決絕的表情，讓韓凜不安。


「妳別給我玩同歸於盡那招喔！」韓凜總覺得有些不安的預感。
「妳放心，我不會那樣做的。」樊雪肯定的回應，又似乎是對自己的呢喃。
韓凜認真看著她，伸出右手拉住她的左手，「不管怎樣，不要忘記還有我永遠站在妳這邊，好嗎？」

樊雪看著韓凜雙眸中的擔憂，似乎還蘊含別的情感，但現在她無暇顧及。
「我是成年人，放心吧。」
「找時間一起看電影和逛街吧！我們很久沒出去走走了。」韓凜轉移了話題。
「好啊！最近有部電影我很想看。」

在韓凜有意轉換話題之下，兩人開始閒聊其他輕鬆的話題，吃完一頓早餐，韓凜開車送樊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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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雪才剛踏進家門，李沁又拖著她要出門。

「阿沁，妳要去哪裡，我剛下班很累，身上也很臭……」樊雪無奈又疲憊的回應。
「約會。」李沁只簡短回應，就把她推上副駕駛。
樊雪聽到這個答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沉默地坐好。


李沁開車往海岸邊去，將車停在海堤上，拉著樊雪下車去看海，她買了兩杯咖啡，一人一杯在海邊邊喝邊看海。
樊雪看著李沁，覺得眼前的人好陌生，越來越不懂她了，而且時好時壞的情形越來越嚴重。

『妳看著我去服務男人，都不會心疼嗎？』樊雪很想這麼問，但終究什麼也沒說出口，靜靜的看著海。
海可以帶走一些鬱悶的心情，卻帶不走心裡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