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本章節 3685 字
更新於: 2021-09-05
幽暗靜謐的下水道中，環繞的聲響不知從何而來，時起彼落，形成一種特殊的節奏拍打，增添神秘詭譎的氛圍。
抵達深處，過往曾被作為軍事用途的小房如今早已停用，管制方面也被政府封鎖，平時更不會讓營繕人員經過此區，卻沒料到後來會成為窩藏走私的最佳路線。
「嗯……看來得換個方式才行。」
抽取出樣本血液混合進試管，科學家叼著棒棒糖，表情極為專注在實驗上，完全不理會後方被綑綁在鐵桿上的男人正不斷扭曲身體掙扎，試圖尋找脫困的方法。
死命瞪著只顧實驗的科學家，他想狠戾怒罵，嘴裡卻因為白布實實堵住而無法說清內容，只能發聲嗚咽般的聲音。
「這也不行……」確認實驗結果和研究的理論不符，科學家抓著自己凌亂的頭髮，用力啃咬的棒棒糖發出碎裂聲響，「失敗？不，別開玩笑啊！」
氣憤地踢倒旁邊木箱，內部的東西也隨之滾出，從陰影處顯形來到男人面前。
看清內容，男人更加激烈掙扎並發出怒吼，淚水劃過臉龐，他痛苦的別開目光，不願再看眼前充滿刺激的畫面。
「啊！頭滾出來了。」無奈撓頭，科學家嘖聲，快步走到男人面前，彎腰將滾出的頭拾起後放回木箱裡，「說起來，這個被一起帶過來的傢伙是你女朋友吧！」
聽聞回應的怒吼聲只能被白布堵住，他愉快地上揚嘴角，將咬到一半的棒棒糖從嘴裡拿出，不忘吐舌舔舐唇緣，「嗯？別那種表情，是這女人太吵啊！」
明明擅自跑來郊區屋宅附近探險，結果那女人被抓後就不斷啜泣，還嚷嚷不停地發出求助……正好他的實驗體研究失敗，所以就心煩拿來作為下一個實驗體。
憤恨瞪著，男人無法開口答話，只能瘋狂掙扎，在腦裡不斷想像把眼前這位自稱科學家的男人千刀萬剮，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不然你說點什麼，提供我研究想法吧！」
科學家說完，流露興致勃勃的笑容，同時伸手扯出對方嘴裡的白布，等候回應，才一感覺到空氣從嘴裡灌入，男人立即爆粗口喊著，「垃圾，我要殺了你！」
「唉呦，聽起來好可怕。」沒有因此而感到畏懼，科學家滿足地點頭，接著從右邊口袋裡取出一條棒棒糖，拆開包裝紙後舔舐，「你要怎麼殺我？說來聽聽吧！」
要是真有辦法用超乎預料的方式讓他死亡，選擇被虐待致死好像也是不錯的選擇，試著想像各種的情境，科學家難掩興奮表情，更加用力將慾望發洩在棒棒糖上。
「不、不行！只是稍微想像一下就……」
語帶喘息，科學家輕撫身體各處，忽地像是想起什麼而拿下咬碎一半的棒棒糖，凝視咬合殘留的尖銳處片刻，他目光掃向男人，眼中閃爍興奮和殘忍。
毫無猶豫，他按住男人的頭，強迫撐開對方的左眼皮後用力將棒棒糖戳入，完全按照想要的方式進行攪動，任由對方淒涼慘叫的同時，自己則發出愉悅的呻吟，徹底環繞整間房間。
「啊啊……這還真是。」對這痛苦的反應感到十分滿足，科學家不禁將糖果更加深入進出，完全不理會男人浸濕褲管的液體流於地面。
在沒有藥物麻痺的情況下，男人早已痛到昏死過去，而科學家眼看對方右眼翻白，不禁有些無趣的將糖果抽出，隨即改放進自己嘴裡，仔細地品嚐起來。
「原來是這種味道啊……」
發出興奮的竊笑聲，科學家開心地在男人身旁繞圈，正當他盤算要不要把對方弄醒再玩另一邊眼睛時，旁邊的鐵門開啟，高大壯碩的身影走入，來者正是追影。
「劉齊。」開口說出科學家的名字，追影的語氣充滿威嚴，「我說過沒經過允許，不得動用私刑。」
「嗯？他說想殺死我，所以我才稍微玩玩。」
興奮地啃咬著嘴裡的棒棒糖，劉齊的表情十分愉悅，就像是個嚐到甜頭的孩子，「放心啦！好好餵食的話，身體還能撐到實驗完成。」
望向男人已經被捅爛的左眼，要是不好好處理導致發炎，實驗結果恐怕容易產生問題，思忖幾秒，追影決定優先處理對方傷口，剩下的待會再說。
「見到王者了嗎？」趁追影目前在幫忙善後，劉齊隨意在旁邊的木椅坐下，眼眸瞥向另一邊安靜無聲的倉庫。
比起木箱裡那吵死人的傢伙，還是一開始被指名帶來的女人比較配合，至少在看到實驗體後就閉嘴的快，也省得挑戰他的耐心。
「見到了。」處理完傷口，追影回憶相見時的情況，「比想像中還要有精神。」
「真好，我想見。」
聽到追影的回答，劉齊開心地舔舐著棒棒糖，對於還未相見的王者感到好奇，不禁陷入自我想像，「如果能被王者命令，感覺一定特別暢快……」
會不會一見面就割開他的喉嚨，還是命令他馬上去死？想到王者是Disaster指定的領導人，劉齊不禁感到興奮，他按壓褲襠，忍不住又開始喘氣。
「那種事以後再說吧！目前還沒蛻變。」待結束緊急治療，追影走至劉齊面前，打算清算動用私刑的事，「還有，擅自行為必須接受處罰。」
說完，他將手伸進劉齊白大衣裡的口袋，抓取一把糖果沒收。
「這個不行！」看到棒棒糖被取走大半，劉齊的驟變臉色，立即慌張起身想搶回，身型卻搆不到追影高舉的手，「這是Disaster先生給我的禮物！」
就是因為有這個方法才能夠勉強保持鎮定，要是沒用這樣的方式持續服用糖果，他的身體很快就會開始陷入失控，再也無法保持理智的模樣。
「那位大人早就已經不在。」冷聲說著，追影的語氣充滿寒意，態度毫不留情，「在迎接王者回歸以前，你說過會當乖孩子的吧！」
劉齊瞇起眼睛，心裡依舊不滿，雖然他是C3組織派來，以協力者的身分幫助，但目前是以「復活王者」作為指定任務，因此必須絕對聽從F組織的要求。
「那麼，命令我吧！」再度上揚嘴角，劉齊愉快說著，將食指抵上追影的胸口，「什麼處罰都行，我就是喜歡不按常理的方式啊！」
俯視矮自身一截的劉齊，追影也自有盤算。
「什麼都做，是吧？」說完他指向地面，暗示某種懲罰內容，「依表現取悅，糖果就全部還你。」
得知糖果可以歸還，劉齊雙眼放亮，發出詭異興奮的笑聲，立刻答應要求。
注視已經跪下的身影仍面帶喜悅，追影不禁憶起劉齊當年還未加入C3組織前，有長期在研究機構遭受多位前輩性虐待的經歷，後來被Disaster救出安置，如今才願意以合作者的身分幫忙F組織。
話雖如此，劉齊在受盡虐待後已經罹患性依存症，要是沒使用替代物或實際享受，就會開始陷入想要無差別殺人的慾望。
「對，就是這樣。」
將手放上劉齊的頭，追影眼眸瞥向旁邊的倉庫，想起被指定抓來的女人。
在Disaster死後，F組織的教義也被迫面臨分歧，雖然暫且仍會為求相同目的而面臨合作，不過他知道這已經不是F組織原本要有的模樣。
他沒興趣知道教義分歧的組員究竟出於私怨，還是就如報告所說──只要達成目的就能夠迎接王者回歸，領導F組織重新再起，重新創造這個世界的規則。
基於報告所說的理由，只要能夠迎接王者，他願意配合協助這個計畫進行，反之，要是這名提出想法的組員任務失敗，自然會有應當符合的結局。
※ ※ ※
抵達淺層世界，沈蔚玟睜開眼眸，發現自己正身處空無一人的遊樂園區。
這裡就是何守辰怎樣的心靈世界？
正當她如此想著，眼角餘光卻忽見一個矮小男孩從樹叢處經過，開口呼喚卻只換得輕瞥而過的眼眸，對方並沒有因此而選擇停下腳步。
「等等……！」感知男孩離去方向，沈蔚玟想要追上，卻在轉角處迎面碰上一位渾身惡臭的流浪漢，揮舞的刀只差距幾公分距離便差點劃過咽喉。
心中一驚，她立刻退步拉開距離，沒有從流浪漢身上感受到下一層世界的入口。
是和鍾郁雯那時候相似的情況嗎？自我保護的意識會不經意妨礙心靈調整……沒有太多時間猜測，沈蔚玟只能趕緊避開，尋找最初逃走的小男孩。
利用意識思考便能輕易切換場景，沈蔚玟來到稍早經過的地點，突然看見起先跑走的小男孩，快步走入一間老舊的表演廳。
「何守辰？」
看到對方嬌小的男孩形象，沈蔚玟憑經驗猜測對方就是何守辰的內心狀態，跟著進入表演廳後，她望著眼前宛若電影院的座位，卻沒有看見躲藏起來的身影。
連著呼喊幾次都沒有遍尋到人，正當沈蔚玟打算全部座椅都看一遍，卻看到年幼的何守辰不安從某處座位探頭注視。
「姐姐，快躲起來……」將手指抵在唇間，年幼的何守辰面色蒼白，小聲提醒卻不敢靠過來。
躲起來？剎時直覺身後有人，沈蔚玟猛然回頭已經對上流浪漢極其駭人的面容，她驚慌避開攻勢，卻不慎踩滑階梯往後跌去，眼看即將揮刀落下的攻勢，她閉眼提醒大腦，避免錯覺傷害導致現實的身體受傷。
正當沈蔚玟如此想著，忽地跌入一股溫暖有力的懷抱，熟悉的氣息讓她立即睜眼，望向即時相救的周洛輝。
「這邊交給我。」短暫將流浪漢擊退步伐，周洛輝抽出空隙時間將沈蔚玟安置一旁，旋即又和敵方繼續陷入纏鬥。
把握周洛輝給予的機會，沈蔚玟立刻趕至何守辰身旁，語帶關切，「有沒有受傷？」
年幼的何守辰搖頭，小聲回答，「那個人是聽聲音移動的……」
聆聞，沈蔚玟總算知道稍早碰見卻呼應不理的原因，還有流浪漢為何能馬上抵達身後的原因，這時她看見何守辰胸前佩戴的項鍊正發出光芒，不禁想立刻確認是否為下一層世界的入口。
還未觸及，何守辰慌忙避開沈蔚玟的手，語氣不願，「這是很重要的東西……」
小聲說著，他後退幾表現出警戒。
「你認為很重要的東西，我絕對不會弄壞的。」沒有急於逼近，沈蔚玟只是柔聲勸說，希望能讓對方相信自己，「一下就好，能讓我摸嗎？」
清澈的眼眸打轉，何守辰思忖幾秒，緩步移回沈蔚玟面前，「好。」
「嗯，謝謝你。」溫和微笑，沈蔚玟看向正綻放蔚藍光芒的項鍊，伸手就要碰上。
這時，原本正和周洛輝對峙的流浪漢就像是接收到某種防護機制，立刻大吼一聲便從原處消失，眨眼間已經來到年幼的何守辰身後，動作矯健地高舉利刃落下。
抵達深處，過往曾被作為軍事用途的小房如今早已停用，管制方面也被政府封鎖，平時更不會讓營繕人員經過此區，卻沒料到後來會成為窩藏走私的最佳路線。
「嗯……看來得換個方式才行。」
抽取出樣本血液混合進試管，科學家叼著棒棒糖，表情極為專注在實驗上，完全不理會後方被綑綁在鐵桿上的男人正不斷扭曲身體掙扎，試圖尋找脫困的方法。
死命瞪著只顧實驗的科學家，他想狠戾怒罵，嘴裡卻因為白布實實堵住而無法說清內容，只能發聲嗚咽般的聲音。
「這也不行……」確認實驗結果和研究的理論不符，科學家抓著自己凌亂的頭髮，用力啃咬的棒棒糖發出碎裂聲響，「失敗？不，別開玩笑啊！」
氣憤地踢倒旁邊木箱，內部的東西也隨之滾出，從陰影處顯形來到男人面前。
看清內容，男人更加激烈掙扎並發出怒吼，淚水劃過臉龐，他痛苦的別開目光，不願再看眼前充滿刺激的畫面。
「啊！頭滾出來了。」無奈撓頭，科學家嘖聲，快步走到男人面前，彎腰將滾出的頭拾起後放回木箱裡，「說起來，這個被一起帶過來的傢伙是你女朋友吧！」
聽聞回應的怒吼聲只能被白布堵住，他愉快地上揚嘴角，將咬到一半的棒棒糖從嘴裡拿出，不忘吐舌舔舐唇緣，「嗯？別那種表情，是這女人太吵啊！」
明明擅自跑來郊區屋宅附近探險，結果那女人被抓後就不斷啜泣，還嚷嚷不停地發出求助……正好他的實驗體研究失敗，所以就心煩拿來作為下一個實驗體。
憤恨瞪著，男人無法開口答話，只能瘋狂掙扎，在腦裡不斷想像把眼前這位自稱科學家的男人千刀萬剮，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不然你說點什麼，提供我研究想法吧！」
科學家說完，流露興致勃勃的笑容，同時伸手扯出對方嘴裡的白布，等候回應，才一感覺到空氣從嘴裡灌入，男人立即爆粗口喊著，「垃圾，我要殺了你！」
「唉呦，聽起來好可怕。」沒有因此而感到畏懼，科學家滿足地點頭，接著從右邊口袋裡取出一條棒棒糖，拆開包裝紙後舔舐，「你要怎麼殺我？說來聽聽吧！」
要是真有辦法用超乎預料的方式讓他死亡，選擇被虐待致死好像也是不錯的選擇，試著想像各種的情境，科學家難掩興奮表情，更加用力將慾望發洩在棒棒糖上。
「不、不行！只是稍微想像一下就……」
語帶喘息，科學家輕撫身體各處，忽地像是想起什麼而拿下咬碎一半的棒棒糖，凝視咬合殘留的尖銳處片刻，他目光掃向男人，眼中閃爍興奮和殘忍。
毫無猶豫，他按住男人的頭，強迫撐開對方的左眼皮後用力將棒棒糖戳入，完全按照想要的方式進行攪動，任由對方淒涼慘叫的同時，自己則發出愉悅的呻吟，徹底環繞整間房間。
「啊啊……這還真是。」對這痛苦的反應感到十分滿足，科學家不禁將糖果更加深入進出，完全不理會男人浸濕褲管的液體流於地面。
在沒有藥物麻痺的情況下，男人早已痛到昏死過去，而科學家眼看對方右眼翻白，不禁有些無趣的將糖果抽出，隨即改放進自己嘴裡，仔細地品嚐起來。
「原來是這種味道啊……」
發出興奮的竊笑聲，科學家開心地在男人身旁繞圈，正當他盤算要不要把對方弄醒再玩另一邊眼睛時，旁邊的鐵門開啟，高大壯碩的身影走入，來者正是追影。
「劉齊。」開口說出科學家的名字，追影的語氣充滿威嚴，「我說過沒經過允許，不得動用私刑。」
「嗯？他說想殺死我，所以我才稍微玩玩。」
興奮地啃咬著嘴裡的棒棒糖，劉齊的表情十分愉悅，就像是個嚐到甜頭的孩子，「放心啦！好好餵食的話，身體還能撐到實驗完成。」
望向男人已經被捅爛的左眼，要是不好好處理導致發炎，實驗結果恐怕容易產生問題，思忖幾秒，追影決定優先處理對方傷口，剩下的待會再說。
「見到王者了嗎？」趁追影目前在幫忙善後，劉齊隨意在旁邊的木椅坐下，眼眸瞥向另一邊安靜無聲的倉庫。
比起木箱裡那吵死人的傢伙，還是一開始被指名帶來的女人比較配合，至少在看到實驗體後就閉嘴的快，也省得挑戰他的耐心。
「見到了。」處理完傷口，追影回憶相見時的情況，「比想像中還要有精神。」
「真好，我想見。」
聽到追影的回答，劉齊開心地舔舐著棒棒糖，對於還未相見的王者感到好奇，不禁陷入自我想像，「如果能被王者命令，感覺一定特別暢快……」
會不會一見面就割開他的喉嚨，還是命令他馬上去死？想到王者是Disaster指定的領導人，劉齊不禁感到興奮，他按壓褲襠，忍不住又開始喘氣。
「那種事以後再說吧！目前還沒蛻變。」待結束緊急治療，追影走至劉齊面前，打算清算動用私刑的事，「還有，擅自行為必須接受處罰。」
說完，他將手伸進劉齊白大衣裡的口袋，抓取一把糖果沒收。
「這個不行！」看到棒棒糖被取走大半，劉齊的驟變臉色，立即慌張起身想搶回，身型卻搆不到追影高舉的手，「這是Disaster先生給我的禮物！」
就是因為有這個方法才能夠勉強保持鎮定，要是沒用這樣的方式持續服用糖果，他的身體很快就會開始陷入失控，再也無法保持理智的模樣。
「那位大人早就已經不在。」冷聲說著，追影的語氣充滿寒意，態度毫不留情，「在迎接王者回歸以前，你說過會當乖孩子的吧！」
劉齊瞇起眼睛，心裡依舊不滿，雖然他是C3組織派來，以協力者的身分幫助，但目前是以「復活王者」作為指定任務，因此必須絕對聽從F組織的要求。
「那麼，命令我吧！」再度上揚嘴角，劉齊愉快說著，將食指抵上追影的胸口，「什麼處罰都行，我就是喜歡不按常理的方式啊！」
俯視矮自身一截的劉齊，追影也自有盤算。
「什麼都做，是吧？」說完他指向地面，暗示某種懲罰內容，「依表現取悅，糖果就全部還你。」
得知糖果可以歸還，劉齊雙眼放亮，發出詭異興奮的笑聲，立刻答應要求。
注視已經跪下的身影仍面帶喜悅，追影不禁憶起劉齊當年還未加入C3組織前，有長期在研究機構遭受多位前輩性虐待的經歷，後來被Disaster救出安置，如今才願意以合作者的身分幫忙F組織。
話雖如此，劉齊在受盡虐待後已經罹患性依存症，要是沒使用替代物或實際享受，就會開始陷入想要無差別殺人的慾望。
「對，就是這樣。」
將手放上劉齊的頭，追影眼眸瞥向旁邊的倉庫，想起被指定抓來的女人。
在Disaster死後，F組織的教義也被迫面臨分歧，雖然暫且仍會為求相同目的而面臨合作，不過他知道這已經不是F組織原本要有的模樣。
他沒興趣知道教義分歧的組員究竟出於私怨，還是就如報告所說──只要達成目的就能夠迎接王者回歸，領導F組織重新再起，重新創造這個世界的規則。
基於報告所說的理由，只要能夠迎接王者，他願意配合協助這個計畫進行，反之，要是這名提出想法的組員任務失敗，自然會有應當符合的結局。
※ ※ ※
抵達淺層世界，沈蔚玟睜開眼眸，發現自己正身處空無一人的遊樂園區。
這裡就是何守辰怎樣的心靈世界？
正當她如此想著，眼角餘光卻忽見一個矮小男孩從樹叢處經過，開口呼喚卻只換得輕瞥而過的眼眸，對方並沒有因此而選擇停下腳步。
「等等……！」感知男孩離去方向，沈蔚玟想要追上，卻在轉角處迎面碰上一位渾身惡臭的流浪漢，揮舞的刀只差距幾公分距離便差點劃過咽喉。
心中一驚，她立刻退步拉開距離，沒有從流浪漢身上感受到下一層世界的入口。
是和鍾郁雯那時候相似的情況嗎？自我保護的意識會不經意妨礙心靈調整……沒有太多時間猜測，沈蔚玟只能趕緊避開，尋找最初逃走的小男孩。
利用意識思考便能輕易切換場景，沈蔚玟來到稍早經過的地點，突然看見起先跑走的小男孩，快步走入一間老舊的表演廳。
「何守辰？」
看到對方嬌小的男孩形象，沈蔚玟憑經驗猜測對方就是何守辰的內心狀態，跟著進入表演廳後，她望著眼前宛若電影院的座位，卻沒有看見躲藏起來的身影。
連著呼喊幾次都沒有遍尋到人，正當沈蔚玟打算全部座椅都看一遍，卻看到年幼的何守辰不安從某處座位探頭注視。
「姐姐，快躲起來……」將手指抵在唇間，年幼的何守辰面色蒼白，小聲提醒卻不敢靠過來。
躲起來？剎時直覺身後有人，沈蔚玟猛然回頭已經對上流浪漢極其駭人的面容，她驚慌避開攻勢，卻不慎踩滑階梯往後跌去，眼看即將揮刀落下的攻勢，她閉眼提醒大腦，避免錯覺傷害導致現實的身體受傷。
正當沈蔚玟如此想著，忽地跌入一股溫暖有力的懷抱，熟悉的氣息讓她立即睜眼，望向即時相救的周洛輝。
「這邊交給我。」短暫將流浪漢擊退步伐，周洛輝抽出空隙時間將沈蔚玟安置一旁，旋即又和敵方繼續陷入纏鬥。
把握周洛輝給予的機會，沈蔚玟立刻趕至何守辰身旁，語帶關切，「有沒有受傷？」
年幼的何守辰搖頭，小聲回答，「那個人是聽聲音移動的……」
聆聞，沈蔚玟總算知道稍早碰見卻呼應不理的原因，還有流浪漢為何能馬上抵達身後的原因，這時她看見何守辰胸前佩戴的項鍊正發出光芒，不禁想立刻確認是否為下一層世界的入口。
還未觸及，何守辰慌忙避開沈蔚玟的手，語氣不願，「這是很重要的東西……」
小聲說著，他後退幾表現出警戒。
「你認為很重要的東西，我絕對不會弄壞的。」沒有急於逼近，沈蔚玟只是柔聲勸說，希望能讓對方相信自己，「一下就好，能讓我摸嗎？」
清澈的眼眸打轉，何守辰思忖幾秒，緩步移回沈蔚玟面前，「好。」
「嗯，謝謝你。」溫和微笑，沈蔚玟看向正綻放蔚藍光芒的項鍊，伸手就要碰上。
這時，原本正和周洛輝對峙的流浪漢就像是接收到某種防護機制，立刻大吼一聲便從原處消失，眨眼間已經來到年幼的何守辰身後，動作矯健地高舉利刃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