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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每個人的生活只會類似，而永遠不會完全相同
本章節 2323 字
更新於: 2018-08-15
「高二升高三嘛，那大概還有一到兩年的時間。」慕蓉恕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在王重陽的刻意隱瞞之下，慕蓉恕跟希達並沒有察覺到『王重陽如今已經十九歲』這一真相。更何況王重陽完全沒有說謊，只是沒說自己晚了兩年入學這件事情。
「你想幹嗎？別跟我說你去了諾雅大陸後有學到現代地球的開刀技術，這比去夏威夷練槍法開飛機更扯淡。」
「你果然比我還宅……」慕蓉恕忍不住吐槽著：「我是指魔法啦，雖然我對這方面不熟，但我相信一定有魔法能夠派上用場。」
「原來魔法這麼萬能？那你乾脆說『許願術』這種不合理的魔法真的存在算了。」
「確實存在著唷。」希達歪著頭說道。
聽到這話，王重陽跟慕蓉恕同時瞪大眼睛，不約而同地露出驚愕神情看向希達。
「可是許願術的成本與代價非常大，在僅存的幾個例子中，全部都是得不償失的下場。」擔心兩人可能會冒出不必要的期待與妄想，希達連忙補充道。
「僅存？」王重陽注意到希達話中的問題：「難道還有其他並非是『得不償失』的例子？」
「是。但我們不知道那些人許了什麼願望，所以也不知道是否得不償失。」
「為什麼不知道？」慕蓉恕追問著。
「因為那些人許完願望後，他們所處的世界都在不久後滅亡了。而只要是世界滅亡，所有在該世界許願過的人們通通沒能逃離，所以沒人知道到底是什麼願望導致世界滅亡……」
「「…………」」
王重陽跟慕蓉恕沉默良久，最後王重陽才緩緩說道。
「這麼聽起來，許願術根本就是個坑人不償命的陷阱。」王重陽說到一半，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過要是有人故意用許願術來毀滅世界，那該怎麼辦？」
「不會發生這種情況的。」希達搖著頭否定道：「自從禁天鎖地現世之後，因為在其他世界力量會被大幅壓制進而無法施展許願術，因此許願術就只能在施法者的故鄉發動。也因為這樣，那些能夠施展許願術的魔導士或魔法使，全部都被他們故鄉世界的人們時刻監視著。」
「……我現在開始懷疑，禁天鎖地的施展者可能曾經使用過許願術並導致世界滅亡，不然沒法解釋這傢伙計畫周密到這種程度。」王重陽用手指敲著桌面說道。
「確實有許多人猜測過類似的可能性……」說到這裡，希達語氣一轉，附合起慕蓉恕之前的話語：「但是我跟這位勇者一樣，相信一定有魔法能夠幫助到你。」
「你憑什麼這麼斷定？」王重陽嘴角微揚地說道。
「因為魔法最重要的本質，就是『我盼望著這麼做』。」希達目不轉睛地看著王重陽說道。
王重陽的笑容僵在臉上。
「因為想做到某件事情，所以魔法才會出現；因為想達成某個目標，所以魔法才能形成。這是老爺子在教我魔法時，最常說過的一段話。」慕蓉恕接著說道：「會拿易經八卦當成魔法的詠唱詞，也是因為我對這個最熟悉，最容易在我腦袋裡想像出形象與效果。」
回想起自己以前苦背易經的情況，慕蓉恕對此可說是記憶猶深。雖說沒到背不出來就沒飯吃的程度，但是每個月自己零用錢有多少，完全取決於自己能不能通過隨機抽背卦爻。例如：否、初六，自己就要馬上背出『上乾下坤。拔茅茹以其彙，貞吉。亨……』。若是全部抽背不過，自己當月的零花錢保證只夠吃中餐喝白開水，剩下的早晚餐必須乖乖在家裡吃素。
懷抱著『我要吃肉！』的強烈念頭，慕蓉恕硬是在國中二年級就背完了整本易經。只可惜高興不到一個月就被接下來的《紫微斗數》擊沉，逼得慕蓉恕高中直接跑去打工。
「…………」王重陽在沉默片刻後，用著狐疑地語氣問著慕蓉恕：「你說最容易想像，該不會你除了易經八卦以外，其他複雜魔法你都學不會吧？這樣的話，你哪來的自信說要治好我的病啊？」
還在對自己能背誦易經一事感到自豪的慕蓉恕，聽到這番話立刻一口氣哽在胸口，差點喘不過氣來。
縱使知道王重陽說的是事實，自己也已經接受並不擅長四個字以上的詠唱，但慕蓉恕還是忍不住咬著牙低聲說道。
「我、找、人、幫、忙，這樣不行嗎？」
「你要怎麼回諾雅大陸？還是你要找她幫忙？」王重陽比著一旁的希達。
反駁不能的慕蓉恕黑著臉從座位上站起，拿起擱置在一旁的長劍，一語不發地走向了二樓大門。
「欸，接著。」
慕蓉恕聞言轉過身來，反射性地接下王重陽扔過來的鑰匙串。
「這是三樓鑰匙，雖然是在希達住的套房對面，但五樓是我爸媽跟大姊小妹的住所，而一樓是林大哥租的套房，至於四樓我覺得你應該不會想住。」
「……謝了。」
看著慕蓉恕走出二樓套房大門後，希達終究忍不住心中疑惑說道。
「為什麼，王重陽你要這樣做？」
「嗯？希達你指什麼。」
「王重陽你是故意把那位勇者氣走的對吧？」希達道出了自己觀察的結果：「我覺得那位勇者應該也猜到了這點，只是我不懂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因為我不覺得魔法能夠解決我的問題──或者該說，不是用我希望的方式解決。」王重陽面無表情地說著。
希達聽到這段話皺了下眉頭，但並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王重陽一定還有下言。
「我的大腦並沒有任何病變，僅僅只是某部分過度發達。我也曾經把腦部斷層掃描的照片，用網路寄給不知情的外科醫生看，有超過八成醫生都建議直接開刀，但也不約而同表示患者可能會有無法估計的後遺症。」
「就算真的有魔法能夠在無後遺症情況下，解決我的大腦過度發達問題，但少掉了那一部分的大腦，我還能夠被稱為是我自己嗎？失去了這些思考與思維，我還能算是原先的『王重陽』嗎？我相信不管在哪個世界，大腦都是──」
「……這樣子，不累嗎？」
「──嗯？」
希達突如其來的問題，打斷了王重陽的說明。
「為什麼，你要選擇這種生活方式？深思熟慮、神機妙算聽起來確實很好，可是這種把一切都考慮進去的生活方式，難道不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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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重陽的刻意隱瞞之下，慕蓉恕跟希達並沒有察覺到『王重陽如今已經十九歲』這一真相。更何況王重陽完全沒有說謊，只是沒說自己晚了兩年入學這件事情。
「你想幹嗎？別跟我說你去了諾雅大陸後有學到現代地球的開刀技術，這比去夏威夷練槍法開飛機更扯淡。」
「你果然比我還宅……」慕蓉恕忍不住吐槽著：「我是指魔法啦，雖然我對這方面不熟，但我相信一定有魔法能夠派上用場。」
「原來魔法這麼萬能？那你乾脆說『許願術』這種不合理的魔法真的存在算了。」
「確實存在著唷。」希達歪著頭說道。
聽到這話，王重陽跟慕蓉恕同時瞪大眼睛，不約而同地露出驚愕神情看向希達。
「可是許願術的成本與代價非常大，在僅存的幾個例子中，全部都是得不償失的下場。」擔心兩人可能會冒出不必要的期待與妄想，希達連忙補充道。
「僅存？」王重陽注意到希達話中的問題：「難道還有其他並非是『得不償失』的例子？」
「是。但我們不知道那些人許了什麼願望，所以也不知道是否得不償失。」
「為什麼不知道？」慕蓉恕追問著。
「因為那些人許完願望後，他們所處的世界都在不久後滅亡了。而只要是世界滅亡，所有在該世界許願過的人們通通沒能逃離，所以沒人知道到底是什麼願望導致世界滅亡……」
「「…………」」
王重陽跟慕蓉恕沉默良久，最後王重陽才緩緩說道。
「這麼聽起來，許願術根本就是個坑人不償命的陷阱。」王重陽說到一半，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過要是有人故意用許願術來毀滅世界，那該怎麼辦？」
「不會發生這種情況的。」希達搖著頭否定道：「自從禁天鎖地現世之後，因為在其他世界力量會被大幅壓制進而無法施展許願術，因此許願術就只能在施法者的故鄉發動。也因為這樣，那些能夠施展許願術的魔導士或魔法使，全部都被他們故鄉世界的人們時刻監視著。」
「……我現在開始懷疑，禁天鎖地的施展者可能曾經使用過許願術並導致世界滅亡，不然沒法解釋這傢伙計畫周密到這種程度。」王重陽用手指敲著桌面說道。
「確實有許多人猜測過類似的可能性……」說到這裡，希達語氣一轉，附合起慕蓉恕之前的話語：「但是我跟這位勇者一樣，相信一定有魔法能夠幫助到你。」
「你憑什麼這麼斷定？」王重陽嘴角微揚地說道。
「因為魔法最重要的本質，就是『我盼望著這麼做』。」希達目不轉睛地看著王重陽說道。
王重陽的笑容僵在臉上。
「因為想做到某件事情，所以魔法才會出現；因為想達成某個目標，所以魔法才能形成。這是老爺子在教我魔法時，最常說過的一段話。」慕蓉恕接著說道：「會拿易經八卦當成魔法的詠唱詞，也是因為我對這個最熟悉，最容易在我腦袋裡想像出形象與效果。」
回想起自己以前苦背易經的情況，慕蓉恕對此可說是記憶猶深。雖說沒到背不出來就沒飯吃的程度，但是每個月自己零用錢有多少，完全取決於自己能不能通過隨機抽背卦爻。例如：否、初六，自己就要馬上背出『上乾下坤。拔茅茹以其彙，貞吉。亨……』。若是全部抽背不過，自己當月的零花錢保證只夠吃中餐喝白開水，剩下的早晚餐必須乖乖在家裡吃素。
懷抱著『我要吃肉！』的強烈念頭，慕蓉恕硬是在國中二年級就背完了整本易經。只可惜高興不到一個月就被接下來的《紫微斗數》擊沉，逼得慕蓉恕高中直接跑去打工。
「…………」王重陽在沉默片刻後，用著狐疑地語氣問著慕蓉恕：「你說最容易想像，該不會你除了易經八卦以外，其他複雜魔法你都學不會吧？這樣的話，你哪來的自信說要治好我的病啊？」
還在對自己能背誦易經一事感到自豪的慕蓉恕，聽到這番話立刻一口氣哽在胸口，差點喘不過氣來。
縱使知道王重陽說的是事實，自己也已經接受並不擅長四個字以上的詠唱，但慕蓉恕還是忍不住咬著牙低聲說道。
「我、找、人、幫、忙，這樣不行嗎？」
「你要怎麼回諾雅大陸？還是你要找她幫忙？」王重陽比著一旁的希達。
反駁不能的慕蓉恕黑著臉從座位上站起，拿起擱置在一旁的長劍，一語不發地走向了二樓大門。
「欸，接著。」
慕蓉恕聞言轉過身來，反射性地接下王重陽扔過來的鑰匙串。
「這是三樓鑰匙，雖然是在希達住的套房對面，但五樓是我爸媽跟大姊小妹的住所，而一樓是林大哥租的套房，至於四樓我覺得你應該不會想住。」
「……謝了。」
看著慕蓉恕走出二樓套房大門後，希達終究忍不住心中疑惑說道。
「為什麼，王重陽你要這樣做？」
「嗯？希達你指什麼。」
「王重陽你是故意把那位勇者氣走的對吧？」希達道出了自己觀察的結果：「我覺得那位勇者應該也猜到了這點，只是我不懂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因為我不覺得魔法能夠解決我的問題──或者該說，不是用我希望的方式解決。」王重陽面無表情地說著。
希達聽到這段話皺了下眉頭，但並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王重陽一定還有下言。
「我的大腦並沒有任何病變，僅僅只是某部分過度發達。我也曾經把腦部斷層掃描的照片，用網路寄給不知情的外科醫生看，有超過八成醫生都建議直接開刀，但也不約而同表示患者可能會有無法估計的後遺症。」
「就算真的有魔法能夠在無後遺症情況下，解決我的大腦過度發達問題，但少掉了那一部分的大腦，我還能夠被稱為是我自己嗎？失去了這些思考與思維，我還能算是原先的『王重陽』嗎？我相信不管在哪個世界，大腦都是──」
「……這樣子，不累嗎？」
「──嗯？」
希達突如其來的問題，打斷了王重陽的說明。
「為什麼，你要選擇這種生活方式？深思熟慮、神機妙算聽起來確實很好，可是這種把一切都考慮進去的生活方式，難道不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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