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６章 回憶（一）
本章節 3388 字
更新於: 2021-08-26
次日，雲真與小天兩人準備出發。
「東西都帶齊了嗎？」雲真如此問道。
「當然。」小天點點頭：「反正也沒什麼東西。」
說著，少女便率先走出旅店。
少年跟在少女身後，若有所思。
……自從在渡船上碰見修羅宗的修士之後，陸小天的心情就不算太好。
然而，即便雲真有辦法跟在小天身側並肩作戰，卻也沒有辦法讓眼前少女的心情真的好起來。
「陸姑娘。」
就算是這樣，雲真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嗯？怎麼了？」
小天轉頭，有些疑惑。
「……陸姑娘，妳沒事吧？」
雲真想了半天，只能說出這麼一句。
看見對方有些苦惱的表情，小天不禁莞爾一笑。
「我沒事，你放心。」少女說道：「走吧，我們還得去見見這些修羅宗修士到底是敵是友呢。」
「說到這個。」
雲真問道：「雖然許墨前輩只告訴我們修羅宗修士可能還在附近的山林裡，但這麼大一片區域，若是像個無頭蒼蠅一般瞎找，又有甚麼意義？」
「這個你大可以放心。」小天回答：「我們修羅宗內部有能夠找到其他同宗修士的辦法。只要等我們到了那邊，再使用就可以找到對方了，只不過……」
「只不過？」
「這個方法，終究是要對方回應才行。」小天說道：「如果沒有回應，表示這裡並沒有修羅宗的修士……或是對方不願意回應。」
「不管怎麼說，我們都得走這一趟。」
雲真輕笑說道：「趕緊動身吧。」
「那是當然。你才是，可別東張西望。」小天同樣笑著應和。
──距離鳳鳴城大約數十里，兩人進入了山林之中。
才剛踏入林子，雲真便已經嗅到一股淡淡的鐵銹味。
「是血的味道？」雲真疑惑道：「這裡發生過戰鬥？」
望向四周，雲真發現附近一棵樹幹上頭，似乎沾著少量血跡。
氣味從這傳出、卻又不只這一處。這讓少年提出了疑問，也許有人在這裡打鬥過？
「不見得。」
小天蹲下身來，雙眼閉起，伸出右手碰觸地面。
「……沒有真氣流動的痕跡，至少這裡並沒有產生戰鬥的跡象。」
「那麼這血又是從何而來？」
「也許是刻意的。」小天說道：「有一種可能，是對方用血做引，在林子裡面佈下陣法，能夠嚇阻妖獸或是其他修士闖入。
「那麼，我們也算是不請自來了。」
雲真說道：「但是，你們修羅宗有類似這樣的術法嗎？」
「沒有，至少我沒聽過。」小天搖頭：「但是雲真，你要知道。就連我父親都沒有辦法管到東洲之外的修羅宗修士，何況是現在，整個宗門都已經四分五裂的狀況？」
「就算我修羅宗沒有這種術法，可若是這裡的修羅宗早已依附其他魔宗，那麼倒有可能習得這類術法也說不一定。」
「這麼看來，這裡的狀況恐怕不太妙啊……」
雲真低頭思索，過了一會說道：「總之，還是先想辦法找出對方再說，不過陸姑娘得做好隨時跟對方開打的準備。」
「嗯。」
陸小天點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個外表看起來十分樸素的鮮紅色令牌。
往令牌之中灌注真氣，小天啟動了上頭的術法。
頓時，一道震波自令牌中散發而出，自四面八方散射而出。
「此為修羅宗召集令。」小天嚴肅說道：「本宗修士，見此令牌，速速前來！」
少女的聲音迴盪在山林之間。
雲真觀察四周，卻沒有發現明顯動靜。
小天的表情似乎有些失落，慢慢收起令牌。
就在此時，兩人前方突然傳來動靜。
「誰？」
雲真已經拔劍，頗為警戒地盯著前方。
樹林深處傳來陣陣騷動。過了一段時間，才有兩道身影自樹林中走出，一男一女。
兩人身上穿著有些破舊，神色緊張。
「何人？」對面的女子率先開口：「為何有我修羅宗召集令？」
「我乃宗主陸言之女，陸小天。」
小天往前一步，看著兩人說道：「這裡有多少修羅宗修士？」
「陸少主？」
男子修士驚訝說道：「您怎麼會來到南洲這裡？我等聽聞您為了找蔣少龍，隻身一人前往中洲。」
「怎麼？我不在南洲，你們就覺得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小天表情轉為冷酷，凌厲說道：「佈在此地的陣法，所用之血必定來自心中懷有怨恨之人，如此才能夠辦法有效地嚇阻妖獸──我修羅宗何時允許你們做出此等濫殺無辜之舉！」
說到最後，小天幾乎是用吼的。
一想到這些人所作所為與自己的父親完全背道而馳，這讓少女感到憤怒、以及無力。
「還望小姐恕罪。」
兩名修羅宗修士立即低頭說道：「但是，我等也是無奈之舉……」
「住口，我不需要理由。」小天打斷對方：「父親曾言，真正的魔道並不只是單純用暴力、恐懼來威脅他人。」
「隨心所欲並不代表為所欲為，你們都給我聽仔細了。」小天說道：「看在此處同門生存不易，此事暫且饒過幾位。若是之後還有類似情況，就別怪我不念情面！」
「謝過小姐。」
女子修士抬頭說道：「此處還有十多名同門，還請小姐率領我等、整治宗門內部！」
「現在此處情況究竟怎麼回事？」
小天與雲真兩人跟著修羅宗修士往山林深處走去。
「此處南洲修羅宗修士目前分為兩派。」
男子修士解釋道：「一個就是我們這一群，等待小姐能夠重回宗門，執掌宗主一職；另外一派則主張重新選出宗主，為此，他們必須找到小姐、並且把小姐殺了，為此才不會有任何後患。」
「你們魔宗決定宗主還挺隨便的嘛。」
雲真聽著對方解釋，有些汗顏地看著小天。
「朱大俠多擔待著點。」小天無奈道：「江湖嘛，什麼事情沒見過。」
「小姐，這位是？」
女子修士疑惑道。
「此人是我的朋友，是仙宮弟子。」小天沒想這麼多，簡單介紹道。
「仙宮？」
兩名修羅宗修士對望一眼，問道：「仙宮怎麼會有人來協助我等？」
「你們管這麼多幹嘛。」小天翻了個白眼道：「本宗目前極缺人手，怎麼？那群傢伙能夠到處拉攏魔門協助，我就不能找個仙宮當靠山啊？」
「其實……」女子修士說道：「我等最近有聽聞一些關於仙宮的傳言。」
「聽說血魔宗不惜代價地要找到一名仙宮的遊歷弟子。」男子修士接著說道：「也聽說此人最近來到了南洲。」
「只要幫助血魔宗找到此人，就等於與天下第一魔門搭上關係；反之，若是知情不報，那就是結下樑子。」
「小姐，我等此時勢力薄弱。此人就算是仙宮弟子，終究是正道之一，與我等走不到一塊去。」
「還望小姐三思。」
「──你們是認為，這個人會背叛我？」
小天停下腳步。
「並不是。」男子修士恭敬地說道：「然而，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
話還沒說完，一把劍已經抵住了男子修士的胸口前。
「……你敢再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小天的語氣很輕，但卻令人不寒而慄。
「就算他背叛了我又怎麼樣？」她說道：「只准魔門把他人玩弄在掌心、卻不能讓自己受到任何的委屈？這是甚麼道理？」
「就算是這樣，本小姐也欠了這個人一條命。因為被此人背叛而丟掉性命，也不過就是兩清而已。」說罷，小天轉頭看向雲真：「而且，他不會這樣做的──至少我相信他。」
「被一個魔門說信任，我可沒覺得多開心啊。」雲真淡淡地吐槽道。
「你少說兩句行不行？」
「可以可以，陸姑娘說了算。」
「是我等僭越了。」男子修士說道。
「算啦，反正這些人提防的也算有道理。」雲真說道：「至少可以證明，這些人是真心替妳著想的。」
「哼。」小天冷哼一聲，收回長劍：「繼續帶路。」
「是。」
兩名修士繼續往前走去。
過了不久，四人來到了一處洞窟。
洞窟內，大約十多名修羅宗修士同時對著陸小天低頭行禮。
『參見小姐。』
「這些就是全部的人了嗎？」
小天問道。
「是的。」女子修士回答：「這裡就是我們目前所有戰力。」
雲真看了一眼，十多人中只有三名五境修士，剩下全部都是三境與四境修士。
不算太高，但還是有一戰之力。
然而這樣的陣容遇到血魔宗，恐怕也不好處理……雲真正想要與小天討論接下來的作戰方案，卻發現有好幾個人盯著自己。有些人則在一旁竊竊私語。
也是，畢竟自己的身分也挺敏感的。雲真如此想道。
「既然少主來到這裡，這幾天還請少主留在此地領導我等。」
一名修士上前一步，如此說道：「我等流亡多日，大夥心中苦無依靠。好不容易盼來少主，還請少主莫要推辭。」
「我明白了，既然這樣……」
「慢著。」雲真卻在此時開口說道：「陸姑娘，待在此處雖然也是可行，然而如此一來，缺乏情報收集，我們也會變得更加被動。」
「一個仙宮外人，為何對本宗事務指手畫腳？」一名五境修士皺眉說道：「你救了少主，本宗確實懷抱感謝。然而你做為仙宮弟子，如此插手是否有所不妥？」
「等會，朱公子所言有理。」小天抬手說道：「何況我等也需要淮王的協助。」
「淮王？」那名修士驚訝道：「少主是如何與淮王搭上線的？」
「巧了，就是因為各位十分忌憚的這位朱公子的緣故。」小天笑道：「如何？各位長年生活在南洲，對於淮王的做人處事，應該還信得過吧？」
「……確實。」那名修士過了一會才點頭說道：「少主如此堅持，那麼我等就先留守此處，靜候少主下一步指示。」
「我們會回去與淮王共同商討之後該如何處理那些修羅宗的叛黨。」小天說道：「各位就暫且留在此處。」
「謹遵小姐之命。」
洞窟裡的修士們齊齊行禮。
「東西都帶齊了嗎？」雲真如此問道。
「當然。」小天點點頭：「反正也沒什麼東西。」
說著，少女便率先走出旅店。
少年跟在少女身後，若有所思。
……自從在渡船上碰見修羅宗的修士之後，陸小天的心情就不算太好。
然而，即便雲真有辦法跟在小天身側並肩作戰，卻也沒有辦法讓眼前少女的心情真的好起來。
「陸姑娘。」
就算是這樣，雲真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嗯？怎麼了？」
小天轉頭，有些疑惑。
「……陸姑娘，妳沒事吧？」
雲真想了半天，只能說出這麼一句。
看見對方有些苦惱的表情，小天不禁莞爾一笑。
「我沒事，你放心。」少女說道：「走吧，我們還得去見見這些修羅宗修士到底是敵是友呢。」
「說到這個。」
雲真問道：「雖然許墨前輩只告訴我們修羅宗修士可能還在附近的山林裡，但這麼大一片區域，若是像個無頭蒼蠅一般瞎找，又有甚麼意義？」
「這個你大可以放心。」小天回答：「我們修羅宗內部有能夠找到其他同宗修士的辦法。只要等我們到了那邊，再使用就可以找到對方了，只不過……」
「只不過？」
「這個方法，終究是要對方回應才行。」小天說道：「如果沒有回應，表示這裡並沒有修羅宗的修士……或是對方不願意回應。」
「不管怎麼說，我們都得走這一趟。」
雲真輕笑說道：「趕緊動身吧。」
「那是當然。你才是，可別東張西望。」小天同樣笑著應和。
──距離鳳鳴城大約數十里，兩人進入了山林之中。
才剛踏入林子，雲真便已經嗅到一股淡淡的鐵銹味。
「是血的味道？」雲真疑惑道：「這裡發生過戰鬥？」
望向四周，雲真發現附近一棵樹幹上頭，似乎沾著少量血跡。
氣味從這傳出、卻又不只這一處。這讓少年提出了疑問，也許有人在這裡打鬥過？
「不見得。」
小天蹲下身來，雙眼閉起，伸出右手碰觸地面。
「……沒有真氣流動的痕跡，至少這裡並沒有產生戰鬥的跡象。」
「那麼這血又是從何而來？」
「也許是刻意的。」小天說道：「有一種可能，是對方用血做引，在林子裡面佈下陣法，能夠嚇阻妖獸或是其他修士闖入。
「那麼，我們也算是不請自來了。」
雲真說道：「但是，你們修羅宗有類似這樣的術法嗎？」
「沒有，至少我沒聽過。」小天搖頭：「但是雲真，你要知道。就連我父親都沒有辦法管到東洲之外的修羅宗修士，何況是現在，整個宗門都已經四分五裂的狀況？」
「就算我修羅宗沒有這種術法，可若是這裡的修羅宗早已依附其他魔宗，那麼倒有可能習得這類術法也說不一定。」
「這麼看來，這裡的狀況恐怕不太妙啊……」
雲真低頭思索，過了一會說道：「總之，還是先想辦法找出對方再說，不過陸姑娘得做好隨時跟對方開打的準備。」
「嗯。」
陸小天點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個外表看起來十分樸素的鮮紅色令牌。
往令牌之中灌注真氣，小天啟動了上頭的術法。
頓時，一道震波自令牌中散發而出，自四面八方散射而出。
「此為修羅宗召集令。」小天嚴肅說道：「本宗修士，見此令牌，速速前來！」
少女的聲音迴盪在山林之間。
雲真觀察四周，卻沒有發現明顯動靜。
小天的表情似乎有些失落，慢慢收起令牌。
就在此時，兩人前方突然傳來動靜。
「誰？」
雲真已經拔劍，頗為警戒地盯著前方。
樹林深處傳來陣陣騷動。過了一段時間，才有兩道身影自樹林中走出，一男一女。
兩人身上穿著有些破舊，神色緊張。
「何人？」對面的女子率先開口：「為何有我修羅宗召集令？」
「我乃宗主陸言之女，陸小天。」
小天往前一步，看著兩人說道：「這裡有多少修羅宗修士？」
「陸少主？」
男子修士驚訝說道：「您怎麼會來到南洲這裡？我等聽聞您為了找蔣少龍，隻身一人前往中洲。」
「怎麼？我不在南洲，你們就覺得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小天表情轉為冷酷，凌厲說道：「佈在此地的陣法，所用之血必定來自心中懷有怨恨之人，如此才能夠辦法有效地嚇阻妖獸──我修羅宗何時允許你們做出此等濫殺無辜之舉！」
說到最後，小天幾乎是用吼的。
一想到這些人所作所為與自己的父親完全背道而馳，這讓少女感到憤怒、以及無力。
「還望小姐恕罪。」
兩名修羅宗修士立即低頭說道：「但是，我等也是無奈之舉……」
「住口，我不需要理由。」小天打斷對方：「父親曾言，真正的魔道並不只是單純用暴力、恐懼來威脅他人。」
「隨心所欲並不代表為所欲為，你們都給我聽仔細了。」小天說道：「看在此處同門生存不易，此事暫且饒過幾位。若是之後還有類似情況，就別怪我不念情面！」
「謝過小姐。」
女子修士抬頭說道：「此處還有十多名同門，還請小姐率領我等、整治宗門內部！」
「現在此處情況究竟怎麼回事？」
小天與雲真兩人跟著修羅宗修士往山林深處走去。
「此處南洲修羅宗修士目前分為兩派。」
男子修士解釋道：「一個就是我們這一群，等待小姐能夠重回宗門，執掌宗主一職；另外一派則主張重新選出宗主，為此，他們必須找到小姐、並且把小姐殺了，為此才不會有任何後患。」
「你們魔宗決定宗主還挺隨便的嘛。」
雲真聽著對方解釋，有些汗顏地看著小天。
「朱大俠多擔待著點。」小天無奈道：「江湖嘛，什麼事情沒見過。」
「小姐，這位是？」
女子修士疑惑道。
「此人是我的朋友，是仙宮弟子。」小天沒想這麼多，簡單介紹道。
「仙宮？」
兩名修羅宗修士對望一眼，問道：「仙宮怎麼會有人來協助我等？」
「你們管這麼多幹嘛。」小天翻了個白眼道：「本宗目前極缺人手，怎麼？那群傢伙能夠到處拉攏魔門協助，我就不能找個仙宮當靠山啊？」
「其實……」女子修士說道：「我等最近有聽聞一些關於仙宮的傳言。」
「聽說血魔宗不惜代價地要找到一名仙宮的遊歷弟子。」男子修士接著說道：「也聽說此人最近來到了南洲。」
「只要幫助血魔宗找到此人，就等於與天下第一魔門搭上關係；反之，若是知情不報，那就是結下樑子。」
「小姐，我等此時勢力薄弱。此人就算是仙宮弟子，終究是正道之一，與我等走不到一塊去。」
「還望小姐三思。」
「──你們是認為，這個人會背叛我？」
小天停下腳步。
「並不是。」男子修士恭敬地說道：「然而，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
話還沒說完，一把劍已經抵住了男子修士的胸口前。
「……你敢再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小天的語氣很輕，但卻令人不寒而慄。
「就算他背叛了我又怎麼樣？」她說道：「只准魔門把他人玩弄在掌心、卻不能讓自己受到任何的委屈？這是甚麼道理？」
「就算是這樣，本小姐也欠了這個人一條命。因為被此人背叛而丟掉性命，也不過就是兩清而已。」說罷，小天轉頭看向雲真：「而且，他不會這樣做的──至少我相信他。」
「被一個魔門說信任，我可沒覺得多開心啊。」雲真淡淡地吐槽道。
「你少說兩句行不行？」
「可以可以，陸姑娘說了算。」
「是我等僭越了。」男子修士說道。
「算啦，反正這些人提防的也算有道理。」雲真說道：「至少可以證明，這些人是真心替妳著想的。」
「哼。」小天冷哼一聲，收回長劍：「繼續帶路。」
「是。」
兩名修士繼續往前走去。
過了不久，四人來到了一處洞窟。
洞窟內，大約十多名修羅宗修士同時對著陸小天低頭行禮。
『參見小姐。』
「這些就是全部的人了嗎？」
小天問道。
「是的。」女子修士回答：「這裡就是我們目前所有戰力。」
雲真看了一眼，十多人中只有三名五境修士，剩下全部都是三境與四境修士。
不算太高，但還是有一戰之力。
然而這樣的陣容遇到血魔宗，恐怕也不好處理……雲真正想要與小天討論接下來的作戰方案，卻發現有好幾個人盯著自己。有些人則在一旁竊竊私語。
也是，畢竟自己的身分也挺敏感的。雲真如此想道。
「既然少主來到這裡，這幾天還請少主留在此地領導我等。」
一名修士上前一步，如此說道：「我等流亡多日，大夥心中苦無依靠。好不容易盼來少主，還請少主莫要推辭。」
「我明白了，既然這樣……」
「慢著。」雲真卻在此時開口說道：「陸姑娘，待在此處雖然也是可行，然而如此一來，缺乏情報收集，我們也會變得更加被動。」
「一個仙宮外人，為何對本宗事務指手畫腳？」一名五境修士皺眉說道：「你救了少主，本宗確實懷抱感謝。然而你做為仙宮弟子，如此插手是否有所不妥？」
「等會，朱公子所言有理。」小天抬手說道：「何況我等也需要淮王的協助。」
「淮王？」那名修士驚訝道：「少主是如何與淮王搭上線的？」
「巧了，就是因為各位十分忌憚的這位朱公子的緣故。」小天笑道：「如何？各位長年生活在南洲，對於淮王的做人處事，應該還信得過吧？」
「……確實。」那名修士過了一會才點頭說道：「少主如此堅持，那麼我等就先留守此處，靜候少主下一步指示。」
「我們會回去與淮王共同商討之後該如何處理那些修羅宗的叛黨。」小天說道：「各位就暫且留在此處。」
「謹遵小姐之命。」
洞窟裡的修士們齊齊行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