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ene.5-3
本章節 3355 字
更新於: 2021-08-20
「手套，趁這段空檔我剛好有事想和妳說，但在那之前……」
墨錠先是優雅地解開身上的皮袋，然後將皮帶連同綁在上面的甕一起扔到了角落。她輕輕放下畫筒，雙手舉高，盡可能展現出手無寸鐵的樣子。
此舉立刻拉響了小萱的警報，她向後跳了一大步，並迅速將御守擺置身前，準備應對任何狀況。
會在這個時間點卸下武裝的理由只有兩個，另外擁有看不見的武器，或者，接下來打算說的話，需要她最大限度的表達善意。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很糟。
「……弄巧成拙了嗎？妳不要那麼緊張，我原本以為這麼做會讓妳輕鬆點的，剛進來的時候我也講過了，我不打算使用它。」
「妳知道，此地無銀三百兩是什麼意思嗎？」
「呵呵〜」
光照不足的眼下，小萱看不清墨錠的表情，只得大概捕捉到人影，詭異的笑聲著實讓她感到不安。
剛剛雖然本能的向後退了，實際上應該直接前進，先發制人。自己能夠影響的，只有御守能夠碰到的事物而已，這段自己拉開的距離，讓她不得已必須處於被動的處境。
「嗯……要是妳覺得很遠的話，不如我主動靠近一點吧？怎麼樣，我能夠到妳那邊去嗎？」
被讀心了，還沒來得及反應，墨錠已經開始邁出步伐，腳跟規律的打出聲響，小萱的身體反而被自己的疑慮桎梏在原地。
前進？後退？該怎麼辦才好？
「正確回答。」
墨碇看著眼前耀眼的兩顆太陽，彷彿有些受不了強光似的，以手遮擋御守的光線，卻很滿意的點點頭。
「手套不是察覺到錯誤後，還會重蹈覆轍的人，也不會胡亂的做自己沒把握的事，雖然靈感很弱。太好了，這不是跟傳聞的一樣嗎。」
「……關於靈感的評價是多餘的，妳在挑釁我嗎？」
「怎麼會，這是稱讚哦！如果妳連基本的狀況都沒辦法判斷，我也就不打算繼續說了。」
墨碇將手放下，沒有擺出架式、只是單純的站著，彷彿此刻真的只是打算說說話。
「我們一起，把蘭拉下台吧？」
「……妳腦子沒事嗎？」
「咦，是這種反應？我以為妳也很討厭她的，還是說認為這是天方夜譚呢？」
「我確實對她的某些觀念有意見，但追根究柢我們也只是一時的合作關係，只要能夠互相達成目的，就算彼此無法認同也無所謂。」
「我啊，不這麼想。如果要合作的話，肯定是順自己的意的人才好，不順自己的傢伙……」
「就背叛她？因為這種小事，做出將自己毀於一旦的行為，所以才說妳的腦子有問題。」
墨碇搖了搖頭，彷彿對小萱的惡言相向一點也不在意。
「蘭之所以找上妳，只不過是看上妳的無能。」
她靜靜的闡述對於小萱來說，極其難堪的事實。
那便是小萱的資質之平庸，除了那一位手套的附喪神之外，沒辦法使用其他附喪神。
這個條件對任何打算拉攏合夥的使用人都有利到合不攏嘴。
如果將使用人比喻成一群竊盜者、小偷，那麼葉守萱就是唯一一個不需要……或著該說沒辦法分贓的同夥，任何稀世之珍、無價之寶在她手裡都只能是廢物，在為了贓物背叛之前，根本沒有動機。
她能成為最安全的保險，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幫手。在黑吃黑的世界裡，只要最後多打出一張名為葉守萱的鬼牌，戰力的平衡馬上就會崩壞，察覺到的這點的人或多或少都在思考，要怎麼利用她才能在這個世界一步登天。
或許小萱自己也心知肚明吧？只要攤開往年的事蹟就可以明白，手套曾經接受的委託，內容沒有一件助紂為虐、奸詐不級的內幕，盡可能小心謹慎地建立起自己的「信用」。
不僅挑選委託，也如實的遵守自己約定的底線。若非如此，恐怕很快就會被排除異己的同行們群起而攻之。
「妳要這麼說的話，難道妳就不是打著一樣的算盤嗎？只不過讓我寄生的對象從蘭小姐，變成妳而已吧？」
「不對哦，我只是要拉倒蘭，而妳則是作為意想不到的刺客，我們也僅僅只合作這麼一次。」
小萱露出啞然的表情，眼前的這個人，她是認真的想要擊倒蘭。
那個高高在上，能夠同時使用「文房四寶」，總共收藏超過數十種附喪神甚至還有附喪物的那位蘭嗎？
「妳肯定覺得不可能吧？那隻不過是外界擅自將她神格化了，確實附喪神的數量很多，也能夠同時使用好幾個，但她終究只有一個人，而且只是人，既不能完全不飲食，也需要睡眠，將妳招攬進來也是一個訊號，她已經被逼到無計可施，只好增加人手了。」
蘭獨自一人變得太過強大了，利用家族背景的力量，僅此一人便將自己茁壯至組織的等級，現在的局勢已經是蘭對上所有使用人的狀況了，到最後的最後任何使用人都無所置身事外。
「要是妳繼續幫助蘭，總有一天她會獲得足以掌握附喪神和使用人生殺大權的力量，若是讓她在這裡殞落，即使會混亂一陣子，但因共同敵人的消失，大家最終還是會恢復一盤散沙的狀態，比起前者，後者對任何一位使用人來說都有利，當然也包括妳。」
「也就是說，現在是要玩選邊站吧？是選蘭小姐，還是蘭小姐之外的所有人，雖然我對是否真的有那麼多人願意為了大局合作感到懷疑啦，使用人可不是妳嘴上說的，那麼賢明的族群。」
「呵呵，頗有同感。」墨錠輕笑出聲。
「我知道這些事情對妳來說都沒有實感，妳只在乎自己的目的是否達成，除此之外的事情與妳無關。」
「雖說是半吊子，但好歹也是使用人啊。」
如果是使用人的話，肯定是自己的利益、願望至上，墨錠完全理解，所以說明完背景的話，自己必須準備動機，以及與之符合的獎賞。
她從兩邊的口袋各掏出一張白紙，並小心的對折起來。
「妳應該有看過附喪物吧？那個很特殊的人造品。」
「…………」
「看妳的樣子是有囉？那ㄚ頭真是一點提防的心都沒有，每次都是這樣，動不動就把所有事情曝露給別人知道，還是說所謂的科學家就是這種忍不住炫耀自己發明的人呢？」
墨錠心情愉快地將兩張白紙折成信封的樣子，她得意地拿在手上展示。
「那麼蘭大概也有和妳說過，附喪物這種東西，原先是為了讓一般人也可以『使用』才被製造出來的，雖然實驗本身沒有成功，不過也變得像是輕量化的改造一樣。使用人可以毫無負擔的使用。
「手套，妳不覺得附喪物完全就是為妳誕生的東西嗎？」
她遞出信封，距離小萱只有一步之遙，用意也很明確。
對於她的提案，是要接受，或者不接受。
「附喪物……就是解開妳束縛的鑰匙。這是妳能夠和其他使用人平起平坐的籌碼，而製造這種異質產物的方法，現在也在這個妳頗有微詞的腦子，而這兩張紙上所寫的，是蘭至今為止蒐集過的全部附喪神的名單，要是妳答應的話，事成之後這些全部都送妳也無所謂。」
墨錠比了比自己的額頭，戲謔的笑了。
蘭當初帶她前往倉庫時，現場居然只有她們兩個使用人的念頭，在小萱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要是蘭對自己有半點戒心，亦或者對眼前的墨錠有牢固的信賴關係，肯定，不會是司徒這個普通人，而是她代替幫忙吧……
方才，那些稱蘭小姐已經被逼到絕境的言論，瞬間有了真實感。
「如果妳想知道做法的話，我甚至現在就可以告訴妳……」
「不必了。」
小萱將視線從信封轉到墨錠的臉上，試圖依靠些許月光，來解讀對方臉上的表情。
是驚訝、還是憤怒呢？
自己的目的終究是，獲得自由使役、引導神明的力量，順從家裡的吩咐成為葉家的家主，最終成為獨當一面的使用人，現在這些都只是過程而已，只不過是出現了一個可以大幅度縮短過程的機會。
嗯，只聽好處的話或許不壞，但是風險和不確定性太高了。
更重要的是，這不是自己的風格。
墨錠拿著信封的手已經放下，小萱能感覺到對方已經起了退意，以及周遭一觸即發的氣氛。
「是嗎？也是吧？附喪物這種東西只不過是玩具而已，不過附喪神可不是，妳再清楚不過了吧？是要和我一起獲得名譽、力量和數之不盡的財富，還是繼續做妳小家子氣的委託，操之在妳。」
面對釋出善意的身姿，小萱則是默默點燃御守的引擎，在漆黑一片的空間裡驅散了黑暗，無預警的，由下往上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
鼻尖差點就被御守劃過的墨錠，狼狽的向後閃避，她盯著被棄置在空中的兩張信封，俐落的被切成兩半後慢慢落地。
「這就是妳的回答嗎？」
「還有比這樣更好懂的表示嗎？誰叫我們同事一場呢，妳也沒有胡亂的大吵大鬧，我就尊重妳這孤注一擲的氣魄吧。」
墨錠慢悠悠的起身，像是沒什麼大不了輕拍身上的灰塵，爾後露出小萱認識她以來，最為燦爛的微笑。
「很可惜，答錯了。」
小萱皺著眉，些微感覺到一絲不詳，她剛想箭步上前，手卻被人從旁按住。
「室冥！？」
室冥默不作聲的從旁出現，他的力氣並不大，但直到方才都忘記有他在的小萱，以及這突然的動作令她不由得愣住。
「要是我搞錯的話很抱歉……」室冥有些遲疑的說著。
途中，他仍握住小萱的手，並將御守抬高至小萱的面前，之後便轉向墨錠的方向說道。
「……妳們不覺得，這裡的空氣很稀薄嗎？」
語畢，整個人面朝地板，像斷線的木偶一樣，直直倒了下去。
墨錠先是優雅地解開身上的皮袋，然後將皮帶連同綁在上面的甕一起扔到了角落。她輕輕放下畫筒，雙手舉高，盡可能展現出手無寸鐵的樣子。
此舉立刻拉響了小萱的警報，她向後跳了一大步，並迅速將御守擺置身前，準備應對任何狀況。
會在這個時間點卸下武裝的理由只有兩個，另外擁有看不見的武器，或者，接下來打算說的話，需要她最大限度的表達善意。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很糟。
「……弄巧成拙了嗎？妳不要那麼緊張，我原本以為這麼做會讓妳輕鬆點的，剛進來的時候我也講過了，我不打算使用它。」
「妳知道，此地無銀三百兩是什麼意思嗎？」
「呵呵〜」
光照不足的眼下，小萱看不清墨錠的表情，只得大概捕捉到人影，詭異的笑聲著實讓她感到不安。
剛剛雖然本能的向後退了，實際上應該直接前進，先發制人。自己能夠影響的，只有御守能夠碰到的事物而已，這段自己拉開的距離，讓她不得已必須處於被動的處境。
「嗯……要是妳覺得很遠的話，不如我主動靠近一點吧？怎麼樣，我能夠到妳那邊去嗎？」
被讀心了，還沒來得及反應，墨錠已經開始邁出步伐，腳跟規律的打出聲響，小萱的身體反而被自己的疑慮桎梏在原地。
前進？後退？該怎麼辦才好？
「正確回答。」
墨碇看著眼前耀眼的兩顆太陽，彷彿有些受不了強光似的，以手遮擋御守的光線，卻很滿意的點點頭。
「手套不是察覺到錯誤後，還會重蹈覆轍的人，也不會胡亂的做自己沒把握的事，雖然靈感很弱。太好了，這不是跟傳聞的一樣嗎。」
「……關於靈感的評價是多餘的，妳在挑釁我嗎？」
「怎麼會，這是稱讚哦！如果妳連基本的狀況都沒辦法判斷，我也就不打算繼續說了。」
墨碇將手放下，沒有擺出架式、只是單純的站著，彷彿此刻真的只是打算說說話。
「我們一起，把蘭拉下台吧？」
「……妳腦子沒事嗎？」
「咦，是這種反應？我以為妳也很討厭她的，還是說認為這是天方夜譚呢？」
「我確實對她的某些觀念有意見，但追根究柢我們也只是一時的合作關係，只要能夠互相達成目的，就算彼此無法認同也無所謂。」
「我啊，不這麼想。如果要合作的話，肯定是順自己的意的人才好，不順自己的傢伙……」
「就背叛她？因為這種小事，做出將自己毀於一旦的行為，所以才說妳的腦子有問題。」
墨碇搖了搖頭，彷彿對小萱的惡言相向一點也不在意。
「蘭之所以找上妳，只不過是看上妳的無能。」
她靜靜的闡述對於小萱來說，極其難堪的事實。
那便是小萱的資質之平庸，除了那一位手套的附喪神之外，沒辦法使用其他附喪神。
這個條件對任何打算拉攏合夥的使用人都有利到合不攏嘴。
如果將使用人比喻成一群竊盜者、小偷，那麼葉守萱就是唯一一個不需要……或著該說沒辦法分贓的同夥，任何稀世之珍、無價之寶在她手裡都只能是廢物，在為了贓物背叛之前，根本沒有動機。
她能成為最安全的保險，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幫手。在黑吃黑的世界裡，只要最後多打出一張名為葉守萱的鬼牌，戰力的平衡馬上就會崩壞，察覺到的這點的人或多或少都在思考，要怎麼利用她才能在這個世界一步登天。
或許小萱自己也心知肚明吧？只要攤開往年的事蹟就可以明白，手套曾經接受的委託，內容沒有一件助紂為虐、奸詐不級的內幕，盡可能小心謹慎地建立起自己的「信用」。
不僅挑選委託，也如實的遵守自己約定的底線。若非如此，恐怕很快就會被排除異己的同行們群起而攻之。
「妳要這麼說的話，難道妳就不是打著一樣的算盤嗎？只不過讓我寄生的對象從蘭小姐，變成妳而已吧？」
「不對哦，我只是要拉倒蘭，而妳則是作為意想不到的刺客，我們也僅僅只合作這麼一次。」
小萱露出啞然的表情，眼前的這個人，她是認真的想要擊倒蘭。
那個高高在上，能夠同時使用「文房四寶」，總共收藏超過數十種附喪神甚至還有附喪物的那位蘭嗎？
「妳肯定覺得不可能吧？那隻不過是外界擅自將她神格化了，確實附喪神的數量很多，也能夠同時使用好幾個，但她終究只有一個人，而且只是人，既不能完全不飲食，也需要睡眠，將妳招攬進來也是一個訊號，她已經被逼到無計可施，只好增加人手了。」
蘭獨自一人變得太過強大了，利用家族背景的力量，僅此一人便將自己茁壯至組織的等級，現在的局勢已經是蘭對上所有使用人的狀況了，到最後的最後任何使用人都無所置身事外。
「要是妳繼續幫助蘭，總有一天她會獲得足以掌握附喪神和使用人生殺大權的力量，若是讓她在這裡殞落，即使會混亂一陣子，但因共同敵人的消失，大家最終還是會恢復一盤散沙的狀態，比起前者，後者對任何一位使用人來說都有利，當然也包括妳。」
「也就是說，現在是要玩選邊站吧？是選蘭小姐，還是蘭小姐之外的所有人，雖然我對是否真的有那麼多人願意為了大局合作感到懷疑啦，使用人可不是妳嘴上說的，那麼賢明的族群。」
「呵呵，頗有同感。」墨錠輕笑出聲。
「我知道這些事情對妳來說都沒有實感，妳只在乎自己的目的是否達成，除此之外的事情與妳無關。」
「雖說是半吊子，但好歹也是使用人啊。」
如果是使用人的話，肯定是自己的利益、願望至上，墨錠完全理解，所以說明完背景的話，自己必須準備動機，以及與之符合的獎賞。
她從兩邊的口袋各掏出一張白紙，並小心的對折起來。
「妳應該有看過附喪物吧？那個很特殊的人造品。」
「…………」
「看妳的樣子是有囉？那ㄚ頭真是一點提防的心都沒有，每次都是這樣，動不動就把所有事情曝露給別人知道，還是說所謂的科學家就是這種忍不住炫耀自己發明的人呢？」
墨錠心情愉快地將兩張白紙折成信封的樣子，她得意地拿在手上展示。
「那麼蘭大概也有和妳說過，附喪物這種東西，原先是為了讓一般人也可以『使用』才被製造出來的，雖然實驗本身沒有成功，不過也變得像是輕量化的改造一樣。使用人可以毫無負擔的使用。
「手套，妳不覺得附喪物完全就是為妳誕生的東西嗎？」
她遞出信封，距離小萱只有一步之遙，用意也很明確。
對於她的提案，是要接受，或者不接受。
「附喪物……就是解開妳束縛的鑰匙。這是妳能夠和其他使用人平起平坐的籌碼，而製造這種異質產物的方法，現在也在這個妳頗有微詞的腦子，而這兩張紙上所寫的，是蘭至今為止蒐集過的全部附喪神的名單，要是妳答應的話，事成之後這些全部都送妳也無所謂。」
墨錠比了比自己的額頭，戲謔的笑了。
蘭當初帶她前往倉庫時，現場居然只有她們兩個使用人的念頭，在小萱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要是蘭對自己有半點戒心，亦或者對眼前的墨錠有牢固的信賴關係，肯定，不會是司徒這個普通人，而是她代替幫忙吧……
方才，那些稱蘭小姐已經被逼到絕境的言論，瞬間有了真實感。
「如果妳想知道做法的話，我甚至現在就可以告訴妳……」
「不必了。」
小萱將視線從信封轉到墨錠的臉上，試圖依靠些許月光，來解讀對方臉上的表情。
是驚訝、還是憤怒呢？
自己的目的終究是，獲得自由使役、引導神明的力量，順從家裡的吩咐成為葉家的家主，最終成為獨當一面的使用人，現在這些都只是過程而已，只不過是出現了一個可以大幅度縮短過程的機會。
嗯，只聽好處的話或許不壞，但是風險和不確定性太高了。
更重要的是，這不是自己的風格。
墨錠拿著信封的手已經放下，小萱能感覺到對方已經起了退意，以及周遭一觸即發的氣氛。
「是嗎？也是吧？附喪物這種東西只不過是玩具而已，不過附喪神可不是，妳再清楚不過了吧？是要和我一起獲得名譽、力量和數之不盡的財富，還是繼續做妳小家子氣的委託，操之在妳。」
面對釋出善意的身姿，小萱則是默默點燃御守的引擎，在漆黑一片的空間裡驅散了黑暗，無預警的，由下往上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
鼻尖差點就被御守劃過的墨錠，狼狽的向後閃避，她盯著被棄置在空中的兩張信封，俐落的被切成兩半後慢慢落地。
「這就是妳的回答嗎？」
「還有比這樣更好懂的表示嗎？誰叫我們同事一場呢，妳也沒有胡亂的大吵大鬧，我就尊重妳這孤注一擲的氣魄吧。」
墨錠慢悠悠的起身，像是沒什麼大不了輕拍身上的灰塵，爾後露出小萱認識她以來，最為燦爛的微笑。
「很可惜，答錯了。」
小萱皺著眉，些微感覺到一絲不詳，她剛想箭步上前，手卻被人從旁按住。
「室冥！？」
室冥默不作聲的從旁出現，他的力氣並不大，但直到方才都忘記有他在的小萱，以及這突然的動作令她不由得愣住。
「要是我搞錯的話很抱歉……」室冥有些遲疑的說著。
途中，他仍握住小萱的手，並將御守抬高至小萱的面前，之後便轉向墨錠的方向說道。
「……妳們不覺得，這裡的空氣很稀薄嗎？」
語畢，整個人面朝地板，像斷線的木偶一樣，直直倒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