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本章節 3264 字
更新於: 2021-08-19
「最近看起來心情不錯？」
帶著些微輕快的口吻，正在把玩魔術方塊的王思祈抬頭，望向拿換洗衣物前來的許睿程，「難道跟蔚玟姐姐發生什麼好事情嗎？」
「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啦！」面對王思祈突如其來的發言，許睿程急忙岔開話題，話雖如此，仍收揚不住愉快的模樣。
「哥哥表情真誠實。」
面帶笑顏，王思祈將魔術方塊放置一邊，躺臥在床鋪上，聽著收拾的聲音片刻，她閉上眼眸，「明明之前還充滿陰暗的氣息。」
停下收拾動作，許睿程疑惑轉頭，頓時想到或許是前陣子的研究遭遇瓶頸，所以才讓大家的情緒都不是很好，「嗯，心靈調整碰到一些狀況，還需要些時間……」
「和研究那些事情無關。」若有所指，王思祈的語氣極度平靜，帶著某些提醒，「我是指，現在的哥哥很溫柔這一點。」
「啊……誰都會有不高興的時候啊！」不明白這番話的意思，許睿程將換洗衣物放好，收拾放置在旁邊的繪本和蠟筆，「我有時候也會沮喪，難免心情不好。」
將某些不愉快的情緒收起，只對旁人展現出美好的一面。
沒有自信表現出真正模樣能受到接納，因此選擇掩飾起來對誰都好。
「嗯……可我還是覺得大人很複雜，一點都不有趣。」坐起身子，王思祈忽然像是想到什麼而跳下床鋪，跑到許睿程面前打轉一圈，「對了，我這件衣服好看嗎？」
淡黃色的碎花洋裝，搭配頭上的髮飾，這是沈蔚玟特地送來的禮物，為此她還開心上半天，很滿意對方給予的關心和重視。
「嗯，很漂亮喔！」伸手輕撫上王思祈的頭，許睿程微笑點頭。
在離開實驗房後，許睿程來到洗衣間。
收起嘴角的微笑，此刻的他面無表情地將衣服放入，操作洗衣機運作。
『儘管去，她不會信的。』
腦海中驀然閃過前些日子和周怡莫的不愉快，許睿程的眼神更加陰鬱幾分。
透過眼神，他知道周怡莫是認真的……
但是，他也有絕對不能退讓的心情。
無論如何。
※ ※ ※
按下訪客鈴後，診療室的自動門開啟。
「蔚玟學妹，來得正好！」一如既往的態度，江建豪放下手邊資料，微笑招呼，「妳等我一下。」
放下手邊資料，江建豪打算起身收拾桌椅上雜亂的物品，而沈蔚玟則注意到對方還有些傷口尚未拆下繃帶，不禁連忙伸手制止，「沒關係，我來就好。」
說完，沈蔚玟放下背包，簡單替江建豪把診療室內雜亂的物品整理一番。
「哎呀！明明是我找妳來的，結果居然還被妳照顧。」揚起嘴角，江建豪自誇說著，「要不是我受傷，平時絕對是把學妹照顧得服服貼貼……」
「少來，你才不會。」即便知道學長平時的確待人溫柔，但過於誇張的發言仍讓沈蔚玟不禁白眼，反駁回應，「真是的，剛從醫院回來就這麼喜歡胡鬧。」
收起玩笑言論，沈蔚玟收拾後在沙發處坐下，先行報告江建豪最想知道的情況，「鍾郁雯現在已經恢復成綠色數值，目前沒有任何惡化的跡象。」
雖然還需要一些時間，但她相信鍾郁雯的情況會持續好轉。
得知消息，江建豪的表情轉為柔和，對自己沒能幫上鍾郁雯的愧疚感也總算釋懷，「這樣啊……那真是太好了。」
「沒關係嗎？」留意著江建豪的狀態，似乎並不介意鍾郁雯轉診成為她的病患，沈蔚玟提出疑問，「畢竟她原本是學長的病患……這樣我是不是搶走你的功勞？」
「幫助別人又不一定得由我來做。」就算不是負責醫師，對江建豪來說只要這個社會能因此變得更好，才是他持續下去的熱枕，「況且比起名聲和評價，我更在乎那孩子今後的人生。」
感覺江建豪此刻的語氣比起醫生，更像是個對學生充滿關懷的老師，沈蔚玟不禁提起過往得知的事，「我曾聽同級生說，學長你原本不是想當調整師吧？」
「嗯，原本志向是成為教師。」不忌諱談論曾經的夢想，江建豪說明自己後來捨棄教師的原因，「但現在這個社會，我意識到就算成為老師也無能為力。」
過往懷抱的滿腔熱血，在十五年前事件後徹底中止。
社會關係變得像是會隨時爆破的不定時炸彈，連帶發生的諸多問題甚至一度拖垮經濟，產生諸多負面的惡性循環。
回顧過去，他的高中同學只在街上不小心和人發生意外擦撞，就被追砍成重傷，從未與人結怨的朋友在馬路上意外被隨機攻擊，造成終身殘疾。
就像是黑色星期五的詛咒一樣，社會變得恐怖，傷害和死亡的消息天天上演……那些心理疾病的人比起自我了結，更多是想要拉著別人陪葬的念頭。
「災難事件並不是一夕促成的結果。」手持水杯，江建豪的微笑變得有些苦澀，「累積太多因素，災難事件不過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即便如此，他仍舊不願視而不見。
「在變成這樣以前，社會也曾存在過溫暖。」憶起感受過的幸福，江建豪的目光變得堅定，充滿期盼的光芒，「我想幫助更多的人……一定有我能做到的事。」
即便自身能力有限，能做到的事情也很少，他還是不希望內心被絕望侵蝕。
「嗯，我能明白。」即便選擇成為心靈調整師的理由都不同，沈蔚玟也相信有很多人希望能夠改變社會現狀，以自己能達成的方式去做。
「說起來，妳最近有沒有收到什麼奇怪的訊息？」猛然想起，江建豪拿出手機，開啟簡訊功能後遞到沈蔚玟面前。
什麼？查看訊息，沈蔚玟疑惑皺眉，「英數混合……這是什麼意思？」
似乎帶有什麼特殊含義，又像是雜亂無章的數字排列，完全讓人無法理解。
「不知道，我看不懂。」無奈撓頭，江建豪不清楚訊息的用意，只是出於直覺，他認為是在傳達某種內容，所以打算找個人詢問意見，看能不能分析出來。
「或許是惡作劇，覺得好玩而隨意輸入寄送號碼那樣？」看半天仍無法辨識意思，沈蔚玟決定轉往訊息發送的源頭，「學長有調查過發訊人嗎？」
「有，但是……」未完的話安靜下來，江建豪欲言又止半晌，才有些尷尬地開口，「使用號碼的人已經不在了。」
啊？對於江建豪突然沒頭沒腦蹦出的話，秉持無神論的沈蔚玟皺起眉頭，「學長，這可不好笑。」
就算她因為王思祈而認栽一回，願意相信有超能力這種未知事物的存在，但這和鬼神說還是兩回事啊！
「但申辦這組號碼的人確實已經過世半年。」面露無奈，江建豪當然知道沈蔚玟一定不會相信，因為他在調查後也同樣難以置信，「持有號碼者是名獨居老人，沒有其他親人。」
離奇的是，獨居老人過世後，號碼必定會因為停繳費用而收回使用，但目前都有持續性繳費，所以電信業者才沒有將這組號碼收回。
「既然都有繳費，那就不可能會是靈異事件……應該是被人撿去使用吧！」無奈嘆氣，沈蔚玟挑眉回答，「是透過帳戶扣款嗎？」
如果是銀行帳戶，只要調閱就能查到身分。
「不，是透過網路設定繳費。」翻找桌上混亂的資料，江建豪就是在調查這些才會弄得一團糟，「有人將實際的錢存入虛擬貨幣後，設定按期繳交十年。」
似乎是利用私人手段，包含取得過長的綁約繳期都證明江建豪所言不假，但當事人早在半年前過世，沈蔚玟凝著眉色，一時間也無法評論到底是怎麼樣悠閒的人，要把手機進行這種綁約。
「登入繳費的帳號，連個資是捏造出來的。」
畢竟只要追查到網路上就沒有那麼容易確認真實資料，江建豪的語氣充滿無奈，「就算我想把這些行為都當成是惡作劇帶過……但昨天得知最近事件好像都使用這種幽靈門號。」
說起幽靈門號事件，沈蔚玟沉下臉色。
最近，已經有好幾個政府的機構和部門慘遭駭客攻擊，就算防護系統都有正常發揮作用而免於入侵，發生頻率還是讓人猝不及防，尤其是在遭受攻擊前，部門人員都會收到疑似預告信的訊息，據說就是用英數碼作為宣示。
事件發生後，政府立即成立專案小組進行調查，但從一開始便有備而來的駭客似乎也早已設下諸多誤導陷阱，目前調查仍尚未明朗。
「你什麼時候收到的？」不敢大意江建豪收到訊息的理由，沈蔚玟決定先將英數碼用手機記事本記錄起來。
「昨天。」說起收到的訊息，江建豪流露困擾神色，也不曉得為何會寄到他這裡，「一開始我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所以那時候沒有理它。」
那時候他還忙著確認職業傷害後的復健和筋骨活動，根本沒有去注意新聞資訊。
「如果這是真正的攻擊預告……」猜想著各種可能，沈蔚玟打算先拿去研究大樓那邊的資訊部尋求幫助，「那得通知防駭組織和警察們幫忙才行。」
雖然惡作劇的可能性也並非沒有，但事關政府門面就不能任由發生的機率存在。
「我待會就去問資訊部的人，或許能夠盡快確認內容。」將英數碼記錄起來，沈蔚玟收起手機，「請學長最近留意生活周遭，有沒有發生什麼不一樣的事。」
希望這些東西真的只是惡作劇就好……
最後，沈蔚玟致電通知周怡莫並交代工作事項，告別江建豪後趕往研究大樓。
帶著些微輕快的口吻，正在把玩魔術方塊的王思祈抬頭，望向拿換洗衣物前來的許睿程，「難道跟蔚玟姐姐發生什麼好事情嗎？」
「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啦！」面對王思祈突如其來的發言，許睿程急忙岔開話題，話雖如此，仍收揚不住愉快的模樣。
「哥哥表情真誠實。」
面帶笑顏，王思祈將魔術方塊放置一邊，躺臥在床鋪上，聽著收拾的聲音片刻，她閉上眼眸，「明明之前還充滿陰暗的氣息。」
停下收拾動作，許睿程疑惑轉頭，頓時想到或許是前陣子的研究遭遇瓶頸，所以才讓大家的情緒都不是很好，「嗯，心靈調整碰到一些狀況，還需要些時間……」
「和研究那些事情無關。」若有所指，王思祈的語氣極度平靜，帶著某些提醒，「我是指，現在的哥哥很溫柔這一點。」
「啊……誰都會有不高興的時候啊！」不明白這番話的意思，許睿程將換洗衣物放好，收拾放置在旁邊的繪本和蠟筆，「我有時候也會沮喪，難免心情不好。」
將某些不愉快的情緒收起，只對旁人展現出美好的一面。
沒有自信表現出真正模樣能受到接納，因此選擇掩飾起來對誰都好。
「嗯……可我還是覺得大人很複雜，一點都不有趣。」坐起身子，王思祈忽然像是想到什麼而跳下床鋪，跑到許睿程面前打轉一圈，「對了，我這件衣服好看嗎？」
淡黃色的碎花洋裝，搭配頭上的髮飾，這是沈蔚玟特地送來的禮物，為此她還開心上半天，很滿意對方給予的關心和重視。
「嗯，很漂亮喔！」伸手輕撫上王思祈的頭，許睿程微笑點頭。
在離開實驗房後，許睿程來到洗衣間。
收起嘴角的微笑，此刻的他面無表情地將衣服放入，操作洗衣機運作。
『儘管去，她不會信的。』
腦海中驀然閃過前些日子和周怡莫的不愉快，許睿程的眼神更加陰鬱幾分。
透過眼神，他知道周怡莫是認真的……
但是，他也有絕對不能退讓的心情。
無論如何。
※ ※ ※
按下訪客鈴後，診療室的自動門開啟。
「蔚玟學妹，來得正好！」一如既往的態度，江建豪放下手邊資料，微笑招呼，「妳等我一下。」
放下手邊資料，江建豪打算起身收拾桌椅上雜亂的物品，而沈蔚玟則注意到對方還有些傷口尚未拆下繃帶，不禁連忙伸手制止，「沒關係，我來就好。」
說完，沈蔚玟放下背包，簡單替江建豪把診療室內雜亂的物品整理一番。
「哎呀！明明是我找妳來的，結果居然還被妳照顧。」揚起嘴角，江建豪自誇說著，「要不是我受傷，平時絕對是把學妹照顧得服服貼貼……」
「少來，你才不會。」即便知道學長平時的確待人溫柔，但過於誇張的發言仍讓沈蔚玟不禁白眼，反駁回應，「真是的，剛從醫院回來就這麼喜歡胡鬧。」
收起玩笑言論，沈蔚玟收拾後在沙發處坐下，先行報告江建豪最想知道的情況，「鍾郁雯現在已經恢復成綠色數值，目前沒有任何惡化的跡象。」
雖然還需要一些時間，但她相信鍾郁雯的情況會持續好轉。
得知消息，江建豪的表情轉為柔和，對自己沒能幫上鍾郁雯的愧疚感也總算釋懷，「這樣啊……那真是太好了。」
「沒關係嗎？」留意著江建豪的狀態，似乎並不介意鍾郁雯轉診成為她的病患，沈蔚玟提出疑問，「畢竟她原本是學長的病患……這樣我是不是搶走你的功勞？」
「幫助別人又不一定得由我來做。」就算不是負責醫師，對江建豪來說只要這個社會能因此變得更好，才是他持續下去的熱枕，「況且比起名聲和評價，我更在乎那孩子今後的人生。」
感覺江建豪此刻的語氣比起醫生，更像是個對學生充滿關懷的老師，沈蔚玟不禁提起過往得知的事，「我曾聽同級生說，學長你原本不是想當調整師吧？」
「嗯，原本志向是成為教師。」不忌諱談論曾經的夢想，江建豪說明自己後來捨棄教師的原因，「但現在這個社會，我意識到就算成為老師也無能為力。」
過往懷抱的滿腔熱血，在十五年前事件後徹底中止。
社會關係變得像是會隨時爆破的不定時炸彈，連帶發生的諸多問題甚至一度拖垮經濟，產生諸多負面的惡性循環。
回顧過去，他的高中同學只在街上不小心和人發生意外擦撞，就被追砍成重傷，從未與人結怨的朋友在馬路上意外被隨機攻擊，造成終身殘疾。
就像是黑色星期五的詛咒一樣，社會變得恐怖，傷害和死亡的消息天天上演……那些心理疾病的人比起自我了結，更多是想要拉著別人陪葬的念頭。
「災難事件並不是一夕促成的結果。」手持水杯，江建豪的微笑變得有些苦澀，「累積太多因素，災難事件不過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即便如此，他仍舊不願視而不見。
「在變成這樣以前，社會也曾存在過溫暖。」憶起感受過的幸福，江建豪的目光變得堅定，充滿期盼的光芒，「我想幫助更多的人……一定有我能做到的事。」
即便自身能力有限，能做到的事情也很少，他還是不希望內心被絕望侵蝕。
「嗯，我能明白。」即便選擇成為心靈調整師的理由都不同，沈蔚玟也相信有很多人希望能夠改變社會現狀，以自己能達成的方式去做。
「說起來，妳最近有沒有收到什麼奇怪的訊息？」猛然想起，江建豪拿出手機，開啟簡訊功能後遞到沈蔚玟面前。
什麼？查看訊息，沈蔚玟疑惑皺眉，「英數混合……這是什麼意思？」
似乎帶有什麼特殊含義，又像是雜亂無章的數字排列，完全讓人無法理解。
「不知道，我看不懂。」無奈撓頭，江建豪不清楚訊息的用意，只是出於直覺，他認為是在傳達某種內容，所以打算找個人詢問意見，看能不能分析出來。
「或許是惡作劇，覺得好玩而隨意輸入寄送號碼那樣？」看半天仍無法辨識意思，沈蔚玟決定轉往訊息發送的源頭，「學長有調查過發訊人嗎？」
「有，但是……」未完的話安靜下來，江建豪欲言又止半晌，才有些尷尬地開口，「使用號碼的人已經不在了。」
啊？對於江建豪突然沒頭沒腦蹦出的話，秉持無神論的沈蔚玟皺起眉頭，「學長，這可不好笑。」
就算她因為王思祈而認栽一回，願意相信有超能力這種未知事物的存在，但這和鬼神說還是兩回事啊！
「但申辦這組號碼的人確實已經過世半年。」面露無奈，江建豪當然知道沈蔚玟一定不會相信，因為他在調查後也同樣難以置信，「持有號碼者是名獨居老人，沒有其他親人。」
離奇的是，獨居老人過世後，號碼必定會因為停繳費用而收回使用，但目前都有持續性繳費，所以電信業者才沒有將這組號碼收回。
「既然都有繳費，那就不可能會是靈異事件……應該是被人撿去使用吧！」無奈嘆氣，沈蔚玟挑眉回答，「是透過帳戶扣款嗎？」
如果是銀行帳戶，只要調閱就能查到身分。
「不，是透過網路設定繳費。」翻找桌上混亂的資料，江建豪就是在調查這些才會弄得一團糟，「有人將實際的錢存入虛擬貨幣後，設定按期繳交十年。」
似乎是利用私人手段，包含取得過長的綁約繳期都證明江建豪所言不假，但當事人早在半年前過世，沈蔚玟凝著眉色，一時間也無法評論到底是怎麼樣悠閒的人，要把手機進行這種綁約。
「登入繳費的帳號，連個資是捏造出來的。」
畢竟只要追查到網路上就沒有那麼容易確認真實資料，江建豪的語氣充滿無奈，「就算我想把這些行為都當成是惡作劇帶過……但昨天得知最近事件好像都使用這種幽靈門號。」
說起幽靈門號事件，沈蔚玟沉下臉色。
最近，已經有好幾個政府的機構和部門慘遭駭客攻擊，就算防護系統都有正常發揮作用而免於入侵，發生頻率還是讓人猝不及防，尤其是在遭受攻擊前，部門人員都會收到疑似預告信的訊息，據說就是用英數碼作為宣示。
事件發生後，政府立即成立專案小組進行調查，但從一開始便有備而來的駭客似乎也早已設下諸多誤導陷阱，目前調查仍尚未明朗。
「你什麼時候收到的？」不敢大意江建豪收到訊息的理由，沈蔚玟決定先將英數碼用手機記事本記錄起來。
「昨天。」說起收到的訊息，江建豪流露困擾神色，也不曉得為何會寄到他這裡，「一開始我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所以那時候沒有理它。」
那時候他還忙著確認職業傷害後的復健和筋骨活動，根本沒有去注意新聞資訊。
「如果這是真正的攻擊預告……」猜想著各種可能，沈蔚玟打算先拿去研究大樓那邊的資訊部尋求幫助，「那得通知防駭組織和警察們幫忙才行。」
雖然惡作劇的可能性也並非沒有，但事關政府門面就不能任由發生的機率存在。
「我待會就去問資訊部的人，或許能夠盡快確認內容。」將英數碼記錄起來，沈蔚玟收起手機，「請學長最近留意生活周遭，有沒有發生什麼不一樣的事。」
希望這些東西真的只是惡作劇就好……
最後，沈蔚玟致電通知周怡莫並交代工作事項，告別江建豪後趕往研究大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