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阿嬤像媽媽
本章節 1682 字
更新於: 2021-07-30
「呆子，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是想出去後變成廢人嗎！？」
「剛剛說過，不能讓妳精神受傷，我承諾過要把妳平安帶回去。」
「你這呆子！」
夏蘭氣到差點出拳朝邱爾揍下去，但她看到邱爾小小身體上的傷口時，馬上鬆開握緊的拳頭，咬緊嘴唇低下頭。
兩人好不容易解決第一隻暗蟻，又跳出三隻暗蟻，好在最後他們都解決掉了。
問題在於，每一次暗蟻差點攻擊到夏蘭時，邱爾總會不顧一切的使用天足來到夏蘭身旁，代替她承受攻擊。
並不是每一次承受攻擊前都有時間用蓮空防禦，有好幾次因為來不及使出蓮空，只好用身體承受，所以邱爾身上的傷才會在半小時內增加那麼多。
（為了一個承諾……他願意不顧自身安危，挺身保護我，而我卻只會對他又打又罵，在與米羅的戰鬥中還扯他後腿……我、我……為什麼那麼沒用……）
看出夏蘭似乎心情有點低落，邱爾決定試著問她問題，讓她藉著回答問題轉移悲傷的情緒。
「妳覺得為什麼拉瓦奇要讓我們在黑暗回憶錄中也能用魔法？他不讓我們用魔法，被暗蟻乖乖殺死不是最省事嗎？」
「我猜依他的個性，讓我們有辦法用魔法，又削弱我們力量。是想讓我們慢慢掙扎，與暗蟻戰鬥到滿身傷痕，被暗蟻折磨至死。畢竟他是那種以他人痛苦為幸福的人渣。」
「妳對拉瓦奇還真了解。」
「是羅剎國人就一定知道他的個性，也了解一些招式情報，畢竟他在羅剎國可是惡名昭彰，常私自將囚犯當作奴隸對待、玩弄。像他那種人渣混帳羅剎國還有一堆，尤其王宮裡特別多。」
「這個國家沒問題嗎？有那麼多人渣。」
「沒問題才怪，有傳聞反叛軍最近幾年正在做與王宮決戰的準備，再過幾年羅剎國恐怕就要發生戰亂了。」
看著夏蘭流暢地說著自己知道的情報，低落的情緒好像緩和不少，邱爾也感到放心了。
（他想藉著聊天讓我轉移情緒……這個呆子真的溫柔過頭了……）
邱爾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心思完全被夏蘭看穿。
「字寫太醜了，重寫！」
兩人對面一層樓的平房裡頭突然傳出男人的聲音，感到好奇的夏蘭直接穿過平房大門進入家中。邱爾默默跟在後頭，他雙眼失去色彩，彷彿已經知道房子裡的情況。
「字裡行間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你的字歪七扭八，以後出社會萬一老闆看到你的字太醜，對你印象不好你要怎麼辦？所以給我重寫！」
中年男子將作業簿上的紙直接撕掉，翻開空白頁放在小男孩面前。
小男孩顫抖著手握起鉛筆，一筆一畫慢慢書寫。他眼角掛著淚痕，眼睛有點紅腫，看來是剛哭過。
往小男孩桌上看去，有好幾堆紙團，紙團上滿是歪歪扭扭的字。
邱爾。
每一個紙團上寫著這兩個字，寫滿了整張紙。
「呆子，那是……」
夏蘭看向身旁的邱爾，後者點了點頭。
小男孩的外表和現在變成小孩的邱爾一模一樣。
「是讀幼稚園的我，這時候大概六歲。」
邱爾一邊向夏蘭解釋什麼是幼稚園，兩人一邊看著桌前上演的情況。
讀幼稚園的邱爾正在練習寫自己的名字，中年男子因為邱爾的字寫太醜一直叫他重寫，現在已經重寫第十張紙了。
「成雄啊，你莫直直唸伊啦！伊是囝仔誒。」
一位老奶奶來到中年男子面前，抬頭瞪著他。
「媽，妳莫管我安怎教囝啦！囝仔自細漢時著愛拚命學習，毋才袂拄開始著輸予別人。」
「囝仔細漢時好好耍著好，直直學習壓力傷大啦！」
「反正妳莫管！」
「我著是欲管！你無看著伊攏哭了嗎？」
「伊是查埔，絕對袂當哭！我已經罵過伊了。」
「查埔嘛是會當哭！只要是人攏會哭，是按怎只有查埔袂當哭！」
在兩人不停爭吵中，邱爾咬緊嘴唇，忍住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水，小小手掌中的筆不停動作，施加在鉛筆上的力氣越來越大，紙張像是要被他割出一道道傷口。
「呆子，那兩個人是你的誰？」
「我爸爸和我阿嬤。我小時候他們兩人常常為了怎麼教育我而吵架。」
「父親和祖母為了你的教育方針吵架，那你母親在哪裡？」
「生我時難產過世了。」
兩人間的空氣突然陷入沉默，夏蘭表情有點糾結，她覺得自己問到對方痛處，小心地開口。
「抱、抱歉，我不知道……我不應該隨便問的……」
「沒關係，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從沒見過媽媽，所以媽媽對我來說就像陌生人。」
眼神變得柔和，邱爾注視著阿嬤和爸爸爭吵時的背影，穿碎花短袖襯衫的背影駝著背、挺直腰桿，看起來是如此的矮小又充滿力量。
「但是，阿嬤對我來說就像媽媽一樣。」
邱爾的話像是啟動了播放開關，眼前場景開始轉換。
「剛剛說過，不能讓妳精神受傷，我承諾過要把妳平安帶回去。」
「你這呆子！」
夏蘭氣到差點出拳朝邱爾揍下去，但她看到邱爾小小身體上的傷口時，馬上鬆開握緊的拳頭，咬緊嘴唇低下頭。
兩人好不容易解決第一隻暗蟻，又跳出三隻暗蟻，好在最後他們都解決掉了。
問題在於，每一次暗蟻差點攻擊到夏蘭時，邱爾總會不顧一切的使用天足來到夏蘭身旁，代替她承受攻擊。
並不是每一次承受攻擊前都有時間用蓮空防禦，有好幾次因為來不及使出蓮空，只好用身體承受，所以邱爾身上的傷才會在半小時內增加那麼多。
（為了一個承諾……他願意不顧自身安危，挺身保護我，而我卻只會對他又打又罵，在與米羅的戰鬥中還扯他後腿……我、我……為什麼那麼沒用……）
看出夏蘭似乎心情有點低落，邱爾決定試著問她問題，讓她藉著回答問題轉移悲傷的情緒。
「妳覺得為什麼拉瓦奇要讓我們在黑暗回憶錄中也能用魔法？他不讓我們用魔法，被暗蟻乖乖殺死不是最省事嗎？」
「我猜依他的個性，讓我們有辦法用魔法，又削弱我們力量。是想讓我們慢慢掙扎，與暗蟻戰鬥到滿身傷痕，被暗蟻折磨至死。畢竟他是那種以他人痛苦為幸福的人渣。」
「妳對拉瓦奇還真了解。」
「是羅剎國人就一定知道他的個性，也了解一些招式情報，畢竟他在羅剎國可是惡名昭彰，常私自將囚犯當作奴隸對待、玩弄。像他那種人渣混帳羅剎國還有一堆，尤其王宮裡特別多。」
「這個國家沒問題嗎？有那麼多人渣。」
「沒問題才怪，有傳聞反叛軍最近幾年正在做與王宮決戰的準備，再過幾年羅剎國恐怕就要發生戰亂了。」
看著夏蘭流暢地說著自己知道的情報，低落的情緒好像緩和不少，邱爾也感到放心了。
（他想藉著聊天讓我轉移情緒……這個呆子真的溫柔過頭了……）
邱爾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心思完全被夏蘭看穿。
「字寫太醜了，重寫！」
兩人對面一層樓的平房裡頭突然傳出男人的聲音，感到好奇的夏蘭直接穿過平房大門進入家中。邱爾默默跟在後頭，他雙眼失去色彩，彷彿已經知道房子裡的情況。
「字裡行間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你的字歪七扭八，以後出社會萬一老闆看到你的字太醜，對你印象不好你要怎麼辦？所以給我重寫！」
中年男子將作業簿上的紙直接撕掉，翻開空白頁放在小男孩面前。
小男孩顫抖著手握起鉛筆，一筆一畫慢慢書寫。他眼角掛著淚痕，眼睛有點紅腫，看來是剛哭過。
往小男孩桌上看去，有好幾堆紙團，紙團上滿是歪歪扭扭的字。
邱爾。
每一個紙團上寫著這兩個字，寫滿了整張紙。
「呆子，那是……」
夏蘭看向身旁的邱爾，後者點了點頭。
小男孩的外表和現在變成小孩的邱爾一模一樣。
「是讀幼稚園的我，這時候大概六歲。」
邱爾一邊向夏蘭解釋什麼是幼稚園，兩人一邊看著桌前上演的情況。
讀幼稚園的邱爾正在練習寫自己的名字，中年男子因為邱爾的字寫太醜一直叫他重寫，現在已經重寫第十張紙了。
「成雄啊，你莫直直唸伊啦！伊是囝仔誒。」
一位老奶奶來到中年男子面前，抬頭瞪著他。
「媽，妳莫管我安怎教囝啦！囝仔自細漢時著愛拚命學習，毋才袂拄開始著輸予別人。」
「囝仔細漢時好好耍著好，直直學習壓力傷大啦！」
「反正妳莫管！」
「我著是欲管！你無看著伊攏哭了嗎？」
「伊是查埔，絕對袂當哭！我已經罵過伊了。」
「查埔嘛是會當哭！只要是人攏會哭，是按怎只有查埔袂當哭！」
在兩人不停爭吵中，邱爾咬緊嘴唇，忍住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水，小小手掌中的筆不停動作，施加在鉛筆上的力氣越來越大，紙張像是要被他割出一道道傷口。
「呆子，那兩個人是你的誰？」
「我爸爸和我阿嬤。我小時候他們兩人常常為了怎麼教育我而吵架。」
「父親和祖母為了你的教育方針吵架，那你母親在哪裡？」
「生我時難產過世了。」
兩人間的空氣突然陷入沉默，夏蘭表情有點糾結，她覺得自己問到對方痛處，小心地開口。
「抱、抱歉，我不知道……我不應該隨便問的……」
「沒關係，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從沒見過媽媽，所以媽媽對我來說就像陌生人。」
眼神變得柔和，邱爾注視著阿嬤和爸爸爭吵時的背影，穿碎花短袖襯衫的背影駝著背、挺直腰桿，看起來是如此的矮小又充滿力量。
「但是，阿嬤對我來說就像媽媽一樣。」
邱爾的話像是啟動了播放開關，眼前場景開始轉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