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短暫的離別

大學的期末考沒有固定要在教室考試，有些老師是報告作業代替期末考，考試部分有些以電腦測驗代替紙筆。
不管是何種方式檢驗，重宇盡自己的全力將短時間所學的知識反應在期末考。
重宇考完期末考的當天中午，一如既往地走到學生餐廳。
「期末考，妳考得順利嗎?」
重宇形式上的發問，不過他知道溫馨的課業是沒有問題。
「還行還行，一切都在我的計算之內。」
「哦~」
「倒是你，沒問題吧?」
「應、應該吧!」
重宇眼神遊移的逃避。
「考試之前不是挺有自信的嗎!」
「期末考是沒問題，可是之前的測驗、作業、期中考都滿差的，我覺得有點危險。」
「假設期末考考得好，我想老師是不會當人。」
「為什麼?」
「看到一名學生，一開始成績偏低，班上墊底，最後成為班級高標的存在。如果你是老師的立場，縱使總體成績還是不及格，你會把他當掉嗎?」
「如果他沒有翹課，或是上課吵鬧，影響同學。我想我會給過吧，至少我有看到他的努力。」
「嗯!同樣你的處境，老師不會當你。」
「真、真的嗎??我的想法能套用在老師身上?」
「老師跟你一樣，也是個人類。想法不會差太多。」
「!?怎麼說，妳有種老師風範，應該是說妳挺了解老師的感覺。」
「!」
溫馨一瞬間睜大眼睛，隨即回到原本的瞳孔大小。
「很久以前，我有和一位老師相處過。那時候，我應該算挺喜歡那位老師的。」
「!??難不成妳有過……師生戀?」
「不是，老師是女生。」
「哦~原來是百合阿。」
「如果我是百合，還會跟你交往?」
「反正是假的~」
重宇隨口回應敷衍。
「即便是臨時的，我還是把你看成是我的男~朋~友~唷!」
「喔……喔。」
重宇表面裝作鎮定，實際上——
「(可惡!只是被她稍微言語調戲，我在興奮什麼!)」
重宇的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希望心跳聲沒被溫馨聽見。
他盡快轉移焦點的說。
「放寒假的話，我們短時間內不能見面了。」
「如果想我的話，可以打電話Call我唷!」
「!誰、誰想妳阿，我只是稍微感到……沒事啦!」
「感到寂寞的話，不用勉強。我會給你溫暖。」
「誰會寂寞啊!」
無形之中，溫馨在重宇心中的地位實屬崇高敬佩。
本身溫馨的小說夠吸引人注意，外加期末考給予自己助攻，已經從原本在意的對象，逐漸升級成戀慕的異性。
重宇吃完午餐，向溫馨道別後，回到宿舍收拾行李後，返回家鄉。
大一上學期，重宇沒有交到同班友人，不過結交到願意與自己相處的天才。
天才與凡人之間的故事，從這個寒假緩緩拉開序幕。

*

寒假其中的某天，聯成大學正式將學生成績公佈到網站上，學生用自己的帳號登入即可查看。
重宇馬上找到歷年成績單大一第一學期，其結果是——
「(呼~safe~)」
重宇全科及格，多數科目為70上下。即使期末考考再好，要把平時作業成績拉上來並非易事。
「(打個電話跟她說一聲吧!)」
手機響了幾聲後接通。
『喂!你好，我是美麗動人清純可憐，喜歡逗弄可愛之人的調皮姊姊!』
「…………」
這是溫馨的手機號碼，沒錯吧?
「請問您是林溫馨??」
『沒錯!正是!』
「那個開場白是怎麼回事?」
『我有說錯什麼嗎?句句屬實。』
「……」
老實說，在旁人聽起來有點丟臉。
這種話還是不要說好了，惹得她生氣。
「我的期末成績出來了。」
『恩。』
「全科及格唷!」
『恭喜你。』
重宇興高采烈地說出喜訊，但是另一邊的溫馨泰然自若地回應。
「我以為妳會替我感到開心呢。」
『我很有自信把你調教得很好，所以聽到你及格完全不意外』
溫馨除了發放講義，還有另外出題目以讓重宇作答練習。寫完之後的隔天，重宇再帶過來給溫馨批改。
『看你的學習表現，All Pase是應該的。』
「是喔。」
重宇還沒看成績之前，不免擔憂自己是否會被當其中一科，因為只要有一科不及格，溫馨的寫作生涯就此殞落。
『All Pase很開心吧?』
「嗯!很開心。」
『很高興齁?』
「嗯!很高興!......咦?」
溫馨又在打什麼歪主意了?
『是誰讓你開心啊?』
「……」
越聽越有詐!
『是誰啊?』
女孩子甜膩膩的聲音在耳朵裡環繞，重宇根據事實說出。
「是、妳。」
『嘿嘿嘿!嗯!沒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以童話故事比喻的話，看到一位可愛公主身陷泥沼，溫柔王子奮不顧身前去營救。王子冒著這般風險，是不是該有什麼福利啊?』
「…………」
果然是個坑!
早知道不打電話過去!
『就算你不打電話過來，我也會主動打過去。』
「咦!妳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因為我跟你心、靈、相、通唷~』
溫馨帶著惡作劇的語調戲弄重宇，重宇打算速戰速決結束。
「妳又要我回答什麼怪問題了?」
『呵呵，這次不是喔。』
「妳說吧，畢竟這次妳幫我很多，回報妳是應該的。」
已經當面問我性交的問題，還有要求當她半年男友，我看妳還有什麼底牌可以嚇到我!
重宇鼓足氣勢的正面迎戰，溫馨採取迂迴戰術。
『你真的會答應嗎?』
「會。」
『真的?不管我說什麼，你都會答應?』
「……」
這股討厭的既視感又來了!!!
「會啦!妳快說!」
『好，我說囉。』
「……」
『我要說囉。』
「喔。」
『不要突然掛電話，我要說了。』
「不會掛。」
『我真的要說囉?』
「為什麼是疑問句啊!」
話說，這次的確認太多次，好煩啊!
『我要講了，仔細聽好。』
「恩。」
從手機聽見溫馨深吸一口氣，下一秒聽見每隔一段時間情侶經常相約的排程。
『下學期跟我約會吧!』
「!約會?」
『嗯!可以嗎?不會佔用你太多時間!』
「……」
應該是想從約會過程獲取小說靈感吧!
溫馨幫我這麼多，理應要回饋。
「可以阿，只要是沒上課的時段，妳要去哪我都奉陪。」
『好唷~就這麼說定了!我掛電話囉?』
通話中止，由溫馨掛斷電話。
「反正，別想太多，溫馨不可能會對我有意思。像我這種平凡人，天才哪看得上我。」
重宇帶點自卑的自言自語。
「如果，這一切都是現實，那該有多好。」
兩人維持著曖昧關係，誰也不向誰先告白。
如果溫馨可以再堅強一點，想必他們會更珍惜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