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尋回，但未歸
本章節 3134 字
更新於: 2021-07-26
被安全送回宮的靖禾薰連忙跑回東宮暫居的房間，反正治療傷者不是他份內的工作，現在有的是更嚴重的問題。
不知道人回來沒的靖禾薰想也沒想，衝進門闔上，下個結界後就是先喊一聲：「離離！」
只見玄離從房裡撥開隔簾，探出頭來疑惑的看著他。
靖禾薰一個彈指，變回了墨家小姐隨從的外觀，一個箭步上前抓著他的雙肩搖啊搖：「有人看到你師父了你知道嗎！就在太子被綁的地方！你有遇到嗎？你不是去救他？」
玄離被晃得有些眼花，好好地定睛後才看清靖禾薰一臉慌張的表情，那兩眼都快把他看得穿透了一樣。
玄離安撫著讓他放下手，緩緩說道：「我看到了。」
這個答案讓靖禾薰有些激動，這是個非常大的進展，但也是非常大的矛盾。
「但你不是說你師父被殺了？他這是、這是自己活回來了？」靖禾薰有些想不透，當年天機神君的空軀體他們是見過的，身首分離，慘不忍睹，不知與他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要如此羞辱一個屍身。
玄離歛眼，道：「對，我親眼看到師父被殺了，但今日我也親眼看到他還活著。」
「那他保護了白辰軒？為什麼？」
玄離深吸一口氣：「因為白辰軒就是我師父。」
要說靖禾薰表情有多呆蠢就有多呆蠢。
「哈？你說白辰軒就是你師父？你師父……剛剛出手救了自己？那他現在是失憶了？」一連串的問題不停丟出來，靖禾薰也不管玄離知不知曉答案，反正一股腦兒都問了。
果然，玄離接收了如此多的疑問，並沒有全部回答。
「我看到了那條成對的墜子，墜子上有層塗料，想來必是那個東西讓他記憶缺失……」玄離有些不確定，「……吧。」
「吧？」靖禾薰皺眉看著他，又好似想起什麼，「你說塗料……該不會是帝君的法寶吧？」
這答案讓玄離終於有些正面反應：「帝君有法寶是塗料？」
靖禾薰撓撓下巴，努力回想：「好似有一罐塗料，是能護物品周全不得毀傷，但那瓶塗料遺失很久了，是個叫噤絕膏的玩意兒。」
「那你知道那東西塗上去，要怎麼揭掉嗎？」居然看到了一絲希望！
只見靖禾薰搖搖頭：「可惜，我也不知道，法寶是帝君的，要問還是得問他，我們無權使用。」
「啊……是嗎……」如今帝君不在，問也問不著，這事也只能先擱著了。
「對了，離離，誰襲擊的太子，你有見著嗎？」靖禾薰拉了把木凳坐下，拍了拍扶手椅讓玄離也別站著了。
玄離也把剛剛帶回來的茶葉放在茶几上，順便把月昇給他打包的小點拆開，推出去分享，兩人就像是下午小點時間一般愜意，就差茶葉沒沖泡成茶水。
「人矇著臉沒見著，但妖魔怪物倒是挺多。」玄離想了想，「就像是被下蠱似的人形怪物，高大、無自我意識。」
聽到這靖禾薰都有些驚了，這麼嚴肅的問題是能配小點聊的話題嗎？
「但是身手不怎樣，不太像是什麼好東西。」玄離嚼著糕點，月昇給的糕點真的好吃，「可惜那黑衣人跑，沒得下文。」
靖禾薰看著玄離嗑著小點，平和敘述，有些不能理解：「你怎麼能這麼冷靜？」
他嚥下嘴裡的食物，沉默了一會兒，才長嘆一口氣：「不知如何說來，感覺這幾年的重擔，在發現師父還活著後，瞬間卸下了，情緒有些微妙，我知道我該滿足，但又有些貪求師父能現在、立刻就復原。」
終於有一個大石放了下來，但尚未破解，貪得無厭的心情讓他有些厭惡。
明明有了大進展，卻如此不甘。
身為保母的靖禾薰伸手拍拍他的腦袋，這親眼看到那畫面、被噩夢折磨多年的孩子啊，可以理解他見到人的當下心情有多麼複雜。
「有記得給他續命吧？」這可是當務之急，當年責罰的年限即將到來，為防受罰者逃跑，那墜子能維持魂魄的時間是有限的，時限長度便是罪罰期限結束之時，帝君便會親自解開這困著魂魄的枷鎖。
玄離點點頭：「肯定的，現在就是想著要怎麼讓師父恢復正常，還要問他有沒有看清下手之人的樣貌。」
如今鬧出這麼大的事，想必宮裡都人仰馬翻了，太子周圍的戒備肯定會更加森嚴，想再探查些什麼必定更加困難。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轉頭便看到門外倒影。
「墨太師，請問在嗎？」這聲音是臨仕的聲音。
「糟了！」靖禾薰抱著頭，「我先跟你說發生些什麼事，免得證詞對不上。」
玄離眨巴眨巴兩下眼睛，一臉疑惑，卻還是對門外喊道：「稍等，更衣中。」
「出了什麼事到需要對證詞？」
「我遇到了葉府的少爺，也就是太子這次最重要的敵手，今日遇襲，我正好與他在街上，我和善子郁被接到他府邸去了。」靖禾薰盡量把事情簡單交代，「那葉府少爺，就是你給他帕子擦鞋的少爺，名叫葉影殃。」
這下換玄離錯愕了。
靖禾薰把他們在府邸的對話告知玄離，以防等等有任何事情被問起，卻兜不上。
臨仕在門口等了好一陣子，正想讓個宮女去看看情況時，門可終於開了。
「墨太師。」臨仕欠身打了個招呼，「今日之事，讓您受驚了，陛下派我過來看看您是否安好。」
墨離客氣道：「謝陛下掛念，臣安好，倒是太子殿下狀況還好嗎？」
這話一出，臨仕便露出稍稍為難的樣子：「這也是我會前來找太師的原因之一，這、太子殿下醒後便稱是被天機神君所救，正好尋回太子殿下的地方便是天機神君廟宇的舊址，有些事，還得勞煩您幫個忙。」
「能力所及，必定傾力相助。」
「那麼請您跟我去探望一下太子吧，有什麼事，稍待跟您說。」臨仕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方向指向了東宮主殿。
「沒問題。」正合他意，墨離關上房門，隨臨仕步入了東宮主屋。
如今的他，也很想見一見師父的模樣，想到是同一人，就算不認得他，他心裡也有些激動，不由自主的想去整好儀容。
東宮主屋僕人們忙進忙出，端水盆的、端髒衣物出來要去清理的，各個忙得連招呼都打不了，只能稍稍欠身便走掉了。
走入廳內，便見太醫從太子寢房開門出來：「臨仕大人。」
臨仕用點頭算打了下招呼，接著問道：「太子殿下現在狀況如何？」
看太醫一臉親切，看不出愁雲，想必問題不大。
「太子殿下摔著的地方腫脹較嚴重，手腳皆為碰撞傷，未傷其骨，暫不宜走動，需靜養幾日即可，當前傷處還須敷藥，也不宜有出汗等活動，以免傷口感染，臣會開幾味藥，讓太子比較沒那麼疼。」太醫很是放心，幸好不是什麼嚴重傷勢，否則醫不來，他這腦袋也可能要跟著陪葬了，「不過，太子殿下說著一些……臣不知當不當轉述的話。」
「他說了什麼？」墨離問道，這一插嘴，讓臨仕看向他，那眼神有些訝異。
太醫有些為難，欲言又止，才湊近小聲道：「臣就多嘴了，說了句這傷口誰處理得如此得當，那傷口啊，一看就知道有先清理過。」
話說到此，在場的兩位都自然覺得，肯定是暗衛替他處理的傷處。
太醫左看右看，確定沒其他人注意他們的談話，接著說道：「但太子殿下說、這是天機神君給他安置的。」
此話一出，瞬間空氣凝結。
「……他說誰？」空靜了幾秒，墨離才擠出一句。
臨仕一根指頭擋在了他唇前，沒有碰著，沒有說話，意思便是此話不得再問。
「別為難太醫。」臨仕只是這樣說道，但墨離理解此為何意。
宮內禁祈天機神君，談論也不例外。
在臨仕的眼神示意下，太醫低下頭，一個拱手，趕緊退出了主屋，以免被追究些什麼，留下兩人在原地。
臨仕沒再說什麼，墨離沉默一會兒，淡笑開口：「我想、臨仕大人是否誤會了『幫忙』二字的意義？這並非幫忙之意，而是逼問。」
臨仕搖搖頭：「豈敢。」
「你們想知道天機神君是不是真的。」墨離看了眼太醫離去的門口，「你們，陛下、祭天司，現在是都等著我說話的意思？」
「無意冒犯，僅是想從太師這得個證，畢竟當下知道此事的有太師、華親王少爺、善子郁、華親王府僕役，自然而然想到墨家，也很合理。」
「你們也不應該讓太子身陷危險。」墨離有些動怒。
臨仕連忙說道：「您別誤會，此事並非刻意安排，陛下一知曉太子被擄，非常憤怒，即刻徹查，絕非將自己孩子推進危險中。」
墨離這話只信一半，沒有刻意安排是真，沒有推進危險是假。
聽靖禾薰所言，暗衛第一時間沒有出手，反倒是跟了上去，想來是想抓著更後面的人，只是未料敵手詭異且強大，中途還殺出一個神祇救了太子，在場生還的暗衛也肯定轉述了。
難道和瑀帝懷疑太子有詭？
思索過後，他將雙手攏在袖中，淡然地給了臨仕答案。
「的確，天機神君是我請來的。」
不知道人回來沒的靖禾薰想也沒想，衝進門闔上，下個結界後就是先喊一聲：「離離！」
只見玄離從房裡撥開隔簾，探出頭來疑惑的看著他。
靖禾薰一個彈指，變回了墨家小姐隨從的外觀，一個箭步上前抓著他的雙肩搖啊搖：「有人看到你師父了你知道嗎！就在太子被綁的地方！你有遇到嗎？你不是去救他？」
玄離被晃得有些眼花，好好地定睛後才看清靖禾薰一臉慌張的表情，那兩眼都快把他看得穿透了一樣。
玄離安撫著讓他放下手，緩緩說道：「我看到了。」
這個答案讓靖禾薰有些激動，這是個非常大的進展，但也是非常大的矛盾。
「但你不是說你師父被殺了？他這是、這是自己活回來了？」靖禾薰有些想不透，當年天機神君的空軀體他們是見過的，身首分離，慘不忍睹，不知與他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要如此羞辱一個屍身。
玄離歛眼，道：「對，我親眼看到師父被殺了，但今日我也親眼看到他還活著。」
「那他保護了白辰軒？為什麼？」
玄離深吸一口氣：「因為白辰軒就是我師父。」
要說靖禾薰表情有多呆蠢就有多呆蠢。
「哈？你說白辰軒就是你師父？你師父……剛剛出手救了自己？那他現在是失憶了？」一連串的問題不停丟出來，靖禾薰也不管玄離知不知曉答案，反正一股腦兒都問了。
果然，玄離接收了如此多的疑問，並沒有全部回答。
「我看到了那條成對的墜子，墜子上有層塗料，想來必是那個東西讓他記憶缺失……」玄離有些不確定，「……吧。」
「吧？」靖禾薰皺眉看著他，又好似想起什麼，「你說塗料……該不會是帝君的法寶吧？」
這答案讓玄離終於有些正面反應：「帝君有法寶是塗料？」
靖禾薰撓撓下巴，努力回想：「好似有一罐塗料，是能護物品周全不得毀傷，但那瓶塗料遺失很久了，是個叫噤絕膏的玩意兒。」
「那你知道那東西塗上去，要怎麼揭掉嗎？」居然看到了一絲希望！
只見靖禾薰搖搖頭：「可惜，我也不知道，法寶是帝君的，要問還是得問他，我們無權使用。」
「啊……是嗎……」如今帝君不在，問也問不著，這事也只能先擱著了。
「對了，離離，誰襲擊的太子，你有見著嗎？」靖禾薰拉了把木凳坐下，拍了拍扶手椅讓玄離也別站著了。
玄離也把剛剛帶回來的茶葉放在茶几上，順便把月昇給他打包的小點拆開，推出去分享，兩人就像是下午小點時間一般愜意，就差茶葉沒沖泡成茶水。
「人矇著臉沒見著，但妖魔怪物倒是挺多。」玄離想了想，「就像是被下蠱似的人形怪物，高大、無自我意識。」
聽到這靖禾薰都有些驚了，這麼嚴肅的問題是能配小點聊的話題嗎？
「但是身手不怎樣，不太像是什麼好東西。」玄離嚼著糕點，月昇給的糕點真的好吃，「可惜那黑衣人跑，沒得下文。」
靖禾薰看著玄離嗑著小點，平和敘述，有些不能理解：「你怎麼能這麼冷靜？」
他嚥下嘴裡的食物，沉默了一會兒，才長嘆一口氣：「不知如何說來，感覺這幾年的重擔，在發現師父還活著後，瞬間卸下了，情緒有些微妙，我知道我該滿足，但又有些貪求師父能現在、立刻就復原。」
終於有一個大石放了下來，但尚未破解，貪得無厭的心情讓他有些厭惡。
明明有了大進展，卻如此不甘。
身為保母的靖禾薰伸手拍拍他的腦袋，這親眼看到那畫面、被噩夢折磨多年的孩子啊，可以理解他見到人的當下心情有多麼複雜。
「有記得給他續命吧？」這可是當務之急，當年責罰的年限即將到來，為防受罰者逃跑，那墜子能維持魂魄的時間是有限的，時限長度便是罪罰期限結束之時，帝君便會親自解開這困著魂魄的枷鎖。
玄離點點頭：「肯定的，現在就是想著要怎麼讓師父恢復正常，還要問他有沒有看清下手之人的樣貌。」
如今鬧出這麼大的事，想必宮裡都人仰馬翻了，太子周圍的戒備肯定會更加森嚴，想再探查些什麼必定更加困難。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轉頭便看到門外倒影。
「墨太師，請問在嗎？」這聲音是臨仕的聲音。
「糟了！」靖禾薰抱著頭，「我先跟你說發生些什麼事，免得證詞對不上。」
玄離眨巴眨巴兩下眼睛，一臉疑惑，卻還是對門外喊道：「稍等，更衣中。」
「出了什麼事到需要對證詞？」
「我遇到了葉府的少爺，也就是太子這次最重要的敵手，今日遇襲，我正好與他在街上，我和善子郁被接到他府邸去了。」靖禾薰盡量把事情簡單交代，「那葉府少爺，就是你給他帕子擦鞋的少爺，名叫葉影殃。」
這下換玄離錯愕了。
靖禾薰把他們在府邸的對話告知玄離，以防等等有任何事情被問起，卻兜不上。
臨仕在門口等了好一陣子，正想讓個宮女去看看情況時，門可終於開了。
「墨太師。」臨仕欠身打了個招呼，「今日之事，讓您受驚了，陛下派我過來看看您是否安好。」
墨離客氣道：「謝陛下掛念，臣安好，倒是太子殿下狀況還好嗎？」
這話一出，臨仕便露出稍稍為難的樣子：「這也是我會前來找太師的原因之一，這、太子殿下醒後便稱是被天機神君所救，正好尋回太子殿下的地方便是天機神君廟宇的舊址，有些事，還得勞煩您幫個忙。」
「能力所及，必定傾力相助。」
「那麼請您跟我去探望一下太子吧，有什麼事，稍待跟您說。」臨仕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方向指向了東宮主殿。
「沒問題。」正合他意，墨離關上房門，隨臨仕步入了東宮主屋。
如今的他，也很想見一見師父的模樣，想到是同一人，就算不認得他，他心裡也有些激動，不由自主的想去整好儀容。
東宮主屋僕人們忙進忙出，端水盆的、端髒衣物出來要去清理的，各個忙得連招呼都打不了，只能稍稍欠身便走掉了。
走入廳內，便見太醫從太子寢房開門出來：「臨仕大人。」
臨仕用點頭算打了下招呼，接著問道：「太子殿下現在狀況如何？」
看太醫一臉親切，看不出愁雲，想必問題不大。
「太子殿下摔著的地方腫脹較嚴重，手腳皆為碰撞傷，未傷其骨，暫不宜走動，需靜養幾日即可，當前傷處還須敷藥，也不宜有出汗等活動，以免傷口感染，臣會開幾味藥，讓太子比較沒那麼疼。」太醫很是放心，幸好不是什麼嚴重傷勢，否則醫不來，他這腦袋也可能要跟著陪葬了，「不過，太子殿下說著一些……臣不知當不當轉述的話。」
「他說了什麼？」墨離問道，這一插嘴，讓臨仕看向他，那眼神有些訝異。
太醫有些為難，欲言又止，才湊近小聲道：「臣就多嘴了，說了句這傷口誰處理得如此得當，那傷口啊，一看就知道有先清理過。」
話說到此，在場的兩位都自然覺得，肯定是暗衛替他處理的傷處。
太醫左看右看，確定沒其他人注意他們的談話，接著說道：「但太子殿下說、這是天機神君給他安置的。」
此話一出，瞬間空氣凝結。
「……他說誰？」空靜了幾秒，墨離才擠出一句。
臨仕一根指頭擋在了他唇前，沒有碰著，沒有說話，意思便是此話不得再問。
「別為難太醫。」臨仕只是這樣說道，但墨離理解此為何意。
宮內禁祈天機神君，談論也不例外。
在臨仕的眼神示意下，太醫低下頭，一個拱手，趕緊退出了主屋，以免被追究些什麼，留下兩人在原地。
臨仕沒再說什麼，墨離沉默一會兒，淡笑開口：「我想、臨仕大人是否誤會了『幫忙』二字的意義？這並非幫忙之意，而是逼問。」
臨仕搖搖頭：「豈敢。」
「你們想知道天機神君是不是真的。」墨離看了眼太醫離去的門口，「你們，陛下、祭天司，現在是都等著我說話的意思？」
「無意冒犯，僅是想從太師這得個證，畢竟當下知道此事的有太師、華親王少爺、善子郁、華親王府僕役，自然而然想到墨家，也很合理。」
「你們也不應該讓太子身陷危險。」墨離有些動怒。
臨仕連忙說道：「您別誤會，此事並非刻意安排，陛下一知曉太子被擄，非常憤怒，即刻徹查，絕非將自己孩子推進危險中。」
墨離這話只信一半，沒有刻意安排是真，沒有推進危險是假。
聽靖禾薰所言，暗衛第一時間沒有出手，反倒是跟了上去，想來是想抓著更後面的人，只是未料敵手詭異且強大，中途還殺出一個神祇救了太子，在場生還的暗衛也肯定轉述了。
難道和瑀帝懷疑太子有詭？
思索過後，他將雙手攏在袖中，淡然地給了臨仕答案。
「的確，天機神君是我請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