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自由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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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7-19
(以下一大段為自白,部分名詞會在後面章節解釋)
〔自我有記憶以來,不管是學業、運動、社交方面,我都略遜於他人。
我沒有所謂的特殊專長,或是與別人不同之處,是普通人中的普通人。不!我可能是在普通人之下。
因為如此,我厭惡同輩之間的競爭。
即便自己想要努力做一件事,卻總是被其他人輕而易舉地超過。那麼我的努力還有價值嗎?
所以我往往是輸家的一方。
我知道每個人的資質各有不同,縱使如此,我應該會擁有超於常人的領域。
不幸的是,我沒有成功找到屬於自己的專長。
或許我一輩子註定當個普通人之下的人類吧。
我厭倦自己拚盡努力,與他人拚死相搏,最終慘遭失敗的結局了。
我逐漸放棄一切。
因為「成功」這個字眼,對我來說既虛幻美妙,令人陶醉的詞語,同時離我最遙遠,與我格格不入。
失敗沒什麼可怕!人生在世,或多或少會經歷失敗的經驗。
沒有失敗何來的成功?
話雖如此,我依然渴望自己有成功的一天。
只是不知道得過多久,我才能看到此般光明未來。
基於以前的成長經歷,以悲觀、否定的態度面對生活。
對所有事物漠不關心,冷淡地與人相處。
然而,與人甚少交流的我,不經意的接觸某樣事物。
該項事物不需與人接觸,卻能聽見別人說話。
不用出外旅遊,能夠看見嶄新、奇特的異世界。
而且可以運用不同的視角觀看他人的冒險。
欣賞這些冒險中,自己能獲得、感受到無形的事物。
老實說我不知是何物,不過我確實正在成長。
無形的事物一言以蔽之的話,我會說明為「溫暖」,彷彿融化我冰冷、寂寞、憤世嫉俗的心態,讓我的內心變得比以往更加心善、柔和。
這個事物拯救了我!那時候的我猶如四處徬徨、不知去向的迷路小孩,給予我一項光明的指引。
創造此事物有一個稱謂,名叫「開拓者」。
他們總是走在前線開墾、拓荒道路,不辭辛勞地前進。
然後由身為「子民」的我們,前來行走道路,吸收知識養分。
開拓者既耀眼光亮,使我萬分敬佩他們。
過去的我厭倦與人競爭,現在的我打算為他人努力。
因此,我要成為開拓者!
或許我只是個普通人,甚至是比普通人還要低下的人類。
不過我有選擇道路的權力。
由我拓荒的道路,讓世人成為和現在的我一樣,溫柔心善的人類!
我,一定可以做到!〕
這是一位懷抱消極態度面對人生的人類,基於一些事件轉折,他開始對未來身懷希望。
於是他今日起程,前往未知的世界探索。
然而過些時日,他成功開闢一條全新道路。
〔雖說路況崎嶇顛頗。但是我盡自己最大的心力,不管花費多少時間,竭盡所能開拓。
希望讓子民好好感受,期望他們能從道路探索一些事物,納為己用。
一切的溫柔,從身旁的子民們做起。〕
這名開拓者天真的賜予子民前往未知領域的通道。
即使他懷著樂觀心善的態度,寄予厚望。
那時候的開拓者仍然抱持著正向的心態,現實卻不是他想像般的美好。
『我沒有走完全程。』
第一位子民劈頭告知,自己沒有看到最終景色。
「為什麼?是因為哪裡拓荒的不好嗎?還是......」
『你的道路很無趣。』
「無趣?哪方面,我可以改進!請告訴我!」
『連開拓者自己都不知道缺點,我沒什麼話好說。』
「沒關係!至少告訴我建議,我該如何更好開拓?」
『就是兩個字,無聊!』
「!............那是什麼原因,讓你覺得無聊?」
『前面風景雜亂不堪,並且毫無重要地標,誰還看得下去?』
「那、那什麼樣的道路你有興趣前進呢?」
『我實話實說啦!你不具備開拓者的資質!』
「!!!」
『就算走完全程,我感覺自己是在「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你是說,我的道路全是沒有價值,毫無意義?」
『我沒有這麼說。不過,你無法成為獨當一面的開拓者。你沒有能力。』
「......要說我沒有能力,請你先走完全程。保證你會獲得一些無法從肉眼看到的寶物!真的!我以我的人格做擔保!」
即使我奮力的推薦,換來的答案竟是——
『我不想說下去,不願潑你冷水。你放棄吧!我是不會走完全程。』
「怎麼做才會讓你願意走完全程!走完這條道路是不會後悔!」
『如果要我走完全程,前面的道路必須砍掉重練。』
「!」
『太空泛了,毫無理念。根本不知道開拓的意義為何。』
「......不能改,前面不能如你所說這樣開闢。」
『前面道路已經是歪掉了!你還不修?如何讓我們子民走完道路?豈不是為難我們??』
「如果你走完,就知道為什麼前面無法重建的原因了。」
『重點就是前面歪了!!!跟你繼續講話真是浪費時間,跟你開拓的道路沒兩樣。』
「雖然你說了很多壞話,我還是希望你走完。」
『............我好心建議你,放棄吧。』
「!」
『放棄當個開拓者,你、沒、有、才、能。』
「我知道自己沒有才能,可是我願意花很多時間,拓荒道路,為了你們。」
『事實擺在眼前,你沒有能力帶領子民走完全程。』
「可是我有這份衝勁,我——」
『就算你拓荒再長的道路,沒有子民願意走完,不具任何價值性。只是條荒廢的道路罷了!』
「............」
『醒醒吧!開拓者並不是人人可以擔當。』
「..............................」
『不要浪費無謂的時間在這上面,世上還有更多有趣的事情等著你。多開開眼界吧!』
「............................................................」
『等你有了更多的人生經驗,開拓道路的風景才會更顯生氣、趣味。多體驗一下人生。』
「........................................................................................................................」
『我這麼說是為你好,不是為了潑你冷水。現在的你,沒有具備任何開拓者的資質,連潛力都沒有。』
「我——」
〔我沒有說出其他反駁語句,默默的接受子民的意見。最終,第一位子民拋棄我,棄我不顧。
接續其他子民的感想慘不忍賭,各種酸言酸語,僅憑自己的感性,認為我的道路毫無價值性,隨意離開。
即便我千託萬託,請求他們花些時間走完全程。每次我都以自己的人格做擔保,口口聲聲宣稱自己的道路有多好,總是被他們誤會我是個自以為是、井底之蛙,他們的答案竟是——
『......』
未讀未回。
子民已經放棄我了,身為開拓者的我,該何去何從。
我不是因為自身興趣才去拓荒,我是覺得自己有看到些東西,認為是有益的,才去開墾,給予子民道路前行。
開闢道路的心態,為了帶給讀者心靈上的饗宴。
沒想到結果如此讓人絕望。
又來了,這種討人厭的感覺又來了。
失敗再一次的造訪我。
難道我,只是受子民唾棄的無能開拓者,沒辦法成為獨當一面的開拓者嗎?〕
這名開拓者身處在絕望、自我詆毀的負面情緒當中,最後他還是不放棄自己,勤勉拓荒屬於自己的道路。
然而現實卻不給他掙扎的機會,處處刁難。
「ㄟㄟ,你還有在開拓道路嗎?」
「......有阿,怎麼了?」
我沒有理由欺騙詢問者。
「真的假的?開拓道路有什麼好玩?」
「你不懂沒關係。」
「你不覺得自己是在浪費時間嗎?做這種沒意義的事。」
「在你眼裡可能是如此吧。對我來說無價可貴。」
「哼!少臭屁了,那種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個沒出息的道路。」
「......」
老實說他正中紅心,採到我的地雷。不過我沉住氣,耐心地詢問。
「如果我現在給你看我的成果,你會想看嗎?」
即使我抱持誠摯的心態,外人對此不予領情。
「不了不了,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那。你再問幾次,我的答案都是一樣。」
「......好吧,可惜了。」
「真搞不懂你,開拓那種半殘的道路,根本是『浪費生命』。」
「或許吧。」
〔最後的最後,沒有子民期望我繼續開墾新的道路。
其實我早就已經知道結果了。很久以前,得知迎來的結局是如此痛苦不堪。
我沒有才能,卻想成為受人尊敬的開拓者。
我自知沒有過人的天賦資質,這些我都知道阿。
沒有天生的資質沒關係。
我試著努力了!我真的真的努力過了!!我努力了!!!
但是,沒有人!
沒有人!!
沒有人願意正視著我!
可能像我這種人天生下來做每件事情,註定會失敗。
即使努力,又有何用?
我已經,不想努力了。
努力到最後還要被人嘲笑我是在「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我該努力嗎?
我還要繼續堅持下去嗎?
我真的,連努力的資格都沒有嗎?〕
這名開拓者在絕處逢生的處境下,激發出體內潛藏的資質,比別人更早一步發現,順利指引到他擅長的領域。
〔萬萬沒想到,開拓者拓荒的道路竟然是尋求慰藉的「樂園」!
其他一部分開拓者如我一樣,因為現實遇到種種難題、困境,躲來這裡尋求庇護,互相安慰嗎?
我從未想過開拓者有脆弱的一面。〕
這名開拓者知道拓荒道路有這般功能,他開始回憶過往的事蹟,心中湧起強烈的動機。
〔我想把開拓者的秘密公諸於世!
但是如此做,我可能會受到子民的詆毀、謾罵。
因為開拓者與子民之間長年建構良好的羈絆、溝通管道,將會被我破壞殆盡,蕩然無存。
或許將秘密埋藏起來,有知者知道就好。
但是我,不願讓世上有任何一人與我經歷一樣,慘遭子民的拒絕、唾棄,甚至是辱罵。
我不能讓這種事再度發生!/
如果沒有人打算出聲,由我來做!
反正我是個不被他人期待的開拓者。
如果打算要讓自己的話更有影響力,首先我必須擁有一定的人氣,才會有人看到這一層面。〕
這名開拓者開始密謀計畫,經過些時日,開墾的道路確實有人願意前行,並且與自己友善交流。
他開始幾分猶豫,認為自己的獨行將會帶給子民毀滅性的死亡。
如今現在的他萬分疑慮不安,被惡魔的低語說服。
『這所樂園是自由的,你不必受到他人指責。』
『這是你的使命,你再放任問題下去,未來只會不斷出現悲劇。』
『難道你想要躲在角落,旁觀這般絕望光景?未來看到下一個你誕生?』
『你要一輩子放任問題不管?』
『如果不把問題丟出來,子民何時能發現??』
『說不定終身無法看到問題的真面目!』
『人類只能繼續互相傷害,愚蠢的度過餘生!活在狹隘的悲慘世界!』
『你已經看到問題點了,必須告訴世人,問題是多麼嚴重、棘手,令人難以解決。』
『你必須把問題明示出來!』
『戰鬥吧!』
『奮鬥下去!這件事,必須有人主動站出來,不然人類仍然活在狹小的世界,自以為是,當隻井底之蛙。』
『你只是開闢一條大道,讓他們看到不一樣的世界!』
『你的條件十分齊全,唯有你可以辦到。不!你一定做得到!』
最後這名開拓者不敵身懷強烈的正義感,下定決心,決定實行計畫。
〔為了達成最終目的,我必須身懷屹立不搖、堅不可摧的意志力。
因此我透過開拓者們的通道,從中獲取力量,進行「精神意志上的人工培育」。
養育完成的當下,我未曾想過自己能孕育出如此醇厚的思想!
我的目的是要在自由的世界,這所樂園執行「大屠殺」!
我的行動不會在現實生活上顯現,我不會親手使用利刃傷害人類,並非是我膽小怕事、孱弱。
因為我,是為了子民而誕生的開拓者!
身為開拓者,對子民的愛是無法以言語形容。
正是因為喜愛子民,才有辦法傷害他們!
在此之前,我已下定決心。
事已至此,我沒有理由退縮!
「為了打破人們固有既定思維,需要毀壞他們深信不已的和平世界。」
如果沒有人願意出手,他們仍舊活在虛假的樂園。
唯有抱持犧牲他人的覺悟,人類才能確實獲得真正的自由。〕
在大屠殺計畫之前,這名開拓者想再看看,和諧相處、歡快暢談、與世無爭,猶如世外桃源樂園的光景。
〔這裡真的是樂園,名副其實的樂園。
開拓者開墾自由的大地,開拓道路,子民在道路上進行心靈上的探險,給予適當的反饋、回響。彼此能夠從對方身上學習知識,並且增進自己的品格、德行。
兩者關係互利共生,共存共榮,為世界打造更加美好。
這裡既可以當作是享樂的場所,也可以視作為逃離現實世界的避風港,或者能夠看成是充滿幻想、自由想像的魔法世界!
無論開拓者要拓荒何種建築、設施、道路,不會受到任何現實法律上的約束。
這就是世界應有的樣子——自由,真正的自由!
這副燦爛光輝的景色,令人目不轉睛,無法移開視線。
只有一點很遺憾,這所樂園誕生這樣的我。
我並不是天才,預計開拓的道路早就有人拓荒過了,並且加工改造,傳遞給子民。
但是,我不打算改造道路,我會確實地傳輸過去。
這份思維,足以毀滅開拓者與子民的友好信賴關係,只因我一己之私,破滅這段長久下來建構的良好氣氛。
問我有沒有跟隨自己的子民?
有。雖然一開始處處碰壁,仍然有喜愛我拓荒道路的子民。
問我做這種事,不怕受到子民討厭?
怕!當然怕。但是,再怕我也要做!
要說我可不可惡?
當然可惡!簡直是惡質!開拓者不該有如此作為!
要問我做這種事後不後悔?
當然後悔!我會受到所有居住在樂園世界的居民的敵視,慘遭驅逐!
要謾罵我知不知恥?
知恥、知恥啊!我恨不得對樂園世界的人們說上百來次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即便說了一百次對不起又如何!還是無法抹滅我未來要做的大屠殺!!
旁人眼中肯定會覺得奇怪,為什麼我要做會對別人有害的事情?明明知道在做不對的行為,為什麼還要去做呢?
我阿,真的是個混帳!
不!連垃圾都不如。
我還記得,從前的自己身懷過一個夢想。想要當一位讓人感受到溫度,充滿溫情的開拓者。
因為我是被開拓者拯救,是開拓者給予我未來的希望,是我的憧憬。我才立志成為開拓者。
我只是想單純地傳遞自己的溫柔而已。
若是將來實行計畫,那位曾經給予我無數溫暖、拯救懦弱的我的開拓者,會怎麼想呢?
他肯定會自責吧!
可是呢!這不是你的錯,一切的責任歸咎於我。
不過這場大屠殺本身「不是為了報復社會、傷害子民所為」。
我是為了子民,而去做!
這裡是自由的世界,不受法律拘束的聖地。
既使我無法得到子民的信賴支持,永遠被驅趕樂園。
我心中堅定地認為,我依然是一位「開拓者」!
這項事實無須爭辯,因為我將會帶給子民,花費無數時間得來的真相!
這份真相,交託給有緣人了。
是我心中的理想、未來的抱負,這份「自由意志」託付在子民身上了。
「自由」既是美麗,也是殘酷的事物。
我想,我的所作所為就是「自由的代價」。
如果是聰明的子民,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解決方法,拯救像我這種人,成為我們的「救贖」吧!
不奢望子民對我伸出援手。
只期望一件事。
試圖解決一切問題的源頭吧。
謝謝,很感謝你們願意陪我走到今天。〕
一名在樂園世界奮鬥的年輕人,堅定不移的謀劃「大屠殺」計畫。
未來的某一天,樂園將慘遭此人毒手,荼毒樂園居民。
因為他的大有作為,讓一名不曾相識的她,感受到年輕人的真意,看到慘不忍睹、看似處於無解狀態的真相!
(備註:這一大段是大伏筆,與特殊人格相互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