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話回顧:和父親相認後,得知了許多關於大海盜島上吸血鬼的事情。原來島上所謂的吸血鬼是一種叫血補琳症的病,這種病會使人逐漸變成吸血鬼。本來父親不想我們去拿寶藏,準備第二天想辦法送我們離開。突然鷹頭山發生了爆炸,父親知道了卡朗已經進了鷹頭山,決定要進山去阻止他,我們跟著父親進入了一個通向鷹頭山的地道。穿過鱷魚巢穴,來到鷹頭山後,順著一條樓梯一路往上爬到了一個房間。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卡朗,順勢就展開了追逐戰。正當找到卡朗時,他向我們投擲了一個炸彈。把整個房間都炸塌了,我和阿梅與大家失散,不幸落入了一個黑洞中。
我與阿梅掉入黑洞中,順著一個濕滑的縫隙滑行。就像坐滑梯一般,無法讓自己停下,滑行了十幾米後我們落入了一個空間。這裡很黑,我們的火把亦不見了。這裡應該是山體裏的一個夾層,到處都非常潮濕,我還隱約可以聽到身邊附近有水流動的聲音。
過了一會我的眼睛隱約可以看到一點東西了,不過亦僅僅是一些黑影。我連忙喊道:「阿梅,妳還好嗎?」
阿梅立即回應我:「我還好,就腿上好像擦傷了少許,你呢?」
我笑了笑說:「沒事,只是擦傷了一點手臂。這下我們和大家徹底分散了。」
我突然想到可以拿出手機照明,維咖斯給我的手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畢竟之前被海水浸泡了這麼久。我從褲兜裏掏出手機,一按電源鍵屏幕瞬間亮起,在這個昏暗的地方看著這個屏幕的光線還覺得有些刺眼呢。既然可以使用,我就打開了手機的照明功能,手機背部的照明燈一亮,瞬間給人帶來了安全感。
藉助手機的光亮我看到了阿梅,阿梅看著我說:「你這個手機還能用呀,之前在海裏泡了那麼久,亦太強悍了吧。」
我看著手機回答道:「這個是我們一個叫維咖斯的同伴發明的手機,確實很實用。」
「那你可以打電話救助嗎?」
「不行,我看了現在收不到信號,看來亦只能照明用了。」
我用手機照了一下四周:「這裡應該是山體中間的一個空間,應該位於剛剛那個房間的下方夾層中。」
「那我們怎麼返回房間?從剛剛滑下來的地方估計是回不去了。」阿梅有些焦慮地說。
我藉助手機的光線,看見距離我們不遠有一條流動的小溪,就對阿梅講:「是的,回頭路明顯行不通,估計我們現在亦只能順著水源摸索前進了。」
「那我們現在要往哪個方向走呢?」
「我們要逆著水流向上走,這些水最終一定是流入鱷魚池那邊去的。所以我們要往上走,希望可以有路出去。」
我扶起了阿梅,並攙扶著她往小溪上游前進。由於這裡環境十分狹窄,溪流兩旁沒有可以行走的地方。我們只能躺著水向上遊走去,這裡的溪水十分冰涼。雖然水流不算很急,但是腳下有很多石子凹凸不平,使得腳不容易站穩,稍有不慎就會滑倒。
我們艱辛地在溪水中前行著,不一會我覺得阿梅好像身體有些發熱。我摸了一下她的額頭說:「妳好像在發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嗎?」
阿梅虛弱地看了我一眼講:「沒事,我還撐得住。」
我看著臉色發白的阿梅說:「還是我背著妳走吧,看妳現在太虛弱了。」
「真的不用了,我可以行走。」阿梅一口回絕了我。
既然阿梅不願意我亦不勉強她了,我扶著她緩慢地前行著。這裡到處都是奇形怪狀的石樁或石筍,難道這裡是石灰岩形成的喀斯特地貌嗎?(喀斯特地貌就是溶洞。)
我們好不容易走出了那像長廊一般的通道,一下子豁然開敞,這裡是一個很大的溶洞,就像一個小廣場一般。中間有一個比較大的水潭,我用手機照明看了看附近的結構,發現了一個一個的平台,如果爬上去就不用一直踩在水裏了。畢竟我感覺阿梅越來越虛弱了,最好可以休息一下。
我拉著阿梅想盡快爬上那個平台,由於平台在水潭的對面,不游泳過去就要迴避開中間的水潭。我們順著水潭邊緣繞著走,結果我一腳沒踩穩摔落到水潭裏,原來這個水潭還非常深。
既然都掉下來了所幸就直接遊過去吧,因為阿梅的腳受傷了,所以我還是讓她像在海上那樣平躺在水面上,我抓住她的背心拖拽她前行。這裡的水溫讓我想起了在龍普狄地宮裏的那個地下湖,水溫冰冷刺骨讓人總覺得水底深處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想到這我加快了速度往前遊,不出一會我們就來到了那個平台下方。還好這個平台並不算高,我抓住平台的邊緣輕鬆地爬了上去,然後轉身把阿梅亦拉了上來。
我扶著阿梅讓她坐在平台上:「怎麼樣,還能堅持嗎?」
這時阿梅的嘴唇都有些發白了,她勉強地笑了一下說:「還死不了。」
我看她好像狀態不太好,就把之前給她包紮的地方解開一看,傷口已經發炎了,傷口亦被水浸泡的有些發白。我叫她把背包取下拿出繃帶,又重新給她進行了包紮。
由於我穿的衣服是維咖斯特製的,排水性和透氣性都十分出眾,雖然落入水中渾身都濕透了,但是並沒有太多不適。可是阿梅的衣服和褲子濕的都能滴出水來,再加上這裡比較潮濕,她會非常難受。
我這時走到平台的另一頭,背向阿梅說:「妳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擰乾,我不會偷看的,放心吧,不然我怕會加重妳的病情。」
阿梅笑了笑說:「好吧,真拿你沒辦法。睿奇,你婆媽起來還真像個女人呢。」
說完阿梅就開始脫下衣服把它擰乾,而我就坐在平台的另一頭,四處觀察著如何可以出去。這個溶洞四處都是奇形怪石,往上攀爬應該不難,可是石壁比較濕滑可能會有些危險。溶洞是水流長期沖刷形成的,一般來說溶洞都會不止一處與外界相連,只要我們找對方向就一定可以出去。
忽然聽到阿梅脫衣服的聲音,感覺還真是有些怪怪的,接著我聽到阿梅忍痛的呻吟聲,她腳上有傷人還在發燒,脫褲子是可能有困難,畢竟她穿的可是非常緊身的皮褲。
過了一會阿梅用微弱的聲音說:「睿奇,你能幫我一下嗎?」
「好,可是我怎麼可以幫妳?畢竟……」
「你關掉手機,這裡這麼黑我不介意的。」
既然阿梅都這麼說了,我就也就把手機關上,摸黑走到阿梅身邊。雖然我們是從小認識的朋友,但是畢竟我們現在已經成人了,總會讓人覺得有些尷尬。
我過去幫她把褲子脫下,並在河邊幫她擰乾衣褲,這時的阿梅已經一絲不掛了,我更加有些不自在。衣服擰乾後,我本想先走遠些,可是被阿梅拉住了,她讓我坐在身旁。雖然這裡一片漆黑,可是我依然可以依稀見到阿梅那性感的輪廓,甚至還能感覺到她身上的體溫,看來她發燒又嚴重了些。
這時阿梅對我說:「睿奇,你說我們還能出得去嗎?」
「我們一定可以出去的,放心吧。小時候我們亦都去過不少地方探險,不是都安全出來了嗎?」我安慰著阿梅。
阿梅用抱怨的語氣怪我道:「你還好意思說,每次都是你出的鬼主意,讓我們受了不少苦。」
「梅姐,誰的鬼主意多,妳要有自知之明啊,不然我們亦不會叫妳梅姐了。對了,妳花了這麼多時間找尋這個暗黑之石,應該不光是為了找尋出我們被詛咒的真相吧?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目的?不要告訴我,妳想拿暗黑之石統治世界。」我試探著問道。
阿梅笑了笑說:「你可真會開玩笑,你以為我們還是小孩子嗎?沒錯,我確實需要它做一件事情,不過我現在不想告訴你。」
我開玩笑地問道:「妳看我們一起出生入死,妳都在我面前一絲不掛了,還有什麼需要對我保密的嗎?」
阿梅不屑地說:「你和尤娜都是獵人的事情,要不是安娜出現你亦不會告訴我,對吧?」
「這太不像妳了梅姐,妳怎麼突然這麼小氣了?我不和妳說是怕妳被牽連進來,畢竟我們做的事情都是十分危險的。」
阿梅沉默了一會問:「尤娜她有什麼本事嗎?她是怎麼成為獵人的?」
聽到阿梅問起尤娜,我就把我和尤娜在日本的經歷講述了一遍。
阿梅聽了我們的經歷後感慨道:「沒想到尤娜居然會封印術,小時候只是知道她冷靜理性,遇事不驚,提起她還有些想她了呢。」
「是啊,我們兒時的好友現在亦就剩下我們三人了。一直以來妳都是神秘兮兮的,我們在梅窩村的停屍房分散後,唯獨不知道妳去了哪裏?事隔這麼多年了,妳現在願意和我分享一下嗎?」我好奇地問。
阿梅嘆了口氣說:「當年我不願意說是因為當時我的母親突然離世了。雖然我後來跟著父親去了新加坡生活,但是和變成了孤兒亦沒什麼分別。開始我還以為父親在外邊有了另一個家,所以一年才回來看我一次。後來長大後,我無意中闖入了父親的一個秘密工作室,整個工作室裏堆滿了我從未見過的東西。這些東西看起來像是古董但是又好像有著某種含義,這其中有宋朝的瓷、元朝時期的蒙古玉璧、日本古老的漆器、甚至納粹時期的徽章。」
「妳過去不是和我講過妳父親是到處收古董的嗎?有這些東西有什麼奇怪的嗎?」
「奇怪的是所有物品上的圖案,這些古董不約而同地都繪製著一個類似寶石的圖案。」
「寶石?妳的意思是暗黑之石?」
「當時我並不清楚那是什麼,我在父親的這個秘密的工作室裏,找到了一本筆記本。筆記本上紀錄著父親去過的地方,基本上他已經走遍全世界了。筆記裏提到父親在尋找的是一種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神秘力量,不過顯然他並沒能夠成功。後來我知道他最後去了敘利亞,當時懷著各種疑問亦去過了敘利亞。在那個砲火連天的國家我足足找了父親大半年,終於在一個有心人的幫助下找到了他。」
「妳還真是個勇敢的姑娘,妳父親和妳說了什麼嗎?」
「當我見到父親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身邊就只剩下了那個靈之面具。」阿梅講到這裡時我聽得出來她有些傷感。
我安慰她說:「這實在太遺憾了,不要難過。」
阿梅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才不會為他難過呢,只是我再亦無法得知他到底在尋找什麼?他的目的是什麼?為何要丟下我不管。」稍微平靜一下心情後,阿梅又說:「後來我回到了香港,就在這時我收到了母校寄來的邀請函,被困後我是用了靈之面具才得以逃離的。」
我急忙問道:「妳在學校裏時空是不是不斷地重複著?時間永遠不會越過十二點。後來我們從那個教室裏還找到了我們小時後偷的那袋鑽石,你們還把鑽石分了。對吧?」
「被困在學校的時候,我亦看見了和你說的差不多的事情。時間不斷重複著,我們偷的鑽石甚至永霖老師的遺書等等,最後你還拿走了鑽石。」
「不會吧,我在妳眼裏是這麼貪心的人嗎?」我無奈地問道。
「不過,後來我一戴上面具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幻覺。我當時亦曾找過你們,可是沒有找到。我還以為你們已經走了,所以我亦就匆匆離去。不過後來當我再次看到父親的遺物時,我一下就聯想到了那些古物上畫著的寶石,正是我們小時候偷的那批鑽石裏的那顆黑鑽,所以我就決定開始尋找黑鑽了。」
我好奇地問:「那個在泰國使用過的泰王八世錢幣,亦是妳父親的遺物嗎?」
「沒錯,正是我父親遺留下來的。我無意中發現了靈之面具的使用方法,跟著線索一路到了泰國,在那裏我們相遇。剛剛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來追殺我的呢,因為在學校裏的幻覺中,正是你拿走了黑鑽石,後來經過觀察後我才敢與你相認。」
「看來還要謝謝妳還我清白了。對了,妳現在好些了嗎?我要不要走開妳穿衣服?」
阿梅抱住我的手臂說:「好些了,其實這裡這麼黑你沒必要走開,真沒看出來你亦會這麼害羞呢。」
我一直把阿梅當作兄弟看待,可是觸碰到她順滑的肌膚,加上她近乎完美女性的體態,讓我臉都有些熾熱。不過我還是一本正經地講:「我不是害羞,是奉行君子之道。換別的男人妳哪會那麼有安全感,對吧?」
阿梅一陣怪笑說道:「奇哥,你還真會吹捧自己呢。你還記得小時候在學校女廁所是誰拯救你的嗎?」
我連忙雙手合十對阿梅表示感謝道:「感謝梅姐的大恩大德,不過我那次真的是不小心走錯了。不過還是很感謝妳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哈哈。」
阿梅搖了搖手說:「不用謝,這是你欠我的人情,遲早叫你還的。」
我聽阿梅的聲音感覺她確實比之前好多了,就問她:「對了,我們是不是可以用靈之面具來尋找一下出路的線索。」
阿梅轉身邊從背包裏拿出靈之面具邊說:「沒錯,怎麼把這個忘了,在夢境裏尋找出路可以節省不少體力。」
拿出靈之面具後我問阿梅:「這次我們餵它什麼?隨便撿一個石頭行嗎?」
阿梅搖搖頭說:「當然不行,如果用石頭你就會回到石頭形成的那個年代,這樣是沒有意義的。」
「那用什麼呢?用我們之前撿的那本手抄筆記行嗎?」我試探地問道。
阿梅爽快地回答:「這個可以,你撕下其中一頁就行了。」
我從阿梅的背包裏拿出了那本筆記本,翻到筆記的最後一頁撕了下來。
阿梅伸手示意讓我把手中撕下來那張紙給她,我對她說:「讓我來吧,畢竟妳現在狀態不太好。」
阿梅一邊把靈之面具遞給我一邊教我:「睿奇,你先把手中的紙摺疊起來,放在面具的嘴上。」
我按照阿梅的指導操作著,很快靈之面具有了反應,那雙大眼睛透出了迷人的藍色光芒。
我在戴上之前再次詢問阿梅:「如果我要想進入多層夢境怎麼做?」
「很簡單,就是在夢裏平躺在地上就可以了,不過你要注意不要進入三層夢境,因為醒來的時候需要一層一層夢境按順序回來。如果你進入了第三層夢境醒來的時候,搞亂了次序就很有可能回不來了。」阿梅神情嚴肅地囑咐我。
聽完阿梅的介紹後,我緩緩地戴上了靈之面具。瞬間面具就吸附在我的臉上,眼睛裏看到了無數的藍色光條在閃動著。沒多久這些閃動的藍光逐漸消失了,變成了漆黑一片。我來到夢境了嗎?怎麼看不到東西呢?
突然我想到了這裡沒有光線所以看不到東西,不過很快眼睛就適應了這裡,可以看到身邊大致的情況了。這裡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我依然是站在這個平台上,不過我可以明顯感覺到我的腳是站在水裏,證明唯一的變化是水上漲了。雖然在靈之面具的夢裏是看不到自己的身體的,但是身體的觸感和直覺依舊存在。我抓緊時間平躺在侵入水的平台上。
我一躺好身體就開始下陷,好像岩石變成了一片沼澤一般,慢慢的包裹了我的全身。很快我眼前出現了一個白色的門,這個門就孤零零的豎立在黑暗當中。難道這個就是去往第二層夢境的大門嗎?我走到了那個門前,轉動門把手這扇白門打開了。門一開,我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流把我吸了進去。
我再次回到了這個地方,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平台的右邊有明顯可以攀爬的地方。現在亦就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我一秒都不敢擔誤就跳入水中。說起來其實這種感覺亦挺奇妙的,我看不到自己的身體但是我能感覺到水溫和游泳時的阻力,不過沒有疲勞感亦不用換氣,不過我經常還是會條件反射的閉氣和呼氣。
很快我就游到了可以攀爬的地方了,正當我想抓著岩壁向上爬時,發現問題了,原來看不見自己的手攀爬是很困難的。我只能用手的觸覺來感受抓到的是不是自己看到的岩石,不過好處是基本不用多少力氣就可以向上爬。
爬到頂後,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在我的附近有一個岩石縫隙,這個縫隙還算寬大,可以同時側身進入兩人。進入縫隙中就是一個向上的通道,這裡可以直立行走了。我就一直向上奔跑,跑到了通道盡頭後一回頭身後又有一個向上的通道,反覆出現了三四個這樣的通道。這種通道應該是以前有水流過沖刷出來的,不過現在已經乾枯了。
花了夢裏的二三十分鐘來道了頂層,就看見在通道盡頭有了光線,一出通道忽然我的眼前一片慘白。
過了一會眼睛適應了光線才看清,原來這裡是一個懸崖。在這裡是可以俯視整個島嶼的全貌,往我的左手邊是一個略有向上傾斜的長條巨型岩石,這個岩石明顯突出山體很多,頭頂上有一個與長條岩石相互呼應的傾斜山峰。
我想起來了,這裡應該就是鷹頭山的鷹嘴部分。我朝著岩石方向走過去,我現在一心想等時間到了就可以離開這個夢境。就在這時我隱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走近一看,在一個非常宏偉的石門前有兩個人好像在爭執著什麼。其中一個身著披風的人正是我的父親,雖然他們的長相,都是黑漆漆的一團煙霧一般無法看清,但是我一看背影就知道他是我的父親了,另外一個則是身體有些駝背柱著柺杖的長者。
長者激動地對父親講:「現在是你要賦予行動的時候,只有我們得到它才可以真正做到你說的和平。」
父親反問長者:「你真的確定暗黑之石的下落已經查到了?」
聽到這話我不禁心裡一顫,暗黑之石?原來父親亦知道暗黑之石的存在。
長者繼續說:「沒錯,現在暗黑之石被一個香港商人買了,並且把它帶回了香港。你亦是時候回家看看了,你的兒子估計很想見到你這個失蹤的父親。你要知道我們都是因為效忠你們祖先才在此地成為海盜,你可不要辜負我們一片忠心。」
我聽得是一頭霧水,這是父親第一次失蹤的事情嗎?那個香港商人不會就是豪仔父母吧。
父親回答道:「這個消息準確嗎?我們要不先去證實一下。」
「沒這個必要,所有與這個寶石接觸過的人都被我們用毒針消滅了。為了消息不能洩漏,我們把所有接觸過暗黑之石的地方,沿路村莊的人都一併消滅了,並造成瘟疫的假象。」長老淡定地說道。
父親激動起來:「你們還是用食人蛛的毒液殺人嗎?你們不是答應我不再用這種殘忍的手法殺人了嗎?而且亦沒必要屠村啊。」
「王爺請息怒,這都是為了大局著想,我們現在要盡可能快的找回暗黑之石。如果一旦被人知道了,後果你很清楚。人類會為了得到它的力量再次發起戰爭,第三次世界大戰亦許由此發生呢,到那個時候生靈塗炭不要說幾個村莊,可能死亡幾億人口,不拿到暗黑之石什麼就都晚了。只有我們世世代代的守護著暗黑之石,這樣世界才會維持和平。」長者勸說著父親。
父親想了想說道:「好吧,不過我要先一個人回去。等時機成熟後你們再過來協助我,不過要求是不能濫殺無辜,只把知情人士除掉就好了。」
太可怕了,難道梅窩村發生的悲劇和父親有關嗎?這讓我無法接受,我精神都近乎崩潰邊緣了。怪不得當時我們偷鑽石未遂,回到家中就發現父親回來了。他立即安排我離開梅窩村去投靠爺爺,當時的我還以為父親知道了我們闖的禍,所以把我送到爺爺那邊,原來他是回來尋找暗黑之石的。難道豪仔一家和學校裏的師生都是我父親殺的?這讓我無法接受。還記得我上大學時,爺爺告訴我父親失蹤了,我還痛苦不已。沒想到父親居然幹出這樣的事情,看來我實在太不了解他了。
我正想再聽下去,突然發現身邊的景象開始模糊了。難道是時間快到了嗎?我立即想躺到地上進入三層夢境,如果現實中還有一秒的話,那麼就是三層夢境中的一小時,這樣就足夠我聽完父親的對話。
可是我還是晚了,我還沒有躺下去,身邊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一個白色的門屹立在我面前。打開門後我又回到了溶洞中的平台上,拿下面具就看到阿梅已經穿好衣服坐在我身邊。我感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就像是剛剛從惡夢中掙脫出來一般。
阿梅趕緊詢問:「找到出去的方法了嗎?」
我沉默了片刻回答:「找到了,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原來我父親不僅知道暗黑之石,而且還是他親自從梅窩村把它取回的。」
阿梅驚訝地問:「什麼,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點點頭繼續講:「妳不是和我講過妳去過南非,而且所有接觸過暗黑之石的村莊都發生了瘟疫嗎?其實那些不是瘟疫,是被這個島上長得像吸血鬼一般的人殺死的。」
「怪不得,他們亦是像鬼村一樣用毒液殺人的嗎?」阿梅追問道。
「沒錯,父親之前還說自己不知道食人蛛的來歷。其實根本就是他們飼養的,用食人蛛的毒液來殺人。」
「真是想不到啊,你父親怎麼看亦不像一個殺人狂。」
我抓住阿梅的手說:「阿梅,妳再撕下一頁紙,我要回去夢裏。我還沒有聽完他們的對話。」
阿梅遙遙頭講:「這可不行,靈之面具一天只能使用一次。既然知道了你父親是個這麼危險的人,我們要趕快回到大家身邊提醒龍狄他們防備。」
我想了想:「妳說的很對,我們的確要趕緊和龍狄他們會合。我要當面拆穿父親的真面目。」
說完後我和阿梅把靈之面具放回背包裏,就準備出發了。由於現在的水位比我之前在夢裏低多了,所以我們沿著平台的側邊岩石就可以走到我攀爬的石壁那邊,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不用游泳了。
我和阿梅順著高低不平大大小小的岩石,來到了我剛才向上攀爬的地方。可是阿梅的腿受傷了不可能爬上去,這下怎麼辦呢?
我想了想脫下了外套說:「來我背著妳爬上去,用這衣服把妳綁在我身上應該可以。」
「還是不用了吧,我怕你背上我負擔太重,不方便。我應該可以的,不用擔心我。」阿梅推託道。
「沒事的,妳要對我有信心。妳這麼一個小女孩我怎麼會背不動,之前在泰國我背著一個男的都沒問題。」
「真是拿你沒辦法了。」阿梅看我這麼堅持,就只好同意了我的意見。
我蹲下身子,阿梅輕輕地趴在了我的背上。緊接著我用脫下來的外套從後面兜住了阿梅的臀部,然後在身前緊緊的繫上了兩個結。試了試算是比較穩了,我就開始向上爬。阿梅的重量可比張濤輕多了,不過我爬得依然比較小心。因為我現在不是一個人,還要對我背著的阿梅負責。
我慢慢地在岩壁上移動著,每一步都是反覆考量過的。歷盡千辛終於爬進了頂端的岩石縫隙中,感覺比較安全了才把阿梅放下來。
放下阿梅後我對她說:「我們現在順著這個通道一路上行,就可以走到鷹頭山上鷹嘴的位置了。走吧。」
我穿回了外套,扶著阿梅向上行進著。我們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出通道來到懸崖,這可比在夢裏慢了一倍多的時間。
懸崖上沒有風,天已經亮了,海闊天空,金色的晨光普照著整個島嶼,整個城鎮和城鎮外圍的樹林圍繞著我們。樹林外看不到海洋,全部白茫茫一片,被籠罩在濃霧中。這種感覺非常奇妙,就好像萬物圍繞著這座山生長,世界好像就只有這個島嶼這麼大似的。
我們沿著懸崖峭壁邊,一直走就來到了鷹頭山的鷹嘴位置。在這裡我看到了在夢裏出現過的巨大石門,宏偉高大,墩重厚實。不過石門上多了許多炸彈爆炸留下的痕跡,估計是卡朗企圖炸開這個門造成的,顯然他沒有成功。可是這裡一個人亦沒有,按理說龍狄他們應該早就到了才對。
我轉身對阿梅說:「我剛才在夢裏就是在這裡聽到父親的講話的。」
「看來這門後面,應該就是藏寶的地方了。」阿梅接話道。
突然身後傳來了卡朗的笑聲,一轉身我就看見卡朗躺在那個傾斜出山體的巨型長條岩石上。我和阿梅立即警戒起來,這下壞了,現在身上什麼都沒有怎麼對付他呢?
卡朗躺著一副休閒的架勢說:「真是讓人失望,你們倆個依然還活著。」
「少廢話,其他人呢?」我呵斥著卡朗。
卡朗笑咪咪地說:「那些傢夥應該還困在下面的房間裏,我不小心把門炸塌了,可那裏又沒有窗戶,還真是不幸呢。看來應該找設計這裡的人出來給他個小小的建議。對了,你如果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合作把門打開。我正想著把這整座山都炸了,可是我又發現自己沒帶夠炸藥。」
我看卡朗邏輯混亂估計他精神病又犯了吧,轉換成那個小孩的性格了,所以我亦用哄小孩的口吻對他講道:「你想要進去這個大門,很容易。下面的人有這扇門的鑰匙,你把他們救出來自然就可以打開這扇門了。」
卡朗大笑說:「哈哈哈,這個主意不錯,不過我不喜歡。」
這傢伙把我氣死了,現在如何對付卡朗呢?卡朗喜怒無常像個孩子似的,不過還真是琢磨不透他,他的性格還會變化,時而瘋狂,時而理智總之是不好對付。
這時卡朗從岩石上站了起來,他駝著背臉上再次露出了邪惡的表情。一看這個表情我就知道他的人格已經轉換了,從那個邪惡的笑容就知道,眼前這個卡朗就是暴徒的性格。隨著卡朗一步步逼近,我心裡亦做好了赤手空拳搏鬥準備。我伸手把阿梅往後推,阿梅向後退了幾步。
卡朗一走近我的攻擊範圍,我就先發制人上去給了他一拳,瞬間卡朗化成了一堆撲克散落空中。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畢竟我們亦交過幾次手了。我連忙閉上了雙眼,通過八門尋找著卡朗的真身。很快我就看到了卡朗的位置,接下來近身肉搏,卡朗可不是我的對手。不過他非常靈活,想抓住他亦不容易。我和他糾纏了很久亦沒有辦法給他造成多大的打擊,反而逐漸地消耗著我的體力。
卡朗一邊和我交戰,一邊說:「你真的可以看見我?還是憑藉運氣?哈哈,還真不能小看你。」
我心想這樣下去亦不是辦法,還是應該用點策略。我開始故意假裝看不到他,讓他以為我一直都是靠猜的來降低他對我的戒心。不過卡朗亦非常狡猾,他故意攻擊我的頭部試探我,無奈之下我只好讓他打了一拳。中拳後我摔倒在地,這拳打在了我的臉上他出手還挺狠的,打得我都有些暈眩。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閉上眼睛繼續擺出作戰架勢。這時我發現卡朗走到了我的身後,手中拿出了匕首想從後面偷襲我。我當然亦是假裝沒有發現他的意圖,依然背對著他說:「我看見你了,你要小心我的拳頭。」
就在我剛說完話小丑就來到了我的身後,正當他想用匕首刺穿我的喉嚨時。我突然一個轉身用左手緊緊地抓住了卡朗的脖子,把他一下子摔倒在地,接著順勢用膝蓋頂壓住他的胸部,跟著我就用右手照著卡朗的頭部,一陣猛烈攻擊,打得他血流滿面。現在卡朗已被我打得暈頭轉向,完全沒有還擊之力,看來終於把他制伏了。
這時突然從身後傳來伊娃的聲音:「請手下留情!」
我回頭一看,不止是伊娃,龍狄、安娜還有我父親,他們都紛紛趕過來了。滿臉是血的卡朗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嘴裡還哼著歌曲,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伊娃跑過來跪在地上求我:「你放過他,畢竟他還不至於死。」
這時躺在地上的卡朗表情突然變了,他臉上露出了悔過的表情,眼淚從眼睛中流出來,他對伊娃說:「真的很抱歉,我之前傷了妳的心,我亦是不情願的,當時的我只是想第一個見到寶藏,不過我終於知道了妳才是我最重要的。」
卡朗用微弱的力氣抬起了一隻手臂,用手摀住自己的眼睛,可能是不願被別人看到自己哭泣的樣子,他的手指亦沾滿了自己的鮮血。卡朗用顫抖的聲音對伊娃說:「妳過來,讓我看看妳。」
這時的卡朗我都分辨不出來他是真心悔過還是裝的,不管怎樣我亦不能掉以輕心,他亦可能下一秒就變成另一個人格了。伊娃把臉湊了過來,我立即提醒伊娃:「要小心,不要太相信他。」
卡朗用染滿自己鮮血的手指,把自己的血塗抹在伊娃的眼皮上。我明顯可以感覺到,伊娃眼皮上沾滿卡朗血後,她再次睜開雙眼時,以前那種充滿自信的眼神又回來了。不好難道是卡朗給伊娃施了什麼咒語,控制了伊娃嗎?如果是這樣那我不是處於很危險的境地嗎?
我亦沒有多想,鬆開了抓住卡朗脖子的手,一下子推開在我身邊的伊娃。壞了我立馬覺得自己上當了,就在我鬆開卡朗的瞬間,他變成了一堆撲克牌。這時卡朗悄然出現在伊娃的身後,他出人意料地一手抓住了伊娃的脖子,一手用匕首指著她的胸口說:「請幫我打開那扇門,不然她就可能會喪命。」
看卡朗的舉止動態和沈著冷靜的神情,應該是那個代表著理智的紳士人格出現了。我立即反駁道:「你的決定很不理智,你拿你自己的人做人質,誰會理你。」
我話還沒有說完龍狄就緊張地大喊:「不要傷害伊娃,有事好商量嘛。」
卡朗禮貌地對我微笑了一下說:「你看,有人心疼了。其實我不想傷害大家,如果我們可以攜手打開這扇門,我保證這裡沒有人會受到傷害。」
真是要被這個龍狄氣死了,人蠢真是沒藥救啊。這麼一來卡朗就知道我們很在意伊娃,便會變本加厲地來要脅我們了。而且還說不定伊娃和卡朗在演戲,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對呀,本來他們就是一夥的。
忽然伊娃開口說話了:「哥哥,你真的不在乎我的死活嗎?」
卡朗笑著對伊娃講:「伊娃,我當然在乎妳,妳的命要用在最關鍵的時候。沒有人比妳更有資格得到這份榮耀了。」就在這時卡朗露出了狡猾的神情,把頭湊到伊娃耳邊講了幾句悄悄話。
聽完卡朗的話後,伊娃臉上露出了笑容,並用雙手握住了卡朗拿匕首的手說:「哥哥,這次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說完她就用力把匕首插入了自己的胸膛。瞬間鮮血染紅了伊娃穿的披風,我萬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卡朗抱著滑倒在地的伊娃,痛哭流涕地說道:「伊娃,妳怎麼可以背叛我,妳怎麼可以自己選擇離開。我親愛的妹妹,這不該是妳的結局,」說完還親吻了一下伊娃的臉頰。
卡朗的誇張表情就像演話劇一般,讓人感覺一眼就看出來他在裝模作樣,估計伊娃亦是用的障眼法吧。我才不相信伊娃會真的自殺,真不知道他們倆兄妹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這時龍狄按奈不住了,他拿著手中的佩刀就衝了上去。我對龍狄大喊:「不要衝動,這是個陷阱!」
可龍狄已經聽不進我的話了,他一邊跑過去一邊說:「你這個魔頭,你不配抱著伊娃。」說完就一刀對著卡朗的頭斬了下去,手起刀落就把卡朗的頭斬落在地。
我簡直被這幕驚呆了,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地把卡朗解決了?以卡朗的能力這種攻擊簡直可以輕鬆躲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感覺這一定是什麼詭計。
不出所料卡朗的頭變成了一個小丑布偶的頭,卡朗去哪裏了?
我連忙對龍狄大喊道:「小心卡朗!他還活著!」
卡朗鬼祟的身影出現在龍狄的背後,然後一腳把龍狄踹倒在地。
這時卡朗走到了伊娃身邊,他歪著頭看著伊娃說:「妳既然這麼想死,就讓哥哥送妳最後一程吧。哈哈。」說完卡朗一臉壞笑地伸手想去拔出匕首。
就在這關鍵時刻,安娜用隱形之手的力量把伊娃猛然拖拽過來,放到我們身邊。我一看伊娃的傷勢非常嚴重,她居然寧願死亦不願意淪為哥哥卡朗的工具,看來她真的已經醒悟了,不再受到卡朗的控制。難道我以前都怪錯伊娃了嗎,她真的不是和卡朗一起騙我們?
安娜生氣地說:「卡朗,你怎麼這樣對待你的妹妹?你太沒有人性了。她一直以來是多麼崇拜你,你就這麼對她?」
滿臉是血的卡朗笑著說:「哈哈,你這個毫無感情的老太婆亦有資格批評我嗎?真是可笑。」
這時父親對身邊的護衛做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們進攻,護衛手持武器衝上來圍住了卡朗,一步一步把卡朗逼上了那個長條岩石上。這個岩石已經突出山體了,在上面如果沒踩穩就會掉下去,就算摔不死亦會被下面的鱷魚吃掉。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卡朗身上時,我發現伊娃悄然消失了,我一直都對邪惡小丑倆兄妹有所戒備,因為我不相信人可以在短時間做出180度大轉變。話又說回來,如果是演戲把匕首插入自己胸口的作法,就等同於自殺。伊娃應該不會這麼做,我剛剛亦是因為這一點打消了對她的戒心,可是現在伊娃到底去那裏了呢?
就在這時,從大家的身後傳來了伊娃的笑聲,這笑聲聽得我渾身毛骨悚然。大家紛紛回頭看去,原來伊娃在大家身後畫了一個大炸彈。果然我的擔心是有必要的,伊娃她根本就是和卡朗一夥的。
伊娃把身上的外套脫掉,她把自己身上亦畫滿了炸彈的符號,不過匕首對她造成的傷口是真實的。真搞不明白她為什麼對卡朗如此衷心,難道她的精神是被卡朗操控的嗎?這亦很有可能,估計這和卡朗在伊娃眼皮上塗抹的血跡有關。
卡朗這時又變回了那個有著紳士風度的人格,向我們微笑著說:「你們看到了那個炸彈了嗎?我們現在可以談談合作了吧。」
龍狄對著伊娃喊:「伊娃,妳忘了卡朗是怎麼對妳的嗎?妳之前不是和我說過要阻止哥哥,妳都忘了嗎?」
我對龍狄講:「龍狄,他們倆兄妹謊話連篇是不能相信的。」
這時父親對卡朗說道:「小兄弟,你這麼做是沒有意義的。即使你把我們都殺死,我亦不會把門打開。你們死心吧。」
卡朗笑著拿出了一個控制器,應該是控制炸彈的。卡朗駝著背露出了詭異邪惡的笑容說:「你們真的不怕死?這個炸彈一爆炸,應該可以把你們炸得血肉橫飛,就像一部惡魔交響曲一樣震撼。」
安娜回頭對父親說道:「伯父,你這麼和他說不通的。他們是精神不正常的人,我們沒必要和他們鬥氣。如果可以你假裝答應他,把門打開,然後引他們進去我們再製伏他們。我們人多不用怕他,你考慮一下。」
我心想安娜這麼做一定有私心,畢竟都來到這了,怎麼亦要見一眼寶藏。
父親對安娜講:「我們是這個寶藏的守護者,就算被他殺死,我們亦不會退縮的。」
安娜看遊說不了父親,顯得有些焦急。這時伊娃向安娜做了一個眼神,安娜一秒都沒有遲疑腦子裏立即轉用了第二個方案,用隱形之手抓住伊娃就朝著卡朗那邊甩了出去。並對卡朗喊著:「把蘇菲亞還給你。」
蘇菲亞?安娜明明扔過去的是伊娃,怎麼說是蘇菲亞?不過這個名字好像很熟悉,我想起來了這正是卡朗死去女友的名字。
卡朗聽到這個名字後整個人都呆住了,伊娃由於被甩出時的慣性太強,在地上滾了幾下差點掉落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