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話回顧:我們好不容易來到了主殿,龍普狄似乎在這裡佈下了重重機關。破解機關後,我們得到了五幅地圖和五個像徽章一樣的鑰匙。正當我們一個一個把徽章從石台暗格中取出時,陳教授不知何時偷拿了兩個徽章並挾持了一個女隊友做人質。陳教授用槍指著人質讓我們交出手中的另外三個徽章,原來他是美國真聖教的一員。陳教授為了想得到靈魂王之劍,欺騙了張濤他們,張濤與陳教授展開了激烈的辯論。我最終拒絕了陳教授的要求,此舉無疑激怒了他,忽然陳教授開了一槍。
只見那個女隊友頭部中槍後當場倒地身亡,陳教授立即用槍指向了我,並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再次響起那可怕的槍聲,這一槍來的太過突然,我根本來不及躲避。正當我認為這次肯定完蛋時,張濤閃電般地衝了過來為我擋住了子彈。
張濤中彈後我和尤娜趕緊上前扶住他,一看他的胸口已經染成了一片暗紅色。秀一和維咖斯衝了出去想還擊,可是沒想到陳教授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炸藥包,他按下按鈕後炸藥包上的紅燈不停地閃爍著。
張濤見狀大喊:「大家趕緊隱蔽,這個威力很大,之前拿來炸過入口的鐵質防空門。」
陳教授把炸彈擲向我們這邊。大家都躲到那些石台的暗格裏。緊接著「轟隆『一聲巨響,彷彿地動山搖,石塊飛濺。由於陳教授扔得速度慢了些,所以炸藥包在空中就爆炸了。爆炸的衝擊波居然把掉在半空的巨大裝置給炸了下來。隨著一陣「叮鈴哐啷」的聲響,那個五環裝置徹底掉落在地上,把我們和陳教授分隔在兩邊。更可怕的是那個中間燃燒著的油桶掉落後,瞬間主殿的中心變成了一片火海,現在根本無法通過。
陳教授看了看我們後他轉身走了。估計知道現在無法過來,所幸就往排水口那邊逃生去了。陳教授走後,我們被這油桶形成的火海欄住了去路,徹底被困在這個主殿裏了。
這時我從暗格中爬起來問:「大家都安全嗎?有沒有受傷?」
一檢查發現除了被槍殺的那個隊友,剩下的兩名女隊友一個被上面掉落的鐵環壓住了身體,另一個直接葬身火海,被鐵環壓住的已經失去意識了。我即刻想去搬開鐵環救她出來,可是這個鐵環實在太重,紋絲不動。現在真是麻煩,維咖斯的機械甲已經壞了,根本無法抬起這個死重的巨型鐵環。
秀一走到被壓住的女隊友身邊檢查了一下,對我搖搖頭說:「她已經往生了。」
尤娜一邊給張濤進行簡單的包紮一邊對大家講:「張濤的傷勢不輕,我們現在要儘快想一個逃生的方法,不然我怕張濤他撐不住。」
張濤在火光的映照下虛弱地自語道:「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為什麼我會那麼相信他?我從未懷疑過他要來這裡的目的,我對不起我的兄弟,讓他們白白的客死異鄉。我到底都做了什麼?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我的老師和戰友。」張濤的淚水不斷地從臉頰流淌下來。
我走過去安慰他說:「這不是你的問題,陳教授根本就是有心騙你們過來的。你不要太過自責,我們現在還有希望。」
龍狄抱起躲在角落的咪娜講:「奇哥,你的咪娜亦沒事,只是好像有些被嚇壞了,渾身發抖。」
秀一在四周仔細地排查著,說:「這裡一定有出口的,龍普狄認為他的後人將會成為這個世界的王。應該不會只有排水口那種出路,一定在主殿會有一個正式的出口。」
聽了秀一的話我亦覺得有道理,既然來到了這裡按理說應該不會走回頭路。我拿出了手機仔細地研究著地圖,可是我並沒有在地圖中找到什麼線索。難道是我們想多了?這裡只有排水口一條出路嗎?
尤娜神情緊張地說:「無法給張濤止血,這樣下去不樂觀。」
秀一勘查過後仍然沒有發現任何頭緒,聽到尤娜的話他走到了張濤身邊講:「讓我看看他的傷口。」
尤娜把包紮的布解開後,秀一輕輕扒開傷口看了看說:「子彈很深,而且這一帶有很多重要器官和血管,在這裡沒有需要設備,沒把握可以安全取齣子彈,不過我可以先幫他止血。」
說完秀一就從身上拿出了一些草藥和繃帶,給張濤重新包紮了起來。看來忍者都會些基本的治療,幸好有秀一在。
被龍狄抱著的咪娜估計是感應到了什麼,咪娜拚命爭扎地從龍狄身上跳了下來,落地後用牠的爪子拚命地擊打著龍狄放在地上的金剛鐝。由於這裡的地板有一點傾斜,金剛鐝就順著斜坡滾動到牆邊去了。
「噹」的一聲撞到了牆上,這個聲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轉過頭一看,發現金剛鐝上方的一條磚縫裏隱隱地透出了藍光,是我眼花了嗎?
我趕緊拍了拍身邊的龍狄說:「你看,那個牆上的磚縫裏是不是有些藍光?」
龍狄看了看後就走到那堵牆邊撿起金剛鐝,隨著金剛鐝被龍狄拿起,就更加接近了那個發光的牆磚,這牆磚縫隙裏的光線亦變得更加明顯了。
龍狄轉頭疑惑地問我:「奇哥,這裡會不會是什麼機關啊?」
「你把你的金剛鐝靠近試試,我覺得這個發光的牆磚與你手上金剛鐝好像有著什麼聯繫似的。」我想了想回答道。
龍狄把手中的金剛鐝靠近了那塊發光的磚,發現光線不但是逐漸增強而且還慢慢從藍光變成了綠光。
緊接著龍狄旁邊的地面塌陷了下去,形成了一個樓梯,這個樓梯通向一個未知的地洞。雖然不知道它通向哪裏,但是我們現在的狀況已經沒有選擇了,只能走下去看看,希望是一條可以通向外界的通道。
尤娜扶起身邊的張濤,我走過去背起了他,張濤還真有些份量呢。其他人簡單收拾了下,龍狄背上了我的背包,而尤娜抱起了咪娜。然後大家一個接著一個走下了這個樓梯,來到這裡再次進入了黑暗之中。這個洞穴裏亦都是沒有任何裝修的,而且比較狹窄,就連身體都不能直立。粗獷的岩石無規律的突起,一不小心就會撞到上面的岩石。
我們七人在這個洞穴中前行了五六十米,發現前方有一絲光線,看來沒有走錯,前方應該就是出口了。忽然從前面有很多蝙蝠撲面而來,就像一場沙塵暴一般,我們都蹲下用手臂保護著頭部,只聽到無數的翅膀拍動的聲音在身邊掠過。
沒想到這個洞穴中隱藏了這麼多的蝙蝠,看樣子牠們都飛向主殿那邊去了。等那些蝙蝠飛過後,我們穿過一條狹隘的岩隙,突然豁然開朗,並且刺眼的光線直射眼睛。我們由於剛剛從黑暗的洞穴中出來,所以一時都睜不開眼。
等我們適應了光線後才看清楚,這裡是一個大坑,頭頂上方是露天的。可以看出今天天氣不錯,我們亦有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這裡滿地的蝙蝠屎,我看了一下四周,雖然這裡可以看到天空,但是真要出去還要攀爬週邊四五米高的石壁,可是我背著張濤怎麼才能爬上去呢?現在繩索亦沒了,徒手攀是不可能的。
我觀察著四周,發現了這些石壁上有很多森林中垂下來的藤和樹根。我過去用力拉了拉這些藤還算結實,我用腰間的安全繩緊緊地綁住了背上的張濤後,就開始順著這些藤和樹根向上爬,大家都跟著爬了上來。雖然這裡不算高,但是我背著張濤所以爬得還是十分吃力的。
好不容易我們爬上了坑頂,抬頭一看發現原來又回到了森林中了。一上來我解開安全繩把張濤放在了地上,自己亦順勢倒在了一旁。真的太累了,有些虛脫的感覺。微風輕輕的安撫著我的身軀,好舒服,新鮮的空氣亦逐漸讓我的大腦清醒過來。
稍作休息後維咖斯說:「我已經叫『白武士』過來接我們了,我們只要走到有公路的地方就可以。」
我坐了起來對AR眼睛說了一聲「MAP」,眼鏡上立即出現了地圖。看了地圖我發現我們現在身處夜豐頌附近,距離最近的公路還有八百米左右。
我站了起來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落葉,就想去背張濤。
張濤看起來精神了一些,對我搖搖手說:「我應該可以自己走,不用背我。」
聽他這麼說我就把他攙扶了起來,我們按照GPS的指示前進著。
走著走著秀一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麼說:「趕快蹲下,好像有人。」
我們紛紛走到一些半人多高的草叢後蹲下,這時可以隱約看到遠處有一群軍人拿著槍,用泰文一邊說笑一邊過來。
張濤一看就小聲對我們說:「要小心,這些就是陳教授聘請的僱傭兵。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陳教授叫他們來抓我們的嗎?」
隨著僱傭兵越走越近,我們都趕緊躲進了草叢。這些僱傭兵並沒有留意我們,他們一共有五人,一路上有說有笑。估計他們只是循例看守的,還不知道我們已經逃出來了。
他們五人走到我們躲藏的草叢附近停了下來,一邊抽煙一邊閒聊。要想一次性對付五個可不是那麼容易,從眼睛回饋的信息來看,他們手上拿的都是美國M16式5.56毫米突擊步槍。再加上我們有傷員,如果攻擊他們很難保證我們可以全身而退。其中一個僱傭兵居然走到了我們躲藏的這片草叢附近,只見他四處張望了一下後,拉開褲子的拉鍊向草叢裏撒尿。這下子一些尿竟賤射到了龍狄的身上。龍狄忍住心中的怒火看著我,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咪娜突然竄出了樹叢,牠成功的吸引了這五個士兵的注意。咪娜果然是一隻通靈性的貓,牠一定是在幫我們創造機會。我向大家做了幾個手勢,大家亦知道我的意圖和要做的事情。看準時機突然我、龍狄、維咖斯和尤娜站起來,用麻醉槍一人一個目標把遠處的四個僱傭兵解決了。
然後秀一亦同時從草叢中撲出把正在尿尿的僱傭兵按倒在地,然後用泰文問他:「僱用你們的是誰?」
龍狄還跑過來用泰文罵道:「你老母,居然敢尿在本大爺身上。」說完狠狠地踢了他幾腳。
沒想到,被秀一制伏的這個僱傭兵身上的無線通話機響了起來。秀一拿起通話機用泰文威脅那個僱傭兵,讓他謊稱一切正常。可沒想到當秀一把通話機打開時,那個僱傭兵拚命用泰文大喊發現目標了,秀一一時情急只好用手扭斷了這個僱傭兵的脖子。
很快就聽到從森林的四面八方傳來了許多雜亂的腳步聲,我們趕緊逃跑,咪娜從地上一躍跳到了我的肩膀上,維咖斯則攙扶著張濤,這時我們距離公路僅有五百米了。可是後面支援的僱傭兵很快就要追上來,他們一見到我們就向我們掃射。現在我們什麼都顧不了了,一心往馬路方向奔跑。就聽到身後連成一片的槍聲,還不時有子彈劃過我們身邊的草叢。我們盡量彎低身子,用草叢做掩護,來回穿插著前進。
終於看到了「白武士」正停在路邊,這時的「白武士」對我們來說就是來拯救我們的天使。一跑近「白武士」,它兩側的四個電動滑門就自動打開了。秀一叫龍狄坐後面,自己坐上了駕駛艙,我還是坐副駕駛,其他人都迅速上了車,人上齊後電動門就自動關閉。這時僱傭兵的子彈打在車上就像下雨一般,秀一一腳油門我們的車就像子彈一樣飛了出去。
我連忙問大家:「沒有人受傷吧?我們接下來去哪裏?」
那個女隊員回復我:「大家都安好。」
我回頭一看,龍狄和尤娜坐在中排,維咖斯和女隊友坐在最後一排的兩邊,而張濤亦坐在最後一排的中間位置身體斜靠在女隊友身上。
剛想鬆口氣,結果透過汽車的後玻璃看到有四五輛軍用吉普車追了上來,還不斷向我們開槍掃射。
我問維咖斯:「『白武士』的玻璃經得住他們這樣掃射嗎?」
維咖斯立即回答:「你左手邊有個圓形的按鈕,按下它。」
我按下按鈕後,汽車的所有玻璃都升起了白色的鐵板,把車上所有的窗戶都牢牢擋住了。可是這樣亦完全看不到外面,正當我想問維咖斯時,這些鐵板朝著車內的部分原來是屏幕。屏幕亮起後一樣可以看到外界的影像,而且還是裸眼3D影像,就和從玻璃看出去沒有兩樣,反而還多了許多輔助畫面。這不是簡稱MR的混合現實技術嗎?把這個技術用在這裡真是太巧妙了。
混合現實技術就是利用攝像頭捕捉現實影像,在通過電腦把虛擬畫面和捕捉的現實景象結合起來,然後再投放在顯示器上。這樣一來你不但可以看到現實中的景象,還可以加入許多輔助功能。
比如說導航的箭頭就會直接顯示在公路上,讓你絕對不會忘記看,或分不清地圖上指的是現實中哪條路。還可以在路面上為你提供許多溫馨提示,讓駕駛變得更容易。
現在雖然打消了子彈穿透玻璃的顧慮,可是後面的車依然緊追不捨。有些開得快的車,還不停地撞擊我們的車尾,要想方法甩掉他們才行。
沒開多久前面出現了一個高速路分岔口,秀一突然方嚮往右一打進入了逆行,引起路上許多車輛紛紛躲避。然後順勢再向右一轉,開上了通往清邁的道路。後面跟隨的車反應不及直接和對面的車相碰撞亂成了一團,我真的十分驚訝秀一的車技。
我以為現在可以放鬆一下的時候,突然對面的車道上一輛卡車在車輛快交匯時突然撞向我們。還好秀一反應靈敏往左邊一躲,沒有和它迎面撞上。但是它剮蹭到我們的車身,差點就翻車了,秀一穩住後繼續前進。
龍狄在後面罵道:「你老妹,那個陳教授還真是不死心啊。」
尤娜回應說:「估計是他們教派僱傭的這些軍隊,看來還不能小看他們的能力。」
突然車窗屏幕上不停地閃動著紅色的三角符號,我按照提示的方向看去。不得了居然後面的吉普車又追了上來,而且他們用手持式火箭筒正在瞄準我們。
維咖斯緊張地叫我先按下右邊主控台上的一個「ID」的按鈕,我按下按鈕後。他們的火箭炮已經發射出來了,就快擊中我們時。秀一突然往右邊一轉方向,我們的車身兩旁同一時間射出了兩排煙花一般的干擾彈。這樣成功地干擾了火箭炮彈的追蹤光波,直接把公路炸出了一個大坑。真是好險,被這東西炸到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知不覺我們開進了清邁市中心,這裡車流量很大,秀一不停穿梭在車流之間。
我回頭問維咖斯:「現在就沒有可以主動攻擊他們的方法嗎?」
「我之所以叫這輛車『白武士』,就是因為他主要的功能是逃離和救援,所以沒有什麼主動攻擊功能。但是你可以試試中控台上面的按鈕,不過……」
還沒等維咖斯講完我就按下去了,瞬間車後面灑出了很多三角鐵釘在路面上。後面緊跟的車都紛紛被三角釘扎爆胎了,瞬間後面連環數十輛車相撞,一片混亂,造成了交通堵塞。
我看到後面車撞成一堆,笑道:「這個真好用,對了,你剛剛說不過什麼?」
維咖斯對我搖搖頭講:「我是想告訴你這個是一次性的,應該在最緊急的時候用。」
「喔,看來我用早了,不好意思。」
很快從反向車道有幾部車掉頭過來繼續追擊我們,秀一看到前方變紅燈了,很多車都停下等紅燈。這下怎麼辦呢,如果我們一停下來肯定會被包圍的。
秀一看到左轉道還沒有車,他突然加速切線進入左轉道,緊接著向左急轉彎,衝進了一個小巷子裏去了。
一開進來發現這裡是一個步行街市,人來人往,狹窄的路面上還有許多小攤販,賣菜的、賣水果的、賣衣服生活用品的應有盡有。秀一稍做減速並狂按喇叭提醒路人,沒有人敢不給我們讓路,因為我們的車從外面看是一輛沒有玻璃的裝甲車,所以沒有人有膽量嘗試與一輛司機看不見你的車鬥氣。不過因為這條路實在太狹窄,還是撞翻了一些攤位。
瞬間整條街的水果蔬菜被撞得滿地皆是,四處亂飛,後面追我們的車擋風玻璃上亦粘濺上了許多撞爛的水果。這時有一塊塑料棚布飄起正好遮住了「白武士」車頭的攝像頭,這時擋風玻璃的屏幕完全黑了。我趕緊把我這邊的玻璃和防彈鐵板打開,探了半個身子出去試圖把遮擋攝像頭的塑料棚布拿掉。
這時後面的車不停開槍掃射我,我冒著彈如雨下的攻擊把遮住攝像頭的棚布拽下來,然後我拿著棚布對準後面的車一拋,這棚布不偏不倚地罩住了後面車的擋風玻璃。趁著他們副駕駛探身出來拽走遮擋視線的棚布時,我拔出了麻醉槍瞄準他就是一槍,中彈後那傢伙直接飛出了車外。然後我趕緊縮回來,並關上了玻璃和防彈鐵板。忽然覺得手臂有些痛,一看才發現手臂被子彈擦出了一道長長的紅色痕跡,並開始滲血了。
我對龍狄說,那個司機肯定要出來把棚布拽掉,接下來交給你了。輪到龍狄在另一側打開防彈版,探出身子瞄準,看到司機一伸手就是一槍。司機中槍後整個車子一下失控側翻了。
龍狄關上防彈鐵板後,和我擊了一下掌說:「哈,你老妹,別以為我們是吃齋的。」
秀一又一轉,開到了右邊的一個小巷子裏,我往後面看了很久都沒有車追過來。但是沒有料到這個小巷是一個死巷,前面沒有路了只有一排鐵欄桿,旁邊斜放著一塊鐵板。這下可怎麼辦呢?秀一非常鎮定,不但沒有減速反而加速衝了過去,直接開上了鐵板。我們的車在慣性的作用下飛過了鐵欄桿,落到下面的一些鐵皮屋的房頂上,由於我們的車比較重直接把房頂壓塌了。安全落地後,看來這下真的成功地甩掉了他們。
我轉身問:「尤娜,我們接下來去哪裏?」
尤娜想了想說:「我們回曼谷吧,先把張濤送醫院,然後商量好方案。」
在GPS的導航指引下秀一很快就開上了去往曼谷的高速。
在高速路上我本以為可以睡一下了,我剛睡著不久就被震耳欲聾的聲音吵醒。我趕緊回頭看,發現什麼都沒有。
忽然龍狄大叫了起來:「不是吧,他們居然出動了直升機。」
龍狄的頭一直往上看,我亦跟著往上一看,透過汽車的天幕玻璃屏幕,可以看到一架直昇機在我們上空緊跟著我們。玻璃屏幕上還顯示出了這架直昇機的型號,是美國的OH-58A,它是一架輕型偵察機,上面配有GAU-8型30mm格林機炮。
看來這個僱傭兵部隊不簡單,居然有這麼先進的武器設備,而且都是美國裝備。說明他們和真聖教的關係可真不是僱傭那麼簡單,說不定他們就是真聖教的軍隊。
很快直昇機對我們進行了掃射,秀一加快速度左右躲閃著。可是由於高速路上無遮無掩,很容易就會被擊中,這些子彈的威力巨大,打到車頂會有明顯的鋼板凹陷。沒多久汽車的天幕玻璃已經無法顯示了,變成了漆黑一片。
我對秀一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不能在高速路上做活靶。」
秀一點點頭說:「是啊,維咖斯你這『白武士』可以開越野路嗎?」
「當然可以,『白武士』是自動型空氣懸掛,它會自動識別路況來調整底盤高度的。」維咖斯毫不猶豫的回答。
龍狄追問道:「維咖斯,你這車製作一輛要多少錢?亦太強大了吧。」
還沒等維咖斯回答,秀一換加速檔一腳油門下去,整個「白武士」直接撞爛了高速護欄,衝進了旁邊的樹林裏。我們穿插進樹林後,直升飛機就開始對樹林狂亂掃射,有許多樹枝都被直接打斷了。我們為了躲避直昇機的攻擊,直接開進了樹林深處,用密不透風的茂密樹林來隱藏自己。
這招還挺有用的,沒過多久螺旋槳的聲音就越來越輕了,應該是遠離了我們。雖然我們甩掉了直昇機,不過在樹林裏前行速度開不快,還要處理各種狀況,並不能叫人十分安心。
我們在樹林中行駛了幾個小時,天色逐漸暗了下來,看來就快要天黑了。我回過頭看看大家,看到張濤躺在那個女隊友的大腿上睡著了。我仔細一看,張濤的胸口開始流出了一些鮮血,雖然不多但是還是要換個紗布,估計是之前的路太過顛簸把傷口震開了。
我趕緊對尤娜說:「妳去看看張濤的傷勢如何,需不需要換紗布。」
尤娜剛剛轉身過去看張濤,咪娜衝我叫了兩聲,好像在提醒我什麼。緊接著沒多久,就聽到了大量電單車的聲音,聽聲音我們應該是被包圍了。
這下可不好,在樹林中電單車的靈活度可要比我們高得多,靠速度想甩掉他們是不可能的。不一會就可以看到有很多山地電單車從密密麻麻的樹林中竄了出來,這些電單車騎士手上拿著微型衝鋒槍(UzielGal)向我們掃射。
我向龍狄傳了一個眼神,同時打開了自己那側的車窗和防彈板,然後用麻醉槍,對外還擊。我藉助車門掩護身體,對超趕上來的騎士射擊,被麻醉彈打中的騎士頓時翻車起火撞在了樹上。可是對方人多用的武器又是連發的,所以交戰起來我們還是處於劣勢。
這樣下去估計我們的子彈亦不夠用,突然我發現從車外伸出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車窗,原來是一個騎士想爬進來。我連忙升高防彈板夾住他的手後,秀一趕緊找了一棵樹一蹭而過,那個騎士直接撞在了樹上。
這時龍狄對我喊道:「奇哥,我這裡沒有子彈了,你老妹人亦太多了吧。」
尤娜大聲對我說:「睿奇,後面有人要爬上車了。」
維咖斯見狀拿出了一個炮筒一樣的武器,他轉身衝著車後對大家喊:「你們盡量隱蔽到座椅後面。」
說完維咖斯就打開了汽車的後電動門,然後用砲筒對準後面的騎士扣下了扳機。我一開始還以為是火箭炮之類的東西呢,沒想到從炮筒裏發射出來的居然是一張大網,這張網在空中張開直接把後面的山地電單車全部包住在網內,這一下就阻止了一大部分追擊我們的騎士。
龍狄埋怨道:「你這個要是炮彈多好,一張網阻止不了他們多久的。」
「這可不是普通的網,這網使用的是一種韌性極大的金屬絲製成,基本一般的刀是無法切斷。再加上收網的裝置用的是超高強力磁鐵,沒有專用的工具他們出不來的。」維咖斯耐心地給龍狄講解。
經過一段泥路後,繼續追擊我們的機車騎士已經只剩不到十人了。這時我看了看擋風屏幕上面顯示的地圖,前面不遠居然就是我們之前去過的鬼村,不知什麼時候我們開的方向偏東走了,所以又來到了鬼村附近。
我想到這裡當地人一般情況都不去鬼村,何況是晚上他們更不敢輕易進入。估計亦沒人知道我們已經化解了鬼村的怨氣,所以我們可以進去躲避一下應該安全。我對大家講了我的想法,大家亦覺得可以試一試。因為我們不能從常規路行駛,所以就不能直接使用GPS導航,秀一就看著地圖往鬼村方向前進。行駛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我們進入了鬼村範圍,果然那些機車騎士都沒有再跟上來,看來這個方法還是有效果的。
我對大家說:「我們先找一個叫阿提查的長者,先要讓張濤休息一下。」
尤娜亦跟著我講:「沒錯,張濤現在需要休息和治療。」
隨後秀一把車直接開到了鬼村裏我們住過的那個木製旅館前,這時村民見有動靜都紛紛出來查看。
我下車後讓維咖斯他們把受傷的張濤扶到旅館我們住過的房間休息。我和龍狄就去詢問村民阿提查的住處,知道位置後我們絲毫不敢耽擱就去到了一個水泥磚頭搭建的小屋旁,從屋子的窗戶裏可以見到微弱的燈光,我趕緊上去敲門。
不一會門開了,阿提查爺爺一看到我們感到十分驚訝說:「怎麼是你們?我的恩人,你們怎麼回來了?」
我即刻向他道明我們的來意和之前碰到的事情,阿提查知道後,連忙走出了屋子跟我們走去旅館方向。
阿提查聽說我們有人受傷後講:「我去叫艾威雅,別看她年紀小,不過她可是我們村裡的小醫生呢,你們在這裡稍等一下。」
由於這村子並不大,一眨眼的功夫阿提查就帶著艾威雅來了,緊接著我們就趕去了旅館和維咖斯他們碰頭。一路上我聽阿提查講述,很久以前這裡曾經有軍隊來過搶村民的物資,可他們進來後出現了一連串的靈異事件。最後那些軍人都嚇得落荒而逃,至此之後就沒有軍人敢再來這裡了,所以這裡現在很安全。
來到旅館後,艾威雅馬上前去查看張濤的傷勢。我看到這時張濤躺在床上,旁邊是那個女隊友滿臉淚珠含情脈脈地緊握著他的手。艾威雅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張濤胸前的傷勢,接著熟練地從隨身攜帶的醫藥箱中取出了工具。
艾威雅看著我們緊張地說:「他的傷勢很嚴重,我要立即給他取齣子彈。你們誰有打火機?」
龍狄從身上拿出打火機遞給艾威雅說:「我這個行嗎?可惜我們的麻醉彈用完了,不然可以幫他麻醉用。」
艾威雅接過打火機後,用一塊毛巾讓張濤咬住,接著從醫藥箱中取出手術刀用打火機燒了兩下消毒,然後用手術刀切開傷口。這時就看張濤痛的全身肌肉緊繃,臉上和身上都冒出了許多冷汗,在其身旁的女隊友不停地用毛巾幫張濤擦汗。把傷口切大後,艾威雅鎮定的拿起消完毒的一個尖嘴鑷子,小心翼翼的從張濤的傷口中尋找著彈頭。艾威雅全神貫注感覺她的鑷子好像夾到了什麼,她謹慎的從傷口中把鑷子取出。只見鑷子上夾著一個沾滿了暗紅血跡的彈頭。
艾威雅鬆了口氣說:「終於拿出來了,如果偏差一點很有可能扎穿動脈,那樣就很危險了,接下來要多讓他休息。」
艾威雅給張濤重新包紮了傷口,之後用酒精棉清洗好工具並收拾起來。
嘴唇發白的張濤,笑了笑用手擦去身邊女隊友臉上的淚水說道:「有什麼好哭的,我不是還活著嗎。」
我問阿提查爺爺:「我們怎麼才能離開這裡?」
阿提查回答道:「你們不要急,今天先在這裡休息。那些軍人不敢隨便進來,不過他們一定把這裡包圍了,明天我再想辦法把你們送到巴達雅。」
尤娜連忙說:「謝謝妳們的幫忙。」
阿提查搖搖手講:「這沒什麼,比起睿奇他們幫助我和艾威雅做的事,這算不了什麼。你們就先安心在這裡休息吧,有什麼事可以隨時來找我,我和艾威雅就先不打擾了,明天我再來找你們。」
與阿提查和艾威雅道別後,大家由於十分疲倦,都各自找了個地方休息。這個房間只有兩張床,受傷的張濤和咪娜睡一張床,而尤娜和另一個女隊友睡在另一張床上,其他人就拿行李隨便墊了一下就睡在地板上了。
我打開背包一看發現裡面有一個白色的東西,仔細一看居然是靈之面具。
我走到龍狄身邊問他:「你怎麼把靈之面具放在了我的背包裏,這是你爺爺給你的遺物應該好好收藏。」
龍狄搖搖頭說:「奇哥,這個送給你吧,我實在不喜歡那種感覺,總覺得戴上它會醒不過來。亦可能是你那個朋友給我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對了,你之前戴著靈之面具時,你爺爺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嗯,好像就是講他為何要殺死我奶奶的事。說是當時如果不這樣做,泰國皇室就會用奶奶去要脅他,他不想有牽掛就自己親手掐死了她。」
「看來龍普狄這個人,還真是一個自私無情的禽獸。」
「是呀,怪不得我爸從來沒跟我提過我爺爺的事情,估計他到死亦沒有原諒龍普狄。」
「那你呢?你會原諒他嗎?」
「不會,像他這麼沒有人情味的,我覺得他不配做我的爺爺。對了,之前龍普狄還提到了為何要殺死那些民國殘兵。」
「是不是因為利用完了,為了保密所以……」
「不是,其實當時工程還沒有完結,可是因為有人發現了逃跑的方法,為了安全起見他使用靈魂王之劍的力量控制那些人的意識,使他們自覺地跪在地上集體自殺謝罪。」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個湖附近都沒有任何修飾,看來他真的是沒有絲毫人性了。對了,你就真的不想要那把神話般的寶劍嗎?龍普狄可是用盡心機留給你的。」我等了半天沒有迴音,我回頭一看,發現龍狄居然已經進入了夢鄉。亦對,大家都快兩天沒合眼了,我其實亦非常的疲倦。
正當我正要昏睡過去的時候,突然我的手機響了一聲。我摸出了手機一看,是一條臉書的留言。我解鎖手機後,原來是阿梅的信息。
她在信息上寫道:「我現在位於越南的胡志明市,我最近得知了一個重要的線索,原來越南有一個傳說中的島嶼,叫做大海盜島。據傳說大海盜島上有一群叫人聞風喪膽的海盜大軍,他們有別於普通的海盜,擁有木製戰船,武器軍備十分精良。他們曾經是東南亞最強大的海盜。不過在二戰期間他們的船長被處決了,之後就沒有人知道那個島的準確位置了。不過還時不時會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尋寶者,尋找這個神秘的島嶼,他們要不就無功而返要不就神秘失蹤。傳說中還提到島上直到現在還有海盜存在,那裏經常會有商船無辜失蹤,由於那片海域長年有濃霧籠罩十分詭異,總之沒有人知道這個島是否屬實。不過我堅信這個島的存在,很有可能可以找到搶走黑鑽石的那批海盜,我手上已經拿到了那個島大概的航海座標,希望你可以早點過來,我們就可以去探尋這個島了。」
看完信息我還沒有回覆,眼睛就睜不開了。
好強的光都快睜不開眼了,天亮了嗎?其他人呢?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背影,由於是逆光我只能看到一個剪影輪廓,真的是好熟悉的男人背影。可是我又完全想不起會是誰,總之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他好像注意到我的存在慢慢的轉過身來,當我就要看到他的長相時。突然被尤娜叫醒了,原來是夢啊。
天才矇矇亮,大家都在收拾行裝,阿提查和艾威雅都已經來了。
阿提查對我們說道:「我們每天這個時候會送些手工製品和一些水果去巴達雅販賣,你們就躲藏在那些運貨的小車裏吧。不過你們那位受傷的朋友要暫時留下養傷,因為他的傷勢不輕,經不起勞碌奔波。」
尤娜問道:「我們這樣出去那些僱傭兵一定守在村口,會不會被他們發現呢。」
維咖斯講:「我可以遙控『白武士』引開他們的注意,然後我們再行動應該就會安全了。」
收拾好行裝後大家準備按計劃行事時,那個女隊友表示要留下來陪伴受傷的張濤。這樣亦好,有個人留下照顧張濤我們亦放心。
大家紛紛走到張濤身邊和他道別,張濤虛弱地說:「希望你們可以成功,不用擔心我的。等我傷好了,希望還能有機會和你們並肩作戰,大家保持聯絡。」
阿提查走過來講:「時間差不多了,我們會照顧好他的,請放心。」
道別後我們五個都走出了旅店,來到村子的小廣場上。這裡停放著三輛類似宋條的農夫車,秀一和維咖斯一輛、我和龍狄一輛、尤娜自己一輛。我們都躺在車子後邊的車兜裏,接著在我們身上在鋪上厚厚的編織的草鞋和帽子,把我們遮擋的嚴嚴實實。
維咖斯遠程給「白武士」設置了一個根我們相反的路線定時啟動,這樣可以用來引開僱傭兵。我們這三輛農夫車就緩緩地開出了鬼村,剛一出村口,不出所料我們的車很快就被攔住了去路。
我聽到有人用泰文詢問司機車裏運的是什麼,而且想要檢查。這時維咖斯預設的「白武士」迅速從我們身邊擦身而過,瞬間引起了一陣混亂。我們藉助混亂先開車走了,這時沒有人顧得上檢查我們都去追「白武士」了。
就這樣我們很順利地來到了芭達雅,然後轉車去了曼谷。
在去往曼谷的車上,尤娜問:「我們接下來是要去印度嗎?」
秀一想了想說道:「是的,剛剛中間人給我發來了指示,讓我們把現在手上的徽章交給他們。這樣他們會安排其他獵人團隊一起尋找那些法器,以便提高效率。而我們到了印度可以休息幾天,等待進一步的指示。」
由於我之前答應了阿梅要幫助她解開黑鑽石的神秘面紗,加上這個直接和我們之前的遭遇有關,我亦不想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好友死得不明不白。正好聽到秀一的話,要在印度休息幾天。這不就是一個機會嗎,所以我做出了一個決定。
我和他們講:「既然有幾天沒有事情,我剛好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去躺越南。解決後我會去印度找你們匯合的了。所以咪哪和我的行李背包,就麻煩你們幫我帶去印度了,畢竟這些行李裡面太多違禁品估計會被海關截查。」
龍狄表示要和我一起去越南,因為他知道我去越南的目的。其他人並沒有多加追問我去越南的原因。這次沒有中間人的協助,所以我們的武器裝備亦都無法帶去越南,索性亦都交給了尤娜他們代為保管。
到了曼谷後我就和龍狄去了辦理越南簽證的地方,而尤娜、秀一和維咖斯就坐車直接去了機場。
為了幫助阿梅探索黑鑽石的秘密,我和龍狄接下來就要去越南探索阿梅信息裏提到的那個大海盜島。希望那個傳說是真的,希望大海盜島真的存在,希望此行可以解開黑鑽石究竟有什麼魔力,就連龍普狄都提到了它,到底那是一件什麼樣的寶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