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改名8

和爸爸坦承佈公自己的心事以後，恰逢考試當天，嚴綽趁和圈圈一同出門等爸爸的空檔時間，告訴他自己早先的糾結。
「什麼啊……原來是這樣。」正如嚴爸爸所說，嚴絟聽完以後，徹底鬆了口氣地笑了。
「叉叉，謝謝你重視我，看你獨自煩惱了好久，這對你來說一定嚴重到自己無法跨越。沒關係，就像我當初也害怕你拒絕我一樣，是小道推了我一把，希望今後你也能坦率表達自己的想法。全部，我都想知道。」
嚴絟牽住他笑著強調，並簡潔有力地回應叉叉最在意的問題。
「你可以放一百萬顆心，像我這樣嬌生慣養的小孩，應該沒可能去做吃力不討好的工作，更別說成為偉大的消防員了。」他才沒那麼犧牲奉獻，連自己都管不好了，哪顧得上別人呢？
「好。」嚴綽盯著他自我調侃的笑靨，全身心放鬆了。
說開以後，彷彿昨日所有枷鎖盡除，有圈圈在前，他便能無所顧忌。
接著，他拿出媽媽一早交給他的身分證。
「這是？」嚴絟接過來一看。嚴綽？
「新名字，也算是新的起步。」嚴綽握住他拿著身分證的手，鄭重其事道：「圈圈，我答應你，從今往後，任何心情都會對你據實以報，絕不隱瞞。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隔閡。」雖然要真正做到拋卻過往包袱還很困難，但至少從此刻起，他想順從自己心底的渴望。
「我會跟隨在你左右，與你形影不離。」
「真…真的嗎？」嚴絟看了看手裡的新身分證，再看向他。
「嗯。」
「哈哈……」他盯住叉叉的身分證笑了。
嚴絟打從心底高興，滿心歡喜地望著身分證，卻不小心喚起心中的感傷。
他眼底隱隱含著幾分複雜，笑得並沒有那麼發自內心。
嚴綽注意到他的安靜，仔細一瞧，圈圈面帶滿滿笑意地注視自己的身分證，神情欣慰、目含幾點淚光閃爍。
「圈圈？」他的反應和自己預想的不太一樣，那雙總是帶笑的眼睛裡似乎沒有堆滿笑意。
「太好了……叉叉。」嚴絟彎著笑眼，無視胸口泛起的心酸，心滿意足地將身分證還他。
嚴綽傾身看去，收回淚意的圈圈歡欣鼓舞地朝駛來的車子招手，他剛剛所見的略帶感傷的圈圈恍如曇花一現。
憶起哭點很低的圈圈性格，嚴綽也就不那麼在意地放在心上了。
恰好此刻，嚴爸爸開車駛了過來。
「上車。」
坐在車裡，嚴綽主動提起了這件事。
「爸，我已經跟圈圈說清楚了。」
聞言，嚴絟大眼圓睜，意外發現叉叉接受身分後，叫人叫得很順，毫無違和。
換作是平常的自己，早就樂翻了。
嚴爸爸滿意點頭。事情解決就好。
「溝通是必要的，心意不說出來，沒人能察覺你在想什麼，縱使說了以後發生口角，也好過悶在心頭，隱藏自己、掩蓋自己的真心實意，知道嗎？」
「知道了。」兩人同聲回應。
嚴絟應聲完，將頭塞在座椅與窗戶間的夾縫，懶懶地望向窗外，眼也不眨地盯著景物後退；嚴爸爸透過後視鏡，瞄了一眼他的側臉，無聲失笑。
儘管很想捏捏孩子的臉頰，但現在還是安全為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