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向死而生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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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6-17
「凱薩琳與十二宮都已經出動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這些傢伙本來就是為了這一刻才一直待命到現在。」
雖然以他們赫麗貝爾家的立場，這樣的意外反而求之不得。
等了那麼多年，總算能與自己的老祖先見面了。
身為當家的杜恩哈特，倒是想看看讓他們赫麗貝爾家獲得今天地位的老祖先，究竟長什麼樣。
話雖如此，庫爾納特看上去還是很不安。
或許是責任感使然，因為他是最後一個看見莉莉絲的人。
「赫麗貝爾先生！」
一道聲音劃破他們耳際，游擊隊帶著兩名成員，全副武裝地匆匆過來：
「我們這裡接獲消息，十多分鐘前一間家庭餐廳有一對看來姐妹，十多歲左右的少女，因為對話十分早熟、色情，而被趕了出來。」
「錯不了，是莉莉絲和紀嘉娜了。那些傢伙在離開政府後，果然是去吃東西了。畢竟隊伍中有紀嘉娜。」
正當杜恩哈特以為總算有了進度，可以開始調查了，這時又有兩名成員跑了過來：
「赫麗貝爾先生，雖然我們還沒找到人，但有問到嬰兒用品店曾出現一對行為怪異的姐妹，沒有買東西，而且兩人的討論一直出現母奶的話題。」
「這是……」
杜恩哈特退後了。
肢體與思考上全面退後幾步了。
他們的思考快要跟不上了。
彷彿是為了這個瞬間安排的整人節目，接二連三更多的隊伍回來匯報：
「庫爾納特大人，三百公尺遠的地下停車場！」
「便利商店門口！」
「流浪狗之家！」
「商店街的水果攤！」
毫無疑問，在場的所有隊伍全都是對手一手策劃。
紛擾的狀況有如年終跳樓的拍賣場，被擠得水洩不通。已經搞不懂這裡究竟是哪裡了。就連杜恩哈特都想喊冤——不是他胖，而是人口真的太多了。
究竟誰說的才是真的，該相信誰？還是說，全都是假的？
他怎麼會知道，被對方玩弄於股掌間的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挑戰。
「可惡的赫麗貝爾，竟然來這招……」
「杜恩哈特，又有人來了。」
捶了他的鮪魚肚兩下，庫爾納特抬起下顎要他迎接下一個客人。
杜恩哈特頓時看見一道曙光。
他敢說——真的是曙光。
因為對方不是接獲他們命令的其他人，其身分與信用也有一定的肯定。
「強尼克斯．邦托……？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不只是強尼克斯，名單上與他同一組的拉勒米堡、伊索和盧克萊修，也紛紛要游擊隊讓路，讓他們先一步提出自己的發現。
「是米蒂亞大人要我們回來的，我們還帶了一些土產回來。」
這句話不是強尼克斯說的。很明顯，對方連現在這種狀況都想到了，所以為強尼克斯安排好了適合他的劇本。
霧刃與默拉特拉他們在契約上明文寫到了，這次王國與拉勒米堡的合作，在主線之外，他們可以隨意活動。
四處都沒有看到他們帶回的戰利品，恐怕已經交給地下拍賣之類的傢伙保管，等待下一個像玲在維斯那樣的追求者收購了吧。
「我們已經連絡你們赫麗貝爾家了，那些東西也準時交到你們的手上了。」
「杜恩哈特，有這回事嗎？」
「赫麗貝爾家現在不是沒人，要是真的有東西，現在應該已經轉移到達爾文農場了。」
「明明是當家，卻用應該來看待這麼重要的事情。杜恩哈特，你長得已經夠搞笑了，連言行也要這麼搞笑嗎？」
庫爾納特就是要看不起他，讓杜恩哈特不得不站出來替自己打抱不平：
「我已經說了吧？因為這件事很急，才什麼也沒準備就過來了！」
「算了，晚點再清算你馬虎的部分。」
「為什麼我得被你數落？我是你的部下嗎？」
「走吧。你們會在這個時間點回來，一定是因為王國與大陸需要對接了吧。這一天還是來了啊。要是回來的是你們，我就不用大費周章了。」
庫爾納特沒有聽到他的抱怨，逕自帶著強尼克斯他們走掉了，杜恩哈特趕緊追上去，與庫爾納特並肩而行。
庫爾納特不時回頭問問強尼克斯他們：
「讓你們回來的，根本不是米蒂亞大人，而是帕拉塞爾斯吧？因為你們被他打倒，讓你們就連提到他名字的資格也沒有，所以被迫修正成米蒂亞大人。」
「也只有帕拉塞爾斯會這麼做。而且他們本來就是同一組的，要趁機利用組員名字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過……這是為什麼？杜恩哈特一下子就想通了。
「庫爾納特，帕拉塞爾斯已經放棄做人了？」
因為放棄了和人類有關的一切活動，就連像這樣的小事也要交給他人。
「反正那傢伙從以前就是這樣神神秘秘，別說我了，就連默拉特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不過，要是他連以帕拉塞爾斯名義現身的現在，都不想要過於招搖，這些作為就是在為下一個計畫鋪陳。」
「解散……伊索是吧？」
對帕拉塞爾斯來說，這個地下組織果然是為了對付赫麗貝爾而存在。反之，要是赫麗貝爾被打倒了，伊索這個烏托邦的「暫存容器」也沒有理由存在了。
「對帕拉塞爾斯來說，當他的生命因為九年前的災難灰飛煙滅之後，這個世界就沒有值得他留念的東西了，結果他還是活了下來，儘管不能稱之為人類，活下來都已經稱為事實，所以他為這樣的自己量身打造一個人設。」
一個虛有其表的人設。因為煉金術，讓這個人設變得只剩「顧名思義」。
「說得再直接一點，九年前的災難之前的納爾遜‧曼德拉與在那之後的納爾遜‧曼德拉就是不同的兩個人，要是在那之後的納爾遜‧曼德拉做了什麼，也不是先前的納爾遜‧曼德拉管得著的東西。」
現在——帕拉塞爾斯打算以行動來廢掉運輸員的身分。
「雖然帕拉塞爾斯沒有想要珍惜或保護的對象，不過要讓他當場廢掉一個角色，他一定連眼神都不會眨一下。」
這個角色就叫做運輸員。
「無論是帕拉塞爾斯或運輸員，都是帕拉塞爾斯本人，要想保住帕拉塞爾斯，就得對運輸員這個角色出手，帕拉塞爾斯確實有想珍惜與保護的對象。只要身為帕拉塞爾斯的使命還沒結束，他就會繼續行動。」
雖然以他們赫麗貝爾家的立場，這樣的意外反而求之不得。
等了那麼多年，總算能與自己的老祖先見面了。
身為當家的杜恩哈特，倒是想看看讓他們赫麗貝爾家獲得今天地位的老祖先，究竟長什麼樣。
話雖如此，庫爾納特看上去還是很不安。
或許是責任感使然，因為他是最後一個看見莉莉絲的人。
「赫麗貝爾先生！」
一道聲音劃破他們耳際，游擊隊帶著兩名成員，全副武裝地匆匆過來：
「我們這裡接獲消息，十多分鐘前一間家庭餐廳有一對看來姐妹，十多歲左右的少女，因為對話十分早熟、色情，而被趕了出來。」
「錯不了，是莉莉絲和紀嘉娜了。那些傢伙在離開政府後，果然是去吃東西了。畢竟隊伍中有紀嘉娜。」
正當杜恩哈特以為總算有了進度，可以開始調查了，這時又有兩名成員跑了過來：
「赫麗貝爾先生，雖然我們還沒找到人，但有問到嬰兒用品店曾出現一對行為怪異的姐妹，沒有買東西，而且兩人的討論一直出現母奶的話題。」
「這是……」
杜恩哈特退後了。
肢體與思考上全面退後幾步了。
他們的思考快要跟不上了。
彷彿是為了這個瞬間安排的整人節目，接二連三更多的隊伍回來匯報：
「庫爾納特大人，三百公尺遠的地下停車場！」
「便利商店門口！」
「流浪狗之家！」
「商店街的水果攤！」
毫無疑問，在場的所有隊伍全都是對手一手策劃。
紛擾的狀況有如年終跳樓的拍賣場，被擠得水洩不通。已經搞不懂這裡究竟是哪裡了。就連杜恩哈特都想喊冤——不是他胖，而是人口真的太多了。
究竟誰說的才是真的，該相信誰？還是說，全都是假的？
他怎麼會知道，被對方玩弄於股掌間的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挑戰。
「可惡的赫麗貝爾，竟然來這招……」
「杜恩哈特，又有人來了。」
捶了他的鮪魚肚兩下，庫爾納特抬起下顎要他迎接下一個客人。
杜恩哈特頓時看見一道曙光。
他敢說——真的是曙光。
因為對方不是接獲他們命令的其他人，其身分與信用也有一定的肯定。
「強尼克斯．邦托……？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不只是強尼克斯，名單上與他同一組的拉勒米堡、伊索和盧克萊修，也紛紛要游擊隊讓路，讓他們先一步提出自己的發現。
「是米蒂亞大人要我們回來的，我們還帶了一些土產回來。」
這句話不是強尼克斯說的。很明顯，對方連現在這種狀況都想到了，所以為強尼克斯安排好了適合他的劇本。
霧刃與默拉特拉他們在契約上明文寫到了，這次王國與拉勒米堡的合作，在主線之外，他們可以隨意活動。
四處都沒有看到他們帶回的戰利品，恐怕已經交給地下拍賣之類的傢伙保管，等待下一個像玲在維斯那樣的追求者收購了吧。
「我們已經連絡你們赫麗貝爾家了，那些東西也準時交到你們的手上了。」
「杜恩哈特，有這回事嗎？」
「赫麗貝爾家現在不是沒人，要是真的有東西，現在應該已經轉移到達爾文農場了。」
「明明是當家，卻用應該來看待這麼重要的事情。杜恩哈特，你長得已經夠搞笑了，連言行也要這麼搞笑嗎？」
庫爾納特就是要看不起他，讓杜恩哈特不得不站出來替自己打抱不平：
「我已經說了吧？因為這件事很急，才什麼也沒準備就過來了！」
「算了，晚點再清算你馬虎的部分。」
「為什麼我得被你數落？我是你的部下嗎？」
「走吧。你們會在這個時間點回來，一定是因為王國與大陸需要對接了吧。這一天還是來了啊。要是回來的是你們，我就不用大費周章了。」
庫爾納特沒有聽到他的抱怨，逕自帶著強尼克斯他們走掉了，杜恩哈特趕緊追上去，與庫爾納特並肩而行。
庫爾納特不時回頭問問強尼克斯他們：
「讓你們回來的，根本不是米蒂亞大人，而是帕拉塞爾斯吧？因為你們被他打倒，讓你們就連提到他名字的資格也沒有，所以被迫修正成米蒂亞大人。」
「也只有帕拉塞爾斯會這麼做。而且他們本來就是同一組的，要趁機利用組員名字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過……這是為什麼？杜恩哈特一下子就想通了。
「庫爾納特，帕拉塞爾斯已經放棄做人了？」
因為放棄了和人類有關的一切活動，就連像這樣的小事也要交給他人。
「反正那傢伙從以前就是這樣神神秘秘，別說我了，就連默拉特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不過，要是他連以帕拉塞爾斯名義現身的現在，都不想要過於招搖，這些作為就是在為下一個計畫鋪陳。」
「解散……伊索是吧？」
對帕拉塞爾斯來說，這個地下組織果然是為了對付赫麗貝爾而存在。反之，要是赫麗貝爾被打倒了，伊索這個烏托邦的「暫存容器」也沒有理由存在了。
「對帕拉塞爾斯來說，當他的生命因為九年前的災難灰飛煙滅之後，這個世界就沒有值得他留念的東西了，結果他還是活了下來，儘管不能稱之為人類，活下來都已經稱為事實，所以他為這樣的自己量身打造一個人設。」
一個虛有其表的人設。因為煉金術，讓這個人設變得只剩「顧名思義」。
「說得再直接一點，九年前的災難之前的納爾遜‧曼德拉與在那之後的納爾遜‧曼德拉就是不同的兩個人，要是在那之後的納爾遜‧曼德拉做了什麼，也不是先前的納爾遜‧曼德拉管得著的東西。」
現在——帕拉塞爾斯打算以行動來廢掉運輸員的身分。
「雖然帕拉塞爾斯沒有想要珍惜或保護的對象，不過要讓他當場廢掉一個角色，他一定連眼神都不會眨一下。」
這個角色就叫做運輸員。
「無論是帕拉塞爾斯或運輸員，都是帕拉塞爾斯本人，要想保住帕拉塞爾斯，就得對運輸員這個角色出手，帕拉塞爾斯確實有想珍惜與保護的對象。只要身為帕拉塞爾斯的使命還沒結束，他就會繼續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