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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查日 - 2
本章節 2023 字
更新於: 2021-06-17
「前輩，得向上級交差的。」哈根制止滿臉怒容欲要踹門的蓋比。
蓋比狠瞪門縫：「呸、什麼東西。」
賓斜看了兩人一眼後擺出微笑，伸掌朝向樓梯：「二位專員，璐、艾，請隨我到會客室。」
他帶一行人下到一樓進到一間小型會客室，由璐自願陪同從茶水間端來一瓶溫水與四個杯子擱於茶几上後，他旋即掩門離開。
蓋比大剌剌的翹腿坐下，抬眉對哈根說：「剛才那一長串，隊長教你的？」
「前輩，請稍等。」哈根從懷中抽出一紙金符、手腕向上一振，符咒即化為金光符文擴散並貼至四壁、天花板和地面，形成一個立方結界。
蓋比：「多此一舉，老子才不在乎他們偷聽。」
「璐、艾，妳們也坐下。」哈根伸掌示意。「上頭交代，這是最不會起爭議的說法。」
「老子沒在怕的。」蓋比目光落在並肩而坐的雙子身上：「等等和我們一起走，這地方留不得。」
她們靜看他們好一會兒後，艾才開口：「剛才的符咒是什麼啊？」
「這樣外面的人就聽不見我們說什麼，」哈根說：「現在妳們想說什麼都可以。」
「嘿──」璐說：「原來是因為沒有機會用符咒，你們昨天才沒有來找我們說話嗎？」
蓋比眉毛抽動：「昨天？我們沒來過。」
璐：「你把下巴加寬、耳朵加大，頭髮染成咖啡色，然後戴了大鬍子呀。」
艾也盯著哈根：「瓦迪亞先生是鼻子加高、耳朵加長、臉頰變厚、眼睛變細，加長頭髮綁了小辮子呢。」
「而且肚子都變大了呢。」璐咧嘴笑。
「對呢。」艾與她微笑貼臉。
他們先是呆瞪雙眼，緊接著蓋比爆出一長串哈哈大笑，以掌擊膝說：「厲害！都被妳們看穿啦。」
「……帕西托先生變了好多呢。」艾偏頭凝視著他：「之前又是客氣又是嚴肅。」
「叫我蓋比叔叔吧。」蓋比哼笑。「嗨呀，這樣講話才暢快，早前多彆扭。」
璐：「會被交爾斯和巴爾克罵喔，蓋比叔叔。」
「啥？我是為國效命，不是為他們。敢罵老子就噴回去。」
哈根：「前輩，有職責在身，還請自製。」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尚未到這種地步。」
「你也看到昨天是怎樣對她們的。」
「是對她們，不是對前輩。」哈根轉看向雙子：「聽說這裡的伙食不太好，」他從公事包抽出一只黑色文件夾，從中抽出兩個折口的防油紙袋。「早餐沒吃好的話，吃這個吧。」
她們接過紙袋打開，頓時雙眼光芒四射：「是水晶三明治！」也立刻大口咬了上去，發出喀啦喀啦的咀嚼聲。
璐：「好好吃喔──」
艾：「嗯。」
「比麥粥好吃一百倍。」
「是呢。」
「……」
「………」
艾的眼淚早璐幾秒撲簌簌的滑落臉頰，有幾顆落進嚼動的嘴巴中，霎時既鹹又苦，不禁放聲哭了出來，然而她們的嘴巴卻停不下來，邊哽咽邊咬，也不斷用掌根抹淚。
蓋比瞪了哈根一眼：「都委屈成這副德性，孰不可忍。」
哈根長嘆口氣，倒了兩杯水推至她們面前：「第一次見習就到這麼辛苦的地方，難為妳們了。如果不想繼續在這裡見習，今天就可以帶妳們回法米里歐。」
她們望向他，再彼此對看，喀啦喀啦的嚼動後吞下口中的食物，將各自剩下的半份三明治包好收起，一起道了聲謝並端起水杯，小口啜飲直至見底。
艾長吁口氣，放下了水杯：「瓦迪亞先生倒是沒有多少變化呢。」
蓋比：「哈！哈根原本就是這般做作。」
「前輩，我這是工作中模式。」哈根看向雙子：「但是叫我哈根就好。」
璐：「哈根……叔叔？」
蓋比大笑：「他輩分沒這麼高，叫他哥哥吧。」
「哈根哥哥，」艾說：「我們要留下來，也只剩 47 天了呢。但是，希望早餐能好吃一些些。」
哈根：「好。」
「有骨氣！」蓋比大力搔搔兩人的頭髮，她們則趁勢低頭，速迅伸出食指互碰鼻尖。
「妳們應該不急著走吧？」哈根說：「會談時間還很充裕，有想說想問的儘管提出來。」
「有！」璐舉手：「你們為什麼昨天要變裝呀？」
哈根：「為了暗中查看妳們的見習環境。」
「只在專員面前裝好人的多得很，」蓋比嗤道：「這裡倒是一樣渣。」
她們不禁噗哧笑了出來。
哈根：「原本應是其他人負責暗中查訪，但是我們昨天有空就順勢替代了，然而出乎意料被妳們識破。」
蓋比：「沒被這裡的人識破就無所謂。」
「前輩，這很難說。」
「如果識破還幹出昨天那檔事，根本黑心到底了吧。」
「……就當作沒識破吧。」哈根嘆了口氣。「抱歉，璐、艾，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璐：「叔叔和哥哥是什麼隊的呀？」
哈根：「『隊』？」
「你們稱呼長官隊長呀，是什麼隊呢？」
蓋比搖手道：「不是、不是──叔叔當過軍人，改不掉稱上頭隊長的老毛病。」
哈根：「我們的直屬上司是股長，再上面還有課長、科長及處長。」
「嘿──這樣呀？」璐說：「蓋比叔叔以前是軍人呀？」
蓋比：「正是，叔叔打過仗的。」
艾：「很可怕嗎？」
「得看與誰交手，」蓋比仰靠椅上，表情頗有幾分得意：「想聽叔叔講講親身經歷嗎？」
璐：「好呀。」
哈根：「前輩，請斟酌──」
「我自會拿捏，」蓋比笑著嘖嘴。「我想想──應該是妳們出生前後的事……」
可惡──氣死她了──！
裡面聊得越開心，藏在會客室牆外樹叢間的赫曼爾妮就越是氣鼓鼓。哈根、蓋比一個小時聊的天，比她過去四年和艾、璐聊的還要多。她洩氣的抱膝蹲下，整個人沒入草叢的陰影中。
好羨慕呀……哈根、蓋比，今晚走著瞧！
她側耳傾聽通訊墜傳至耳內的驚呼與歡笑，瞇眼微笑的再次站起。
蓋比狠瞪門縫：「呸、什麼東西。」
賓斜看了兩人一眼後擺出微笑，伸掌朝向樓梯：「二位專員，璐、艾，請隨我到會客室。」
他帶一行人下到一樓進到一間小型會客室，由璐自願陪同從茶水間端來一瓶溫水與四個杯子擱於茶几上後，他旋即掩門離開。
蓋比大剌剌的翹腿坐下，抬眉對哈根說：「剛才那一長串，隊長教你的？」
「前輩，請稍等。」哈根從懷中抽出一紙金符、手腕向上一振，符咒即化為金光符文擴散並貼至四壁、天花板和地面，形成一個立方結界。
蓋比：「多此一舉，老子才不在乎他們偷聽。」
「璐、艾，妳們也坐下。」哈根伸掌示意。「上頭交代，這是最不會起爭議的說法。」
「老子沒在怕的。」蓋比目光落在並肩而坐的雙子身上：「等等和我們一起走，這地方留不得。」
她們靜看他們好一會兒後，艾才開口：「剛才的符咒是什麼啊？」
「這樣外面的人就聽不見我們說什麼，」哈根說：「現在妳們想說什麼都可以。」
「嘿──」璐說：「原來是因為沒有機會用符咒，你們昨天才沒有來找我們說話嗎？」
蓋比眉毛抽動：「昨天？我們沒來過。」
璐：「你把下巴加寬、耳朵加大，頭髮染成咖啡色，然後戴了大鬍子呀。」
艾也盯著哈根：「瓦迪亞先生是鼻子加高、耳朵加長、臉頰變厚、眼睛變細，加長頭髮綁了小辮子呢。」
「而且肚子都變大了呢。」璐咧嘴笑。
「對呢。」艾與她微笑貼臉。
他們先是呆瞪雙眼，緊接著蓋比爆出一長串哈哈大笑，以掌擊膝說：「厲害！都被妳們看穿啦。」
「……帕西托先生變了好多呢。」艾偏頭凝視著他：「之前又是客氣又是嚴肅。」
「叫我蓋比叔叔吧。」蓋比哼笑。「嗨呀，這樣講話才暢快，早前多彆扭。」
璐：「會被交爾斯和巴爾克罵喔，蓋比叔叔。」
「啥？我是為國效命，不是為他們。敢罵老子就噴回去。」
哈根：「前輩，有職責在身，還請自製。」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尚未到這種地步。」
「你也看到昨天是怎樣對她們的。」
「是對她們，不是對前輩。」哈根轉看向雙子：「聽說這裡的伙食不太好，」他從公事包抽出一只黑色文件夾，從中抽出兩個折口的防油紙袋。「早餐沒吃好的話，吃這個吧。」
她們接過紙袋打開，頓時雙眼光芒四射：「是水晶三明治！」也立刻大口咬了上去，發出喀啦喀啦的咀嚼聲。
璐：「好好吃喔──」
艾：「嗯。」
「比麥粥好吃一百倍。」
「是呢。」
「……」
「………」
艾的眼淚早璐幾秒撲簌簌的滑落臉頰，有幾顆落進嚼動的嘴巴中，霎時既鹹又苦，不禁放聲哭了出來，然而她們的嘴巴卻停不下來，邊哽咽邊咬，也不斷用掌根抹淚。
蓋比瞪了哈根一眼：「都委屈成這副德性，孰不可忍。」
哈根長嘆口氣，倒了兩杯水推至她們面前：「第一次見習就到這麼辛苦的地方，難為妳們了。如果不想繼續在這裡見習，今天就可以帶妳們回法米里歐。」
她們望向他，再彼此對看，喀啦喀啦的嚼動後吞下口中的食物，將各自剩下的半份三明治包好收起，一起道了聲謝並端起水杯，小口啜飲直至見底。
艾長吁口氣，放下了水杯：「瓦迪亞先生倒是沒有多少變化呢。」
蓋比：「哈！哈根原本就是這般做作。」
「前輩，我這是工作中模式。」哈根看向雙子：「但是叫我哈根就好。」
璐：「哈根……叔叔？」
蓋比大笑：「他輩分沒這麼高，叫他哥哥吧。」
「哈根哥哥，」艾說：「我們要留下來，也只剩 47 天了呢。但是，希望早餐能好吃一些些。」
哈根：「好。」
「有骨氣！」蓋比大力搔搔兩人的頭髮，她們則趁勢低頭，速迅伸出食指互碰鼻尖。
「妳們應該不急著走吧？」哈根說：「會談時間還很充裕，有想說想問的儘管提出來。」
「有！」璐舉手：「你們為什麼昨天要變裝呀？」
哈根：「為了暗中查看妳們的見習環境。」
「只在專員面前裝好人的多得很，」蓋比嗤道：「這裡倒是一樣渣。」
她們不禁噗哧笑了出來。
哈根：「原本應是其他人負責暗中查訪，但是我們昨天有空就順勢替代了，然而出乎意料被妳們識破。」
蓋比：「沒被這裡的人識破就無所謂。」
「前輩，這很難說。」
「如果識破還幹出昨天那檔事，根本黑心到底了吧。」
「……就當作沒識破吧。」哈根嘆了口氣。「抱歉，璐、艾，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璐：「叔叔和哥哥是什麼隊的呀？」
哈根：「『隊』？」
「你們稱呼長官隊長呀，是什麼隊呢？」
蓋比搖手道：「不是、不是──叔叔當過軍人，改不掉稱上頭隊長的老毛病。」
哈根：「我們的直屬上司是股長，再上面還有課長、科長及處長。」
「嘿──這樣呀？」璐說：「蓋比叔叔以前是軍人呀？」
蓋比：「正是，叔叔打過仗的。」
艾：「很可怕嗎？」
「得看與誰交手，」蓋比仰靠椅上，表情頗有幾分得意：「想聽叔叔講講親身經歷嗎？」
璐：「好呀。」
哈根：「前輩，請斟酌──」
「我自會拿捏，」蓋比笑著嘖嘴。「我想想──應該是妳們出生前後的事……」
可惡──氣死她了──！
裡面聊得越開心，藏在會客室牆外樹叢間的赫曼爾妮就越是氣鼓鼓。哈根、蓋比一個小時聊的天，比她過去四年和艾、璐聊的還要多。她洩氣的抱膝蹲下，整個人沒入草叢的陰影中。
好羨慕呀……哈根、蓋比，今晚走著瞧！
她側耳傾聽通訊墜傳至耳內的驚呼與歡笑，瞇眼微笑的再次站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