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妳還好嗎？」秦時雨確認朱紫的狀況。

「非常好。」朱紫撐起胸膛回答。

「妳的那些記憶全部都接受了？」秦時雨遲疑地說道，她不確定朱紫受道那些記憶多少的影響，畢竟這類是誰也說不準。

「沒辦法，誰叫那是我的記憶？不過，我可不會被那種記憶給影響自我，我就是我，絕不是此系的複製品，我叫做朱紫，朱紅色的朱，紫色的紫。」聽到朱紫的話秦時雨就放心了，看起來並沒有繼承此系那陰冷、城府深的特質。

「對了，當初『我』的力量在妳那邊嗎？依妳的性格，把那麼強大的力量放在別處肯定很不安心吧！所以妳一定會把力量帶在身邊，請妳現在交出來。」可惡！撤回前言，她還是有繼承到此系的心思細膩，竟然想到這地步，話說朱紫的頭腦本來就很好，在國中讀私校的時候經常笑排第一名，不過朱紫本人懶得動腦，因此讓別人誤以為她只是個面容姣好，其他地方完全不行的天然呆大小姐，此系的心思細膩加上朱紫的聰明才智，可以預測以後跟朱紫有所衝突的傢伙，下場絕對不毀只有慘，當然更慘。

秦時雨只好拿出一個法器，法器的形狀是一把短槍，槍身是用五百年的桃木整根下去削磨，槍頭則是用黑曜岩石研磨而成，在連結處有一顆黑色的鑽石，非常小也非常隱密，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發現。

「這把槍看起來很不錯。」朱紫相當中意這把短槍，接過短槍，朱紫身旁的瘴氣突然高漲起來，朱紫見狀連忙收斂瘴氣，才把瘴氣壓制到一定程度。

「這樣可不行，雖說力量大是好事，但全部都是瘴力可不行。」秦時雨皺著眉頭說道。

「這樣不行嗎？」朱紫看著自身周圍，她以前都用這種力量在戰鬥，那時也還不是很好，而且這股力量也很熟悉。

「瘴力是由負面情感所構成的，小紫，妳一拿到槍是不是就會開始想那些不好的事情？」

「好像真的有。」

「一開始使用的時候並不會出現任何狀況，但隨著時間久就會開始情緒不穩，嚴重的還性格改變，而且瘴力會讓人容易變得又老又醜。」

「噫！」朱紫嚇得扔掉手中的短槍，畢竟愛美是女人的天性，誰也不希望自己變得又老又醜，當然此舉動換來一記瞪視，短槍可是秦時雨辛苦做出來的，耗費幾年的光陰，摔到地上壞了怎麼辦？

「瘴力可以轉換成零力，只要好好修行，不用幾年就可以把妳剩餘的瘴力全部轉換成零力的。」秦時雨補充說道，朱紫鬆了一口氣，既然有方法可以轉換力量就太好了，自己可不想處於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

「這樣轉換不會有問題嗎？」

「只是耗能有點大，生命力、體力、精神力、咒力、靈力、魔力、瘴力，這些力量看似不同，其實都是由生命力衍生出來的，理論上來講它們互相轉換視可行的，但是很少有人會去刻意轉換力量，有兩個理由，其中一點我剛才說過，就是轉換耗能有點大，除了我這種當了一輩子的術師，一般的術師能夠在不同種的力量之間能夠轉換個五成就已經很優秀了，其他力量全部在轉換過程中消耗掉，另外一點，一般的樹師一生都只會修練一種系統的法術，修練太多難免技藝不精，平常沒事的時候不會去轉換，浪費力量。」秦時雨說明各種力量之間的轉換缺點，這種道理就像是發電機發電的原理一樣，(小知識：大部分的發電方式都是以水推動發電機啟動，因為零件等等的耗損，實際可以發電的能量只有三成。)

「我這樣轉換不會力量就這樣沒了吧？」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力量就這樣紫消失，就算是朱紫也會哭死。

「不會，我有方法可以教妳，我的方法使用起來有點困難，但學會了就可以轉換差不多七成的力量。」秦時雨說道。

「這麼多！」

「其實還有個方法可以轉換到九成以上的力量，但那種方法依妳現在是學不來得，所以就先不談。」上述的方法是只有仙人才悟得到的方法，要使用這個方法就必須成為仙人，朱紫要成為仙人必須花上幾百年的時光，因為太慢了所以不教。

「要學之前先跟妳講述每一種力量的性質。」秦時雨開始教學，朱紫仔細聆聽內容。

「生命力是所有生命力最初的力量，每一種力量都是從生命力衍生出來的，生命力強大的人不容易死，每個人從出生的時候生命力總量是固定的，並不會突然增加或減少，而且隨ˋ著年紀增加，生命力會慢慢減少，不可回逆。」

「時雨姐，妳說基本上，意思是還有特例嗎？」

「當然有，在遠古時代，有一群人不甘於是借給與的壽命，不停的鍛鍊自身，吸收天地之間的力量，這些人我們稱之為修練者，修練者活到一百歲以上也是常有的事，在這當中，大部分的修練者因為自身修練不足，沒辦法活過兩百歲的這個門檻，只有一小部分的修練者能夠跨過兩百歲的門檻，這些人在我們東方被稱為仙人，西方則稱為聖人，其他地方還有別種稱呼，這些人取得世界的認可，行走在這個世界上。」

「時雨姐妳有讓世界承認過嗎？」朱紫好奇的問。

「有啊！但妳可別以為仙人很好當，仙人在大部分的時間都不能隨便出手，否則會造成歷史的影響，世界也會處理我們，我以前就是亂來，被天雷劈過，那時候一年的時間都還動不了，能力越大責任就越重，小紫妳要牢記在心。」秦時雨意識到話題跑掉了，咳咳兩聲繼續說道。

「扯遠了，反正生命力就是這盎，接下來要講的是體力和精神力，體力事精神力最初衍生的部分，每個生命都會有體力，精神力也叫做精智力，所謂得精神力囊括精神、思想、感情所有無形的東西得一切，所有生物種類就屬人類精神力最多，人類要是沒了精神力就會變成智障或死掉。」

「再來是剩下的部分，接下來我所講的力量種類都是從精神力所衍生出來的力量，靈力，東方術師的基本力量，使用上的感覺是涼涼的，可以看的到幽冥界的東西，東方的法術系統要是沒有靈力，根本施展不出來，魔力是西方的法師的基本力量，這種力量我並沒有特別熟悉，認識的量也是魔法學徒的等級，魔力和靈力十分相似，咒力，是為了詛咒或祝福所發現的力量，在早期的宗教，詛咒和祝福是必須要會的技能，在現在的世界中，還是可以看到有人使用咒力，薩滿是個例子，最後的是瘴力，瘴力是所有力量變質而來的，瘴力是可以產生負面情感，而負面情感又可以產生瘴力，兩者在一起力量會相乘，變的更加強大，通常惡鬼都會擁有瘴力，一般的生命要是擁有瘴力很快就會死，撐下來就有可能轉化成很邪惡的東西。」

「那該怎麼辦才能轉換力量？」朱紫問道。

「首現要讓體驗一下靈力的感覺。」秦時雨舉起手，手心朝上，並說：「手給我。」

朱紫乖乖地將手伸出來，握住秦時雨的手。

「我現在要將靈力送給妳，妳用心體驗看看。」秦時雨隨後將靈力輸入給朱紫，朱紫感受到一股清涼的力量從他手上現全身流入。

「這就是靈力，現在妳是著抓住這種感覺。」秦時雨送給她一定量的靈力，她應該靈力散溢之前完全掌握住靈力的感覺，如果這次不行再輸入靈力就好。

朱紫此時正聚精會神地去體會秦時雨給與的靈力，大部分的靈力在朱紫還未掌握之前在身體各處亂竄後消散，只有極少的部分在進入體內的那一刻被朱紫掌握住，她牢牢的將靈力控制住，不讓它到處亂竄，心念一動，將靈力凝聚成球。

「看來妳已經成功了，接下來要把靈力送到腹部，那邊聚集起來最穩定。」朱紫就照著秦時雨的話去做，將靈力送到腹部，念頭剛轉移到腹部，卻發現那邊有一處更大的靈力匯合區，還沒來得及震驚，兩個不同的靈力就互相纏繞，融合在一起。

「時雨姐，為什麼我的體內還有其他靈力？」之前都沒發現，有靈力的話難怪可以看的到鬼魂，那些有陰陽眼的人也有靈力。

「全部都是靈力嗎？」秦時雨反問道，朱紫點點頭，肚子裡面的力量全部都是靈力，而且有越長越多的趨勢。

「這怎麼可能？應該會有一些瘴力才對……」秦時雨立刻眉頭深鎖的思索著，這種情況實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是妳在我轉聲時做的？」看秦時雨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朱紫猜測的說道。

「不，我什麼都沒做，那個法術很複雜，就算是我，也沒那種膽量去提升法術的失敗率。」那個轉生法術實在太過複雜，一般的術師根本沒那種本事去啟動法術，她還靠著累積千年的知識以及力量才勉強把轉生法術啟動，沒那種心力再加其他法術。

「那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股靈力？」此話一出，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因為兩人都沒有合理的解釋可以去說這個匪夷所思的事情，過了一會兒，朱紫開口。

「會不會是在我醒來的那一刻，力量就突然出現。」朱紫腦洞大開，想說開開玩笑緩解這股沉重的氣氛。

「或許真是那樣也說不定。」

「咦？」剛才她只是哪洞大開，隨口狐說，怎麼秦時雨就信了？

「據我推測，妳在出生時就擁有一股極小的瘴力，那種瘴癘太過薄弱，再加上我當時對妳施展隱秘術法，導致連我都沒察覺藏在妳體內的瘴力，後來隨著妳的年齡逐漸增長，瘴力也跟著妳的成長而累積起來，逐漸散發出來，造成妳不受其他人親近以及聽見前世的聲音。」秦時雨說著說著不勉有種自己坑到自己的感覺，果然太過強悍也不完全是一件好事。

「所以妳是……兇手。」朱紫聽完秦時雨的推論後的感想就是這一句話，多年來困擾自己已久的謎團終於解開了，自己不被他人親近的問題終於找到原因了。

「兇手個頭！雖然這件事我也要負起部分責任，但妳不要置身事外，誰叫妳要自主的培養瘴力，還沒自我意識到。」秦時雨白了一眼後，拍了朱紫的額頭一下，這一下其實蠻大立的，朱紫吃痛的在一旁打滾。

「不過瘴力會變成靈力這一點，妳應該有做一些事情達成力量轉換的條件，妳還有印象嗎？」秦時雨對著朱紫問道。

「沒有耶！」

「像是心情的部分，妳可是著說明剛才妳醒來時當下的心理變化。」

「我想想……就是第一眼看到妳的時候，有一種懷念的感覺，就像是看到好久沒聯絡的親戚……」朱紫努力回想起當時的情境。

「還有？」

「有一種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感覺。」確實，她那時心中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她以前總是在無意識地找尋某一漾對她很重要的東西，在她看完前世記憶後，她真的找到那一樣東西，自己於是乎就鬆了一口氣。

「就是這個，就是鬆了一口氣以至於妳的情緒發生了變化。」秦時雨篤定的說道。

「是這樣嗎？」朱紫不是不相信秦時雨所說的話，而是這樣子未免也太簡單吧！

「我之前說過瘴力是靠著負面情緒成長，有些執念因為沒辦法做到而在心裡壓著，日積月累下來，無法完成執念成為了負面情感的主要來源，靠著無法完成執念的失落感成長，就算用一些正面情緒去世著抵銷，也只是將執念埋住，暫時不見而已，最有效的解決辦法就是完成執念或放棄執念，這樣子做才能負面情緒完全消除，妳應該是將深藏在心裡已久的執念完成，所以妳體內的瘴力才能完全轉化為靈力。」秦時雨解釋。

「這樣的說法算對嗎？」到現在朱紫還是很難相信。

「不然妳有更好的說法嗎？」

「完全沒有。」朱紫立刻回道，她很相信秦時噢，聽她人說過，秦時雨已經活了很久，至少有兩三百歲，經歷過的事情肯定比她吃過的饅頭還要多。

「很好，回到正事上，既然剛才突然出現靈力的這個問題有了解釋，那麼繼續來講立輛轉換的方法，等下我要講的方法實際操作起來非常困難，仔細注意的聽我說。」秦時雨繼續教學。

「剛才提到心境轉變是這個方法的主要核心，一般而言，轉換力量主要是以大欺小，力量對付力量，這個方法消耗非常嚴重，妳可以想像把力量當成甘蔗，大體積的甘蔗被壓成一瓶小罐的甘蔗汁，就可以知道效力有多低下。」秦時雨用手比了了一個寶特瓶的高度。

「我要教妳的方式不同於剛才的方法，剛才的是力量壓制力量，而現在的方法著重於引導，將力量注入體內後，用心將力量調整性質，使其變成妳想要的。」

「那有什麼困難嗎？」用心引導？聽起來還好。

「困難在於妳必須在力量進入體內的那一剎那，立刻進行，不然妳的身體會排斥異種力量，會把妳的力量驅離會消滅。」

「好了，說明不如行動，小紫，來拿妳的槍。」秦時雨撿起短槍遞給朱紫，朱紫小心翼翼的拿起短槍，在秦時雨的注視下，朱紫將將短槍的一部份力量送入身體。

「我好恨。」瘴力送入體內的那一刻，她心中就湧現這個念頭，剛要抓住那股念頭時，想要一探究竟時，瘴力卻隨著這份念頭，一起被靈力給消滅掉。

「失敗了。」剛剛到底是？那個念頭很熟悉，不會錯的，那是蘭的執念。

「不用擔心，妳才剛嘗試，失敗本來是在所難免。」秦時雨安慰著，要一個十幾歲的大女孩去消除幾百年來的怨念，實在是太困難，看來短時間內沒辦法了。

「咕嚕嚕嚕嚕嚕嚕⸺」正當朱紫想要再次嘗試十，朱紫的肚子卻在這種時刻響起，害得她很尷尬。

「看來一時半毀完成不了，走，我們去吃飯，剛才忘記妳已經有三天都沒吃東西。」秦時雨認為與其在這邊苦苦練習，不如先去填飽肚子，吃飽才有力氣去做事。

「等等，妳剛才說我已經三天都沒吃東西了，意思是我睡了三天嗎？」朱紫從剛才的話語中得知自己睡了三天的這項事實，之前醒來的時候自己的頭還是很暈，身體有點使不上力氣，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對，我還幫你安排了三天份的功課以及之後的補習，以彌補妳睡覺時拉掉的課程，好好感謝我吧，我可是好心的怕妳趕不上進度，朱紫同學。」秦時雨笑著說道，朱紫突然覺得現在睡個美容覺好像很不錯，啊啊啊！她不想面對之後課業，她已經很久都沒認真在課業上，現在叫她去做作業是折磨啊！

剛要向床鋪走去，秦時雨卻拉住朱紫，容不得朱紫胡鬧耍賴般，將朱紫強行脫離房間，孩子，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這樣人生才能邁向未來，秦時雨柔和的勸道。

「可不可以有個緩刑啊？」朱紫還想為自己的未來掙扎一下。

「好吧！」秦時雨點頭，隨後兩人向餐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