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根羽毛 惡魔之宴
本章節 3285 字
更新於: 2018-08-05
「他不屬於地獄，我不能把他帶來這裡。」我果決的回答他。
「那妳就因為這個原因而選擇讓他留在人界受苦？」紫颺之翼手中幻化出一顆球，球中是秦颺無神躺在床上的影像。
「他會挺過去的。」我輕聲說道，這句話感覺比較像是在安慰我自己。
「他不會，我很了解他。」紫颺之翼的話語讓我的心揪了一下。「但妳卻對他漠不關心。」
「你以為我不關心他嗎？他沒有受邀來地獄，若路西法堅持將他驅逐怎麼辦？」我有點激動了起來。
紫颺之翼詫異地眨眨眼。「我倒是沒想到這點，也許我誤會妳了。」
「……沒關係。」我有點驚訝紫颺之翼這麼輕易便相信我的話，但少一件麻煩事總是比較好，我也不繼續探究原因。「我先走了。」
「我們不是才剛坐下嗎？」紫颺之翼似乎很訝異我這麼快就要走了。
「我們……應該沒什麼話題可以聊吧？」我提出。
「我想也是。」紫颺之翼點點頭。「那妳去找桑納利亞吧，他在外面。」
桑納利亞正在大廳把玩著水晶。他只要稍微動動手指，水晶就會遵循他的意志移動。「喲，妳來啦。」
「這是最新科技嗎？」我不記得地獄有下載最新科技系統耶？
「這是漂浮水晶，地獄花園的特產。」桑納利亞一揮手，水晶便全部融進牆壁中。「走吧，我得帶妳去找黛絲。」
「黛絲？為什麼要去找她？」我感到很意外。
「女生的化妝技術比較好。」桑納利亞聳聳肩。
「我為什麼要化妝？」我追問。
桑納利亞露出燦爛的笑容。「因為路西法為妳辦了場宴會。」
§
「好了，看看鏡子吧。」黛絲驕傲的將鏡子推到我面前。
我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幾乎快以為那是陌生人。鏡中的我五官很明顯地變分明了，眼影上了淡淡的黑色，很意外的適合我。黛絲並沒有為我更改髮型，讓它自然地垂在身後。我穿著和昨天一模一樣的紅禮服，只是這件的腰部多了淡紅色的緞帶。我的腳上穿了有跟的涼鞋，暗紅色的色調和禮服很搭。
「黛絲……真的很謝謝妳。」我對於這身裝扮非常滿意。
「走吧，宴會要開始了。」黛絲拉拉她純白的百褶裙。「我等不及要看桑納利亞穿西裝的樣子了。」
桑納利亞終於脫下他的潮T換上西裝了。我看到他很不習慣的拉扯上衣，弄出了不少皺褶。
黛絲翻了翻白眼。「老天，你知道西裝不可以亂扯嗎？」
「為什麼我非得要穿這種東西？」桑納利亞看起來十分不喜歡這身裝扮。
「因為這是宴會阿。」黛絲說得理所當然。「而且我們三人要負責開場。」
桑納利亞立刻哀號。「我不要穿這樣去開場啊啊啊！」
「要來不及了，我們快走吧。」黛絲催促我們，對桑納利亞的抱怨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大廳已經聚集了不少惡魔，路西法在舞台邊等我們。「你們準備好就可以上去了。」
「桑納利亞，你第一個上去，我壓軸。」黛絲絲毫不給桑納利亞脫逃的機會。
「遵命，老姊。」桑納利亞對黛絲扮鬼臉，走上舞台。「哈囉，各位美女。」
台下傳來少女們激動的尖叫聲。
「今天的宴會是為了慶祝我們的新成員回家而辦的。」桑納利亞把我推向前。「讓我們歡迎路西法之女：潔艾兒。」
台下的目光頓時聚集在我身上。
我緊張的看著眼前的群眾。「呃……大家好。」
「潔艾兒在這裡可能還會有些不適應，大家要多多幫她。」黛絲笑容滿面的接過話，結束了尷尬的局面。「現在我宣布：宴會開始！」
優雅的樂聲響起，侍從們開始端上一盤盤的佳餚。
路西法對我伸出手。「女兒，願意和我跳隻舞嗎？」
兩人在舞池中翩翩起舞，渾然忘了時間的流逝。幾曲結束後，路西法自桌上拿了兩杯香檳。他遞給我其中一杯。「敬潔艾兒。」
「敬潔艾兒。」杯子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明天我要妳和黛絲去運送一批藥物給我，下午桑納利亞會帶妳去參觀地獄岩坑。」路西法已經預先幫我安排好行程了。「後面的行程我會再派人告訴妳。」
「老爸，你借用老妹太久了啦。」桑納利亞插嘴，把我中途拉走。「快謝謝我把妳拉離老爸的魔掌。」
「不謝。」我又沒有請你拉我出來。
桑納利亞嘖了聲。「好心沒好報，我要去找我的妹子了。」
「快去快去。」我哼了聲，往滿桌佳餚進攻。
隔天早上，黛絲讓我睡到很晚才來叫我起床。吃完早餐後，她帶我進入市集。「等一下不要講任何話，藥商的脾氣很差。」
兩人停在一處賣人皮的攤位，老闆是一隻綠皮惡魔，但頭的部分是開罐器。「趙老，四十八麻醉劑你準備好了沒？」黛絲劈頭就問。
「來了。」雖然看不到對方的嘴，但我就是聽得到他的聲音。「妳旁邊那個女生是誰？」
「她是我妹，潔艾兒。」黛絲從口袋掏出黃澄澄的金子，和趙老交換黑色的木盒子。
「請仔細檢查，售出後一概不退換哦。」趙老陰森的笑了兩聲。
盒子內整齊地擺放著四十八支針筒，裡面盛裝著透明的液體。我突然有不祥的預感。「這些是做甚麼用的？」
黛絲給了我一個神祕的笑容。「等時機到了我們就會知道，路西法總是喜歡製造驚喜。」
我微微點頭，不再詢問。
午餐後，桑納利亞帶我飛越惡魔荒原，往遠方的火山前進。雖然地獄應該是在地底，我卻能看到灰藍色的天空。也許進了地獄的大門後，我就跳脫到了另一個世界了也說不定。
天空濁濁的，就像是一個裝滿泥沙的大水盆。不知道每天看著這樣的天空會不會得憂鬱症呢？
我和桑納利亞停在火山下，我能看到遠方的山頂有冒著泡的岩漿緩緩流下。「那岩漿不會燒到我們嗎？」
「依那個速度大概要過五百年才會流到我們這裡吧。」桑納利亞聳聳肩。「不用太擔心啦。」
在岩漿坑中工作的是一群和小矮人相差甚遠的妖精。牠們身材高大，褐色的皮膚烙上綠色的斑點。牠們的眼睛和耳朵一樣大，耳朵就和精靈的一樣尖細。
「桑納利亞先生，我們誠摯歡迎您參加我們的派對。」看起來像是領班的妖精上前迎接我們。「請問這位小姐該如何稱呼？」
「我是潔艾兒，桑納利亞的妹妹。」我給牠一個和善的笑容。
「很榮幸能見到您，在派對開始前就讓我帶您四處逛逛吧。」領班帶我和桑納利亞往山洞中走去。「對了，我是……」牠發出一堆咋舌的聲音。
岩洞內的溫度很明顯的升高了，一群群的妖精辛勤的挖著礦。
「我們負責地獄中所有的暖氣，包括主殿的空調。」領班驕傲的說。「我們能製造暖氣也能製造冷氣。」
用火山造冷氣？我用狐疑的眼神看向牠，但牠選擇忽略我。
「讓我當場示範一下如何製造暖氣。」領班跑到冒著蒸氣的坑洞旁。「看我的，哈……呼！」等牠回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個瓶子。「別小看這個瓶子哦，一瓶就可以讓你吹一天的暖氣。」
領班帶我們繼續前進，參觀一些重要的採煤地區。「這些煤多半是給刑獄用的，不過等級還沒到達地獄之火就是了。」
回到外面後，我才驚覺時間已經不早了。廣場中央已經擺滿了一桶桶的啤酒，卻不見食物的蹤影。「各位請集合！」領班站到一桶啤酒的上方。
高大的妖精們像兔子一樣跳到廣場上，引發大規模的地震。
「今天有兩位朋友要參加我們的派對，大家要努力分啤酒給他們喝！」領班踏了下木桶，其他妖精立刻也學牠踏地板。
「『分啤酒給他們喝』就是好好善待他們的意思。」桑納利亞低聲解釋。
「派對開始！」領班直接把剛才踩在腳底下的的酒桶往嘴裡灌。
至於那些岩坑的妖精們則是通通瘋了。
有的仰頭就灌，有的還把酒倒在頭上。一名看起來已經醉醺醺的妖精一手抱一個啤酒桶往我們這裡走來。「來些酒？」
「我不喝酒。」至少無法勝任那麼多。
「我和潔艾兒共喝一桶就好了。」桑納利亞魅笑。
妖精的臉上顯現紅暈。「那我先放這兒，你們喝不夠時歡迎來找我。」牠把啤酒丟到地上便一溜煙的跑了。
我挑眉看著桑納利亞。「你連男人都可以勾引？」
「剛剛那位是女的！」桑納利亞急忙幫自己辯解。「我收後宮也不會收到男的那裡去！」
一股情感猛然衝進我心中，是一種可怕的絕望。可是……為什麼我會覺得絕望？
「潔艾兒，妳的臉色怎麼不太好？」桑納利亞有些擔心的看著我。
「我沒……唔！」絕望的感覺再次襲來，這次還夾雜著深沉的寂寞。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這不是我的情感。「失陪一下！」
在桑納利亞還未說任何話之前，我展開雙翼，往主殿疾飛而去。一定要趕上，一定要趕上──
命運契約能連上只有一個原因。
秦颺從懸崖上跳了下來。
「那妳就因為這個原因而選擇讓他留在人界受苦？」紫颺之翼手中幻化出一顆球，球中是秦颺無神躺在床上的影像。
「他會挺過去的。」我輕聲說道，這句話感覺比較像是在安慰我自己。
「他不會，我很了解他。」紫颺之翼的話語讓我的心揪了一下。「但妳卻對他漠不關心。」
「你以為我不關心他嗎？他沒有受邀來地獄，若路西法堅持將他驅逐怎麼辦？」我有點激動了起來。
紫颺之翼詫異地眨眨眼。「我倒是沒想到這點，也許我誤會妳了。」
「……沒關係。」我有點驚訝紫颺之翼這麼輕易便相信我的話，但少一件麻煩事總是比較好，我也不繼續探究原因。「我先走了。」
「我們不是才剛坐下嗎？」紫颺之翼似乎很訝異我這麼快就要走了。
「我們……應該沒什麼話題可以聊吧？」我提出。
「我想也是。」紫颺之翼點點頭。「那妳去找桑納利亞吧，他在外面。」
桑納利亞正在大廳把玩著水晶。他只要稍微動動手指，水晶就會遵循他的意志移動。「喲，妳來啦。」
「這是最新科技嗎？」我不記得地獄有下載最新科技系統耶？
「這是漂浮水晶，地獄花園的特產。」桑納利亞一揮手，水晶便全部融進牆壁中。「走吧，我得帶妳去找黛絲。」
「黛絲？為什麼要去找她？」我感到很意外。
「女生的化妝技術比較好。」桑納利亞聳聳肩。
「我為什麼要化妝？」我追問。
桑納利亞露出燦爛的笑容。「因為路西法為妳辦了場宴會。」
§
「好了，看看鏡子吧。」黛絲驕傲的將鏡子推到我面前。
我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幾乎快以為那是陌生人。鏡中的我五官很明顯地變分明了，眼影上了淡淡的黑色，很意外的適合我。黛絲並沒有為我更改髮型，讓它自然地垂在身後。我穿著和昨天一模一樣的紅禮服，只是這件的腰部多了淡紅色的緞帶。我的腳上穿了有跟的涼鞋，暗紅色的色調和禮服很搭。
「黛絲……真的很謝謝妳。」我對於這身裝扮非常滿意。
「走吧，宴會要開始了。」黛絲拉拉她純白的百褶裙。「我等不及要看桑納利亞穿西裝的樣子了。」
桑納利亞終於脫下他的潮T換上西裝了。我看到他很不習慣的拉扯上衣，弄出了不少皺褶。
黛絲翻了翻白眼。「老天，你知道西裝不可以亂扯嗎？」
「為什麼我非得要穿這種東西？」桑納利亞看起來十分不喜歡這身裝扮。
「因為這是宴會阿。」黛絲說得理所當然。「而且我們三人要負責開場。」
桑納利亞立刻哀號。「我不要穿這樣去開場啊啊啊！」
「要來不及了，我們快走吧。」黛絲催促我們，對桑納利亞的抱怨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大廳已經聚集了不少惡魔，路西法在舞台邊等我們。「你們準備好就可以上去了。」
「桑納利亞，你第一個上去，我壓軸。」黛絲絲毫不給桑納利亞脫逃的機會。
「遵命，老姊。」桑納利亞對黛絲扮鬼臉，走上舞台。「哈囉，各位美女。」
台下傳來少女們激動的尖叫聲。
「今天的宴會是為了慶祝我們的新成員回家而辦的。」桑納利亞把我推向前。「讓我們歡迎路西法之女：潔艾兒。」
台下的目光頓時聚集在我身上。
我緊張的看著眼前的群眾。「呃……大家好。」
「潔艾兒在這裡可能還會有些不適應，大家要多多幫她。」黛絲笑容滿面的接過話，結束了尷尬的局面。「現在我宣布：宴會開始！」
優雅的樂聲響起，侍從們開始端上一盤盤的佳餚。
路西法對我伸出手。「女兒，願意和我跳隻舞嗎？」
兩人在舞池中翩翩起舞，渾然忘了時間的流逝。幾曲結束後，路西法自桌上拿了兩杯香檳。他遞給我其中一杯。「敬潔艾兒。」
「敬潔艾兒。」杯子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明天我要妳和黛絲去運送一批藥物給我，下午桑納利亞會帶妳去參觀地獄岩坑。」路西法已經預先幫我安排好行程了。「後面的行程我會再派人告訴妳。」
「老爸，你借用老妹太久了啦。」桑納利亞插嘴，把我中途拉走。「快謝謝我把妳拉離老爸的魔掌。」
「不謝。」我又沒有請你拉我出來。
桑納利亞嘖了聲。「好心沒好報，我要去找我的妹子了。」
「快去快去。」我哼了聲，往滿桌佳餚進攻。
隔天早上，黛絲讓我睡到很晚才來叫我起床。吃完早餐後，她帶我進入市集。「等一下不要講任何話，藥商的脾氣很差。」
兩人停在一處賣人皮的攤位，老闆是一隻綠皮惡魔，但頭的部分是開罐器。「趙老，四十八麻醉劑你準備好了沒？」黛絲劈頭就問。
「來了。」雖然看不到對方的嘴，但我就是聽得到他的聲音。「妳旁邊那個女生是誰？」
「她是我妹，潔艾兒。」黛絲從口袋掏出黃澄澄的金子，和趙老交換黑色的木盒子。
「請仔細檢查，售出後一概不退換哦。」趙老陰森的笑了兩聲。
盒子內整齊地擺放著四十八支針筒，裡面盛裝著透明的液體。我突然有不祥的預感。「這些是做甚麼用的？」
黛絲給了我一個神祕的笑容。「等時機到了我們就會知道，路西法總是喜歡製造驚喜。」
我微微點頭，不再詢問。
午餐後，桑納利亞帶我飛越惡魔荒原，往遠方的火山前進。雖然地獄應該是在地底，我卻能看到灰藍色的天空。也許進了地獄的大門後，我就跳脫到了另一個世界了也說不定。
天空濁濁的，就像是一個裝滿泥沙的大水盆。不知道每天看著這樣的天空會不會得憂鬱症呢？
我和桑納利亞停在火山下，我能看到遠方的山頂有冒著泡的岩漿緩緩流下。「那岩漿不會燒到我們嗎？」
「依那個速度大概要過五百年才會流到我們這裡吧。」桑納利亞聳聳肩。「不用太擔心啦。」
在岩漿坑中工作的是一群和小矮人相差甚遠的妖精。牠們身材高大，褐色的皮膚烙上綠色的斑點。牠們的眼睛和耳朵一樣大，耳朵就和精靈的一樣尖細。
「桑納利亞先生，我們誠摯歡迎您參加我們的派對。」看起來像是領班的妖精上前迎接我們。「請問這位小姐該如何稱呼？」
「我是潔艾兒，桑納利亞的妹妹。」我給牠一個和善的笑容。
「很榮幸能見到您，在派對開始前就讓我帶您四處逛逛吧。」領班帶我和桑納利亞往山洞中走去。「對了，我是……」牠發出一堆咋舌的聲音。
岩洞內的溫度很明顯的升高了，一群群的妖精辛勤的挖著礦。
「我們負責地獄中所有的暖氣，包括主殿的空調。」領班驕傲的說。「我們能製造暖氣也能製造冷氣。」
用火山造冷氣？我用狐疑的眼神看向牠，但牠選擇忽略我。
「讓我當場示範一下如何製造暖氣。」領班跑到冒著蒸氣的坑洞旁。「看我的，哈……呼！」等牠回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個瓶子。「別小看這個瓶子哦，一瓶就可以讓你吹一天的暖氣。」
領班帶我們繼續前進，參觀一些重要的採煤地區。「這些煤多半是給刑獄用的，不過等級還沒到達地獄之火就是了。」
回到外面後，我才驚覺時間已經不早了。廣場中央已經擺滿了一桶桶的啤酒，卻不見食物的蹤影。「各位請集合！」領班站到一桶啤酒的上方。
高大的妖精們像兔子一樣跳到廣場上，引發大規模的地震。
「今天有兩位朋友要參加我們的派對，大家要努力分啤酒給他們喝！」領班踏了下木桶，其他妖精立刻也學牠踏地板。
「『分啤酒給他們喝』就是好好善待他們的意思。」桑納利亞低聲解釋。
「派對開始！」領班直接把剛才踩在腳底下的的酒桶往嘴裡灌。
至於那些岩坑的妖精們則是通通瘋了。
有的仰頭就灌，有的還把酒倒在頭上。一名看起來已經醉醺醺的妖精一手抱一個啤酒桶往我們這裡走來。「來些酒？」
「我不喝酒。」至少無法勝任那麼多。
「我和潔艾兒共喝一桶就好了。」桑納利亞魅笑。
妖精的臉上顯現紅暈。「那我先放這兒，你們喝不夠時歡迎來找我。」牠把啤酒丟到地上便一溜煙的跑了。
我挑眉看著桑納利亞。「你連男人都可以勾引？」
「剛剛那位是女的！」桑納利亞急忙幫自己辯解。「我收後宮也不會收到男的那裡去！」
一股情感猛然衝進我心中，是一種可怕的絕望。可是……為什麼我會覺得絕望？
「潔艾兒，妳的臉色怎麼不太好？」桑納利亞有些擔心的看著我。
「我沒……唔！」絕望的感覺再次襲來，這次還夾雜著深沉的寂寞。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這不是我的情感。「失陪一下！」
在桑納利亞還未說任何話之前，我展開雙翼，往主殿疾飛而去。一定要趕上，一定要趕上──
命運契約能連上只有一個原因。
秦颺從懸崖上跳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