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緊腳踝的繩索,讓陸駒只需用一隻左手,就能將於熙的雙腳向上拉、令他的大腿緊貼著他的軀幹,抬露出完整的臀部,當然這極大的部份是該誇獎於熙的配合,不僅不反抗,一拉一推間就像明白陸駒要他擺怎樣的姿勢,雖然沉默、側著臉完全不看陸駒與身體下方,卻極為乖巧。
像是以行動冷語著:『想做就快點做。』
這種不討喜的態度當然惹得陸駒更想欺負他:「看樣子小熙也想知道自己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忍不住開始喊『不要』……不過你都不理我,我一個人講話講得也很無趣,接下來我就直接動手了唷?」
剪刀尖端咬上胯下的布料,先剪開一個孔,再將一側剪刃探進布下,一開一合間,小心地在他的臀上剪開了大洞,並以剪刀在乾淨潔白的內褲上小小拉扯玩弄後,將那薄薄的遮羞布料也給剪斷,令他的隱秘地帶皆被暴露於眼下。
剪刀輕輕咬嚙那柔軟的性器,自根部向前端品嘗般地咬著,並將尖端探進馬眼裡,試著稍微開口一點,床尾處的手銬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抬眼便見於熙像是感到痛楚地擰緊了眉間,那身軀也像忍受著般地向下貼緊了床板,硬是抑住了反射般地掙扎。
所以陸駒將剪刀收回,繼續輕咬著他的陰莖與陰囊,接著刃尖劃過會陰,在縮緊的肛門外打轉……於熙的臀部有了肉眼可見的顫抖,尤其是,當他將利剪探進他的腸道時。
打開剪刃,就能扯開那菊口,粉嫩光滑的腸壁看得一清二楚,於熙眼底泛溢的淚光,也能在陸駒眼角餘光處閃爍浮動。
「不想受傷的話就保持好這姿勢別動。」
陸駒右手的利剪未移走,只是將原先緊抓著於熙腳上繩結的左手放開,改去拿取剛剛準備在身側的瓶裝潤滑油,以牙旋開瓶蓋,將那滑劑直接倒進被剪刀撐得大開的腸道裡。倒了好些量,才將瓶蓋隨便扣回去扔一旁,左手食指將菊口處的潤滑油抹得均勻,玩弄般地在可見的腸壁處撫摸,這才聽見於熙緊抿的唇裡有著極細小的輕吟。
陸駒知道自己這麼做很惡劣,但還是很想聽聽於熙說一句『能不能把剪刀換成別的?』或是『想讓別的東西進來』之類的……特別是帶著哭腔顫抖著喉音那樣說的話,所以,還是用剪刀給於熙做後庭擴張了。拿捏著力道做利剪刃口的開合,開合之間只要別太用力、別打太寬,雖然尖端部份頗銳利,但還不致於割破於熙的腸子。
來來回回著,於熙全身顫得厲害,儘管連輕吟細哼也聽不見,但滾落的淚水,已然在臉下的床褥濡濕明顯的深色圓跡……陸駒感到幾分掃興,只要於熙肯說的話,他是很樂意將剪刀換成別的東西,比如說,肉的棒狀物什麼的,能讓於熙非常高興的東西。
他並沒真的想傷害他,本來只是想欺負欺負他而已,但現在反而是他對這種玩法感到無趣了。於熙忍住了,但他反而忍不住,眼前玩弄著的這地方,滋味他是記得一清二楚的,既然於熙任他擺佈,他又何必忍耐呢?
既然剪刀不能捅得於熙哭著喊不要,用他自己的玩意兒總可以了吧?
口乾舌燥,空嚥一口後,他拔出被潤滑液沾得濕滑的大剪刀,這一刻,於熙才像解脫了似地鬆懈了全身肌肉與神經,啟唇輕輕嘆了一口氣。
就是這麼一刻的鬆懈,令他抵不住接下來那直貫而入的巨物猛撞向敏感處,而為之失神地洩了一聲:「啊--」
那完全就是被趁虛而入,過於謹慎戒備而疲憊不堪的情況下被殺個片甲不留,僅僅是那麼一捅,就將他的下體給捅硬了,硬是將他的汁液給捅出身體,在他的下腹處甩開數滴透明水花。此時的屈辱感,幾乎是要將他的自尊給完全撕碎了。
他想起那男人是怎麼對他的,也想起過去陸駒是怎麼對他的,一直沒癒合過的傷口被扒撕開來,嗜殺的兇性再度於他腦內深處咆哮起。
見著於熙全身一僵後開始顫抖,陸駒就開心了:「爽到我才剛進去你就硬了啊?果然我的老二還是比剪刀好吧?」
「你--!」才剛出聲,就又被頂了回去。於熙只能憤恨地瞪視著身上陸駒那一臉挑釁的笑容,在心裡翻覆著各種將他千刀萬剮的場景。
見那藍瞳中熟悉的殺意再度湧現,陸駒笑得樂呵:「又是這張臉了。你都說你可以讓我上,真的讓我上了又氣得巴不得立刻殺了我,真的是,你其實很不能接受被上的吧?小熙,被上這件事先擱一旁,你有沒有上過誰的經驗呢?」
於熙腦中,被刺出了宇文鷹的臉孔,因而思緒一頓……他跟宇文鷹做過的事,也是不能讓陸駒知道的事。
「又不回答了,看你的表情,好像也不是真的沒有嘛?」
見於熙眼中殺意盡消,神情像靈魂徘徊在回憶深處、不在當下,陸駒接連數下緩拔猛貫,衝得他仰頭咬緊牙關,淚珠再度紛落而下。
「讓我猜猜,宇文學長對嗎?其實你跟宇文學長做過了吧?有什麼不好說的呢?我又不會生氣。」
儘管那面上笑容看似歡快,但身下每一度衝撞,都用力得像巴不得要插壞於熙那樣猛烈,就算於熙不想開口回答他任何一個字,那喘息,也已被撞得支離破碎。
此時的於熙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有怎樣的想法了。
就算陸駒欺騙過他、強暴過他,但是不是,他虧欠陸駒的已經多到他不該有任何反抗的念頭呢?
是吧?就是這樣的吧?所以他才會躺在這裡任他玩弄雞姦啊?乖乖閉嘴,安靜當他的性玩具、肉便器不就好了嗎?
稍稍緩過神來時,是因於陸駒停下對他的攻勢,那重喘聲相當清楚,清楚到就像是在他的耳旁,很是好聽,好聽到令他以為終於解脫了……當他感覺到陰莖傳來粗糙繩面纏繞勒上的刺痛感時,他就知道,自己想錯了,陸駒對他的『懲罰』,還沒完呢。
順著用力打結的緊勒疼痛,他定睛看下,雖然視野迷濛,但纏在仍硬挺的性器上,那圈紅棉繩紅得很是扎眼,像血一樣鮮豔。
「我給你打了個很可愛的蝴蝶結喔,小熙。反正呢,在我射之前,你不準射,就醬。」
瞄準腹內深處敏感點的衝撞再度排山倒海而來,每一度捅撞上,他都感到極度的脹痛,在那被細紅繩緊緊綁住的地方……是他將他的情慾逼迫至頂峰,卻又勒著不讓他高潮,那痛苦相當難忍,他顫抖、他掙扎,耳畔傳來的金屬撞擊聲與身下不停響著肉體拍擊聲,狂亂地佔據了他所有聽覺系統。
是他還太天真,才會誤以為陸駒沒變,還是他是愚蠢,才會誤以為在這之前的陸駒是真的陸駒?……又或者,他之所以想和他在一起,正是因為這份會傷害他的可能性?他的提問沒能讓他的思考撐上太久,在痛楚與快感的交互折磨下,很快地,便為之散落消逝,和著他聲聲破碎於空氣中的呻吟一起。
也許他是真的哭喊過『求你』、『不要』,不過不管他喊沒喊過,陸駒都沒再給他休息緩神的時間,一路狂幹他直到有一暖流傾洩進他的身體深處,那禁錮才得到釋放,原先已失神渙散、只感覺得到痛苦的意識,和著那痛楚釋放,一同墜入虛無。
他終於是把自己給遺失了,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 * * * *
為他清理完畢後,陸駒解開了於熙的手銬,幫那右手指腹掌心上的割傷換藥,也在激情過程中被手銬邊緣勒出的擦傷上消毒塗藥、纏上繃帶。
整理完傷處後,換了繩子綑他的手腕,也不再將他掛在欄桿上,畢竟那姿勢久了對血液循環有不良影響。
在那之後,他拿起手機給不醒人事、一身凌亂的於熙拍了數張照,特別照了一張在頸部留有痕跡的臉部特寫,將這張照片寄傳給宇文鷹。
【我們很好,做得很爽,沒你的事,就醬。】
做完這些有如示威的行動後,他才收起手機,放任於熙繼續昏睡。
『我不在乎你有過多少人,只要我是最後一個,那就行了。』但宣示主權還是要的。
巨量勞動後,他聽到自己肚腹發出咕嚕聲,感覺到飢餓,看了看時間也該差不多去準備晚飯……下床前,他低頭輕輕吻了於熙的嘴唇。
「不吵你了,好好休息吧,小熙。」
看著於熙的睡容,他就會懷疑,當他再度醒來時,會記得,還是不記得?
現在回想起來,他已經不會再有『忘了有多好』之類的想法。深怕謊言被戳破,不停堆起一個又一個謊言、戴起一個又一個面具,小心翼翼維持著幻境般的泡沫假象,他早就累了。
想褪下一身親切善良的偽裝;想盡情宣洩不可告人的慾望,他要隨著自己開心來任意對待於熙,如果於熙能接受,那他們都能非常開心;如果於熙不能接受甚至還要繼續胡鬧,就繼續綁著……
反正他是不可能讓他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