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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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6-01
「所以現場除了這段古希臘語之外沒有任何的線索了?」
「是,現場可以說是乾乾淨淨,而且沒有任何人為清裡或破壞的痕跡。」
「去查查記錄在案的那些暴力集團有沒有跟這句古希臘語有關的,暫時先這樣,一有情況馬上告訴我,散會。」
和唐檢那個案子一樣報告被放在了張澤的桌上,張澤仔細的觀察著手上兩份報告的相似性。
「小澤,你有看出什麼嗎?」張簡語將手上的飲料放在了張澤桌上。
「沒有,兩個案子的手法完全不一樣,唐檢是割喉後將刀插入心臟,蕭白先被掐住脖子才被自己的血淹死,最後插入那把刀。」
「唐檢胸口的那一刀是讓他解脫,而蕭白則是被凌虐最後的那一刀也指是象徵性的一刀。」
「所以蕭白身上那刀只是為了證明是誰做的才插上去的?」
「可以這麼說,如果不是一時興起,那就是蕭白身上有讓兇手有凌虐她的理由。」
「查一下唐檢跟蕭白背景,查好了給張澤。」張簡語馬上就吩咐下去。
很快的張澤就收到兩人詳細的背景資料,仔細看著、查找著有什麼可疑之處。
「簡姊,這兩個人手上的性命都不少,背景都差不多,就是打打殺殺,唯一不太一樣的是蕭白育有一子。」
「叫蕭潛,七歲,七年前失蹤,現已申請了死亡宣告。」
「所以兇手是因為這個孩子才下手的?」
「不知道,但兩人的背景大致相同,這是最大的差異。」
「去查查看蕭潛的失蹤案吧。」張澤帶著命令回去了自己的座位上。
鍵盤敲擊的聲響跟電話聲在兇殺組一整個早上都沒停過,直到體醒同仁們中午時段的鈴聲響起,那些聲音才陸陸續續停止。
「簡語、小澤,午餐。」霍璘帶著豐盛的午餐來到警局。
「謝謝啊,璘。」張簡語一邊跟霍璘道謝,一邊清空桌面好讓張澤也可以一起吃。
「謝謝,霍叔。」張澤搬著椅子過來,向霍璘淡淡的道謝後,就坐下開始用餐。這頓飯吃得相當的安靜,張澤的低氣壓讓另外兩人都沒有多說什麼。
張澤吃完飯後,就回到座位繼續看報告,張簡語看了一眼張澤後便繼續吃飯,看著桌上豐盛的菜餚,她突然想到送便當以前都是張澤的工作,張澤來到警局上班後也會每天去買飯,是什麼時候開始張澤不再負責午餐這件事呢?
一直到兩人都吃完飯,霍璘收拾東西回去上班,張簡語都沒想出一個解答。
看這蕭潛的案子,張澤突然向張簡語申請去探查,張簡語沒有多問的就放他走了。
蕭潛是在青霧山上失蹤的,可張澤卻沒有來到青霧山,而是來到當初的那間鬥狗場。
看著已經變廢墟的鬥狗場,張澤的內心沒有多少感觸,只是不知為什麼哪怕已經經歷那麼多年了,這裡濃厚的血腥味依舊揮之不去。
四處觀察著,彷彿在等著什麼人,看見地上新鮮的腳印後張澤釋然一笑。
「你的委託我已經做到了,所以好好的過著你的新生吧,染血的事情不適合重生的你們。」張澤拋下這段話就離開了鬥狗場。
「有找到什麼嗎?」張簡語看著有些狼狽的張澤問道。
「沒,太久了,不過就目擊證人所說的位子去看,從那裡摔落必死無疑,那處懸崖下並沒有足夠的樹木來當作緩衝。」
「所以可以說蕭潛跟這件案已沒有關係,而且那時目擊證人中並沒有和人跟蕭潛認識,所以可以排出兇手是為了蕭潛報仇。」
「線索又斷了,剛才齊祥也說他並沒有在檔案中找到跟那句古希臘語有關的人事物。」
「張隊,有新案子。」劉黔抱著屍檢報告來到張簡語的座位前「死者為趙甯盈,二十八歲女性,一名最近剛崛起的插畫家,今天是收租的日子,房東發現房門底下流出血,就報了警。」
「她面朝下陳屍於玄關,背部有多處刺入性刀傷,死因為失血過多,兇器就隨意的丟棄在屋內,房間內有被動的痕跡,照房東陳述的被害人家中擺飾下去比對,多數值錢物品都不在了。」
「為了財務殺人,調查過關係人了嗎?」
「查了,趙甯盈有個失業的男友,叫沈霖,三十二歲,前陣子被老闆裁員就迷上的賭博,常常跟趙甯盈要錢,依鄰居的說法,沈霖只要沒要到錢或是錢不夠,他就會毆打趙甯盈。」
「有暴力前科?現在在哪?」
「沈霖有暴力前科,因為趙甯盈給的錢不足以讓他還清賭債,所以他加入的開賭局的幫派,以還清他的債務。」
「走吧,先去把人帶來。」張簡語拿上裝備,帶上張澤跟少數幾人就出發了。
根據線人線索,沈霖現在在港口旁的廢棄工廠討債。張簡語他們悄無聲息的包圍工廠,還封起了所有會經過的道路。
卻不知道是哪裡的消息走漏,他們突圍進公廠時,裡面除了奄奄一息的被害人,沒有任何活著的生物。
「叭!」貨車轟鳴的喇叭聲在空曠的工廠裡回響著,沈霖駕駛的龐大的貨車張簡語衝來。
看著快速行駛中的貨車,張澤沒有多想跑過去將張簡語推開,而自己卻被近在咫尺的貨車撞飛,磅的一聲張澤的被撞到後方的柱子才落到地面。
張簡語發瘋似的奔向張澤身邊,哭喊著叫救護車和逮捕那個混帳,由於受過專業知識的原因,張簡語並未去移動張澤,只是看著胸口那明顯斷裂的肋骨,耳邊迴盪著張澤那因為疼痛而加速的呼吸聲,無能為力的她只能放聲痛哭。
救護這帶著專業的急救人員來到了現場,他們小心翼翼的將張澤抬上擔架,為他作初步的止血。
已經哭到泣不成聲的張簡語不敢耽誤任何一秒,連忙起身跟著救護人員上了救護車。
在急診手術室外的張簡語臉上的淚水已經停止了,看著那亮起的手術中,心理的緊張與擔心越來越多。
霍璘拖著疲憊的身軀,奔向那坐在等候區上發抖的女人。
「沒事的,小澤可以的。」霍璘將發抖的張簡語擁入懷中,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
「請問你們是家屬嗎?」一名身穿手術服的女子手上拿著版夾,著急地詢問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