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壞事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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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5-28
那天究竟如何度過的，事後就連我也感到不可思議，只記得之後我們去了購物中心逛了幾圈，買了幾個東西，然後就各自回自己的家了。
至於買了什麼？饒了我吧……那一天彷彿世界都與我隔絕，我就像是被一層透明的膜包裹住，走在身旁的人說了什麼也完全是左耳進右耳出的狀態。要是說我做出了見不得人的姿勢的話……不不不，還是不要想起來果然是最好的，就這樣讓它塵封在我的記憶裡吧。
*
夏日時分，炙熱的焰陽為大地帶來了不少熱氣，就在我想一整天宅在有冷氣的家裡無所事事地度過假日時，我的手機突然發出震動聲。
我拿起手機查看。
「我們來去水族館吧！我這裡有免費的票唷！」
句子後面還加了可愛的小鯨魚。
先是蛋糕店、後是游泳池、現在則是要去水族館玩，未免也太閒情逸致了吧？書都不用讀的嗎？一有時間就約我去哪裡玩，她的家人都不管她的嗎？
仔細想想，在學校時我看過她跟其他人講過話的，看起來交情也還不錯的樣子，為什麼不是找她的那群朋友而是找我呢？這點令我感到懷疑。
但最讓我感到困惑的是我自己本身，只要一天還沒釐清自己的心意，等到了分離那天就會越加痛苦，我必須儘快做出選擇才行，但做出選擇後……我又會變得如何呢？
為了保護我自己以及不要再發生像那樣的事，保持距離可能是最好的。就算說我是個自私的人我也不在意，為了不讓悲劇再次重演，再怎麼殘忍的事我也得做。
但那樣做後我又會變成孤身一人。
又或許是我遵從自己的心，繼續與她當朋友，然後一起快快樂樂的從高中畢業然後上大學後就不再聯絡，只能懷念在高中時度過的愉快回憶？
我搖搖頭，不，這是最不可能的選項，要說為什麼的話，我無法想像到那個畫面，三年後、不對，一年後，我仍然能與她以現在這種模式相處下去嗎？
我開始害怕做出選擇，無論是哪種選擇都讓人猶豫不已。
所以我決定再做一次賭注，要是這次赴約仍然沒有做出選擇，那麼保持距離就是就是我能做的最佳答案了。
我一面走著一面思考，被太陽照射的柏油路溫度不斷上升，那熱度彷彿要穿透我的鞋子，通過我腳裡的血管，貫穿我的心臟。
我感覺我的臉頰不斷升溫，腦袋逐漸無法思考。
「好熱……早就知道不要出來了。」我自言自語著。
自己究竟在期待什麼呢？我想，必須是該由自己找出答案了。
*
歷經千辛萬苦，我終於抵達到了水族館。
我朝著周圍看去，看來看去都沒看見她的人影，看來是我太早來了。
我打算在水族館的入口等她，我傳了條訊息跟她說我已經到了，但她沒有讀，應該是在路上吧。
就在我收起手機，抬起頭時看到了令人熟悉卻又感到恐懼的身影。
那個我不願面對的過去，現在就在我眼前。
而那個人的視線也從她身旁的人轉來我這邊，完蛋了，我這麼想。
好想立刻逃跑，乾脆直接爽約好了。
但我又能逃到哪裡去？
「啊！找到妳了，快進來吧！」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我轉過頭去，原來她早就進去排隊了，怪不得我的訊息她沒回。
但也因為這樣卻成為了此時此刻我的救命繩，她握住我的手準備進去水族館。
「喂，等等。」那個令人厭惡的聲音朝著我講。
我沒搭理那個人，繼續走，就在快要進入水族館的入口時，我的手臂被那個人握住。
那個人又繼續說道：「就說了，叫妳等等啊！」
我幾乎是立刻將那個人的手給甩掉。
好噁心、好討厭、好可怕、不想看到那個人的心情充斥著我的心裡，我感到反胃。
我沒有將頭轉過去，但就算這樣，我們也在入口處停下了腳步。
「喂，我說妳啊，面對好久不見的『朋友』怎麼是用這種態度呢？」我彷彿能想像到那個人臉上戲謔的表情。
我低著頭，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我並不想讓她知道我那淒慘的過去啊。
但她仍然握著我的手，沒有放開。
「算了，反正我對妳也沒有抱持多少期待，因為妳是個怪咖啊，妳肯定也沒將我當成朋友看待對吧？畢竟...」
為什麼要這樣子說呢？明明那時候什麼狀況也沒有，轉過頭後，現在卻要說出這樣的冷眼酸語呢？為什麼不能回到那時候呢？吶，為什麼呢？
為 什 麼 呢？告訴我啊。
我感覺內心的洞不斷擴大，黑色扭曲的感情從洞裡湧現出來，充斥著心頭，就在這些扭曲的感情即將要傾洩而出時──
「妳是一個不敢唸出別人名字的怪咖，怪不得其他人跟妳都做不了朋友。喂，站在她旁邊的，妳也盡量和她保持距離會比較好哦，快點放手吧。」那個人用著輕蔑的口氣說，彷彿在嘲笑著我。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內心有什麼東西正在崩壞。
至於買了什麼？饒了我吧……那一天彷彿世界都與我隔絕，我就像是被一層透明的膜包裹住，走在身旁的人說了什麼也完全是左耳進右耳出的狀態。要是說我做出了見不得人的姿勢的話……不不不，還是不要想起來果然是最好的，就這樣讓它塵封在我的記憶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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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時分，炙熱的焰陽為大地帶來了不少熱氣，就在我想一整天宅在有冷氣的家裡無所事事地度過假日時，我的手機突然發出震動聲。
我拿起手機查看。
「我們來去水族館吧！我這裡有免費的票唷！」
句子後面還加了可愛的小鯨魚。
先是蛋糕店、後是游泳池、現在則是要去水族館玩，未免也太閒情逸致了吧？書都不用讀的嗎？一有時間就約我去哪裡玩，她的家人都不管她的嗎？
仔細想想，在學校時我看過她跟其他人講過話的，看起來交情也還不錯的樣子，為什麼不是找她的那群朋友而是找我呢？這點令我感到懷疑。
但最讓我感到困惑的是我自己本身，只要一天還沒釐清自己的心意，等到了分離那天就會越加痛苦，我必須儘快做出選擇才行，但做出選擇後……我又會變得如何呢？
為了保護我自己以及不要再發生像那樣的事，保持距離可能是最好的。就算說我是個自私的人我也不在意，為了不讓悲劇再次重演，再怎麼殘忍的事我也得做。
但那樣做後我又會變成孤身一人。
又或許是我遵從自己的心，繼續與她當朋友，然後一起快快樂樂的從高中畢業然後上大學後就不再聯絡，只能懷念在高中時度過的愉快回憶？
我搖搖頭，不，這是最不可能的選項，要說為什麼的話，我無法想像到那個畫面，三年後、不對，一年後，我仍然能與她以現在這種模式相處下去嗎？
我開始害怕做出選擇，無論是哪種選擇都讓人猶豫不已。
所以我決定再做一次賭注，要是這次赴約仍然沒有做出選擇，那麼保持距離就是就是我能做的最佳答案了。
我一面走著一面思考，被太陽照射的柏油路溫度不斷上升，那熱度彷彿要穿透我的鞋子，通過我腳裡的血管，貫穿我的心臟。
我感覺我的臉頰不斷升溫，腦袋逐漸無法思考。
「好熱……早就知道不要出來了。」我自言自語著。
自己究竟在期待什麼呢？我想，必須是該由自己找出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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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千辛萬苦，我終於抵達到了水族館。
我朝著周圍看去，看來看去都沒看見她的人影，看來是我太早來了。
我打算在水族館的入口等她，我傳了條訊息跟她說我已經到了，但她沒有讀，應該是在路上吧。
就在我收起手機，抬起頭時看到了令人熟悉卻又感到恐懼的身影。
那個我不願面對的過去，現在就在我眼前。
而那個人的視線也從她身旁的人轉來我這邊，完蛋了，我這麼想。
好想立刻逃跑，乾脆直接爽約好了。
但我又能逃到哪裡去？
「啊！找到妳了，快進來吧！」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我轉過頭去，原來她早就進去排隊了，怪不得我的訊息她沒回。
但也因為這樣卻成為了此時此刻我的救命繩，她握住我的手準備進去水族館。
「喂，等等。」那個令人厭惡的聲音朝著我講。
我沒搭理那個人，繼續走，就在快要進入水族館的入口時，我的手臂被那個人握住。
那個人又繼續說道：「就說了，叫妳等等啊！」
我幾乎是立刻將那個人的手給甩掉。
好噁心、好討厭、好可怕、不想看到那個人的心情充斥著我的心裡，我感到反胃。
我沒有將頭轉過去，但就算這樣，我們也在入口處停下了腳步。
「喂，我說妳啊，面對好久不見的『朋友』怎麼是用這種態度呢？」我彷彿能想像到那個人臉上戲謔的表情。
我低著頭，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我並不想讓她知道我那淒慘的過去啊。
但她仍然握著我的手，沒有放開。
「算了，反正我對妳也沒有抱持多少期待，因為妳是個怪咖啊，妳肯定也沒將我當成朋友看待對吧？畢竟...」
為什麼要這樣子說呢？明明那時候什麼狀況也沒有，轉過頭後，現在卻要說出這樣的冷眼酸語呢？為什麼不能回到那時候呢？吶，為什麼呢？
為 什 麼 呢？告訴我啊。
我感覺內心的洞不斷擴大，黑色扭曲的感情從洞裡湧現出來，充斥著心頭，就在這些扭曲的感情即將要傾洩而出時──
「妳是一個不敢唸出別人名字的怪咖，怪不得其他人跟妳都做不了朋友。喂，站在她旁邊的，妳也盡量和她保持距離會比較好哦，快點放手吧。」那個人用著輕蔑的口氣說，彷彿在嘲笑著我。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內心有什麼東西正在崩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