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交涉
本章節 4027 字
更新於: 2021-05-27
季節已到冬末春初的3月份，再過幾天，學校將舉辦畢業旅行，班上氣氛十分愉悅。
雖然班級氛圍和樂，溫馨依然故我的持續幻想小說題材，下午最後一節體育課在籃排球場上課時，獨自坐在樹蔭下發想。
下課前20分鐘，有一名男子緩緩走進溫馨所在之處，他的左守護著右手食指，貌似是打球吃蘿蔔乾。
而這位男生就悄然坐在溫馨間格約一個人的位置，要說他的目的是要找溫馨說話也不為過。
「林溫馨，我可以跟妳講一下話嗎?」
這名男孩微微笑的望著溫馨。
「(上次對談的時候，好像是去年校慶的事了。)」
「......」
溫馨以沉默回應，到了下學期，依舊擔當班長職務的大好人聖翔，苦笑地接話下去。
「看來妳好像還是不想和人說話的樣子呢!」
「......」
溫馨還是不語回覆。
「妳不必跟我說什麼，妳可以聽我說一些事情嗎?」
「......」
他到底要跟我講什麼?
然而聖翔說了一句溫馨意想不到的開頭。
「林溫馨，妳其實是一位性情溫柔的人吧。」
「!!!」
哈?
「妳可能覺得我這樣想很奇怪，明明妳在班上當邊緣人，與妳很少接觸過，卻覺得妳是溫柔的人。」
「......」
「因為我對於妳的情況有些在意，其中最可疑的事蹟，是妳的考試成績有一種違和感。」
「!?」
溫馨的成績都落在平均附近，因為溫馨不想因成績強出風頭，如果考了全班第一有可能會引起不少風波。
各科老師有著全班同學的成績，成績是透明化的。聖翔得知溫馨各科成績合情合理。
「就是妳的成績雖然沒有一科很突出，也沒有一科很薄弱。但是妳卻可以解出一些困難的題目。」
「?」
「考完試後，老師通常會有班上所有的成績，上面印列著每個人的成績以及每題答題的對錯，我會去仔細看大家的答案，看看哪些題目大家容易錯誤，或是哪種題型較為陷阱題而不小心出錯，看大家的答案有時候會得到意想不到的資訊。但是有些題目明明很困難，整個班只有1~2人答對，但是妳卻答對了；反之，有些題目很簡單，幾乎全班答對率9成，然而妳卻答錯。為何要特意考差成績?」
「!!!!!」
對於溫馨的智力來說，可能題目無難易度差別，而造成這般失誤。
「上述這點讓我覺得妳很特別，開始注意妳。」
「經過我的觀察，發現妳是一位溫柔的人。像是同學的考卷被風吹走，妳會把它撿回來並放在他的位置上。明明不和人接觸，卻可以知道他所坐的位置。」
「!」
「地上的周遭垃圾，妳會順其自然地撿起，並把它們丟到垃圾桶。」
「......」
「同學在教室裡嬉戲，不小心打翻別人水瓶。幾位同學沉浸在追逐中，並未發現。我原本要拿拖把清理，沒想到妳竟然早我一步的用衛生紙擦拭地板，也把水瓶放好歸位。」
「因為我有神經質罷了。」
被聖翔說中這麼多事實，溫馨忍不住找了一個藉口搪塞。
同學的位置是因為溫馨時常觀察全班每個人的動向，因而對班上同學的座位瞭若指掌。
「可是在我眼裡妳是出於好心，幫忙同學善後一些事情。」
「那是你的妄想猜測，別把自身的好感強加於我身上。」
溫馨加重語氣說著。企圖讓這個話題結束，但是聖翔執意繼續下去。
「而且我有與妳的國中朋友交流過，確認妳的待人處事。」
「國中我可沒交什麼朋友，頂多分組會稍微與同學互動。其餘時間都是獨自度過。」
溫馨繼續佯裝孤身一人的校園生活，然而聖翔卻說出此人的姓名。
「『郭雅婷』，妳認識嗎?」
「......郭雅婷是我的國中同學，不過我跟她不熟。」
溫馨沒有全盤否定，她感覺聖翔握有充足的資訊量。
「雅婷是我朋友的同班同學，某一天我找她聊了與妳相關的國中事蹟。據她所說，國中畢業後妳們沒有聯絡，不管她打電話、傳簡訊，妳沒有任何回應，彷彿人間蒸發。」
「放心，我不打算干涉妳們，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情。」
「為什麼要封閉自己的內心呢?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以前的妳，頂多是不擅於表露情感，現在的氣場卻是充斥著冷漠。」
「得知我的想法是打算做什麼。」
溫馨沒有直面問題，而是反問回去。
「我想要知道，妳是我長久下來維持班上良好氣氛的友軍?還是破壞我辛苦建立班級的敵人!」
「!?」
我沒有能力與聖翔正面對決，光是人脈絕對輸一大截。
「我對外採置身事外的態度，基本的工作還是會做。但是與同學交流、相處這點，我打算維持原樣。我不打算妨礙班級的良好秩序。」
「我不懂的地方是，妳為什麼要刻意壓抑自己?」
「我沒有壓抑，我不覺得現在的生活有何苦悶。我喜歡自己一個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何要從遠處眺望、觀察我們?妳應該對我們沒有興趣，不是嗎?」
「雖然我不喜與人打交道，不代表我不喜歡看別人互動。」
「我擅自推斷，妳是基於某種原因，不想與同儕交流。」
「隨你怎麼想。」
「林溫馨，今天我要知道真相。妳究竟是不是我的敵人!」
「如果我不說呢?」
「妳覺得會怎樣?嗯?」
聖翔刻意壓低音量，略為沉重的施壓。溫馨換個角度思考。
「(如果被他盯上，我想我的校園生活會被搞得一團亂吧。不過!)」
溫馨想好答案，義正嚴詞的拒絕。
「我不想說。」
「哦~是嗎，不想說是嗎?別怪我不客氣了。」
「怎麼，你想對女生動粗嗎!」
「暴力行為什麼的，我可不想幹!要出手就要從別人最脆弱的地方下手!」
聖翔的語氣充斥著恐嚇，看似知情溫馨的弱點。
溫馨毫不在意地說。
「如果你打算在學校裡找我麻煩，我也可以選擇休學這條路。」
「不、我不會對妳動手腳，這點我保證。不過妳認識的人可就難說了。」
「!?」
聖翔微微露出賊笑，將自己的計劃洩露。
「郭雅婷，她過去在小學好像發了一些事情，導致被校方停學了?是吧!」
「!」
「停學的原因是毆打同學，停學兩周有餘，甚至不再復學。」
「......」
「妳以為沉默就沒事了?找妳談話之前，已經佈下天羅地網。如果妳打算繼續閉嘴不說，郭雅婷的高中生活可能就要被某人毀掉了。」
雖說聖翔表面上的語氣不太確定，不過他應該是知情雅婷的不堪過去。
「(雖然我不知道他用什麼樣的手段知道雅婷的事蹟，但是他打算把別人過去的黑歷史，開誠布公。面對同儕挑撥離間，負面宣傳郭雅婷!)」
「(即便是身處外校的雅婷，或許那裡也有聖翔認識的同學。)」
溫馨在心中「嘖」一聲嘴，只好任憑聖翔擺布。
「我會說實話，為什麼我要刻意躲避人群，單獨一人。」
聖翔微微露出笑顏。其實聖翔大致摸清溫馨的本性，面對與自己相關的人受到欺負，她絕不會坐視不管。
「相對的，我也要問你一道問題，你不能拒絕!一定要誠實說。」
「?」
聖翔略為停頓，隨後答應。
「如果問題是關於我自身的事，我答應妳。」
溫馨之所以提出條件，絕非公平之分，而是——
「(他的所作所為看似正當，但是有種我說不出來的恐怖!)」
溫馨進一步要求，追加保險。
「我還要追加條件，不能把我們兩人提出的問題說給第三人。」
「可以，我保證不洩密。」
溫馨照實說出，除了病症的詳細資訊沒有說之外，告訴自己的壽命剩下短短數年，心理狀態全盤說出。其中最重要的說法是——
『生命有限，如果自知未來幾年將會去世，給予周遭朋友、同學會帶來悲傷。與其一開始擁有，不如未曾擁有過。』
一旁的聖翔默默聽著。
「原來如此，如果是這樣的理由，妳會選擇孤身一人的生活，倒是有些合理。」
聖翔頻頻點頭，理性地說出己見。
「我大致理解妳的狀況。可是阿，妳不覺得在有限生命中，多認識些其他人，多體驗各種事物，讓自己的生活過得更快樂，不也是一種選擇嗎?」
「我不否定你的想法，不過，我已經訂立明確目標。如果與人相處，會佔用不少時間。」
「林溫馨，以妳的狀況來看，只能活到高中畢業吧。為什麼不選擇休學，升上高中的理由為何?」
「我不知道，或許我想體驗人生僅此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高中生活。」
溫馨並非含糊回應，她也不清楚自己的真實想法。
「好吧，我不會要妳強行接受我的想法，融入班級團體。妳要孤僻的過日子，我沒有意見。」
知情溫馨的來龍去脈，聖翔不進行干涉。
「你不會懷疑，我在說謊嗎?」
「不先相信別人，如何讓別人信賴自己呢?我並不會調查妳的病症是否真實，我相信妳。」
聖翔肯定溫馨的言詞。
當然溫馨沒有說謊，致使她才能名正言順，獲得她想要得知的真相。
「換妳問了，說吧。」
「李聖翔，你控制整個班級，動機是什麼?」
「控制?妳是指?」
聖翔並非刻意裝傻，而是針對問題提出疑問。
「你調查我的交友圈，與我接觸，並且關注我的一舉一動，甚至是在校成績。你不單單只是在意，而是要掌握、控制我的行動。我應該沒說錯吧!」
「哦~妳想問的是什麼?」
「基於何種原因，迫使你要仔細留意每一位同學。我要問的是，『你的過去』」
「我的過去?」
「對，把你的成長經歷，一五一十說出來!」
「哇!真是獅子大開口阿。」
聖翔冷諷苦笑道。
「林溫馨，我的口才不用我多言吧?我可以短時間內捏造我的過去，謊話連篇。」
「如果你打算撒謊了事，我也認了。我不強求你。若是你打算說謊，被我發現有一絲絲可疑之處，我會強行打斷。」
「林溫馨，這麼做對妳來說沒有好處吧?我只要說謊就沒事了。」
「沒關係，因為此時此刻的我相信你。」
「!」
「現在的我相信你不會對我說謊，但是你一說謊話。從此以後，我不再信任你!」
溫馨說出此話，是基於聖翔的某種人格特質，她才如此斷言，並且要脅聖翔。
「......妳要怎麼知道我有沒有說謊?難不成妳會通靈嗎?」
「我自有評斷基準，我相信我自身的五感、直覺。」
「呵呵~哈哈!林溫馨!妳這個人真是有趣!我說!我說!!」
聖翔的音調抑揚頓挫，顯得生氣蓬勃，彷彿遇到知音般興奮。
「說過去之前，我想知道你對於我這個人的評價是什麼?」
「是位交際能力很好，富有領導者魅力，課業、體育方面都算優秀，對人態度和善，受到眾多老師的青睞。」
「恩、的確。但是在上高中以前，我在班上是位不起眼的學生，交友圈並沒有像現在那麼廣。頂多是課業、體育方面較為突出。」
「嗯?有點難以想像。」
不論在校慶或是其他班級競賽活動，聖翔都積極的參與活動，且給予班上很大的力量。他的領導才能極為優秀，才會在班上有如此崇高的地位。因此溫馨要想像聖翔以前在班上是不起眼的學生，可能有所偏差。
聖翔不顧溫馨的疑慮繼續說著。
「雖然不起眼，但還是有些許的朋友。在我小學低年級有很要好的朋友，他的名字叫做謝銘晨，是一位性格開朗活潑的男生。下課期間常與他一起玩耍，跟他特別合得來。」
聖翔抬起頭看向遠方，開始追溯過往的記憶。
雖然班級氛圍和樂，溫馨依然故我的持續幻想小說題材，下午最後一節體育課在籃排球場上課時，獨自坐在樹蔭下發想。
下課前20分鐘，有一名男子緩緩走進溫馨所在之處，他的左守護著右手食指，貌似是打球吃蘿蔔乾。
而這位男生就悄然坐在溫馨間格約一個人的位置，要說他的目的是要找溫馨說話也不為過。
「林溫馨，我可以跟妳講一下話嗎?」
這名男孩微微笑的望著溫馨。
「(上次對談的時候，好像是去年校慶的事了。)」
「......」
溫馨以沉默回應，到了下學期，依舊擔當班長職務的大好人聖翔，苦笑地接話下去。
「看來妳好像還是不想和人說話的樣子呢!」
「......」
溫馨還是不語回覆。
「妳不必跟我說什麼，妳可以聽我說一些事情嗎?」
「......」
他到底要跟我講什麼?
然而聖翔說了一句溫馨意想不到的開頭。
「林溫馨，妳其實是一位性情溫柔的人吧。」
「!!!」
哈?
「妳可能覺得我這樣想很奇怪，明明妳在班上當邊緣人，與妳很少接觸過，卻覺得妳是溫柔的人。」
「......」
「因為我對於妳的情況有些在意，其中最可疑的事蹟，是妳的考試成績有一種違和感。」
「!?」
溫馨的成績都落在平均附近，因為溫馨不想因成績強出風頭，如果考了全班第一有可能會引起不少風波。
各科老師有著全班同學的成績，成績是透明化的。聖翔得知溫馨各科成績合情合理。
「就是妳的成績雖然沒有一科很突出，也沒有一科很薄弱。但是妳卻可以解出一些困難的題目。」
「?」
「考完試後，老師通常會有班上所有的成績，上面印列著每個人的成績以及每題答題的對錯，我會去仔細看大家的答案，看看哪些題目大家容易錯誤，或是哪種題型較為陷阱題而不小心出錯，看大家的答案有時候會得到意想不到的資訊。但是有些題目明明很困難，整個班只有1~2人答對，但是妳卻答對了；反之，有些題目很簡單，幾乎全班答對率9成，然而妳卻答錯。為何要特意考差成績?」
「!!!!!」
對於溫馨的智力來說，可能題目無難易度差別，而造成這般失誤。
「上述這點讓我覺得妳很特別，開始注意妳。」
「經過我的觀察，發現妳是一位溫柔的人。像是同學的考卷被風吹走，妳會把它撿回來並放在他的位置上。明明不和人接觸，卻可以知道他所坐的位置。」
「!」
「地上的周遭垃圾，妳會順其自然地撿起，並把它們丟到垃圾桶。」
「......」
「同學在教室裡嬉戲，不小心打翻別人水瓶。幾位同學沉浸在追逐中，並未發現。我原本要拿拖把清理，沒想到妳竟然早我一步的用衛生紙擦拭地板，也把水瓶放好歸位。」
「因為我有神經質罷了。」
被聖翔說中這麼多事實，溫馨忍不住找了一個藉口搪塞。
同學的位置是因為溫馨時常觀察全班每個人的動向，因而對班上同學的座位瞭若指掌。
「可是在我眼裡妳是出於好心，幫忙同學善後一些事情。」
「那是你的妄想猜測，別把自身的好感強加於我身上。」
溫馨加重語氣說著。企圖讓這個話題結束，但是聖翔執意繼續下去。
「而且我有與妳的國中朋友交流過，確認妳的待人處事。」
「國中我可沒交什麼朋友，頂多分組會稍微與同學互動。其餘時間都是獨自度過。」
溫馨繼續佯裝孤身一人的校園生活，然而聖翔卻說出此人的姓名。
「『郭雅婷』，妳認識嗎?」
「......郭雅婷是我的國中同學，不過我跟她不熟。」
溫馨沒有全盤否定，她感覺聖翔握有充足的資訊量。
「雅婷是我朋友的同班同學，某一天我找她聊了與妳相關的國中事蹟。據她所說，國中畢業後妳們沒有聯絡，不管她打電話、傳簡訊，妳沒有任何回應，彷彿人間蒸發。」
「放心，我不打算干涉妳們，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情。」
「為什麼要封閉自己的內心呢?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以前的妳，頂多是不擅於表露情感，現在的氣場卻是充斥著冷漠。」
「得知我的想法是打算做什麼。」
溫馨沒有直面問題，而是反問回去。
「我想要知道，妳是我長久下來維持班上良好氣氛的友軍?還是破壞我辛苦建立班級的敵人!」
「!?」
我沒有能力與聖翔正面對決，光是人脈絕對輸一大截。
「我對外採置身事外的態度，基本的工作還是會做。但是與同學交流、相處這點，我打算維持原樣。我不打算妨礙班級的良好秩序。」
「我不懂的地方是，妳為什麼要刻意壓抑自己?」
「我沒有壓抑，我不覺得現在的生活有何苦悶。我喜歡自己一個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何要從遠處眺望、觀察我們?妳應該對我們沒有興趣，不是嗎?」
「雖然我不喜與人打交道，不代表我不喜歡看別人互動。」
「我擅自推斷，妳是基於某種原因，不想與同儕交流。」
「隨你怎麼想。」
「林溫馨，今天我要知道真相。妳究竟是不是我的敵人!」
「如果我不說呢?」
「妳覺得會怎樣?嗯?」
聖翔刻意壓低音量，略為沉重的施壓。溫馨換個角度思考。
「(如果被他盯上，我想我的校園生活會被搞得一團亂吧。不過!)」
溫馨想好答案，義正嚴詞的拒絕。
「我不想說。」
「哦~是嗎，不想說是嗎?別怪我不客氣了。」
「怎麼，你想對女生動粗嗎!」
「暴力行為什麼的，我可不想幹!要出手就要從別人最脆弱的地方下手!」
聖翔的語氣充斥著恐嚇，看似知情溫馨的弱點。
溫馨毫不在意地說。
「如果你打算在學校裡找我麻煩，我也可以選擇休學這條路。」
「不、我不會對妳動手腳，這點我保證。不過妳認識的人可就難說了。」
「!?」
聖翔微微露出賊笑，將自己的計劃洩露。
「郭雅婷，她過去在小學好像發了一些事情，導致被校方停學了?是吧!」
「!」
「停學的原因是毆打同學，停學兩周有餘，甚至不再復學。」
「......」
「妳以為沉默就沒事了?找妳談話之前，已經佈下天羅地網。如果妳打算繼續閉嘴不說，郭雅婷的高中生活可能就要被某人毀掉了。」
雖說聖翔表面上的語氣不太確定，不過他應該是知情雅婷的不堪過去。
「(雖然我不知道他用什麼樣的手段知道雅婷的事蹟，但是他打算把別人過去的黑歷史，開誠布公。面對同儕挑撥離間，負面宣傳郭雅婷!)」
「(即便是身處外校的雅婷，或許那裡也有聖翔認識的同學。)」
溫馨在心中「嘖」一聲嘴，只好任憑聖翔擺布。
「我會說實話，為什麼我要刻意躲避人群，單獨一人。」
聖翔微微露出笑顏。其實聖翔大致摸清溫馨的本性，面對與自己相關的人受到欺負，她絕不會坐視不管。
「相對的，我也要問你一道問題，你不能拒絕!一定要誠實說。」
「?」
聖翔略為停頓，隨後答應。
「如果問題是關於我自身的事，我答應妳。」
溫馨之所以提出條件，絕非公平之分，而是——
「(他的所作所為看似正當，但是有種我說不出來的恐怖!)」
溫馨進一步要求，追加保險。
「我還要追加條件，不能把我們兩人提出的問題說給第三人。」
「可以，我保證不洩密。」
溫馨照實說出，除了病症的詳細資訊沒有說之外，告訴自己的壽命剩下短短數年，心理狀態全盤說出。其中最重要的說法是——
『生命有限，如果自知未來幾年將會去世，給予周遭朋友、同學會帶來悲傷。與其一開始擁有，不如未曾擁有過。』
一旁的聖翔默默聽著。
「原來如此，如果是這樣的理由，妳會選擇孤身一人的生活，倒是有些合理。」
聖翔頻頻點頭，理性地說出己見。
「我大致理解妳的狀況。可是阿，妳不覺得在有限生命中，多認識些其他人，多體驗各種事物，讓自己的生活過得更快樂，不也是一種選擇嗎?」
「我不否定你的想法，不過，我已經訂立明確目標。如果與人相處，會佔用不少時間。」
「林溫馨，以妳的狀況來看，只能活到高中畢業吧。為什麼不選擇休學，升上高中的理由為何?」
「我不知道，或許我想體驗人生僅此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高中生活。」
溫馨並非含糊回應，她也不清楚自己的真實想法。
「好吧，我不會要妳強行接受我的想法，融入班級團體。妳要孤僻的過日子，我沒有意見。」
知情溫馨的來龍去脈，聖翔不進行干涉。
「你不會懷疑，我在說謊嗎?」
「不先相信別人，如何讓別人信賴自己呢?我並不會調查妳的病症是否真實，我相信妳。」
聖翔肯定溫馨的言詞。
當然溫馨沒有說謊，致使她才能名正言順，獲得她想要得知的真相。
「換妳問了，說吧。」
「李聖翔，你控制整個班級，動機是什麼?」
「控制?妳是指?」
聖翔並非刻意裝傻，而是針對問題提出疑問。
「你調查我的交友圈，與我接觸，並且關注我的一舉一動，甚至是在校成績。你不單單只是在意，而是要掌握、控制我的行動。我應該沒說錯吧!」
「哦~妳想問的是什麼?」
「基於何種原因，迫使你要仔細留意每一位同學。我要問的是，『你的過去』」
「我的過去?」
「對，把你的成長經歷，一五一十說出來!」
「哇!真是獅子大開口阿。」
聖翔冷諷苦笑道。
「林溫馨，我的口才不用我多言吧?我可以短時間內捏造我的過去，謊話連篇。」
「如果你打算撒謊了事，我也認了。我不強求你。若是你打算說謊，被我發現有一絲絲可疑之處，我會強行打斷。」
「林溫馨，這麼做對妳來說沒有好處吧?我只要說謊就沒事了。」
「沒關係，因為此時此刻的我相信你。」
「!」
「現在的我相信你不會對我說謊，但是你一說謊話。從此以後，我不再信任你!」
溫馨說出此話，是基於聖翔的某種人格特質，她才如此斷言，並且要脅聖翔。
「......妳要怎麼知道我有沒有說謊?難不成妳會通靈嗎?」
「我自有評斷基準，我相信我自身的五感、直覺。」
「呵呵~哈哈!林溫馨!妳這個人真是有趣!我說!我說!!」
聖翔的音調抑揚頓挫，顯得生氣蓬勃，彷彿遇到知音般興奮。
「說過去之前，我想知道你對於我這個人的評價是什麼?」
「是位交際能力很好，富有領導者魅力，課業、體育方面都算優秀，對人態度和善，受到眾多老師的青睞。」
「恩、的確。但是在上高中以前，我在班上是位不起眼的學生，交友圈並沒有像現在那麼廣。頂多是課業、體育方面較為突出。」
「嗯?有點難以想像。」
不論在校慶或是其他班級競賽活動，聖翔都積極的參與活動，且給予班上很大的力量。他的領導才能極為優秀，才會在班上有如此崇高的地位。因此溫馨要想像聖翔以前在班上是不起眼的學生，可能有所偏差。
聖翔不顧溫馨的疑慮繼續說著。
「雖然不起眼，但還是有些許的朋友。在我小學低年級有很要好的朋友，他的名字叫做謝銘晨，是一位性格開朗活潑的男生。下課期間常與他一起玩耍，跟他特別合得來。」
聖翔抬起頭看向遠方，開始追溯過往的記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