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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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5-01
墨雨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在此之前她從沒想到過,自己居然會因為過度輕敵,導致對方在自己眼下設下陷阱都沒注意到。看著四人落入石門的瞬間,墨雨訝異到簡直快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失神的她的回過神要出手之際,卻被破除刀繭封印凝聚形體的人形纏住住,錯失了出手搭救的時機。

對於犯下如此初級錯誤的自己,墨雨找不到可以無法原諒的藉口,胸口盡是找不到可以宣洩的怒氣。

長久身處力量優勢一方的墨雨,不自覺生成了在絕對力量面前任何手段都無用的傲慢,忘卻了只要發生的任何失誤都有可能導致無法挽結果的戰鬥殘酷一面,如今犯下這等愚蠢的錯誤只吞下小汪等人被帶走的苦果,只能算是墨雨運氣極好。

要不是對方被自己虛假的強大嚇的只顧著逃走,過程中如果對方能多一點膽量進行反撲,結果最後會是如何,有沒有可能會被翻盤?誰都無法肯定。

想到這墨雨感到一陣心煩意亂,對於眼前這個仗著自己不死之身對自己死纏爛打的人形越發感到不滿。面對人形死命糾纏不耐煩到了極點的嬌小身軀迸發出跟體型極大反差如實質般的強烈殺氣。

「看到我吃鱉讓你覺得很開心是吧?」氣瘋了失去理智的墨雨,對阻擾自己出手的人形很是不順眼,甚至在人形破壞出手的當下,為沒有五官的它腦補陰謀得逞後得意的表情。「真的覺得我拿你這個半吊子的不死之身沒輒?」

已有足夠智慧懂得判斷局勢的人形在感應到墨雨身上散發強烈殺氣後,趨吉避凶的本能的不自覺對墨雨產生畏懼,襲擊的動作為之一頓。

不想跟再繼續跟人形糾纏下去的墨雨決心做個了斷,不管要付出什麼樣代價都要盡快了結這場戰鬥。墨雨默默摘下有著厚實鏡片的重度近視眼鏡,小心將它放入口袋收好。「要是覺得這點恢復能力就能在我面耀武揚威,那你也未免太過小覷我了。」空氣傳來異響,金屬被撐開爆裂聲迴盪空氣中。

教室內限制裡住對手發揮的領域之力,被自墨雨體內噴射而出強橫霸道的力量驅離遠先屬於它的地盤,靠自身強橫的力量,墨雨在周圍硬生生闢開不受力量限制獨立空間。

強大力量的威壓讓人形感到心驚,實力差距所帶來的壓抑感讓一直因為自身不死之身無所畏懼的人形頭一次感受到命在旦夕的危機感,初次出現的陌生情緒驅使下,向來只會勇往直前的人形選擇避戰,轉身往被自己砸開的教室門逃走。

被擺了一道內心憤怒無比缺少一個讓自己發洩怒氣對象的墨雨,怎可能讓人形就這樣從自己眼前逃走,低吟一聲。「斬。」教室上方出現古樸劍影,往逃走中人形斬下。

劍影夾帶無匹銳利之氣呼嘯而至,來不及閃躲的人形瞬間被銳氣所淹沒,遭到傾洩而下劍氣攪成無數碎片。

碎片的軀體化煙塵想像前幾次一般,如法炮製的重新凝聚成形體,可惜這次卻沒能辦到,劍影斬下的劍氣沒有隨著攻勢結束消散,斬擊中夾帶的劍意烙印在四散的煙塵之上,當分散的煙塵要重新凝聚就被烙印身上劍意絞散,翻湧煙塵傳出淒厲慘叫聲中,一次一次凝聚形體打斷已失敗告收,人形沒能在一次奇蹟似無傷復活,最終力量被耗盡最終以消散收場。

出手後墨雨就沒有再理會,對她來說在劍意烙下的瞬間戰局已是塵埃落定,人形的毀滅就成了註定的結局。墨雨伸手抹去嘴角旁血絲,看起來受了不輕的傷勢,想要在領域內驅散領域對自己的力量的壓制,就算強如墨雨也不得不付出代價,不過為了出這口悶氣,這點代價墨雨覺得是值得的。

收拾無完阻礙的墨雨往前跨出了一步,身體瞬間化作一道劍氣穿過正在慢慢恢復只剩下手指粗細的牆壁縫隙,出現在方才小汪四人消失的教室內,凝視著腳下方才四人消失的地板。

一肚子火內心煩躁不以的墨雨,沒耐心慢慢尋找打開通道的方法,決定用暴力方式以最快速度追上失蹤的四人。

手掐劍訣,氣流湧動中劍氣又一次凝聚成劍影斬向地面。虛空中劍影所含的銳氣一接觸腳下地面,地板瞬間崩裂,化為深不見底的黑色深淵。

面對腳下深不見底的未知空間,墨雨臉上不見任何懼色,放任自己身軀往下墜落。

下墜落的軀體就像沒有重量的羽毛,維持一定速度緩緩往下方墜去,同時上方被斬個粉碎的地板在墨雨下墜落過程中恢復,唯一光線來源被阻斷,周圍頓時被黑暗籠罩成為一片漆黑空間。

黑暗中下墬的墨雨很快失去耐心,覺得要是自己在這樣慢慢向下墜落,等到自己到底層恐怕只能幫小汪收屍了。

「這可不行。」沒打算接受委託因為自己失誤導致失敗的墨雨,猛吸口氣身形止住下落的墬勢,抗拒地心引力漂浮空中的墨雨,體上爆發出強烈劍氣,刺眼的劍光貫穿黑暗往地底深處而去。

劍氣遠去後不久劍光消失,停滯的空中墨雨身形已隨著遠去劍氣遠去不見蹤影。

=====分隔線=====

從石門墜落後小汪隨即失去意識暈厥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悠悠醒來的他,睜開的雙眼一接觸到光線,瞬間感到一陣刺痛隨即閉上了眼睛,習慣了領域內獨特鮮紅色光線,突然接觸到普通光線,小汪的眼睛一時間無法適應,不自覺閉起了眼睛。

有了心理準備的小汪,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盡管依舊不是很舒服,不過這次沒有在因為刺痛感閉上眼睛,而是強忍不適慢慢適應。

眼睛適應不舒服感覺稍減後,小汪注意起四周環境,想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這時候卻發現自己動不了,身體被固定在牆面上。

被禁錮在牆上的小汪,注意到自己在一間由多個拳頭大小透明六邊形玻璃建構而成,沒有擺放任何物件二十多坪圓形玻璃屋內,此刻他就像誤觸蜘蛛網的昆蟲,被以站立方式黏著在玻璃屋牆面上。

屋內的玻璃牆面不像普通玻璃脆弱易碎,小汪試了幾下掙扎了幾下,沒有能夠造成任何損傷,沒能掙脫的小汪暫時放棄掙扎,觀察著周圍,跟小汪一同從石門墜落的男女青年也在玻璃屋內,昏迷中的兩人被以相同方式被固定在小汪身旁。

小汪試著回想墜落到清醒前的記憶理清眼下情況,不過不管怎麼努力回想,就是想不起任何一絲關於墜落石門後的記憶,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玻璃屋內。

小汪很快放棄尋回失去的記憶,眼下擺脫束縛更為重要,盡管目前看不出屋內有任何危險,誰也說不準之後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眼下只有盡快恢復身體的自由,這麼一來無論要籌謀逃跑還是面對之後的危險,才有最基礎的資本。

小汪加大掙扎力度試圖要擺脫牆面的黏性,這次跟前一次的試探不同,用出了全力,不只玻璃的堅硬度超乎想像弄不壞外,牆面上的黏性成了另一個棘手不好解決的麻煩。

玻璃的黏性不但黏住小汪穿著的衣服,還滲透進衣服內部黏附著肉體,將他牢牢固定在牆面,令他那怕想靠著脫衣擺脫目前困境也辦不到。

掙扎許久沒有任何效果,小汪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臉失望的停止了掙扎,把希望擺在同樣被困在牆面目前昏迷中的男女青年身上,希望他們能有辦法帶他們擺脫目前的困境。

「快醒醒。」小汪對著不遠處的男女青年叫喊了好一會後,終於將兩人從暈厥中叫醒。

女青年睜開眼睛的瞬間,同樣因為眼睛的不適應又一次閉上眼睛,男青年則沒有出現這樣的問題,清醒的他張望著看著四周問:「這是什麼地方?」

「不清楚,我也才剛醒不久。你還記得我們怎麼來這得嗎?」男女青年搖了搖頭,三人都沒有落下後的記憶。「算了,這件事不重要,等有時間再想辦法弄清楚,有辦法把我們從牆上弄下來嗎?」

發現自己被困住的男青年用力掙扎一會,臉色很是難看的說:「沒辦法,注意到了嗎?」頓了一下話鋒一轉說:「這屋子裡的領域力量比我們之前在外面時的更為強大。」

醒來後小汪一直專注在脫困上沒注意周圍環境跟外面的差異,男青年這麼一提,小汪才注意到屋內加倍領域之力,之前勉強能使用弱化的異能,現在一點也使用不出來。「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領域之力?」

「答案不是很明顯嗎?」

「明顯?」似乎受不了小汪的遲鈍,在小汪露出不解神情後,男青年在白了他幾眼後,沒有興趣賣關子直接宣布答案。「這裡應該就是那傢伙之前要帶我們找的領域核心之地。」

小汪還來不及露出吃驚神情,男學生的聲音自玻璃屋內四面八方傳來。「你們醒了。」

小汪環顧四周沒在屋內見著男學生身影。「你到底是誰?」男學生身上存在著種種疑點,在在顯示他並非像他所說的只是個被捲入領域中的人這麼簡單。

「我是誰不重要,你們只要知道清楚一點,只要與我配合,對你我都有好處。」

沉默的女青年這時開口低聲呢喃重復說了男學生的話一遍。「配合?」腦子靈光一閃,像是忽然想通了什麼,不理會眼睛還不適應外在光線,猛然睜開了雙眼,目光掃過同樣被困住的另外兩人。「之前之所以一直要引導我們去找領域核心的目的,莫非是為了我們身上的異能?」

「沒錯,我需要你們身上的異能。」到了這時候再隱藏已經沒有意義了,男學生主動揭開了真相。

其實它男學生並非是人類,而是創造出領域的寶具意識利用自身力量投射出的擬人形體。當初寶具之所以被煉製出來,是為了封印當時禍害世界居民的邪心,煉製出來的鍛造師並沒有為他取名,之後為了稱呼方便,後世的人叫它無名寶具。

邪心是在多年前兇名顯赫的魔具,擁有每殺一人就能吞噬對方靈魂增強自身威力的能力,在吞噬了超過百名裡世界居民的靈魂後竟覺醒產生自我意識,反過來利用自身力量操控持有者為他所用。為了滿足內心對更強大的力量的追求,邪心控制持有者肆意屠殺裡世界居民奪取他們的靈魂來提升力量,大量裡世界居民因此喪生在邪心之手,是除了深淵事件外,裡世界居民死傷最為慘重的一次。

為了阻止當時已經幾乎強大到無人可擋的魔具邪心繼續禍害裡世界居民,不知名鍛造師煉製出了無名寶具,希望藉助它的力量將邪心給困住,慢慢消耗它的力量,待力量衰退後想其它辦法把邪心毀去。

  犧牲無數生命好不容易設下陷阱順利封印邪心後,不知為何無名寶具的鍛造師突然失蹤消失不見,沒能依照計畫毀去邪心,就這樣一年又一年中過去,被困住的邪心一點一滴被消耗威能同時,無名寶具的力量也在歲月中被急遽耗損,最終力量消耗殆盡封印出現了漏洞,這才有後來封印被掙脫,邪心控制村民滅村的事件發生。

脫困後的魔具邪心在屠村過後力量獲得補充要脫逃關頭之際,寶具在封印邪心的悠久歲月中也發生異變也衍生出自我意識,產生意識的無名寶具沒忘記鍛造師賦予自己的使命,豁盡全身之力在創造出領域,把即將要逃走的邪心拉入困住。

維持領域得消耗相當大量的力量,無名寶具本身雖然具有吸收周圍能量恢復自身力量的能力,但是這點恢復力根本不足以支撐領域的消耗,為了維持領域困住邪心只能每隔一段時間捕捉路過的裡世界居民吸收體內異能維持領域存在,這才有後面人們消失不見的靈異傳說。

領域內追殺進入人們不死不滅的人形就是被困住的魔具邪心力量具體化的存在,為了阻止無名寶具補充力量,邪心以部份力量投射出人形追殺進入領域的裡世界居民。

小汪聽了內心一陣糾結,盡管寶具綁人進入領域不是為了一己之私理由很是正派,但是他可一點也不想為正義獻身。不清楚體內異能被吸收後自己下場會如何,從之前犧牲者之後都從人間蒸發沒有在出現看來,絕對是凶多吉少,他可一點也不想死。

同樣想到這點男女青年同時向小汪望去,就在三人用視線做無聲交流之際,無名寶具突然低哼說:「是妳!」核心外漆黑空間內光芒乍現,一道劍氣猛然朝著玻璃屋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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