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會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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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1-04-30
接下來的數日眾女都只能待在房內,除了每日婢女們打水送飯之外便再無他事。女眷們經過多日歇息也都稍稍定下心神,對身上單薄的衣衫也漸漸習慣了,只是比起婢女們所穿保暖的青花布衣,只能在心中暗暗羨慕。經過幾天提心吊膽的日子,王婉兒終將木桶倒滿了熱水,卻是女婢們辛辛苦苦將燒開的熱水從一樓提上來所換。婉兒像個興奮的小女孩將全身擠入那隻小小的木桶,看著水面冒出的裊裊蒸氣好是開心,仔仔細細的將秀髮洗過一遍,又將身體寸寸肌膚來回搓揉洗淨後才披回薄紗。婉兒走回房中,此時申時剛過,黃金色的斜陽灑落在廣場青磚上,反射出點點光閃;婉兒舉目挑望,金陵城其實並不遠,但被教坊高厚的朱紅圍牆阻擋了視線,只能彆見一座座樓宇的頂部了。

今日教坊中停放的馬車並不甚多,只有二十輛不到,婉兒記得昨日晚間廣場中央停放了許多馬車,足足有八、九十輛。突然一陣人聲喧嘩,婉兒望去,見前幾日置於中央的石檯已被移至天仙閣的台階前側,幾名奴僕扯著三名女子緩步行過廣場前往石檯,定睛一看正是藍家母女。三女雙手都被縛於胸前,雙足赤腳,身上衣衫雖與當日一樣,但破爛不堪,僅存些許布條掛在身上;母女三人面容憔悴,臉上毫無表情,行屍走肉般被男人牽引行走,早無當日風采。王琬兒心中不禁感嘆不知藍家母女三人這幾日又多受了多少次的姦淫辱虐。奴僕們牽引三女直至石檯,讓三女雙膝跪地,俯身將小腹貼於石檯上,再用一條粗繩將三女手上縛繩相連,兩頭緊緊綁在石檯兩側鐵扣,三女好似三隻白嫩羔羊併排一起,等待屠夫宰割。

一名中年太監走到石檯前放聲宣讀道:『司禮監殿前掌印太監廖公公有令,逆反罪臣前涼國公暨大都督藍玉密謀造反,勾結朝臣,擾亂朝綱,罪大惡極。今日著其妻楊嫀玉、女藍庭、藍萱三人入教坊司贖罪,三人永不得開釋。』楊嫀玉聞聽丈夫之名,原本了無生機的雙瞳突然掠過一點希望,待聽得朝廷將自己母女三人永禁於此地不得釋放,原來存有的一絲神采瞬間消失無蹤,黯然將臉面朝於地上失神。

『好啦,咱家公公說了,這三名女子今後就作迎賓用吧,你們要怎麼整我就不管了!』中年太監邊說邊從懷中掏出銅錢數串一一放在教坊僕奴手中打賞。『多謝公公,小人明白!』眾僕奴心領神會,笑著謝過,都明白中年太監重點在於"迎賓"二字。教坊司內設有"迎賓"一職,迎賓的"迎"其實還另作一字,即為"淫"也;也就是說迎賓一職絕非普通的迎來送往如此簡單,而是賓客入門之前等待其他女子時供作隨意押玩的女子,迎賓女子並非專設,而是教坊對犯有過錯女子的懲罰;再且迎賓女子也並非僅有賓客可以褻玩而已,教坊還另有一條規矩,即迎賓女子在非營業時間裡也需要滿足坊中奴僕的生理需求;想這教坊中奴僕過百,可想而知這迎賓女子過的是何種生活了。

樓上的婉兒當然不知何為迎賓,只見此時又一輛馬車駛入坊中,車上走下三名身著掛袍的官服男人,才下馬車,便有奴僕上前招呼。『是何大人吧,今早兒聽說您要來,小人早早給您備好包廂!還請這邊走。』說完彎身領著三名官員入內。那被喚作何大人的中年官員朝台階下的楊嫀玉望了一望,若有所思的嘿嘿冷笑數聲便跟著進屋去了。過不多久,又有數輛馬車駛入坊內,眾僕一一招呼,還不忘給來客介紹跪於石檯前的藍家母女與眾人相見,當中有些男子更是直接脫下褲襠便從身後將陽具插入三女下身陰戶或後庭之中,經過連日來的姦淫,三女早無反抗之意,只是偶爾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這時又有三名男子分別強姦著母女三人。

『臭死了,唉啊,怎麼流屎啦!』喊話的男子正用跨下肉棒一邊在藍萱的肛門小洞中猛進猛出一邊對著身旁姦淫藍庭陰穴的朋友說道。只見藍庭嬌弱的身子隨著身後男子的姦淫前後擺動,高高翹起的兩臀能清楚看見當中洞眼大開的肛門,正隨著身體的擺動不時流下細細黃汁,模樣可憐。此時一旁的奴僕忙上前道:『兩位公子莫驚,這小妮子前幾天給定邊軍的官爺們玩了一回,特別是掌旗的那玩意太嚇人了,連老奴我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長物,這不,小妮子給人捅穿了屁眼,這幾天都是這樣,我看以後她這輩子都不用上茅房了。』說話之間藍庭的肛門又併出滴滴黃水,順著股肉之間流下沾滿正在陰戶內抽插的肉棒,跟隨著肉棒一出一進,滴滴黃汁也被帶進了藍庭的陰戶之內。『沒事,兩位大爺要是嫌髒一會讓小妮子舔舔乾淨就是,這幾天我們那群夥計也沒少讓她們三個舔。』一直跪於地下垂頭低吟的藍庭自然也聽見了這番說話,想到如今連排泄都不由得自己,只能像牲畜一樣隨地排泄,不爭氣的眼淚又簌簌落下。過不多久,男人們陸續在三女體內留下濃白色精液,沾染上黃汁的男人將肉棒抽出藍庭陰穴,走到石檯另側的楊嫀玉面前,將沾滿了藍婷的淫液、精液及排泄物的陽具在楊嫀玉臉上磨來蹭去,楊嫀玉明白意思,張開小口將汙穢不堪的陽具吞入嘴中,一股腥臭難聞的味道在口中散開,令人作嘔;可楊嫀玉母女經過男人們不分日夜的姦淫,早就數不清的肉棒曾探入到楊嫀玉的咽喉之中,對嘴中異味早不陌生,縱使感覺不適,但至少已不似開始時的連連作嘔。男人將肉棒停在楊嫀玉口中好一會,感覺美婦確實用舌頭將肉棒細細舔過,才繫上褲帶同朋友們進屋去了。

倚立窗邊的婉兒心中滿是悲傷,望著樓前藍家母女身後男人換過一撥又一撥,除了中間偶爾還能聽到藍萱的幾聲啼哭之外,楊嫀玉及藍婷早無反應,兩個赤裸的女人身體隨著男人們的前後抽送擺動,始終垂目低首,一聲不出。


"碰!碰!碰!"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傳來。『郭素素在嗎?』門外男子聲音問道。房中諸女驟聽得敲門聲,個個心驚膽顫,特別是郭素素,方才她也見到窗外藍家母女一幕,驚魂未定,聽得有人傳喚如何能不驚。還未待答應,來人已自行推門而入,卻是兩名教坊奴僕,兩人入房後目光一掃諸女腰間別掛的竹牌,『妳就是郭素素?快點跟我來』也不等郭素素回答,拉起美婦手腕便朝外走。

『敢問兩位爺台咱們這是要去哪?』郭素素縱然平日憑著身分驕縱萬分,但此刻命懸它人之手,語氣用詞也不由得和緩了些。

一名年紀較輕的奴僕回應道:『咱也不知道是哪位官爺點的妳名,妳快快隨我們同去,別要耽擱了時間惹的李嬤嬤不悅,我倆可擔受不起。』邊說邊將抓著郭素素細細手腕的一隻大手使的更加用力,郭素素吃痛不過,腳下不由自主地隨兩人去了。

『娘..娘..你們放開我娘..』琬兒呼喊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可惜另外一名奴僕將想要追出的婉兒一推在地,用力關起房門扯著郭素素去的遠了,留下倒地痛哭失聲的王琬兒。

郭素素被兩人扯弄著下到樓下,這是她多日以來首次踏出房門。三人來到大廳由一旁側門出了繁星閣後便在曲折蜿蜒的迴廊中一路穿行,很快就到了天仙閣門外。天仙閣之名取自南唐詩句中的"秋波深藏瑤池畔,肌雪凝脂若天仙",詩中描述的盡是些風花雪月青樓春色之事。

三人入到閣內,郭素素最是見多識廣,見天仙閣中擺設裝潢雅緻,也是不由讚嘆;大廳正上方與樓層之間作挑空設計,留有一長寬各達十丈的鏤空,從大廳中央朝上方望去,可見密密麻麻的廂房足有百間之數,房樑與倚欄皆用檜木雕花製作,刻滿各色花叢,柱樑上雕有一禎一禎的仙宮圖,或是群仙飲宴,或作仙女沐池,雕工精美,栩栩如生。兩名奴僕領著郭素素上至三樓西南角落一處廂房,門外已有兩名美婦同自己一樣穿著大紅褻衣站在房外等候。

『姊姊?』『郭妹妹!』兩名美婦同聲驚呼,原來都是相識。喚郭素素為姊的美婦正是工部員外郎黃秉忠的夫人韓小仙,另外一名美婦何舒的夫君則是定邊軍都督府下參將李力,當日與大都督藍玉共闖南門失敗被擒,現下不知被關押在何處。韓小仙面容姣好,身高雖不若其他兩女,但勝在體態豐盈,玉潤珠圓。同郭素素一樣韓小仙出身顯貴,祖父韓山童、父親韓林兒都是當年紅巾軍中領袖,統天下兵馬數十萬,可惜她的父親當年在前往金陵城途中於長江翻舟,不幸罹難,否則何來之後的大明天下。韓小仙出生時父親韓林兒已經溺斃身亡,她與母親只能隨著父親舊部一同投靠了當時的吳王,即為當今聖上。因這層關係結識了同住王府中的郭素素,兩名女孩年齡相仿,家室相當,很快就成了閨中密友,情同姊妹。另一名美婦何舒則容貌清麗,四肢修長,身形在女子當中算是極高,比之男子也能絲毫不落下風;內裡的紅綾褻衣穿在何舒身上好似童衣,到得臍眼之下便再無布料,露出了陰阜上的密密花叢。三女六目相對,都能察覺出對方眼神中的無奈。

奴僕們不待三女敘舊,押著三女入進廂房。一盞屏風立於門後,繞過屏風可見到包廂內相當寬敞,與王家諸女所住的房間大小相同,只是少了廳房隔擋,而是一整個長方形的空間;房內無甚擺設,除了正中央處擺有一祇大圓桌與幾張紅木製的八仙椅外,最顯眼的便是圓桌後方極寬大的龍床了,床體寬達二丈,長約四、五丈,足可同時容納二、三十人臥躺床上不嫌壅擠。郭素素見到如此擺設,心中明白今夜只怕難逃魔掌,全身冷汗直流,暗自發抖。

此時圓桌旁三名身著官服男子背朝門口,桌上滿滿一桌酒菜,三人自坐在椅上談笑風生,飲酒作樂。

『大人,您要找的人小的給您帶來啦。』奴僕朝三名官員恭敬地說道。

『帶過來吧。』坐在中間的官員冷然說道。

郭素素等人依言行至近處,這才注意到圓桌下方還有三名瞧不見臉面的女子雙膝跪地,頭顱在寬大的朝服衣擺中不斷地上下晃動,郭素素嫁為人婦多年,自然知道桌下女子正在所行何事,心中湧起陣陣不安。

坐於中間的男人緩緩轉過身來,面露猙獰,用略顯沙啞的嗓音說道:『郭姑娘,不對,該叫妳王夫人了,多年不見,還記得本官嗎?』

『你..是你..』郭素素一見男人臉面想起二十年前的往事,大驚失色的差點沒昏暈過去。

『看來王夫人還記得本官,那妳應該知道我今夜為何而來了。』

原來這名中年官員叫做何賢甫,與郭素素丈夫王旭東乃同年進士出身。

當年郭素素與王旭東郎情妾意,拜郭素素皇姪女身份所賜,兩人尚未成婚便已鬧得京城之中人盡皆知。某日官員宴會,王旭東攜郭素素參加酒宴,與二人同桌的何賢甫見到正值邵齡芳華的郭素素一時驚為天人,暗自留上了心。那天夜裡,王旭東喝得酩酊大醉,郭素素吩咐自己車伕送王旭東回城南舊宅,自己孤身一人獨自散步回家。

當時夜色已深,行到東市剛巧遇見微醺的何賢甫,兩人略打過照面便欲拜別,豈知何賢甫竟然藉著酒勁將郭素素強押至一旁的民宅巷弄之中。
原來旁邊正是他的住所,何賢甫酒後色慾薰心,飛快地除下身上衣物便想強行玷汙佳人;好在郭素素神智清醒,在屋中左閃右躲僵持不下,過不一會二人都是氣喘吁吁。何賢甫此時也已酒醒,知道今日之事若是被傳了出去,自己死劫難逃。

一不做二不休,何賢甫兩眼目露凶光,下定決心待姦淫過郭素素後便要將她殺害棄屍。一念至此,何賢甫猛然發力撲向已被逼入牆角的郭素素,說也巧合,何賢甫的左腳一個哐啷竟被房中矮凳絆倒,發力過猛的何賢甫不及煞住腳步,身體向前急撲,郭素素嚇的雙腿一軟蹲坐地上, "碰"的一聲何賢甫前額撞上了郭素素背後的房樑支柱,逕自昏迷過去。

郭素素死裡逃生,來不及細看何賢甫傷勢,奪門便逃。回家後的郭素素驚魂未定,常驚醒於惡夢之中,為此失眠許久。如此過得數月,此事居然讓馬皇後知曉了,霎時間鳳顏大怒,召來刑部尚書便要求徹查何賢甫,此時何賢甫不過一個小小翰林庶吉,得罪了母儀天下的皇后無異於找死,當日便遭刑部抓捕下獄,嚴刑伺候。

也是馬皇后性格仁慈,考慮當日何賢甫是因醉酒而起的色心,便不再追問,否則就是十個何賢甫也給一併收拾了。此事後來又過了半年多,郭素素與王旭東順利成婚,眾人才都忘卻了此事。可憐何賢甫卻在獄中關押了整整一年遲遲不見定罪文書,也沒人敢擅作主張放人。直到某天夜裡聖上在批改卷宗時無意翻到刑部的卷宗才想起此事;也幸虧何賢甫確實有些才學,金鑾殿試時讓聖上留下些許印象,頗為惜才的聖上批改了卷宗讓刑部放人並賜了何賢甫一個七品雲南監察御史一職,將他遠遠打發到雲南去也。

這一去便是二十年,隨著王旭東官運亨通扶搖青雲,並且確實地在朝中阻攔何賢甫回京任仕的機會,何賢甫在官場中竟是不受待見。每三年一次的吏部考察永遠都是最尾的幾名,回京的機會越來越渺茫,連他自個都已放棄,準備在雲南待到退休那日。

豈料這次藍玉逆反竟成了何賢甫的救命稻草,由聖上下旨交辦由三司會審查案,並明令不得由京城官員審案以防止官員們間互相串通,督察院不得不將在雲南已待了二十年的何賢甫秘密召回京師參與審案。何賢甫收到詔令後快馬加鞭,終於在前天傍晚城門關閉前回到京師,連夜便住進了大理寺中開始排審案情,經過二天二夜的連續審訊,對案情已有了初步了解。

那天何賢甫調閱刑部送來的關押人員,陡然見到"工部侍郎王旭東"數個大字鮮明無比的刻在逆臣名錄上,頓時之間二十年來的恥辱與憤怒在何賢甫的心中化做一團復仇的烈焰,迫切需要找到發洩之口,否則頃刻間便會將自己燃燒殆盡,何賢甫在心中暗暗咒誓必要將王、郭夫婦兩人折磨至死方能一解怨氣。

與何賢甫同來的兩名官員此時也轉過身來望向三女。倆人都是四十來歲,左首一人臉大耳寬,身材臃腫,正自瞧著何舒修長白皙的雙腿盯目細看;右首男人則有一張長長的馬臉,臉上滿是痘粒,膚色黝黑,看起來更像是江湖賣藝之人,一對賊眼朝著韓小仙豐滿的胸脯左瞧右看。

『馮大人、呂大人,本官可沒騙你們,京城艷色是不是比起邊疆之地遠勝許多?』何賢甫訕訕對著瞧怔了的兩位同僚說道。

『是,是,何大人可真沒騙我們。』兩人同聲快答道。

剛才官服遮擋,郭素素無法瞧清楚男人胯下女子的臉容,現走至近處便見到三名跪立女子身上僅青色綾兜,卻無薄紗披蓋。郭素素心中著實吃驚,竟然分別是景川侯曹震、會寧侯張溫及普定侯陳恆的夫人,換作以前,這三名女子的夫君位高權重,即使聖上也不願輕易開罪三人;如今三名侯爺夫人竟淪落到跪於地面替男人吸吮陽具,豈不令人唏噓。

『我給兩位大人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我經常給各位提到的工部侍郎王旭東的夫人郭素素。旁邊這位呢,說出來各位可能不信,她爹可是咱們聖上的老領導,韓林兒將軍的閨女韓小仙姑娘,還有旁邊這位個子高的何舒姑娘,她丈夫好像也是咱們定邊軍的一位大人物呢。』身旁兩名官員連連點頭稱是,兩雙賊眼在三女透明的薄紗下游移不定,瞧的三女好不自在。何賢甫接著又朝三女道:『我身旁這兩位都是咱們督察院的御史大人,這位馮子文馮大人巡監湖廣,還有我身邊的呂裕大人乃是廣東御史,妳們三位可要好好記住啦。』三女才知道原來那肥胖如圓球的男人名叫馮子文,馬臉男人喚做呂裕。『好啦,既然大家都認識了,今晚不如好好親近親近,還有勞三位夫人了。』何賢甫邊說邊將三位侯爵夫人推到一旁,並朝郭素素三女用手指了指自己下身,擺出一個請的姿勢。三名侯爵夫人早就替男人們吸允陽具到嘴角發麻,急忙跪到一旁。

郭素素進房之前就想到了被人羞辱的準備,豈知當真到了時候卻終是無法克服心中恐懼,想起眼前男人多年前曾試圖非禮自己,心中倍感委屈。三女都是頭一次接待教坊來客,心中的尊嚴與臉面豈能說不要就不要,只是站立原地不動。何賢甫也不著急,起身脫下官服外袍,露出貼在身上的素衫內衣,一邊說道:『馮大人,您還記得昨夜咱們審的那案子嗎?』
『何大人說的可是那定邊軍反逆一十八人?』馮子文回道。『正是,我記得其中好像有個叫李力的將軍現下是不是也被關押在大理寺天牢?我瞧著昨日送來的口供裡面尚有諸多遺漏,明天咱們可得回頭好好再審他一回,您說是嗎?對了,他好像還有兩個幼兒現下也關在刑部呢,要不咱們將他兩個兒子一併押審了吧,我看孩子年幼實誠,必定不敢扯謊。』何賢甫自顧地說道。一旁的何舒卻聽的膽戰心驚,聽到男人話中提及夫君及兩名愛子,回想起丈夫當日離家前的身影,高挑秀麗的嬌軀一震,淚眼盈眶,當即雙膝下跪趴伏地上,對著何賢甫與馮子文磕頭哭喊道:『兩位大人冤枉啊,李力這人平日最是老實不過,絕不可能有反叛之心,定是受了藍玉這奸人教唆利用,還請兩位大人饒了李力與我兩個孩兒啊。』

『咦,原來何姑娘的夫君便是那李力?還真是巧,我今早正與馮大人還在一起討論李力的案情呢。不過李將軍那份送上來的口供可不是這樣說的,他可是甚麼都招了,若是真的..只怕..這罪名可就大了去了。』何賢甫面露為難之色,其實他如何不知李力的夫人就是眼前這清麗秀雅的高挑美女,不過是故意在何舒面前提起好逼迫她就範。可憐的何舒被男人言語脅迫,趴伏在地下的身子一動也不敢亂動,只能嘴上大喊冤枉。

『唉,李夫人妳快別這樣,這冤枉不冤枉也要查了清楚才是,不過要是夫人肯賞臉的話,嘿嘿..我相信馮大人肯定不介意再好好查閱一次的,馮大人您說對嗎?』何賢甫對著坐在太師椅上的馮子文使了使眼色,馮子文看著四肢柔柔趴地的何舒眼珠子都差點掉了出來,癡笑道:『對.對..不介意,不介意。』

『好,馮大人快人快語,就是不知道李夫人的意思?』何賢甫哈哈大笑地朝著身子顫抖的何舒道。何舒當然知道男人想要的是她懷香柔軟的身體,想到倘若不從,不知道丈夫與兩名幼子還要多受多少折磨,一顆心登如絞痛。美婦不再言語,挺直上身,緩緩將跪在地上的膝蓋一點一滴地挪動向前,直至跪在馮子文敞開的大腿根前。『舒姐姐不要啊!』郭素素喊道。何舒回頭望了一眼郭素素與韓小仙,眼角微含淚光,再不答話,盈盈玉手掀起馮子文寬大的官袍,解開男人褲腰束帶輕輕拉下,一根粗壯肥短的肉棒瞬時彈跳而出,由於何舒身形極高,跪地時俏臉仍與坐在椅上的馮子文不相上下,兩隻盈盈雪乳正對著男人的胸膛,只能彎腰下俯試探性的伸出舌頭在馮子文的龜頭處輕舔了幾下,陽具的氣味雖鹹但不甚腥臭,何舒閉起雙眼自上而下將陽具深深含入口中,一直抵到咽喉深處才慢慢退出,雪白的粉頸不停歇地上下擺動,馮子文幾時試過這等佳人口舌侍奉,直呼過癮。

一直在旁不說話的呂裕這時也已按奈不住,起身扯過韓小仙的細細手腕。韓小仙未及反抗便被陌生男人擁入懷中,還想掙扎,呂裕皮粗肉厚的手掌早就伸到褻衣中抓住了自己的半邊乳房搓揉不停。『啊!放開我。你放..』話還沒來的及說完兩片嘴唇也被呂裕的大嘴封上,烏黑的馬臉近在眼前,嚇得韓小仙緊緊閉住雙閉眼。郭素素與韓小仙自小要好,見到韓小仙被男人侵犯便要上前阻止,還沒來的及移動腳步,何賢甫早已擋住去路。

『美人,過來給哥哥爽爽。』呂裕久居廣州,南方天氣炎熱,尋常女子膚色既黑且糙,難怪呂裕一見韓小仙細緻雪白的胸脯早就想入非非,一摸之下果然柔軟香滑,不同凡響。呂裕強硬地除下韓小仙披覆的透明薄紗,不顧懷中美女的叱斥,雙手伸至美人背後將細帶鬆開,隨手一剝,韓小仙已是全身赤裸,深紅色的褻衣被呂裕隨手丟落在地,兩團香瓜大小,精緻細白的胸肉毫無遮掩的展示在男人面前。呂裕抱起韓小仙的細腰回坐太師椅上,讓韓小仙側身坐於自己大腿,伸出舌頭從韓小仙的嘴唇、下額、頸脖一路順下,停在那紅粉俏挺的乳豆前,張開兩排焦黃的牙齒輕輕咬住,舌尖快速拍打著韓小仙的丁粒小豆,弄的懷中美婦細細嬌喘。另一隻手也不停歇,沿著韓小仙平坦的小腹朝下摸去,穿過陰阜間的茂密黑叢,用力伸入韓小仙夾緊的大腿之間,『啊!』韓小仙的大腿內側給男人重重捏了一下,嬌喊一聲,緊夾的大腿不由鬆了一鬆,男人絲毫不給韓小仙再次夾緊的機會,大掌撫貼女子陰戶,認準了韓小仙窄細的肉縫,中食兩指迅速併攏用力朝內一捅便進入韓小仙的私密陰會之中。『啊!』韓小仙一聲喊叫,身體猛然向上彈起,馮子文兩根手指緊隨著躍起的嬌軀整根沒入在韓小仙緊密嚴實的陰道中快速前後搖擺。

廂房另外一邊的何賢甫朝著郭素素不斷逼進,何賢甫每進一步郭素素腳上便退後一步,不一會已背身抵住門邊,二十年前那個夜晚的惡夢再度湧上郭素素心頭。此時何賢甫已距離自己不足一丈,郭素素反手摸向身後,已摸到門把邊緣,便欲奪門而逃。『王夫人又想逃嗎?難道妳就不想知道王旭東的下落了。』郭賢甫語氣不善地說道。郭素素驟聞丈夫名字,全身如遭雷殛,香肩暗聳;與丈夫分別多日未得半點音訊,好讓郭素素終日擔憂;眼前此人便是此案件的監察院主審,如果真能從他身上打聽出夫君與愛兒下落豈不最好,況且此次遭難皆為藍玉逆反引起,王旭東一個工部侍郎與韓小仙的夫君工部員外郎黃秉忠,又怎能與都督府扯上關係?思念至此,雙手自門把上鬆了開來,頹然立於原地。

郭素素此時心中天人交戰,瞧著眼前淫亂的場面,已屈服的何舒手口併用,小嘴不停在馮子文全身遊走,瑩雪般的五指握著馮子文粗短的陽具不停套弄著。被兩指侵犯的韓小仙雙手環住呂裕頸脖,下身抖動不止連聲高吟,再看看跪於地上的三位侯爺夫人,瑟瑟發抖不敢抬頭。郭素素心中不由得癡了,心中泛起了念頭,兩名姊妹能為了自己夫君不惜出賣肉身,那自己也許..

這時跨坐在呂裕腿上的韓小仙被手指抽插的意識模糊,乳丁讓舌頭來回舔弄,只覺下體燥熱酥癢,好不難過。陡然間,韓小仙懸空的兩根小腿在空中胡蹬亂踢,『不要啊ˋ,要壞掉了,我不要啊。』陣陣透明的汁液從韓小仙的陰道口洩流而下,打溼了男人的手指掌心,沿著小臂流往地下。『嗚嗚..嗚嗚!』羞怯的韓小仙急將俏臉埋於呂裕肩上,嘴中發出哭聲般的吟叫,全身顫抖。

『好玩,好玩。』一旁的馮子文見狀哈哈大笑,也拉著高挑的何舒聘婷而起,褻衣未能遮掩的陰阜正對男人眼前,馮子文看的如痴如醉,大口一張將何舒的陰門蜜穴覆蓋嘴裡,舌頭在穴中騰龍攪海;何舒不曾被丈夫口淫過,感到穴中舌頭炙熱,輕輕嘖了幾聲,一雙鳳眼半張半閉,誘人至極。馮子文大口大口的吸吮著美婦的蜜穴,不一會已有絲絲蜜汁從洞口滲下,馮子文更加興奮,抬起何舒的右腿跨置於椅側,另一隻手環過何舒的後側臀間,五隻淫爪停在何舒白皙雪嫩的股肉之間來回輕撫,將何舒弄得酥麻不已;突然之間馮子文將獸爪置於美婦的後庭洞穴。『不要,大人不要。』奈何何舒此際心神渙散,嘴中吶喊聲細不可聞,馮子文聽著耳邊美婦的吐氣如蘭,中指前端已伸入肛門洞眼之中,只覺肉璧兩側緊緊壓迫著中指想要阻擋前進,手上略一用力,已將半根手指頂入何舒的菊穴中。何舒前後兩穴被馮子文不停玩弄,口中哇哇亂叫,不到一盞熱茶時間,一股春水從腹股間奔流而下,立於地面的單腳再也無力支撐,纖細的身體向前傾斜,撲倒在了馮子文滿是肥肉的懐中,馮子文並沒有因為何舒的洩身而放過這名美婦,反而加快手指抽插後庭的速度,每次都將手指一沒而入再拔出重新插入;可憐的何舒後庭被男人插弄得酥麻無力,下體陰穴卻高潮不斷,一陣又一陣的元陰灑在男人的衣袍上,濕盡了半身官袍。

何賢甫見郭素素怔立原地不動,心中狂喜,臉上卻不露半點聲色。『王夫人既然不走,那今晚便留下吧。』說著拉起郭素素的纖蔥玉手走回廳中。郭素素心內苦楚萬分,為了丈夫與愛子,她可以委曲求全,可想到自己為丈夫保留的忠貞節烈今夜便要葬送在數名無恥小人手上,自是滿腹悲痛,兩滴悲淚悵然滑落。郭素素垂頭喪氣,任憑何賢甫牽住不再閃避。何賢甫拉著郭素素回到廳中,高潮過後的韓小仙與何舒死魚一樣癱倒在男人懷中,無力地望著被何賢甫領回的郭素素,跪地許久的三名侯爵夫人也膽怯地抬著頭看著廳中兩人,不知御史大人將如何處置絕美艷麗的侍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