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鑑定
本章節 3100 字
更新於: 2018-07-31
「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啊？」索菲亞趨身問著。
「我叫安德烈，我十五歲了，已經長大了。」他不服氣地挺身，鼓起臉頰反駁。
索菲亞笑笑地摸他的頭：「是呢，你也已經在工作了呢。你今天都在做些什麼呢？」
安德烈聽了稱讚，很自然的得意起來：「我照辦著哥哥交付給我的工作，拿這張去跟房戶所的叔叔確認，今天有沒有我們的客人來。」他拿出另一張：「哥哥和姐姐是這兩個名字，對吧。」
索菲亞端詳紙上一長串的人名，然後又誇讚他：「沒錯。你真厲害呢。」
城裡的熱鬧真是南方小鎮不能比的，街道和房屋也都整齊許多，除了走動的行人和奔馳的馬車，還偶有三兩成群的人大聲爭論，湊近一聽大都是數學或是哲學，索菲亞嫌聽不懂就走開了，回頭一看卻又多了兩人一同討論。
「到了。哥──飛利浦──」少年帶著兩人到了一幢高大的建築，門前的圖案和契約上的相同，看起來像是威猛的獅吼。
屋內是一排橫桌隔開裡外，靠外面是幾張椅子，裡面則有兩個有銳利眼神的商人，其中一個正在秤著金屬，而客人坐在桌前，正搓著手看著，唯恐被做什麼手腳。而另一名商人就幫著安德烈，往裡面喊著飛利浦的名字。
「來了──」和安德烈相像的青年走出，從桌下鑽到外面。
「哥，這是里奇哥哥和姊姊。」安德烈裝模作樣的介紹，令人不禁好笑。
「喏，一枚銅幣，謝謝囉。」飛利浦摸摸安德烈的頭，將他打發去等下一個客人。
「兩位就是里奇姊弟？在阿格德鎮跟我們的旅商保羅簽約？」他翻手上的羊皮紙說著，同時對著盧卡亮出的契約比對。
「看來是正確的，那請盧卡在這裡簽名。」
盧卡正要接過筆簽下，卻被索菲亞撞了一肘，盧卡吃痛後向旁一頓，索菲亞便往前一步佔住了位置，接過紙端詳。
飛利浦見狀，攤攤手，大大嘆口氣：「以上帝之名啊！我等米歇爾商會可不做欺瞞之事。」
索菲亞不理他，仔細看了許久，確認了簽名只是證明保羅已經交付旅費，便將紙丟給盧卡，瞇起眼笑對飛利浦：「又有一說：『當對方不覺得被騙，那就不算是騙。』」。
飛利浦一愣，放下眉頭苦笑，張嘴想說什麼，卻又搔搔頭打住。
「哈哈！小弟被說倒了呢，商人可不能在話術上輸，回去再好好學吧。」沒事做的那名商人突然大笑，伸手用力拍拍飛利浦的肩，飛利浦也轉身，肅穆地受下這番教誨，點了點頭。
「另外，門外有一匹我們在阿格德借的馬。喏，這是保羅寫的契約。」
「這倒簡單，等一下我確認馬的烙記，就馬上付還三枚金幣。」他瞄了一眼，就簽上名，向商人遞過去，並從桌上的盒子提了三枚金幣出來。
「姊，好了。」盧卡將紙給回，索菲亞也直接傳給飛利浦。
「我弟弟的金屬還是未知，聽保羅說你們有合作的鑑定舖？」索菲亞問。飛利浦捲好紙並貼上符章，遞給了商人，轉頭上身前躬，左手背到腰後，右掌向索菲亞一翻，俐落的做一個邀舞的手勢，嘴角上揚，直勾勾地盯著索菲亞。
索菲亞微微一笑，雙手做一個拉裙的手勢，左腳向後點地蹲了蹲。起身後，抓起盧卡的手腕，壓到飛利浦的手掌上，轉身走向門口，右手一招：「走吧！」
兩手相握的盧卡和飛利浦默默地收回手，相視苦笑，跟上索菲亞的腳步。
往鑑定舖的路上，左右的店家和民房逐漸少了，取而代之的是飛利浦口中的學術團，每個團都有一個門徽，掛在各棟大房子的外頭。街頭討論的情形少了多，倒是室內的爭論（和氣體嘶嘶聲）較為張揚。
「盧卡鑑定完金屬後，有打算前往伊瓦爾嗎？還是有其他打算？」
「我們要前往羅瓦涅米。」
「羅瓦涅米？那是什麼地方？」飛利浦歪歪頭，和小席德的反應相仿。
盧卡失望的看了一眼索菲亞，然後說：「我們就是想來此尋找這地名的線索。」
「哦？那我推薦旅行團，他們長年派出人四處旅行，將地形和人文記錄下來後，製作巨大的地圖。如果你們的地名正確，或是知道地區的特色，很有機會找得到。」
「是嗎？他們在哪裡？」看到兩人湊近，飛利浦感到不對勁，退縮一步，兩手攏在胸口搖了搖：「等等，我們先去鑑定舖吧。事情辦好後，我一定親自帶你們去。」這樣的允諾才阻下了兩人的逼近。
鑑定舖的外觀也是一般的房子，同樣有著學術團的門徽：一枚半金半銀的錢幣。有個作為窗口延伸出來的木台，但沒看到人影。
「嘿！大叔，來找你鑑定啦！」飛利浦逕自推開旁門，往內就扯起嗓子喊著。似乎不得回應，又張望一會後，轉頭向兩人招手，示意進去屋內。
「這大叔大概睡死了，我進去裡頭找，你們在這邊坐一會。」飛利浦熟門熟路的拉桌子喬椅子，然後推開更裡面的門往內走。
「姊，如果我這金屬值錢的話，除了原定的交易量，要再多賣給米歇爾商行嗎？還是去伊瓦爾看看？」盧卡看著手掌心，他正擠出些金屬。
「就賣給米歇爾吧，我打算在這裡停留一陣，一是找羅瓦涅米，如果這裡也得不到線索，我們就得重新考慮下一步了；二是蒐集金屬病的相關知識，光靠家裡帶出來的那份手稿，資訊可不太充足；三就是賺點旅費，再來可不能指望憑空冒出個人贊助旅費了。」索菲亞扳著手指數著。其實這些考慮，在到達哥奇斯基前就想過一輪，但就是旅程有些艱辛，讓索菲亞疲懶得不想多口。
「說起來，也就是那份手稿，既提到羅瓦涅米，又提到治好金屬病的可能性，要是那手稿只是胡言亂寫，那可真是沒頭緒了。」盧卡仰頭嘆口氣，將金屬球反覆丟上接下。
索菲亞看著盧卡，思緒似乎飄向遠方，眼神在某一刻突然溫柔似水，輕輕撥弄著盧卡的捲髮，柔聲說：「別怕，大不了回比伯里，我和爸媽都會陪著你。」
盧卡停下手，瞇起眼舒了口氣，嘴角高高揚起，似乎很享受索菲亞的抓弄，半身依偎到她懷中，靜靜地撒嬌。
「咳咳，這位就是鑑定師。盧卡，過來一下。」飛利浦用不自然的聲音呼喚，眼神亂飄。盧卡聞聲一驚，幾乎跳了起來，臉紅地站起身走向飛利浦。而索菲亞到氣定神閒，在桌上拄起手撐著臉看著鑑定。
鑑定師大叔打著哈欠，搔搔肚子，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他撇了盧卡一眼，示意他在另一張桌坐下，桌上擺著幾個玻璃瓶、天秤和缽碗。
「別看他那樣，他至少是煉金術學的入門學士。」飛利浦在索菲亞旁邊坐下。
「噢。」
大叔指示盧卡將手放到一個玻璃正方體之上，上頭有一圓孔，盧卡將金屬緩緩塞入，直至填滿。大叔接了過去，用銼刀將滿出來的金屬磨掉，卻費了一番力仍未果。他又將正方體遞回給盧卡，盧卡用手指拈著突出的那塊，向外一拔，將滿出來的部分「拔」掉，這才使正方體平整。
大叔拿過正方體，向盧卡擺擺手，盧卡便走了回來。
「這樣就好了？」索菲亞有些詫異。
「大叔說沒我的事了。」盧卡攤攤手。
「再來就要檢驗了，來看看嗎？」飛利浦站起，走近大叔，其他兩人也跟上。大叔瞄了他們一眼，就不再理會，逕自操作著。
他先將正方體放到天秤上，秤量重量後寫下。再依序用不同的金屬棍，從孔洞戳進去摩擦，每做一次就湊到孔上看，試了十來個後停下來，在紙上記錄幾筆。
他再來將玻璃外殼拆開，取出整個金屬，依序丟進裝液體的玻璃杯內，初試好幾個都是下沉，直到某杯浮起來，他便停下來去記錄。
又做了敲打、泡奇怪液體的幾個測試，最後藉由他伸個大懶腰，宣告鑑定的結束。
他搔頭看著紙上的記錄，用沙啞的聲音說：「這看起來不是我們所知的任一種金屬，但也有可能只是某兩種金屬的混合物。今天晚上我帶去進行燒熔測試，這是目前最準確能判斷金屬的方式。你們，明天再來一趟吧。」
「我看啊，你們能想想這新金屬的名字囉。」飛利浦比了個誇張的手勢。
「咦？由我們命名？」盧卡一臉錯愕的指著自己。
大叔搔搔頭：「按理，你的確有命名權。」他又打個哈欠，轉身走了進去：「隨便想個吧，反正我們不會在意名字，唸不順就自己取個代號。」飛利浦向他道別一聲，他揚了揚手，權做回應。
「那……去旅行團？或是去找住處？」飛利浦倚著門，瞄著街道上的影子長度。
兩人對視一眼，向飛利浦說：「去旅行團看看。」
「我叫安德烈，我十五歲了，已經長大了。」他不服氣地挺身，鼓起臉頰反駁。
索菲亞笑笑地摸他的頭：「是呢，你也已經在工作了呢。你今天都在做些什麼呢？」
安德烈聽了稱讚，很自然的得意起來：「我照辦著哥哥交付給我的工作，拿這張去跟房戶所的叔叔確認，今天有沒有我們的客人來。」他拿出另一張：「哥哥和姐姐是這兩個名字，對吧。」
索菲亞端詳紙上一長串的人名，然後又誇讚他：「沒錯。你真厲害呢。」
城裡的熱鬧真是南方小鎮不能比的，街道和房屋也都整齊許多，除了走動的行人和奔馳的馬車，還偶有三兩成群的人大聲爭論，湊近一聽大都是數學或是哲學，索菲亞嫌聽不懂就走開了，回頭一看卻又多了兩人一同討論。
「到了。哥──飛利浦──」少年帶著兩人到了一幢高大的建築，門前的圖案和契約上的相同，看起來像是威猛的獅吼。
屋內是一排橫桌隔開裡外，靠外面是幾張椅子，裡面則有兩個有銳利眼神的商人，其中一個正在秤著金屬，而客人坐在桌前，正搓著手看著，唯恐被做什麼手腳。而另一名商人就幫著安德烈，往裡面喊著飛利浦的名字。
「來了──」和安德烈相像的青年走出，從桌下鑽到外面。
「哥，這是里奇哥哥和姊姊。」安德烈裝模作樣的介紹，令人不禁好笑。
「喏，一枚銅幣，謝謝囉。」飛利浦摸摸安德烈的頭，將他打發去等下一個客人。
「兩位就是里奇姊弟？在阿格德鎮跟我們的旅商保羅簽約？」他翻手上的羊皮紙說著，同時對著盧卡亮出的契約比對。
「看來是正確的，那請盧卡在這裡簽名。」
盧卡正要接過筆簽下，卻被索菲亞撞了一肘，盧卡吃痛後向旁一頓，索菲亞便往前一步佔住了位置，接過紙端詳。
飛利浦見狀，攤攤手，大大嘆口氣：「以上帝之名啊！我等米歇爾商會可不做欺瞞之事。」
索菲亞不理他，仔細看了許久，確認了簽名只是證明保羅已經交付旅費，便將紙丟給盧卡，瞇起眼笑對飛利浦：「又有一說：『當對方不覺得被騙，那就不算是騙。』」。
飛利浦一愣，放下眉頭苦笑，張嘴想說什麼，卻又搔搔頭打住。
「哈哈！小弟被說倒了呢，商人可不能在話術上輸，回去再好好學吧。」沒事做的那名商人突然大笑，伸手用力拍拍飛利浦的肩，飛利浦也轉身，肅穆地受下這番教誨，點了點頭。
「另外，門外有一匹我們在阿格德借的馬。喏，這是保羅寫的契約。」
「這倒簡單，等一下我確認馬的烙記，就馬上付還三枚金幣。」他瞄了一眼，就簽上名，向商人遞過去，並從桌上的盒子提了三枚金幣出來。
「姊，好了。」盧卡將紙給回，索菲亞也直接傳給飛利浦。
「我弟弟的金屬還是未知，聽保羅說你們有合作的鑑定舖？」索菲亞問。飛利浦捲好紙並貼上符章，遞給了商人，轉頭上身前躬，左手背到腰後，右掌向索菲亞一翻，俐落的做一個邀舞的手勢，嘴角上揚，直勾勾地盯著索菲亞。
索菲亞微微一笑，雙手做一個拉裙的手勢，左腳向後點地蹲了蹲。起身後，抓起盧卡的手腕，壓到飛利浦的手掌上，轉身走向門口，右手一招：「走吧！」
兩手相握的盧卡和飛利浦默默地收回手，相視苦笑，跟上索菲亞的腳步。
往鑑定舖的路上，左右的店家和民房逐漸少了，取而代之的是飛利浦口中的學術團，每個團都有一個門徽，掛在各棟大房子的外頭。街頭討論的情形少了多，倒是室內的爭論（和氣體嘶嘶聲）較為張揚。
「盧卡鑑定完金屬後，有打算前往伊瓦爾嗎？還是有其他打算？」
「我們要前往羅瓦涅米。」
「羅瓦涅米？那是什麼地方？」飛利浦歪歪頭，和小席德的反應相仿。
盧卡失望的看了一眼索菲亞，然後說：「我們就是想來此尋找這地名的線索。」
「哦？那我推薦旅行團，他們長年派出人四處旅行，將地形和人文記錄下來後，製作巨大的地圖。如果你們的地名正確，或是知道地區的特色，很有機會找得到。」
「是嗎？他們在哪裡？」看到兩人湊近，飛利浦感到不對勁，退縮一步，兩手攏在胸口搖了搖：「等等，我們先去鑑定舖吧。事情辦好後，我一定親自帶你們去。」這樣的允諾才阻下了兩人的逼近。
鑑定舖的外觀也是一般的房子，同樣有著學術團的門徽：一枚半金半銀的錢幣。有個作為窗口延伸出來的木台，但沒看到人影。
「嘿！大叔，來找你鑑定啦！」飛利浦逕自推開旁門，往內就扯起嗓子喊著。似乎不得回應，又張望一會後，轉頭向兩人招手，示意進去屋內。
「這大叔大概睡死了，我進去裡頭找，你們在這邊坐一會。」飛利浦熟門熟路的拉桌子喬椅子，然後推開更裡面的門往內走。
「姊，如果我這金屬值錢的話，除了原定的交易量，要再多賣給米歇爾商行嗎？還是去伊瓦爾看看？」盧卡看著手掌心，他正擠出些金屬。
「就賣給米歇爾吧，我打算在這裡停留一陣，一是找羅瓦涅米，如果這裡也得不到線索，我們就得重新考慮下一步了；二是蒐集金屬病的相關知識，光靠家裡帶出來的那份手稿，資訊可不太充足；三就是賺點旅費，再來可不能指望憑空冒出個人贊助旅費了。」索菲亞扳著手指數著。其實這些考慮，在到達哥奇斯基前就想過一輪，但就是旅程有些艱辛，讓索菲亞疲懶得不想多口。
「說起來，也就是那份手稿，既提到羅瓦涅米，又提到治好金屬病的可能性，要是那手稿只是胡言亂寫，那可真是沒頭緒了。」盧卡仰頭嘆口氣，將金屬球反覆丟上接下。
索菲亞看著盧卡，思緒似乎飄向遠方，眼神在某一刻突然溫柔似水，輕輕撥弄著盧卡的捲髮，柔聲說：「別怕，大不了回比伯里，我和爸媽都會陪著你。」
盧卡停下手，瞇起眼舒了口氣，嘴角高高揚起，似乎很享受索菲亞的抓弄，半身依偎到她懷中，靜靜地撒嬌。
「咳咳，這位就是鑑定師。盧卡，過來一下。」飛利浦用不自然的聲音呼喚，眼神亂飄。盧卡聞聲一驚，幾乎跳了起來，臉紅地站起身走向飛利浦。而索菲亞到氣定神閒，在桌上拄起手撐著臉看著鑑定。
鑑定師大叔打著哈欠，搔搔肚子，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他撇了盧卡一眼，示意他在另一張桌坐下，桌上擺著幾個玻璃瓶、天秤和缽碗。
「別看他那樣，他至少是煉金術學的入門學士。」飛利浦在索菲亞旁邊坐下。
「噢。」
大叔指示盧卡將手放到一個玻璃正方體之上，上頭有一圓孔，盧卡將金屬緩緩塞入，直至填滿。大叔接了過去，用銼刀將滿出來的金屬磨掉，卻費了一番力仍未果。他又將正方體遞回給盧卡，盧卡用手指拈著突出的那塊，向外一拔，將滿出來的部分「拔」掉，這才使正方體平整。
大叔拿過正方體，向盧卡擺擺手，盧卡便走了回來。
「這樣就好了？」索菲亞有些詫異。
「大叔說沒我的事了。」盧卡攤攤手。
「再來就要檢驗了，來看看嗎？」飛利浦站起，走近大叔，其他兩人也跟上。大叔瞄了他們一眼，就不再理會，逕自操作著。
他先將正方體放到天秤上，秤量重量後寫下。再依序用不同的金屬棍，從孔洞戳進去摩擦，每做一次就湊到孔上看，試了十來個後停下來，在紙上記錄幾筆。
他再來將玻璃外殼拆開，取出整個金屬，依序丟進裝液體的玻璃杯內，初試好幾個都是下沉，直到某杯浮起來，他便停下來去記錄。
又做了敲打、泡奇怪液體的幾個測試，最後藉由他伸個大懶腰，宣告鑑定的結束。
他搔頭看著紙上的記錄，用沙啞的聲音說：「這看起來不是我們所知的任一種金屬，但也有可能只是某兩種金屬的混合物。今天晚上我帶去進行燒熔測試，這是目前最準確能判斷金屬的方式。你們，明天再來一趟吧。」
「我看啊，你們能想想這新金屬的名字囉。」飛利浦比了個誇張的手勢。
「咦？由我們命名？」盧卡一臉錯愕的指著自己。
大叔搔搔頭：「按理，你的確有命名權。」他又打個哈欠，轉身走了進去：「隨便想個吧，反正我們不會在意名字，唸不順就自己取個代號。」飛利浦向他道別一聲，他揚了揚手，權做回應。
「那……去旅行團？或是去找住處？」飛利浦倚著門，瞄著街道上的影子長度。
兩人對視一眼，向飛利浦說：「去旅行團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