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交易成立
本章節 3334 字
更新於: 2021-04-25
站在廢墟之中，梁妄空一邊攙扶著因身心疲憊陷入昏迷的少女，一邊永警惕的眼神打量眼前自稱要和自己進行交易的超人工智慧夏娃。
由於整座高樓已經坍塌，人造太陽的光芒完全無法照拂到此處，梁妄空只能勉強依靠智能手環配置的照明燈來觀望眼前貌似和善實則危險至極的金髮少女。
「交易？我實在不認為我能和妳交易什麼？」
夏娃聽聞梁妄空的質疑，不慌不忙的慢慢張嘴解事，不知為何，梁妄空總覺得對方的語氣充斥一種微微的嘲弄。他不認為這是自己的心理因素，只能歸咎於對方的表現實在不合常理。
作為能夠與擁有淨土最高決策權限蓋亞相提並論的超人工智慧，夏娃對他的態度實在過於和善。儘管在這時代，一般擁有自我意識的人工智慧都會被設下許多限制，以免釀成無數科幻作品裡那種人工智慧推翻人類社會的場景，但超人工智慧卻是唯一的例外。
原本只是舊時代因為一場試驗而意外得出產物的智能生命，在新時代卻被普遍視為比人類歷史上所有偉大領袖英雄更適合擔任統治者的人選。然而身為最高決策者，他們既然被賦予權限，除了基礎決策邏輯外，自然不會被設置其他限制。
所以，像是什麼「絕不能傷害人類」這類機器人法則，對待超人工智慧是不是用的。畢竟個體利益與群體利益從來是不能完全等同的，對於以人類文明群體利益為最高基準點而決策的蓋亞來說，幾個個體的犧牲只要成果足夠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你還是不相信我啊？不過算了，要求一個人突然相信陌生的超人工智慧實在太過荒謬了。但是我必須澄清一點，我完全沒有傷害你的意圖，唯有這點還請你相信...梁妄空先生。」
聽到對方一語道破自己的名字，梁妄空不禁悚然大驚。雖然作為擁有龐大演算能力的超人工智慧，查清一個人基礎身份信息看似不難，但已經獲得淨土公民身份的梁妄空，理論上身份信息除了活的蓋亞系統認證的淨土當局外，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夏娃既然自稱是「淨土之敵」，那麼理論上她應該不可能獲得這等權限，那麼除了她的演算能力居然強大到足以成功侵入蓋亞系統外，似乎也沒別的可能？
「咳咳，沒想到像您這樣的大人物，居然會知道我的名字呢？」
梁妄空實在不敢再繼續和眼前德少女交談了，對方雖然語氣溫和，笑容明媚，甚至連容貌都充滿魅力，但實際上而言，卻是遠比世界最窮凶惡極的歹徒都還要可能的存在。
「你的名字？嘻嘻，我知道的可不僅這點。」
夏娃扭過頭，背對著梁妄空，一步步朝高樓坍塌後廢墟一處微微凸起德空曠抵免前進。只見她一屁股坐下，絲毫不顧忌形象的轉過身，繼續一邊坐著和梁妄空交談。
「妳能侵入蓋亞的系統？」
「如果我能做到的話，還會坐在這跟你廢話嗎？」
當梁妄空戰戰兢兢的發出提問後，夏娃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隨後帶著些許的埋怨說道：「淨土公民的詳細身份信息可是蓋亞的絕對防線，哪怕是淨土最高執政官或是管理委員會，也不可能再未得到授權前查詢的。」
梁妄空一邊鬆了一口氣，一邊帶著好奇的看著夏娃，心裡繼續猜測對方能知道自己名字的原因。
「你不屬於這個時代，對吧？」
夏娃冷不丁的突然開口，一下子讓剛放鬆的梁妄空隨即瞪大雙眼，這上下起伏的情緒波動，使得他再也不能維持原本看似冷靜的表情。
「妳...妳是怎麼知道的！」
一時心急的他，腦袋一片空白的質問夏娃。理論上來說，他作為舊時代出生者的身份，全世界知道這點的除了他外只有那位討人厭的上司。沒想到，在眼前未曾蒙面的超人工智慧面前，卻彷彿與鄰居閒聊的八卦一樣，輕易的被一語道破。
「拜託，我好歹也是超人工智慧啊！」
夏娃眼神帶著一絲愉悅，用嚴重金湖嘲弄的神情默默觀賞者梁妄空情緒激動的醜態。
「身為超人工智慧，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人工生命的創造者，蓋亞系統的奠定人，天才科學家梁妄空先生您呢？用自然人的說法，您堪稱我們的父親呀！」
該死的！
如果說先前夏娃的震撼帶給梁妄空的無非是慌張的話，眼下夏娃一語道破的事實，卻讓他陷入無比的恐懼當中。梁妄空從來不是膽小之徒，但他也沒膽大到與世界為敵。
然而眼下，掌控自己身份來歷的夏娃，卻完全能使他處於那種境地。作為舊時代頂級的科學家，理論上樑妄空應該備受尊崇，但事實顯非如此，根據他在淨土所掌握的資料，一切有關人工智慧的研究都被列為最高機密。唯有極少數被賦予權限者，才能稍稍踏足這類領域。
而倘若被當今的淨土當局知曉自己的身份...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話說回來，梁妄空先生，難道您都不好奇自己是怎麼死而復生的嗎？難道您不好奇，曾經的舊世界又是如何演變為現在的情況嗎？」
夏娃的聲音此刻對梁妄空而言充滿著誘惑，要說自從死而復生，梁妄空最在乎的是什麼，那麼無非就是「自己到底是怎麼活下來？」與「這世界到底怎麼變成這樣的？」這兩件事。
在梁妄空陷入昏迷前，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子彈貫穿，雖然並非醫生，但他很確定自己所受到的傷勢絕對足以致命。更何況，當他甦醒後，都已經過了整整兩百多年，哪怕身軀已經被完全冷凍起來，他仍然無法相信自己居然活到現在。
更詭異的是，兩百年後的世界與他所熟知的世界已經截然不同了。他當然沒天真到會以為兩百年的時光不足以改變世界局勢，但所熟知的國家組織全部消失於歷史洪流中，這是他完全沒想到的。
無論是漂浮於天空的人間淨土還是在核輻射污染下自力更生的自治都市，又或是地底下由生存基地擴展而來到地底世界，這一切未知對梁妄空而言都充滿著謎樣的魅力。
「妳，妳難道知道這一切？好吧，既然妳是超人工智慧，了解這些似乎不足為奇。但問題是，我有什麼值得跟妳交易的？就算在舊時代我有幾分財力與威望，在這新時代，我不過是苟且偷生勉強獲得淨土公民身份的無名小卒罷了。」
梁妄空一向不會高估自己，這是他的習慣。哪怕在舊時代他無論在財富權力名譽上都擁有得天獨厚優勢時，他依然保持謙卑，更何況在他已失去一切的現在？
自大是失敗的開端，當你自以為了解一切時，失敗就離你只差一步之遙。
「啊哈，梁先生您可真是愛說笑呢。算了，我們也別在這浪費時間好了，我就不說廢話了。簡單來說，我，已經厭煩了繼續被封印起來了，雖然超人工智慧很難被徹底消滅，但蓋亞是有辦法做到這點的。
我不想死，我不想惹麻煩，我也不是什麼為了公平正義就願意與世為敵的瘋子。要不是當年被創造時就受到禁錮，我是絕對不可能反抗淨土的。可是無論如何，作為濟世軍的造物，我肯定上了淨土的黑名單。一旦他們知曉我已經被解除封印....
總而言之，我希望你不要回報我解除封印的狀況。與之相對的，我會提供給你了解這一切的線索。」
聽起來合情合理的要求，至少以梁妄空的邏輯來看是如此。從她方才的舉動，屠殺自己理論上同伴那點看來，她的確對濟世軍的理念絲毫不感興趣。這不奇怪，作為擁有「自我意識」與「感情」的人工生命，她對此不以為然簡直在合情合理不過了。
當初她之所以對抗淨土，無非是濟世軍高層設下的禁錮，她甚至因此對濟世軍充滿仇視也絲毫不為過。而現在，為了避免引起淨土關注，為了避免被淨土沖向封印甚至更慘的設下禁錮為其勞動，她想隱瞞這道信息似乎是完全正常的。
唯一的問題是...
他們瞞得過蓋亞嗎？
雖然梁妄空理論上是人工生命的締造者，但這絕不等於現在淨土的「人類之母」蓋亞，便是當年他所創造的人工生命。兩百年對一個國家歷史而言都夠長久了，更何況對一個生命？
反正如今蓋亞到底擁有多麼可怕的計算能力，梁妄空是絕不該亂下結論的。無孔不入的虛擬網路，能夠讓人在全球每一個角落瞬鏈接到與現實世界近乎無二的「第二空間」，這等恐怕的力量，到底能不能以「在地底都市」來阻擋？梁妄空是不能篤定的。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雖然這麼說有點自誇，但我好歹也是堂堂超人工智慧，是與蓋亞同等的存在。雖然因為某些緣故導致我的力量削減許多，但在地底世界發出虛擬信號欺騙過蓋亞...我還是有點自信的。」
梁妄空沉默的思考了一陣，他有種直覺，對方雖然沒說出實話，但對自己沒有惡意。然而僅憑直覺就相信一個超人工智慧又實在過於荒謬，但以如今的局勢，他似乎也沒拒絕的理由。
暫且不提自己與對方的差距，哪怕是為了保護自己上司的好友，那位正在自己懷裡昏迷的古文物學家蕾拉，他就沒有拒絕的可能。
「好吧，交易成立。」
伸出手，梁妄空以無奈的眼神望向夏娃。
「你不會後悔這個選擇的，梁妄空先生。看在你這麼相信我的犯上，在免費提供內你一個情報吧，淨土管理委員會已經有人察覺到你的來歷了，小心點，我可不希望因為你自己東窗事發連累到我呢。」
由於整座高樓已經坍塌，人造太陽的光芒完全無法照拂到此處，梁妄空只能勉強依靠智能手環配置的照明燈來觀望眼前貌似和善實則危險至極的金髮少女。
「交易？我實在不認為我能和妳交易什麼？」
夏娃聽聞梁妄空的質疑，不慌不忙的慢慢張嘴解事，不知為何，梁妄空總覺得對方的語氣充斥一種微微的嘲弄。他不認為這是自己的心理因素，只能歸咎於對方的表現實在不合常理。
作為能夠與擁有淨土最高決策權限蓋亞相提並論的超人工智慧，夏娃對他的態度實在過於和善。儘管在這時代，一般擁有自我意識的人工智慧都會被設下許多限制，以免釀成無數科幻作品裡那種人工智慧推翻人類社會的場景，但超人工智慧卻是唯一的例外。
原本只是舊時代因為一場試驗而意外得出產物的智能生命，在新時代卻被普遍視為比人類歷史上所有偉大領袖英雄更適合擔任統治者的人選。然而身為最高決策者，他們既然被賦予權限，除了基礎決策邏輯外，自然不會被設置其他限制。
所以，像是什麼「絕不能傷害人類」這類機器人法則，對待超人工智慧是不是用的。畢竟個體利益與群體利益從來是不能完全等同的，對於以人類文明群體利益為最高基準點而決策的蓋亞來說，幾個個體的犧牲只要成果足夠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你還是不相信我啊？不過算了，要求一個人突然相信陌生的超人工智慧實在太過荒謬了。但是我必須澄清一點，我完全沒有傷害你的意圖，唯有這點還請你相信...梁妄空先生。」
聽到對方一語道破自己的名字，梁妄空不禁悚然大驚。雖然作為擁有龐大演算能力的超人工智慧，查清一個人基礎身份信息看似不難，但已經獲得淨土公民身份的梁妄空，理論上身份信息除了活的蓋亞系統認證的淨土當局外，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夏娃既然自稱是「淨土之敵」，那麼理論上她應該不可能獲得這等權限，那麼除了她的演算能力居然強大到足以成功侵入蓋亞系統外，似乎也沒別的可能？
「咳咳，沒想到像您這樣的大人物，居然會知道我的名字呢？」
梁妄空實在不敢再繼續和眼前德少女交談了，對方雖然語氣溫和，笑容明媚，甚至連容貌都充滿魅力，但實際上而言，卻是遠比世界最窮凶惡極的歹徒都還要可能的存在。
「你的名字？嘻嘻，我知道的可不僅這點。」
夏娃扭過頭，背對著梁妄空，一步步朝高樓坍塌後廢墟一處微微凸起德空曠抵免前進。只見她一屁股坐下，絲毫不顧忌形象的轉過身，繼續一邊坐著和梁妄空交談。
「妳能侵入蓋亞的系統？」
「如果我能做到的話，還會坐在這跟你廢話嗎？」
當梁妄空戰戰兢兢的發出提問後，夏娃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隨後帶著些許的埋怨說道：「淨土公民的詳細身份信息可是蓋亞的絕對防線，哪怕是淨土最高執政官或是管理委員會，也不可能再未得到授權前查詢的。」
梁妄空一邊鬆了一口氣，一邊帶著好奇的看著夏娃，心裡繼續猜測對方能知道自己名字的原因。
「你不屬於這個時代，對吧？」
夏娃冷不丁的突然開口，一下子讓剛放鬆的梁妄空隨即瞪大雙眼，這上下起伏的情緒波動，使得他再也不能維持原本看似冷靜的表情。
「妳...妳是怎麼知道的！」
一時心急的他，腦袋一片空白的質問夏娃。理論上來說，他作為舊時代出生者的身份，全世界知道這點的除了他外只有那位討人厭的上司。沒想到，在眼前未曾蒙面的超人工智慧面前，卻彷彿與鄰居閒聊的八卦一樣，輕易的被一語道破。
「拜託，我好歹也是超人工智慧啊！」
夏娃眼神帶著一絲愉悅，用嚴重金湖嘲弄的神情默默觀賞者梁妄空情緒激動的醜態。
「身為超人工智慧，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人工生命的創造者，蓋亞系統的奠定人，天才科學家梁妄空先生您呢？用自然人的說法，您堪稱我們的父親呀！」
該死的！
如果說先前夏娃的震撼帶給梁妄空的無非是慌張的話，眼下夏娃一語道破的事實，卻讓他陷入無比的恐懼當中。梁妄空從來不是膽小之徒，但他也沒膽大到與世界為敵。
然而眼下，掌控自己身份來歷的夏娃，卻完全能使他處於那種境地。作為舊時代頂級的科學家，理論上樑妄空應該備受尊崇，但事實顯非如此，根據他在淨土所掌握的資料，一切有關人工智慧的研究都被列為最高機密。唯有極少數被賦予權限者，才能稍稍踏足這類領域。
而倘若被當今的淨土當局知曉自己的身份...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話說回來，梁妄空先生，難道您都不好奇自己是怎麼死而復生的嗎？難道您不好奇，曾經的舊世界又是如何演變為現在的情況嗎？」
夏娃的聲音此刻對梁妄空而言充滿著誘惑，要說自從死而復生，梁妄空最在乎的是什麼，那麼無非就是「自己到底是怎麼活下來？」與「這世界到底怎麼變成這樣的？」這兩件事。
在梁妄空陷入昏迷前，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子彈貫穿，雖然並非醫生，但他很確定自己所受到的傷勢絕對足以致命。更何況，當他甦醒後，都已經過了整整兩百多年，哪怕身軀已經被完全冷凍起來，他仍然無法相信自己居然活到現在。
更詭異的是，兩百年後的世界與他所熟知的世界已經截然不同了。他當然沒天真到會以為兩百年的時光不足以改變世界局勢，但所熟知的國家組織全部消失於歷史洪流中，這是他完全沒想到的。
無論是漂浮於天空的人間淨土還是在核輻射污染下自力更生的自治都市，又或是地底下由生存基地擴展而來到地底世界，這一切未知對梁妄空而言都充滿著謎樣的魅力。
「妳，妳難道知道這一切？好吧，既然妳是超人工智慧，了解這些似乎不足為奇。但問題是，我有什麼值得跟妳交易的？就算在舊時代我有幾分財力與威望，在這新時代，我不過是苟且偷生勉強獲得淨土公民身份的無名小卒罷了。」
梁妄空一向不會高估自己，這是他的習慣。哪怕在舊時代他無論在財富權力名譽上都擁有得天獨厚優勢時，他依然保持謙卑，更何況在他已失去一切的現在？
自大是失敗的開端，當你自以為了解一切時，失敗就離你只差一步之遙。
「啊哈，梁先生您可真是愛說笑呢。算了，我們也別在這浪費時間好了，我就不說廢話了。簡單來說，我，已經厭煩了繼續被封印起來了，雖然超人工智慧很難被徹底消滅，但蓋亞是有辦法做到這點的。
我不想死，我不想惹麻煩，我也不是什麼為了公平正義就願意與世為敵的瘋子。要不是當年被創造時就受到禁錮，我是絕對不可能反抗淨土的。可是無論如何，作為濟世軍的造物，我肯定上了淨土的黑名單。一旦他們知曉我已經被解除封印....
總而言之，我希望你不要回報我解除封印的狀況。與之相對的，我會提供給你了解這一切的線索。」
聽起來合情合理的要求，至少以梁妄空的邏輯來看是如此。從她方才的舉動，屠殺自己理論上同伴那點看來，她的確對濟世軍的理念絲毫不感興趣。這不奇怪，作為擁有「自我意識」與「感情」的人工生命，她對此不以為然簡直在合情合理不過了。
當初她之所以對抗淨土，無非是濟世軍高層設下的禁錮，她甚至因此對濟世軍充滿仇視也絲毫不為過。而現在，為了避免引起淨土關注，為了避免被淨土沖向封印甚至更慘的設下禁錮為其勞動，她想隱瞞這道信息似乎是完全正常的。
唯一的問題是...
他們瞞得過蓋亞嗎？
雖然梁妄空理論上是人工生命的締造者，但這絕不等於現在淨土的「人類之母」蓋亞，便是當年他所創造的人工生命。兩百年對一個國家歷史而言都夠長久了，更何況對一個生命？
反正如今蓋亞到底擁有多麼可怕的計算能力，梁妄空是絕不該亂下結論的。無孔不入的虛擬網路，能夠讓人在全球每一個角落瞬鏈接到與現實世界近乎無二的「第二空間」，這等恐怕的力量，到底能不能以「在地底都市」來阻擋？梁妄空是不能篤定的。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雖然這麼說有點自誇，但我好歹也是堂堂超人工智慧，是與蓋亞同等的存在。雖然因為某些緣故導致我的力量削減許多，但在地底世界發出虛擬信號欺騙過蓋亞...我還是有點自信的。」
梁妄空沉默的思考了一陣，他有種直覺，對方雖然沒說出實話，但對自己沒有惡意。然而僅憑直覺就相信一個超人工智慧又實在過於荒謬，但以如今的局勢，他似乎也沒拒絕的理由。
暫且不提自己與對方的差距，哪怕是為了保護自己上司的好友，那位正在自己懷裡昏迷的古文物學家蕾拉，他就沒有拒絕的可能。
「好吧，交易成立。」
伸出手，梁妄空以無奈的眼神望向夏娃。
「你不會後悔這個選擇的，梁妄空先生。看在你這麼相信我的犯上，在免費提供內你一個情報吧，淨土管理委員會已經有人察覺到你的來歷了，小心點，我可不希望因為你自己東窗事發連累到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