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如果我是米迦勒，那麼你就是沙利葉
本章節 3530 字
更新於: 2021-04-20
十三、如果我是米迦勒，那麼你就是沙利葉
自從白璽玉宣佈Dream star三人將不會參加有Glory Girls演出的綜藝節目之後，出現抵制Glory Girls效應。Glory Girls原本敲定的節目通告全部被退，已錄製好尚未播出的也全部緊急抽換。
「陳姐，這可怎麼辦？申副總難道沒辦法嗎？」隊長尤米娜強忍欲哭的情緒。
「是啊！這樣我們不是等於被Dream star封殺了嗎？」成員也出聲表達。
經紀人陳梅目光犀利地釘住始作俑者盧語喬。冷漠地說：「現在知道Dream star的能耐了吧！電視台都不敢得罪的人哪！製作單位都要擺下身段求著他們來上節目，他們的粉絲勢力可怕到電視台、公司都得畏懼三分。現在是Dream star三人將粉絲團圈得死緊，才能不鬧事，不然早就到公司來抗議了。」陳梅冷笑了聲。「申副總都被梁副總鬥得自身難保了，還敢保你們嗎？」
「那怎麼辦啊？」成員們簡直六神無主。
「我看就是解散或雪藏兩條路。」陳梅無情地回覆。
心裡也怨，為什麼Dream star要針對她負責帶領的組合？
若說要報復，當初哥哥陳毅在處理薛無覓的事情上有疏失，也已經付出慘痛的代價了，還不夠嗎？Dream star那三人如何能這麼囂張、殘酷？
「如果解散的話，回歸練習生，根本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出道了！」有成員說。
「可是公司雪藏我們組合，什麼時候才能解封？」
「那麼說來，解散或雪藏都是一樣的結局。」
「都是你！盧語喬！要不是你，我們怎麼會這麼慘？」
成員紛紛開始指責盧語喬。
「我也是為了要紅啊！」盧語喬辯解。
「要紅就得耍這樣的手段嗎？害人害己，我們都被你拖累了。」
「我如果成功了，你們就不會這樣想了。我也很無辜啊！王主任要我這樣做！還保證能行，我怎麼知道最後會搞成這樣？」盧語喬一邊說一邊哭。「你們都怪我！當初你們不是也很支持我這樣做嗎？現在出事了，反而全都怪我了！」
「不怪你，怪誰？」尤米娜頗覺氣憤，全團都已經被她拖累到這地步了，還想推卸責任。
「好，都怪我！希望你們別後悔！」盧語喬撂下話，奪門而出。
當天晚上，盧語喬割腕輕生送醫的消息撲天蓋地傳開來。
「情況如何？」淳于觴問正在傳訊息的楊恩旭。
「沒死！但情況被封鎖，還問不到。……等等，我的粉絲團團長太陽姐認識裡面的護士。還在問。」
白璽玉一言不發坐在單人沙發，一手還拎著喝了一半的啤酒。
「璽玉，別太自責。」淳于觴轉頭看去。白璽玉落寞的神情，頗似那時和薛無覓鬧翻後頹廢的模樣。
「自責？還差點。我只是覺得累！」白璽玉扯出個不是笑的笑。「應付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很累。」
淳于觴和楊恩旭默默對視，有些擔心。
照理說，這種事對白璽玉來說應該是件很容易就能解決的小事，無論是上媒體撇清關係或讓公司公關一下，都能行。可白璽玉卻裝出一副被全世界辜負的模樣，是怎樣！是真的因為那女的割腕難過嗎？好像也不是。究竟為什麼，身為成員的兩人，一時之間還釐不清。
楊恩旭起身到玄關拿出一把鑰匙交給淳于觴，說：「我留下，關注進展。哥，你帶璽哥出去晃晃。」
淳于觴揮揮手裡的鑰匙，問：「新車？」
「是啊！悠著點開！」楊恩旭叮嚀，臉上帶著萬分心疼地報上車號和位置。
「遵命，我會保持開一輪五十以下，放心。」淳于觴壞笑。
「你敢？」楊恩旭一腳踹過去。
「喂！我是哥耶！沒大沒小！」淳于觴靈活一閃，板起臉。
「我新老婆都借你用了，還不許我沒大沒小，沒良心！」楊恩旭怨道。
淳于觴拽起白璽玉。「走吧！兜兜風」
白璽玉點點頭，配合地跟在淳于觴後面走。
薛無覓的戲份今天剛好殺青，好不容易承諾了許多攤應酬之後，才被放回來。洗澡完，休息一會兒，走到廚房倒了杯熱水，走回客廳坐下來看電視。
電視上不斷重複的跑馬燈訊息令人心驚。心裡有些擔心白璽玉。
現在該要怎麼應對才好？
還是當作不知道？
算了，心急也沒用。
發現自己根本無能為力，索性關了電視，眼不見心不煩。
薛無覓將白色浴袍的領子拉好，腰帶綁緊。
把手機在桌上的手機架上擺好，開直播。
直播消息一開，立刻湧入大量粉絲，螢幕上霎時都是刷屏的字。
薛無覓坐在地毯上，湊近手機。
「欸？好晚了，大家都不用睡嗎？」
「都在等我？蛤？早預料到我會直播？這麼神！」
「告訴大家好消息，我新劇的戲份殺青了！」
「什麼時候播啊！不知道啊！還有好多場別人的戲份還在趕拍呢！好啊！第一時間一定告訴你們！」
「哈哈哈！不要刷太快！誇我的話我要慢慢看。損我的就……嗯！發少點。反正我會當沒看見，你狂刷也沒有用。哈哈！」
「喔！說我穿浴袍很帥，謝謝啊！那下首歌就拍浴袍MV怎麼樣？」
「不能有女主角啊？……怎麼不能有女主？那是給我的福利啊！你們太壞了，就這樣短短一首歌的時間，都要剝奪！」
「蛤？說我就是女主，有沒有搞錯？要配個男主啊……」
「哈哈哈！男主劉曉晨啊！我才不是女主。我和晨晨是雙男主。」
「Oh！No！什麼女裝？那很雷好不好！」
突然門口傳來一點聲響，薛無覓以為是剛剛從房間走到玄關的劉曉晨在找東西，並沒有理會。
「在幹什麼？……直播？」
薛無覓愣住，以為是幻聽了，居然聽到白璽玉的聲音。
白璽玉站在薛無覓身後。鏡頭只照到他一雙大長腿。
看見薛無覓在手機裡的臉萌萌的、嫩嫩的，忍不住揉了一把薛無覓的亂髮。
「欸！啊！……」薛無覓嚇得花容失色，趕緊關掉直播。
奈何有參與直播的粉絲已經聽見白璽玉的聲音了。若不是直播關了，湧入的訊息就要癱瘓整個流量了。
突然被斷線的粉絲們立刻奔相走告，轉戰各大資訊平台，並PO出許多推論與影片細節探討此項發現。
薛無覓扭頭朝上看，果真是白璽玉。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有點慌、有點訝異。
「來看你。」白璽玉回答一如往常的簡短，蹲坐下來。
「 啊？」薛無覓認真看著白璽玉的側臉，試圖探尋出白璽玉隱藏的情緒。
據以往的經驗，白璽玉不是那種想見誰就衝動跑去的人。
白璽玉做事很縝密，討厭沒有效率，要見誰總是會先電話確認才出發。像今晚這樣，隨意的跑來，明知在直播，還故意出聲，在白璽玉的人生中是非常少見意外。
當初Dream star five成軍的時候，白璽玉被公司選定為隊長。理由為白璽玉是五人裡最能夠真正掌控全局，最認真仔細確認通告行程，確認每個成員狀態的人。淳于觴雖然年齡最大，也最聰明卻太散漫，不是很愛處理瑣碎的事，所以退位讓賢。剩下的三人也承擔不起隊長一職。老三薛無覓個性太跳脫，老是有許多出乎意料的想法做法。老四劉曉晨資質最佳，跳舞歌唱都是上乘，卻是個迷糊蛋，也常會有許多脫線行為。老小楊恩旭本來是乖巧伶俐得不得了，後來簡直變成團霸，每天懟薛無覓、欺負劉曉晨。
薛無覓、劉曉晨離開後，白璽玉完全頹廢不管事，以領導能力不佳，導致成員離開為由，向公司推辭了隊長一職。老大淳于觴只好接手隊長。
「嗯！想喝什麼？啤酒？果汁飲料？紅茶？我去拿。」
薛無覓手往後支在沙發借力想站起身。
白璽玉歪了身軀，突然往他身上靠。
薛無覓還未站起來，又跌回地上，不知怎的，白璽玉就倒在自己懷裡了，慌得雙手不知道擺哪裡。
薛無覓不動，白璽玉也沒動。
時間好像被睡美人的三位女巫給定格了。
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畢竟分離兩年半，又彼此壓抑、塵封對對方的記憶與情感，實在太久不曾像往日一樣真心擁抱彼此了。
「……薛無覓，到底有什麼能讓你絕望？是什麼讓你如此堅強？跌落谷底又能奮力爬起來。我做不到。甚至連這樣看著你痛著爬在荊棘遍布的路上，我都沒有勇氣看。我是不是太懦弱了？」白璽玉低頭將情緒埋在薛無覓胸口上。「還是這個世界原本就如此血腥，而我就是那種永遠無法適應要飲用人血的vampire，只能壓抑著信念，操縱著本能，過著懷疑意義何在的人生。」
薛無覓敞開起伏的胸膛上，因為白璽玉的側臉貼住，彷彿已經燃燒起來，無法呼吸，艱難喘息。
他的白白啊！原本就應該是那個正直純粹、誠實無垢的站立在眾人仰望的榮耀之巔的人啊！
過去屬於薛無覓的白璽玉只管往追求理想的目標路上奔去，不必擔心任何事。前方有薛無覓為白璽玉披荊斬棘，替他鋪好通往更高處的紅地毯。
若不是覺得自己毀壞骯髒到再也無顏與他並肩齊步，也不會在那時全盤放棄維護白璽玉的資格，決絕割斷聯繫。
往日的執念已經成變成現在的薛無覓再也不敢作的夢了。
但今天，夢又重新回來了嗎？還能有資格站在他前面嗎？
「白璽玉，你聽好！你不是vampire，你是光明與正義的大天使米迦勒。在我心中，你白璽玉是這樣的存在。」
薛無覓在安慰他之後又自我解嘲：「我，你不須操心，我是德古拉，生活在沒有陽光的地底，絕望是沒有意義的呻吟，堅強是本能。我有不死之身呢！」
「覓！」白璽玉猛然起身，摟住薛無覓瘦削的身子。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心疼，喃道：「如果我是米迦勒，那麼你就是沙利葉。才不是什麼德古拉。」
薛無覓微笑。
墮天使沙利葉，死亡與仁慈的化身、勾引人類女子、誘使男性墮落……
？？？
喂！這位仁兄，要不要那麼正直？如此貼切形容我！
薛無覓有點想打人。
算了，忍住。誰讓我善良仁慈。
自從白璽玉宣佈Dream star三人將不會參加有Glory Girls演出的綜藝節目之後，出現抵制Glory Girls效應。Glory Girls原本敲定的節目通告全部被退，已錄製好尚未播出的也全部緊急抽換。
「陳姐，這可怎麼辦？申副總難道沒辦法嗎？」隊長尤米娜強忍欲哭的情緒。
「是啊！這樣我們不是等於被Dream star封殺了嗎？」成員也出聲表達。
經紀人陳梅目光犀利地釘住始作俑者盧語喬。冷漠地說：「現在知道Dream star的能耐了吧！電視台都不敢得罪的人哪！製作單位都要擺下身段求著他們來上節目，他們的粉絲勢力可怕到電視台、公司都得畏懼三分。現在是Dream star三人將粉絲團圈得死緊，才能不鬧事，不然早就到公司來抗議了。」陳梅冷笑了聲。「申副總都被梁副總鬥得自身難保了，還敢保你們嗎？」
「那怎麼辦啊？」成員們簡直六神無主。
「我看就是解散或雪藏兩條路。」陳梅無情地回覆。
心裡也怨，為什麼Dream star要針對她負責帶領的組合？
若說要報復，當初哥哥陳毅在處理薛無覓的事情上有疏失，也已經付出慘痛的代價了，還不夠嗎？Dream star那三人如何能這麼囂張、殘酷？
「如果解散的話，回歸練習生，根本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出道了！」有成員說。
「可是公司雪藏我們組合，什麼時候才能解封？」
「那麼說來，解散或雪藏都是一樣的結局。」
「都是你！盧語喬！要不是你，我們怎麼會這麼慘？」
成員紛紛開始指責盧語喬。
「我也是為了要紅啊！」盧語喬辯解。
「要紅就得耍這樣的手段嗎？害人害己，我們都被你拖累了。」
「我如果成功了，你們就不會這樣想了。我也很無辜啊！王主任要我這樣做！還保證能行，我怎麼知道最後會搞成這樣？」盧語喬一邊說一邊哭。「你們都怪我！當初你們不是也很支持我這樣做嗎？現在出事了，反而全都怪我了！」
「不怪你，怪誰？」尤米娜頗覺氣憤，全團都已經被她拖累到這地步了，還想推卸責任。
「好，都怪我！希望你們別後悔！」盧語喬撂下話，奪門而出。
當天晚上，盧語喬割腕輕生送醫的消息撲天蓋地傳開來。
「情況如何？」淳于觴問正在傳訊息的楊恩旭。
「沒死！但情況被封鎖，還問不到。……等等，我的粉絲團團長太陽姐認識裡面的護士。還在問。」
白璽玉一言不發坐在單人沙發，一手還拎著喝了一半的啤酒。
「璽玉，別太自責。」淳于觴轉頭看去。白璽玉落寞的神情，頗似那時和薛無覓鬧翻後頹廢的模樣。
「自責？還差點。我只是覺得累！」白璽玉扯出個不是笑的笑。「應付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很累。」
淳于觴和楊恩旭默默對視，有些擔心。
照理說，這種事對白璽玉來說應該是件很容易就能解決的小事，無論是上媒體撇清關係或讓公司公關一下，都能行。可白璽玉卻裝出一副被全世界辜負的模樣，是怎樣！是真的因為那女的割腕難過嗎？好像也不是。究竟為什麼，身為成員的兩人，一時之間還釐不清。
楊恩旭起身到玄關拿出一把鑰匙交給淳于觴，說：「我留下，關注進展。哥，你帶璽哥出去晃晃。」
淳于觴揮揮手裡的鑰匙，問：「新車？」
「是啊！悠著點開！」楊恩旭叮嚀，臉上帶著萬分心疼地報上車號和位置。
「遵命，我會保持開一輪五十以下，放心。」淳于觴壞笑。
「你敢？」楊恩旭一腳踹過去。
「喂！我是哥耶！沒大沒小！」淳于觴靈活一閃，板起臉。
「我新老婆都借你用了，還不許我沒大沒小，沒良心！」楊恩旭怨道。
淳于觴拽起白璽玉。「走吧！兜兜風」
白璽玉點點頭，配合地跟在淳于觴後面走。
薛無覓的戲份今天剛好殺青，好不容易承諾了許多攤應酬之後，才被放回來。洗澡完，休息一會兒，走到廚房倒了杯熱水，走回客廳坐下來看電視。
電視上不斷重複的跑馬燈訊息令人心驚。心裡有些擔心白璽玉。
現在該要怎麼應對才好？
還是當作不知道？
算了，心急也沒用。
發現自己根本無能為力，索性關了電視，眼不見心不煩。
薛無覓將白色浴袍的領子拉好，腰帶綁緊。
把手機在桌上的手機架上擺好，開直播。
直播消息一開，立刻湧入大量粉絲，螢幕上霎時都是刷屏的字。
薛無覓坐在地毯上，湊近手機。
「欸？好晚了，大家都不用睡嗎？」
「都在等我？蛤？早預料到我會直播？這麼神！」
「告訴大家好消息，我新劇的戲份殺青了！」
「什麼時候播啊！不知道啊！還有好多場別人的戲份還在趕拍呢！好啊！第一時間一定告訴你們！」
「哈哈哈！不要刷太快！誇我的話我要慢慢看。損我的就……嗯！發少點。反正我會當沒看見，你狂刷也沒有用。哈哈！」
「喔！說我穿浴袍很帥，謝謝啊！那下首歌就拍浴袍MV怎麼樣？」
「不能有女主角啊？……怎麼不能有女主？那是給我的福利啊！你們太壞了，就這樣短短一首歌的時間，都要剝奪！」
「蛤？說我就是女主，有沒有搞錯？要配個男主啊……」
「哈哈哈！男主劉曉晨啊！我才不是女主。我和晨晨是雙男主。」
「Oh！No！什麼女裝？那很雷好不好！」
突然門口傳來一點聲響，薛無覓以為是剛剛從房間走到玄關的劉曉晨在找東西，並沒有理會。
「在幹什麼？……直播？」
薛無覓愣住，以為是幻聽了，居然聽到白璽玉的聲音。
白璽玉站在薛無覓身後。鏡頭只照到他一雙大長腿。
看見薛無覓在手機裡的臉萌萌的、嫩嫩的，忍不住揉了一把薛無覓的亂髮。
「欸！啊！……」薛無覓嚇得花容失色，趕緊關掉直播。
奈何有參與直播的粉絲已經聽見白璽玉的聲音了。若不是直播關了，湧入的訊息就要癱瘓整個流量了。
突然被斷線的粉絲們立刻奔相走告，轉戰各大資訊平台，並PO出許多推論與影片細節探討此項發現。
薛無覓扭頭朝上看，果真是白璽玉。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有點慌、有點訝異。
「來看你。」白璽玉回答一如往常的簡短，蹲坐下來。
「 啊？」薛無覓認真看著白璽玉的側臉，試圖探尋出白璽玉隱藏的情緒。
據以往的經驗，白璽玉不是那種想見誰就衝動跑去的人。
白璽玉做事很縝密，討厭沒有效率，要見誰總是會先電話確認才出發。像今晚這樣，隨意的跑來，明知在直播，還故意出聲，在白璽玉的人生中是非常少見意外。
當初Dream star five成軍的時候，白璽玉被公司選定為隊長。理由為白璽玉是五人裡最能夠真正掌控全局，最認真仔細確認通告行程，確認每個成員狀態的人。淳于觴雖然年齡最大，也最聰明卻太散漫，不是很愛處理瑣碎的事，所以退位讓賢。剩下的三人也承擔不起隊長一職。老三薛無覓個性太跳脫，老是有許多出乎意料的想法做法。老四劉曉晨資質最佳，跳舞歌唱都是上乘，卻是個迷糊蛋，也常會有許多脫線行為。老小楊恩旭本來是乖巧伶俐得不得了，後來簡直變成團霸，每天懟薛無覓、欺負劉曉晨。
薛無覓、劉曉晨離開後，白璽玉完全頹廢不管事，以領導能力不佳，導致成員離開為由，向公司推辭了隊長一職。老大淳于觴只好接手隊長。
「嗯！想喝什麼？啤酒？果汁飲料？紅茶？我去拿。」
薛無覓手往後支在沙發借力想站起身。
白璽玉歪了身軀，突然往他身上靠。
薛無覓還未站起來，又跌回地上，不知怎的，白璽玉就倒在自己懷裡了，慌得雙手不知道擺哪裡。
薛無覓不動，白璽玉也沒動。
時間好像被睡美人的三位女巫給定格了。
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畢竟分離兩年半，又彼此壓抑、塵封對對方的記憶與情感，實在太久不曾像往日一樣真心擁抱彼此了。
「……薛無覓，到底有什麼能讓你絕望？是什麼讓你如此堅強？跌落谷底又能奮力爬起來。我做不到。甚至連這樣看著你痛著爬在荊棘遍布的路上，我都沒有勇氣看。我是不是太懦弱了？」白璽玉低頭將情緒埋在薛無覓胸口上。「還是這個世界原本就如此血腥，而我就是那種永遠無法適應要飲用人血的vampire，只能壓抑著信念，操縱著本能，過著懷疑意義何在的人生。」
薛無覓敞開起伏的胸膛上，因為白璽玉的側臉貼住，彷彿已經燃燒起來，無法呼吸，艱難喘息。
他的白白啊！原本就應該是那個正直純粹、誠實無垢的站立在眾人仰望的榮耀之巔的人啊！
過去屬於薛無覓的白璽玉只管往追求理想的目標路上奔去，不必擔心任何事。前方有薛無覓為白璽玉披荊斬棘，替他鋪好通往更高處的紅地毯。
若不是覺得自己毀壞骯髒到再也無顏與他並肩齊步，也不會在那時全盤放棄維護白璽玉的資格，決絕割斷聯繫。
往日的執念已經成變成現在的薛無覓再也不敢作的夢了。
但今天，夢又重新回來了嗎？還能有資格站在他前面嗎？
「白璽玉，你聽好！你不是vampire，你是光明與正義的大天使米迦勒。在我心中，你白璽玉是這樣的存在。」
薛無覓在安慰他之後又自我解嘲：「我，你不須操心，我是德古拉，生活在沒有陽光的地底，絕望是沒有意義的呻吟，堅強是本能。我有不死之身呢！」
「覓！」白璽玉猛然起身，摟住薛無覓瘦削的身子。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心疼，喃道：「如果我是米迦勒，那麼你就是沙利葉。才不是什麼德古拉。」
薛無覓微笑。
墮天使沙利葉，死亡與仁慈的化身、勾引人類女子、誘使男性墮落……
？？？
喂！這位仁兄，要不要那麼正直？如此貼切形容我！
薛無覓有點想打人。
算了，忍住。誰讓我善良仁慈。
